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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吃干抹尽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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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唰的反应过来，窘羞捂住嘴巴，清隽的小脸布满红晕，眼底流窜水雾，看得旁边的巴卡和艾伦窜起凶猛的欲念，若不是此时场合不对，恐怕早就飞扑到克洛斯身上一逞□，睨着沈凌的目光透着不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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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是他们的雌性，沈凌是有伴侣的雌性，为何还要沾克洛斯的便宜？巴卡有些莫名，与艾伦相视一眼。好在并未失去理性朝沈凌攻击而去，不过眼神中的戾气不见半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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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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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迎风而立，站在博雅的身上，凝视着前面那道天然的屏障，蜿蜒迂曲的长河横跨整个平原，朝着西方流淌而去，波光潋滟，就算隔在半空依旧能感受到那份清冽的气息，河岸四周不时窜去不少小动物，警觉的注视着四周，亦或许连绵不断下雨的缘故，河水暴涨，几近淹没了河岸周遭数十米的范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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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长河，朝南越五百米的距离竖起一道恰似峭壁的藤蔓，很高，荆棘布满整个藤蔓，长河和藤蔓间还有一簇繁密的森林，或许是靠近人烟，这处并没有大型食肉野兽，有的也只是小型的草食野兽，坐在博雅的身上，瞭望着四方，感受着心房剧烈的跳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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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到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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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望着克洛斯，视线扫过那些不熟悉的生物，眼底泛起激烈的火花，把玩着兽刃的手似乎有些呆不住而变得蠢蠢欲动起来，锋利的兽刃随着沈凌的旋转，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日光的折射下，衬着沈凌嘴角那抹清浅的笑意，而变得有些森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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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我们到部落了。抓紧，博雅他们应该要降落了。"克洛斯的话刚说完，博雅醇厚的声音顺着凉风传了过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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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克洛斯抓紧，不要乱动。"在空中盘旋顺势冲了下去，落在距离高大的藤蔓还有两米多的地方，一阵飞尘过后，快速化为人形，巴卡将手放入嘴边，吹起一个诡异短促的口哨声，眼前近五十米高的藤蔓，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慢慢拉开，喧闹声随即而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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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走出不少兽人，将几人围在中间，甚至有几个人抡起拳头就朝着博雅和巴卡几人挥去，粗暴的举动看得沈凌嘴角一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回来就被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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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笑着解释，说道："别理这群野蛮人，每次狩猎回来后，都会用这样粗暴的方式迎接。看到克洛斯熟稔的态度，立刻有不少兽人凑了上来，打量着沈凌，大胆的还伸出手在沈凌身上触摸着……博雅见状，直接仍开压在身上的同伴，朝着四周好奇的兽人低吼，示威般将沈凌圈在胸前，其他人吓得后退几步，耸耸肩对着博雅嗤笑。看着将他们围在中间的兽人，很快沈凌就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当中有很大部分和博雅他们一样，高大健硕，孔武有力的身躯带着狠悷，有的则和克洛斯一般，娇小被高大的兽人圈在怀中，环视一遍后，沈凌微微流露诧异，为何没有一个女人？他们如何繁衍？脑海中思索着博雅先前说过的月神，有些莫名之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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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吗？"手肘捅了捅博雅，不明白他这举动什么意思，不过周围那些兽人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然，低头检查了自己的衣物，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脸上沾了脏东西，茫然伸出手摸着脸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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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凌是不是累了，我先带你下去休息，现在时间还早，晚上会举行篝火晚宴，庆祝我们顺利归来。"说着，手就搭在沈凌的腰肢，一个横抱就将沈凌揽入怀中，无视周围其他兽人打趣的眼神，对着巴卡点点头就直接离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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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促狭眨了眨眼，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沈凌狠狠抽搐几下嘴角，手搁在博雅的腰侧，死死拧了几下，咬牙切齿瞪住博雅，冷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的脚没断，还没到需要人抱的地步，你是不是太闲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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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着沈凌充斥怒火的眼眸，博雅怅然欲泣看着沈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委屈，弱弱说道："我抱你比较快，从中央森林回到部落，连续数天的飞行，一直都没睡好，我以为凌困了，想快点带凌去休息，你刚到部落，不熟悉部落的布局，我这不是怕耽误时间吗？凌真的不困吗？你看我眼睛下面都黑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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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眼眶下面的黑眼圈，苍白的脸确实透着七分劳累与疲倦，沈凌不自然转开头，干瘪瘪说道："那也不用抱着我走，你带路我又不是不能跟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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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沈凌示弱的口吻，博雅贼笑，这几天的相处他明显察觉到沈凌吃软不吃硬，聪明的博雅自然知道该如何运用这个弱点，得到他想要的福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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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速度没我快，到了，这是我家，你以后就住我这里好了，部落中没有多余的木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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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眼前简洁的木房，说不上雅致，不过木质让沈凌微微吃惊，透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倍感舒爽，等到博雅放下他之后，好奇触摸着屋中的桌椅，轻嗅着淡淡的清香，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树木？这个味道很好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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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部落中所有的木房都用榆木建造，可以辟邪驱逐野兽。"榆木的清香对他们而言很好闻，但对野兽确实致命之物，所以部落中所有的木房都用榆木建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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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进来时，那荆棘的藤蔓是什么东西？竟然有五六十米高。"沈凌赞叹透过窗口，望着部落门口那簇高大的藤蔓，不同于外面不满荆棘，部落中的藤蔓上似乎不满绿叶，开出簇簇黄色的花蕾，迎风招展，此处好似还能问道淡淡的花香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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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藤，部落的守护神，是月神赐给我们的恩赐。只要部落族人一天没死光，树藤就会一直守护着部落，每年雨季交接旱季时，族长带领全族之人洒下鲜血在树藤的根部，签订契约。"博雅顺着沈凌的视线看了过去，落到树藤时，目光柔和，树藤对每个部落而言都是最特别的存在，和圣地中的孕池一样，或不可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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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神奇？"沈凌微微吃惊，张大嘴，睨着博雅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神奇的存在，只要部落中有一人活着，这道天然的屏障就不会倒，那若是所有人都死会怎样？"那要是整个部落的人都消失了，树藤会如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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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慢慢枯萎，最后化作树种，和孕池一起消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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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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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有些事只有部落中医师和族长才能知晓。"轻揉着沈凌的黑发，感受着掌心顺滑的触感，博雅嘴角勾起温柔的深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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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医师是干吗的，是不是给你们治病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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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对了我去给你烧热水，等下你洗澡休息一下，现在还早，睡一下晚上起来，这里有些吃的，饿了就先吃。"细心说完后，才迈步朝屋外走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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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吃了些桌上的肉干，斜靠在窗边，睨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大雨，不知道这场大雨会下到什么时候？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一路血腥的场面，拳头握的更紧，兽刃安静躺在桌上，神色冷厉不知想些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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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抚着后背，似乎从那晚被东皇压过后，后背时不时就会传出异样的灼热感，酥麻中夹着刺痛，好似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心里流窜过恐慌，随即又变得淡然，是福不是祸，与其躲，还不如扶摇直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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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回来时，就见沈凌瘦削的身子，半靠在窗边，清风微微撩起黑色的发丝，阴雨天光线有丝暗沉，此时的沈凌看起来好似随时都会消失，博雅面露不渝，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沈凌，将头埋进沈凌的颈项，心底剧烈跳动，呼吸有些急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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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沈凌，扬起疑惑的黑眸诧异看着激动的博雅，说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快松手，我快要喘不过气了。"用力拍打着博雅的手臂，示意他松手，心底暗衬，这博雅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发疯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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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烧好热水了，我帮你把木桶抗进来，你先洗澡。"避重就轻回答，扭过头将心底那丝不自然掩藏起来，再次回过头时，俊美的脸溢着柔和，沈凌无语看着快速变脸的博雅，这博雅似乎比玄冥还要来得孩子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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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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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没穿过的，可能有点大，你先穿着，等下我去克洛斯那边看有没有你能穿的衣服。"博雅从木柜中拿出一件粗布，递到沈凌的手中。大部分雄性一般只传兽皮遮住下身，上身□。雌性不一样，雌性上身围着粗布，遮住胸部的位置。</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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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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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沈凌向来不在意，以前锻炼时，谁不是都露胳膊打赤脚，没必要到了这里就搞特殊化，看着博雅扛着一个大的木桶走进来，好奇凑了过去，一样是榆木所制，木桶的边缘还雕刻着一些看不明的花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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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才是正文章节——————————————————</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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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进了艾伦的怀中，艾伦一把揽紧克洛斯和巴卡相视一眼，飞速朝着隔壁的木屋奔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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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篝火明亮，折射着静寂的夜空，偶尔袭过的夜风带来淡淡的湿气，或许这是交接过后，部落会变得更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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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去羽灵部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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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卷缩着蛇身昂视着上面的男子，颀长的身躯随意慵懒依靠着木椅，敞开的兽皮露出柔韧古铜色的肌肤，胸膛不满am的红痕，旁边还匍匐跪着一名娇小的雌性，蹲在男子的身前，tt着男子下身粗黑的棍子，玄冥见怪不怪无视这一幕，黄色竖瞳一闪而逝畏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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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面的男子，玄冥爱恨有加，身为翼蛇部落的族长，玄寒无疑是强悍勇猛的，但作为父亲，玄寒很不负责，玄冥是玄寒刚坐上族长时，一名雌性为玄寒诞下的子嗣，此后数十年，都没有别的雌性为玄寒诞下子嗣，身为玄寒唯一的子嗣，玄冥自小受到部落中无数的特殊对待，玄寒的冷眼，让玄冥愤怒。最让玄冥愤懑的死，玄冥的母亲由玄寒送给下面暗夜族的人，当着玄冥的面，被活活折磨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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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个心结，玄冥迟迟不能幻化人形，步入真正的成年期。掩饰着眼底深处的恨意，轻颤着身子睨着玄寒，妖媚的容颜透着邪气，狭长的蛇瞳好似阴郁着幽深冰凉的寒意，扫过之处都能凝结成霜，薄削的唇瓣微启，带着森冷的气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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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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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寒半眯着蛇瞳，看着下面与他兽形相似的玄冥，心底闪过无穷的怒火，因为一个雌性，竟让他到现在还没有化形，懊恼之余还带着丝丝气恼，身为他的玄寒的儿子，玄冥怎可以这样无用。这次中央森林之行，难道还不能有所成长，部落中的巫师明明说过让玄冥化形的关键就在中央森林，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同意让没有化形的玄冥独自前去中央森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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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去羽灵部落。"无视玄寒的质疑，多看一眼这个男人，玄冥就觉得心底的恨意多一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但他不能，也不行。这个男人的强大他早就知晓，唯一能做的就是隐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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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龙兽与你什么关系？不说清楚别想离开部落，玄冥别想挑战我的底线，你该明白你惹不起。"，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下面搅在一起的玄冥，不怒自威，释放着强大的压迫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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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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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无力垂下蛇头，卷缩身子，压下心底的躁动，安抚说道：别急，不能冲动，他还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贸然出手，只有死路一条。再说此时东皇还在部落，他不能连累东皇，将东皇扯下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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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我说过我的耐性有限，别试图挑战，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健硕的身子毫无遮掩光裸在玄冥的眼前，在玄冥的耳畔回荡着，无言看着□的一幕，玄冥有的只是恨，恨这个无情无欲的男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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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是我在中央森林认识的同伴，这样你满意了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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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细长的蛇身飞速从屋内离去，黄眸阴郁的戾气，几近成实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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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过渡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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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为何不解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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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一离开，玄寒放开手中的雌性，阴鸷的眼神透着无奈。鸾凤起身为玄寒轻揉着额间，担忧睨着身边的男子，温柔为玄寒服务，当年那件事并不是玄寒的错，错就错在前代族长，族长不喜欢解释，任由少族长一直冤枉他，这样真的好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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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何用，他一天不解开心结，就一天无法化形。这个大陆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到现在他还无法认识到这一点，当年我答应过青鸾照顾他成年，我就一定会兑现这个诺言。"玄寒慵懒着身子，满身散发着糜烂的气味，依靠着身后的鸾凤，狭长的蛇瞳绽放着狠悷的神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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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一次易节快到了，少族长这样真的没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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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还不能化形，就算青鸾在世也会恼怒，维护了二十年，他也该长大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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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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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寒挥了挥，让鸾凤离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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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从青鸾死后就跟在他身边，至今也有十八年了，颀长的身躯倚在窗边，敞开的兽皮透着上位者霸道的气息，蛇瞳半敛，仰望着湛蓝的天空，落寞之色一闪而逝，昔日会温柔拍打着他后背，安抚他的青鸾早已离去，玄冥是他唯一的子嗣，就算是那个人的后裔，他一如既往待他如己出，睨着与青鸾相似的眸子中透露着嫌恶，憎恨的眼神，他感觉很无力，不过却也不会解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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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若是他能更强，亦或许青鸾就不会死，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过去就是过去，他们终究只能向前看。掬起一把日光，好似又看到了青鸾那温煦祥和的容颜，在部落北边那棵欲果树下，两人相偎的身影，承诺让青鸾做他唯一的雌性，是谁最后食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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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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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依靠着木屋，睨着玄冥愤怒的身影。黑眸中一闪而逝诧异，侧过身让玄冥冲了进去，细长的蛇身落到木屋中，盘踞倦缩在正中央躺椅上，铺成着一个巨大的怪兽的头颅，玄冥银白的蛇身缠绕在那黝黑的犄角上，蛇尾一点一点，黄眸氤氲着深沉的怒气，将整个蛇身搅在一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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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离开木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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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不安的扭动身子，谁知道玄寒那个混蛋，会不会把注意东皇身上，瞥着眼打量着东皇，健硕的身躯，俊朗的面容，怎么看都不错。那混蛋生冷不忌，他不该大意将东皇带回部落，还好凌没跟着他一起回，不然就危险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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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玄冥细长的身子，打了个寒颤，蛇身隐约冒出点点冷汗，蛇尾点的更欢，暗咒：该死，为何迟迟不能化形，一般的族人早就能化为人形，最晚的也知耗费十年，而他荒废二十年，依旧还不能化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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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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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身形一顿，疑惑望着玄冥撒欢的模样，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雨季交接都过去三分之二了，雨势也渐渐缓了下来，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凌过的好不好？黑眸透过窗幔凝望着雨过天晴的蓝天，一丝不安让东皇微皱着眉峰，嘴角勾起惆怅的弧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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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十年一次的易节到了，这次易节在暗夜族部落举行，身为少族长我理应前去，恐怕去不了羽灵部落了。"玄冥气恼甩着蛇头，不过像想玄寒的事，易节聚集各大部落的人前去参加，除了能交换各个部落的食物，用具外，还有交流赛，交流赛时生死勿论，充斥着血腥与杀戮。</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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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交接还未过去，有这么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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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有些不明白，疑惑看着玄冥，回到部落后，东皇才知晓玄冥早就过了化形的时期，迟迟未能化形，是受了外界的刺激，这次去中央森林历练，为的就是能顺利化形，不过似乎还是失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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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兽与其他兽人不同，天赋异禀，出生时就能自由转换体形，正因为血脉强大的缘故，能真正存活下来的龙兽极少，进入成年期更少。他们拥有比其他兽人更漫长的寿命，进入翼蛇部落时，东皇小心谨慎，不敢随意走动，敏锐察觉到部落中栖息着不少厉害的强者，是他这个年龄无法战胜的强者，玄冥的交代他也明白，兽人性子火爆，打架斗殴稀疏平常。东皇成年不过几年，翼蛇部落成年的兽人不知凡几，他打得过玄冥，不表示他能打得过部落中其他成年的兽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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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需要准备易节时需要的东西，他不准我这时候离开部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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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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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蛇部落的族长，我名义上的父亲——玄寒，你最好避着他，他绝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玄冥低迷着头，嘴角微敛，勾起憎恶的笑容，怎么都无法忘记被囚禁在那阴暗不见天日的岁月，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在阳光下生活，却眼睁睁看着温柔的母亲被生生折磨死，他恨，恨自己无能。咧着狰狞的蛇口，毒液上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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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暗夜部落拓跋同时被称为大陆星空下第一强者的玄寒？"</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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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玄冥紧咬着下颚，一直都知道那个混蛋很强，不过听到这个称呼时，才彻底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仿若一道鸿沟，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斗不过他，脑海中不期然回荡着几年前的场景，当着部落中勇士的面，他拔出武器向他挑战，当时部落中全体勇士乐不可支，纷纷轻拍着他的蛇身，讪笑说道："玄冥你有这份心很不错，不过要想战胜族长，就算再过十年，你依旧没有那个本事，族长可是能与暗夜部落拓跋并称为星空下第一强者的勇士，就算中央森林中最凶猛的野兽，都曾是族长的手下败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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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族长你误会族长的好意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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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柔糯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手中提着一篮食物，施施然走进了木屋，将篮子放下，走到玄冥的身前，温软的小手轻抚着玄冥冰凉的蛇身，眼底带着复杂的思绪，对着门边的东皇点点头，好奇打量了几下，轻扯着浅笑说道："你就是玄冥从中央森林带回来的同伴，我叫鸾凤，玄冥成蒙你照顾！"</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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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玄冥气不过，睁大蛇眼恶狠狠瞪着鸾凤，蛇尾缠到鸾凤的脖颈上，对着鸾凤的脖子就是猛的几下敲打，看不过鸾凤对那滚蛋太好，他一直都认为鸾凤值得更好的雄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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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玄冥的银白的蛇身，明明早已该成年，依旧这般孩子气，这样怎么能让人放下心，茶色眸子漾起点点暖意，好似落日的余晖，让人眷恋不已，轻咬着唇瓣，笑道："族长其实很苦，你应该多了解下他，有些事情要用心感受，你看你都二十年了还没有化为人形，族长对你严苛也是应该的，青鸾也会伤心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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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他，青鸾就不会死，这辈子都别妄想我会原谅那个混蛋，部落中那么多优秀的雄性，鸾凤为什么你偏偏就要跟着他，那个混蛋不值得。"玄冥忍不住低吼，蛇信子缠上鸾凤的耳坠，轻轻啃咬。似乎想要咬醒鸾凤的木头脑子，这些年鸾凤的付出让玄冥忍不住抓狂，玄寒根本就不在乎鸾凤，哪个雄性不是将自己的雌性看做宝贝珍爱，惟独玄寒例外，就算是鸾凤，玄寒始终不曾真正在乎过。玄冥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冷血，没心没肺，鸾凤为他做的还不够多，还不够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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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安静听着，低敛着眉角，缄口不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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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任由玄冥发泄着不满，一直都知道青鸾的死是玄冥的结，也是玄寒的结。但今天听着玄冥的话，鸾凤还是忍不住为玄寒鸣不平，玄寒才是最苦的那个，谁又知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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