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郎领着一家人,背着行李偷偷地回到家。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做饭的做饭,很快屋子收拾干净了,饭也做熟了。吃了饭,吴蕴领着孩子睡了,吴蕴打着鼾声;小鹏不停地磨牙。赵义郎想:
“平时不吃肉可以,过年不吃肉,算什么过年?买肉,没有钱怎么办?”
“扑通扑通,喔喔喔。”公鸡拍打着翅膀打鸣了。赵义郎推开门,漫天大雾。赵义郎在院子里跑了两圈,活动活动筋骨,出了院子关上门,感到后面好像有人跟踪,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大花狗花子。赵义郎将狗撵回家,花子又从院门旁的狗洞里钻进院内。赵义郎搬块大石头将狗洞堵住,然后蹑手蹑脚地向赵义阳家而去。
赵义阳的院墙不高,赵义郎伸手就能摸到院墙顶。可赵义阳的院墙是土坯的,天长日久,土坯风化了,一扒一手灰,院墙顶上还插很多瓶渣子。赵义郎翻了好久才翻过去。赵义阳的狗看见了,也不叫。赵义郎在赵义郎的院子里踅摸值钱的东西,发现前屋过道里有几包绿豆。赵义郎轻轻开了院门,一只胳膊夹了一麻袋绿豆,出了院子,用脚一勾,又虚掩了门。赵义郎边往前走边暗笑赵义阳一家睡得死。突然,有人一把抓住赵义郎的衣服。赵义郎大惊,一包绿豆砸过去,一下将那人砸倒。
“你疯了!”那人哎呦着说。
“你怎么来了?”赵义郎这才听出是吴蕴的声音,忙又夹起那包绿豆。
“我听到有人撵狗,就猜到是你。义郎,赵义阳和你同姓同辈儿,他又那么老实,你真能下得了手啊?”吴蕴爬起说。
“少废话!真是添乱!若还能走,快回去,明天我找医生给你看看。”赵义郎说。
“咳!”吴蕴见赵义郎听不进去,只好拄着拐杖又回家去了。
赵义郎在路上歇了两镇,来到百花镇街上,此时天还没有亮。赵义郎在街头一直等到天明,将绿豆卖给杂粮店,卖了将近一百元。赵义郎买了一条过把瘾牌普通香烟、两瓶地上无牌普通白酒和十斤猪肉,然后回家。
赵义郎刚到一队路口,就听到赵义阳家炸开锅了,杨大丫正祖宗三代地骂谁偷了他东西。赵义郎回到家,吴蕴说:
“你听到杨大丫骂没有?”
“听到了。骂人,是无能的表现。挨骂又粘不身上,只能骂者累,被骂者毫无损失。”赵义郎笑着说。
“义郎,你让我们以后如何见人?”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难道比杀人放火还丑?帝王将相,有几个不是靠杀人放火获得的?你的腿怎么样了?”
“没什么?我的脚踝好像扭了筋,有点肿了。我贴了止疼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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