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中毒
作者:
断念 更新:2021-05-14 10:46 字数: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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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顾临心头莫名的一颤,一股不安渐渐地在他的五脏六腑蔓延。
他微微摇了摇头,垂眉望着唐年,随后说道:“唐姑娘种了七色花的毒,或许是在方才逃跑的时候被叶片所伤。”
“七色花?”顾临重复了一遍,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东西。
齐壶微微颔首,起身说道:“这七色花极其罕见,我与师傅走南闯北,也就只在这片山林之中找到了他的痕迹。”
顿了顿,他掀起眼皮来望了一眼儿顾临,斟酌了片刻,随后这才继续说道:“这七色花的花瓣可是能够入药,医治好多重症,可是他的叶尖却带有剧毒。”
齐壶朝着一旁的柜子走了去一边看着上面摆放的药材,一边继续解释道:“但被叶尖伤了以后,并不会留下任何伤口,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位姑娘过了这么久以后才开始发作的原因。”
顾临虽然武功了得,吟诗作画也是他的拿手活,但是对于医术,他却全然不了解。
男人眸子之中染上了几分着急,再怎么说唐年也是因为担心他,所以这才被这七色花的叶尖所伤。
“请问齐兄这可有任何可以医治的法子?”或许是因为着急的缘故,男人的语速都变得快了一些。
齐壶尴尬地掀起眼皮来望了他一眼,嘴角一僵道:“法子自然是有的,但是眼下这个时候……”
顾临倒管不了这么多,当务之急就是必须要把唐年给救好。
“若你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吩咐我,我现在就去外面采。”
齐壶别过了顾临的目光,随后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自己那短叉叉的胡子,说道:“得需用七色花的花瓣作为药引,再加上其他几味药材一起煎熬,不过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
顾临神情急促,连连问道:“是何物?”
齐壶起身走到了顾临的面前,眼睛上下扫射了几次,随后说道:“这个嘛……若是现在是白天的话,还可能会获得一线生机,但是眼下天黑了……”
见着顾临满眸疑惑,神情着急,齐壶倒也不再继续卖关子,便一口说了出来:“哎呀,哎呀,告诉你我也无妨,还需这童子的血液。”
说罢,齐壶便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说道:“可你我早已不是童子之身,而且这三年之中好像也就只有我们三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个什么其他人了。”
听到这话,顾临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眼前眸光一亮,但随后也别开了齐壶的目光。
男人轻轻咳了咳,随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淡淡说道:“用我的血吧。”
此话一出齐壶直接整个人真正的原地,看了看顾临,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童年,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这两个人不是夫妻吗?怎么顾临还会……
齐壶的眼睛真的如铜铃一般大,嘴巴大的也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顾临的脸色却不由得沉了几分,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齐壶怔在原地,怔了片刻,这才尴尬吞吞吐吐地问道:“不会吧……”
他只不过只躺在床上,闭着眸子的唐年,又指了指顾临,还是满眸的不相信。
“我虽与唐姑娘已是夫妻,但我们并未……”顾临本想解释,可是解释道这里发觉自己竟然也说不下去了,只好闭上了嘴巴。
随后撇了一眼齐壶,语气不由得也冷得几分说道:“还请齐兄能够救救唐年,其他的我自然不会骗你,眼下可拖不得了。”
听到这话,齐壶这才后知后觉,连忙取出了自己的银针,取着顾临的血,滴进了碗里。
随后快速开始做起了药材来,刚才由于自己耽误了一些时日,眼下唐年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自然,齐壶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
倒是顾临并不在乎这一点点取血的疼痛,他待血止住以后,便坐在了唐年床边,一直怔怔看着她的脸。
看着唐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白,没过多久,竟可以与刚上好的墙灰媲美。
不知为何,顾临总觉得自己的心头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微微抬起手来,轻轻擦了擦唐年额肩上都冷汗,兴许是太过于疼痛了,所以才会出现如此症状。
一旁正在煎药的齐壶自然也都把这一幕给收入眼中。
不过他实在想不到明明看着顾临和唐年这么恩爱,怎么可能还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不过只想了片刻,他便摒弃了心中的念头,专心开始熬起了药来。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不然也不知道唐姑娘能不能撑过今天晚上。
这山洞虽然看起来密不透风,可是齐壶却专门在一些极隐蔽的地方打了几个通风口,所以才能在这山洞之中做烧火煮饭,熬药一类的事情。
唐年只觉自己的眼皮上好像有千斤石一样,重得她睁不开眼睛。
心头也好似有一股奇怪的火焰在不停的烧着,她死死咬着自己发白的下嘴唇,额头上一排又一排的冷汗。
顾临自然看得出来她的脸色极其痛苦,自己的心下也不禁涌上了几分难受。
他微微抬手和唐年十指相扣,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没事的,有我在,有我在。”
虽然唐年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楚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凭着声音她也知道顾临一直在她身旁陪着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暖流,倒也没方才那般无比疼痛了。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体内的毒就散发得越加厉害,唐年疼的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顾临见此,忍不住转头看向了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的齐壶问道:“齐兄,你这样还需坚持多久?我看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男人的语气之中满是着急,鼻梁之上的竖纹也从来没有消散一丝。
齐壶心头也满是焦虑,渐渐有些急了眼,他还从来没有医治过被七色花叶尖所伤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