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玄感觉好痛苦,吸不到气,胸口好痛,拽着胸口缓缓喘息着稳定呼吸,脑袋里的想法如同一根根针扎在神经上,痛得他尖叫出声。
只有在音乐中,沐浴在鲜血淋漓,默默品嚐这种喧嚣凡尘中独自一人的浓墨死寂,用音符仔细地拉出每一条情绪,可以说是一种背德的快感,只有在这时的他是可以被允许拥有各种荒诞不经的情感,忽放肆狂笑忽黯然流泪,让这个矛盾诡谲不定的自我顿然现形,太多的幻想,太多的不切实际,踩在黑白的边界,耽溺于黑暗却又无比嚮往光明,渴望成熟却又害怕长大
耳机里女歌手慵懒地唱着,他终于忍不住低哑地唱了起来。
theolderiget,themorethatisee
随着我越长越大,看得事情越多
myparentsaren'theroes,they'rejustlikeme
我的父母不是英雄,就像我一样
andlovingishard,itdon'talwayswork
爱很困难,而且不是每次都会有效
youjusttryyourbestnottogethurt
你只能尝试着不要在其中受伤
歌声突然慢慢朦胧起来,夹杂着拔高的尖叫和嗡嗡作响旋转绞得粉碎,缓缓蔓延上手掌的黯黑在沸腾在蠢蠢欲动,他望着自己不自觉颤抖的双手,脑中挥之不去的刺痛感,一针针刺痛着血管,割断内在柔软的神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路途轰然碎裂开来,重重的往下摔,耳边回荡着是尖锐的声音悬悬浮浮,脑袋闪现的是自己第一次想着那人自慰的场景轰然粉碎,慢慢的将他挤压至无穷的深渊。
他挣扎着挥舞着手臂,试图拽住身边任何可靠的钉锚,而大脑的剧痛如一把利刃狠狠划断了最后一丝求救的机会,他感觉自己正在无尽的下坠,下坠,没有尽头,胸腔被压缩窒息,连最后一丝气息都被掐断,他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尸体,手腕插着刀,鲜血无止境的汨汨流淌,腥臭,然后凝固乾涸。
终究,他还是活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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