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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一个小时,五家平房被波及,要不是消防员赶到,及时阻止了火势的蔓延,并且将大火扑灭,后果将不堪设想。
凌晨三点!
市里专案组已经将隋建国家起火,定位为恶意纵火案件,因为技术科在残骸里发现了汽油,和汽油瓶子。
通过附近区域的监控排查,市局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
马大壮,马小壮两兄弟!
籍贯:申城市江桥镇太平村人。
凌晨四点!
马大壮和马小壮在一家宾馆内被抓获,两人一身酒气,呼噜声震天,就连警察破门而进都毫无察觉。
在被押到警车上两人才悠悠醒来,当时马大壮还愤愤不平道:“我艹,老隋行啊,既然敢报案,等我出来,这事没完。”
马小壮更是天真烂漫的说了一句:“不就放个火吗,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
早上九点!
陈厚德刚在大厅里练习完太极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厚德一边擦着汗,一边走了过来拿起手机,见是一陌生号,便接了起来:“喂?”
“您好!请问是陈厚德先生吗?”电话中传来一陌生男子的声音。
陈厚德一愣,随即说道:“是的!您是?”
“陈先生您好!这里是闵行区中心医院,您的朋友隋建国想见您最后一面,麻烦您过来一趟。”
“什么?”陈厚德惊呼起来,急忙问道:“见我最后一面?谁啊?”
“隋建国,您认识吗?”
“认识,他怎么了?怎么这突然就……”陈厚德着急问道。
“认识就赶紧过来吧,病人想见你最后一面。”对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喂,诶……”陈厚德拿着手机一脸呆滞的站在大厅,显然还未从这消息中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陈厚德反应了过来,虽然满心疑惑和不解,但是陈厚德还是决定亲自过去一趟闵行区中心医院一探究竟。
陈厚德穿好衣服,走到对门套房把黄毛叫醒,随即两人匆忙的赶去了闵行区中心人民医院。
一个小时后!
陈厚德和黄毛赶到了闵行区中心医院!
抢救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人坐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脸颊,宛若雕塑。
此人是汤桂芳的亲弟弟汤贵祥,隋建国的小舅子。汤贵祥在得知自己姐姐和姐夫被人抬进医院抢救时,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可惜为时已晚,一赶到医院就得知自己姐姐因抢救无效而死亡,姐夫经过四个多小时抢救还是没能挺过来,凭着一口气吊着,硬是扛到了现在。
陈厚德和黄毛一走来,汤贵祥就抬起头看了看陈厚德,用那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陈厚德?”
“嗯!”陈厚德疑惑的看着汤贵祥。
“进去吧!我姐夫在里面等着你。”汤贵祥一脸悲痛道。
陈厚德和黄毛交代了两声,便推开抢救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抢救室内!
隋建国全身焦糊的躺在手术床上,身上的治疗设备都已经下了,明显是躺在那等死,旁边还坐着一位医生。
医生见陈厚德进来,对陈厚德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把时间留给陈厚德和隋建国两人。
隋建国躺在手术床上,双眼明亮的看着陈厚德一步步走来,随即说道:“来……了!”
陈厚德看着躺在手术床上的隋建国,胸中憋着一股劲儿,很是难受,眉头紧皱的看着隋建国回道:“嗯!叔,你这是……”
陈厚德和隋建国的见面,仿佛像多年好友一般,而陈厚德只不过和隋建国见了两次面。
“火……烧的,因为……酒厂……那块地。”隋建国虚弱说道。
“酒厂那块地?”陈厚德难以置信的看着隋建国,刚想接着说话,隋建国就抢先说道:“这……一切……都是命,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陈厚德点了点头,随即搬来凳子坐到隋建国身边。
隋建国颤颤巍巍的伸出掉皮肉的焦糊手掌,陈厚德见状伸出手轻轻握住隋建国的手。
隋建国握着陈厚德的手,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叔你说!”陈厚德微微有些动容道。
“以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助……帮助我儿子。我恐怕……是等不了……他回来了!替我……告诉他,把我和他妈葬在一起,还有……告诉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隋建国越来越虚弱道。
虽然陈厚德不明白隋建国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话,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叔,我会的。”
隋建国之所以对陈厚德说这话,其实很简单,因为陈厚德是胭脂楼杨浦区负责人,并且他也听过陈厚德的大名,再加上这次“阴差阳错”,算是和陈厚德有点交情。
所以他想帮儿子最后一把,毕竟他儿子以后都留在申城发展了,难免会碰上麻烦事,陈厚德的身份无疑是他儿子人生路上的“贵人”。
而之所以让陈厚德帮忙把遗言转告他儿子,无非就是想让两人有见面的机会,这样也算是认识了。以后有麻烦也好开口找陈厚德。
这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到死还惦记的儿子的前程。
“咳咳……,”隋建国听到陈厚德的保证,瞬时大口咳血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叔,我帮你叫医生进来吧?”陈厚德有些举手无措道。
“不……必了,我靠……一口气……儿活着,事……成了,它也……就散了。”隋建国看着棚上晃眼的灯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随即缓缓的闭上了眼。
似上天眷顾,似神仙动容,它们似乎也在怜惜这个无比执拗的隋建国,让他走的安详,能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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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手掌垂落,隋建国坚持到这里,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
陈厚德不悲不喜的走出抢救室,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姐夫……怎么样了?”汤贵祥走了上来,惴惴不安问道。
“走了!走的很安详!”陈厚德很不是滋味道。
“姐夫啊……姐夫啊……”汤贵祥瞬间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
这悲悯的声音,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
下午!
殡仪馆三号灵堂!
隋建国夫妇的遗体被放在正中央的灵柩里,蒙着罗汉被,只露出头和脚。
这些都是陈厚德一手操办的,包括医院的费用都是陈厚德出的,因为汤贵祥压根拿不出钱,日子过的苦哈哈的,五十多岁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娶妻生子,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陈厚德看着这冷冷清清的灵堂,对跪在灵柩旁的汤贵祥问道:“隋叔哪些朋友怎么没来?”
汤贵祥头也不抬,趴在地上回道:“我还没通知,等名扬回来看姐和姐夫最后一眼,到时候再确定出殡的日子。”
“那隋叔儿子什么时候回来?”陈厚德接着问道。
“今晚就能到!”
陈厚德和汤贵祥寒暄了几句,留下五千块钱,便带着黄毛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
陈厚德、黄毛、董伽豪和张国民四人吃完早餐,就开车直奔殡仪馆而去。
昨天回去陈厚德就把隋建国夫妇的事告诉了张国民和董伽豪两人,并且还了解到隋建国夫妇的真正死因。
对此陈厚德可谓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为了一块地,狼王李家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做出如此极端之事。
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怀着一丝愧疚和为了把隋建国的遗言告诉隋建国唯一的儿子汤名扬,便一大早赶了过来。
而黄毛、张国民和董伽豪三人是奔着帮忙而去,或者是为了送这位“可敬”的老人最后一程,虽然他们并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