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细手轻轻游移，滑入睡裤包著的私密地带，冰凉的温度瞬间包裹住了他的欲望。
  "恩……啊，小四眼，别那里……"难耐地出声阻止著，空著的左手却跟著也一起滑入了自己的裤内，抓住里面正轻轻撸动的手掌，一起合著节奏在那处的上磨搓。
  "恩……啊……小四眼你还真厉害……"呻吟出声，长眼迷离地看著那靠在自己身旁专心盯著裤下蠕动的双手的平凡面容。
  这个小四眼……
  温柔地一笑，韩奇伸出还可活动的右臂，轻轻从上滑过，抬起霍敏绫的头颅，将这个单薄的身子拥入自己怀中，两双眼睛，就这样对上了。
  "小四眼……"喃喃地低声唤著这个名字，韩奇垂上眼，伸过头，迫不及待地朝著那张粉唇印去，手肘弯住那小小的脑袋，将它扣在自己的臂弯中，狠狠钳住那两瓣微启的滑润，看著身下那单纯而没有杂质地眼神，韩奇难以按捺，侧过身，半压住霍敏绫，更深地将自己的吻镶嵌入里……
  "唔……"
  "韩会长……"轻轻的唤声。
  "恩？"怎麽了？小四眼，我们再多亲点……不要说话……
  "韩会长……韩会长……你怎麽了？"肩背上传来一阵摇晃。
  "小四眼……"
  "恩？"
  "不要动……"
  "动？"
  "我们来亲……"下一个'亲'字还没出口，韩少猛地坐了起来，原本还朦胧无神的长眼亮得灼人，坐在床上，惊慌窘困地吸了口长气，憋在心里半天没喘出来。
  看著身旁还衣著完好的霍敏绫，韩大少的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红，像是半熟不透的番茄一样多姿多彩。
  妈的！他居然在做春梦！！
  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跨下的粘腻感，让原本还只是青红的脸瞬时转白。
  他遗了……
  抱著身前的暖被，韩奇捏著自己的眉间，无力地半往前倒在了床上。
  "韩会长，你真的没事吗？"霍敏绫看著韩奇奇怪地反应，不禁有点关心道，"是不是伤口有什麽问题啊？"
  "啊，哦……没有……"慌忙地掩饰著自己的窘态，想起刚才自己居然说要和小四眼亲亲，好看的脸上刹时染上一片绯红。
  翻转过身，将被子拉到头上，韩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面对霍敏绫比较好，太丢人了！！简直是把他的脸丢到家了！！
  不争气！！恼火地在被窝里拍了一下自己无辜的小弟弟，韩奇紧紧裹在被子里，望著那一边自己的床位，发愣。
  刚才……
  指尖抚过自己的双唇，回想著刚才的春梦，如果……真的能亲到就好了……
  韩奇的唇边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坐在警车上，韩奇看著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一直缄默不语，他不说话还好了，他就怕他一说话就忍不住想踢人！
  问他为什麽在警车上？还不就是因为昨晚那该死的见义勇为吗？
  啧，一大清早就到学校去送什麽感谢信，为了了解一下昨晚的所有经过，警方就叫他去警局一躺录一下口供。
  真是……今天可是难得的周末……本来想好好睡一觉的，陪著小四眼也不错啊……
  张口打了打个呵欠，韩大少神情疲累地继续望著那单调无聊的风景……
  建筑一直飞飞飞过，无非都是看闷了的商店啊、公司啊、卖衣服的啊、手机的啊……
  咦？手机？
  趴拉在车窗上的脑袋立即立了起来，急忙掏出自己的银色手机，指尖挑开上面漂亮的盖子，望著闪烁的屏幕，韩奇却犹豫了起来。
  该不该打呢？……打吧……
  麽指移到键上，还是在最後关头停住了。
  可是打了该说些什麽呢？对啊……该说些什麽呢？
  支著下巴烦恼地咬著指头，韩奇深深皱著眉头，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话题内容来。
  没有话题打去有什麽用哪？……
  气馁地放下手机，韩奇烦躁地抓著头发。
  "咦？同学，头痒吗？"旁边忽然传来话声。
  "啊？"韩奇抬起头，看见是那坐在自己身边的警察，中年的一个叔叔。
  "呵呵，是不是头屑太多了所以挠头啊？这样可不好哦……我建议你用一下那个xx牌的洗发水哦……很的ho~~~！"翘著大麽指，警察叔叔好心地向韩奇推荐著好用的洗发水。
  手停在半空，韩大少维持著抓头的姿势，张著'0'型嘴，默然地选择了沈默……
  他忍……这里可都是警察……
  百无聊赖地听著旁边的阿叔碎碎念，韩奇张了张快要闭上的睡眼，忽然觉得怎麽这个警察局怎麽那麽远啊……
  "#######……"手中的手机闪烁著灯光，发出一阵悦耳的和弦铃声。
  恩？谁啊？这个时候打来……好奇地拿起手机，翻开机盖，长眼一扫，原本还软趴趴挂在车座上的修长身子立即像被a了个超级弹簧一般，猛地弹了起来。
  ***********……不敢置信地看著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串数字，一个一个地在心里念著，不断与脑中的记忆核对，直到再次确定没有差误後，韩奇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个想要忍住却又不断从心里发出的喜悦笑容……
  小四眼……
  含著下唇，韩奇盯著那串数字对著手机显屏甜蜜地笑道。
  按下接听键，平了平心神，韩奇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
  「韩会长吗？」小小的有点怯怯的感觉，透过手机传来，让王道者韩大少混身就来了个激灵，马上就想冲过去好好疼爱下这个单薄的人。
  事实上这个只是霍敏绫不太爱惹麻烦所以惯用的小心音调，没想到这样就激起了韩大少爷的兽……（- -+默……）
  "怎麽？有事吗？"平淡而鲁的调子，不知道还以为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是个混混，知道的也不怎麽相信这个满口话的人是个少爷……
  「那个，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怎麽？你想本少爷出事吗？"没好气地回著，韩奇一边挠弄著头发，心中却泛著些许的甜蜜。
  「哦，那个有人要找你，我叫他接电话了……」站在另一头，霍敏绫看了看身後站著的四个男人，对韩奇如实地回答道，然後再礼貌地将手机借给了四人。
  "啊？什麽？"谁啊？找我？疑惑地思考著，直到耳旁传来那几道呱躁的声音……
  「啊啊啊啊！少爷啊啊~~~~你没事吧？~~~」
  「滚啦！老二！叫那麽难听，会弄坏少爷耳朵的~~！」
  「嘿哟，老三你叫得也很讨听哦！」
  「闭嘴啦！要吵架闪边啦！占著手机不放ho~！你们两个找k啦！」
  「哪有！偶有要想打给少爷哈……谁晓得这个人忽然冒出来ho~！」
  「你们两个都不要抢啦！给我！」
  看著四个人站在房里抢手机抢得不亦乐乎，霍敏绫不再打搅他们主仆相聚，自觉拿了本参考书走出了房间，沿著走廊，慢慢地走下楼去……
  「少爷────！你没事吧？偶听到你被警察抓掉了啦！有没有出什麽事啦？哪个警察那麽没有屁眼！偶要教训他一下啦！」在手机旁火大地骂道，虽然语言俗，但是那份护主的忠心却著实让人感动。
  韩奇听著那边传来的熟悉对骂声，像孩子般露出了个愉悦的笑容。
  霍敏绫夹著参考书，买了罐牛，独自走在lm学院後面安静的绿园中。
  大眼镜望著周围，看看有没有什麽好的地方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书，没想到，周末的中午，还有那麽多人来看书呢……
  看著坐在各处的人群，霍敏绫有些感慨道。
  随便找了处看起来还算幽静的草坪，霍敏绫开心地坐了下来，摊开怀中的书，终於能好好没有打搅地看完书了……想到这里，霍敏绫的心情好过了不少……
  "好了，我要去录口供了，就这样吧。"韩奇站在警察局门前，对自己的下属兼朋友笑道。
  「恩，好哦……少爷你要保重哦……」在电话旁挥了挥泪，四人都依依不舍。
  "恩。知道了，对了，小四眼呢？"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韩奇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想在进警察局之前再和这个小四眼通通话。
  听到少爷的问话，四个人都齐刷刷地往身後望去，然而整个房间里空空，早已没了霍敏绫的身影。
  「霍同学不在了，可能出去了。」
  "哦……这样哪……"有些失落，韩奇的脸瞬时垮了下来，再没了笑意。"那就这样了，对了，讲了那麽久，记得要把电话费给小四眼啊！"
  「恩恩！安啦！少爷，偶们怎麽可能会忘记！」
  "那就好，就这样了，拜。"
  「少爷拜拜。」
  "恩。"
  吩咐完後，才挂断了电话，不舍地收回手机，捏在手里，颀长的身影走进了警察局……
  下午，5：00……
  秋天的太阳不是很热，带著凉凉的清风，甚至还有些寒意，许多的落叶纷纷飞下，如画般凄凉的意境。
  扫了扫开落在书本上的枯叶，霍敏绫抬头看了看天，由於日短夜长，5时的天，已经是暗如春夏的7时天了，周围的学生都已零零散散，余下的光线似乎也不够他再看下去，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霍敏绫站起了身。
  "好多树叶哦……"身上掉下许多的碎叶，霍敏绫拍打著，不禁叹道。
  头上的枯叶，就像甩头皮屑般甩下。
  拿起书本，肚子也有些饿意了，沿著小道，霍敏绫决定顺路饶到食堂去，现在去，应该还不晚吧……
  想著，加快了脚步。
  "嘿，同学，请问你是霍敏绫吗？"刚刚走出绿园，就有人围了上来，学校的路灯还未开，朦朦胧胧中，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呃，是的。"听著这个陌生的声音，霍敏绫反地是回了答，只见暗夜中，露出一口白牙。
  "哦，是这样的，那边有人找你。"陌生人亲切的说道，手指著的，是绿园旁已经息灯的实验楼。
  "找我？"质疑地反问了声，霍敏绫有些郁闷。
  谁会找他呢？在这个学校里，他认识的人也不多……如果是熟人，应该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找他吧……
  "是呀，你不是霍敏绫吗？那就对了……总之，我只是托个话，在实验楼的旁边就对了。"陌生人也不让霍敏陵多问，说完一大串话後，转身就没入了树影交织的暗幽道内。
  想问也没人让他问了，思索了下，霍敏绫想想还是去一趟看看吧。
  反正，应该也不用多少时间吧？
  抱著参考书，霍敏绫走向了实验楼，幽暗的灯光，没有一个人影，独自走著，霍敏绫倒是不怕，只是……找他的人在哪里呢？
  裤袋里，今天四人找到他还回的手机正不停地振动著。
  掏了出来，依旧还是没有熟练的抓著手机，贴到了耳旁。
  "喂……"
  「喂，小四眼吗？本少爷出来了，快点到校门口接我。」总觉得像刚邢满释放人员的样子，韩奇不对味地说著话，霸道地命令道。
  "哦……可是……"霍敏绫正想说自己还有人要等，眼前忽然一花，四周不知几时围过了几条歪曲的人影。
  "咦？"
  奇怪的服饰，没有穿著lm的制服，暗色中看不清表情，但看著那不时在嘴边亮灼的红光，烟味，弥漫在校园里……
  「可是什麽？」忽然不见了霍敏绫再继续说下去，韩少等得许久，不耐地追问道。
  寂静……耳旁依然是寂静……
  皱著眉头，韩少依稀只听见好象有人问话的声音……
  "你……就是霍敏绫吗？"耳上的挂饰在蒙光中闪著一种浑浊的光芒，男人削瘦的脸背著光，只微微露出三分之一的侧面，一抹暗冷的飘烟，从隐在黑暗的脸处妖异的飞出……
  「喂喂……你在和谁说话哪？」……是不是背著我偷情？真想说出後面这一句话，韩奇听著那不清不楚的调子，凉凉的酸醋味又开始飘散在大街。
  "是你们找我？"霍敏绫拿著电话，呆呆地看著围在四周的五六个男人。
  "没错。"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点点头，又有几缕呛鼻的味道跟著消逝而走。
  "你们找我有事吗？"霍敏绫看著这几个他绝对完全不认识的男子，疑惑地道。
  难道他们是想找他帮补习功课麽？
  现在也快期末了哦……
  「哎！臭小子！快回答我的话……」韩奇在一头像只公鸭一样气得叫呱呱，他听清楚了！这个小四眼居然背著他在和陌生男人幽会呢！！
  "这个……"男人似乎笑了，吸到尾的烟头被一个帅气的弹指丢到地上，微微偏了偏头，他在笑，借著身後的灯光，也随著烟头的落地，他微笑地说：
  "不好意思，有人要你三更死，我们不能留你到五更了……"
  "啪。"听著电话的韩奇，忽然眼神一凌。
  长期抽烟而特有的沙哑男声，如闲逛在这大街上无所事事的梦魇，妖豔而冷笑地赐予了他一种……
  不详的预感……
  小四眼！
  ……
  ……
  44.
  「小四眼！快告诉我你在哪里！？」韩奇飞快地冲过公路，躲过那些飞速而来的危险快车，跌跌撞撞地往学院的门口跑去。
  颤抖地嘱咐著电话那头捕捉不到的人，韩奇望著若大的lm学院，瞬间恨死了把这个学校建得那麽大的人。
  手机紧紧贴著在耳旁，韩奇满怀期待地等著那个怯怯的声音来回答他。
  可是……手机那边却该死的没有声音！！
  回答啊！小四眼！妈的！快回答啊！！！！
  近乎歇斯底里地在心中祈祷著，韩奇站在场上，不断地往四周张望著，想在这视野最广的地方找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然而，那逐渐压下的天，带来的是静谧的黑夜……
  "妈的！！"狠狠将手机摔到地上，'啪'一声，新款的银色手机立时四分五裂。
  不想再白白浪费时间等手机，韩奇决定自己找！！
  时间不多了，已经不允许他再浪费一分一毫……他真的怕，真的怕这个小四眼出会什麽事……如果是那样……他该怎麽办呢？
  无力的将对不安产生的念头收回心里，韩奇的表情从未这样严肃过，那种冷洌凌厉如守待猎物的目光，是这个男人第一次那麽认真……
  站在原地冷静下来，韩奇一点一点的开始分析起问题来。
  下午的时候，小四眼就出去了，像这个书呆子，当然除了看书也没别的事可以做了。
  而要看书的话一定会找个安静的地方。
  lm里安静的地方的话……而且应该离寝室较近……这个小四眼是不会走太远的。
  那麽的话……
  支著下巴思索著，韩奇的目光在寝室附近的地方一扫，忽然停在了那一大片高木林立的绿园。
  咦？那里可能有可能哦……
  心中漏跳了一拍，韩奇不再疑迟，举步就往绿园跑去。
  跳下高一阶的花圃，匆匆往那绿叶和树枝勾勒成的绿园门口跑了来。
  才刚刚跑到藤门边，韩奇就被一个刚好跑出的黑影撞了个满怀。
  "哎！谁呀？！"激气，哪个不长眼的家夥居然在这个时候……低头一把抓住那缩瘦的肩，恼火地就要推开这个黑影。
  黑影被这怒喝吓得一颤，呆愣地抬起头来。
  "小四眼？！"大镜片，苍白的小脸。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就在自己身下时，韩大少的心差点就要停止了跳动，那一瞬他都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只是将推出去的手又拉了回来，紧紧地圈住这个让他担心得要死的书呆子。
  侧脸贴在韩奇的肩旁，霍敏绫不舒服地动了动，韩少的这个拥抱紧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骨被一直一直往里挤压著，好象要把他肺里的空气完全挤走，难受得要死。
  正当韩奇抱著霍敏绫如珍宝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喜悦时，绿园内，又跑出了几个身影。
  恩？诧异地抬头，韩奇将霍敏绫拉到身後，警惕地看著这一群男人。
  "咦？居然还有人来……"为首的男人好象是这麽嘟哝了下，看著对面的韩奇，眉头一皱。"真是麻烦……"
  "大哥，怎麽样？"左边的男人看向他，询问道。
  "把这小子打昏。"淡淡地下著命令，男人的口气没有一丝怜悯。
  听到这话，韩奇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怪异的神色。
  "小四眼，他们没欺负你吧？"虽然面朝前，韩奇的声音还是温柔地飘来，霍敏绫看著那斜盯著他的长眼，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嘴边忽然划过一丝笑意，韩奇看著那慢慢围过来的人，眼底却散发著兴奋的光芒。
  "等我，5分锺时间。"将腕上的表脱给了霍敏绫，解开厚重不便的外套，韩奇的脸上笑容满面。
  当然，他可好久没好好打过一次架了……（=，=不知道谁上次还被割到……）
  "呃？"接过丢来的衣服和手表，看著韩奇还包扎著的右手，霍敏绫不解和疑惑。怎麽？难道他受伤也可以打吗？
  其实韩少的伤还没有好，不过他的心思是……=，=反正受伤了还有小四眼照顾啦~~伤後服务很超值的说~~！！
  关於打架的场面……本作者就省略了……省略省略中……
  "痛……"坐在床上，韩大少忍不住叫出了声。
  伤口裂开的右手，再次被鲜血染红，而嘴角上，也光荣挂了彩。
  霍敏绫看著那衣衫不整的男人，轻轻吐了口气。
  手上缠绕著，继续给这家夥上药。
  "他x的！居然敢打本少爷的脸！"恨恨的骂到，韩奇捂著发痛的嘴角，气得要死。
  "一定是嫉妒本少爷长得太帅！娘的！要是破相了我绝不放过那家夥！！"一直一直在碎碎念著，韩奇怎麽也想不通，愈想就愈觉得来气，他英俊无比的脸哪……
  不过还好，他回踢了那家夥三脚！不过，就拿弄伤他韩大少漂亮脸蛋的後果来说，只踢他三脚真是便宜这家夥了！应该多踢他几脚！踢到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看著韩奇忿忿不平的样子，霍敏绫盯著那张挂了彩的面容，端详了下，发觉受了伤的韩奇，竟然会有一种迷人的男人味……
  "其实你这样子很好看啊……"霍敏绫真是个坦诚的孩子，想到什麽就说什麽了。
  "恩？"听到霍敏绫的话，韩奇半带不解半带恼怒地看向了他。"什麽意思？你这是在讽刺本少爷吗？"
  "不，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很有男人味……"目光一直没有从伤员的手上离开过，忙碌地处理著伤口，霍敏绫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这也没有什麽，他确实就是这样觉得啊……
  可是听到他的这个话，还一直像阿婆念个不停的韩奇立即静了下来，看著那张小脸认真而肯定的神情，韩大少的心中不自觉泛起一抹甜蜜，低过头，害羞地'嘿嘿'傻笑起来，俊脸上漾起淡淡的羞红。
  这个小四眼称赞他耶~~~＞3＜！！真的哦……说他有男人味麽？就是，他就是有男人味嘛……一边回味著霍敏绫的话，韩奇不禁偷笑得乐，挺直了膛，开始想著男人的动作，摆起了pose来。
  "哎……小四眼，你刚才说什麽？再说一次……"开心得直想当场就跳起来，韩奇偏过身子，满眼笑意地看著霍敏绫。
  "我说你有男人味。"霍敏绫还以为韩奇没听清楚，於是又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男……人……味……
  哎哟，不知道为什麽，他一听到这个小四眼这样叫他他就很兴奋耶……真好听……
  陶醉在自我虚荣心极其满足的海洋里，韩奇简直就要乐得飞上了天。
  "好了。"放开那只认错了主人的可怜右手，霍敏绫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一支药水和伤口贴。"下面是这里……"
  倾身向前，霍敏绫扳过韩奇还在傻傻陶醉的俊脸，朝向自己，拿了支药棉，沾了些药水。
  头忽然被人扳回去，霍敏绫的面孔赫然近距离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韩奇愣了一愣，呼吸不禁减慢了下来。
  看著霍敏绫沾了药水，为了看清楚，而凑得极近的脸蛋，特别是向下，那一张微启不时抿动著的粉嫩双唇，就这样近在他的眼前。
  那张唇有很好看的形状，粉嫩的颜色，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纯洁而透亮。
  被诱惑著，韩奇盯著这张今早在梦中缠绵拥吻的粉唇，喉头一动，一股干燥的炙热由视网膜传到了自己的下腹上。
  霍敏绫专心致志地涂抹著伤口著，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自然的呼气在韩大少的身上造成了怎样的骚动。
  迷离地半垂下眼，韩奇望著那停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防备的粉唇，俊脸一动，无意识的悄悄而小心地将自己的也凑了上去。
  "哎，别动。"就快到贴到，却被霍敏绫又一把扳了回去，猎唇失败，韩奇看著那专心得要死的护理员，恨也不是气也不是。
  怎麽这样子……
  心里恨得要死，自己都已经是下面快要升起了，而霍敏绫却还是一副无动於衷的样子，韩大少迁怒地别过脸，不再配合霍敏绫的工作。
  看著韩大少的举动，霍敏绫不解地蹙了蹙眉，他实在不明白，难道自己帮他处理伤口也惹著这个雄生物了吗？真是好奇怪的生物哦……那他以前到底是怎样和人相处的呢？
  不和韩奇计较，霍敏绫偏了偏身，再次往那张挂彩的脸贴去。
  谁知道，韩奇却越躲越远，一直往後靠去，他也只得不得已跟著往前贴去，重心一下不稳起来，脚一滑，两个人双双跌到了床上。
  "哎！！啊！！"
  "唔！"
  惨叫和闷叫，韩少的脸在跌倒的刹那扭曲得不像人形，看著那惨叫连连的人，霍敏绫一愣，以为是压到了他哪里的伤口，赶忙站起了身。
  "怎麽了？"蹲坐在还死鱼般躺在床上的韩少爷旁，霍敏绫愧疚地盯著那张快要痛死的面容，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想本少爷残废啊？！"侧身躺在床上，韩奇有气无力地道，左手误著下身，吃痛。
  这个小四眼……=，=居然一压就压到他的弟弟啊……妈呀……痛死他了！！
  会不会残废呀？
  责怪地瞪著霍敏绫，韩少爷真是痛得死去活来。当然！你被一人压看试试，妈的……
  "很、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看著韩大少翻来覆去的痛苦样子，霍敏绫也不知该怎麽办，脑里想帮揉揉吧，揉揉也许可以减轻疼痛的……
  刚还在床上痛得快死的韩大少一听到这句话，长眸一亮，听下动作，眼里欣喜地看著霍敏绫，"真的？"
  "呃……恩。"看著那张忽然恢复生机的面容，霍敏绫怎麽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
  "好，你说的哦，帮我揉，过来。"不再浪费时间，韩大少立即摆好了体位（- -+体位？），不，是姿势，挥挥手叫著霍敏绫过来。
  霍敏绫看著他身旁空出的一个位置，有些迟疑，不知该坐到哪里。
  "过来了，就是这里。"伸在头边的右手臂动了动，示意地正是韩少的右手和身体成直角处的空位。
  霍敏绫在瞬间有些後悔起来，但是答应了人家的就要做嘛，怎麽能够反悔呢？想了想，怎麽也不可能再後退了，只得硬上头皮，小心地躺到了韩奇的身边。
  两个人面对面著，韩奇看著那轻搭在自己右臂上的头颅，抓过霍敏绫的右手，就往分身上覆去。
  带著细手，在自己的硕大上轻轻划著，抚著那细手背上的糙，下身的疼痛也因为这轻柔，而减缓了不少。
  看著霍敏绫好象又呆呆走神了的样子，韩奇颇有点不快，将霍敏绫空出的另只手拉过，穿过自己的太阳下，身子挪了挪，不要脸地蹭了上去，将头埋在霍敏绫的下巴下。
  下身的抚动轻缓地进行，韩奇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在那个瘦薄的膛前找了个位置，轻嗅著霍敏绫身上的味道，香甜地睡去……
  忽然想起今早的好梦……
  薄唇前微微一笑，原来，好梦也可以成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