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惊变4
作者:
过路人与稻草人 更新:2021-02-03 01:54 字数:2131
第169章 惊变4
“你也爱好这个?”星儿哑然失笑,这老古板居然也附庸风雅,每日只见他拿剑,哪里见过他如此文雅?
“笑什么?不准笑!”高渐离脸色羞红,星儿直了眼睛,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长街尽头,赵逸问龙星雨,“你的五姐,似乎对你不大友善!”
龙星雨脸色有些尴尬,支吾了一下说:“她对谁都不友善!”
赵逸想起那日星儿对龙星云,似乎并非如此冷淡的态度,心中略知一二,细细地瞧了龙星雨一眼,沉默不语!而此时的龙星雨,恨不得把星儿剪皮拆骨!
“皇上,您什么时候回国?”龙星雨问道,精致的面容有一丝焦虑,他会带自己回去吗?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等皇后抓到凶手,朕便回去!”赵逸看着沉沉的天际,忽然想起北国的风光,如今七月,该是芒草凄凄的时候了,“你要跟朕一起回去吗?”
“皇上会带我回去吗?”龙星雨扬起头,娇羞地问!
“你愿意跟朕回去,朕岂有不带之理?”赵逸轻笑,这后宫反正也不缺地方住。
龙星雨闻言,喜不自禁,只是她想的和赵逸想的,却不是一回事,她以为这样一去,便不是皇后,也是贵妃了。
风慢慢地紧了,天逐渐暗沉,暮色四合的京城大街,愈发显得厚重,这沉静的表面,到底会出现些什么暗涌呢?
第二日一早,星儿回宫了,这一次,再没有往日般轻松愉快的心情看待宫墙上的斑驳日光,这皇宫大内,竟似染了一层悲哀的色彩,路过的宫女太监卑躬屈膝,对她行礼,她皆无视而过,直直来到乾阳殿,在门口静默了一会,小路子见到星儿,面容一喜,“娘娘您回来真是太好了,皇上昨夜病发,到现在还不肯吃东西呢!”
“你去把小米粥端来!”星儿蹙眉,心中微微疼痛!小路子连忙下去了,星儿慢慢地走进去,细碎的衣衫声响撩动着夜澈恼怒的情绪。
“朕说了,不吃,端下去!”昨夜方病发过,今日一早便起不了身,小路子端了几回早饭进来,都被他撵了下去,他心中焦急,却有无能为力。
“不吃,身子怎么会好?”星儿哑哑地说,慢慢地走到床前,注视着他疲惫但依旧俊美的脸庞。夜澈一愣,眸子有一抹火光腾起,语气便喜悦起来,“你回来了?”
星儿点点头,坐在床前,“我让小路子去端小米粥了,等会陪我吃点!”
“不必担心我,在床上睡一日便好,明日又像往日般无恙!”他语气有些难过,想了想又说,“我都习惯了!”
星儿扬一扬头,心中酸涩难当,拿起床头的汗巾,为他擦去额头细碎的汗珠,动作轻柔,一向没有做过伺候人的活儿,如今做起来笨拙不已。
夜澈眸子暗淡了下去,他的日子所剩无几,能看着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他没有给过她安稳的生活,却要她挑起重担,承担本属于他的责任,他哑哑地开口,“委屈你了!”他言辞忧伤,在她面前,第一次卸掉伪装。
星儿强装一笑,“委屈什么?人家费尽心血都得不到的江山,我唾手可得,高兴还来不及!”
她的安慰也太过粗糙了些,夜澈心微微揪紧,“夜胄便交给你了,这孩子就是贪玩了些,你督促紧了,他会有出息的!”
“你跟他说,我很凶的,假如不听话,可不是罚跪或者是抄书!”星儿转移话题,不让他往难受的事上去想。
“对付他,必须要凶!”夜澈冷硬地说,对夜胄, 他已经恨铁不成钢了,恨不得有人狠狠地对付他,让他意识到肩膀上的责任!
小路子端着小米粥进来,清香扑鼻,星儿笑逐颜开,“自从出了这皇宫,便没一顿吃得好,还是咱御膳房的御厨巧手啊,普普通通的小米粥,都能做到香气扑鼻。小路子,端过来,本宫与皇上一起用餐!”
“看你那馋样!”夜澈笑了,淡淤的眼底晕开一抹笑纹,“小路子,先给娘娘端一碗,解解她的馋气!鈥
小路子见夜澈面露笑容,心中安慰,便微微笑着端来一碗粥,“奴才只拿了一个小碗,不如这样吧,娘娘与皇上一人一口,吃完了那小锅里还有,奴才去装!”
星儿笑着接过来,“皇上不会介意吃我的口水吧!”夜澈眸子一下子深邃了,凝视着星儿,“有劳皇后了!”星儿拿起勺子,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下,然后放到夜澈的嘴边,夜澈微微张嘴,便把那洁白的勺子含住了半个,那温软的小米粥流入口中,香味在口腔里徘徊。星儿见他吃了,自己吃了一小口,然后便又喂他吃,如此一人一口,竟把一小锅米粥吃了清光。星儿把碗递给小路子,意犹未尽地说:“好是好,就是少了点!”
“那奴才再去命人做!”小路子喜悦地说!
“你让御膳房的人中午时候,放些肉末在粥里,做一小锅,然后端上来,本宫与皇上一起吃!”星儿吩咐道,然而转过脸问夜澈,”你还想吃些什么?”夜澈微微一笑,“这样便够了!”
“那好,你去吧!”星儿对小路子挥挥手,示意他退出去。
夜澈有些疲倦,却不舍睡去,星儿坐在床边,“你睡一会,我看着你!”
“我醒来后,会看到你么?”夜澈迷糊地问道!
“当然!”
“你不要离开,朕想一睁开眼便看到你!”他沉睡前说了一句话,星儿背过身子,悄然落泪,死亡与疾病同样霸道,你无力对抗!
夜澈堕入梦中,梦里,他看到皇宫里一片挂白,每个人神情哀伤,他悄然步入,大殿上放着金黄色的灵柩,夜胄与一众皇家子弟跪在灵柩前失声痛哭,他走近去一看,灵柩里那人,穿着描金龙袍,不是他,又是何人?他死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