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摸你儿媳妇的股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阿秀用力推了他一把。
  “我儿媳妇的股蛋没你的好看，也没你的好摸。”庄稼汉竟不当作一会事儿。
  “嗨！嗨！再摸摸，再摸摸，赵独眼的媳妇金贵，连村书记都不让摸，你大爷有福气了。”
  人群躁动起来，仿佛做错事的不是那个偷摸的家伙，而是阿秀。
  阿秀气得脸都变形了，她想挤出去，几个三十出头的壮汉子看出了她的企图，在外面挤了一道严实的人墙，把阿秀挡在里面。阿秀几乎要哭了，她知道这些壮汉子最不老实，落在他们的魔掌里不死也得蜕层皮。
  壮汉子们像围住一头肥-嫩的猎物一样哄躁起来，圈子越缩越小。阿秀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一双双手在她的胸上股蛋上摸来摸去，把她都弄痛了。她拼命地哀求着，可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村里的几个干部过来看了一下，见是赵独眼老婆，也不管，任由那帮汉子闹去。阿秀像只胆怯的小兽似的，睁着惊恐的眼睛死死盯住欺负她的人。
  老书记听得阿秀被汉子们闹场，也过来看了看，笑着对他们说：“只要不弄死就成，这个烂女人还以为自己有多少金贵。”
  有了老书记这句话，汉子们更肆无忌惮了，有一只手摸进阿秀的衬衣里面去。阿秀像发怒的野兽似的对着那只手狠狠咬下去，血涌了出来，涂得她脸上都是。
  “谁敢过来，我就咬死谁！”阿秀面目狰狞，牙齿上满是血，可把汉子们镇住了。
  “疯了，赵独眼老婆疯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汉子们都怯怯往后退去。可包围圈依旧没有缺口，阿秀想出去很难。她的衬衣上满是手指印，裤子的线缝被扯爆了，露出一条雪白的肌肤。头发也乱了，散散地披着，可遮掩不住天生丽质。
  汉子们盯着阿秀，像一群吃不到肉的狼群一样，随时有发生重新攻击的可能。阿秀摸了一把脸，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摊开手一看，满是血。那个被阿秀咬了手臂的汉子正竭力鼓动着大家把她给搞死。
  男人们都有一种贪便宜的心里，再加上赵独眼家在桃花坪没有说话的人，阿秀要是被欺负了也就被欺负了。突然电影场上的光线一暗，电影转到了黑夜的一节。包围圈又忽的一声缩小回来。
  “谁都别碰我！”阿秀尖叫着，张着血口大牙。
  一双有力的手捏住她的嘴巴，几乎把她整个儿提起来。阿秀双脚乱踢，却像踢在木桩上一样，那汉子壮实得很。
  “赵独眼老婆，看你今晚怎么个犟法？”壮汉子像耍猴似的把阿秀转了一圈。有人趁机拉她的裤子。
  阿秀的裤子掉了一截，小腹整个露出来，那么光洁，那么平坦。人群里又一阵小小的躁动。
  “救命啊！”阿秀尖叫着，声音都哑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壮汉外面呼地刺进一个人来，紧紧盯住捏住阿秀嘴巴的人。阿秀一看正是赵路南。
  “放开我姐。”赵路南说。
  “去，毛头小子，你还不知道这个滋味呢。”壮汉一脚把赵路南踢开。
  赵路南忽地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来，尖尖的，冒着寒光，他盯着那汉子，眼睛里冒着冷光，一字一顿地说：“放开我姐，不然一刀刺死你。”
  那汉子一愣，一股寒气从脚底涌起，不由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赵路南说得出做得到。自从上次打了老书记后，他在桃花坪也成了一条汉子，没有人敢小觑他。谁要是不服气，总会有人激将说，你去打一次老书记试试。
  赵路南逼近一步，那汉子就放了阿秀，慢慢退回到人群里。阿秀几乎瘫倒在地，赵路南一手比着小刀，一手扶着阿秀，神气地从汉子们的包围圈里走出去，谁都没有勇气出手相拦。
  到了电影场边缘，赵路南脸上的杀气才没了，他柔声问阿秀伤着没有。阿秀说没有。赵路南便埋怨阿秀，说她不该挤到人群里看电影，桃花坪的人贼野，逮住机会当然要下手。
  “你也是桃花坪的人呀！”阿秀笑了。
  “我跟他们不一样。”赵路南说。
  “怎么不一样？”阿秀问。
  “因为我爱你。”赵路南突然捧住阿秀的脸说。
  阿秀拿掉赵路南的手，低声说：“不许你说这个话，你还是个孩子。”
  “我……我不是个孩子，我都会做那事了。”赵路南一急，差点把自己跟张二婶的破事说了出来。
  “你跟谁做过那事！”阿秀一听红了脸。
  “我……我感觉自己会做那事了，真的……”赵路南认真地说。
  阿秀扑哧一声笑了，叫他别胡思乱想，等他长大了，帮他说个好姑娘做媳妇。赵路南说他谁都不想要。阿秀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转过身去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