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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你们交上的都是什么玩意！这些要是也能叫创意，这就是创意被黑的最惨的一次！”赵主管随意挑出来一本策划：“你们闻闻这些梗是不是有口臭味，因为都是别人嚼剩下的！”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赵主管的业务能力没有人敢质疑，公司 80%的关注量都是由赵灭绝一个人创造。
  “你们的脑子都是屁股吗？连一个勉强过得去的创意都想不出？”赵主管梆梆敲着那一大摞文件：“公司hr的眼光真不错，招来十个搞创意的，能有三十个傻*，因为你们一个个蠢得一个顶仨！”
  赵灭绝骂的嗓子冒烟，唐慕兮却默默得上前一步，在赵主管的菜刀眼下，弱弱得举手：“可能有33个，我可能一个顶5个。”
  其他的同事有几个轻笑出声，余下几个也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赵灭绝正好骂得气头上，竟然还有人傻乎乎的往上撞！
  唐慕兮在高压目光下，哆哆嗦嗦从包里翻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上前两步双手递给赵主管：“这是我另想出的十个创意，都很不成熟，所以我一个人能蠢出5人份。”
  赵主管描画的特别尖细的眉微微挑了挑，冷呲一声接过，嘴上依然不饶人：“迟到了就想到这招，苦肉计啊？”
  “是之前就想好的，交了十个创意后，我怕不通过，所以又想了十个备用，可能甲方……”唐慕兮连忙说，赵主管翻了两页，就打断了唐慕兮的解释，直接摆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瞧瞧人家，又会做人又会做事，马屁拍的啪啪响！”一起挨训的同事一斜了唐慕兮一眼，语气酸的不行。
  “会拍马屁有什么用，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那可是赵灭绝，没看到都没看就让我们出来了吗？我看这次马屁是拍到马蹄子上喽！”同事二幸灾乐祸。
  “对啊，还十个方案，明知道我们想破脑子也只能提供个三四版，就她能上天，每次交10个创意，还备用十个。”同事三不屑的声音紧接着跟上。
  赵主管把每个人都训成了狗，唐慕兮再交了10个方案，也没得到赵主管的区别对待，但唐慕兮却成了所有人的众矢之的。
  不过唐慕兮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的人生如果是为了跟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她就不会选择来乐乐鱼。
  乐乐鱼工资低、公司破、一个星期十几次传闻要开不下去，但是赵主管放话乐乐鱼只看好的方案，什么裙带关系、皇亲国戚、黑历史一概不计！
  唐慕兮回到自己座位，开始着手写新文案，大家都在看新网红，大v像是春笋一样冒出来，可唐慕兮相信所有的行业都是厚积薄发，都是不断地进取积累，才能获得更多的人的认同。
  唐慕兮键盘敲得啪啪响，各个平台的界面快速的切换，她眸子映着荧幕的光不断得跳动，却连赵灭绝什么时候走过来都没看见。
  “给你两分钟，收拾一下，跟我走。”
  赵主管敲了敲她的桌子，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就直接往外走。
  什么？唐慕兮一愣，下一秒噌地起身，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快步跟上。
  周围同事的脸一个比一个扭曲，嫉妒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新一轮的酸又要重新翻涌，可是都被唐慕兮留在了身后。
  “这次的合作很重要，虽然是网络小视频，但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流量短视频，做好了可以是一期节目，明白吗？”在全公司唯一的丰田商务车上，赵雅茗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驶绷得笔直的唐慕兮说道。
  刚刚在办公室，赵雅茗翻到了第二页，就知道唐慕兮交上来的每个策划，都是反复思考，争分多秒完善的成果。
  各个方案都用心备注，所用的纸张却有点五花八门，这个唐慕兮不是科班出身，却是最有灵气也是最努力的女孩。
  唐慕兮正一边拿小本子记重点一边点头：“好的！”
  “虽然对方是突然找上我们，但给钱特大方，一期节目足足砸了二十万！你是那帮蠢货中唯一脑袋里装点东西的，给我好好表现。”
  赵雅茗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她要是敢出一丁点差错，就打的她亲爹都不认识：“要是敢临时掉链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好的赵主管，我尽力圆满完成任务，一举拿下合作！”
  唐慕兮没想到和客户的会面地点竟然在——markal咖啡厅。
  markal在a市的地位，比一开始就走高精奢的高端咖啡会所，显得更加意味非凡，在a市的名媛圈中经久弥盛。
  这家咖啡厅是顾家的产业，据说采用的是从南美空运的咖啡豆，香醇而悠远，味道醇正，最重要的是这款咖啡豆是当时名声迅速席卷a市顾少亲自选择。
  最初只对顾氏集团的员工开放，因为顾厉衍亲自选择的咖啡被流传出去，架不住很多人慕名而来，不惜砸重金，每天被各路名媛明星的争破了头。
  所以后来，顾氏颇有头脑的商务也就顺势而为，对外开放了。
  从法律上来讲，唐慕兮现在也算持有这家咖啡厅的股份，可她依旧喝不起这里一杯咖啡。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少昨晚突然出现，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刚进门，一个精致ol妆的女人就压抑着兴奋，激动地道。
  “亚洲船王也不过如此嘛，见我们顾少出事想要乘火打劫，结果在我们少面前就是hellokitty！”
  “对对，我也全程看着他在顾少强大气场压迫下，气焰一点点熄灭，最后近乎求着顾氏集团继续合作，别说气魄了，连亚洲船王的尊严都快踩没了！”
  “顾少好帅好帅啊！虽然很不幸出了车祸，但是气场依旧两米八，帅的让人挪不开眼！”
  ……
  所以，顾厉衍昨天新婚没有回顾家，真是处理公务，去会那个亚洲船王了？
  唐慕兮听了俩耳朵，不由得联想今早顾厉衍回来时的略带疲惫的俊脸。
  “来了！”就在这时，赵主管暗暗拽了唐慕兮胳膊一下：“客户来了。”
  唐慕兮立马调整情绪，专业，自信，但笑容刚咧到一半就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