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13-115)
作者:月凉      更新:2021-04-25 22:21      字数:11251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可恶的男人们(下)
  茉莉慵懒的抱着我的腰身,手却在我背后轻轻一捏,白皙的脸靠近,幽幽然一声:"扳指的事儿说完,感情的事儿咱回家再谈……"
  啊!后被这个疼啊!瞧这手劲儿下的,就知道晚上咱是死得透透的!估计连翻腾的机会都没了!本该是交代完扳指就回家的事儿,现在变成还要交代回家再说事儿!想必老娘我最近犯大忌,不宜出行!
  赶紧揽上茉莉脖颈:"大叔大叔,刚才你就当我啥都没说,成吗?"
  茉莉幽幽看我一眼,极其爽快的答道:"不成。"
  我再次发问:"那我重新讲来,好吗?"
  波澜美眸一瞥:"不好。"
  "为啥?!"
  "这次比较真。"
  "人家一直都在很真的状态!"
  "感觉不到。"
  我气愤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忙环顾四周对一群人说:"我真名的那么烂吗?真不真你们都看不出来?!"
  许多脑袋一起点,齐刷刷的真是壮观……
  咱这是白眼儿一番,深呼吸半晌才压下气,再次问道:"这回,你们觉得我说的就真了?"
  脑袋在此一起点,跟风吹杨柳一样顺当当的!接着不知谁突然一句:"言已既出,岂能收回?你还是接着交代扳指的事儿吧!"
  刚想寻声去瞧,不了茉莉竟直直起身,将我打横抱起就放回小板凳上:"腿缓过来就继续。"
  欲哭无泪啊!你说都报上了,搁得住还给放回来交代?
  手臂一伸对向茉莉:"大叔!要抱抱说!"
  干净手指刮了我的鼻梁,口中呼出相当熟悉的甜香,灿烂着唇边浅笑,对我温柔一瞄:"抱着你会撒娇,女人,乖乖交代,我带你回家。说实话,打坏我金算盘的债。我减你一百两。"
  我眨巴眨巴眼,心中赶紧打计量,话说玉扳指的事儿不像感情,只要说了又能换来帮助,值了!不过趁火打劫可是咱的强项,这次还是要杠上一笔!
  脸一拉,眉一竖,飞个白眼给柳仙,成功还来人一句:"若是实话,打坏我玉雕琴欠下的债,减你一百两。"
  闲话不多说,再一狠瞪对上黑玫瑰,但这法子不好使,得到的世人直接一爆回瞪!才发现对人要用战术,便赶紧柔下目光,微乞求状,才瞧见黑玫瑰慢慢缓和了表情,轻咳一声道:"减你一百两。"
  yes!目的达到!
  伸出食指,继续在地上画圈,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幽幽瞧了眼山茶花,道:"我不是出卖你额,只是想坦白从宽,你也想让我说实话的对吧?"
  美丽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山茶花笑的像只夜里的黑蝴蝶,还是闪着银边儿的那种,瞅我半天才给一句:"我倒是要瞧瞧,你能说出什么来。"
  我还能说啥?不就是那天你告诉我那点事儿吗?既然人家都不怕,咱就直言不讳吧!索清清嗓子,道:"慕容秋娥那老娘们儿让我帮她拿扳指,说只要把这玩意儿给她,就让我过楚家大门儿,给茉莉大叔当娘子,咱心想着偷东西又不是第一回,为自己幸福着想也值得,就拍了个屁应下了。谁知道慕容秋娥半夜走道,她玩儿的!手上戴一假冒伪劣,对一干人等招摇撞骗,等我发现,就戴了真的出去显,谁知道老天不长眼,害我一个不留神就给摔成碎片,哗啦啦的飞扬起来,我知道这是咱的错,现在我百口莫辩,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但先说好……不许打脸……
  几个男仔仔特不待见的瞅我一眼,最后还是茉莉先出声,走去刺猬床边,掀起轻纱帐挂上床棂,说:"他自己亲口承认,将军还请宽恕,玉扳指虽是珍贵,但也不至于让果儿搭命……此事圣上与大夫人自然要追究,连累府上也是果儿不对,然……将军,想必您也不愿果儿出事吧……"
  见风使舵啊!啥都别想了赶紧巴结吧!
  我忙起身窜去刺猬床边,一把就将人的修长手指攥住了,死都不撒手!趁机一掐大腿就嚎上了:"白啊!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没用!不该偷你东西,不该装b,这下遭雷劈咱认了!你也说过这扳指是郝王爷给郝粉蝶的,郝粉蝶给苏玉的,苏玉又给了你的,那你就是这扳指的主儿了!现在你说话最好使,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来生我做牛做马侍奉您老人家,义胆忠肝绝不扒瞎!好衣裳都给你穿,好吃的都给你添,好事儿算你的坏事我来担,你给我一筐我利马给你下单,成吗?"
  刺猬有些吃力的抽出手,随即了咱的大腿:"你来的第一天就拧了三回,怎得到今日都没改了这毛病,不想哭就别流眼泪,谁也不会说你啊,疼吧?"
  疼!不疼上哪儿整两滴马尿去?!
  随即蹬了鞋子爬上床,搅上刺猬的脖颈就说:"嘿嘿!咱家刺猬最好了!其实我知道那扳指很贵重,但听大叔一说才知道,原来弄丢扳指是要掉脑袋的!……现在人家知道怕了,也知道错了!你只要不让我掉脑袋,让我干啥都成!"
  刺猬斜了斜眼角,冷笑一声道:"都成?"
  我赶紧竖起三手指起誓:"柯果子一言既出,一屋子美男都难追!你就当心大胆的说吧!反悔我是你儿子!"
  茉莉猛的从身后拍了咱一脑袋瓜:"胡说!"
  抬手自己揉揉后脑勺,转眼看了看茉莉的波澜美眸,却瞧见人望着的不是我,而是窗边的一抹黑影……
  顺着目光望去,只见黑玫瑰手中把玩着小飞刀,口中低吟一声:"说多错多,下次传字条,还是用飞刀好了。"
  浑身哆嗦嗦啊!寒毛立着大跳华尔兹,那韵律是相当的"蹦擦擦"!赶紧改口风念叨:'那啥……意思就是说,你有要求就直接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只要你别让咱掉脑袋,我还是蛮喜欢自己这个笨猪头……"
  刺猬的眉心始终舒展着,缠着纱布的手腕轻转,拉上我的小手,偏了偏脑袋,半晌才出口:"你说的没错,我是最笨的傻瓜,为了司徒府,我把自己的亲事,幸福,未来,感情都交出去了,换来的不是光明,反而是黑暗。安然,谁都不能拿走你的脑袋,也没有那个本事拿去!想来我司徒秋白直至今日才明了,与自己身边的人一起生活,还不如与你们一起来的快乐……扳指没了就没了,圣上与素宁追究起来,后果我担着便是,慕容老夫人若是追究,那还得请楚老板多想法子了……至于损坏的源……
  刚毅美眸瞅得的我心上是一阵阵的颤!知道刺猬转了脑袋敲了敲夜来香:"白公子,这里您也熟悉,劳烦您寻纸笔来,可好?"
  夜来香一愣,接着特顺当的应下:"是,爷。"
  话音刚落,咱这一帮子的人都别扭!但回想起才知道,这丫对刺猬的命令想必是应承惯了,谁让他好死不死以前装"灵靖",给刺猬大玩儿大内密探,现在可好,让刺猬使唤的多顺腿儿,这"爷"的称呼还愣是改不过来了!怪不得转身的时候那小脸红的,比猴腚还亮堂!
  要说夜来香跑腿还是蛮麻利的,眨眼功夫就跑了一来回,纸笔上桌子,又瞅了眼刺猬的手腕,抬起麦色致脸庞道:"将军不便,不如白某代笔吧?"
  咱一听这叫一兴奋!赶紧反手抓上刺猬手指尖:"爷爷!你让他写啥啊!写完能给我吗?这丫的字儿,值钱的哇!"
  刺猬淡淡一笑,那真叫一个铁树开花,何其不易啊!随即开口说:"劳烦白公子了,那就简单书两句,待司徒方便,改过便是。"
  夜来香优雅一点头,鼻尖粘墨等着刺猬的叙述,我表情紧张的瞧着人那双刚毅美眸,知道刺猬淡淡说:"'漫林阁'管事柯果子,因盗窃司徒秋白玉扳指一枚,已于损坏,愿赔偿司徒秋白损失,数量为三千两黄金。还债期间,凡事与司徒府有关事宜不得对司徒秋白隐瞒,即日起,每隔三日便来司徒府汇报日程,直至还清同等数量之金银,特例字据,以示公正。"
  我靠!三千两黄金?!太tm欺负人了!
  一把拉上刺猬衣襟:"我不干!我还不了!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老娘我不玩了!臭刺猬我告诉你,再让我还钱,安然杀他爹,我杀你!"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孩子 你疼吗?
  杀人不犯法,我也下不去手,所以杀了刺猬的想法没能实现,只好老老实实的签下契约,眼泪婆娑的想着怎么自杀比较爽快,这刺猬忒狠了一开口就三千两黄金,比上其他三人加起来的数!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了!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可就在心凉半截儿,魂飞阎王殿的功夫,一阵敲门声响起,山茶花拉开门,只见一小厮模样的家伙说:"爷,事已办妥。"
  刺猬轻回一声:"好。"
  八婆就要有点八婆的样子,所以我很是好事儿的问道:"啥事儿办好了哇?"
  茉莉一把揽过我,将咱从床上扯下来,轻柔的拥在怀里,抬手摩挲着我的小脸:"将军命人烧了件东西,只因怕某人不留下只字片语便离开。"
  斜眼瞅了瞅半笑着的刺猬,继续问:"烧的啥?"
  刚毅美眸轻抬,特悠然的说了句:"安然的棺材。"
  哇靠!烧了?!完蛋!我还没找出来是不是棺材的事儿,这家伙就这么爽快的给烧了?那我还会去个屁啊,线索都断了!
  正欲发飙时,却见门外又多了个人影,文雅至极的面容,宛若上京赶考的书生,青衣下摆随风飘着,出奇的干净,一双经常泡茶的手抱拳,仪态有点江湖味道,只是说的话有点儿吓人,而且,还是恁般的出人意料:"主子,'漫林阁'与'果园',被人放火,损失未算出,但人员伤亡惨重。"
  知道什么事晴天霹雳吗?知道什么是气愤吗?知道什么是惊讶吗?知道,什么是害怕吗?
  我猛然跳起抓上程诺衣襟,什么问是谁做的,没有问茶苑还剩下什么,甚至没有问我藏在床下的钱还有没有,只是破口大吼道:"那俩孩子怎么样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大叔不是让你看着茶苑吗?他俩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宰了你!"
  不会出问题的,没有爹娘的孩子是会被老天眷顾的!没有钱的孩子是会被神明守护的!可爱懂事的孩子,是会被幸运拥戴的!那俩孩子应该是被幸福包围着的,不可能会出事,不可能,绝对不会的!
  程诺隐忍着双目,被我摇晃良久才肯出声:"焰心烧伤了手,焰翼在起火时跑去你房间,非要拖出你床下的五百两银子!最终……"
  "你跟夜来香学会了不是?干啥说话默默唧唧!你!"算了!难以启口的话一般都不是什么好听的!随机大喊一声:"来人哪!给我匹马!"
  肩上搭了只手,掌心的温度传进心头,身旁出现一抹黑影,也传来一声这样的音:"想回去?"
  我忙狠狠点头:"yes!"
  ……
  黑玫瑰将我打横抱起,纵身一跃便向外飞去,也许是今夜的月光比较亮,所以把黑玫瑰的影子拉的有些长,我才会感觉他今天特别的慢!为什么不快一点,这样不是可以早些回去吗?为什么……不能快点……
  一路,我们均无言,只是在瞧见"果园"的一片狼藉时,我才颤抖着的问了一句:"他们……会没事的,对吧?"
  黑玫瑰的手再次搭上我的肩,可这次,她的温度却没能温暖我的心,只因眼前的一切,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夜晚是黑色的,所谓夜幕笼罩后的宁静,恐怕就是这副模样,夜太黑,把整个"果园"都应的黑了下来,木制的二层小楼,现在已成焦炭,后院的客房已经找不到了,哦不!不是找不到,是我本没分辨出来哪里是后院,没有小树,没有房屋,甚至连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熏成了黑色,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都说了是怪夜晚太黑了,若是白天,我一定瞧的出!一定可以瞧的出……
  在现代,或许我不会见到这样的狼籍,即使是见到,也只是在电视上吧!如果在这个时候有"119"可以打,我想"果园"不会被烧成这样……
  我愣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动不了,就好像自己已经化身为焦炭中的一员,僵硬不已,动弹不得!
  身边走过两个人,他们身上满是黑色的碎屑,被刮伤依旧流着血的手抬着一只简单的担架,破烂的布盖着担架上的人,黑玫瑰抬手拦下,掀开棉布瞅了一眼,随即双眉皱起,比刺猬的都要深邃,半晌才将手松开,对着身后的人问道:"有接应的人吗?受伤的人,被送去哪里?"
  小哥叹着气摇头,吸了吸鼻子说:"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料到,后来找了医馆,可待医馆来人时,好多都已经撑不住了……受了轻伤的,被领去附近曹大夫馆上……兄弟,你若找人,就去曹大人那里问问,或许能找到。"
  黑玫瑰点了头,再走过我身边,半晌也不知怎么对我开口,我则僵硬的微笑了下,不知自己嘴里发出音会不会变声,谁让咱此时的喉咙。像被人掐着一样难受:"认不出来吧?"
  我这一嗓子问的黑玫瑰有点迷茫,我只好再问一次:"担架上的人,你认不出是谁吧?"
  黑玫瑰点了头,我也终于于心的笑了一声:"肯定认不出来,烧成那样,估计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了……喂!你说,焰翼会被烧成什么样?"
  "蠢蛋……"这声轻唤,使我听到了黑玫瑰心底的疼,原来疼痛,是会出声的。
  曹大夫的医馆不远,可路却很长,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知道我双腿打颤,眼前才出现了曹家医馆的牌匾,灰黑的颜色,很难看……
  门大开着,有不少进进出出的人,我与黑玫瑰若是进去,也会跟他们一样忙碌吧!希望,我还有忙碌的必要……
  "你家先生呢?"黑玫瑰问着一位相貌平平的姑娘,只是在丫头转脸时,她楞了一下,我也在不远处抖了一瞬,女孩儿大概是惊讶于黑玫瑰的完颜,想必是没见过这么俊朗的男子,哦却是在瞧见女孩儿的眼睛时,心被揪了一阵,只因她那双还算清秀的眸子,却有一只,是睁不开的……
  丫头楞过神后,才指了指里屋:"曹先生在后堂,您去问问看吧!"
  黑玫瑰依旧是冷冷的点了头,转身就向我走来,柯我却鬼使神差的冲着那丫头走过去:"姑娘,你的眼睛怎么了?"
  女孩儿微微笑着:"东村水灾的时候,我被大水冲走,眼睛被激流中的石块撞着了,被曹大夫救起来时,就已经睁不开了。不过我很幸运,因为水中只有一块石头。嘿嘿,姐姐,你快去找曹先生吧!"
  什么时候起,我竟觉得一只眼睛的姑娘,会比貌美如花的仙女好看……呵呵,人的观念,有时会在一瞬间转变,不是吗?
  黑玫瑰揽着我的肩向里屋走,可身后却传来一声这样的音:"姐姐,发大水的时候,我一直挂念着娘亲,所以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死,您的亲人,若是挂念着你,一定也会没事的!"
  这丫头,长的,真漂亮啊……
  后堂,有很多的伤员,浓重的药味熏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不算大的屋子,躺满了人,有认识的,有不熟悉的,有眼熟的,也有陌生的,可他们身边,都有亲人陪伴,我也没打算上去慰问谁,直到一个身穿暗黄色的大伯走向我,愁苦着面容问:"您是柯管事吗?"
  我呆呆的"嗯"了一声,再听他说:"在下曹正林,是这里的大夫,茶苑中伤者都在这里,需要我找人记下名讳吗?"
  望了黑玫瑰一眼,他会意的点点头,转脸对曹大夫道:"有劳了,记好之后,还劳烦您交给'漫林阁'的程师傅。"
  "应当的。"曹大夫应下,便要去照顾伤者,我则赶忙上前,拉伤人的衣角便问:"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十五岁,女孩子伤了手,记不记得她们?!"
  "果……果儿姐!"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嗓音,那种带着哭腔的声音,想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慌忙转身,便瞧见焰心手里端着一盆水,那哩哩啦啦的泪珠还在滑落,滴在盆中,溅起小小的水花,好像那盆中的水,本就是这咸咸体积攒出来的!还有那缠着纱布的手,只有细细的指尖露在外面,这……更显得她极其柔弱@好似这盆水重量,她已经无法负荷……
  焰心,疼吗?
  焰心,好似火焰燃烧的心吗?孩子,你疼的,不仅仅是手吧?!
  望着丫头滴下的泪珠,溅起盆中小小的水花,这才知道,原来悲伤,是会跳舞的……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公公啊公公!
  "哥哥被梁柱子砸到后颈,昏过去了,曹大夫说,他吸了太多浓烟……果儿姐,焰心和个个都好没用,您的银子,咱们都没能给拿出来……现在,也不知道银子上哪儿去了……呜呜,果儿姐,您罚焰心吧!"丫头一个劲儿的掉泪,说的话让人心疼不已,轻轻拉上丫头的小手,看着紧紧缠绕的白色纱布,心头又是一紧……
  到底是谁放的火,我!要抄他全家!
  床上的瓷娃娃,脖颈处缠绕着与焰心一样的纱布,现在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白色污染!我不喜欢这样的白色,纱布,象征着伤疤,只要被它缠绕上,必定留下疤痕,绕着,也代表疼痛,谁受了伤会不疼?谁有伤口会不痛?所以,我恨死了带给兄妹两疼痛的人,恨死了只为报复我,就丧尽天良而伤及无辜的人!
  焰翼伤的很重,曹大夫安排他躺在楼上的房间,很干净,熏香炉中是淡淡的药草香,也许是这种香味比较特殊,迷的我视线有点模糊,瞧着焰翼睡着的小脸,竟然变得成熟起来,没有笑容,没有扭捏,更没有他开怀时的天真,有点冷,冷得让人心疼,牵起他的手,看到的是与焰心一样的瘦弱,圆润的指尖,为何会让人感觉他很单薄……
  "玫瑰,我欠你的钱上,你加上三百两黄金,我要请你,帮我办事。"侧目对一旁的黑玫瑰说。
  帅气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却冷言回了一句:"不用你请我,事情我一样会查。"
  探手抚了把焰翼的小脸,却对黑玫瑰讲:"请你,不是要你查,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不是说只要是自己的,不撒谎,不隐瞒,就能花钱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吗?黑玫瑰,我请你帮我找回,我的'果园'!"
  宁黑美眸愣了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愣神,半晌才听他回出一声:"好。"
  ……
  "开门!给我开门!我数三声,不开门的木有小****!"大喊大叫的能有谁?我呗!为什么敲门?被关门外了呗!
  话说第二天从曹大夫那儿出来,就赶紧的去附近一家客栈找找茉莉,但人就是把我关外头死活都不让进!任凭我威胁,大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人倒好,屁都不放一个!就是闷在里头不吭声!
  趴上门徒儿听听,明明里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还是俩人,再仔细听下……哇靠!还是一女人!
  要死了要死了!大叔级别的人物了还敢偷吃!丫的,最好别让我知道这女人是谁,不然我杀她全家!外带刨祖坟!顺带海扁她家过去冤魂!不弄个上八辈子下八辈子不得安生,我就不是柯果子!
  门!继续敲!
  "死茉莉,你开不开门?!再不开门我撞啦!"没声音!好,看来的玩真格儿的了!
  掳袖子,蹬脚丫!啥都没有咱就有飞毛腿!茉莉往哪儿跑,咱就往哪儿追!一道门你还想拦得住我?我呸!
  小拳头砸门那是哐哐的,脚丫子蹬门那是钢钢的,小嗓门儿叫门那是嗷嗷的,只听咱小口一张,破嗓儿一声:"父老乡亲都来看了啊!楚林昨天晚上逛怡红院,出来之后直接奔曹大夫医馆了啊!到客栈就让人煎药,已经确定是治疗天花的啊!还有一个小包儿,里面装的是花柳粉啊!大家听到了别乱传啊!传出去了声誉不好……啊啊啊!"
  后玲子被一把抓住,一个森的声音说:"不想被杀,就乖乖闭嘴,你忘记上次在茶苑,你只是唤了一声楚老板的名讳,就被吓得半死的事儿?"
  "嗡!"此乃脑袋蒙掉的声音……
  "那个……刚才我喊的啥?哈哈哈!不记得了哇!"装迷瞪,貌似是咱的好习惯!幽幽转过脸去,对身后这个神秘又有点贱兮兮的男人露出个更贱的笑脸,随即说道:"掌柜哥哥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借我仨胆子咱也不敢说大叔的不是哇!那个那个……嘿嘿,你把门敲开,我以后都乖乖的,成吗?"
  山茶花皱皱眉,斜眼飞了咱一下:"来这里,你要寻谁?"
  我稍稍一愣,随口道:"找我家大叔啊!还能找谁?!"
  细长媚眼一瞄,看向我身后道:"楚老板,这丫头寻你。"
  身后?呃……
  僵硬的转过脸,便瞧见一抹白影,波澜美眸含着一滩春水,纤指一抬抚上我的面颊:"女人,你喊的话若是被屋中人听到,你会有麻烦。"
  我不屑的撇撇嘴,说:"会有什么麻烦?切!有你跟着我才不怕!谁知道你会在外头!小儿说你是这间房,我就来了……不对!你屋里怎么有女人!你要死啊!"
  茉莉微微笑着,依旧是那般勾人心魄,纤指从我脸上转走,轻轻扣着门,很有规矩的敲了两声后,稍等片刻便有人将门开启,可宛若仙子的男人却对我叮嘱一声:"你若要跟着,就规矩一点,这个人,你即使装,也得恭恭敬敬的。"
  呦呦?这是谁啊这么牛,能让一向放纵我的茉莉这么交代!
  禁不住好奇往里探探头,瞧见一位老者,还有一个看上去相当贵气的男人,两人脸上虽挂着笑容,可脸色都不大好,就像看鬼片被吓到,又像上茅房没关门被当场撞到,还有点像嫖客在嫖妓,却突然被公安当场抓包一样,很窘迫!
  这样的神情咋来的?嘿!有意思!
  茉莉温柔的牵上我的手,微微笑着,瞪了眼富贵男人说:"果,这位是……郝先生,你换他郝爷便是。"
  有点微胖的男人,长的倒是跟郝王爷有几分相似,也姓郝的话,应该跟郝王爷有点儿关系,看茉莉的样子,加上先前的叮嘱,莫非……此人也是高贵的主儿?看他那细皮嫩的,一定是一有钱的家伙!就是不知道啃他一口会不会长生不老?!
  假惺惺的听从茉莉的指示,僵着脸上笑容,对微胖男子服了身说:"小女子柯果子,见过郝爷。"
  男人点点头,一抬手道:"起来吧。"
  哇!这架势,庄严啊!真是个爷爷……
  茉莉这回真是守规矩嘿!放了咱的手不说,连肩膀也不搭了,转眼瞧了下一旁的老者,却对我说:"果儿,这是我爹。"
  "嗡!"我完了!彻底昏菜!
  瞎猫玩儿死耗子,以为自己很臭屁,其实就是个屁!这下好了,咱在门外大喊大叫,说茉莉得了天花花柳,老爷子就在屋子里,现在我可算是人没见,名先臭!把人家儿子说成这样,想必死都别打算进出家大门了!如果慕容少娥再掺和以下,咱做少***梦想就会彻底歇菜掉!得不偿失啊!
  僵硬的瞧着老爷子的脸,这才明白为啥胖男人和他都会这表情,感情儿都是咱哇唧乱种下的祸,这可给俩男人做下病了!一瞅见我脸儿都是绿的!巴不得离我八丈远,生怕哪天从我嘴里喊出来他们得了某种病症,以至于身败名裂……
  呆滞的瞅了眼茉莉:"大叔,我该管老爷子喊啥?"
  茉莉探出指尖弹了下我的小鼻子:"随你。"
  成!人都发话了我还顾忌啥?再不讨好就彻底没戏唱了!赶紧窜身跑去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那时相当勤快,口中不停念叨着:"哇呀呀!劳您大驾真是不容易啊!本该是果果去看您的,怎好让您来回跑!下回我去看您老人家,嘿嘿!公公喝茶喝茶!"
  "噗!"话音刚落,之间为胖男人刚进口的茶水给喷了出来!那喷的是相当壮观!直接给门边的小女生喷了一身的保湿霜!
  不喷不知道,一喷才发现原来这儿还有个人!只是很奇怪,这女娃子咋穿一男装?哎,想必又是装男人出来的,谁让这个时代时兴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可怜哦!
  女孩儿涨红着脸愣是不敢说话,甚至连擦都不敢擦!我赶紧的递过袖中手帕:"丫头!你别生气!郝爷这是给你祝福呢!咱家有个泼水节,越是泼谁,就代表越是看重谁!擦擦就完事儿了额!"
  女孩儿为难啊!那脸红的是从头到脚啊!眼巴巴的看着微胖男人,也不敢结果我手中的帕子,也不敢说话,直到郝爷轻咳一声道:"接着吧。"女娃娃这才弯了腰:"奴才遵命……"
  嘿!有意思嘿!那女娃娃居然说奴才!哈哈哈……
  啊啊?奴才?!
  哇靠!难道这丫真是男人?!
  还在思量着,茉莉却从一旁轻揽了下我的肩:"女人,你还是唤爹爹楚伯伯吧……"
  我赶紧摇头说:"咱家那边儿,管夫君的爹都叫公公的!"巴结,还在继续!所以咱再次跑去老爷子身边,重新换了杯茶水给他,绕过起身后,替人拿着肩:"公公!公公啊!初次见面,也没给您准备见面礼,也因为大叔茶苑的事儿,咱也没能好好认识下,不过您放心,等事情一过,果果一定好好侍奉您老人家!"
  "哈哈哈哈!"一旁的微胖男人突然间笑的那叫个爽朗!咧的腮帮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忙打量其他人,看是不是咱又说错话!但一个个隐忍的笑脸,憋屈着不敢露牙的熊样告诉我,我又说错话了!赶紧看了眼老爷子,发现者有点儿清瘦的老头儿,脸色是一阵阵的发紫啊!
  从老爷子背后给茉莉吐了吐舌头,问道:"那个……大叔啊!我是不是说错啥了?"
  茉莉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回我一句:"公公这称谓,还是莫要轻易唤人,笨丫头,还是唤楚伯伯吧!"
  "哦……"茉莉一再重申的事儿若是不听,那结果还是很惨的!但眼神一瞄,发现一个问题,那门边儿清秀的男仔仔,咋跟快哭了似的?还有那双手,已经不自然的遮上了自己的"裆中央"……
  等下!好像不对!这叫个公公若是不合适,为啥老爷子自己不反对?按说茉莉的爹,不会是什么菜茬儿啊!咋就跟不敢说话似的?!还有,那像女娃娃的男孩儿,为啥这般的扭捏?
  有……有点儿乱,咱缕一缕!微胖男人姓郝,很富贵的样子,身边跟着一个像女孩儿的奴才……当我唤出"公公"一词儿后,那奴才就挡住了自己的"重点",难道说……
  哇靠!这丫不会是太监吧?!
  如果真的是,那他陪着的是胖男人,那胖男人就是……
  "哐!"此乃咱下巴砸地之声音……
  傻脸的看着茉莉,哆嗦着手指指上胖男人,呆呆问一声:"大叔,郝爷……郝爷是……那个……"
  茉莉微笑着,依旧很好看,抬手抚了我的小脑袋一下,拉近些距离,对我耳语一声:"当今,圣上。"
  子啊!您老在不?劳烦您从天上扔一速效救心丸给我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