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52-53
作者:
央央 更新:2021-02-04 04:16 字数:8420
[卷一 翩翩少年:第五十二章 床榻移位]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斜坡之上那个仰面平躺的少年身上。
"小白,你说,大师兄和小翔,他们走了多远了?"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猿,只见那畜牲也是学她模样,双臂枕在头下,一双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
自嘲笑笑,又转头回来,喃喃道:"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大师兄走了,小翔也跟着去了,这天天见面的人,一下子从身边消失了,心里空得发慌,好生难受。
方才送他们下山的时候,见得那几位师兄个个眼中含泪,还在暗自嘲笑这些大男人多愁善感,直到回到柴房,一看到那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那些熟悉的物事,才发现自己强忍已久的眼泪,却是夺眶而出,浸湿了前的衣衫。
呆呆坐了一阵,便是出了门,来到这坡上,一呆就是半日,晚膳时间已经过了,也没人来找寻她,任由她去,这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离别的气息,不若以前的调皮,只静悄悄跟着她,从山门跟到屋舍,又从屋舍跟到了这里,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伸手过去,了白猿的脑袋,叹道:"你说,小翔将来若是回来找不到我,他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
白猿这回倒像是听懂了,居然微微点了点头,嘴里又是吱吱唔唔叫唤一阵。
"我心里也是很难过的……"环顾四周,这巍巍青山,幽幽碧树,便如这离去之人一般,让她不知不觉间已是心存眷恋,不知以后真找到了桃木牌,她会不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师父与师兄们?
想不通,这个落后的朝代,到底有什么好?使得她回归的心思,竟是一点一点淡了,整个人哪里还有半分现代气息,早被同化了!难道,真要在这里当一个古人吗……
不,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到那个繁华年代去,那里才是她的世界,才是她的家!
甩一甩头,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推身边的白猿,喊道:"天黑了,你快回山坳里去,我也该回去了!"
抬步欲行,却是迈不动脚,那猴子抱住了她的裤腿,口中不住叫唤,看那动作表情,好似在求她将它一并带走。
凌宇洛有丝好笑,指了指那远处的屋舍,又指了指对面的山岭,朝它比划一阵,说道:"人要住在人的家,猴子要住在猴子的家,这个问题没得商量,你且去吧,我以后会去找你的!"
白猿又呜呜叫了一阵,见她仍是不为所动,只得学着人样拱了拱手,便是纵身一跃,转眼上了树去,窜动几下,便是不见影了。
凌宇洛呆立一阵,这才转身回去,走近那一排屋舍,师父房中的灯还亮着,师兄房中也是灯火通明,不时可见人影晃动,可闻窃窃私语,见此情景,不觉心中生疑,若是以往,这入夜之后,都是老老实实呆在房中;而今晚,这几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动静那么大?
想了想,又是一阵好笑,管那么多干嘛,明早开始,师父又要教自己功夫了,所以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不是探究他们在做什么,而是早早歇下,养蓄锐,以最好的神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此想来,也便是有了一丝困意,打了个哈欠,轻脚轻手地,避过那一室的光芒,走到那柴房门口。一推门,大步进去,没有小翔早早点起烛火,屋中自然是一片漆黑,叹息一下,便是朝那床榻的方向,仰头倒了下去。
随着一声惊呼,又听得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跌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屁股要命的痛!
妈的,怎么回事,她的床榻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昏头昏脑坐了半晌,待得那身下的痛楚减轻了些,这才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功夫还没练到夜能视物的地步,只好蹲在地上,双手一阵索,没错,原本放床榻的地方,如今却是空荡荡一片——小翔辛辛苦苦搭建的,他们睡了这么长时日的床榻,凭空消失了!
凌宇洛站起身来,张大了嘴,呆呆站着,一时回不过神来。
要睡觉的时候,床,不见了!
老天,这是什么样的状况,是觉得她的日子过得太平淡是吗,一下子就是这样的震撼!
刹那间,一些散开的记忆串连了起来,自己和小白在山上无聊游荡,一直没人跟来;那几人房中的灯光和人影;不时传出的说话声和笑声……
对,一定是他们几个搞的鬼!
这些该死的家伙!
中怒气横生,立时推门出去,揉着撞痛的屁股,一瘸一拐朝那明亮之处走去。
"你们几个干的好事!"门都懒得敲,直接便是一脚踢开,轰然一声闯了进去,扯开喉咙就是大吼一声。
"小洛,怎么才回来?"纪云岚一步过来,拉着她的手道:"要不是二师兄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我早就去找你了!"
"惊喜?"凌宇洛冷笑,她都还没问呢,这样轻易就承认了:"惊喜个屁!拆了我睡觉的床,还好意思说是惊喜!我最近是惹了你们吗,这样对我……老实说,是你们之中谁的主意,我今天跟他没完!"
"我们三人,都有份的。"齐越看她一眼,说道。
"你们三人——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凌宇洛转头去看秦易之,却见他也是轻轻点头,再一看,那床榻边上一堆物事异常眼熟——那是她的被褥,她的衣物,还有小翔帮她准备的那个包袱!
低呼一声,便是抢上前去,抓起那只包袱,紧紧抱在怀中,脸色血红,气得不行:"谁叫你们动我的东西!你们,你们实在可恶……"
几人看着那气乎乎的少年,相互望望,皆是好笑。
"小洛,你那么大的火气做什么?你那包袱里装了什么金银珠宝,竟如此宝贝,我们还没来得及看呢!"
"是啊,不过是帮你搬了个家而已,现在小翔没在山上了,你一个人住那柴房,万一半夜里出来一条蛇怎么办?这天气渐渐热了,山顶上蛇是越来越多,你胆子又小,到时候吓得你叫!"
"是啊,我们师兄弟,早该住在一起了,经过这么长时日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句句都是在理,若不是顾及自己的特殊身份,只怕早就点头答应了!
心底有丝疑惑,这床榻事件,正好是颜青与小翔一走,就发生了,真是有些奇怪,这几人,如此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反正不跟你们一起睡,你们就是说破嘴皮都没用!"说着,瞪了几人一眼,便是负气朝门外走去,心中想着,宁愿在那光秃秃的地板上睡一晚上,也比和他们几个同床共枕安全多了!
"小洛!"
没走出两步,便是被人一把捞了回来,是秦易之:"已经这么晚了,那床榻要还原,也是明日的事情,今晚就和我们睡一夜吧?"
这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
只凑合一晚上,应该没什么吧?大不了,她连外衣都不脱!再说,若是真拒绝得太厉害,只怕更会让他们生疑。
"是啊,我们是正常男人,不会乱来的!"纪云岚见她面露迟疑,也赶紧保证道。
正常男人?就是因为他们是正常男人,她才不愿意呢!小脸顿时又跨了下去。
"经过思过崖面壁,我发现,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齐越看那少年一眼,轻笑道:"不过是睡个觉而已,值得这样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吗?"
她胆小?想当初,自己和那个高年级的学长深更半夜在学校废弃的教室里留恋忘返,卿卿我我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虽然这话说得时间顺序有点颠倒了,不过被一个古人嘲笑,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好吧,她承认,这激将法倒是很管用,至少自己一向认这个。
"睡就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正站到床榻边上,一见得那宽大的空间,却是犹豫了——
今晚,真的就睡这里,和他们一起睡吗?
卷一 翩翩少年 第五十三章 艰难一夜
月儿半明,灯儿半昏,无端生出几分惑人情韵。
少年立在床前半响,牙一咬,心一横,直接躺了上去。
说起来,这应该是她第二回上得这师兄们的床榻了。
这宽大的床榻,躺在上面可真是舒服,比起那柴房之中她和小翔的简易床榻,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软软的,也没有想象中的汗臭味,气息很清爽,真想就这样睡过去,直到天亮。
不过,一想到近前虎视眈眈的几名年轻男子,这心思顿时消失,杏眼微睁,轻轻扫了一眼那立在塌前的几人。
"真么样,睡着舒服吧?"纪云岚过来一步,笑道:"知道你爱干净,我们特地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你闻闻,绝对没有什么问道的!"
凌宇洛点了点头,看来这几人酝酿这更换床榻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应该是在大师兄颜青和小翔下山之前,就已经在谋划了,想起颜青临走时那满含深意的眼神,也不知他和这几位师兄说了些什么,现在却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如今之计,先捱过这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去恳求秦易之,从这个薄弱环节入手,让他帮忙将那柴房中的床榻还原……
想着,打起神来,便是从那床榻之上一跃而起。
"小洛,你去哪里?"秦易之伸手将她拉住。
"我去厨房烧点热水……"不管睡哪里,总要梳洗一下吧,趁外出洗漱之机,还可以想想对策,下一步,应该怎么应付……
"不用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凌宇洛吃惊看着那几人,不知从哪里变出热气腾腾的木桶与水盆,还有干软的帕子,所有梳洗的事物,一古脑摆到她面前。
天,在那一道道看起来关爱如加的目光注视下,她怎么有种上了断头台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让小翔下山,使他们有机可乘,是她这两年来做过的最失策的事情!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心底哀叹一声,一步一步过去,拧了帕子,在脸颊上慢条斯理擦洗起来。
"小洛,你的脸一向都很干净,用不着洗那么久吧?"齐越轻笑。
臭冰山,就不能继续保持沉默吗?
凌宇洛瞪他一眼,极不情愿将帕子放回盆中,刚在凳上落座,一只大手将木桶送到她面前:"小洛,洗脚吧!"
服务还挺周到,这些人,不去当侍应生,真是可惜了,若是他们一个个都穿上西装,戴上领结,不知要迷死多少纯真少女……
哼,算计她吧,等自己拿到桃木牌,把他们全都弄会现代社会去,关进笼子里展览,待价而沽,她就坐着收门票,不用想都是财源滚滚来!
自顾自偷笑着,伸手去脱鞋袜。
"呀,小洛的脚,怎么这样小巧?"纪云岚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那双刚刚亮出来的脚上。
这是一双天生的纤足,白净细致,柔嫩,尤其那略带着粉色的脚趾头,更是可爱得要命,连她自己,也是颇为自恋,每回洗脚的时候都要玩上半天——该死,这些男人,怎么死死盯着她的小脚,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
"这臭脚丫子,有什么好看的!"脸有些红,赶紧将双脚伸到热水里去,没想到水却是还有些烫,承受不住,又缩回来,这一下,小脚被这么一折腾,更显得粉红润泽。
"咳,咳,洗个脚都那么害羞,小洛,你这胆量,是该好好练下了!"秦易之轻咳几声,笑道。
还是这二师兄好,一见她受窘,就过来解围,善解人意啊!
凌宇洛感激笑笑,等了一下,又将脚伸进木桶之中,这下温度也合适了,也不管几人的眼神表情,慢慢搓洗起来。
"小洛的腿上,怎么没长腿毛呢?"随着她那擦脚的动作,又一声低喊响起,所有的目光又一次聚集过来,在那纤长细致的小腿上扫来掠去。
凌宇洛低头放下长裤,不慌不忙说道:"四师兄,没见过世面,就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我们家乡的男子,个个长得水灵白净,就像我一般,比不上你们健壮强悍,实在正常得很!"语毕,面上很是不悦,也不再睬他,心中却是好笑,没有腿毛,哈哈,她身上没有的东西多了……
"你们还站着干嘛,不去洗洗吗?"盘腿坐到榻上,抬眼望着面前的几人,寻思着,等他们出去洗漱,自己就赶快脱了外面的衣服,钻进被子里去。
"我们已经洗过了!"纪云岚嘻嘻笑道。
"让我想想,今晚怎么睡呢——"秦易之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影,道:"小洛睡中间,免得半夜翻身掉下床去……"
"等下,我不睡中间!"凌宇洛打断他道:"我不爱睡中间,我睡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齐越眉毛一挑,好笑道:"睡个觉而已,这位置还有什么讲究吗?"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我睡你们中间,你们夜里呼吸出来的废气,又尽数被我吸进去,那不是要毒害我的身体健康?"
"废气?这是什么歪理?"齐越眉头微皱。
"这不是歪理,唉,说了你也不懂——"凌宇洛眼珠一转,又问道:"对了,你们几个,睡觉时打鼾不?"
三人互相看看,纪云岚笑道:"应该都有一点吧,不过声音也不算太大就是了。"
他们三个,都要打啊?
小翔也是有些打鼾的,每回他都是等她睡着,他自己才睡,而这几人,可没那么好心,若是夜里来个此起彼伏,轮番轰炸,可怎么受得了!
这样想着,翻了翻白眼,叹道:"我就知道,我以后的命运悲惨!"
"你这小子,睡个觉而已,那么多要求,真想打你屁股!"秦易之笑骂道,一个箭步过来,作势扬起手来。
凌宇洛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臀部直往床榻跳去,边躲边嚷道:"二师兄,别打我,我屁股先前就已经摔痛了的!再打就开花了!"
"先前就摔痛了?在哪里摔的?"秦易之停下手上动作,与其他两人互望一眼,疑惑道。
见几人都围了上来,凌宇洛暗叫不好,自己什么不好说,又把这糗事给道出来了,干笑两声,突地想起那摔跤的原委,又瞪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你们拆了我的床榻,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又不知道,回去也没点灯,就直接坐下去了……"
"哈哈哈……"秦易之率先大笑起来,道:"难怪,方才一见你进门,我就在想,这歌小洛走路的姿势怎么看着那般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
眼见几人都是放声大笑,那纪云岚更是笑弯了腰,凌宇洛气急败坏叫道:"笑什么笑,我不信你们几个就从来没有摔过跤,再说,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们还好意思嘲笑我!"
秦易之笑着过来,去拉她的手:"好了,没有事先通报,是我们不对,小洛过来,我给你揉揉……"
"我也要揉!"
"对,我们三人轮流给你揉!"
这些师兄真是好心,一个个都自告奋勇,开始挽起衣袖,摩拳擦掌,而凌宇洛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人已经退到墙角了,只觉得浑身的血直往头顶上涌去!
斜瞥一眼,但见几人眼睛亮晶晶的,唇边也是笑意盈盈,如此一说,其实动作并没有继续——原来是吓唬她的,这些坏人!
"不睡了!不睡了!我今晚回柴房去呆着!"嘴里哇哇叫着,跳下床就要朝门口奔去。
敢情这世道,只有恶人才能得逞?
没走出两步,身子一轻,便是被人横抱了起来。
"好啦,我们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乱跑了,老三老四,都上塌睡吧!"秦易之见她呆呆的,并不十分挣扎,笑了笑,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说道:"脱了衣服睡吧,如你所愿,你睡最里边,我们睡外面,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好……"像是被蛊惑一般,一遇到这温柔稳重的二师兄,周身气焰顿消,不知不觉便是点头,想了想,道:"二师兄,你就睡我旁边吧。"
"那不公平——"纪云岚刚一出声,便是被秦易之瞪了回去:"老四,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纪云岚看了一旁的齐越一眼,见他闷不做声脱着外衣,并不表态,也只得作罢,再看向那倒头就睡的少年,叫道:"小洛,你不脱衣服睡觉吗?这样睡着不舒服的。"
"我脱了的呀!我夜里怕冷,不能脱太多!"凌宇洛撑起手臂,微微眯眼,看着几人都是脱去了上衣,仅着一条长裤,朝着自己大步过来,理智提醒她非礼勿视,可是那眼睛受感情的趋势,简直移不开,也不舍得移开,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打赤膊的样子,她的三位师兄,身材真是好极了,个个都是浅麦肤色,宽肩窄腰,即使在摇曳的烛火下,也是很明显能看出强健的肌轮廓来……
哎呦,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那花痴症状又要抬头了!
"熄灯睡觉!熄灯睡觉!"口中喊着,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望向那桌上的烛火,只等烛火一灭,自己就可以再黑暗中宽衣解带了。
"你还没解发髻,解开再睡吧!"没等她反应过来,秦易之大手伸过来,拨去她束发的木簪,帮她把长发放下来,左右端详,不觉叹道:"小洛生得真好看!"
只见眼前的少年,一头黑发随意垂在肩上,秀美微蹙,晶眸迷蒙,无端生出几分柔弱的气质来,那面容虽然还稍显稚气,却已是自有一番楚楚动人的神韵,我见犹怜。
"那是当然,我凌宇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本是要好好自夸一番,瞥见几人目光都胶着在自己脸上,不觉住了口,呐呐道:"我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和你们一样,都是男人,你们可别对我有什么想法……"
"哈哈,笑师弟,你怎么就那么可爱!"纪云岚侧卧在榻上,已是笑得前仰后翻。
"放心,我们几人都很正常,没有那断袖之癖。"齐越低声说道,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好了,已经很晚了,都睡吧。"秦易之招呼着众人睡下,一抬手,手指一弹,凌厉的指风过去,熄掉了桌上的烛火。
谢天谢地,终于熄灯了。
凌宇洛躺着没动,半响,听得屋中一片安静了,这才小心将手伸到背后,去扯那布带的结头,今日这结头真紧,不好弄开呢!眉头逐渐皱起,小手努力往背后身躯,谁知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错,弄了半天,却是给弄成了死结!
几乎要哭出声来了,她的小蜜桃啊,真是对不住,看来今晚要释放出来是有些困难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原因而长成飞机场……
"小洛,你那边有老鼠吗?一直悉悉索索的……"齐越的声音忽然想起,把她吓得猛然一顿,险些坐起来。
"是啊,小洛不是很怕老鼠吗?要不我们起来打老鼠?"纪云岚也是随即跟上。
原来他们都没睡着啊,凌宇洛吃了一惊,赶紧答道:"不是老鼠,我只是背上痒,随便挠几下。"
两人应了一声,又安静下去,近旁秦易之的声音却又想起来:"要我帮你挠挠吗?"
"啊,不用了,已经不痒了。"配合这一说法,心不甘情不愿滴收回手来。
这三人,要等他们睡着可不容易,今晚只好将就了,只一晚上不解布带,应该没什么吧,打个哈欠,睡意袭来,也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睡到半夜,踢掉了被子,身上有些清冷,倚着一丝本能,朝着一旁的热源靠了过去,随意乱抓一阵,似乎又抓了什么回来,抱着一团温暖的事物,又熟睡了,只觉得那无边的暖意,却是一直延续到第二日清晨……
"小洛,怎么回事?你怎么钻进二师兄的被子里去了?"一声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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