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娅芝在楼上待了足足十分钟才平复好心情。
  而随着心情平复下来后，她发觉自己的三观有些炸裂。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
  如果真的有神仙，那她一直以来追求的唯物主义岂不是错误的。
  要是没有，那自己腿上的白斑怎么会突然消失？
  她甚至没有对苏小年讲过自己心中所想，苏小年不仅猜了出来，还给治好了，而且治疗的过程只是吃了两碗香喷喷的蛋炒饭。
  张娅芝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的她直咧嘴。
  不是梦。
  想起之前自己对苏小年的恶劣态度，如果眼前有道地缝，张娅芝恨不得钻进去。
  可惜没有地缝，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满脸通红的下了楼，张娅芝来到苏小年的面前，一躬到地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苏老板，是我误会你了。”
  苏小年愣了愣，脱裤子这种事还能有误会？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张娅芝这个赔礼道歉。
  索性换个话题。
  “你没在二楼拉屎吧？”说实话，张娅芝过了十分钟才下楼，这让苏小年很担心。他刚刚很想上楼瞧瞧，又怕张娅芝没穿裤子。
  “绝对没有！”张娅芝拍胸脯保证，动作有些诱人。
  “没有就好。”苏小年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上楼休息的时候看到一群苍蝇围着一坨软趴趴的东西在开party。
  “谢谢你，苏老板。”赔礼道歉过后，张娅芝又对苏小年表示感谢。
  表情严肃，动作礼貌。
  实际上张娅芝心潮澎湃，恨不得踮起脚亲苏小年一口。
  可她没敢。
  旁边还有自己外甥女呢。
  “谢什么？”苏小年纳闷。
  但在张娅芝的眼里，此刻的苏小年就像是做好事被发现，但又不想承认的大善人。
  她索性当着苏小年和王雨涵把折磨自己十几年的这事讲了一遍。
  结果听的王雨涵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张娅芝腿上的白斑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有指甲盖那么大，后来日渐严重，甚至扩散到了整个大腿，她只能靠药物来维持治疗，不让其继续蔓延。
  这几乎成了张娅芝的心魔，其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花钱消费，理应如此。”对于苏小年来说，张娅芝只是他的顾客，为顾客服务是他应该做的，并不需要感谢。
  否则他饭馆的饭菜凭什么卖的这么贵？！
  “苏老板，你是神仙下凡吗？”一旁的王雨涵，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张娅芝的影响，忍不住问起苏小年。
  “不是。”苏小年回答的很干脆，他要是神仙，还开什么小炒饭馆。
  是新闻联播不好看，还是新闻联播不播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腿上有白斑，又是怎么治疗好我的？”张娅芝不解，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神仙才能做到这一切。
  “呃……”
  苏小年其实中二过。
  就在他刚得到系统的那几天，他逢人便说只要吃了他做的食物，就可以满足任何愿望。
  结果被当成了神经病，还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
  现在苏小年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当时的行为确实有够二的。
  如果有人和你说，我这有一杯西瓜汁，喝下它就能实现你一个愿望，不过你要先交二十万。
  你会给钱吗？
  傻子才会给！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苏小年发现，系统虽然可以给他制作出来的食物附加上任意效果，但并不是所有的效果吃下去都会有作用。
  比如苏小年给一道菜附加了强大的黑客技术，那么吃这道菜的人，要求最低限度也要懂得一些计算机的知识，如果是一窍不通的人，吃下去以后是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而即便是懂得一些计算机的知识，吃下去后，所获得的效果强弱，也要看这个人本身的天赋，理论上天赋越好，得到的效果越强。
  当然，天赋也可以通过附加这方面效果的食物来提升。
  所以当逐渐掌握系统规则后，苏小年也从中二当中走了出来。
  同样也让他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上赶着不是买卖。
  他不再逢人就说可以实现对方愿望。只是在饭馆门前留下一副对子，当真的人自然会当真。
  如果对方点餐之前有诉求，或是和他聊了一些理想，他就会尽量在食物中附加相应的效果。
  如果对方没有提任何诉求，苏小年只会加一些他想到或是通过系统看到的。
  没有约定，也没有承诺。
  所以，苏小年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神仙，只是拥有一个可以给食物附加任意效果的系统所有者罢了。
  而且，这个系统到目前为止，还不完全属于他。
  因为他只融合了10%。
  面对张娅芝的不解，苏小年回答了她四个字。
  “商业机密。”
  这个回答听上去有些搪塞，但却又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张娅芝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扑通。
  王雨涵却突然跪在了苏小年的面前。
  这波操作直接看懵了苏小年。
  还没过年呢！
  “苏老板，求你救救我父亲！”王雨涵声泪俱下的跟苏小年讲述了她父母的悲惨遭遇。
  张娅芝也跟着眼圈泛红。
  五年前，王雨涵的父母不幸遭遇车祸，母亲当场丧生，父亲变成了植物人，至今没能苏醒。
  她想求苏小年，救醒她父亲。
  “做杯苦瓜汁给你吧。”
  植物人只能吃流食，苏小年突然想起后厨还有俩苦瓜，再不吃就烂了。
  “谢谢苏老板，谢谢。”见苏小年答应，王雨涵破涕为笑。
  “是我该谢谢你。”苏小年一摆手，拿过pos机。“谢谢惠顾。”
  王雨涵刷了十八万。
  五分钟后，一杯有点不太新鲜，但是被附加了治疗效果的苦瓜汁放在了王雨涵的面前。
  “最好两个小时内喝下，晚了我怕影响效果。”苏小年厚着脸皮，因为苦瓜有点不新鲜，所以系统显示只有两个小时的保质期。。
  两女闻言，不敢耽搁，赶忙捧着苦瓜汁去医院。
  她们走后，苏小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于是跑上了二楼，瞧瞧张娅芝到底有没有在楼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