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没有过……”宋甘宁惊奇地问。
  “嗯……”风棠轻轻地应了一句。
  宋甘宁觉得自己误解了张家的女儿，人真看不出来。风棠起来紧紧抱住宋甘宁，衣裳也顾不得理，衬衫儿翻卷着，小裤儿挂在脚趾头上。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
  这一夜，张寡妇没有来打扰宋甘宁和风棠。宋甘宁和风棠抱着睡，风棠像只听话的小兽缩在他怀里睡得香。宋甘宁却睡不着，一会儿想想赵独眼回去怎么办，一会儿想想和大杏结婚后怎么办，一会儿又想到紫叶和三姑。
  第二天一早，张寡妇来敲门。风棠缩在被窝里不动，叫宋甘宁去开门。宋甘宁开了门，张寡妇附在他耳边说：“你弄那么大劲干什么！害得我想了一夜。”
  宋甘宁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张寡妇笑着说：“你真舍得把我送给那个所长呀！”
  “你越来越有味道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宋甘宁说。
  张寡妇已经打扮好了，脸上抹了些面油，显得又滋润又光滑，眉毛似乎也修过了，弯弯得像草叶儿。她一身新衣裳，里面隐约露出昨天刚买的小东西，真有城里人的味道了。
  “好看吗？”张寡妇转了一圈。
  宋甘宁说好看。张寡妇很高兴，又卖弄一番。风棠假装睡觉，她不想看到张寡妇在宋甘宁面前卖弄风情。
  “你这个死丫头，天大亮了，快起来！”张寡妇一把掀开床单。
  “娘……人家还困着呢。”风棠慵懒地说。
  “死丫头，搞了几次呀，起都起不来。”张寡妇指着风棠的鼻子骂。
  “娘……”风棠羞羞地转过身去。
  宋甘宁下楼去买早点。他原本以为跟风棠吃个快餐，吃了就扔了。可风棠竟然如此纯净，让他非常意外。
  张寡妇见宋甘宁走了，非要看看风棠穿的小裤。风棠不让，娘俩在床上滚作一团。毕竟张寡妇力气大，风棠被她压在下面扯开床单看了。
  “贼漂亮了，城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张寡妇说。
  “娘，我想做城里人。”风棠说。
  “你对宋老师好，让他给你介绍个城里人。”张寡妇说。
  风棠笑了，母女两人对城里生活充满了向往。
  宋甘宁买回早点，一些包子，还有几个蛋糕。风棠和张寡妇觉得稀奇，吃得津津有味，越发渴慕城里的生活。
  吃好早点，宋甘宁带着风棠和张寡妇去看守所。到了看守所门口，宋甘宁叫风棠在外面等，他和张寡妇先进去。
  “我也要进去。”风棠说。
  “听话，我们大人办事，你不许去。”张寡妇瞪了风棠一眼，她明白宋甘宁的用意。要是风棠也进去，所长看上风棠，却看不上自己就遭了。
  进了看守所，宋甘宁给里面的工作人员塞了两包香烟，说自己是赵独眼的家属，想探望探望。工作人员拿着本子翻了翻，说赵独眼昨天已经释放了。宋甘宁问谁把赵独眼接走的，工作人员摇摇头。
  “这个赵独眼怎么说放就放了呢。”张寡妇为自己没起到作用感到不好意思。
  宋甘宁想了好久也想不出谁把赵独眼保释出去。张寡妇说傻人有傻福，也许赵独眼碰上贵人了。赵独眼顺利地回去，宋甘宁本来应该感到庆幸，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回到看守所门外，宋甘宁和张寡妇回合风棠，三个人一起回乡。一路上张寡妇不断讨好宋甘宁，她觉得花了宋甘宁那么多钱，自己却没起一点作用，占了宋甘宁的大便宜，心里很过意不去。
  宋甘宁没有理睬张寡妇，赵独眼像一根刺横在他的喉咙头，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非常难受。
  回到桃花坪，已经傍晚时分。张寡妇叫风棠先回家，自己跟宋甘宁商量点事儿。风棠笑着往家里跑去，她早就想在两个妹妹面前炫耀自己的新奇经历了。
  “宋老师，花了你那么多钱，你心疼不？”张寡妇问。
  “该花的钱就应该花，把你们俩打扮得那么漂亮，我也高兴。只是上县城的事不要跟别人说。”宋甘宁说。
  “嗯，晓得了。只可惜了我一身好打扮。”张寡妇依旧耿耿于怀，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城市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朝村里走去。村子里炊烟袅袅，下地的人都回家了，山脚下的小路显得格外幽静。
  “啊，好大的一只兔子，快抓住它！”张寡妇突然叫起来，扭着腰朝狼基草丛追去。
  宋甘宁没有看到兔子，不过也跟着张寡妇紧紧追去，追了好一阵子，也没见着兔子。张寡妇喘着气，两个胸儿一耸一耸的，靠在一棵红豆杉下歇息。
  “兔子是不是躲进你的胸口里啦？”宋甘宁笑着问。
  “是呀，你来捉嘛。”张寡妇紧紧捂住衬衫。
  宋甘宁扑过去把她的衬衫只一拉，露出个漂亮的乃罩来。张寡妇笑了，说：“你想吃都吃不到了，这个东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