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卷 最后的番最外
作者:维生素ABC      更新:2021-06-04 19:14      字数:8774
  转眼间,章大帆和柳小凡都已经六岁了。
  章大帆最近脸一直很臭,一放学就屁颠屁颠回房把自己反锁起来,谁都不理,哪怕今天是他父亲的生日,依旧不给面子。
  柳浣花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等着章剑回家。
  "章小凡,你哥怎么了?"柳浣花问正守着《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小女儿。
  "啊?他最近怎么了吗?"柳小凡一脸茫然。
  柳浣花对这个迟钝女儿十分无语,转身去敲门。
  "章大帆,妈妈找你有事,快点开门。"
  里面的小人一脸冷若冰霜地开了门,面无表情:"请问母上大人,有什么事情?"
  六岁的孩子,再怎么装小大人,脸上都是嘟嘟的圆润,完全属于萌系,柳浣花忍不住笑出声来,挤了进去:"跟妈妈做做思想汇报,最近怎么了?"
  章大帆不做声。
  "班上的紫言美女不理你了?"
  "……"章大帆一脸鄙视,"妈妈,你的思想深度怎么跟老爸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让祸水拦住前路?"
  "……"柳浣花咂舌,这孩子,真是鸿鹄!
  闻风而来的章剑十分配合:"来,跟爸爸讨论讨论有思想高度的问题,妈妈跟咱们交流不了。"
  百忍成钢,我忍,柳浣花恨恨地离开,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不知道是太敏感,还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香水味,又像是花香味,这让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晚饭后,电视机前的柳小凡突然发声:"妈妈,你知道牛有几个胃吗?骆驼呢?谁的比较多啊?"
  原来是动画片完了之后留的问题。
  柳浣花顿时被问住了,可是在四岁的小白痴面前,当然不能失了做妈妈的威风,她挺了挺:"当然是骆驼多啊,它不是被称为沙漠之舟吗?肯定有很多胃……"
  其实她从来没研究这个,胡乱说了点打发她。
  "耶,妈妈,我鄙视你,你答错了……"柳小凡一本正经地教育她:"牛有四个胃室,而骆驼只有三个,妈妈,你这么多年干什么去了,只长脸蛋,不长脑袋吗?"
  柳小凡雄纠纠气昂昂地从她前面走过去,像是斗胜的公**一样得意洋洋。
  千忍成银,我忍,柳浣花咬牙切齿地回房。
  窗外是淅淅雨声不肯歇,就如同柳浣花永无休止的叹气声,落地窗外是乌蒙蒙的海天一线,夏天总是落日晚,即便是雨天,天幕也迟迟不肯暗下来,只留下铅云低垂的色调,堵得人心慌慌的。
  "怎么了?"章剑刚洗完澡,腰上系着一条浴巾,大喇喇地走了出来。
  柳浣花的眼球瞬间被美男出浴图所俘虏,发梢的晶莹水滴沿着肌结实的膛顺流而下,进入,呃,围着浴巾底下某看不到的地方……
  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摇头:"没啥……日有三省……"
  章剑邪魅一笑,他现在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她心底想的是什么:"省出什么了?"
  "你的身材真好……"她眨着星星眼对着某人流口水,从结婚到现在,智力指数直线下跌,花痴程度却呈指数速度上升。
  "哦?"他自是十分有成就感,将干浴巾扔给她,"那就帮你好身材的老公擦头发吧。"
  "……"
  "你真觉得我很笨吗?好歹我现在也是公司会计部经理……的秘书啊。"
  "你觉得呢?一起毕业,你同学已经当上副理了。"
  万忍,忍不住了,我从头再忍!柳浣花已经不气了,只是挫败无比。
  "人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我竟然被两个六岁的家伙给鄙视了,给嫌弃了?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啊?"她十分沮丧,做人做到这份上,已经不能只是失败这么简单了,简直是摧枯拉朽。
  章剑的头发在她无意识的揉搓下已经乱成一窝蜂,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真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最大价值?"
  她现在一看到某人发绿的眸子就后怕,俗话说男人三十如虎狼,这真不是空口白话的,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
  每个方便的晚上,她被鲸吞蚕食的速度和次数愈演愈烈。
  "去换套衣服再过来。"
  "啊?为什么?这套衣服又没坏……"她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熊熊两件套,是跟柳小凡一起买的母女套,章大帆比较拽,不愿意穿。
  "你不是想求证自己的最大价值吗?"
  柳浣花一打开衣橱就惊悚了,手指颤抖着,指着衣柜结结巴巴:"这……这是……什么东西?"
  "你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啊。"那人抬起头,笑意盈睫。
  "我……我不是已经烧了那么大一桌子菜吗?"她讷讷出声,脸色已然通红。
  "那也有小萝卜头的份啊,算是你履行良母的义务,现在,到了你行使妻子的责任的时候了。"
  "可是……可没有法律规定妻子需要穿上……呃……半透明……睡衣履行义务的啊?"她继续抵赖着,准备誓死不从,这,简直太勾引人了!
  章剑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不介意帮你换上,再帮你脱下来……"
  "……"她认命地进浴室换上,十分纳闷,既然被脱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为啥一定要穿这一套呢?
  穿好之后,她才瞄了镜子一眼,就羞得不肯再抬头了,扭扭捏捏不敢出来,虽然是老夫老妻了,可是这样,真的需要勇气啊!
  章剑不耐烦地敲门:"又不是千层饼,你要穿这么久?"
  她想到刚刚从他身上散发的似有若无的香水味,终于决定豁出去诱惑一下自己的老公了,毕竟婚姻保卫战,她可输不起。
  落地磨砂玻璃门唰地一下被拉开,她红着脸,僵直地站在门口,正好暴露在他眼底。
  只见伊人乌发红唇,肤白如雪,颊上的红晕恰似枝头迎风俏丽的红梅,水色的半透明睡衣上其实有着浅碧和昏黄的色调,倏地就叫他想起梅妻鹤子的林君复笔下的诗词: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睡衣只是堪堪盖住臀部,此刻她隐隐透出的无边春色,总叫人想起上好的玻璃种飘花翡翠,清光潋滟的眸子微微闪烁,惹得人更加浮想联翩。
  偏偏她身上散发着一股香,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捣麝成尘香不灭,总也脱不去,越发引得人想要犯罪。
  他委实忍不住,一个伸手将她捞进膛里,嘴唇在她耳际摩挲,语调低沉魅惑:"真是个小妖……"
  她毫不留情地咬在他膛上,回报他的"赞扬"。
  温热的小嘴挑起他全部欲念,他按捺不住,手隔着丝绸睡衣在她前作怪,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柳浣花浑身的力气都让他邪恶的大手抽走了,四肢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双手几乎都要扶不住他的腰身,嘴里破碎的娇吟泄露了出来,增添了满屋子的缱绻。
  "乖……"他似乎是为了奖励她这撩情的呻吟,重重地啃噬着她雪白的颈脖,印上颗颗红梅,叫她又是疼痛,又是酥麻,越发地没了骨气,叫得魅惑如妖。
  他此刻兴奋难耐,却故意不脱掉她身上千娇百媚的睡衣,隔靴搔痒似的抚和挑逗,叫她被刺激得只想打退堂鼓。
  "嗯?怎么了?我的小妖受不了了?"他一边说着没脸没皮的话语,一边扯下依旧很娃娃系的卡通内裤。
  这样明目张胆的邪魅叫她越发受不了,全身的血细胞,五脏六腑都升腾起一股酸涩而愉悦的感觉,叫她欲罢不能。
  而她只能娇媚细弱地喊着:"哥……求你了……不要这样?"
  章剑哪里会就此偃旗息鼓,壮的身体将她压在大床上:"乖……哥哥疼你……"动作越发无法控制了,撞得她头晕眼花,完全失了思绪。
  没几下柳浣花就扛不住,浑身瘫软了下来,身体里浓重的酸涩蔓延开来,成了一汪春水。
  章剑仿佛还不够尽兴,优美又力量地起伏着,带给她无边无际的刺激。
  "乖,亲一下我……"他一边用语言控制她,一边用力量折磨她。
  柳浣花此刻已经失了意识,听话地抬起头,吻上他的嘴唇。
  章剑不满足于浅浅地细吻,发狠劲地将她的舌头吮吸着,柳浣花上下受敌,只觉得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倏地再次眼前一片白光,整个人魂飞魄散,好似虚脱了一般颤抖着,嘴唇无意识地咬在他的嘴上,手指死死抠着他赤裸的手臂,比上一次更加激烈地高潮了。
  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小腹里突然被注入一股滚烫灼热的体,让她直往后退,他亦是有些颤抖,压在她身上,从全身的肌猛地绷紧到缓慢地放松了开来。
  两人的呼吸渐渐开始趋于平稳,室内安静得听得到窗户上雨滴坠落的声音。
  章剑吃饱餍足,此刻便一扫平常的冷峻,变得温柔了起来,准备抱着她去浴室,柳浣花全身被汗湿,黏黏腻腻的睡衣粘在身上,更加不舒服,此刻又力气尽失,只能由着他,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人也慢慢清醒过来:"你今天见过哪些人啊?"
  章剑没太在意,慢慢将她放入恒温浴缸里,随即自己也跟了下去。
  "没见几个人啊,怎么了?"
  她低着头没做声,脖子上有些暧昧的红痕经蒸汽一熏,更加明显而诱惑。
  章剑忍不住又吻了上去,柳浣花往后缩了缩:"一个女人都没见吗?"
  他这才惊觉不太对劲儿,自己心里默数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而他那一瞬间的犹豫,在她看来就是打腹稿的过程,心里几乎涌现出一股子凄凉,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呃,欲求不满?
  还是真如李向南所说,已经开始嫌弃了自己?
  联想到他最近常常晚归,一出差就好几天,她越发心里害怕,偏又不敢单刀直入地诘问,只能闷在心里,等着时光慢慢消化。
  人说七年之痒,难道男人的感情,真的只能维系七年?
  她开始疑神疑鬼,洗衣服的时候,每一个角落都恨不得拿放大镜来侦察,但凡他晚归就不断地打电话,出差了就开始诚惶诚恐,整日里担惊受怕。
  偏偏新婚的李向南频频在网上跟她晒幸福,今天老公送了个纯色玻璃种玉镯子,明天老公要带她重渡蜜月,后天说老公心疼她,给她做马杀**……
  柳浣花愈发的心酸,人比人,呕死人啊!
  想想她现在的黄脸婆日子,每天八个小时的上班时间,还得时不时受差遣给他送便当,回到家就跟黄脸婆一样,家务大包大揽,偌大的房子全是她一个人整理,还得兢兢业业均衡他们三个大爷的挑剔口味,实在是没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啊!
  她决定罢工,开始反抗,开始实现除了床上之外自己的价值,叫他们三明白她的必不可少。
  当她提出要扔下一家子大小,独自去西洲岛吃海鲜的时候,游艇的掌舵者一脸难色:"章总吩咐了,最近任何人不能去岛上。"
  "为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不知道,章总没有交代。"
  她突然觉得绝望,他必然是喜新厌旧,金屋藏娇了。
  可是西洲岛,明明是属于他和她的!
  那时候她相信,这是一辈子属于他们的定情之地,即使很久很久之后,海平面上升,这座岛被淹没,他们的记忆里,这里永远是意义非凡的,虽然不在地球上了,却在两人的心里。
  可现在,西洲岛还来不及被淹没,他们的爱情,已经像是风暴中的娇花,岌岌可危了。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原来世界毁灭竟是一种奢望。
  她默默看着饭桌上优雅从容的夫君,有些恍惚,为何能够做到这样天衣无缝,为何这样苦心孤诣地将她蒙在鼓里,让她做一个傻瓜?
  章剑刚要吻上来,她就若无其事地避了过去,一大颗眼泪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落在原木地板上,晕不开,只在微光下闪烁。
  "怎么了?"他硬生生将她别扭地转过去的脸掰过来,本来只以为她在生闷气,看到通红的眼眶时,才吓了一跳。
  "没事……"她声音已经颤抖,却还是妄图掩饰过去。
  他正色起来:"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太好。"
  她胡乱地点头:"嗯嗯,大概是太累了,我先睡了。"说完将薄被拉到头顶上,眼泪湿了整个面颊。
  章剑脸色不霁,眸光里又是暗沉如海。
  两人这两天有点冷战的以为,柳浣花耽于游戏,天天跟李向南在网上切磋,花大价钱消费装备,天天一下班就昏天黑地。
  兄妹俩十分不满地吃了十天的外卖之后,终于憋不住气了,结伴到了章氏办公室。
  秘书曾经被这对小鬼整蛊过,几乎是谈虎色变,偏又是太子爷和公主,只能毕恭毕敬地将他们待到总裁办公室。
  章剑开完会就发现办公室里一团糟,自是知道是谁搞的鬼。
  柳小凡一看到爸爸就扑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装可怜:"爸爸,我都快饿死了,妈妈不要我们了。"
  章大帆比较会察言观色,此刻一本正经地训斥妹妹:"真是笨蛋,那不是妈妈不要我们,是妈妈在和爸爸生气!"
  "爸爸,你能让这公司里千千万万个职员心悦诚服为你卖命,竟然搞不定老妈那个单细胞生物?这就是所谓的扫天下容易,扫一屋难吗?"
  章剑对自家的小太子特立独行的俗语编篡能力十分无语,不过还是很可爱,顺便小小利用一下:"你们妈妈习惯了什么都埋在心里生发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这点十分不好,得改改。"
  他其实也很苦恼,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最近忙的事儿多,此刻只能曲线救国了。
  章大帆眼珠子一转:"对付这个,我有办法。"
  然后拉着柳小凡一溜烟没影了。
  一个小时之后,手机上来了短信:"爸爸,stiven餐吧,7号桌,你要行动注意隐秘。"
  柳浣花出门就只是随便抹了一下脸,所以说,结了婚开始,女人就不懂得爱自己了。
  她叹了口气,十分无奈:"你们两个小鬼头,怎么突然想吃这家的菜啊?知道价格贼贵,准备敲死老娘是吧?"
  柳小凡口无遮拦,刚想出声就被章大帆捂住嘴巴:"嗯,网上这家餐厅是五颗星评价,所以想来尝尝。"
  柳浣花切了一声,生了个小爱因斯坦的感觉太不好了,一点都不可爱。
  "对了,妈,你最近老了好多啊,没钱买化妆品吗?"
  柳浣花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少说话,学学你妹妹。"
  章大帆看了一眼只顾着一个劲儿埋头的吃货妹妹,翻了个白眼继续刺激:"都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难道是爸爸不再爱你了?"
  柳浣花被触动心事,又唏嘘了一下问道:"要是爸爸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隔着波西米亚帷幕的8号桌上,章剑听得一震。
  "他怎么会不要我们啊,他很爱我和妹妹的,还有妈妈。"
  "那是以前,你没发现吗?他现在经常出差,晚归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且身上还有不明香味。"
  章剑终于松了口气。
  "那可能是工作太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他发工资,养家糊口呢。"章大帆表情更加严肃了起来,像个忧心天下的小老头。
  "有一座岛,对爸爸妈妈有纪念意义的岛屿,现在上面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大概是你爸爸真的变心了……"柳浣花忍不住在小孩子面前眼圈红红了,这些他晚归的夜里,她红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没人知道。
  章剑霍地起身,顾不得将桌布带起,玻璃杯滚落到地上,碎成千万块。
  他怒气冲冲地到她面前,眼睛里几乎让怒火给吞噬:"这就是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换来的结果?!没有一丁点信任,没有一丁点坚定?!"说完强制拖着她的手往外走,把钥匙丢给司机送小的回家。
  两人坐的士一路到海边私人码头,柳浣花一路上被他拽着,又气又怕,手上的疼一直窜到心里。
  终于到了久违的西洲岛,柳浣花大喊大叫了起来:"不用欲盖弥彰,想要糊弄我的视线。我也不期待见你的红颜知己!"
  他的眼里一片血红,更加将她拽得紧紧的,恨不得就此将她掐到心窝里,让她再也不会离开。
  "柳浣花,你是瞎了狗眼,你看看,你看看你眼前的一切,你他妈是不是良心给狗吃了!"
  他素来很少生气,即便是气,也是鸷着脸色,不苟言笑。
  而现在这样气急败坏,暴躁如雷,将她吓得忘记了一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西洲岛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座花园之岛,满眼里都是绵延到尽头的白花,像是天上连在一起的雪白云朵,在风里混杂着奇异的香气,是她最近常常在他衣服上闻到的香气。
  花容水意,方蕤馥馥里,她终于明白自己错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对不起,我错了。"
  章剑指了指架在水上的白色房子:"看到没?去年生日的时候你说想要一套房子,属于我们俩的房子,像电影《触不到的恋人》那样的水上房子,背后种上数不清的白色花朵……"
  柳浣花心里百感交集,愧疚,感动,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流着泪,继续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章剑叹了口气,背部僵直,不为所动:"花花,是不是真的情深不寿,大爱必亡?还是从头到尾,其实你只是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比较幸福?"
  他头一次语气这么彷徨,这么游移。
  柳浣花心里涌起极大的恐惧,像是一个人被抛弃在游乐园的鬼屋里,跟这个城市的温暖,阳相隔。
  她死死抱住他的腰身,哭着摇头:"没有,我没有不爱你,没有不爱你……你不要抛弃我,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
  柳浣花一直在哭着,夕阳晚照之际,一直哭道暮色将整座小岛全部掩盖。
  章剑想要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她死死地不肯松手,只呜呜咽咽着,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我爱你,我舍不得你被别人抢走,可是我都没有优点,太不优秀了……我害怕你变心了……呜呜呜呜……"
  章剑只得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走近属于两人的屋里。
  水晶灯盏流光溢彩,倾斜了一地的华丽。
  圆形大床是她一直的梦想,他将她放下:"乖,我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你的……"
  柳浣花还是不放心,满脸是泪地吻上他的唇,舌头伸了进去,学着他平时一样,搅翻了天,一边吻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表白:"哥……我爱你,永远爱你……"
  章剑任由她吻着,刚刚的一席话不过是吓吓她而已,他又哪里会舍得放开,就像是吸毒者,戒毒的过程有多生不如死,只是冷暖自知,他宁愿死在这一剂毒药上。
  柳浣花此刻慌了神,只一味地想要留住他,迫不及待地将他的衣服脱掉,偏偏衬衣扣子繁多,她不耐烦了,只能学着他,鲁地撕开。
  可是不知道是力气不足,还是扣子缝得太结实,她半天没能奋战成功。
  这副笨拙的模样终于叫他心动,自己帮了一下忙,两人坦承相对。
  柳浣花尝试着开口:"今天,我要在上面……"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笑着点头。
  她其实很不得法,吻显得杂乱无章,一会儿是膛,一会儿又吻到手臂上去了,像是花丛中的蝴蝶,完全没有方向规划……
  章剑受不了,将她提上来:"不要只停留在吻上……"
  她听懂了之后,害羞不已,纤细柔软的小手缓缓向下,解开他的裤子。
  章剑听得到自己血里咆哮的声音,只能忍住,让她慢慢来。
  柳浣花不得要领,加上极度羞涩,手迟迟没有行动。
  章剑只能出手,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热烫如铁的某物上:"这里才是关键点,你在腰上磨蹭什么呢?"
  "……"她几乎被这种温度灼伤,怯怯地伸手握住已经激动地微微跳动的某物,来来回回地撸着。
  章剑舒服得几欲呻吟,只能将她压在膛上,手也干净利索地将她裙子剥下,兴风作浪了起来。
  "乖,坐上来……"临到头还是他做军师,指挥着她行动。
  火热进入的时候,柳浣花强忍住这股漫天的刺激,咬住他的肩膀,抑制住自己的呻吟。
  "乖,在上面的人是需要动一动的……"章剑终于受不了,被她紧致温热地吸附住的感觉,真算得上是销魂蚀骨。
  柳浣花顺势动了几下就觉得几乎累瘫了,弃械投降:"我还是不要在上面了……"
  如章剑所料,他笑了笑:"那就由为夫代劳吧……"
  又是一场春事如锦,此刻海上的月亮亮如银盘,洒落的都是粼粼的祝福。
  ……
  事毕,柳浣花躺在他的怀里:"哥,你不生气了吧……"
  章剑吻了吻她依旧透红的耳郭:"我没有生气,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是要这一辈子一起走下去的,婚姻不同于爱情,不简简单单只有爱情,如果没有了信任,那路会越变越窄的。"
  "你要相信,我花了七年的时间等待,又花了七年的时间来守护你,是因为,我是要将一辈子赌在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