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5.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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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挽歌 更新:2021-04-25 22:23 字数:6689
005 风流韵事
君临天绝美的脸孔依然阴沉冷漠,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双瞳无一丝感情的看着言以沫,空灵不染尘俗中透着绝色锋芒,如水的瞳眸中有一丝期待,却玩味多过渴望。他不由得加重了指尖的力道。纤细修长的娇躯在他的轻佻下微微颤动,滑嫩的肌肤犹如抚摸绸缎般温润,玉骨冰肌大的汗珠划过胸前的乳沟,让她越发的娇艳完美。
粗暴的,疯狂的,恶劣的啃食着她,霸道的闯入她的体内。金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妖冶的光芒,冰冷狂狷的眼神如刀般剐过全身,指尖游离在她身上,邪魅的让人沉醉其中。强健的的身躯覆在她的身上,舌尖舔弄,一寸寸吸允。瞬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
"满意吗?"君临天剥削性感的唇瓣轻开出邪恶无比的笑意。
言以沫闷哼了一声,实在不想说话打击他。如此生疏的欢爱,连前奏都没有,跟出厂禁果的小雏男没什么区别。他进入那刻,眉头轻皱,裂开的疼痛让她反射性的将他推开。
君临天微眯着眼睛如雄鹰一般俯瞰着她,身下煽情的挺进。没有一点疼惜,狂野猛烈的侵略,力道强劲的手擒住她的下颚,狠厉的从齿缝间一字一句道,"血珠在哪?"
以沫直翻白眼,聪明如他,高傲如他,不会以为就这样让她妥协吧?抬眼看着身上光裸的他,金眸半闭,俊美的五官暧昧中异常邪肆,极具魅力的喉结随着喘息一跳一动。隐约能感到一种名为兽性的饥渴。她无力抗拒,却一边承受着说道,"你是笨蛋吗?要是世人知道聪明绝顶的君主,天海一阁的阁主纯蠢如猪,会让敬佩你的属下深受刺激的。"
"你说什么?你真的以为朕不会杀你?"君临天怒声说道,瞳孔里泛着紫光,体内欲望翻滚,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理智,身体无法控制血液里几欲疯狂的戾气。
言以沫挑衅的看着他,目光从他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胸膛一点点往下移,腰部精壮,肌理分明,无一丝赘肉,高大的身躯说不出的富有男性魅力。不由的轻笑一声,"你不由分说,无凭无据就说我拿了你的血珠,颠倒黑白,强词夺理,恃强凌弱是你一向的处事原则?你不是自信,你是自负,你不是分身高贵,你是孤高傲慢,你与传闻相差甚远。不过,你的直觉太拙劣了。"
"血珠是我拿的。但你未免太后知后觉。血珠呈朱红色,它本身是鸡冠石凿刻而成的一枚圆润的珠子。这颗血珠自然有药效,你镶嵌在腰带上无非是为了趋毒之用。可是夫君大人,你既然自诩样样精通的天才,应该懂医理,难道不知道鸡冠石也是雄黄石,这颗血珠在烈日暴晒下会起化学反应,一遇热就会挥发毒气。原本就是避毒的药材却成为毒死你的凶手。你好不蠢吗?十个人都知道雄黄含有毒性,还是你以为体魄强壮,五毒不侵?还是你认为'所有的蛇都惧怕雄黄'?你想找死,我可不想刚进门就成寡妇。血珠我仍了,如果你喜欢,我还你一颗就是了。"
"你说这颗血珠有毒?"君临天一双剑眉浓密飞扬,黑色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浑身不沾尘烟,举止不羁隐显狂傲霸气。暗沉的眸子直直逼视她,嘴角微动,牵着一丝狷枉的笑意, "夫人,救了朕一命,朕该这么谢夫人呢?"
灼热的气息似一张网将言以沫牢牢禁锢,颤抖的睫毛下一双清隽的双眸似乎很疲倦地一开一合,脸颊发红,懒懒的靠在他身上,语气疲倦中隐显凛冽道,"相信我!如果我要对你不利,我有千万种办法。"
君临天眼神一黯,略有点恼怒,抱起她的身体,分开她的腿,闻着萦绕在鼻尖馨香,呼吸越发沉重,声音越发沙哑,"现在朕在送你一份大礼----"话音未落,身下蓄满的欲望如同狩猎的猛虎一般,张狂而野性。
"你疯了----"言以沫被他突然其来的疯狂痛的五脏六腑一阵刺痛,一股撕裂的剧痛从下体传来。
"君临天---你个疯子----快停下----"
"痛-----痛----混蛋----你给我停下----"
"。。。。"
张口的喊叫随着他掠夺一般的索取,渐渐减弱。她只觉得浑身欲裂,双手拳打着身上放肆而热烈的男人。
他眼神狂热而亢奋,刚毅冷冽的薄唇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气,声音低沉而魅惑,"朕不管你是曾经的神女,还是如今的言以沫,你注定是朕的女人。朕要你生就生,要你生不如死便生不如死。竟在朕的眼皮底下耍小手段,朕劝你不要枉费心机。血珠是朕的母后送予的生辰礼物,试问天下间有哪位母亲会毒害自己的孩子?试问从不离身,曝晒在阳光下的血珠这么多年没毒死朕?是不是从神女成为朕的女人,就让你忘记你卑贱的身份。"
言以沫眼眸凌厉的对视着他,一字一句冰寒之极的话令身体那窒息般的剧痛瞬间减轻。不由得露出嘲讽的轻笑。她怎么忘记了男人骨子里有着天生的劣根。
空气中全是他粗喘的气息,隐隐旋即出最美的旋律,为意乱情迷的暗夜染上了一层氤氲。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笃定的话,"这世上唯独你不会杀我。"
君临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看着那充满自信,傲然绽放的笑容,竟生出凛冽的杀气。一张绝美犹如邪气森寒的幽魂,盛怒的将她一脚踢开。
言以沫被踢中腹部,一口猩红的血自嘴角溢出,眼神平静无波,讥笑的看了怒火中的君临天一眼,"我为何会嫁给你,你为何非娶我不可?世人只知道'天海一阁'是一个神仙境地,而非是我亲眼所见的强大帝国。神女一族世代为君主生育子嗣,家世显赫,权利鼎盛。历代君主与百姓对神女一族敬畏颇多。千水一族与神女一族本是同根,百年前千水一族一夜之间被灭族。而神女一族金银财宝富贵荣华倾囊赠予君主,帮助君主铸造了繁华盛世的---秦国。"
"在神女一族的辅佐下,百姓生活安定,安居乐业,太平盛世,开创了当时秦国千秋功业。谁知,君家统治的神州大陆随着三世君主的继位。秦国有功之臣明争暗斗,四分五裂,战争不断。原本走向灭亡的秦国,却因为神女一族的媚术,治愈术,幻术,巫术,忍术力挽狂澜拯救了腐败的秦国。再一次将秦国走向巅峰,同时也开创了当时先进的文化。"
"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为何要再此安于现状?你说,为的是什么呢?"言以沫浅笑着看着君临天,极快的捕捉到他眼底的震惊。嘴角勾起一抹锋锐的笑,"因为,任何身居高位的人,不会让臣子的权利盖过君主。正因为野心,猜忌,君权,不久,秦国覆灭。有着先进文明的神州大陆也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狼烟四起,血流城河,哀鸿遍野,百姓生活水深火热,俨然成为了人间地狱。"
"而中洲大陆是即神州大陆消逝后新崛起的五股势力,魅,月,迷,冷,沧,夜五宫正是当年诸侯叛乱侥幸从神州大陆逃脱的。如今的中洲大陆,表面虽是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若不是海中海的地理位置特殊,恐怕这里早已被五宫豪夺,长驱直入。夜宫兵强马壮,迷宫繁荣,魅宫名将辈出,也有地势之利。你更是受到五宫禁术的压制。与其说你娶我是为了天命所归。那你想从我身上知道禁术的秘密,能够成为我的保命符吗?"
君临天神色一凛,一欺身,覆上她的唇,粗鲁的,冰冷的吻上去。暴怒的舔着那嘴角的鲜红的血,腥味入口变成极致媚惑性的热吻。这世上除了那个人,还是第一次猜不透女人的心思。真是富有挑战啊!
如果之前是惩罚的掠夺,那此刻他是动情的吻,沉醉,迷离的沾染上她的气息。索求那微妙的触感。
言以沫被炽热的吻啃食的几乎窒息时,君临天反而放过了诱人的唇,转而向下极具耐心的挑逗。她强迫自己不发出轻吟,冷冷道,"看来君主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对于我这皮囊似乎很感兴趣?男人风流是先决条件使然,但是下流却不耻。难道上流人都喜欢做下人的下流事?"
君临天猛然的一愣,眼眸里徒然的闪现紫光全数被暴戾的兽性气息吞噬。被幻瞳的反噬之力的眼眸似将以沫拆开入腹吞掉。
他紧盯着她,她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语气淡然的导出一丝诡谲,"凡事不能做得太过。君主想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全部告诉怒。而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帮你得到。我们谈个条件如何?"
"女人,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谈条件?"君临天邪魅一笑,笑意隐隐凝结成冰。该死的,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有挫败感!!
"你不会是一个好良人,好夫君。但是却心系天下,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巅峰的权利会让你想要完成一些理想,放弃一些东西,当然也要牺牲。我敬佩你拥有雄心壮志,我敬重你有能力创建一个盛世太平的繁荣世界。对你的好感除了一幅俊美的外表仅限于此。男儿志在四方,用女人达到他们的目的,将手段算计在女人身上,简直可恨!可恶!"言以沫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逼向君临天,"你之所以这些年来不动五宫,除却自身实力外,你最忌惮的是五宫禁术。对于难以预测未知的东西人往往会害怕迟疑。千水一族千百年来为帝陵守墓,唯有神女一族知道禁术的秘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哼,你敢威胁朕?"君临天怒吼。
言以沫抬眼,轻笑,"你既然一眼就知道我不是那个'神女',能有这般见识,已是不易。灵魂穿越之说不知道你懂多少。你不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我能帮你。"
君临天冷眼看着,冷哼道,"朕想要一统天下,但是从来没想过要靠女人取得朕要的一切。你---凭什么?"
言以沫相信以君临天的智慧和谋略,不难理解她话中的意思。眼眸中散发出一种让人炫目的的自信,缓缓的说道,"魅宫媚术,宫主魅舞荒淫无度,一个女人你定会嗤之以鼻,不足为患。但是你真的会这般认为?夜宫巫术,夜擎宇性情残暴,手段果决,是五宫之中最难捉摸的人。夜宫民风粗犷,兵强马壮,平原之地面积广泛,拥有巨大的粮仓。中洲大陆上粮食的产量几乎被夜宫所占。你与他一样有着雄才伟略,也许是你日后强劲的对手。"
"月宫虽然表面上依附于夜宫,你认为拥有忍术的月凌霄是软柿子?温润如玉,温柔俊雅,优柔寡断的月凌霄会没有想法?十五年前你才七岁都能算计别人,何况一个十五岁又是一宫之主的月凌霄?"
"沧溟剑胆琴心,受他治愈术活命的人可是很大啊。再加上狡猾邪魅,内敛果断的迷未颜虎视眈眈。以一对五,你的胜算不大、何况对于禁术只懂皮毛的你你能威慑住他们几个的野心?说出去,连你也觉得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吧!那么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谈条件么?"
君临天被戳到痛楚,俊美如神的脸上阴霾阵阵,浑身霸气盎然,那种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气势笼罩在他头上,"聪明的女人未必好。你说的不过是如今的形势。我君临天必将会是整个中洲大陆的主人,必定会君临天下。五宫实力确实难以撼动,十五年的时间都等了,我现在会冲动的向五宫为敌?"
言以沫眼中划过一丝敏锐,他跟我说'我'字,她可是会暧昧的怀疑他的心。她直视君临天,"你能等,可惜别人未必等得了。夜擎宇混入你的地盘,又以女子的身份嫁给你,其中的用意想必我不说,你也明白。"
君临天惊讶地看她,她如何知晓这么多事,竟然连夜擎宇的身份都猜测出来。他娶郁清叶原本就是为了制衡神女一族的残余势力。没想到算无遗策的他也会忽略一些事。郁清叶,夜擎宇。好个夜擎宇,手伸出的真快。
他狭长的金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看了她半响,心中微燥,低沉道,"说你的条件。"
"自由。"言以沫简单的说出两字。
君临天脸色阴沉了几层,语气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你做这么多,就是要我休了你?"
"算是吧!"以沫轻声道。难道要告诉他,我看上你了,我们先玩玩看。还是告诉他,我喜欢自虐,喜欢你这样的虐待狂?
"想也别想。你这辈子无论生死都是我的女人。"君临天暴怒的吼道。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一撩衣大步离去。
才走几步又折回来,傲岸的身躯俯身贴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着肆意轻笑的脸,咬牙切齿,怒火不可遏制,"你是我的夫人,你给听清楚,你是我君临天的女人,这辈子都是,除非我休了你,除非我死。"
言以沫双目不屑的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呼吸一窒,脸色由于他手中的动作染上一层绯红。机会就在此刻,她抓准时机,双脚用足力气,猛然一踹。
砰地一声,冰冻的池水融化,巨大的浪花将君临天淹没。君临天再次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被女人踹一脚,还如此狼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池子中的麻醉药水彻底麻痹在水中。
"你找死---"君临天在水中一翻扑腾,浑身酥软不说,整个身体泡在水中挣扎不起来。所有的威严所有的气势,荡然无存。
言以沫穿好浴袍站在池边,望着雷霆之怒的男人,俏皮一笑,温声说道,"是你先招惹到我的。我告诉你,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小看女人。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无毒不侵之体,但是碰上我这个药剂师,你就算碰上克星。我穿越到这里,注定就是为了治你而来。这个水中是我特别调剂的麻醉药水。功能延年益寿,大补元气,补脾益肺,安神益智,振奋阳气,还能生津止渴。最适合'劳伤虚损'。"
以沫眨眨眼,粲然一笑,不忘添油加醋说道,"说到劳伤虚损,像刚才那样的剧烈运动,特别是你这种雏男,一没技巧,二没技术,三没持久力,是给不了女人'性福'的。"
君临天一张脸越发阴沉,由红转白变为青,再也不能高雅淡定的对待她,怒吼一声,"你身为女子,却将这种闺房之事挂在嘴上,简直有辱斯文,水性杨花,没有妇德。谁给你的胆子?"
言以沫戏弄的心思一起,愤怒中失控的男人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眉梢一挑,脆生道,"夫君大人,请你对我态度客气一些。你说我水性杨花,没有妇德,干嘛舍不得我这样的女人,非要留在身边徒增火气。休了我,还我自由,大家各不相欠。不好吗?"
君临天厉声喝道,"你别忘了刚在是谁在我身下承欢,你是我的女人,明白吗!"
言以沫讥讽的冷哼,"我行我素惯了,谁也别想束缚我。在我眼里男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一个怕字。我不是吓唬人,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不是所有女人都只会忠于一个男人,包括---身体。"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能同时娶几个女人,我为何不能与其他男人?大家都是平等的,难道我会守着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你也不想想你是如何待我的。给人一巴掌,在拿一颗糖哄。你以为地球都围着你转啊!"
"其实欺负你,我发现挺有喜感的。"言以沫洒然一笑,微眯着眼,清冷的眸子闪耀着诡异的光芒,"不和你废话了。我走了。再见。"再也别见。
以沫穿上夜行衣,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绳索,小刀,火石,干粮,地图等一系列远足必备品带上。身手灵活,矫健的避开暗中的耳目,悄悄的潜出凤栖苑。
拿着君临天的令牌,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出皇城时,夜已深。言以沫满意的笑笑,按照她的计划,麻醉药水能将人麻痹三天,如果君临天不怕在属下面前丢脸的话,三更后就会有人来捉她回去。
当然,她不会做没把我的事。
天边,月色,暗潮,汹涌。
凤栖苑内,微风轻拂,吹起水面上层层波纹,透过飘逸的发丝,君临天一身湿漉漉的在水中慢慢移动。浑身的无力感,勉强爬上岸。冰机胜雪的肌肤在润泽的水光反射之下,愈发美得好似落入尘间的神。
"去,跟着她。"君临天嘴唇微启,眼波轻晃。嘴角绽放一朵笑窝,心中暗笑,他如此滑稽的栽倒个一个女人的手上。
未过门就想被休弃?洞房花烛夜潜逃?她真是好样的。敢踹他,敢算计他,敢藐视他男性的权威,她是第一人。
女人,你最好玩的久点,否则他对猫捉老鼠的游戏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