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271章
作者:
水千澈 更新:2021-05-28 16:09 字数:2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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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只看你只想你
极北之地,念国这一代皇帝,舒宇翔连朝服都来不及脱下来,人就往念国禁地国公院去了。
舒宇翔知道国公院的奥妙,人还没有到的时候,脑子里就传来一道声音,何事而来
舒宇翔说道:莫家庄传来消息,虚雪山那边有变,说是看见了一男一女站在半空,疑是这个答案太过重要,哪怕已经贵为皇帝的舒宇翔也要做些心理准备,疑是开祖皇帝和帝后回来了。
念国一直以来风调雨顺,为念鸿大陆中的祖国,整个大陆也不是没有一些小国家,可是全部都以念国为首。念国也懒得去歼灭他们,反正谁都知道念鸿大陆之中,念国不容置疑的地位。
他这个皇帝做得自然很自在,从小他就听着开祖皇帝和帝后各种传说长大,对于开祖皇帝和帝后俩人充满着敬仰和虔诚。哪怕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成年,并且做了皇帝这么多年,当听到两人消息的时候,心脏竟然还像个孩子一样剧烈的跳动,兴奋难当。
伴随着舒宇翔的声音刚刚落下,几道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唐念念和司陵孤鸿在这里的话,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些人是谁。
朱妙泷、赵铁、柯锦瑟。
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三人的容貌并没有多少的变化,若说真的有变的话,就属浑身氤氲不同普通凡人的气质,还有眼神。
朱妙泷最先问道:他们如何来的消息
舒宇翔面对自家的娘也是毕恭毕敬的,不过眼神可见要柔和许多,认真的回道:莫家庄的大小姐莫浅语前几日因为好奇,偷偷和莫家庄的弟子冷破冰前往虚雪山,当时两人遭遇天怒,差点身陨在虚雪山上。
这些都是他从莫家庄那边听来的消息,也是莫浅语自己亲自说出来的,她年纪小但是还不至于编出这种事情来骗人,要知道念国的开祖皇帝和帝皇是念国的信仰,更可以说是整个念鸿大陆的传奇信仰,每个人对他们都有着绝对的崇敬。
莫浅语所当时天怒雪崩就离他们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却突然被冰封住消失不见,然后她就看到半空中见到两人的身影。从模糊的影子看,两人都穿着白 色的绣金衣服,男子是广袖薄衫,女子是长袖流仙裙。女子被男子搂在怀里的姿态,看起来就和传说中开祖皇帝和帝后的相处如出一辙。
莫浅语也是聪明的,当时在虚雪山的时候太紧张了,所以很多事情一时想不明白。可是回到莫家庄之后,她终于想起来那种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还将唐念念和司陵孤鸿的衣裳样式都记得了,唯独两人的模样她看不清楚。
舒宇翔又说:听莫浅语所言,当时那疑是开祖皇帝的男子还说了一句离开这里。
这句话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作用,没有亲耳听到也不能证明什么,可是舒宇翔还是说了出来,源于他内心对司陵孤鸿的敬仰。
哈哈哈哈,庄主,一定是庄主他们赵铁的声音还是没有变化,说起话来好像洪钟一样。朱妙泷和柯锦瑟两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舒宇翔还是被震得气血有些翻滚,心想这国公院里面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恐怖如斯,随便走出去一个都是能让大陆混乱的存在。
国公院里面的人都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那么被他们说是连比都不能比的开祖皇帝和帝后到了何种的程度呢,想一想舒宇翔都忍不住激动兴奋。
从小到大他都想亲眼看看这创创造出历史传奇的两人。
柯锦瑟蔚蓝色的冰冷眸子亮了亮。
朱妙泷露出欣喜的神色,看来我们得去虚雪山看看了。
舒宇翔连声道:娘,可否带我一同前往。这一激动,称呼也自然的喊了出来,也不是没有故意亲情牌的意思。
朱妙泷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舒宇翔无奈道:念国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还有当朝宰相,我暂时离开一段日子也不会有事。看到朱妙泷有些严厉的目光,顿时摆正了姿态,更加 施软的求道:念国开祖皇帝和帝后有可能回归,我身为念国的当朝皇帝,理应去晋见以示尊敬。何况,娘,如果不是你们非要将皇位给我,然后一个个的跑到这国 公院里独享清闲,我现在来去自由,哪里连抽出点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行。
这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多大的人了还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朱妙泷哭笑不得,想象别的国家的皇帝都是人人抢着做,到了念国这里,竟然个个想要清闲享福,都不想坐上金銮宝座。
让你坐是看的起你,这是庄主他们打下来的江山,你有幸能够坐守,是你的福气。一声低哑好似还未睡醒的声音响起,就见一身青袍的舒修竹出现在这里。
舒宇翔暗中腹诽:既然是福气,为什么你自己不坐,还不是为了和娘每日每夜的在一起,独享欢乐自在,将你亲儿子给推上这个位置。脸上却是满满的尊敬,一副知错的样子,说道:国公说的不错,是我失言了。
舒修竹可比朱妙泷难对付多了。
朱妙泷笑眯眯的看着父子两的相处,不紧不慢的说道:宇翔你若想去,必须征求国公院内大数国公的同意。笑了笑,又说:我中立。
舒宇翔无语,表情正经,心里面早就哀叹:念国的皇帝真的不好做。
他并不是不知足的人,更清楚他出生好,能成为朱妙泷和舒修竹的孩子,这才能理所当然的得到整个大陆上的百姓都艳羡的位置。也是因此,他才能还有资本在这里哀叹。要是别人的话,早就高兴得不成样子了。
何况念国的皇帝除了不自由一点外,其实还是很轻松的。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好处就是没有一堆奏折要他批阅。
看来还是得快点生个孩子,然后将位置传给下面的小子继承,自己就可以轻松了。
可是
朱妙泷早就说过了,如果他要娶妻的话,就只能娶一位妻子,决不可三妻六妾,更别提三宫六院了,否则的话别怪爹娘无情。
念国开祖皇帝和帝后的传奇早就被整个大陆传开,他们之间的恋情更被人人羡道,因此大陆上八成以上的人竟然都崇尚了一夫一妻的制度。
前有开祖皇帝和帝后,后有自己爹娘做榜样,舒宇翔也觉得一夫一妻没有什么不好,并且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的他,也早就决定要娶妻的话,就必须娶真心所爱的女子。
因此,他如果想要个孩子继承他的位置,必须先找到他喜爱的女子才行。
可是他常年呆在皇宫里,又不能选妃,怎么找他喜爱的女子啊。
舒宇翔有种扶额的冲动。
不过一会,身在国公院里面人都被得知了虚雪山上的变化,聚首在国公院大殿。
舒宇翔这个念国皇帝在这群国公的面前就好像的接受审判的孩子,成熟的面庞上一脸的期盼和谦和。
事实上,别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年纪都差不多,实际上在国公院里面的这群人,的确都是舒宇翔的长辈。朱妙泷生他的时候比较晚,所以国公院里面的人整整大他几轮。
一番的决议下来,众人也不打算为难舒宇翔,同意了他一起前往虚雪山。
当日朱妙泷等人也需要准备什么,就动身往虚雪山那边去了。
同时为了赶时间,他们并没有让凶兽拉车,而是飞行法器赶往。
舒宇翔被朱妙泷和舒修竹带着坐在一方缎带样的法器上,总算见识了一番仙人手段。
这就是仙人手段吗。舒宇翔看着周围云雾,还有下方缩小无数倍的地面,有种一番众山小的独立高大之感,一时忍不住豪情万千。
爹娘,这个可否教导于我舒宇翔朝身边的朱妙泷和舒修竹问道。
朱妙泷看着他,到底没有隐瞒,说道:一旦修仙就将与凡尘隔绝,你是念国的皇帝,不能弃责任于不顾。
一旦修仙,寿命增长,修炼不断。一个沉修说不定就是数十年的时间,这对凡人来说就是半辈子。如果舒宇翔修仙的话,这朝廷归谁管说不定他修炼着修炼着,一觉醒来,朝廷已经换了一代。
舒宇翔闻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些年来他真的太无所谓了,也该是时候好好去物色物色女子。
从念国皇宫到北域虚雪山,在朱妙泷等人全力的赶路下,七天的时间就赶到了。
一踏上虚雪山的地面,朱妙泷脸上就不由露出笑容,这笑容有怀念有欣喜充满着美好。
这片雪白的天地,存在他们的记忆中也是最无暇的存在,一生中最干净自在的记忆。
如果真的是庄主和主母他们的话,我们一踏上这片雪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舒修竹站在他身边说道。
朱妙泷轻轻点头。
赵铁想也没想的大声笑喊:庄主,主母,可是你们回来了老铁来拜见你们了
这些年来他们呆在这片念鸿大陆里面,不是没有想过去仙源找唐念念和司陵孤鸿,只是想到仙源中满地仙裔,像那年魔醒日中出现的仙裔魔人一样,个个手段恐怖。他们在念鸿大陆修炼的时间在凡人的眼里是很长,可是在真正修仙者眼里,实际上还是孩子般的存在,随手就能捏死。
因此他们不想早早是就去仙源给唐念念和司陵孤鸿添麻烦,做累赘。他们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何况他们呆在念鸿大陆的时间不算短了,个别的人都有了自己的血脉,血脉还很近,都是直系的儿孙这一代,一时他们也实在斩断不了这样的血脉亲情,离开他们去往仙源那边。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庄主皇上和主母皇后竟然回来了。
李璟冷声道:闭嘴。
可惜还是迟了。
以赵铁那一嗓子,整个虚雪山都好像震了震,然后他们站着的地面开始震动。
赵铁一怔,然后尴尬的抓了抓自己有些杂乱的头发,嘿嘿笑道:太激动了,一时忘记了雪山的禁忌。
这虚雪山前些日子才发生了一场雪崩,这回又在赵铁这一嗓子的帮助下,再次向众人展现它的狂暴。
只是他们脚下的震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刚还震动的虚雪山突然安静下来。连雪山上的风雪也渐渐的变弱,细细的白雪犹如梨白花开,被风吹得缓缓飘落,带出一缕清凉的温柔。
这虚雪山似乎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柔美,就连原本的冰寒也好像女子冰清玉洁的美好,令人心旷神怡。
这种玄妙的变化令舒宇翔目瞪口呆,心中震撼。
呵呵,看来真的是庄主他们回来了。宋君卿右手拿着玉骨扇子,敲击在左手心中,笑容玩世不恭,双眼闪亮惊喜。
众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然后朝记忆中的雪鸢山庄前行而去。
这时候的雪鸢山庄。
为什么阻碍他们唐念念双腿分开,正面坐在司陵孤鸿的腿上,仰头对他问道。
刚刚她可看到了,司陵孤鸿竟然施法,让朱妙泷他们在虚雪山上转圈子。
司陵孤鸿捏着新作的品种梅花糕送到她的嘴边,说道:他们吸引了你的注意。
唐念念正准备张口吃,一听他的话,准备吃食的动作也就停顿住,定定看着孤鸿,水亮的眼珠子一转,道:所以孤鸿不打算让他们进来
念念只需看着我就好。这是变相性的承认了。
可怜的朱妙泷等人,现在还沉溺在自家庄主皇上、主母皇后回归的喜悦中,哪里想到自己竟然被他们最尊敬的人给不待见了,还施法不让他们找到回家的路。
真霸道。唐念念说。
不含一点的贬义和厌恶。
司陵孤鸿见她迟迟没有吃手里拿着的糕点,就收回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倾身含住唐念念的唇瓣,先舔舐了她柔软温暖的唇瓣,再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一番口舌交缠中,将清香的糕点送到她的嘴里。
唐念念眼眸轻眨,偏偏就是不肯吞咽,反而还拒绝般堵回去。
司陵孤鸿眼底闪过幽暗的笑意,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退让的机会,和他面容温柔笑意不同的是他口舌的霸道和灵活。
一场单纯的喂食变成了炙热的亲吻,水滞声不断的从两人贴紧的口舌处传出来。
唐念念感觉到臀下渐渐觉醒的火热,视线中看到司陵孤鸿深邃得可以吸去人灵魂的眼眸。
放迷糊的声音伴随着粘滞的水声,充满着别样的诱惑和暧昧。
司陵孤鸿没有耍赖,轻轻的放开了她。
离开时,两人舌尖还相连的半透明水线,看得人浑身不由一颤,一股酥麻的电流窜入下身。
念念这时,司陵孤鸿轻声一呼,暗哑的声音迷死人不偿命。
唐念念却紧守本心,半点都不为之所动,一脸的正经,孤鸿,纵欲不好。
凡人纵欲的确不好,可是以两者身体的契合度,本源能量的相辅相成,还有情咒、双修功法等因素,带来的结果就是,只要有力气就不怕纵欲伤身。
唐念念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从妖殿开始到现在,她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每回每回对方不将她折腾到最后决不罢休,偏偏她的身体就是好,恢复的快,睡个半日一日的就好了,装睡的话只会给对方提供更好的机会在床上。
如此这般,饶是再怎么喜爱司陵孤鸿,饶是明明是舒服的事情,唐念念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开始反抗了。
司陵孤鸿轻轻垂眸,修长玉砌般的眸子为她擦拭唇边的水滞,轻柔的笑容犹如桃花落溪水,漾开轻轻的涟漪,我想要念念。
唐念念恍惚了一下,然后轻抿唇瓣,表情更加的正经。
不能被诱惑,一旦被诱惑,又几天不能起床了。
孤鸿,她轻轻眯眼,一双水亮的眼似乎会说话一样,水润水润的像只不懂世事的小兽般楚楚望着司陵孤鸿,舌头舔了下司陵孤鸿为自己擦拭唇瓣的手指,轻软的嗓音像羽毛一样抚过人的心神,让朱总管他们进来好不好我想见他们。
如果不采取手段的话,最终一定会被司陵孤鸿给诱惑了去。
为了不被诱惑就先诱惑对方
唐念念此时也学会算计了。
只要朱妙泷他们来了,司陵孤鸿该会收敛一点,她也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虽然作用未必很大,但是总算有点作用就行。
司陵孤鸿眸子更深,声音低哑充满了磁性,念念,你说过,眼睛只看我,嘴巴只和我说话,耳朵只听我的声音,鼻子只嗅我的味道。
这话记得真的是格外的清楚啊。
唐念念感觉到臀下的火热更粗壮,再看着司陵孤鸿俊雅绝伦的面容因动情展露出来的无限风华,不是没有惊艳和喜爱,心中升起无奈的情绪。如果对方能在床事上收敛一点的话,她也不用这样面对美色还强忍,并且抗拒。
她心情不好过了,就也不想司陵孤鸿这个罪魁祸首多好过,这种小心眼的性格终于有一天也落到了司陵孤鸿身上一回。
司陵孤鸿这番话语显然是拒绝了唐念念的诱惑提议。
唐念念双颊微鼓,眼波闪动,嗯,我是说过。眼珠子一撇,不去看司陵孤鸿的眼睛,低低道:可是我没说心里不去想别人,我现在就像朱总唔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堵住。
痴狂的亲吻像是要将唐念念的呼吸都给吞噬了。
唐念念双眼迷茫,腰身被温润如玉的双手扶住,一个起伏全身就一阵的酥麻瘫软。
唔嗯突如其来的入侵,让唐念念仰身,水眸微睁闪过清明,却见自己的衣裳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开,凌乱的挂在肩头和手臂上。
白嫩如雪的肌肤bao露在空气里,泛起可爱诱人的粉红,微仰的颈脖弧线优美得有人天鹅,让人忍不住想要倾身上去吸允舔舐。
念念,不要想别人。司陵孤鸿认真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柔情似海,最甜腻的霸道,令人沉溺。
谁能怪他,谁忍心怪他
唐念念双手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肩头,摇头息,水水的眸子看起来诱人又可怜,不想,不想别人,只想孤鸿,你慢唔。
朦胧的视线里,只见司陵孤鸿展颜一笑,纯粹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完美,摄去了天地所有的钟灵毓秀,日月精华。
只为她简单的一句话,一声回答。
亭榭外梅花浪漫,花瓣落雪,红和白的对比更加的分明,艳了人的视线。
雪山的寒冷也无法减弱两人的交缠火热,每一下的深入都伴随着一声念念的呼唤,好像要将这名字和这感觉都深深的融合,刻入骨髓魂魄之中。
至于朱妙泷等人,早就被这亭榭中的两人,有意或者无意的忽略了。
怎么回事我记得这分明就是回雪鸢山庄的路啊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开始的喜悦被疑惑取代,赵铁焦躁的抓着脑袋,满眼疑惑的望着众人,难道说庄主他们回来了,却没有将雪鸢山庄重新现形出来,没有回雪鸢山庄吗
诸葛青摇着羽毛扇,说道:以庄主和主母的习性,回来了一定会回雪鸢山庄。
舒宇翔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不参与他们的谈话,目光轻抽的朝诸葛青的羽毛扇看去一眼,又朝宋君卿的玉骨擅看一眼,心中暗诽:大雪山里扇扇子,果然不同凡响。
众人都在思索,舒修竹忽然道: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庄主、主母,可是我觉得莫浅语看到的的确是庄主和主母无疑。以庄主和主母的习性,既然回到了虚雪山也定会回到雪鸢山庄。这时找不到雪鸢山庄的存在,也只有是庄主做了某些手段。
朱妙泷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怪异,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庄主的确会做这种事情。
她了解司陵孤鸿,尤其了解司陵孤鸿对待唐念念这件事情上会有多任性。
见众人看向自己,朱妙泷叹息道:你们想想,庄主和主母回来了,如果要找我们轻而易举,既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当然是不想见我们了。
舒宇翔闻言一脸的诧异。
不想见爹娘他们
如今爹娘他们都亲自来找了,都不想和他们见一面,这多伤人心啊。
舒宇翔抬头张望,本以为会看到爹娘他们伤心难过的神色,哪里知道看到的竟然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每个人都似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又意料之中般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个个的都明白了,唯独自己云里雾里,实在是让人不爽。
舒宇翔沉着脸,本来满心欢喜的来见偶像,哪里知道偶像见不到了,至于见不到的原因则人人都清楚,唯独自己不明白,这就让他肚子憋了一口火气,偏偏眼前这些都不是他能放火的人,只能将火气往自己肚子里咽着,别提多难受了。
朱妙泷朝他看来一眼,不愧是为人母,一眼就看出舒宇翔的心情,笑着解释道:庄主喜爱主母,当年还在雪鸢山庄的时候,就不愿意让主母多看旁人一 眼。如今说不定他们回来只为欢乐,我们如果找去了,就会占用了主母的时间,还会分散了主母的注意,庄主自然不愿意见到我们。
这是什么理由
舒宇翔目瞪口呆。
他从小就从传闻听说开祖皇帝司陵孤鸿对帝后唐念念深情不已,可是还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小气到了这样的程度。连看都不给旁人看一眼,这得多喜爱那个人,多强大的独占欲啊。
这时,李璟拉着卫止水转身就走。
诶,李璟你们去哪里啊赵铁大喊大叫。
李璟冷冰冰的说:回去。
回,回,回去不找庄主和主母了吗
庄主有心不让我们找,我们找一辈子也找不到。李璟看的很明白,也非常的冷静。
白嫩的娃娃脸,一如常年的冰冷的表情,沧桑的眼眸。
卫止水笑嘻嘻说:小璟儿,难得出来一趟,别那么急着回去,先在外面玩一圈吧。说着的时候,又止不住手痒的捏了捏李璟的脸蛋。
李璟拍开她的手,表情还是冷冰冰的,可是眼神清晰可见那份纵容的温柔。
好。冷冰冰的声音,却是答应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远离了。
舒修竹这时候也揽住朱妙泷的腰身,说道:李璟也是不错,庄主不愿让我们找到,我们一辈子也找不到。
朱妙泷点头,没有拒绝他的亲近。
我陪你走走,虽然雪鸢山庄找不到,虚雪山还有许多熟悉之处。舒修竹总能清楚朱妙泷所想。
嗯。朱妙泷微笑。
这两人也走了。
廖重然带着夏漓裟对众人一点头,转身离开。
这成双成对的走了,留下几个孤家寡人看得一阵的牙痒痒。诸葛青朝柯锦瑟走去,微笑说:你有哪里想去,我陪你。
书呆子一边去。孙黑一改当年猴子般的打扮,穿着整齐的武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整齐顺眼不少,笑眯眯的对柯锦瑟说:锦瑟妹妹,别听他的,我知道有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啊。
柯锦瑟看着两人,然后一言不发的自己走了。
诸葛青不在意的笑了笑,文质彬彬的随着她走。
孙黑不甘落后。
啧。宋君卿没有任何的恶意的发出一声轻嗤,敲着自己的玉骨扇子,边走边道:既然都有闲心,我也走走去。
剩下的赵铁等人见此,也各走各的。
不知不觉刚刚还聚在一起的人都四处离去。
原地上只剩下念国当朝皇帝舒宇翔一人。
他后知后觉的环顾周围,发现空荡荡的不见一人之后,嘴巴轻轻的哆嗦了下,然后终于忍不住怒了。
你们这群不负责任的低吼声在无边的虚雪山上一去不复返。
一吼之后,舒宇翔觉得肚子的那口火气终于舒坦了不少,然后再环视周围,郁闷了。
这虚雪山他从未来过一次,身怀深厚元力的他还不至于害怕这里的寒冷,可是,可是
我到底该怎么回去啊舒宇翔委屈的低喊,你们倒是给我指一条路啊
隐约还记得他们行走的方向,舒宇翔在留在这里,等那对不负责的爹娘记起自己,然后回来带自己离开和自己离开这里,试着找寻出路中最终选择了后者,朝来时的方向行走。
寒风呼啸,白雪交加。
之前舒宇翔还觉得意外温柔浪漫的雪景,此时看起来竟然觉得倍感的悲凉。
这难道是心情的缘故吗。
舒宇翔边走边冷声的嘟囔:每日叫我记住自己的责任,要知道负责人,可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爹娘吗,有你们这样不顾儿子的爹娘吗,你们的责任呢,你们的节操呢
同在虚雪山某处的舒修竹和朱妙泷。
哈切。朱妙泷轻轻打了一个喷嚏。
舒修竹停下脚步看她。
朱妙泷轻摇手示意自己没事,从他们修炼开始,凡人的病痛根本就倾不了身。
舒修竹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有担心。
两人一起行走在虚雪山上,用凡人的步力和速度走过一处处熟悉的景色,当日头下山,月挂梢头的时候。两人才停下了继续行走的脚步,选了一个地方就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帐篷,准备就在此停留一夜。
在舒修竹做这些的时候,朱妙泷才徒然想起了舒宇翔,脸上一闪而过尴尬,对他道:宇翔
她还没有开始说,舒修竹就微笑说:没事,他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这话一听就让人知道,他早就想到舒宇翔了,只是偏偏不提。
朱妙泷也不是那种喜欢娇惯孩子的人,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次一时忘记了舒宇翔,一是来到虚雪山触景生情,二则是习惯了身边的都是修仙者,对着虚雪山的情况也不怕什么,这就一时忘记了舒宇翔这个例外。
舒修竹这时又说道:这里是庄主的地盘,舒宇翔是我们的血脉,庄主总不会让他出事。
这话算是打破了朱妙泷所有的顾虑。
想了想也觉得舒修竹说的有道理。
如此这般,同一片夜色下。
可怜孩子舒宇翔在黑暗可悲可叹的行走着,寻找着离开的道路。
幸好贵为朱妙泷和舒修竹的孩子,他随身总是携带着几瓶丹药,也不怕饿死在这雪山上。
可惜,他不知道司陵孤鸿这时正和唐念念亲热,一时忘记了解除虚雪山上布置的迷障。朱妙泷他们还只是因此找不到雪鸢山庄罢了,对于舒宇翔来说则是完全在兜圈子了。
一天、两天、三天二十天
当舒宇翔终于走到了虚雪山某处,看到了除了白雪之外的景象之后,这倒霉催的可怜孩子差点哭了。
我终于出来了
舒宇翔嘶声高吼一声,然后本来疲惫难当的身子好像瞬间被注满了力量,挥舞着双臂朝山下冲去。
他现在的形象真不怎么样,二十天没有梳理,下巴上都是青黑的胡渣子,头发也有些散乱又粘滞,身上的华服不断的被雪侵蚀,早就皱巴巴的不见一点的华贵。
姐姐,快看,有疯子虚雪山下的小山地,一个拿着小锄头,虎头虎脑的六七岁小童儿指着舒宇翔大声叫道。
他身边的姐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巴掌拍向小童的扎着通天炮的脑袋,笑骂着,不许乱说话。
嗷呜小童捂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一副小大人样子的瞪眼,认真叫道:我才没有乱说话,那人一定又是窥视传说中雪山上的宝物跑上去的。仙人的东西才不会给这些贪婪的人呢,所以他受到了仙人的惩罚,变成了疯子
小童的姐姐哭笑不得。这娃子,说的比吹得还好听,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一样。
啊姐姐,快看,那疯子死了小童子又大呼小叫了。
姐姐一惊,朝那边看去,只见那个一身狼狈的人果然倒地了。
别乱说话再次训斥了小童子一声,背着药篓的女子就牵着小童朝舒宇翔走去。
此时倒地的舒宇翔一脸的扭曲,那是哭笑不得。
这还真是他长这么大最狼狈的经历了。
在找到出路的时候,他太过高兴,一时忘记了身体的疲惫,一番的冲刺后就全身抽搐倒地,吃了一嘴巴的泥,发冠都被摔落下来,膝盖一阵的刺痛,实在是摔实了。
伸手将衣服内兜里拿出仅剩的丹药,正想吃下去恢复体力,耳边就听到一阵的脚步声,轻轻的一听就知道是女子的步伐,然后一声有些迟疑的宛若夜莺的声音响起,你还好吗
舒宇翔准备吃药的动作一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看看这个说话女子的模样。
这股冲动让他一时忘记了的自己此时的狼狈,还有一脸的泥土,头抬得太快,咔嚓一声扭到了,表情顿时变得尤其的扭曲囧迫,不过他也着实看到女子的模样。
白皙的肌肤,透出健康的粉红,秀气的五官并非多令人惊艳,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好像一株山野月季,干净中又透出自强的坚韧。她的打扮很朴素,身上穿着最普通布料的碎花裙子,颜色看起来有些陈旧,裙摆还粘着些泥土,两个肩带系在肩膀,可见背后是背着一个篓子。
这时女子双眼微睁着,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秀气的五官因这一笑竟然透出一股秀丽的瑰色,让人眼前一亮。
她似乎是觉得自己笑一个伤员显得太失礼,连忙又抿住唇瓣,不过像月牙的眼睛还是包含了没有任何邪恶讽刺的笑意,这次说话比开始少了那份迟疑,多了些自然温和,你脖子扭了,别乱动。
舒宇翔看着女子,心神微跳。
然后他就朝对方那双眸子里找到自己的倒影,披头散发,满脸黄泥的自己。
这是我
舒宇翔瞪大了眼睛,那样子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女子双肩都轻轻的颤抖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实在有趣,看那掉落的金玉发冠就知道对方是富贵公子,只是双眼清澈明朗,表情直白简单,不像个坏人,这也才让她能够放下不少的心防。
你手里该是疗伤的丹药吧。女子这时注意到了舒宇翔手中拿着还没吃的丹药,并没有靠近他,说:这里是虚雪山下,没有什么危险,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休养。说完,她就拉着身边的小童,转身要走。
舒宇翔看着女子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眼手里的丹药,手指一用力,丹药就化为粉末,然后啊的一声惊叫,状似无力的昏倒在地。
女子被那一声惊叫给吓了回头,看到倒地的舒宇翔,脸色一惊之后有些犹豫。
她一没财二没色,像这种富贵公子一定见过不少绝色女子,也不会贪图她什么才对,何况对方眼神清澈,不像坏人。
这样一想,女子最终还是放不下一个人丢在野地,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若是重伤的人躺在这里,说不定
小童,帮忙。女子对身边小童儿吩咐一声,朝舒宇翔走去。
她没有看到舒宇翔隐藏在黑暗中,微微翘起的一缕嘴角。
虚雪山上。
你在笑什么朱妙泷疑惑看了眼突然发笑的舒修竹。
舒修竹笑道:灵验了。
他早就为舒宇翔算了一卦,知道他的姻缘就在最近了,刚刚那一瞬的感触让他知道灵验了。
朱妙泷没有问他灵验了什么。
他们每个人修炼的都不同,舒修竹修炼的就是算术,总是不免算些东西,大多的时候都能灵验。
二十天的时间,这边念鸿大陆一片安静,那边仙源魔域却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无数的仙裔和魔人都察觉到了,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271章 我舍不得我
老爹,你交代的事情办完了。
主,归位已成,九星已连环。
浪漫梅林里,司陵孤鸿怀抱唐念念,两人面前是一张案几,案几上摆放着几本翻开的小册,粉白或朱红的梅花花瓣飘落在上面,清素尔雅。
这时候唐念念
正一手拿着棒槌,往个玉盅里轻锤着。
他们正在试着书册里写着的办法做胭脂。
唐念念向来素面朝天,除了在无垠森林的司陵家族和司陵孤鸿成亲时画了妆之外,再没有碰过这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司陵孤鸿也最喜欢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涂了胭脂反而是混淆她身上的香。
不过两人亲自做的胭脂自然就不一样了。
唐念念正做得用心,突然感觉到司陵孤鸿环抱自己的双手一紧,对方心神的起伏竟然影响到了她可见这时候司陵孤鸿的心情波动有多大。
唐念念放下玉锤,转身认真的看着司陵孤鸿。
她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已经明明显显的表露出她的意思。
司陵孤鸿也看着她,这一眼竟然有种别样的深邃,深邃到唐念念竟然也没有看懂他的意思。
唐念念正想开口询问,司陵孤鸿却倾身轻轻亲吻她的眼眸,轻柔像是鸿毛的亲吻充满怜惜之意,眼睫毛都能够感受到对方水色唇瓣的柔软。
从眼睛再到鼻子、嘴唇,都是那么的轻轻的、揉揉的,甚至留不下任何的痕迹和水滞,只有湿热的气息,虔诚得令人沉重,填满了整个心神。
他并没有深入,一会放开唐念念,向案几上的半成品胭脂扫了一眼,说:这个我们下次在做。
好。唐念念挥手将案几上的东西收了起来,水亮的眸子有种看透世事的透彻,问道:要回去仙源了吗
司陵孤鸿点头。
半年了,从仙源回到雪鸢山庄已经有半年的时间。
半年来这个山庄里只有他和她,没有见任何人,也没有和其他人联系。
每日都充满清闲自在,因为有司陵孤鸿的在,所以并不会感觉到无聊或者寂寞,除了对方在床事上越来越深入长久让人吃不消之外,真的没有什么不好。
唐念念感觉得到司陵孤鸿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甚至在半年的时间里,隐隐已经猜出了一些苗头。
雪鸢山庄再次在司陵孤鸿的手指隐去,两人就从虚雪山往惘凡境赶去。
当通过惘凡境回到仙源的时候,唐念念竟然有些不适应,本能有所察觉的朝天空看去。
这一看便见天空早就黑不见底,浓郁得好像要滴出水来一样。整个天地都变得昏暗,空气中充满着压抑,给人一种随时天地都会破碎,带来毁灭性的压迫感觉。
唐念念怔了怔,她没有想到才离开仙源半年,这里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切还和司陵孤鸿有关。
亲亲娘亲~两人才刚出现,一声童稚的声音传来,软软的糯糯的,只是看到声音就能够让周围压抑的气氛驱散。更何况是出现在眼前的那张纯然的灿烂笑脸,粉雕玉琢得不可思议,让眼看了不自觉就忘记了一切的不愉快。
唐念念看到这样的司陵无邪,几乎忘记了他的年纪,不由受到感染的露出柔和的浅笑。
司陵孤鸿朝他扫去一眼,透出一缕赞赏。
真是难得啊。
司陵无邪心想着。他得到司陵孤鸿赞赏的目光实在是太少了,更别说是口头上的夸赞。
嗷呜嗷嗷呜~绿绿的叫声传来。
主人~主人~绿绿想主人
唐念念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视线里一个血眸红衣的妖异高贵男子一手抱着个绿意童儿走来。男子面容俊美,神态高傲。那个童儿就坐在他一个的弯臂上, 看起来格外的小巧玲珑,翠绿的衣裳衬得她他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剔透,弯弯的柳眉,大大的眼睛天真闪亮,浓密又自然翘着的眼睫毛,眨着眨着像把撩拨人的扇 子,朱红的嘴唇嘟嘟的,让人不用摸就知道有多柔软。
这小童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一头黑发都披散着,精致的面庞因为年幼而雌雄莫辩。
唐念念认出来这小童和绿绿呆在内界时的元灵生得很像,完全就是长大了的版本。
嗷呜~嗷呜~小童子嘟着艳红的嘴巴,伸着两只小胳膊,眼睫毛扇啊扇,透净眼神又亮又呆,配上她他嘴巴里冒出来的娇嫩软糯的声音,真叫人
主人抱抱~
果然是绿绿。
唐念念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一些,伸手准备抱绿绿,一会又止住。
现在的绿绿实在不小,虽然比较同龄的孩子来说更小巧玲珑些,可是也只有红黎那样高大的男子抱着才会那样让人感觉。如果让唐念念抱着的话,实在就有些大了。
绿绿歪了歪头,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一点,然后就听到噗的一声,刚刚还娇嫩可爱的童儿就变成了熟悉的药兽,一蹦就朝唐念念怀里蹦来。
一只手横空阻住它的道路,柔力将它弹回去,司陵孤鸿淡道:回你媳妇那去。
红黎嘴角一抽,稳稳当当的接住绿绿。
半年前他见到司陵无邪带着绿绿到来,初次听到绿绿那红黎媳妇定论的时候,差点吓坏了他。尤其是听说唐念念有意偏向绿绿,要研究丹药将他变为雌性的时候,差点就暴躁想要跳崖了。
这半年他好说歹说,这才将这傻球儿说通,不但它放弃了成为男子夫君的想法,还让它学会了化形,可以化为人形。
只是这人形可爱是可爱,依旧是傻球儿那种范儿,可是太小了
这就算是娶了他做媳妇也不能干啥,依旧只能任劳任怨,当贴身伺候的又当行车赶路的。
现在又从司陵孤鸿嘴里听到那句媳妇,红黎也只能憋闷的无奈,不敢对司陵孤鸿发火。
这时候,从四周又走出来几人,这些人正是殊蓝、木灵儿、杜子若、战苍戬他们。
他们都是听司陵无邪说了司陵孤鸿和唐念念在这两天的时候会回来,然后随着他等候在这里。
庄主,主母。
阿纳菈。
主子。
众人个个都恭敬的叫唤着唐念念和司陵孤鸿。
面对这些熟悉的人,无论是天空的昏暗还是周围气氛的压抑都消失了一般,唐念念神色淡柔淡定的点头。
司陵孤鸿至始至终都只看着她,看到她神情的柔和,还有眼睛印出旁人的倒影,虽然不愉却没有说一句话,只为这时候这些人的出现能够让唐念念舒心。
叶氏姐妹两人一蹦一跳的来到唐念念的身边,木香欢喜问道:主母,主母,你们回去念鸿大陆可见到住总管他们了
连翘跟着笑道:对啊,对啊,住总管他们还好吗有没有和舒修竹在一起啊嘿嘿,其实他们两个暗中的情愫,我们可早就看出来了
两姐妹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像铃铛一样,让人忍不住勾起嘴角,心生愉悦。
唐念念摇头,没见。
诶两姐妹脸上都闪过迷惑。
回去念鸿大陆为什么不见住总管他们呢
哪怕庄主他们不主动去见住总管,住总管他们也会来拜见庄主和主母才对啊。
木灵儿对于情绪感受最深,当看到司陵孤鸿出现的时候,她就明显的感觉到司陵孤鸿此时的情绪很浓郁,宛若深渊一样。虽然不怕,却也不免的心惊。
叶姐姐。木灵儿朝两姐妹唤道。
连翘、木香也所有察觉,神色还是笑嘻嘻的走到木灵儿和殊蓝那边。
殊蓝对唐念念和司陵孤鸿两人轻声道:庄主、主母,可先回去袁家
司陵无邪朝司陵孤鸿看去一眼,然后拉住唐念念衣角,仰头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唐念念,认真说道:娘亲,半年你都陪在老爹的身边,这次回来要陪我玩
唐念念看了,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熟悉的柔软顺滑的发丝触感,让她笑着点头,嗯。
如果是往常,司陵孤鸿一定会将她的手给抽回来,随之警告的扫司陵无邪一眼,这次却意外的没有动作。
这回人人都发现了司陵孤鸿的一点异常。
这是怎么了
众人疑惑,又无法从司陵孤鸿那里得到答案,一路就朝东髓山的方向回去。
殊蓝等人都不声不响的跟在司陵孤鸿一家三口人的身后,连翘悄悄传音说道:庄主好像有些古怪啊,该不会是和主母吵架了吧话是这样,她脸上满是不信的神色,可见她自己都不相信会是这个原因。
木香道:怎么会,庄主和主母才不会吵架。
我感觉到庄主的心情很沉重。木灵儿说话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因为她从来不会无故放矢,天赋能力也从来没有错过。
木灵儿轻轻的看了一眼司陵孤鸿的背影,用秘法传音说道:我感觉不出庄主到底是什么心情,总之很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真不知道他如何能够在这样的心情下,神情还是如平常一样,不见任何的变化。
如若不是她的天赋不一般,只怕也根本就看不出来司陵孤鸿这个时候竟然压抑着这么恐怖的情绪。
战天戟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不舒服就别去感受。她都说了沉重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司陵孤鸿的情绪是那么好去探究的吗好几次木灵儿都因为去感受司陵孤鸿的情感而伤及精神。
木灵儿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有了她的提醒,众人心中就更加的迷惑了。
杜子若突然说:仙源的变化和雪仙有关。
对啊
最近仙源的天空和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了,大多人也都清楚这件事情和司陵孤鸿有关。
这次司陵孤鸿心情大半就和这未知的变化有关系。
从惘凡境回到东髓山,他们有了不过一天的时间。
袁勤然早早就亲自出来接见,天启阁那边一直没有被改动过,有阵法呼护着,哪怕唐念念他们离去很多没人居住,还是不见一点的灰尘。
这一夜,袁家大摆筵席,食物当然都是一些灵物灵药做成,奢侈的程度实在是多年前初来那时落魄的袁家可以相提并论的。
宴会完全是以唐念念和司陵孤鸿、司陵无邪一家子为主,由于知道唐念念不喜欢吵闹,袁家药修大多也不是放浪的人,再加上对雪仙一家子本就崇敬畏惧,整个宴会都是一片的和谐。
唐念念和司陵孤鸿都是很少喝酒的人,并非他们不喜喝酒,只是身上大多带着都是原汁原味的琼浆玉露,也就没有刻意去寻酒了。
这次袁家拿出来招待唐念念一家人的当然是珍藏中最好的酒之一,特别为了照顾唐念念,找的最适合女子,猜测最适合唐念念口味的酒。不仅仅看起来色泽清透,味道也不是辣烈如同刀锋刺激的,而是醇香可口,丝滑如稠的味觉。
虽然这酒的味道醇香可口,实际上后劲却比较那些味道烈辣刺激的酒更加大。
司陵孤鸿盘膝坐在地席上,让唐念念舒适的躺坐在自己的腿上,身体靠着自己的胸膛,一手扶着她免得她坐得不稳,一手则亲自给她倒酒,举杯喂到她的唇边。
一举一动行云流水,昭华清韵独成美景,令人赏心悦目。
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最普通的相处,都能让最精彩的表演逊色,让人的目光追随在他们。因此袁勤然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在这延迟中准备节目,只会让人觉得繁杂了,遮挡了人的视线罢了。
袁家的人早就对司陵孤鸿对待唐念念时细致温柔的举动见怪不怪了,神色都没有任何的惊讶。
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
无论多么令人震惊的东西,一点习惯了就自然的麻木了。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水下肚,唐念念没有刻意去消除酒精对精神的醺酝,双颊不自不觉就泛出醉人瑰丽的酡红,总是清淡纯澈的眸子泛起水色,动作也变得轻缓了不少,轻轻一转眸的动作,竟能带出一股魅惑人心的清艳魅色。
康当
有人失态的打翻了面前的杯子。
司陵孤鸿目光朝那人扫去,吓得那人面色白了白,连忙一脸告罪知错之意,然后从座位起身,样子是离场了。
唔唔孤鸿唐念念半眯着眼睛,满眼疑惑的看着司陵孤鸿。
怎么不喂了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东西好喝,越喝越想喝啊
呵呵。清澈纯粹的笑声从唐念念嘴里冒出来,她浑身无骨般慵懒的靠在司陵孤鸿怀里,撒娇一样的用身体蹭了蹭司陵孤鸿,懒散得竟然连话都不说了,直接眨着眼睛,用渴求殷切的眼神盯着他。
这眼神充满着信任和毫无防备。
也是,若是其他人的话,唐念念才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放任让自己喝醉酒。
如此毫无防备,犹如不知世事般的模样,再看她酡红花容,水眸清灵又懵懂,嘴唇被酒水沾染得水润又艳红,微微张开着,露出贝齿,隐藏里面的小舌若隐若现,秀发被她蹭得有些凌乱,笑颜殷切灿烂,竟是魅惑天成,惊人心神。
哪怕是殊蓝这些常年跟在唐念念身边的人都看得一呆,更不要是其他人了。
宴会中像袁妙绿、袁木腾这袁家和唐念念一辈的袁家子弟大多都失态,目瞪口呆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傻怔怔的,一时竟然看得忘记了司陵孤鸿的存在。
袁勤然一怔之后就满心的无奈。
唐念念本就生得花容月貌,绝色倾城,平日总是一脸无情淡静也就罢了,又有司陵孤鸿这样护妻如命的人守着,旁人当然就极力的忽略了她的容貌,不去关注她的样子。
这会儿唐念念露出这般毫无防备的诱人样子,也难怪也惹了这些年轻人失态。
如果没有司陵孤鸿在的话,唐念念这性子和模样,也不知道要招惹了多少有心人。
唐念念的姿态只被众人关注到一瞬间就被隐去了。
袁勤然几乎是反条件就站起身笑道:雪仙,我看念念有些不胜酒力,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这样散了,以免打扰了雪仙和念念的休息。
这一番话说的非常的顺溜,等他说完之后,自己就先佩服自己了。
他是被雪仙吓成了什么样,才能还未等对方发难,就已经条件反射的做出了最正确的做法。
他的话将袁木腾那些人惊醒,这些年轻人都又惊又羞,面色忽红忽白,像个染色盘一样。
司陵孤鸿没有说话,却已经抱起唐念念,准备离开。
孤鸿唐念念双手攀着他的肩膀,舔了舔嘴唇,准备说什么。
司陵孤鸿宠溺的轻勾唇角,挥手将桌上还留下的酒壶带走。
唐念念眯眼,吧唧就在司陵孤鸿如玉的面颊狠狠亲了一口,孤鸿最懂我。
自然。司陵孤鸿轻声说。
若不懂你,怎么照顾你。
只愿这世上只有我懂你。
如此这世上也只有我能照顾你。
你亦离不开我的照顾。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众人都安静的目送他们的离去。
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木香砸了砸嘴巴,拍着自己的胸部道:难怪,难怪庄主不给旁人看主母,那个样子就连身为女子的我都看得心动,更别说男子了。这要是不好好看着,也不知道要惹来多少狂蜂浪蝶呢。
连翘装模作样的一挑眉头,做出风流倜傥,多情公子的的模样,一脸的萌动,如果我是男子,为博美人一笑,散尽千金也愿意。
为博你一笑,我也愿散尽千金。低哑的男子声音传来,额生弧月的白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两女中间。
哼。连翘瞥了他一眼,脸朝左边。
哼。木香也瞥了他一眼,脸朝右边。
这动作这声音这默契,如出一辙,完完整整的表现出对他的不待见。
白黎脸上露出无奈,这两姐妹太古灵精怪,有的时候他猜不出来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了两姐妹的不待见。
经过袁勤然之前说的散会的话,宴会上已经有人开始离去。
袁勤然吩咐人说:将春灵丘露送去天启阁。
春灵丘露就是刚刚唐念念喝的酒。
司陵孤鸿带她离开时,她还惦记着春灵丘露的举动被袁勤然看在眼里。细心的就让人将宝库里面还剩下的春灵丘露都送去给唐念念。
不用送了。小小的童稚声音,出至独自坐一桌的司陵无邪之口。
小小的人却仰躺着,一副慵懒雅痞的姿态,被小童儿身的他做出来,只有一番极致的可爱。他一手拿着酒壶喝了一口酒,斜眼朝袁勤然看去,清脆软糯的声音说道:没有老爹喂,娘亲看了也是难受,怎么会去喝。
袁勤然满脸讶异。
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唐念念想喝,司陵孤鸿哪里会不喂。
殊蓝等人也都诧异的看着司陵无邪。
聪明人都能够从这句话听出点什么东西来。
司陵无邪没有解释,一副大人样的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酒,哎~一声叹息,接着轻声无奈的说: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众人无语:
这口气确定不是幸灾乐祸吗
司陵无邪仰头喝酒,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清澈的异瞳里闪过一缕深邃。
天启阁。
司陵孤鸿将唐念念抱进洗浴房里,看到怀里浑身柔软无力,双手双腿又紧紧攀附着自己的唐念念,忍不住满心的喜爱勾起嘴角,笑声轻缓清越,充满宠溺的温柔。
念念。司陵孤鸿在她耳边叫道。
唐念念歪了下头,躲开那让她酥麻的湿热气息,茫然的看着司陵孤鸿,一刻不移开的看着。
司陵孤鸿也任她看,并且享受她的专注视线。
美,美人唐念念认真的说,手指抚摸司陵孤鸿的面庞,从他光洁的额头,落到他细致的眉眼,手指软软的柔柔的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不断的滑落到 他的挺直的鼻梁再到水润的薄唇,手指还要往下掉的时候,一下抓住了司陵孤鸿的下巴,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让手指掉下去。
呵呵。突然对着司陵孤鸿展颜欢笑,笑眯了眼眸,翘起了嘴角,满心欢悦的赞叹,美人,我的孤鸿是美人
没有任何的歧义,只有实实在在的赞美,认认真真的直述。
美人来亲~唐念念凑上去,再一次将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完全凭着本能的亲近司陵孤鸿,将自己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明明没有力气却还死死的贴着不离开,贪心的舔舐轻啃允吸。
司陵孤鸿眸色柔得宛若一汪春水。
这样的唐念念,叫他分开一时半会都舍不得。
真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脉里,再也不用分开。
念念。刚刚一叹,唐念念就将贪得无厌的小舌头伸进他的口里,胡乱的又带着最直接坦白的欲望去亲近他,允吸他,纠缠着他。
司陵孤鸿一手拖着她的臀部,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完全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亲了啃了唐念念还不满足,浑身瘫软无力的她在此时色胆包天的竟然蓄力爆发,伸手将司陵孤鸿推倒在地上。这一下像是用了她不少的力气,气息不 稳的喘着,趴在司陵孤鸿的身上,双眼眯得像是偷了腥的猫,笑呵呵的自言自语,每天折腾我,这回该我来折腾你,唔先给吃迷药。
唐念念晃了晃脑袋,手里拿出一颗自制迷药,瞪着眼睛盯着司陵孤鸿,居然还当着他的面自得的介绍道:丹,半仙大乘期吃了也会全身离力,不过身 体的感觉会加倍。伸手把丹药喂到司陵孤鸿的嘴巴里,醉了还知道使用出对付司陵孤鸿最有效的办法,那小脸蛋表情柔顺又可怜,双眼满是朦胧期盼,口气别提多 柔软惑人了,来,孤鸿乖乖吃了,我会让孤鸿舒服。
这话真是似极了街头纨绔恶霸调戏良家女子。
可是街头纨绔恶霸哪里及得上他家念念一根头发的可爱
司陵孤鸿宠溺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展露无尽媚态的唐念念,张口让她将丹药喂进来。
丹药入口即化,司陵孤鸿却没有吞咽那化去的药水,突然直起身子,将面露得逞之色的唐念念吻住。口舌交缠,丹的药水就顺着他的唇口渡到了唐念念的口里。
丹对唐念念的体质来说作用不大,可是醉酒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吸收丹药内的药力,这就让丹的部分药效融入她的身体,便觉更加的浑身无力,双眼也眨了又眨,有种慵懒想睡去的冲动。
念念,怎么办。迷迷糊糊中,脑子里传入那熟悉如骨的声音,每一言每一语都真挚如斯,撞击人的心魄。
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
我就在你的身边,为什么要舍不得我
你要做什么
唐念念潜意识里觉得这话很重要,强制自己撑着沉重的眼皮,想要当面看清楚司陵孤鸿,亲口问他这话的意思。
可是昏沉的脑袋,还有瘫软无力的嗜睡感让她没有成功。
你在此间一日,我就要过百年,半年的独自相处哪里补偿得够。湿热的气息都喷在颈侧。
唐念念分明的觉得这话重要,可是听完之后就偏偏想不起来,组织不起来。
唔调动体内的药力,开始净化身体的药效和酒精,渐有些清明的脑海,让唐念念紧紧抓住司陵孤鸿的衣袖,强睁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要做什么
司陵孤鸿抚摸她的秀发,说:破开这片天地禁忌的时机已经到了。
唐念念觉得他的手有种魔力,让她想要在他的抚摸下沉沉睡下去,可是现在她不想睡,歪了头躲开他的抚摸,想要将视线中有些模糊的他看得更清楚,脑袋虽然逐渐清明,却还有些不能完美的理清条理,禁忌破了,在这里飞升去天界就可以不用消失记忆了
之前孤鸿好像说舍不得我
唐念念认真问道:孤鸿破开禁忌的条件,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去天界
嗯。司陵孤鸿点头。
那孤鸿破开禁忌的时候,解开我身体的封印,即可引来天界,一起飞升上天界。说完,唐念念就轻轻皱眉,乖宝这么小,被一个人丢在这里
在她心里,对司陵无邪的认知还停留在三四岁娃娃的概念上。
谁叫司陵无邪在她的面前几乎一副娃娃模样。
司陵孤鸿没有言语,眸子轻垂,半掩眸内的幽暗,寂谧得令人揪心。
唐念念摇了摇头,不对,迷茫的双眸这时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清明,天界有圣子,身为天圣传承之一,他会想杀我夺本源。如果乖宝跟着反而有危险,留在这里也好。
孤鸿是天魔毒体,圣子想要孤鸿,如果孤鸿去天界的话,也会被圣子抓。条理在脑袋里面越理越清晰,那次圣子无意发现这里,如果禁忌破了,这里就失去了隐蔽,会被更多人找到,身为天圣独创的天地,一定会被很多仙人惦记。
在黑魂山脉那次,圣子只发现了我们,只要我们飞升吸引了圣子的注意,再让乖宝他们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有危险。
唐念念抬头看着司陵孤鸿,问道:孤鸿有办法破开禁忌之后,等我飞升了,再暂时让禁忌再持续一段时间吗这样的话,他们就有时间完全吸引天界有心人的注意力,让留在这里乖宝他们更加的安全保险一些。
有。司陵孤鸿轻声说。
他们果然是心意相通的,连办法都想得差不多。
只是
司陵孤鸿接着说:念念也暂时留在这里。
嗯唐念念睁眸。
只是他又怎么舍得让她颠簸流离,度难冒险。
木龙灵脉那次妻儿被抢夺,前往魔域时的分离,经历了两次,已经够了,事不过三。
尤其是在梦境中见到唐念念的前世经历,他更那时候就下了决定,绝不容她有一点的生命之忧。
不用多久。司陵孤鸿倾身在她耳边轻柔低哑的说道。
是的,不用多久。
对她来说,只需百年就够了。
对他而言,却是
想到那个时间,司陵孤鸿呼吸一窒。
当年无数纪元岁月他独自寂寞的度过都觉得没什么,相比起那些岁月,万年的时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可是如今他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神抽痛难耐,有种狂暴的冲动。
天界。
圣子。
一切对念念有害之生灵。
全部该死
唐念念想说话,可是发觉眼前一阵的发黑,昏迷过去。
念念,最后一次。司陵孤鸿抱起唐念念,为她褪尽衣裳,轻柔帮她沐浴,深深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一次要看尽一样,眸子幽深如同深渊,这次之后,不会再分开,哪怕是你自己要逃,我也不会放开。
这是魔的誓言,魔的执念。
半个时辰后,司陵孤鸿将只穿着一件雪白亵衣的唐念念抱到床榻上,为她盖上薄被。
他站在床边静看她一会,倾身在那微皱的眉宇轻吻,一路吻到她的唇瓣停止,足足停了约莫几息又似更长,随后身影消失。
天启阁内一座楼宇的屋檐青瓦上,司陵无邪坐在上面,视线从主卧厢房方向收回,喃喃自语:老爹,你就安心去吧,亲亲娘亲有我照顾,我可绝对不会让她上心难过,只会让她更气你哦。
正所谓,越气你就越想着再次见面之后怎么教训你,这样也就不会有功夫去伤心难过了。
反正你都已经这样牺牲了,更牺牲一点也没有什么吧。
司陵无邪将手里已经喝完的酒壶捏毁,抬头看着天空,纯净的妖异眸子闪动着暗光。
等着吧
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一定会站在巅峰。
谁也别想欺压我们,更别想迫使爹娘分开。
这种无力,只能被在意的人牺牲护着的感觉真不好
司陵无邪双手撑着下巴,包子脸鼓得更圆润了,朱红的嘴唇抿得紧紧地。
他都这么难受了,别提娘亲醒来之后多难受了。
仙源妖谷。
司陵孤鸿的身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白獴和黑獴几乎是瞬间察觉,然后气息动荡。
主。
至尊。
主人。
黑龙荒牙、林君肆、雪津三者同时出声。
在殿内归为的谷媚娥因为本身修为不足,本源融合不够,如今只能作为媒介沉睡在里面,自然无法感觉到司陵孤鸿的到来。
司陵孤鸿无声朝天魔宫走去,一步步踏入天魔宫内,伴随着他的行走,殿堂内的烛火跳跃,擘画似活了,像是在臣服他们的主,迎接他们的至尊回归。
九节台阶,五道更高的台阶,象征九五至尊。
孤立的宝座,上面布满了尘灰,像是绝世宝剑找不到命定的主人而宁可蒙尘不现,也孤傲的不愿意被无用之人持有。
司陵孤鸿站在宝座前,手触碰上扶手。
刹那间,似乎有道最古老尊威的低吼从宝座传出,不断的回荡。
尘灰脱落,露出里面的无价宝藏。
古魔珠从司陵孤鸿的手心浮出,飘入宝座犹如天生而出的兽雕口中。
天地瞬间变化。
轰隆隆
天崩地裂之势,也不过如此罢。
无论是仙源的仙裔们还是魔域的魔人们,又或者是十大秘境的人全部都被惊醒,无数人抬头看向天空,惊骇的发现那本来黑暗如稠,浓郁得几乎像要黑出水 来的天空,竟然在这时形成无数的漩涡,漩涡形成恐怖的旋风,并非吸纳外物的旋风,却是吸食天地之中各种能量,无论是天地灵气还是生物的生灵气息,连他们体 内修炼来的能量竟然也有种被吸食之感。
他们惊了,怕了。
这难道真的灭天之劫吗
哈哈哈哈白獴,快出来受死吧狂霸的声音传遍天下。
众人只见一道巨大得遮天蔽日黑影出现,然后又是一道相同的白影出现,那高大的身躯,竟然让人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东西啊
仙源和魔域之中有这种东西吗
白獴和黑獴又圣獴一分为二,生于同源却偏偏是天生的仇敌,非要吞噬对方不可,这股执念几乎是天生的本能。
两兽相争,殃及池鱼。
不断有仙裔和魔人死在两者的争斗中,血流成河。
谁也没有发现,伴随着人死的越多,血流淌的越多,都被融入地面,地面渐渐浮现出不明显的阵纹。
东髓山袁家意外的安静。
袁勤然他们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寂静无声。
殊蓝等人快速的赶到天启阁,司陵无邪对他们说了一声,等着就行了,娘亲在睡觉,不要吵。
这句话不但传入殊蓝他们的耳中,也传入袁勤然这些袁家人的耳中。
在这样童稚的小儿声音中,他们竟然感到一股安心,相信了他的话等着就行了。
轰隆
暗紫色的狂雷形成一头雷龙,咆哮翻腾在浓黑之中,电闪雷鸣中一道最为庞大的漩涡,漩涡从天朝着地,似乎要两天地相连了一样。
一股冲天的洪荒古老气势席卷天地,一座宫殿突然而至最大漩涡之处,漩涡正撞入宫殿。这宫殿就好像一个无底的容器,将漩涡恐怖的能量吸收,怎么都无法饱和一般。
这宫殿隐没在黑幕中朦胧不轻,黑龙盘旋,幽蓝的眼眸似能看穿幽冥,金黄的巨人做出守卫之势,双臂将宫殿高抬。
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片天地,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修仙者能够承受的威慑。
望着这座宫殿,被气势笼罩,几乎所有人都止不住臣服的俯身跪地,瑟瑟发抖,无力反抗。
宫殿里。
司陵孤鸿坐在九五至尊宝座,黑的巨座,白的长衫,绝伦的容颜,无情深邃的漆黑魔眼。
他天生便该冷睨天下。
来了。不含一点情绪的叹息,司陵孤鸿抬头看天。
天劫降至
他的身影从宫殿消失。
出现于宫殿之上。
单薄的常山在狂风巨浪中不断翻滚,黑发的发带被狂暴的能量震碎,墨发飘扬,风华绝世。
地上拜服的人们终于有抬头看到这一幕者。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