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已然爱我,或至少曾经爱我,便不可能这样表态。一个人倘若爱上了,便再无须去强调他的意愿,他不会去思索自己有多想爱,因为他根本无得选择,要煞车也煞不住。如果说有甚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是我无条件相信的,那不是第六感,而是超乎生物繁衍本能、超乎意志力的爱。用不着解释,它总会发生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刻,你从此惦念一个人,无论他愿不愿意让你惦念。
唐家祥又吻了吻我的颈子和锁骨:「你肯定不知道我多在意你。我想你被我保护得好好地,你要去甚么地方,我跟着你,这样,我就能确保你很快乐,确保有人陪你讲无聊话。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我这次酒量还是比你好,我们上次遇见时,你也是没有我这么能喝,所以啊,你喝醉的时候,我可以在旁边做你的沙发和枕头……这些我都想为你做,一直都想,我就是分不清楚这算不算喜欢你……」
「如果我可以爱你,那有多好。」他声音渐低,一张脸闷在我的胸前说着话,似乎想将这句话直接送到我心上。
够了。
我动了动身子,准备「醒来」,唐家祥却忽而跳起身。我以为他发现了,正要开口,却听见冷气低声运转,几丝凉风飘送下来。唐家祥赤裸的上半身又呼一下靠到我肩上:「我帮你开了冷气,凉爽啦,你乖乖睡觉,睡得越多,伤好得越快。我去上班了。」
说着,替我拉过薄被盖在胸口,在我手上握了一下,语气转为报告式的正经:「十点钟你们的店其他员工要上班,我会打电话去你餐厅,帮你请假。如果公司会还没开完,我briefing完了即刻找藉口偷走出去打电话,绝对不会耽误。你放心。」
是时候出击了。我闭着眼道:「请假就不必了,你先别走。」接着我睁开眼,迎向他那双在东方人当中算是相当深邃的眼睛。
唐家祥瞬间冻结。
我忍住笑,说:「我有一个问题,及一个邀请。」
他手足无措,紧张地拚命抿着嘴唇,快三十岁的人变成个可怜兮兮小朋友,清澈的圆眼睛骨碌碌地转不停,八成是在思考我听见了哪些不该听的话,正在脑内沙盘推演我会如何质问他。
我若无其事地问:「你牙刷洗面皂哪里来的?」
「……喔,你问这个!不就……不就是楼下便利店,门口左手边那个架子上的男士toiletries旅行装嘛,有两个牌子,我都没有用过,随便买了包颜色看上去舒服些的。」他不意我问的是如此易答的问题,如释重负之馀,答案的资讯量未免有点超过正常的程度,谁要知道那套旅行装放在商店的哪里、包装是甚么样?
他有自爆之嫌的答案还没有说完:「我又不是你男朋……男……唉呀,我是说,我又不能用你的东西,当然要早起去买。」
我装作没看见他下颏边缘和颈侧的吻痕,他自己梳洗时一定发现了,却也不能在大热天系围巾,只能带着我留下的激情记号去开会。我拍拍他脸:「好孩子,又早起,又懂作客礼节。咦,等等,不要坐起来。」我拽住他手臂,趁机吃了一下他肌肉的豆腐,暗暗吞下口水,微笑道:
「我的邀请呢,就是你带cynthia谭小姐来『sherman创厨』用餐。小店没有本钱招待整餐饭,招待一支葡萄酒是没问题的。」`
他被我彻底吓住了。小麦色的一张脸豁地红起来,很像煎熟的鸭胸淋上红酒醋汁。「你,你要见她,做……做甚么?」
「这还不简单,」我灿烂地笑着说,「我要把你嫁出去,总要看看你嫁的是不是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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