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周日。
  新一季蒙面歌手，于九点十分准时播出。
  “收视怎么样？”台长徐仲达，在节目播出一半后，亲自打电话向留守在台里的周边问。
  他很重视这季的蒙面歌手收视率。
  如果收视还是跟上季一样，持续不乐观的话，那投资巨大收效却甚微的蒙面歌手，应该就没有下季了。
  “我们自己这边观测到的收视，跟上季差不多。”周边回。
  他没敢说，开播时确实是跟上季差不多，甚至还好一点。
  可傅晓的《以父之名》一唱，哗啦啦的收视就掉了一大截。
  很显然，傅晓改编的《以父之名》，劝退了一大波观众。
  节目组让他第一个单独出场，完全就是失策。
  “嗯。”
  继续说了两句后，徐仲达挂断电话，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并不意外。
  蒙面歌手蒙面的特色，注定了头两期的宣传不好做。
  这季虽然有重量级嘉宾顾洲和陆清薇参与，但因为他俩都没揭面，宣传很难在他们身上做文章，收视没起色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他不会用一期的收视率就决定生死，不过，心情失落是难免的。
  他们苏省台拿的出手的综艺节目不多。
  仅论综艺，蒙面歌手在他们台里的地位，仅次于老牌当家综艺《今日有约》。
  可蒙面歌手衰落的速度，实在太快。
  明明投资比今日有约要高好几倍，可收视的下降幅度，比今日有约还快。
  实在入不敷出的话，他也只能忍痛砍节目了。
  电视上，蒙面歌手播出一个小时后，优豆网开始放出第一期蒙面歌手的全视频。
  同样了解了下收视率情况的赵兆，第一时间就登上了优豆，想要看看网播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对徐仲达而言，砍掉蒙面歌手，无非花心思再做一个新综艺节目，还不需要徐仲达亲力亲为，下面有一帮人争着抢着会去做。
  可对他来说，蒙面歌手被砍，就等于没了饭碗。
  他很紧张网播的成绩情况。
  很让他惊喜，跟低迷的收视截然相反，网播一开始就表现出了良好的趋势。
  他可以在后台直接看到一些即时数据。
  通过对比，他发现第一时间涌入网播的用户，要比去年同比增长11%！
  成绩无疑是有起色的，而且增幅还挺大。
  赵兆又观察了下弹幕情况。
  不出他所料，傅晓的《以父之名》，骂声一片。
  哪怕，由于早知道自家偶像会登场，傅晓的粉丝早已经候着了，可依然抵不过广大的差评大军。
  电视上，傅晓这首惊天地泣鬼神的《以父之名》一出，可是掉了不少收视率，观众反响如此之差，不被喷就奇了怪了。
  也不出他所料，陆清薇的《泡沫》，果然吸引了很多电视观众，前来回顾。
  “专为《泡沫》而来！”
  这条弹幕的点赞量，短短十分钟就破了三百多。
  类似的弹幕，少说有三五十条。
  《泡沫》这段的弹幕数量，也远比其它段的多。
  显然，《泡沫》是成功的。
  “这歌手是谁啊，唱功炸裂！”
  “这是哪位高音歌唱家吧？又是一个来炸青铜鱼塘的王者啊！”
  “好听！听得我头皮发麻！”
  “什么时候出音源啊？反反复复拉进度条不是事啊。”
  “求音源！求音源！求音源！”
  眼看着弹幕一条条多起来，有不少都在求音源，那语气迫切的，连他自己这个当导演的，都想早点把音源上线了。
  “再等等吧，胃口要先吊足。”
  不过，赵兆忍不住了。
  电视上，节目可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长，网播也刚开始，这时候放出音源，只会分流两边的成绩。
  ……
  尚海。
  孙素素诧异万分：“还真有青城山下白素贞！
  这人也是《白蛇传》的粉？
  还是就是买走《白蛇传》版权的那位？”
  她猜测不定。
  她一开始并不知道白素贞出现在了蒙面歌手上的事。
  是她手下的编辑李夏，激动地打电话告诉她，蒙面歌手上有位歌手，套用了白素贞的名号。
  她才想过来看看。
  没想到还真有。
  蓦地，手机屏幕上，一条微信信息弹出：“素素，你快看这季蒙面歌手！”
  是她的领导编辑部老大舒蓉发来的。
  “在看。”孙素素连忙回。
  连老大都惊动了。
  看来大家都很关心这个白素贞。
  可关键是……
  《白蛇传》根本没和她们网站签约啊。
  如果是签约书，她家的小说能以这样的形式，登陆蒙面歌手的舞台，她一定会很高兴兴奋。
  毕竟，蒙面歌手在国内，是响当当的大牌综艺，比她们家网站的知名度还要大不少。
  可没签约……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没一会，总编又发来信息：“能联系上《白蛇传》的作者么？
  我向领导们申请了，这本书我们可以不要任何版权，分成可以下降到二八。”
  舒蓉也是看过《白蛇传》的，之前并不太相信作者已经把版权卖了。
  就像评论里说的，你一本没签约的太监书，凭什么卖出版权！
  可现实是，人家现在已经登上蒙面歌手了！
  至少是真有明星在关注《白蛇传》。
  而且，这位明星，唱功一流，一首《泡沫》，掀翻全场！
  她听完后，就开始疯狂刷新本季蒙面歌手的合作音乐平台易云音乐。
  越刷，她越恼火！
  怎么还不把音源放出来！
  易云的编辑是都睡着了吗？
  “联系不上啊……”，孙素素打了一堆字，又很快删了。
  领导交代下来的事，直接说办不到，那肯定是不行的，
  她郁闷地回道：“额……我尽量争取。不过，估计是联系不上。以前我们就联系过作者很多次，可一次都没联系上。”
  发完，她又立即给李夏发了个短信，督促李夏去办这事。
  李夏收到信息，比孙素素更郁闷。
  哇靠！
  早知道就不把白素贞在蒙面歌手上现身的事，告诉主编了。
  这下好了，她又得被摧残了。
  联系一个永远联系不上的人，就跟挽留一个不愿意留下的恋人一样。
  她，
  很受伤！
  很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