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分卷(77)(3/4)

 有谁敢比她更无所畏惧,有谁敢比她更堂皇正大?
    一声低沉怒吼回荡在西荒的雪山山脉之间。
    如同蛰伏在山脉中数千年之久的巨龙被惊醒,带着唯我独尊的龙威惊怒发出一声长鸣,预示着暴怒的巨龙即将撕碎那个不知好歹和敬畏的入侵者。
    镇江山的剑锋高高斩下。
    谢容皎分明身在人间,连人间的至高峰都没摸着门,依然老老实实待在雪山半山腰那里,那一剑,却好像是从天际斩下,乌云撕开一线,容璨亮的一片剑光透过乌云,银水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照耀到雪山山巅,明亮不可直视。
    是黑夜里的第一束亮光。
    雪山上所有的动静都安静了。
    没有刚才仿佛随时要倾塌着钻出一条巨龙的山石崩裂声,没有魔修军队行进时靴子踩在冰雪上的梭梭声,没有大乘强者拦路时兵刃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只余下一道雄浑声音回荡在众多雪山之间,非男非女,久久不散,如西天佛界传来的暮鼓晨钟,震耳发聩。
    它问:天上剑为何来人间?
    天上剑为何来人间?
    这其实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天看凡间,众生平等。
    是生是死,是兴是衰,是存是亡早就是宇宙三千大道运行之间划分规定的轨迹。人族的种种努力挣扎,推动着这个世界的前行,同样是按着轨迹的辙痕来行走的。
    天看人间,看人族定下哪个生哪个死,哪样牲畜可吃,哪样植物看观赏,什么人为同族之人当互相扶持,什么人为异族之人至死方休的条条框框。
    多可笑。
    天只要足够的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天上剑为何来人间。
    谢容皎没有四处搜寻发声之人的痕迹,也没有为自己陷入一个全然安静的世界而惊慌徘徊。
    他只是提着剑,一步一步往因灵力受限不得飞掠而上的雪山山巅走,一边走一边平静回答:
    这是人间一剑。
    人间事,人间毕。
    人间事归人间剑,管它天上什么事?
    站在天的角度看人,是很可笑。
    而站在人的角度看人,再可笑也要往前爬。
    茫茫风雪,天大地大之中,唯有一片高得望不见顶的山连绵起伏,除素白一色之外别无其他,孤独苍凉得令人心惊。
    红衣少年登山的步子却很稳,一步一步,仿佛能走到天荒地老,永无悔改。
    因为人间有一面之缘两句说笑的路人,有志趣相投相交契阔的友人,有血脉相连温情融融的亲人。
    更有死生与共,执手相随的挚爱之人。
    这点点滴滴,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意义。
    天怎么想,怎么看的人。
    关他屁事。
    话一出口,谢容皎原本如同水中看花,雾里见月的不真切感如逢上日出的云雾水汽,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
    响动又响在耳边。
    谢容皎还是在那个前有狼后有虎的半山腰难关,被前方两个大乘,后面一堆越来越挤的魔修目光炯炯盯着。
    两个大乘掌心里渗出冷汗。
    方才少年的一剑,简直真的就是只向了斩山斩雪斩云一样的纯粹,余波甚至没危及着他们什么,直接往天上去了。
    这不让魔修为之庆幸。
    因为等这一剑毕后,少年的气势节节攀升,仿佛之前的种种苦战都不存在,回到战力最巅峰,状态最饱满的时候。
    也许比那时候还要高出一截。
    魔修不敢说,因为他看不透。
    到这个节骨眼上,魔修已经不在乎自己被少年狠狠打了脸面。毕竟脸面对于魔修来说是个很薛定谔的东西,在意的时候重若千钧,比起自己性命的时候又连个屁都不是。
    他低头,尽量抑制着自己嚣张的气焰,来告诉谢容皎他的服软,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前辈请过。
    谢容皎不看他。
    雪山很高,若要走到雪山的山巅所要花费的时间仍然不少。
    既然如此
    谢容皎飞身而下,被风舞得张扬在雪山间的鲜红衣角如展翅的凤鸟,衣摆上金线粼粼,像是凤凰羽翼上华美的流光。
    魔修有点搞不明白谢容皎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要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会将千辛万苦走到现在的成果半途而废?
    明明是胜利在望的时间。
    谢容皎手中长剑的剑光从他衣袖之间喷薄而出,明日东升,光辉旭旭!
    谢容皎第一剑斩雪山山腰,攀升而上,想要斩落天际的乌云。
    而他这一剑往下几万尺横斩而去,从着雪山山脉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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