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作者:
凌阡陌 更新:2021-05-14 11:18 字数:11756
自那夜之后,白晓晨便住在水家,苏橙拿她当儿媳妇,哦不,是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虚寒问暖的,一日三餐加宵夜的伺候着,苏橙越是对白晓晨好,白晓晨的心里就越不安。几次三番要开口说出真相,可是,脑海里总是浮起安泉的威胁,她不能,不能害爸爸坐牢。
严澈被水正翰赶出了水家。水正翰很生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带着白晓晨将孩子打掉了。
这日,阳光灿烂,春暖花开,离那夜过去也有一个星期左右,这一个星期,水当当只打了一个电话回来,要爸爸妈咪好好待她未来的嫂子,她会安心在学校读书,等心情平静之后会常回来看爸爸妈咪的。
水当当的故作坚强让水正翰好不心疼,他思量了再三,决定还是带白晓晨去把孩子打掉,尽管这么做,苏橙一定会跟他闹脾气,但是,他不想失去当当,苏橙脾气闹闹也就过去了。如果留下白晓晨,那他失去的就是当当!
所以,他绝对不能失去当当这个女儿!
水正翰是从公司里驱车赶回来的,他知道这时间苏橙出门买东西,不在家里,家里只有王妈和白晓晨。他开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白晓晨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的专注,阳关照在她的身上,恬静淡雅的她竟然显得特别的耀眼,在阳光下绽放绚丽的光芒。
其实,白晓晨这女孩还不错。安静乖巧,有礼貌,只是,她不该,不该因为严澈的一次失误而找上门来,趁现在还有机会挽救,她把孩子打掉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晓晨。"水正翰在白晓晨面前坐下,黑眸紧紧的盯着她。
白晓晨被水正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那书名赫然印着《孕妇须知》,水正翰看见了,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白晓晨忙把书捡起来藏到身后。
"伯父,您好。"她很有礼貌的开口,看水正翰的眼神有几许闪烁,她怕水正翰,他看他的眼神不似苏橙那般欢喜到心里,而是淡淡的,极其陌生的样子。白晓晨知道,如果水正翰讨厌她,也是正常的。苏阿姨说,水伯伯是很疼当当姐姐的。
水正翰一看到白晓晨所看的书名,心里就大喊不妙,看起来,这白晓晨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了。
"你要多少钱?"水正翰开口。如果她要的是水家的钱,那么要多少,只要他给得起,一定都给她!
"什么?"白晓晨瞪着疑惑的眼,她不懂水正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才开口就问她要多少钱?她要钱做什么?
"你要多少钱才肯把孩子打掉?"水正翰这回把话说完整了。他相信,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生个孩子也不容易,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应该选择把孩子打掉才是。
白晓晨的眼眶湿润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很伤…没错,她现在这样待在水家,的确就像是个贪钱的情妇来索要她应得的财产,可是,她不是为了钱,不是!
"我不要钱,伯父,我不要钱。"她摇头,用力的摇头,晶莹的泪水滴了好几滴在她的手背上。
"不要钱,那你要怎样才肯把孩子打掉?"水正翰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掉白晓晨肚子里的孩子,将她和严澈的关系斩断,这样,他的当当就不会那么心痛了。
打掉孩子?水正翰的话猛击进白晓晨的心底,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安泉的…是她和安泉的…尽管安泉威胁她…可是,她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他了…她和他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打掉?
"不,我不打掉孩子——"白晓晨继续摇头,泪眼充满祈求的看着水正翰。"我求求你,不要叫我打掉孩子,我求求你。"她猛然从沙发上跪到地上,跪在了水正翰面前。
水正翰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他被白晓晨的举动震到了,瞪大眼坐在沙发上,是去扶她也不是、继续对她威逼利诱也不是。
白晓晨知道,她在伤害很多人,但是,她没办法。她几乎有点认命了,小时候,母亲早逝,还没长大,就生了和母亲一样的病,幸好命大保住了小命,可是,却遇上了安泉。遇上了安泉,她的苦命才真正开始。被安泉伤害,那倒没什么,可是现在,她却被逼着伤害别人,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要遭殃了。
"伯父,别让我打掉孩子,我…"她能怎么样?马上离开水家吗?不能,安泉还在监视着她,安泉没有命令,这件事情就不会到头,这件事情就没完。"我求求你了…"她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水正翰。
水正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几乎要动摇了。白晓晨这么求他,他如果对白晓晨心软,那么,他就是对当当心狠,所以,他不能心软。他心一横,大步跨过去,扶起白晓晨。"晓晨,这孩子,你还是打掉吧,你才16岁,水伯伯给你钱上学,你应该在学校里享受生活,而不是当一个早孕妈妈,你还太小,担不起的。"
面对水正翰的语重心长,白晓晨虽然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是,她真的舍不得啊!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她和安泉的孩子,只有这一个,以后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她想逃,逃离安泉,逃得远远的!她等这件事结束之后,等安泉答应给她的一纸书面协议,她拿到手了,就叫爸爸带她走,去哪都好。
"我不要,伯父,我求求你,我不要打掉孩子——"
水正翰不顾白晓晨嘴上的反对,直拉着她往大门外走去,王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也不说话。其实,她挺可怜白晓晨的,可是,她也认为,打掉孩子对她更好。严澈从小就喜欢当当,王妈自然是看在眼里,白晓晨在严澈眼里,半点分量都没有,她就是把孩子生下来了,也是造孽。
"砰!"苏橙站在门口,手里的一堆东西全掉在地上,她冲上前去,一口咬在水正翰的手臂上,水正翰吃了痛,放开手,白晓晨一获自由,忙往房内跑,将自己藏在沙发后面,瞪着明亮的大眼,戒备的看着水正翰。
"水正翰,你干什么?"苏橙厉声指责,她美丽的眼眸几乎可以放出火来,她现在恨不得把水正翰烧焦!
"老婆,这…"糟糕,水正翰心里急了,苏橙怎么提前回来了?苏橙喜欢白晓晨,甚至,强烈赞成白晓晨把孩子生下来。苏橙回来了,那么让白晓晨打掉孩子这事就更难办了。
"苏阿姨,我不要打掉孩子,你帮我跟水伯伯求情,求他不要让我打掉孩子,好不好?"苏橙的出现简直就是白晓晨的救命稻草,她赶紧紧紧的抓住这根稻草,并且,在稻草的怒火上浇了一点油。
苏橙的怒火燃的更旺了。
"什么?水正翰,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晓晨肚子里的是你孙子,你竟然要把你孙子打掉?"苏橙冲上前,对着水正翰的胸膛就是一阵猛捶死打。水正翰站定,让她发泄怒火,等到感觉到她的力道变轻了,他才轻声开口:"澈儿并不喜欢晓晨,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澈儿无意间犯下的错误!"
错误?苏橙停下手里的动作,泪水缓缓的溢出眼眶。澈儿犯错,难道他就没犯过错误?当当是不是也是他的错误?
"是不是错.误我不管,反正孩子必须留下,澈儿必须和晓晨结婚!他必须负这个责任!"苏橙有她的坚持。澈儿喜欢当当,谁都知道,可是,谁又知道澈儿和当当是亲兄妹?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你!"水正翰也火了,"你这是任性!"他想不到词骂他最爱的老婆,只想到两个字"任性",以前的苏橙是不会这样任性的。
水正翰终于火气很大的冲出了别墅,临走的时候,他留下话:"今晚我住公司。"
苏橙的泪水流的更凶了,这个家是怎么了?澈儿不住了,当当不住了,连她的老公都不住了…这个家还是家吗?
"阿姨,不要难过…"白晓晨见水正翰走了她才走上前去,轻声的安慰苏橙。她不知道,此时,她脸上的泪水和苏橙脸上的一样精彩。
苏橙抬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也顺便擦了擦白晓晨脸上的泪水,勉强挤了一个笑容给她:"傻瓜,还叫什么阿姨,叫妈咪。"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白晓晨这个媳妇她要定了!
白晓晨一听,泪水掉得更凶了,她哭喊了一声:"妈…"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苏橙,真的让她想起了她死去的妈妈,妈妈死后,一直是爸爸在照顾她,所以,她不能对不起爸爸,所以,苏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
严澈一直在找水当当,那天凌晨,他就在林雪雪家外面蹲点了,蹲了一早上,直到上班时间到了,还是没见水当当她们出来,他无奈,只得赶到公司工作。
后来,他去学校找过水当当很多次,他发现,他的当当如果想躲着他,真的可以躲的很彻底。他来学校找了她很多次,每次都扑了空。他的花只送到第66天,他的追求在第66天的时候土崩瓦解。
因为——白晓晨的出现。
白晓晨,想到她,严澈就咬牙切齿!他恨他对那天晚上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恨,恨白晓晨前后的说法不一,陷他于不仁不义。那天,她明明说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现在,竟然弄出个孩子出来?
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开始有点怀疑了,白晓晨那天晚上是突然出现的,这其中有阴谋还是阳谋?李良给他出了个馊主意,那就是调查白晓晨的身份背景。于是,他找了一家征信社,征信社目前还在调查中。
而他,再次出现在水当当的学校里。
严澈的风流韵事,报纸上有了头条:奥美国际严总裁恋上16岁的美丽灰姑娘,珠胎暗结。灰姑娘能否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前任情妇水当当伤心欲绝,终于决定彻底放手。严总裁到底爱的是甜美的牡丹还是带刺的玫瑰?
各种新闻飞上商业报、娱乐报的头条,严澈现在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人物。当然,在学校里,他也是学生们课余生活谈资的对象,连带水当当,本来在学校里就出名了,好不容易沉寂了一段时间,现在,她又火了严澈走在水当当的校园里,引起的不是鸡飞狗跳而是孔雀乱舞。严澈,人长的帅,没话说,大总裁,有前途,那不是盖的!本以为他只钟情水当当,没想到,16岁的小妖精都能把他勾去,水当当学校里面的美女丑女们都郁闷了,早知道当初,她们也该竭尽所能的勾引严澈,现在,依然来的及。
严澈走在校园的大道上,周围不时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他面前飘过,或单人,或是成群结伴,一只一只,堪比小孔雀,严澈是来找水当当的,看到她们,心里特别恼火,他终于站定,闭眼大吼了一声:"滚!"
孔雀们瞬间散的没影。严澈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的对面,远远的,站着水当当。水当当看见他了,转身就绕道。严澈忙迎了上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勾拳、出掌、抬腿,水当当的动作一气呵成,严澈抱着命根子在她面前跳脚,她只是冷冷的说:"哥,请你自重!"
"该死的!你还能叫我哥?你怎么叫的下去?你和我上过床,你还好意思叫我哥!"严澈怒了,口无遮拦起来。本来围在严澈身边的小孔雀,现在都躲在暗处围观。
"反正你和谁都可以上床的,你又何必在乎我们之间,我们也不是亲兄妹,但是,你是我爸妈养大的,所以,我还是叫你一声哥。"水当当理直气壮,虽然,当严澈开口"上过床"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了。
"我…"严澈就不能理直气壮的说他和白晓晨没什么,他心虚,是的,心虚,那天早上,白晓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怀疑,是他欺负她了。连他自己当时都忍不住怀疑是他把她怎么了,所以,才问的白晓晨,她说什么都没发生,当时,他很高兴的相信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白晓晨,不要再一走了之了。"水当当话里有话,她影射的是当年,严澈对她的不告而别。有些伤害,做出来和说出来,真的是不一样的。
"当当,你别这样,白晓晨肚子里的孩子会打掉,不会生下来的,绝对不会!"严澈忙拉住水当当离开的身影,半祈求的看着她。
他不负责任的话更加惹恼了水当当,她情绪激动的吼道:"如果当初我的孩子没有流掉,你是不是也要我打掉孩子?"
"当当,你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对你!"严澈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挣开。
"不管现在怎么样,你做都做了,就该负责任!你放手。"她没想到,为了躲齐言,竟然会遇上她最不想看见的人,现在,她宁愿碰上齐言。
"水当当,你别逼我!"水当当坚决的态度让严澈忍不住朝她吼道。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水当当疼得直皱眉。
"严澈,你干什么,你快放开当当!"这声音,是齐言的!
齐言老早就看到水当当了,可惜,当当却在他喊了她一声之后,就溜了,他在学校里转幽了好久,终于让他找到当当了,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当当与严澈纠缠的身影,他忙冲上前将水当当抢到身边。
"又是你!"严澈看到齐言,可谓是咬牙切齿,尤其是他像老鹰护着小鸡一样将"他严澈的水当当"护在身后,让他心里很不爽!"当当,过来!"他冷声道。
水当当站在齐言的身后,小手紧紧抓着齐言身上的衣服,严澈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那天晚上,齐言送她回别墅,他当时说的也是那句话:"当当,过来。"她傻傻的过去了,然后,他发了疯一样的强迫她…而她,不能让历史重演…
"齐言,快点,我们走。"她拉着齐言,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离开严澈的视线。严澈的眼神很恐怖,他要疯了,他真得要疯了。
"不许走!"严澈大吼了一声,冲上前就给了齐言一拳。严澈从小打架打到大,是个练家子,可是,齐言不一样,他是斯文人,所以,严澈这一拳就把他打到地上。他嘴角流着血,严澈的眼神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他朝倒在地上的齐言狠狠的踢了一脚。
"啊——严澈,你干什么?"水当当冲上前要扶起地上的齐言,可是严澈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强拉着她往校门外走去。水当当奋起反抗,出拳出脚都被严澈轻松闪过,严澈更是嫌她的挣扎麻烦,弯腰,把水当当扛在了肩膀上。
齐言追出校门的时候,水当当已经被严澈扔进车里,他看着车子远去,忙拦着一辆出租车跟上去。可是,在半路的时候,他被严澈甩了。
严澈带水当当去的,不是他的别墅,那个地方当当知道,他知道,齐言不知道。几年前,那里曾是他的秘密根据地,后来,他花钱买了下来,那间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
没错,他把水当当带到百货公司楼上,他曾经买下的单人公寓。
水当当是被他抛到床上的,她本来觉得这个房间很陌生,但是仔细看了房间里的电脑和落地窗,她的记忆马上涌了出来,这里是…
"当当,你还记得这里吗?"严澈反锁上房间的门,慢慢的朝水当当靠近。
水当当怎么会不记得这里?那时候她差点以为他是带她来开房间的,心里着实惊吓了一把,也就是在这个房间,她意识到,她是喜欢恶魔的。那时候她还死不承认,硬要严澈承认他们的兄妹关系,现在想来,她当时就在自欺欺人了。
往事历历在目,一点一点的在水当当眼前闪过,她的眼角湿润了,心已经开始狠命的痛着…
"当当,你知道吗?我最怕看见你哭了。"
严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欺了上来,俯身浅吻着水当当眼角的泪珠,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因为严澈的这句话,水当当的泪流的更凶猛了。他说,他最怕看见她哭,可是,最常惹她哭的人却是他,这是怎样一种矛盾?如此让人心痛…
"当当,你原谅我,好不好?"他轻声的在她耳边低语,似在祈求原谅,又似在向她撒娇。原谅他?谈何容易,他不是只是和人打架那么简单,他和白晓晨上(和谐)床了,还留下了最不可磨灭的证据:孩子。
白晓晨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也许可以不是,但是,他和她上床,这点,她亲眼所见,容不得严澈狡辩!水当当开始挣扎了,她意识到她和严澈姿势不对时,她已经被严澈压在身下了…
"严澈,你放开我!"她挣扎到无力,只能动口了。
"唔…"
严澈万般饥渴的封住了她的红唇。爱,而不得…他忍了好久,真的好久,几个月了?想想竟然有三个多月没有碰过当当了…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当当的红唇就在他眼前…他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
两双久别的唇紧紧想贴,这一贴想分开都难了…
水当当不想严澈吗?她想…就因为太想,所以她的心才会那么痛…严澈不是人,是恶魔,他都那样对她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装着他…他一亲她,她全身都软了…她反抗不了,她觉得自己变的特别懦弱了。不应该的,她和严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应该的啊…
严澈紧紧抱着水当当,狂暴的亲吻着她,水当当不自觉的回应让他更加兴奋,下半身的坚挺肿胀的他十分难受,他的大掌开始在水当当身上游移…他要她,立刻马上!
当严澈进入水当当身体的时候,她闭上眼,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眸滑落…她知道,她没有用心反抗。因为,她的心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二天,水当当是被耀眼的阳光晒醒的,醒来,已经换了另一个地方。别墅,她和严澈曾经住过的别墅的房间。严澈是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的?
她翻开柜子,柜子里,她没有带走的名牌衣服都还在,她随便拿了一套轻便的穿在身上,开了门,慢慢的往楼下走去。厨房里传来阵阵清香,她不记得严澈有请佣人,这会是谁在厨房里忙活?油烟味还蛮重的,客厅里飘荡着煎蛋的香气。
意外的,看到厨房里的身影,那个人是严澈。水当当很意外,这是严澈第一次下厨,严澈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是,他总是很贴心的帮水当当叫好早餐。水当当喜欢吃稀饭配一个煎蛋,这是她特殊的爱好。
看到厨房里严澈手忙脚乱的身影,水当当的视线模糊了。严澈看到她,很惊喜的叫道:"当当,你醒了。去洗漱一下,很快可以吃早餐了。"他还很有闲情逸致的走到水当当面前,在她脸颊上偷了一个香。
水当当愣在原地,鼻尖皱了皱,眉头紧锁,她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焦味。"什么东西烧焦了?"
"哦,稀饭,不小心煮焦了,不过你放心,我再煮了一锅。"严澈说的很是轻松。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水当当往垃圾桶瞅瞅,那团黑不溜秋的东西难道就是他所说的烧焦了的"稀饭"?
"当当,你先出去洗漱。"严澈把水当当推了出去,自己又手忙脚乱的搅起了那锅稀饭。他不会煮稀饭,在美国基本上煎煎鸡蛋和牛排,所以,这两样很他很在行,煮稀饭,今天他是第一次碰。天才也有被难倒的时候?n当严澈把一锅完美的稀饭摆在餐桌上,米白色的米汤又浓又绸,闻起来是浓浓的米香,看起来也是很好吃的样子。再看那荷包蛋,水当当真是哭笑不得,严澈把蛋煎成了心型,甚至,他所谓的牛排也是心型的。
水当当看着那几颗心,一下子没有了食欲。他对她有心?如果真的那么有,又怎么会把别人当成她?她和白晓晨那么像?她觉得一点都不像!
水当当喝了几口稀饭,那几颗心她碰都没碰一下,真心都没有还要假心做什么?她喝了两口稀饭就说我吃饱了,严澈期待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当当…我…"
"别说了严澈,昨天晚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一夜情还是几夜情,现在很流行。"她说的很轻松,如此轻松,却也惹恼了严澈。
"是吗?你真的这么不在乎?"严澈的声音由原本的小声讨好便成了冷声嘲讽。他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
"是!对不起,我要走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在家里遇到,我们还是兄妹。"她和严澈之间都怎么了,爸爸妈咪都知道了,他们还能是兄妹吗?也许,即将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既然你不在乎一夜情或者是几夜情,那么,你应该不在乎再做一次吧?你知道的,我根本就要不够你!"严澈紧紧的抓住水当当的手腕,顺势就要往楼上拖去。
"喂!严澈你干什么,我不要!你放手…"
"反正一夜情还是几夜情你都无谓不是?如果,我们的关系真的变成这样,那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关系我都无所谓!"
严澈已经把水当当拖进房间里,将她往大床上压去,水当当的身子比起他来,显然要娇小许多。所以,只要他压住她,她就无法动弹。
"严澈,你够了没有!"水当当边哭边吼,每次出现问题,他都用"做"来解决,而往往问题在他"做"完之后更严重了。
"不够,你知道的,永远都不够。"严澈用力,扯破了水当当身上的衣服。她胸前的"胸器"一下子弹跳了出来,严澈的大掌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啊…严澈…你住手…"他的碰触,他的抚摸,让她浑身开始燥热了起来…他将她的胸衣拨到她的颈项,饥渴的嘴很快含住她胸前的珍珠,轻轻的舔弄着…
"啊…严澈你个卑鄙小人!你也是这样对白晓晨的吧,不要拿你的脏嘴亲我!!!"
不!他一定没有这样对白晓晨,现在,他亲当当的感觉这么真实,而那一夜,他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怀疑白晓晨所说的,他把她当成当当了,会吗?他知道那时候他很渴望当当,可是,他会那么糊涂吗?会错把白晓晨当成他最爱的当当吗?
"当当,我爱你,只爱你!"他灵巧的舌头逗的水当当胸前的珍珠坚挺不已,水当当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尤其是她的那里,湿湿热热的,空虚的感觉袭遍她全身,她渴望他的抚摸,他的碰触,他的亲吻…甚至…他的占有…
她不自觉的扭动着身体,严澈动作迅速的扯下她的长裙,粉色的小裤裤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他用指腹轻轻的抚摸着水当当最私密的地方,他的抚摸让水当当颤栗不已。
"啊——该死的严澈,你给我住手!"她吼,她喊,她挣扎,可是,都没用。她的身体像中了魔咒一样,不自觉地跟着严澈的动作。身由心动…她的心丢在他的身上了…
"啊——当当,你好暖…"严澈终于放任自己的坚挺(和谐)进入水当当的身体,温暖和紧致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和当当都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和当当的每一次都让他像第一次一样兴奋。
"严澈,你个卑鄙小人,你无耻!!!啊…恩…啊…"水当当的骂声在严澈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下,被她的呻(和谐)吟声取代了…
严澈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起身,没有接床头的电话,而是走出房外,到另一间房接听。水当当的眼睛,在严澈关上门的时候,瞬间睁开了。其实,她醒的比严澈还早。掀开被子,她刺裸的身躯完完全全的映入她的眼帘,大大小小的吻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可恶!!!
她迅速的跳下床,从衣柜里翻了一套裤装穿上。可恶的严澈,看他怎么撕她衣服,看他还有没有裙子可以脱!她冲到门边,开门想要出去,现在她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门,被反锁了!
任水当当怎么转动门把手,那门就是不动如山。严澈,竟然卑鄙到连门都锁死了!他这回是想要关她多久?上次是她愿意被他关,这回,她大小姐不愿意了!她冲到窗边,开窗往下面望了望,还好这是2楼,不高。
她想起电视里面经常有演的爬窗剧情,于是,回到房间里面开始剪起床单来,很快接了一条足够垂到一楼的绳子。她顺着床单绑成的绳子开始往楼下爬。还好,床单接成的绳子有很多节,可以防滑,也可以用来踩脚的,水当当很轻松的就爬了一半下去了。
其实爬到一楼下去还是有些高,非常高难度,水当当手都抓酸了,她抬头往上看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最上面的那个结没打好,好像要松了。错,是已经松了,水当当闭上眼,做好了摔死自己不偿命的准备意外的,她落入一具温暖的胸怀。她猛的挣开眼,看到面前那双担忧的眉眼,她的心一下子放宽了不少。
"齐言,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水当当很是惊喜。
"我来找你。"昨天,齐言跟丢了严澈,就直接让出租车司机开到别墅这里,意外的是,严澈并没有带水当当过来。于是,他跑了趟水家,严澈也没有带水当当回家。倒是水正翰,听说严澈把水当当带走了,当下就燃起了一肚子的怒火。而苏橙,脸上也满是担忧的神情。倒是那位白晓晨,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齐言在水家没有找到当当,尝试着去别处找,能找的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严澈和水当当。于是,今天,他又继续回到这别墅来了。没想到,他开车远远的就看到水当当爬窗的身影,他心里一阵紧张,加快车速,终于赶上接住水当当的身子。
"齐言,你来的真是时候。"水当当由衷的笑了,如果没有齐言,她怕是又要去鬼门关走一圈了。
"当当——"楼上,传来严澈的声音。
水当当一阵心慌,忙拉住齐言的手:"齐言,我们走。"齐言拉着水当当钻进了他的车里,当严澈来到窗边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水当当钻进车里。
"当当——"严澈大声的唤了一声,身影急闪,忙追下楼去,当他下楼的时候,门外,哪里还有齐言的车影。
"可恶!"严澈一阵懊恼。
他接的那个电话,来自征信社,是关于白晓晨的,他让征信社把资料传真到他书房,然后,他便坐在书房看了资料上的内容,内容让他大大的吃惊了,也让他狂喜不已。
他要回房叫醒水当当,他要带她回去和白晓晨当面对峙,那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征信社查到白小晨与安泉的关系不一般,一定是安泉指使白晓晨来破坏他和当当的感情,安泉竟然还不死心,上次他绑架当当,看在他送当当去医院的份上,他没和他计较,但是这次,安泉,你这个玩笑开太大了!
那个征信社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连白晓晨怀孕是两个月而不是三个月都查的出来,两个月的孩子,那就绝对不是他的!
"白晓晨被关在安泉的别墅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都没出过别墅半步,两个月后,第一次出别墅,安泉带她去了医院,查出她怀孕两个月的事实"从这条信息来看,白晓晨的孩子应该是安泉的。哼!安泉,你终于发现自己喜欢女人了吗?
他钻进自己的保时捷里,启动了引擎,他必须马上回家,揭穿白晓晨的谎言!
水当当坐在齐言的车里,她有些害怕,不时的往后面看。
齐言开口宽慰她:"当当,他没追来,你别担心。"
没错,水当当就是怕严澈追来。她抬头感激的看着齐言,仔细一看,他嘴角还有些淤青,是严澈打的…"齐言,你没事吧?"严澈还踢了他一脚,不知道严不严重?严澈,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种猪!想到这,她愤愤的握紧小拳头。
"当当,你想去哪?"齐言问。
"回家,先送我回家。"家里有爸爸,严澈不敢拿她怎么样,她觉得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好。"
安泉在自己的别墅里面来回踱步,他有不好的预感。烟雾缭绕的大厅,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表示他抽了很多烟。白晓晨离开他有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他觉得该死的漫长。是他要她走的,可是现在,他发现,他想要她回来。
他想要她的身体,他不想把她拱手让给严澈享用,她是他的玩物,严澈也要成为他的玩物,所以,严澈凭什么可以玩弄他的玩物?
想到白晓晨躺在严澈身下媚(和谐)叫的样子,他就恼怒不已,烟抽了一口又一口,尤其是今天,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安泉喜欢掌控,他觉得什么事情都要掌控在他的手中,运筹帷幄,可是今天,他发现,好像要出现他掌控不了的事情…
齐言送水当当到家里,水当当开了门进去,意外的,爸爸妈咪都不在家,只有白晓晨一个人,家里,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穿着高贵,身材高挑的女人。
水当当进门的时候,女人正扬手给了白晓晨一个响亮的巴掌:"你这个小贱货!"
这个女人是谁?怎么可以随便打人!水当当火起,看白晓晨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她的正义感涌上来了。"这是哪来的阿猫阿狗随便跑别人家里撒泼来了?"水当当开口,声音响亮的讽刺道。
那个女人闻言,迅速的转过头。女人的脸,水当当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呃…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