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作者:弥雅      更新:2021-06-04 17:58      字数:6127
  三哥,是帮我还是折磨我(h)
  "发烧了吗?"糙的大手到我的头顶,带来一丝清凉。男的气息让体内的欲望大力的沸腾起来,我恼怒自己这身体,竟连对着三哥都会起反应。而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口难言。
  "三哥,我有些困了。"我看着他的脸,竟一下子想到昨夜梦里看到的,他抽我时那邪魅的样子。心中一紧,小紧密的收缩起来。那水竟然又流出了一波,将塌子都打湿了。身体已经无力得酥软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双手紧捏着一只袖口来回的搓。
  "还能走吗?"
  "啊?"
  "你看你,"三哥一把抱起我,迈步向闺房走去,"脸这麽红,我看都有些发烧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无力的任他抱着,祈祷下身的蜜自己不要再向外流了,可是那蜜汁却像打开机关一样,不停的向外流动。每次摩擦到三哥的身体,心中就不自觉的一荡,我咬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祈祷他赶紧将我送回屋里。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夹杂着龙涎香的男人味,因为在沙场的磨砺有一种冷硬的气息,这些若有似无的气味不停撩拨着我身体中的欲望,让我忍不住贪婪的大口呼吸。
  "快一些,快一些"我心中暗暗的叫,却看三哥仍然不紧不慢的,简直是要我的小命。无法开口,害怕一张开嘴,冒出来的就是荡的呻吟。
  我几乎听到了,蜜透过裤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的声音。不知道是蜜的味道还是身体的味道,抑或是春药的味道,我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这味道与三哥身上互相纠缠,让我愈发的无法自持。看着三哥的脸,他却似乎什麽都没感觉到,仍是一派高雅的将我稳稳抱着,小心的放到了床上。
  "乖,好好休息。"他的手指拂过我脸,将被汗黏住的一缕长发拂到耳後,糙的手指摩擦到了敏感的耳朵,让我心神一荡。心中暗暗叫苦,三哥,你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折磨我的啊?
  "犀儿,怎麽不说话?"他大手到了我的头,成功的让我呻吟出声了。
  "唔……"
  "难受吗?脸怎麽这麽红"
  我的颤抖几乎无法抑制了,直想让他赶紧出去,好拿出药来吃。"三哥……我有点困了,嗯,你先出去吧。"
  "不用宣太医来看看吗?"
  "不用……没事……"身体的灼热让我觉得气闷,眼中湿湿的像盛着两汪水,什麽都看不清楚,嘴唇有些干了,下意识的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却突然觉得这个动作有些暧昧──我是怎麽了?面对亲哥哥有这麽敏感的想法,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梦?
  "好,那我先出去了。"大哥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他看着我的脸确定没有什麽问题,终於打算离开了。临走时他替我将被子盖好,手背扫过我的下巴,成功的让我抖抖索索的接近抓狂的边缘。
  三哥没有什麽表情的起了身,边抻了抻袖子边向门口走去,高大的身影走的四平八稳一派高贵从容。所以我怀疑,刚才我误以为会留一大片在那袖子上的湿印,其实只是幻觉而已。
  门声一响我就立刻滑下了床,颤巍巍的找到柜子里的药,就着茶水喝了下去。回到床上躺了一会,身体渐渐的没那麽热了,我终於放松下来,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世界光怪陆离,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黑暗中哭喊的人群,突然出现的陌生的面孔,流着血泪的眼睛,横七竖八的屍体,有趴在地上面目模糊的人伸出双手对我哭喊,"救命啊,饶了我吧!"我想去扶起他,可是一步也迈不动,嗓子里像堵着什麽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海中有一些东西呼之欲出,但是我想到疲力尽也想不出是什麽,像被人用一层布盖住了,明明就在眼前,就是掀不起来。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个梦,醒来就好了。
  神志渐渐清明,我呻吟了一声,睁开双眼。
  窗户啪的一声响,吓了我一跳。值夜的女打着哈欠起身关了窗户,我听见沙沙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原来是下雨了。天还是黑的,屋子里只有几只壁灯昏暗的照着。许是因为昨天睡的太多了,现在一点都不困。刚才的梦历历在目,心中有些不详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床顶上层层叠叠的幔帐,我竭力搜寻着这些天的异常之处。
  黑暗中一件又一件事情浮出脑海,像被星星之火照亮的凉角落。心中越来越凉,我捂住了嘴,让自己不要叫出来。如果是我想的那样,这一切就太恐怖了。
  三哥,你到底有什麽企图
  第二天,我像往常那样起床。
  女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走进来,服侍我洗脸梳头。
  "嘶,怎麽这麽不小心!"梳头的女吓得跪在地上,偌大的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碧儿呢,让她来给我梳头。"负责梳头的女连忙磕头称是,起身出了房间。
  我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其他人,目光一厉,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歇斯底里的叫道,"滚,你们的都滚出去!一大早就让人心烦!"
  那些人吓得赶忙起身退出屋子,将房门关好。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坐下看了看地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了,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不一会,门轻轻被推开,碧儿进来了。
  我坐在妆台前面的镜子边,只看着她不说话。她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躲闪着我的目光,跪在地上将扫落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从没有跟她们发过脾气,这并不说明我不会,身处在皇室,对於怎麽给予别人压力这一点,我了解的非常清楚。
  我在等她说话。
  她的动作逐渐的缓慢,直到停滞,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带着恐惧,嘴角颤抖着,满脸都是泪水。
  "公主……"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麽事?"
  "府里的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她开了开口,却没有出声,只是的看了看门外。我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来,给我梳头。"
  她顺从的站起来,走到我身後,颤抖的手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给我梳起头发,小声说出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我走之後的当天早上,天还没亮,三哥就带着卫军来到了灵犀殿。当时殿内的人并不知到我出去了,来通报的时候找不到我,反而看到了被放倒了一干侍卫。府内顿时乱了套,三哥知道这件事以後,一怒之下命卫营将那些侍卫尽数抓来拷问,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三哥就以保护公主不利为由,将他们处死。九九八十一条人命,几乎血洗了灵犀殿。有些太监女看到场景吓得发疯的跑,被抓去一并处死了。负责伺候的女、守门的侍卫,但凡牵连到这件事的人通通被杀。
  "公主没有问道血腥味吗,"碧儿渐渐的平静下来,不,是从狂乱的恐惧,渐渐的变成了麻木。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声音中有一种不自然的尖利"他们的屍骨当天就被拖走了,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後来皇子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是和您一起的。"
  她接着说道,"您要是当天不回来,所有的人都会死。"
  "三殿下说,谁透露这件事给您,谁就是下一个要死的人。"
  我从镜中看着自己的脸,那是一张多麽平静的脸,那是一个多麽可怕的人。这个人因为自己要出去玩,害死了一百多个人。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一天之间,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他们保护我、服侍我、照顾我、与我同在这个地方很多年,他们因为我死了,都死了。
  杀死他们的人,是我的三哥,是家人里面,曾经唯一真心待我的手足。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碧儿,"我伸手拉她站起来,向内室走去。"这些天为什麽没在我身边?"
  "三殿下说我们服侍不利,找来了新的女。"
  我沈吟了一下,没有出声。
  不对劲,如果只是迁怒於他们弄丢了我,这替换的人不会在一天之内找齐。那麽只有一个可能──三哥早就准备好换掉我府里的人,而他这麽做,究竟是为了什麽?
  我只是一个公主,虽然颇受父皇宠爱,但是没有母族支持,也没有定亲,在政治上本没有可以利用的。更何况,我们自小就关系很好,他又怎麽会花心思这样对我?!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要是青岩在就好了。不,不能这样依靠别人。我的心渐渐沈静下来,我已经是个大人了,青岩为了我去解决解药的事情,那麽我也要为了我们的将来,解决好公主府里的事情。离开的期限还有五天,现下的情形,唯有将府内其余的人安排好,我才能安心的离开。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被师父们保护的太好了。我只管跟他们学艺,只管享受公主生活,只管伤春悲秋吟诗读书,这五年间,其他的东西我竟是一无所知。
  这样突然的感受让我不禁心惊,第一次意识到,师父们对我付出了多少。他们本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侠客,自从收我为徒就常年呆在这里。进账出账吃穿用度甚至是人员调配,我从来没有问过。我还跟青岩说,不想顺着他们的意思长大,其实真正被拖累的是他们吧。
  我看着碧儿,她的眼睛茫然的盯着地面的一处,不知道在想什麽。
  三哥,你是怎麽进来的
  "碧儿,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
  "公主!"碧儿惊讶的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我拉过她的手,说道,"现下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他针对的是什麽。但是有一件事很明显,府里原来的人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我看着她的眼睛,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要尽力保住大家。而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动容神色,"公主何须跟我一个下人这样客气,您为了府里的下人着想,碧儿斗胆先替大夥谢过了。"她深深一躬,抬头说道,"您需要碧儿去做什麽,碧儿肯定万死不辞。"
  我心中一阵感动,却又为她担心,"现在需要清楚旧人还剩下多少,都在哪里。能做到吗?"
  她点了点头,"可以的,我们住的地方很近。"
  "很好,"我想了一下,问道,"今日酉时到我这来,时间够吗?"
  "应该够了。"
  "好,那你去吧"我闭上眼睛,太阳一抽一抽的疼。
  "好的,公主。"
  "碧儿?"
  碧儿回身看我,"公主有何吩咐?"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要注意安全,不要被发现。"
  她羞涩的笑了笑,说道,"多谢公主,碧儿知道了。"
  她关上门之後,我就瘫软在了椅子上,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我不能慌乱,如果我都乱了,他们该怎麽办?青岩还有五天就到了,到时候又会有什麽样的事发生?
  我呆呆的坐在房间里,心头却一刻都没有停歇。眼前时而是三哥小时抱着我玩的样子,时而是他优雅从容弹琴的样子。在我记忆里的他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记得在我小时候,我们曾经一起养过小狗,那只小狗不小心伤了太子哥哥,他为了保住小狗在乾元殿门口跪了半天。後来小狗被杖毙,他想方设法将屍首找到,和我一起偷偷把它埋了。我实在是想不通,这样一个人怎麽就会变成杀人恶魔?
  先是师父离开、随後遇见贼发现中毒、半路遇见叫我圣女的奇怪书生、回到府中三哥已经杀了大半个府的人……放佛有一张黑暗的巨网正悄悄的笼罩在我的身上,身边的所有的人都有秘密,而我却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实在让我愤怒却无能为力。心中从没有过的恐慌,不知道接下来又有什麽样的事情会发生。
  "犀儿在吗?"还是那优雅从容的声音,为什麽现在听起来却有了入骨的寒意?我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起身说道,"三哥,我在呢。"
  "早饭准备好了,还不快点来吃。"虽然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我知道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像往常一样。
  "好的,等下我就出来。"我匆匆打开抽屉,从布袋里拿出了一粒解药喝了下去,昨天的事再不能发生了。
  整顿早饭简直味同嚼蜡,我吃着三哥夹的菜,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才不让自己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前两天发生的事,我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缭绕在房子中,胃中几欲作呕。
  "犀儿你尝尝,我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吃的就是醪糟鸭掌。"
  "好,三哥,你也吃。"我实在不想吃了,只得有样学样,用筷子夹了一些青笋给他。谁知道手一抖,菜不小心掉在了他的袖子上。三哥眉头轻皱,我呆呆的看着他,因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心惊。
  "看你吓得,我是妖怪吗?"一霎那笑颜如玉,好似最妖娆的蔷薇乍然怒放,三哥看着我,声音比三月春风还要暖上三分。
  "三哥,你又取笑我。"
  "跟小孩子似的。"三哥点了点我的鼻子,命下人换了一双筷子,起身去换衣服。
  我见他的背影离开,肩膀慢慢松弛下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中担心这样下去肯定会搞砸的。到底要怎麽办?是偷偷将下人安置好就离开,还是跟三哥问清楚,抑或是,去父皇那里?
  "想什麽呢?"三哥换了一身玄色的衣服,站在那里更显得气宇轩昂,高贵逼人,更添了一股压迫的气息。
  "三哥啊,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该去里去见父皇。"
  "犀儿思念父皇了吗?"三哥挑眉看我,"三哥却是无旨不能入,犀儿再陪三哥几天罢。"
  "可是……"
  "怎麽,犀儿不是很想念三哥吗?"
  "我只是有些想父皇了,我……"
  "犀儿!"三哥冷声起身,眉目间一时满是杀伐之色。他看着我无奈的叹了一声,恢复了刚才的温和神色,他说,"你再这样说,三哥可是要伤心了。"我坐在椅子上,任他走来将我的头搂在他的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
  "三哥几年没见你了,只想跟你多呆几天。"
  我闭上眼,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发抖。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了午饭,回到了屋中。将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一一滤过,我无力的发现,除了等待消息,我再也不能做什麽。天色慢慢变暗,女敲门进来掌灯又轻声离去,酉时已经慢慢的过了。碧儿还没有来。
  我心中七上八下的等着,却在此时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犀儿,是在等人麽?"
  "三哥,"我猛然起身,看着身後的人,心顿时凉了一半"你是怎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