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91-93)
作者:月凉      更新:2021-04-25 22:21      字数:11753
  第九十一章 完蛋,咱日子要扯淡!
  听茉莉这么一说,咱是快速转动脑瓜子去想焰翼的好,可除了他听话,记好,长的帅,跑的快之外,还真是想不起那瓷娃娃在经商上有啥长处,只好摆呼小脸问:"大叔,焰翼是不是那种会突然生出特异功能的人哇?比如只要集中力就会变身,五指伸直大喊一声类似'我替月亮惩罚你!'这样的话,接着浑身发光,就算是夏天也会被喊的漫天飞霜!对不?"
  茉莉微微笑着,永远是这般波澜不惊,干净指尖拉上我的小手,在他手心柔柔的握着:"你这小脑袋都装些什么?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焰翼没有何等不同,他只是记忆力超群,人听话肯勤劳,上刻言出,他就下刻必行,出来做事带他在身边,应对起突发状况最为合适,特别是与有头脑之人议事,带着焰翼,以备不时之需。"
  ok!意思是说那丫的老实,只要召唤就利马跑腿儿,还特听话任劳任怨,小心谨慎办事儿妥当,总结来说就是一活动妈,马仔跑堂打下手是独一无二顶呱呱,把茉莉伺候的笑哈哈,让他往左,他绝不会向右出发,做事卖力还不求夸,真是一全职好帮手,很乖很听话!就像酒摊儿上的嘻唰唰,儿童手里的娃娃,小孩儿开饭前的娃哈哈,多了大差不差,缺了就感觉少点儿啥,哎?难道他就是传中脚踏风火轮,头戴大红花的……急速哪吒?
  额咳……扯远了……
  然,茉莉方才说"浮华客栈"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莫不是中间出了纰漏,这客栈曾交给别人过?赶紧再次拉上茉莉衣袖,紧张问道:"大叔,你可别说这客栈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啦?难不成地契你在司徒秋然没交钱的情况下,就已经给了他了?那现在说客栈又回来,难不成你又出了次钱钱,夺回来的?你你,你不会那么傻吧!"
  左想右想,也就这一个可能!那就是茉莉为了把客栈出手,先把地契拿给司徒秋然,好拍定生意把鸭子煮熟,本想着第二天能拿到钱钱,到时候司徒秋然是死是活跟咱就没关系了!可现在那丫的一伸腿儿,就真是中国男足混进世界杯,球踢的还真是个"球"!只好找到类似干现代公证处的地方,花钱钱再把客栈买回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白白给扔了!
  咱的一贯作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茉莉的钱就是我的钱啊!咋说茉莉是俺男人哇!这要是亏了本,那咱的心还不得拔凉拔凉滴呀!
  茉莉微笑的唇始终是那么美,即使咱的银子打了水漂儿,人家也不露丁点儿苦涩,永远的淡淡而为,此时,他拨开第二个桔子,橙黄的颜色将他的手指衬托的更加干净白皙,仿佛这带有魔法的指,真的能点石成金……我呆呆的看着,也呆呆的听着:"省城的规矩,指明商家在未卖出或向朝廷上缴店铺地契之前,主人变故非正常死亡,此地便会归纳给原先的商主,但商主要向官家缴纳三成买卖时的银两。"
  那啥,咱听的是很用心,但这话也忒官腔了!寻思半晌,没听懂的!只好迷茫的闪闪眼,对茉莉唰唰着:"……大叔,说人话。"
  薄凉的唇笑着,波澜美眸直直瞧着我,喂咱吃了口带有茉莉独特甜香的桔瓣后,竟惊言道:"那日见你拦下司徒不许他离去,便知你又要惹事,我本想在第二日与他买卖,可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总会出乱子,我只好引开你过其他房间,让焰翼与司徒交涉,提前将客栈的买卖做好。明白来说,就是在一个时辰之内,焰翼以黄金两千两把客栈卖给了司徒秋然,两个时辰之后,慕容秋娥替白羽做主处死了司徒秋然。其后,按照官家条例行事,'浮华客栈'现任老板司徒秋然已去,但并未交代客栈留于谁,那么便由我再次接管,但要给官家缴纳两千两黄金的三成作为朝廷供奉。再简单些讲,就是我在三个时辰,赚了黄金一千五百四十两,明白吗?"
  "哇!"我是号啕大哭啊!心里一发酸咱是咧嘴开吼:"你没人啊!你三个时辰就能赚上千两黄金,还死赖着让我还钱!大叔你真不是玩意儿啊!"
  ……
  半个月后,我能下床了,但能下床跟能随意活动还不是一码事儿,比如咱现在可以尿尿,但想活动活动多制造些屎就比较困难了,再比如说咱可以晒太阳,但想在太阳下做广播体就不大可能了,再再比如说咱可以慢走散布,但想追着茉莉玩亲亲是压儿没戏了!
  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刚走几步口疼了,就可以利马顿足放肆一声:"我累!要人背!"
  片刻后,一行脊背在咱面前微弯,等着咱好似八爪鱼的身子往上趴。
  再来,无论是饭点儿还是半夜,只要咱破口一张:"我饿,要吃东西!"
  片刻后,一桌子饭菜那是色香味儿俱全,一点儿不比五星级饭店的水准差!
  其后,我只要喊热,就有人给扇风,喊渴,就有人给递水,喊累,就有人给捶背,喊困,就有茉莉来抱抱一起睡!小日子,美啊!
  不过话说回来,听客栈小二说司徒秋白一直没走,但为啥我俩是死都没碰过面?咱不要求人家主动登门造访,可这一来一回的,咋就连一次都没碰上过?
  向黑玫瑰打听吧,人家说我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问白羽吧,人家说不知道,还说他俩人不要再见面为妙,问程诺吧,人家只是笑笑,顺道讽刺一句:"想你夫君了?"问山茶吧,人家说我占有欲太强,一个茉莉满足不了?问焰翼吧,人家说我问啥都行,就别问司徒秋白,接着拔腿跑掉,丫长着一双大长腿,我就算照死里追,也追不上!问柳仙吧,人家一撅小嘴,说若是茉莉没空陪我,他倒是很想在我身旁,然后对咱是上下其手外加吻到缺氧,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找司徒秋白是不可能了,只好一忍再忍,直到忍不住……上之!问茉莉吧,哈哈,我倒是很想问他,可咱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
  哎,算了,人家都不急着来看咱,我是没事儿上赶着去凑啥脸呢?还不如围着洞庭湖走走,找一没人的地儿唱唱篱笆女人和狗,或者牵只猫出来溜溜,为了健康再跳跳老年迪斯科浑身抖一抖,再不然就自唱自跳:浪八圈啊浪八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嘿吼!鸭腿都是油!~
  渐渐的,我能造屎了,能在太阳下做广播体了,能追着茉莉要亲亲了,能抓住柳仙报仇将其吻的倒岔气了,但问题……也随着来了……
  阳光总在风雨后,可我的阳光却在风雨前先灿烂了,人常说先苦后甜,可我是甘蔗吃反了,从吃到稍儿,越吃越骚!就因为我病着的时候享尽齐人福,病好了之后他们才会这么虐待我,让刚刚大病初愈的我尝一尝啥叫苦中苦!
  "果儿,若你不学功夫,我就不会再借给你睡袍穿,自己看着办吧。"说话之人乃骚包山茶花是也。
  "不穿就不穿!谁稀罕哪!"咱一个爆睁眼,狠瞪之!
  "果子,若你不学功夫,我就不再帮你研制新的茶品赚银子,自己看着办吧。"说话之人乃程杀手是也。
  "不研究拉倒!我自己来!痒痒挠挠痒痒咱不求人!"咱一个转身,无视之!
  "果儿姐,若您不学功夫……我,我就再也不给你做桂花糕吃了!再也不给做!"说话之人乃瓷娃娃是也。
  "你丫说话不好使!我当你放臭屁!边儿去!"咱一巴掌拍上人脑瓜子,揍之!
  "果,若你不学功夫,我不会再为你留下只字笔迹,更不会为你泼墨作画换银两,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话之人乃夜来香是也。
  "不画就不画!不过你最好把家当看好,司徒秋然是偷自己的,我没那么龌龊,我只会偷你的!"咱一超级白眼泡儿甩过去,得瑟之!
  "果宝,学会轻功,打坏我玉雕琴欠下的债,减你一百两……嗯……宝……"呻吟之人乃柳仙是也。
  "嗯……啊……用力!啊……我考虑考虑!"美色当前,我上之!
  "蠢蛋,学不会,杀!"恐吓之人乃黑玫瑰是也。
  "哇!啊啊呜呜!~"咱,吓哭之。
  "女人,愚人之事只为乐己,让你学功夫只为你能防身,我不愿时时担心你,若肯虚心,打坏我金算盘的钱,我减你一百两。"柔情之人乃茉莉是也。
  "大叔,我……"
  "学不学?"波澜美眸,对咱柔出春水一潭……
  "哇靠!学!说学就学!谁不学谁孙子!"受不了,妥协之!
  完蛋,咱往后的日子要扯淡!!
  ……
  第九十二章 老女人出招了!
  非人的虐待生活开始了,每天我都要扎马步出拳蹬腿儿,架势跟老太太打太极差不多,整个一脑瘫后遗症,柳仙说我像猴子,出拳是挠人,山茶说我像胖熊,腿短伸不直,茉莉说话最好听,说我是猪,喊口号直哼哼,像要吃食儿……
  为了不被这些人取笑,我是几度想耍赖说自己伤没好,或者说落病儿了,可白羽却揭我老底儿,说咱的病早就好了,甚至比以前还健康,看咱吃饭的量就知道了!
  这是间接说咱吃的多?去你丫的!我不就一顿吃了三碗米一只鸭俩**腿儿一碗汤吗?这不能怪咱吃的多,只能说古代饭碗小!懂?
  后来,那一行明的小子为了让咱吃苦学武,真可谓煞费苦心,可咱就是不长进,得过且过,搞的大家只能无奈摇头,各个对咱摆起鄙夷嘴脸,一双双美眸中吐露的神情,仿佛在说我: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成为一代武师的机会,跟蜡笔小新不看美女,小熊维尼不吃蜂蜜,小白不抓小****,林志玲不发嗲,李俊基变怪兽的几率一样,何其渺小……
  然,这一天,我终于知道咱该学什么功夫了!
  话说一大早,我便被焰翼叫起来扎马步,大太阳下咱是香汗淋漓,焰翼心疼着小脸给我遮着阳,可我却趁人不备爪子一伸从胯下对其来了招猴子偷桃,回头一看焰翼那个憋屈啊!整个五官皱成一团,我一把拉上丫的衣领:"老娘我现在吃苦,快抓狂了!所以逮谁咬谁!算你小子倒霉,今儿我发话,以后马步,你陪着一起扎!"
  焰翼乃听话的孩子,所以每日清早后院马步练习,他陪着。
  马步完,就是跑步,要说穿着一大厚裙子撒丫子扭屁股实在难受,索寻布改造,不能穿短裤至少也能做一阿迪运动裤穿穿吧!就在我极力挥汗舌头爆伸喘气奔跑时,茉莉却在门边轻靠,干净指尖捻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我一个没出息就对着葡萄流出了同样晶莹剔透的哈喇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果实一顿猛瞧,可脚下习惯了均匀的速度,一时忘了停下,就这么冲着茉莉狂奔而去!
  本以为下场会十分凄惨,很有可能造出我以骑马蹲裆式挂在茉莉身上,再如饥渴的野兽般抢过那串葡萄,从而大吃特吃!可事情往往不会如你所想般发展,就在我与茉莉快要亲密接触时,一袭无处不在的黑影猛然窜出,一把抢过茉莉手中的水果,向另一棵大树飞去……
  估计咱是渴到家了,本就缩了水的身体跟柴火似的,一见葡萄落入恶人手中,那真是火从心中生直直向外冒哇!随即对黑玫瑰爆吼一声:"你丫有本事下来跟我过招!我就不信今儿个吃不到葡萄!"
  黑玫瑰瞅了眼水灵灵的果粒,诡异的弯起一抹笑颜,冲咱眨眨眼:"想吃,自己来拿,蠢蛋。"
  从这一刻起,咱终于知道要学啥了!索一边儿追着黑玫瑰,一边儿回头对茉莉吼:"大叔!我要练飞毛腿!"
  之后,"浮华客栈"随处可见一美男前头跑,一疯丫后面追,只不过男人是飞檐走壁,疯丫是到处碰壁,男人身轻如燕,疯丫是七窍生烟,男人收放自如宛若扑兔,疯丫是到处弹腾宛若母猪!
  可咱一向是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所以无论咱脸上几个包,脚上几个泡,腿上青几块,身上紫多少,都要追着茉莉要亲亲,追着黑玫瑰要抱抱,追着柳仙要嘴嘴,追着白羽要……要揍丫一顿!谁让他出这馊主意让咱学狗屁功夫!等我飞毛腿练成了,第一个就要撵的他没处躲没处藏,拔了他的皮就去灌腊肠!走着瞧!
  ……
  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光,就是午饭后懒洋洋的晒太阳,话说咱这皮肤好啊!不仅晒不黑,还越来越滋润,白里透红是与众不同!
  铺开一张躺椅,手边一只低几,盛夏的水果很多,茉莉这儿也都是极品,酸酸甜甜什么口味都有,我不禁一口一口吃着,在阳光下补充着维生素c,矿物质和水分,但身边却特煞风景的传来一声:"柯姑娘,借一步说话。"
  女人的声音,有点老,有点骚,有点令人作呕,有点让人吃下水果后消化不良!
  我斜了斜眼睛瞧着身边的慕容秋娥,吧唧一口手中的大苹果:"老夫人这是抽的啥疯啊,谁劳您大驾来请我?"
  老娘们儿冷哼一声,转身便向屋里走,只是随口扔给我一句:"想进我楚家门儿,就照我说的做。"
  谁稀罕……额咳!做就做!
  好东西不能浪费,我大口大口的狼吞下苹果,顺手将苹果核丢进墙边的花盆中,废物利用让苹果核滋养着盆中花朵,也好让另一个生命鲜艳一些,何乐而不为之?
  房中,老女人守望窗前,定睛瞧着外面的风景,我则靠在门上等着此女人开口,可半晌她也不出声,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想事情!耶?白骨也有不喝血的时候?难不成司徒秋然一巴掌把我拍泼墨,这老女人被他一挟持吓转了?
  既然来了,咱就低调一点儿,谁让咱还真是特稀罕这楚家少***位置,只好屈膝问道:"楚夫人,您找果子来,有事儿?"
  老娘们儿转过身,细细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坐过桌边,倒了杯茶给我:"按你的格,若是真跟上来,想必是对林儿喜欢的紧,我不妨开门见山的告诉你,有样东西,只要你替我拿到,事成之后,我楚家花轿自然迎你过门,可好?"
  又让拿?切!不如说偷更好听!她想要什么我会不知道?不就是这"浮华客栈"的地契吗?当咱傻的不成?
  我随即双臂抱怀,噘了噘嘴:"不好!"
  意外的,那老女人竟笑了起来:"柯姑娘,话可莫要说的早,所谓三思而后行,条件我已提出,你不妨考虑看看。"
  别说,今儿个这娘们儿还挺有风度,早这么笑笑多好,干啥总那么清高加傲慢!看在人家放下架子的份儿上,我也索不挑梁子,坐去桌边喝了口茶水:"阿姨,你也别说让我拿地契的事儿,我不会帮你的!这客栈是大叔的,我的大叔的娘子!守护自家财产是份内的事儿!您也别瞎摆呼了,按说您也不缺钱,干啥总抢自己儿子的东西啊?花点儿钱买别的地不是一样嘛!"
  慕容秋娥瞅瞅我,随即笑的跟鬼似的!我是直直打了个硕大的寒颤,那**皮疙瘩掉的是噼里啪啦!赶紧向后挪了挪:"我可不是茅山道士,不会画符咒!降妖除魔的事儿我不会,您也甭来吓我!"
  老女人起身,走上前拉住我的手,突然学起了还珠嬷嬷,不住的装慈祥对咱的手是一顿:"丫头,你这子若不是林儿看中的人,想必我会打从心眼儿里喜欢你呢!……放心,我不要你拿什么客栈的地契,我要的,是对你来说一文不值,对我来说却关系重大的东西!还有,这东西不是林儿的,也不是溪儿的,只要你愿意涉险,就定能拿到手!"
  听她说完,我赶紧抽回手,抓起身旁床帐子就擦啊!那汗不唧唧的潮湿感真不舒服!就跟她说的话一样,忒假了!
  我径自倒杯茶,端起来喝着:"您自己听听,啥叫我不是大叔看中的人,你会喜欢!现在我就好死不死的正是楚林的人!所以,我看您是巴不得我死!这要是答应帮你偷东西,我怕咱一准儿的有去无回!别说嫁到楚家,估计到时候我连出家的机会都没了!撒由那拉把您哪,没事儿甭喊我!"
  转身正欲出门,身后又响起那令人消化不良的声音:"司徒秋白,还没走。"
  tnnd!这老娘们儿会读心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她怎么知道?!
  考虑再三……哼!看她还能说啥!
  转回头去,凳子拉近,踌躇半晌问着:"你,你有话直说吧!看你啥都知道,肯定也知道我最烦那一回放不完的屁!我说话难听你就受着!谁让你急人来着!"
  老女人笑了,真tm难看啊!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姑姑,瞧那粉蝶那样儿就知道这慕容秋娥不是啥好鸟!等老女人笑够了,才轻轻说:"司徒秋白一直没走,他在等你。"
  我赶紧摆手:"别停!一气儿放完!"
  慕容秋娥倒了杯茶,自己品了一口,看了看天色,一直笑着……
  ……
  第九十三章 马车中憋屈的下场
  真不可思议,一小时前,我还跟慕容秋娥谈判,一小时后,我竟跟司徒秋白在一辆马车上,目的地,竟是我想都不会想的......司徒将军府!
  那老娘们儿让我偷的东西,竟会是她老弟的玉扳指!哈哈,奇怪吧,自己人偷自己人的东西耶!这些人真有意思,郝王爷不是那老女人的亲弟弟吗?按说,郝王爷给郝粉蝶的那只翠绿翠绿的扳指,也应该是慕容秋娥的才对,没想到,她跟我谈判的事情,居然会是要我去偷这么个玩意儿。
  从慕容秋娥房里出来,便瞧见了司徒秋白,那紧皱的眉头还是深锁,一身墨绿色包裹着健硕的身体,俊朗的面容始终是恁般完颜,连打招呼说的话,都是一沉不变:"真是在哪儿都能遇上你。"
  我.......我忍!
  死咬牙还上一句:"不想遇上我,你咋不早点儿滚蛋!这可是我家大叔的客栈啊!没人留你!"
  严峻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冷哼之后,司徒秋白道:"这可是姑母的房间。"
  若不是答应了老女人的条件,咱一准撒丫子闪人!可谁让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好一摆痴呆笑容,对司徒秋白憨憨一笑:"嘿嘿,你老母说,你找我有事儿?"
  俊朗面容嘴角有丝丝抽搐,半晌接话道:"是姑母。"
  我赶紧摆手:"都是母的,没差没差!将军啊,你老弟可不是我拍死的啊!咱还被他打伤了呢!所以要报仇,你找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这里可没我的事儿哦!"
  司徒秋白一叹气:"秋然,这般下场或许是罪有应得,我只能尽兄长义务,将他安葬,其余,无心过问。"
  嗯嗯!还有那么点儿臭干子良心!回眼看看屋里的老娘们儿,又瞅瞅面前的司徒秋白,赶紧闪身让路:"你找你老母吧,我先闪,一会儿你有事儿直接过楼下找我就成!咱练功!"
  刚想跑,可手臂却被人拉上:"收拾东西随我走吧,本就是来接你的。"
  我很坦白,一向的直言不讳,抬头眨巴眼,诚实说:"没懂,你说啥?"
  慕容秋娥在屋里接道:"这孩子,方才交代过,这转脸就忘!不是告知你了,即使出了司徒府,也不可连司徒二少爷的丧事都不参问,于情于理,也得过司徒府上去啊!"
  你啥时候交代过?丫的,明明没说还落个我痴呆健忘?
  不过,这"园"城的规矩倒是奇怪,弃妇还有再回府上参加丧礼的?一般不是说,弃妇本该与夫家好死不相往来的吗?嘿,林子大了还真是啥鸟都有,鬼见多了还真是啥事儿都露头儿嘿!
  猛敲自己脑袋一把:"哦对对!老二该埋了,再不弄回去,都臭了!成!我收拾东西去!你跟老母先聊着。"
  拔腿窜,可目的不是自己屋,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先要找茉莉!
  别说,经过几日非人的虐待,咱是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跑路也有劲儿了,眨眼的功夫窜去茉莉房间,一推门哇靠真是豁然开朗,这一屋子,愣是坐满了人!吓得我把刚才的话直直抛在脑后,开始了眼睛往上翻腿脚同肩宽,一个四仰八叉就躺地上了,不是咱见人就怕,只因这一屋子里有个特恐怖的家伙,那就是.......
  床上躺着一位脸色发绿的家伙,你说说打从咱穿来到现在,脸色这么特别的还有谁?
  司徒秋然啊,难道你死的不安心吗?没事儿从棺材里出来就算了,干啥还躺在茉莉床上啊?
  白羽眼疾手快的将我扶过,唇边带笑轻言:"司徒将军要带尸首回,咱们只是帮着做七日之净,果,难不成你以为司徒秋然回魂也?"
  我死命的捶着口,老半天才缓过来点血气,望了眼穿上的尸体,不禁一阵犯怵:"好端端的把人抬出来干嘛?七天清洁下棺木是应该的,看也不能放在别人床上啊!这以后,让大叔怎么睡?"
  茉莉上前,揉了揉我的发:"将军走后,这床榻会在夜晚烧去,算是礼数,不必挂心。倒是你,过司徒将军府上,要处处小心。"
  我猛然一惊,原来咱要去司徒秋白那儿,茉莉早就知道了!赶紧抓上纤柔手臂问道:"大叔!老妖派小龙女去办坏事儿,才让小龙女过小妖的门儿!你不拦着,还让去啊!"
  话音刚落,却听窗边一声咳嗽,我不禁转过脸去,便见那可恶黑玫瑰手中捻着一红把儿小飞刀,不住的在袖口擦拭.......
  猛然响起丫的一句花啊:再用词不当,飞刀传书!
  不禁浑身颤栗,"咕噜"咽下大口口水,不顾身边多少人,忙直言道:"你后妈说,让我去.......呜!"
  我的娘诶!为了不被飞刀砍,咱是准备直言不讳了!可黑玫瑰压儿没给咱机会,紧要关头瞬间扔出飞刀,"叮"的一声从咱脑袋后头直飞门框!冷风中飘散着我几发丝,孤零零的诉说着我悲惨的处境,咱是眼也直了,腿也抖了,僵硬的转过脑袋瞧上正往这儿走的黑玫瑰:"你.......你不让乱打比方,也不让说实话,这位,爷,我看您就直接灭了我得了,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哇!"
  米色面容瞧瞧我,只是低低给了句:"蠢蛋。"接着身型一转对上茉莉:"三叔,我会一直随着,您无需担心,三日后,待司徒秋然下葬,我与白公子会将这蠢蛋安然的送回'果园'。"
  茉莉微笑着,温雅的好似月中泉,白皙的面颊映着午时阳光,宛若玉石般折着璀璨烈阳,干净指尖抬起,轻轻落在.......黑玫瑰的头上!顺了顺黑玫瑰脑后的盈盈黑发:"溪儿,也要记得照顾自己。"
  哇!这画面太腐了吧!难道茉莉与黑玫瑰是年下攻?这造型儿一看就知道黑玫瑰是极品攻,茉莉是极品受哇!哎呀!黑玫瑰被这一抚,竟直直红了脸,天哪天哪,难不成黑玫瑰是强受,茉莉是弱攻?禁伦之恋这是活脱脱的诱人哇!啊啊哦米嘎!
  "噗!"一个没控制好,久违了的鼻血,再次挥洒.......
  这一喷,把眼前的画面喷崩溃了!茉莉赶紧抄起袖口给咱一顿擦,可呼出的香甜味道却是这般宠溺:"小女人,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我拉上茉莉衣袖,代替他轻柔的手掌,抹着自己没出息的鼻血,也不住叮嘱道:"我没!我啥也没想!就是要回前夫家有点儿紧张!怕死在那儿看不见第二天的阳光!也怕自己完不成任务进不了楚家的大门,最怕咱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到时候你就在楚家后门儿茅厕旁,给我整一墓地,每逢初一十五记得给烧点儿吃的,什么烧**烧鹅啥的,还有饺子,哦对了!烧饺子的时候别忘了整点儿醋,千万记得别让醋把火浇灭了,不然我在下头干张嘴接不住食儿........"
  "溪儿,先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吧!越早走越好。"茉莉低着头说。
  "是,三叔。"黑玫瑰立马接腔,刚说完就拉着我向外走!我忙向后撑着:"我东西还没拿!"
  要说白羽在司徒府上当下人有啥收获?那估计就是特长颜色!只因咱刚说东西没拿,人家后脚就递过来一大包袱!我瞧瞧这比棉被包包还厚实的细软,眉头一皱,还没问出口,便听白羽说:"衣裳,零食,水果,胭脂,鞋子,手绢,鞋垫,玩具,板砖,都在这里了,安心上路吧。"
  胳膊给黑玫瑰撕扯着,我是眼中泪哗哗的奔流啊!死命的向后捣腾,可再大的劲儿也拉不过这练家子,只好咧嘴开嚎:"大叔啊!仙儿啊!你们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送死吗?本想找你们商量,可你们也忒不够哥们儿意思啦!啊啊啊!"
  焰翼鬼鬼的从门缝儿露出小脑袋,按说,还是瓷娃娃发善心,瞧人家那水蜜桃般的小脸上挂着俩含泪的眼,就知道他最舍不得我了!看着那欲滴下来的泪珠,咱心里也是酸酸的,不仅心生怜惜,正要安慰小家伙,可人家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我噎死:"果儿姐,焰翼不忍心眼睁睁看您走,那就只好闭上眼了........"
  我,我要杀人!我,我脱鞋!
  不知道脱鞋啥意思?
  请看,咱右手抓紧鞋帮子,左手拉还黑玫瑰,身体前倾手臂一挥!白色绣花鞋是脱手而出,瞅准了焰翼的脸就糊上了,弦外还有咱的豪情之音:"哇靠!去死吧你!"
  ........
  "浮华客栈"外面仨马车,第一辆那是相当豪华,若不是在古代,估计这里头得装空调。第二辆那是相当简陋,若不是在古代,这一定是大妈上街买菜的手推车。第三辆是相当宽敞,若不是在古代,那一准儿是通往太平间拉死尸的灵车!就在我与司徒秋白坐上第一辆马车的时候,咱证实了这辆是司徒的专用车,相当于现代的卡迪拉克,随口一问,才知道第三辆车确实如我所想,是拉死尸的,至于是谁就不用说了,因为要从这儿带走的死人,也只有那被玫瑰一巴掌拍死的忍者神,其他均是活物。
  至于第二辆,我没问,咱要维护自己的良好作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没吃红薯,放不出华丽的气,也就没法儿跟别人比消化器,只好塞住自己的鼻子,大不了不闻别人的臭屁。
  不该想的不想,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声音我把对面的司徒秋白当空气,只用感觉的,不用看的,一双眼睛透过他身后的小车窗看向外面,见一行人抬着华丽棺木出来,把棺材小心的放进最后一辆马车中,接着听到一人喊:"启程。"
  马车它晃荡啦!前进啦!我完啦!啊啊!
  路上,司徒秋白对于咱的无视是一点儿不在乎,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闭目养神安于假寐,好像软席是他的床垫马车是他的摇篮,就差嘴里没叼个嘴显示他此时多自在!但即使再舒坦,这人的眉头也不带舒展的,依旧皱的紧紧,跟502似的,仿佛掰都掰不开!
  闲的无聊,不如先来探探话,好知道玉扳指的下落,早点儿下手!
  腿向前伸,踢了踢他的鞋底子:"喂,你死了没?"
  刚毅美眸微微睁开一只,撇了咱一眼后又闭上了,鼻孔轻出气,轻声道:"托你的福,快了。"
  我幽幽的说:"既然没死,就来说说话,这一路也怪无聊的。"
  司徒秋白没搭腔,只是向后靠了靠身,找个更舒坦的地方,随即给了声:"嗯。"
  这么不配合!我还咋问哪!
  看来是考验咱瞎掰的本事了!
  脑袋急速回转,要用最简单的方式探听虚实,不久,脑海中灯泡子亮起,我便问道:"白啊,家里你是老大不?"
  面前的家伙不睁眼,不舒展眉,不换姿势,淡淡一句:"嗯。"
  来吧,go-on!接着问道:"家里除了你和秋然兄弟,就没有其他喘气儿的了?"
  "........嗯。"
  "你现在就仨老婆了?"
  "嗯。"
  "几个崽儿?"
  "......."
  咦?咋不说话了?
  正想再问一次,不料对面的俊逸人物缓缓睁开双眸,漆黑如夜的晶亮眸子闪烁着刚毅的光,眉头深锁,棱角分明的脸庞真可谓是男人中的男人,但有型的唇一张,却说:"安然,不要告诉我你在府上两年,对我一无所知。"
  哎呀,穿帮!我咋把这茬儿忘了!安然咋说一是人家三娘子啊,怎么可能连司徒秋白他媳妇生了几个娃娃都不知道?
  赶紧憨憨傻笑:"咱不是出来时间太长忘了嘛!这次回去,也算是温故而知新,故地重游固然紧张加兴奋,跟你说说只是缓和下尴尬气氛,嘿嘿嘿!"
  刚毅美眸,闭上了!
  去球!回复原先的无所事事,这丫憋屈的我,就跟早前儿没饭吃,又接到白羽俩**蛋一样别扭!
  索抬脚再踢了脚丫子时,那该死的马车好死不死竟突然爆颠!我一个没把持好,身子猛然前飞!
  摔,不要紧,可摔的不是地儿就太tm丢人了!
  抬眼,对上的是一双美的眸,呼吸的味道,竟带着一丝丝过滤过的二氧化碳气体,稍稍动动唇,却感到自己的嘴巴子重影了!只因与咱相贴的,还有两片更炽热的物体,微微颤抖.......
  哇靠!我跟司徒秋白亲嘴儿啦?!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