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
  那时候的水清澈还不叫水清澈，他只是一个没人要的5岁的孩子，他还没有名字，他在孤儿院里面过着孤单而单调的生活，院长叫他宝宝。孤儿院的小朋发们都不喜欢他，因为他长的太漂亮了，五官精致，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只五岁便漂亮的不像话。
  那时候，有不少夫妻到孤儿院去想要领养他，但是，他就是不肯走，哭着，闹着，不肯离开孤儿院。院长很奇怪，照理说，他在孤儿院里被其他的小朋友排挤冷落，他应该是哭着要离开孤儿院的，可是，他却是哭着不肯离开孤儿院的那个人。
  后来，孤儿院里转来了一个大男孩，旧岁，是那个孤儿院里面最大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不像其他小朋发一样，排挤宝宝，说他长的比小汝古娘还要漂亮。相反的，他非常照顾宝宝，他帮宝宝打跑了欺负他的人，凡是他有什么好东西或者是好吃的，他都会先拿给宝宝。
  那个男孩有他自己的名字，叫陈京。那时候，宝宝总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院长看着，觉得很欣慰，因为，原本孤僻冷漠的宝宝，现在变得开朗了许多。
  旧岁的陈京辗转了好几个孤儿院才来到平安孤儿院，期间陆陆续续的上了几年小学，到平安孤儿院的时候，他还没上逝年级，但是，年纪已经超标了，院长直接让他去上初一了。
  陈京去上学的时候，宝宝也嚷嚷着要跟哥哥一起去上学，所以，宝宝和陈京一个学校，上的是幼儿园小班。那时候，院长问宝宝想叫什么名字，于是，宝宝挠了挠头说，他想叫陈默。因为，哥哥叫陈京。
  宝宝比陈京要早下课，陈京这个哥哥也做的很称职，总是逃课来接宝宝放学，然后，陈京带着宝宝一头扎进了黑吧一一所谓无照经营的网吧。
  那时候，宝宝总是坐在陈京的腿上看着陈京玩电脑，打游戏，宝宝被电脑的神奇世界所吸引，陈京看宝宝对电脑特别感兴趣，便开始教他怎么使用电脑，宝宝很聪明，一学就会。后来陈京带宝宝去网吧的时候，宝宝已经能够独立使用一台电脑了。
  宝宝和陈京玩游戏，宝宝的技术已经一点一点的盖过陈京了，一个5岁的小孩子在游戏里面将一个旧岁的大男孩打败了，这样传出去，陈京的面子上肯定过不去。但是，这也没有传出去，而陈京依然对宝宝很好，甚至更好。
  陈京喜欢和宝宝一起睡，而宝宝又特别依赖陈京，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也许，陈京永远是宝宝的哥哥……
  那一年，宝宝已经6岁了，因为常常跟着陈京的关系，心理年龄上要比6岁要成熟一点。网络世界的复杂恰恰让他知道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了男人女人的那点事。
  口岁的陈京，正值青春期，青春萌动的少男，开始接触网络上的不良视频，所谓的有颜色的电影，而陈京开始接触，那么自然少不了宝宝。宝宝总是坐在陈京的身边，听着电脑里传出的嗯嗯啊啊声，听着陈京对画面里面里面的男男女女评头论足。
  陈京说，宝宝，那个女的胸太小了。陈京说，宝宝，那个女人的屁股真大。陈京说，宝宝，那个女人那张脸真丑。然后，陈京盯着宝宝，说，宝宝，你长大了一定比那个女人还漂亮。
  宝宝当时不懂陈京看他的眼神，那个眼神叫渴望。
  后来，那天晚上，陈京和宝宝一起睡的时候，他动手扒光了宝宝的衣服，他说，宝宝，你为什么不是女孩子？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摸上宝宝的那里咕岁的宝宝，他不知道反枷，直到一只舌头伸进了宝宝的嘴里，他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他咬了陈京的舌头，那天晚上他哭的比平常都要凶，那天晚上，院长冲进房间里的时候，陈京和他一样，都是光着身子的，陈京张着嘴，嘴里的血一直流，流进了宝宝的心底……
  他记得陈京说：宝宝，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不是女孩子，我都当你是女孩子。然后，他的唇便压了过来，他觉得很恶心很恶心……他一直当他是哥哥一样的人，对他说喜欢他，说把他当女孩子，然后还亲他。
  他没有多想，张嘴就咬，咬的很用力，很用力，因为陈京的舌头被他咬断了，当他把把那一截舌头吐出来的时候，院长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院长焦急的把陈京送去医院，经过抢救，陈京生命无恙，但是他再也不能说话了……他变成了一个哑巴……
  经过检查，宝宝的下体有被猥亵的痕迹。
  陈京被送走了，离开了平安孤儿院，这件事情上了报纸头条，红极一时。更多的夫妻要来领养宝宝了，宝宝变的沉默，不哭不闹了……只是沉默……似乎，陈京哑巴了……他也哑巴了……他不说话，乖乖的被领养，他不说话，又被领养的夫妻送回来，他们不要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后来又来了一对夫妇，来了一位白大褂，抽了他的血，那时候，几乎没人想要领养的他，被那对夫妇领养了。
  那对夫妇给他取了一个新名字一一水清澈，希望他忘记过去，心里面清澈如水。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了……
  他第一次见到她，被她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所吸引，她伸出胖胖的手儿，拉住他的手，一脸天真的叫着他"哥哥。"哼！哥哥？什么是哥哥？他也曾经有个哥哥，可是那个哥哥是怎么对他的？
  他用力的挣开她胖胖的手，他本来不想说话的，想继续保持沉默，可是，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睛，受伤的表情，他竟然忍不住说话了。
  "我的房间在哪里，我很累，想休息了。"他决定在这里住下了，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孩应该不会喜欢他了……喜欢他的人到最后总会伤害他。
  当他呆在她家的时间久了之后，他才发现，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幼稚……他喜欢看她生气时气鼓鼓的脸，那张脸上的表情很生动。她越不喜欢他，她就越想逗她。像她那样活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他很想看她受伤时候的表情……
  他仿佛逗她上瘾了一般，那一天，她气鼓鼓的脸，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来，看着她粉嫩的小嘴，洁白的牙齿，他不知道是什么神经作祟，居然凑上去亲了她一下。她哇哇的哭着，直嚷嚷着她的初吻没有了，他忽然间觉得那个吻一点也不恶心，反而带着淡淡的清甜。
  这家的女主人对他特别好，好到让他惊讶的地步，他甚至怀疑，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可是，他知道，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他的妈咪，是的，那个女人说，她是他的妈咪。她让他睡在她的床上，她会将他抱进怀里，他的头埋在她的胸怀，她会在他的头顶上嘤嘤哭泣，她总是喃喃的说着：澈儿，妈咪对不起你。
  她对他太好，好到他以为，她真的是他的妈咪。好到那个小女孩以为，他要抢她的妈咪。他很喜欢妈咪的怀抱，很温暖，很受呵护，曾经，也有一个人那么呵护过他可是，那个人却那样对他！
  小女孩发现她的妈咪和他一起睡，又是那种气呼呼的表情，他太喜欢逗她了，所以忍不住跟妈咪说，他想和她一起睡。其实，他还是喜欢和妈咪一起睡的……可是，那个妈咪，不是他的……
  小女孩叫当当，他第一天晚上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抱着她的感觉，当当胖胖的身子暖暖的，软软的。她不喜欢他和她一起睡，她越是不喜欢，他就越喜欢。当当很直接，她的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所以，他很喜欢欣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亲她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面，他其实是在冒险，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把他的舌头咬断。不过，他还是安全的吻了她，因为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给了他可趁之机，从此，他便喜欢上了吻她的感觉。
  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她真的不做作，很可爱，这个家的爸爸妈咪对他又很好，他心里暗暗决定，这里就是他的家。
  那一天当当离家出走了，他早了大半夜才把她找到，当她伏在他的背上似在嘤嘤哭泣的时候，她知道，她一但认定的东西是绝不会改变的，所以，她一旦喜欢上的人，也是绝不会改变的。
  当他发烧住进医院的时候，当她来到他的病床前，当她乖乖的听话爬上了病床，他知道，她的心里是喜欢他的，也就是那刻起，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放手！
  她单纯，但是她不傻，她不漂亮，但是她很可爱，她很乖，但是，她骨子里又很希望叛逆，她就是他的当当，他的女孩。
  不管是一中，还是齐言，都不能成为他与她之间的绊脚石。他知道，当当喜欢的人是他，不是齐言。但是，他怕一中又会冒出第二个齐言来，所以，他下了决定。采取了行动。
  他黑了教育局局长的电脑，以黑客的名义给教育局局长发了封邮件，消除水当当在市一中的学籍，否则的话，他会搞乱整个教育系统的网络。局长权量再三，还是觉得教育系统网络比一个小小的水当当来的重要，于是马上给一中校长下发了文伴，水当当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消除了在一中的学籍。
  他又和爸爸妈咪谈条件，威逼利诱，让爸爸劝当当到他所在的飞扬中学就读，只有当当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才会保证没有第二个齐言出现。
  他不是天才，他只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以前，他每天都旷裸，他喜欢编写电脑的程序软件，他靠这个挣了不少钱。他租了一间房子，专门在上课时间窝在那个房间里面写程序，下课的时候，他会准时溜回学校，让爸爸能够接他回家。
  当他答应爸爸的条件，必须每天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只能在晚上的时候编写程序，于是，他开始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因为他是高年级，比当当要高一级，所以，他还是不放心当当一个人，决定留级。
  像他这样的问题学生，愿意主动留级，并且保证学好，校长自然是笑着答应了。所以，当他终于能够把她放在他的眼皮底下看管的时候，他成了一个留级生。
  他真的不是天才，他只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他晚上的时候，照样写程序，白天的时候，照样睡觉。可是，重点考试的时候，他只要翻翻当当的课本、笔记本，便会知道，她的学习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他从上幼儿园的时候，便开始在网络上自学，所以，初中的学科对他来讲太小意思了，他总是能很轻易的考的比她多巧分，这就是他向爸爸妈咪承诺的，第二名，只要当当是第一名，那么，他便是永远的第二名。
  在他的眼皮底下，真的没有出现类似齐言的人，于是，他和当当就那样，相亲相爱的过了三年初中生涯。中考前半个月，他收到了美国哈佛大学的特别邀请入学通知书。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她，哪怕离开只是暂时的，他将那封所谓的入学通知书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被爸爸发现了。
  那天晚上，爸爸像往常一样向他发火，饭桌上，他臭着一张脸，而他无所谓，因为已经习惯，当他每次打架惹事的时候，爸爸总是这张脸。他不是故意要打架的，只是有些人看他不爽而已，他把他们打进医院里，只是帮助他们不要看见他，如此而已。
  那天晚上，离当当的生日还剩一天的时间，他的脑海里面完全围绕的是要送给当当什么样的礼物所以，当当爸爸把他叫进书房里，责问为什么没有把入学通知书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只剩两天时间了？哈佛大学啊，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可以错过？"爸爸咆哮般的冲他吼着。
  "那又如何？我不想上。"他总是习惯忤逆爸爸，错，他那个该死的冷漠加臭p的个性，其实已经忤逆了所有和他说过话的人。
  "你不上就不是我水正翰的儿子。"爸爸以断绝关系威胁他。
  他冷哼："我以为我本来就不是。"
  "你！"爸爸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说你为什么不去？哈佛你看不上眼？那哪个学校你看得上眼？"
  面对爸爸的责问，他睁着一双漂亮的黑眸，盯着他一眨不眨的，他淡淡的出口，宣布他的渴望："我要当当，我只要她。"
  爸爸拿起手中装着入学通知书的牛皮信封就往他头上砸："你个混蛋，她是你妹妹！"
  "她不是。您知道的。"他知道他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当当不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可以要她！
  "你个浑小子，你要我说多少遍？当当是你妹妹。"爸爸气极，书桌上能扔能砸的东西都往他身上砸了，而他，没躲。
  他依旧坚定着他的渴望："她不是，我要她。"他选择今天跟爸爸摊牌，因为，他的心、他的身体都渴望着当当……他想要她，在她旧岁生日的那个晚上……
  他知道当当喜欢他，只是她放不开，她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而他，总是能轻易将她看穿：她总是在说服自己，他们是兄妹！她知道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
  他知道爸爸一直在给当当灌输他们是兄妹的错误思想，所以，他希望爸爸不要再给当当灌输这种错误的思想了。"我娶当当，我们依然是您的儿子和女儿，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混账！"爸爸冲到他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他嘴角渗出血丝，他伸手轻轻的擦拭着，目光依旧坚定的看着爸爸。
  "当当是你妹妹！"爸爸始终坚持着他们的兄妹说，他不明白，当当怎么就是他的妹妹了？
  "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怎么算的上兄妹？
  "你是我们家的孩子，户口本上已经有了你的名字，你们就是兄妹。"
  这就是爸爸坚持他们是兄妹的理由吗？如果只是这个，那很简单，"我可以把户口迁出我们家，从此以后我不姓水。"这样，他就不是当当的哥哥了，他就可以要她了。
  "你！"爸爸气得说不出话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的喘着气。待平静之后，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可以不姓水？好，如果你要改姓，那么你一定要姓严。"爸爸似乎终于妥协了。
  "姓什么我无所谓，只要我可以娶当当。"他真的无所谓，只要他可以和当当在一起，就是姓阿猫阿狗他也愿意。
  "你真的那么喜欢当当？"爸爸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真心有所怀疑。
  "是。"他点点头，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那好，我同意你改姓，也同意你娶当当，但是，你必须去哈佛念大学，等你顺利毕业以后再回来娶当当。如果你不去美国读书，那么你也别想娶当当，我不会把我女儿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爸爸似乎铁了心要他去美国读书，他竟然拿当当当交换条件。
  去美国，一去就是四年，四年来，他可以忍受没有当当在身边的日子吗？如果，四年后，当当喜欢上别人了……那他怎么办？但是，当当对爸爸又是那么言听计从，如果，他不同意爸爸的条件，那么，他真的得不到当当吗？
  咬紧牙，他缓缓出口："如果我去美国读书，回来后，你真的会把当当给我？"
  "当当不是物体，也不是我的所有物，我可以保证我和你妈咪都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当当同不同意，我们管不着。"
  "好，我去美国。"他终于咬牙同意了。如果四年的分开能换来他们永远在一起，那么他可以等，等这四年过去。
  "那我马上去给你办签证，只剩不到两天的时间了，根本就来不及。你这混小子，怎么不早点把信拿出来。"爸爸开了书房的门，嘴里喃喃自语着就要走出去。
  "爸爸，这伴事情，不要告诉当当。"他叫住爸爸的身影，爸爸转过头看他，虽然不解，但是他还是点点头。
  他不想告诉当当，他马上就要去美国了不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他怕不管当当是鼓励他出国，还是挽留他他都不能……当当的鼓励，他的心会痛……当当的挽留……他怕他会不顾一切留下来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不要告诉她。
  那一天，他终于在她生日的晚上得到了她，她是他的，她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当他们欢爱过后，他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沉沉入睡……他的心很痛……他将她抱紧，他将有四年，再也不能将她拥在怀里"
  他将她从他的房间抱回她的房间，他在爸爸妈咪回来之前与她划清了界限大亮的时候，爸爸妈咪带着那张千辛万苦才办下来的签证回来了，爸爸妈咪回来了……也就意味着他要走了……
  当他坐上飞机，遥望那片有她的土地，他的心是那么痛……他告诉自己，现在的分离，只为将来，他们更好的在一起！
  今天是我的旧岁生日，我是水当当。
  恶魔离开整整两年了，两年来，我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恨他，恨的要命。
  "当当，生日快乐。"旧岁之后，我就是个成年人了，这两年来，爸爸知道我其实并不开心，为了逗我开心，他给我办了一今生日party，请了我们班的同学来参加。但是爸爸并不知道，我和我们班同学的关系一直就不好。
  可是今天，同学们居然一个个都来参加这个party，还对我笑脸相迎，每个人都跟我说：当当，生日快乐！我有点受宠若惊。
  自从那天在山上我出了事之后，我以为同学们会在背后议论纷纷，估计应该会有行为不检点，勾引男人，怀孕之后被抛弃之类的难听话，可是没有。后来，雪雪告诉我，是颜亦寒，是他封住了同学们的口。
  颜亦寒，那日自医院离开后，在学校，他依旧迟到早退，不同的是，不管是迟到还是早退，他临走前的视线总是放在我的身上。
  他没有再和我表白，也没有再要我做他女朋发。雪雪告诉我，他说我的伤太重了，要给我时间自愈。身上的伤可以自愈，可是，心上的伤又怎么能自愈？我的心已经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了，如何能够自愈？
  爸爸把party办在一个酒店的宴会厅里，这里可以容纳上百号人，而我们班，不迂几十号人。我总是不理解有些人，她们可以在人后将你扁的一文不值，在人前，又将你捧上天。
  "当当，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穿着一件普通的礼服，手握着一杯香槟，站在我面前违心的赞美我的女生，是她，那天最咄咄逼人的那个女同学。
  人原来可以虚伪到这种地步……
  "呵呵，没有呢，你玩的开心点，我先到外面透口气。"我朝她徵笑。原来我也可以这么虚伪，我明明就很讨厌她的……很讨厌……
  男男女女，吃喝玩乐，打情骂俏，一中的学生也可以这么腐败，看来一中也不过如此，我当初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考进一中的高中部？
  因为，我要争那一口气。谁都知道我是被开除的，而不是自动退学，所以，我要考回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水当当不是盖的！我以为，这一次，恶魔会在我身边陪我，与我共同作战……可匙，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今晚的月色很美，星星很多，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听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一颗心，那么现在，天上的哪一颗星是我的孩子？我还没有出生就夭折的孩子……
  "当当……"耳边响起一声轻柔的叫唤，我转过头，看到颜亦寒在我的身边坐下。此刻我正坐在酒店广场的台阶上，望着酒店广场的喷泉发呆，颜亦寒的一声叫唤，倒让我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道。
  从那一天我在医院里叫他滚之后，他再没有靠近我3米以内，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主动和我说话。
  "做我女朋友，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他说话依然是这么霸道无理。
  我想要的一切？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恶魔回来，我想要我的孩子回来，他可以给我吗？
  "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生。"颜亦寒继续补充道，"我可以还你一个孩子。"
  "哈哈哈一"我突然笑了起来，颜亦寒说话太搞笑了，他可以还我一个孩子？"孩子，也是会选择爸爸的。"意思是，我的孩子，选的爸爸不是你。
  "你还忘不了他吗？两年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在国外都干了什么你又知道吗？"
  "这么说，你好像知道他在国外都做了什么？"我和恶魔之间的关系真的有那么明显吗？连颜亦寒都知道？
  "我关心你，自然会去调查关于你的事情。"颜亦寒看着我，解释道。
  原来我的心思这么好猜，原来不止是恶魔，谁都可以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站起身要走，我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我对他没意思，他就是再怎么纠缠也是无济于事的。
  颜亦寒淡淡的说道："他定婚了。"
  我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了，"颜亦寒，如果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和你在一起，那么你错了。"颜亦寒，你这手段也太幼稚了，恶魔，他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我没骗你。"他站了起来，递给我一张报纸。
  报纸上面，登着一对挽手相依的男女，那个女的，很明显，老外一枚，那个男的，更明显，恶魔，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上面前是英文，但是我看懂了：奥美国际网络科技总裁千金乔琳娜与奥美国际旗下最年轻的华裔青年才俊严澈宣布订婚消息。消息来自纽约时报。
  恶魔什么时候改名叫严澈了？难道他去了趟美国，就连自己的姓都忘了吗？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恶魔真的和别人订婚了……而且还是个外国女人。这变化来得太快，我一时间根本就消化不了……
  "当当，这样，你还等他吗？"颜亦寒盯着报纸上的人物图，眼眸之中的鄙视那么明显。恶尼，连我都忍不住要鄙视你了。
  我留着眼泪朝颜亦寒点点头，"等！"我为什么不等？我要等恶魔给我一个解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出国不跟我说，他定婚不跟我说，难道他对我只是玩玩，他只是在报复我？我哪里得罪他了？我们一家人对他还不够好吗？
  泪水至我的眼眶滑落，我无法抑制住哭泣……我不想哭我真的不想哭"可是我就是止不住我的泪水颜亦寒，今天是我的18岁生日，你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本来我还可以天真的等下去的……
  现在……我已经没有等下去的勇气了……
  我把报纸扔在地上，一脚踩在那挽手的两人脸上，我起步就要冲进屋里，忽然想起，我还有话要跟焰亦寒说："颜亦寒，他已经改姓了，他就不是我哥哥了，以后，他的事情不要跟我说，他和我没关系！"
  我扔下这句话之后便快步跑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我要回家了。爸爸妈咪，原谅我，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情绪参加我的旧岁生日party，我的眼泪止不住……当我到家里的时候，眼泪还是没有止息……
  我冲进我的房间趴在我的床上哭的凶猛……家里面除了我没有其他人，所以，我的哭声只有我自己听的见。恶魔，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乔琳娜订婚？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叫我等你的！我守着我不曾给过你的承诺，可你又做了什么？
  你在美国又做了什么？一封信没有，一个电话没有，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两年来，你在美国就是忙着追千金大小姐的吗？
  恶魔！我恨你！我恨你！我抽出抽屉底层的那张沾着我处子之血的床单，拿了剪刀将它剪的稀巴烂，我和恶魔的第一次，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还珍藏着这个记忆干什么？
  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