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11.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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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挽歌 更新:2021-04-25 22:23 字数:12385
裸露的肌肤在空气中冰凉透骨,洁白胜雪凝结成霜。皇甫绝色瞳孔缩紧,寒冰般的眼眸射出冰凌,在朦胧的灯光下如玉光泽的身躯滴落的水珠在他的气息下渐渐冰冻。
言以槿轻颤,阵阵凉意撞入心底,看着眼前春光外泄的男人,他身下某物似乎朝她耸立起来。她偏过脸,咽了一口口水,十分镇定道,"你先出去吧!如果我有需要,我会跟老鸨要你。"
皇甫绝色脸色越来越冷,一手轻提衣袍,姿态优美的套在身上。双眸冷冽的盯着她,拳头紧攥。该死的,竟将他当清倌!!冷冷讥笑道,"如果我有需要,我会来嫖妓。至于你似乎没有清倌的资质。'红颜祸水'只有一品红牌的清倌才有资格挑选人,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这样的头牌清倌人?"
言以槿愕然的看着他,随即理会他话中的意思。灿灿一笑,"你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笑话,她当然见过他,一年前在日冕城的聚宝斋他巧言令色她记忆犹新。皇甫双绝的皇甫绝世在大厅抚琴,又岂能少得了皇甫绝色?
"很好。"皇甫绝色目光冷锐,淡冷地嘲笑。绷紧下巴,冷然而坚硬的线条让人胆怯。沉重冷傲的步伐一步步朝她逼近,浑身犹如地狱散发出发酵的寒气。
她看清了他脸上的神情,迷蒙的眼眸中透出死寂一般的寒光,青丝倾泻而下,冷戾之气愈来愈强烈,令她忍不住后背阴冷。愣了愣神,挑睫对视他一眼,"也罢,既然你非要追究我破门而入,你想怎样,说吧,痛快点。"
空气里弥漫着她的清香,他盯紧她,脚步停住,她浑身仿佛散发一股不可思议的光晕。黑眸深冷,硬是压下小腹那种异样感觉,这个人莫名让他起了反应。他一贯冷漠拒人之外,不是没有女人,而是看到女子丰腴的身子,美妙的身姿,让他没有一点欲望。距离第一次想见,已有一年多光景,从感觉奇妙到再次想见的恼怒、气愤、性趣。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却得到身体莫大的反应。唇边冷凝,"你的手段太肤浅了。"
"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言以槿笑容倏敛,见过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没见过他这样的人,不就是不小心看光了他吗?又不会少块肉。她都不怕长针眼。
皇甫绝色一个冷眼横过去,寒气冲天,冷艳绝伦。修长的手指蓦地划过她雪白的肌肤,沉思一会,半响才冷冷道,"难道我表现的不够清楚?"
言以槿脊背发凉,瞪大双眼,身子已被他拦腰抱起,腾空而起。来不及惊呼,身体朝床上倒去,她被他压在身下。他一般肆意狂吻她的唇,一边扯她的衣衫。
"要发情找其他女人去,'红颜祸水'多的是让你欲仙欲死的女人。我不是清倌,更不会可笑的看了你裸体就让你为所欲为。难道魅宫五公子之一的双绝公子皇甫绝色就是如此?"言以槿讥笑道,那沉重的男性身躯压着她时,冰冷的气息明显在变化,灼热得几乎令人窒息。一种本能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我的身体要你!"皇甫绝色冷冷的声音频临爆裂。他想知道是不是对身下的人有感觉!向来冷静、节制的他从不知欲望可以如此强烈,更不知可以打破禁制狂浪的想要一个男人。
唇舌纠缠,他不容她一刻的躲避,冷硬的窜进她口中,唇齿间的清香甜蜜醇厚沉醉,他满面冰冷被欲望的潮红之色代替,探入得更深。
指尖一勾,熟稔挑开她的衣衫,顿时他手中的动作一停,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间散开,浓郁的血味抽回他的理智。半眯着冷眸,看着身下喘气的她,心瞬间冷然,深不可测。抿唇一笑,"怎么?能和公子卿勾搭上街不顾众人耳目,我就不能上你?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难道我局不能碰你?你无缘无故闯入我房内,不是说明你对我有'性趣'?现在想高风亮节未免晚了。我一定比身子骨弱的公子卿更强,要不要试试?"
"如果你非要试试,那你技术行不行?我怕痛。"言以槿低声道,眸子流转闪过睿锐的光芒。
皇甫绝色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突然乖顺的模样,那双如夜的黑眸冷意渐散,眸底烁耀着炽热地辉芒。
她故作羞涩地望着他,眼眸中露出娇羞的笑意,神色不动地越发温柔,"我来为你宽衣解带。"
白皙的十指之下,豁然出现一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闪耀着冰清的光芒,他绝美的脸庞莹莹泽润。
言以槿还是头一次如此主动为男人宽衣,呼吸微喘,脸颊红透,眸光闪烁,手上的动作娴熟。贴着他的身子,闻着他飘出的冷香,暗暗压下心间那股燥热。
皇甫绝色一直盯着她,浑身冰冷的气息足以令人退避三尺,而她不怕死的亲手为他宽衣,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让他有'性趣'。冷哼道,"果然什么都懂?心甘情愿?"
"公子绝都不嫌弃我这样的外貌,我为何不愿意?你想要给你就是。"言以槿谄笑回道。
"真心?"
言以槿唇一勾,"来这样的地方无法就是图个新鲜,找点乐子。男人有需要找姑娘发泄,女人寂寞找清倌寻找慰藉。既然你身体对我有'性趣',我也不是非别人不可,大可玩玩便是。真心一说岂不矫情了?"
皇甫绝色冷眸一暗,冷嘲道,"你当真不是这里的清倌?"
"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言以槿浅浅一笑,她哪点像清倌了?公子绝不仅性取向有问题,眼睛也有极大的问题!!!!
"你身上那一点不像这里的清倌?"
"可以当做这话是对我的夸奖。通俗点可以说我秀色可餐,你饥不择食。"言以槿反击道。
皇甫就是卧倒在床上,姿态轻佻,上身裸露,长发垂落一肩,除去浑身散发的冷气以及幽冷的眼神,他灵魂飘散,说不出地男人韵味。
床帏一层层垂下,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飘落在地,凌乱的喘息,被一声紧接而来地闷哼阻断。
皇甫绝色绝对不愿承认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搞得鼻出血。双眼迸出寒冰,心底沉入寒潭,重重喘息,望着她那双明净的眼眸,嘴角诡异的笑意。伸手扶上鼻间滚烫的血滴,脸色沉冷,该死的,他不信!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有龙阳之好?
"不管你是谁,你今晚只属于我!"他冷声宣告道。
然而,言以槿轻笑一声,本该旖旎承受的她将手上的银针从他后脑抽离,脸上笑意暗了一寸,口中尽是讥讽,"不管你是谁,你今晚不小心得罪了我,就应该尝尝被占用的滋味。听说'红颜祸水'的姑娘风骚入骨,妖娆妩媚,清倌俊逸若神,技术一流。我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你喜欢男人,现下又欲火焚身,好让做到底,十名清倌暴了你如何?如果十名不够,以公子双地影响力,只要你想,边城内所有的清倌无不拜倒在你身下。"
"你对我投怀送抱,就是想让别人暴我?"皇甫绝色狂怒阴冷道。
"原本没想过,不过你既然喜欢玩高难度、高风险、高劲爆的,也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是?传闻魅宫五公子——公子双绝貌似天人,看来传闻不能尽信,公子绝地性趣还真是特别。"言以槿下巴扬起,对上他冷冰冰的眸子,轻启双唇,"其实你不必这么煞费苦心,养只猫多好,皮毛软和,有爱夜间行动,会撒娇,声音与婴儿无异,尤其是暖床极品。"
皇甫绝色冷薄的红唇轻抽,柔美橘黄的灯光映在他眸底涌出冰雪风暴。体力在一点点流失,眼前出现幻觉,脑袋眩晕。冰冷无情的面容下,隐藏着巨大的怒潮狂狼。男人本性使然的欲望反而因她的抗拒愈发强烈。暗暗咬牙,敢调戏他的人,她是第一个。敢忤逆他的人,她也是第一个。嘴角旋即出冰冷残酷的笑意,"世人都以为公子双绝是以容貌才与魅宫其他几位公子并驾齐驱。除了外貌一无是处,但是你的心不够狠,不够毒。迷一药有时候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
不等言以槿反应,他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狠狠用力压在身下。冰冷夹杂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大力掐住她的下巴,他讨厌她决绝狡诈的样子,他要看她在他身下哀求讨饶。冰冷湿热的吻已落在她白皙的颈间,正一路往下。
言以槿头一偏,双手抵在他跳动的胸前,淡淡的语气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冷傲嘲讽,"皇甫绝色,希望你不会后悔让我对你反感。"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嘛?"
言以槿笑的冷清,"你喜欢强迫?"
"你心甘情愿进入我房,何来强迫之说?或者暗杀不遂,失声救赎?"皇甫绝色冷沉着脸,从牙缝中挤出阴冷冰寒的话。
"公子绝还真是巧言令色,狡辩无耻到极点。"言以槿毫无惧色迎上他冰冷的目光,话中讥讽斩钉截铁锉锵有力。
皇甫绝色单手扼住她的脖子,鼻息萦绕着她的清香,冷眸轻转,冷冷吐字,"如此柔弱的你我能像只蚂蚁一般碾死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不是我对手。"
言以槿默不作声,跟冷血无声的男人说话,简直软硬不吃,这样的男人霸道自大的令人泄愤。她就算随身没有携带更高科技的武器,怎么也不会让他占去上风。脚下一蹬,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在他松开她脖子上的手时,身形飞速从他禁锢中闪过。
皇甫绝色疾速闪身双手朝她击去,随着那抹白色玲珑剔透的身影而行。抽出随身携带的'护槿',一枚枚银针如暴雨梨花般射向皇甫绝色,勾唇轻笑,"一枚银针弄不晕你,我就不信这么多银针制服不了你。"
皇甫绝色清冷的眸子一凛,四面八方的银针强悍锐利似箭包围着他,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手提过床上的锦被,一个强势的旋转将银针全部阻挡。嘴角勾起狩猎时的兴奋笑意,勇猛的身躯顺势直逼言以槿。
"不入流的小把戏,暗箭杀人我可比你强多了。你还是期待我怎么回报你吧!"皇甫绝色语气中透着冰冻的寒意。
言以槿试图睁开他之际,双眼透过昏暗的灯光,门外忽有身影闪过,惨叫声不绝于耳,刀箭铮铮作响,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略一思索,轻声道,"接应我的人来了。"
皇甫绝色冷笑,"哦?原来你被魅宫宫主瞧上了?如果你想进宫伺候新任魅宫主,我倒是可以考虑把你交出去。"
言以槿没有被揭穿谎话的惊惧,瞪了皇甫绝色一眼,完全忘了她反抗的初衷。看着倒映在灯光下厮杀的身影,狠如猛虎,招招毙命,毫不留情。不到一会的功夫,外面就消停了。
"小色,我帮你清理掉麻烦了,你慢慢继续哈!"
一声清朗愉悦的调侃拉回他的意识。她被他粗鲁的提起,一手甩在床上,冰冷而犀利的审视着她,锐眸里放射出冷幽的凌厉,语气阴寒,"两个选择,一,满足我。二,我让别人上你。"
言以槿第一次觉得男人越俊美,心越黑暗。看着他在红烛照耀的绝世月华的容颜,雪玉雕刻冰冷的脸庞,双眼流动着冷雾,连同接触的修长手指也是冰冷刺骨。他真不愧诠释了什么是'绝世冰神'。她反而不害怕这样的他,略带俏笑道,"我能选择第三吗?"
"死。"皇甫绝色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身上的冰寒不减弱半分,光是靠近他都会让人毛骨悚然,浑身冷颤。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言以槿只好换一种方法'谈判'。
皇甫绝色的身体反应让言以槿顿时惊心,他这一系列的不正常反应是不是和媚术有关?毕竟魅宫五公子十五年前被魅欢下了媚术。凤卿、祈容等人是在'锁情塔'与她结合,修习五宫禁术双修才解开。
当日魅欢曾说过,"舞儿,别怪娘狠心。在内忧外患之下,娘为了保护你,不得吧采取那样惨无人道的手段。中媚术者,欲望与平常人要低很多,甚至不能碰触任何女子。保持处男身才不会被媚术反噬。媚术之中包含玄机,不同的人对于施媚术者的反应各异。或一见倾心,或渐渐吸引,获欲望达到顶峰必须释放。想要解除媚术的禁止,除非和施媚术那一方以灵魂结合为筑基,渐渐化解体内中的媚术。如若中媚术者二十年内未解,轻则全身瘫痪,重则暴血身亡。"
"舞儿,你记住,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情,最难消受的也是美人恩。娘用媚术的初衷是想让你多一份背后的力量,当初将他们挑选出来,一是他们天资聪慧,心地善良,有一颗真挚之心。二是就是为了你,也为了魅宫百年的基业。幸好他们几个都没令娘失望。你千万记住,五宫禁术善者能发挥最大的潜能,恶者会得到命定的反噬。中州大陆被五宫分割了几百年,五宫禁术又将君家封印在海中海。如果君家的人从海中海解禁出来,非到不得已时,你务必要联合其他几人将君家继续封印起来。"
"舞儿,你一定不能亏待他们几个,娘欠他们太多,你就算拼命也要护他们周全。你一定要记住用真心善待他们。"
"……"
如同命运的蛊惑,此时的皇甫绝色遇到她激发起体内强烈的欲望?这就是禁欲太久迫切释放?言以槿一想到是因媚术的缘故才令他'兽性大发',她气极。无奈且气势减弱的威胁道,"皇甫绝色,你精虫上脑吗?你要敢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发生关系,你就等着暴体而亡!"
皇甫绝色眼眸陡然一冷,她那妖娆蛊魅的声音以及身体的需要彻底击败他的理智,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带着冰冷的触感缠绕着她的舌尖,狂风汹涌般肆意吻起来,占有性、惩罚性地不留一丝缝隙。
未将她拆骨入腹之前,他几乎被欲望占据。抱着她的手臂愈发紧,吻也越来越深。她说的话无疑燃起他体内的征服快感。
言以槿被他吻得呼吸一窒,浑身酥麻,毫无征兆的被他挑逗地失去抵抗力。
他撤离她的唇,双手握紧她的手,腿死死夹紧她的双脚,幽冷的眼眸迸出一簇簇火花,晶亮闪烁。声音清冷低哑道,"你对我有反应不是吗?"
"我对男人向来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压迫我的男人。"言以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平静无波说道。
皇甫绝色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绝美的脸上闪耀着兽性待发的光泽,吻了吻她的脸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的外衣下一刻被他撕成粉碎,愤然道,"你强我一次,我会强你一百次!!!"
皇甫绝色闷笑出声,故意沿着她的耳垂一舔,咬着她耳回道,"我能强你一次,也能强你千百次。只要我想。"
"丫的,你哥欲求不满的混蛋。"言以槿一时气愤咒骂。
"我欲求不满给你看。"皇甫绝色扬起一抹冷笑,笑意中透着引人犯罪的诱惑。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因欲望飙升无法控制的地步要强迫一个'男人'。伸出扯开她身上最后的束缚,一手游走在她胸前,动作一僵,蹙眉震惊的看着她,无法相信唇舌缠绕的人,手指碰触的人竟然是女人!!!
"你——"他盯着她半响,一束金光折射在他冰冷深邃的眼眸中。他毫不顾忌的紧盯她胸前闪亮发光的物体,伸手一把拿起她胸前的玉石,金色耀眼的玉石上刻着'商'字,这枚象征公子祈身份的玉石在她身上表明什么?天下所有的财富?还是公子祈属意她的心?
"你和公子祈什么关系?"
言以槿轻笑,"以公子绝的聪明难道猜不到我的身份?"
"你与公子卿、公子祈,你——"皇甫绝色为脑中呼之欲出的答案敬意不已,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丝毫的忌讳。
是了,他当日在魅宫并未看清她的容貌。与公子祈、公子卿有关的女人,除了魅宫主魅舞还有谁?他险些忘记这世上还有什么女人能令公子祈、公子卿那样的人方寸大乱。若非他一时大意,他绝不会将她错认为是'男人'。
骑虎难下的让他迷惑,欲望在压抑的边缘挣扎。
"该死的!"皇甫绝色声音冷颤,一拳重重落在她身体旁,力道沉重地令床发出吱呀吱呀地剧烈响动。
言以槿脸色不郁,看着他冷眸透出通红,喘息浓重炽热。蓦地她脸色一变,这男人硬挺的某物正抵着她,暗暗啐了他一口。语气清冷道,"公子祈、公子卿、公子穆都是我夫君。想要做我夫君就要知道随时都可能暴毙在床上!!!我荒淫无度也不是浪得虚名!"
皇甫绝色指骨咯咯作响,骨冷高大的身影倚在她身上,浑身散发的气息更加阴冷,刺骨的寒气令他眉毛处滴落水珠。
她的话是警告,也是嘲笑。
只是他何尝在乎过世人的看法?掩去眸中的尴尬。冰凉的手指轻抚她精致细腻的肌肤,僵硬的身体渐渐舒展,浑身再次被火热的激情代替,喉咙一阵吞咽,嘴角泛起一抹弧度,"我也不必怜香惜玉,今晚就坐视你的荒淫无度。"
"什么?"
"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
"我愿意。"皇甫绝色冷声一吼。
言以槿惊愕,他手指掠过之处,浑身寒意,冷得发颤。赤裸的身子蜷缩着,她可不想和一块千年寒冰做那种事。红唇轻声道,"你能不能将你身上的冷气收回去?"
"不能,我天性薄凉,天生阴寒之体。"
言以槿脱口而出,"夏天闷热的时候抱着你应该很舒服。"
皇甫绝色深黯的眼眸跳动着火热的欲望,掌中滑腻的肌肤传递出来的温热,令人迷醉。身体愈发贴近她,双手收得更紧。冷薄的唇微微上扬,"你是她,那我身上中的媚术也该由你负责解!"
"公子绝——"言以槿轻声呢喃,身子不自觉往后退。
皇甫绝色长臂一圈,双手结实地箍在她纤细的腰间,一开始的反常反应,失去理性的疯狂,他应该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她。低沉道,"能解开公子祈、公子卿、公子穆身上的媚术,我就不能?"
"那是我自愿。"言以槿语气沉重起来,仰头与他对视,充满不满道,"对于强迫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我能相信那人?我对你没有好感,不相信你!懂吗?"
"我不懂。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何来强迫!!"皇甫绝色态度冷硬道,对于她挑衅决然的神情看作时女人常用的欲擒故纵。粗鲁地再次压倒她,冷傲的俯瞰着她,整个魅宫的女人他还不屑碰,他势必要征服她。
"你非要降低你的自尊,我无话可说。"言以槿嘴角勾起浅笑,淡定从容,处变不惊。
望着光晕下绝代风华的她,皇甫绝色不在理会她话中含讽带刺,身体燥热,本能地要从她身上获得满足。声音沙哑道,"我会让你对我有好感。"
不由分说,他的手掌覆在她清瘦的娇躯上游走,俯身吻住她晶莹粉嫩的唇,缱绻缠绵。在她未反应之时,他的僵硬已进入她的体内。
"啊——你——"言以槿僵着身子,突然而来的炙热充盈感令她羞赧的轻吟出口。
"我自带武器惩罚,你对我还有无好感?"皇甫绝色欲望冲头,愈发想要折磨她,最好让她记住女人最强势也比不过男人强悍。在床头就是男人的战场,女人只有投降弃械的份。
推推进进,反反复复,越来越勇猛,他势必要她求饶。
"混蛋,你会不会做,疼死了。"言以槿眉心轻皱,有过几次经历的她,这一次比任何一次要更真实。他简直与禽兽无异,只不过他比禽兽多了几层憋屈的欲火。
皇甫绝色冷着眉,被欲望晕红的脸瞬间一冷,他就算是第一次,也要让她终身难忘。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辨不清到底是身体渴望,还是被她吸引了,一道疯狂的挺一进,在她身上留下点点红印。
顾不得太多,他想要想疯了,一遍又一遍,狠狠地揉,缠绵不止,唇不松、手游走、身体不停的要,感到彻底在她体内,心不禁一暖,仿佛冰冷的躯壳找到灵魂共振。
言以槿轻喘,不知道被他折腾多少次,额上汗珠沾湿了一头青丝。
窗外,铮铮乐声,'红颜祸水'风光旖旎。
月如钩,夜已深,红鸾帐内被暖暧昧的浅语覆盖,朦胧的身影交织。
清晨一抹紫色的身影轻手轻脚的走进,眼眸所及住处无比让他惊愕,皇甫绝世瞧了半天才开口道,"小色,你不会真的失身了吧?"
皇甫绝色眼冷冷一瞪,令人趋之若鹜的容颜,四季如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尴尬。
"小色,你不是吧!哥哥昨晚都谨守本分,来者通通拒绝。与人评头论足一晚上,你倒好真给我长脸。不声不响,不清不楚就失身了。"皇甫绝世压低声音,心里那个不平衡啊!
皇甫绝色冷淡道,"出去。"
"什么?你叫我出去?小色,你见色忘哥,凭什么啊?"皇甫绝世气愤道,就差跺脚拼命了。
"吵。"皇甫绝色见床上的人眉头轻皱,刻意将声音压得更低。
皇甫绝世听到这话,忍不住闷笑,"小色,想必你知道她的身份了吧!昨晚飞鸽传讯给祈了。现在应该知道她的消息了。她可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她身边的男人哪一个不是爱惨了她。你确定要赶我出去?"
皇甫绝色微怔,冷哼一声。
"小色,感觉如何?"皇甫绝世一脸调笑道。
"媚术解了。"
"真的?"
皇甫绝色沉默不语,穿好衣转身出门。留下一脸肆笑的皇甫绝世。
一袭高贵的紫衣,清雅绝伦的随风飘动。皇甫绝世坐在床前,仔细瞧着熟睡中的她,听到她声音极其轻哑的嗯嗯几声,嘴角轻轻划过笑意。
一年不见,她似乎出落的更好看叻。昨晚匆匆一瞥,脑中只有一抹圣雅高洁的身影。他微微侧头,白皙透红的肤色莹润泽亮。轮廓秀美,透着淡淡宁静。气质如水,清澈透亮,令人赏心悦目,空灵清妙。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她睫毛轻颤似要睁眼醒来。
皇甫绝世迅速脱去衣袍钻入锦被中,软玉在怀让他眼睛都笑眯了。
言以槿慵懒的睁开眼,疲惫的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哑哑道,"你是牛嘛?给我退出来,我要睡觉。"
皇甫绝世手上捧着一本小册子,朗声笑道,"我们试试这个姿势怎么样?"
"冰块,你技术有多差你不知道吗?"言以槿郁闷道。不理会某人在她体内叫嚣的坚硬,蒙头继续睡。
技术差?
言下之意就是她嫌弃小色的技术?看她依旧亢奋的神情,原来小色没喂饱啊!
皇甫绝世勾唇一笑,在她耳边吐气道,"我保证技术不会差到哪去。把你交给我。"
言以槿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妖娆绝艳慑人心魄。瞧着笑意淡春风,璀璨似阳光,丝丝缕缕的暖意从他神态里传递出来,蓦地一惊,冰块会露出灿烂的笑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身体轻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只有一种可能。咬牙断然道,"你是皇甫绝世!!!"
"是啊!我家小色昨夜服侍技术不行,我愿意继续代劳,顺便给你点补偿。"皇甫绝世揶揄道。
言以槿彻底无语,她都快被潜移默化接受身边任何一位美男的'投怀送抱'。
世人传闻公子双绝,一个冰冷无情,性趣冷淡,昨夜那个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极致火热!!而这个性格开朗的男人极其无耻!两人不愧是亲兄弟。都喜欢直入主题,强硬压迫。
皇甫绝世弯唇而笑,眼眸透出火光,大掌将她身子一推一送,引来他一阵低吼。羞红着脸看她,"我知道你来'红颜祸水'是来找人,放心吧!这里是公子祈的地盘,你这个女主人想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不过在那之前,先满足我再说。"
"你——"言以槿来不及叫他退出去,他已不顾她的意愿狠狠撞起来,一下连着一下,精确无比。她发誓,他的技术还真不如冰块。
身体沉沦,软化酥麻。满足的快意,紧紧包裹着两人,长长墨发丝丝契合,如同灵魂肉体缠绵在一起。
在言以槿体力透支晕倒前,她在心里暗道,"幸好中媚术的人不多。"
凤舞殿。
祈容接到皇甫绝世的飞鹰传信时,他正要给萌萌喂奶。收起手上特制的密信,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魅宫在魅蝶的强行管制下,军队调动异常繁多。就连楚云峥至今未露脸,行踪依旧查不到。他活动一下肩膀,疲惫的身躯在用手触摸那封密信上的字迹时陡然轻松了不少。
"萌萌,乖哦!来张口喝点牛奶。"风卿淡雅醉人的声音轻轻荡起,微湿的发丝贴在他修长白皙的颈脖隐隐透着迷人的风韵。淡黄的光芒照射在他白衣形成一团迷人的光晕。清晰的眸子弥漫一层层氳氲的水汽,垂头丧气看着祈容怀中不合作的小调皮——萌萌。转眸看着沧溟。
"公子卿,你别指望我能帮你什么。萌萌好不容易接受我这个爹了,你觉得我会硬逼着萌萌喝他不喜欢喝的牛奶。"沧溟爱莫能助的语气道。耸了耸,靠在一旁小憩一会。他家萌萌精力旺盛,睡得少、吃得人,玩的多。
"我们也不指望你能做什么,你就和小魔、狂桀一样陪他玩吧!也难怪萌萌不开口叫你爹,你都不急萌萌饿不饿,一遇到萌萌倔脾气一上来,硬是躲得远远的。"祈容难得不客气的说起狠话。
沧溟哑口无言,看着他温润的笑容,悻悻地瞧了一眼萌萌,轻叹一声,当爹的日子不好过啊!
风卿依旧柔声道,"萌萌,来喝点奶奶——"
萌萌清澈的雪眸晶亮晶亮,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仿佛一眨就会落下无数剔透的泪珠。小眉毛纠结在一起,抬起小脑袋看着风卿,摇了摇头,口齿清晰,"不……"
"公子卿,我就说不能这么娇养,看看现在萌萌成什么样了。小小的脾气还真大。"狂桀黑色的眼眸带着不满,连日来小心翼翼捧着手心的宝贝已经让他隐忍到极限。双手进攥,怒气喘着气,极度狂硬道,"萌萌,不喝也得喝,不喝我打你小pp,再不喝我饿你几天。"
萌萌爱理不理的瞥了一眼狂桀,嘟嘟小粉唇,两弯泪珠留了下来,小声低泣,"呜哇——"
狂桀咬紧牙根,狂傲的目光轻瞪过去,浑身血液腾的升起,黑色的瞳孔似染上一团怒火,愈来愈烈,看着小东西心一揪,越看越生气,又对小家伙无可奈何。揉了揉满头乌黑柔韧的长发,烦躁不安道,"我不打还不行。每次 都这样,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萌萌就是一含羞草。"
"公子穆别把什么都归罪到萌萌身上,你心烦意乱别找我家萌萌晦气。一边去,你不添乱就好了。"风卿扬起唇,面容平静,目光悄无声息地与狂桀对峙。
狂桀抬眸,淡金色的光芒照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色泽润和,狂妄且野性,桀骜且尊贵交织在一起。平日的戏狂全然不见,面对萌萌,眸子里暗藏温柔,脸庞上少了一分狂放不羁,多了几许柔情。灼热的视线收回,轻声哀叹,"我小时候没像萌萌这样折腾啊!"
"咯咯——"萌萌乐呵呵的笑起,雪白的肌肤在衣衫的映衬下晶透,轻轻一碰,就像狂桀说的含羞草一样一碰就会收回笑容。
"小魔,你儿子快饿坏了,赶紧起来喂奶!"狂桀心情不爽,连带着魔殇遭殃。
魔殇身躯慵懒地斜卧在床上,单手支起半个身子,满头红发松松的倾泻而下,白皙的肌肤在柔然半透明的红袍下若隐若现。红眸缓缓睁开,妖媚而优雅的起身,看着风卿怀中的萌萌,嘴角僵了僵,红眸瞬间一暗,邪魅一笑,"怎么?这个时候不跟我争萌萌了?萌萌爹爹来抱抱。"
风卿将萌萌递过去,萌萌顺势钻入魔殇怀中,很不客气的用手扒开那层红衣,小嘴一口咬上魔殇胸前的'红豆'。
狂桀、风卿、沧溟,甚至祈容忍俊不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是一番连哄带骗将萌萌小肚肚喂饱。
祈容清了清嗓音,水唇带着温润的笑意,轻语道,"有她消息了。"
一句话,掀起惊涛大浪。
四人惊愕抬头,颤抖的喜悦充盈,四肢百骸缓缓扩散。
风卿暖日般柔和问道,"这次消息是真的?"
祈容点头,"如今中州三分天下,枭雄并起,竞相称霸。实力盘踞各地,抢占地盘,跃跃欲试。夜宫罢战,休养生息,只等待合适的机会侵吞魅宫。边城这一年来人来人往,新开的青楼比以往多过三倍。而疆城边界少了公子峥的镇守,虽无战事,但不停歇的骚扰。"
"公子祈,你想急死我呀!说重点!!!"狂桀一脸心急催促道。
"中州大陆实力最强的是天海一阁,又与五宫不接壤,海水面积覆盖最多,占据最大的富庶土地。魅宫气候寒冷,易守难攻。夜宫气候温和,民风彪悍,擅骑射,不擅水战。却无内战,国立强盛。夜擎宇精明稳重,野心极大。用巫术控制人心。如果他要一举攻下如今的魅宫简直易如反掌。他为何不魅宫?一向擅长用兵,心狠手辣的他,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除非……"
"除非爷擎宇另有目的,而他的目的就在魅宫,或者在她身上。"风卿接上祈容的顾虑,揣测道。
祈容未说完,回身看去,魔殇抱着萌萌冲天飞起,邪魅妖娆的身影在阳光下如罂粟花绽放,诡异的留下一句话,"我先带萌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