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第8节 8、想吃嫩草
  细妹人长得乖巧，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表面看上去很精干，但做事大大咧咧，慢条斯理，总是不慌不忙，属于火上房了就不急的那种人，这种性格，导致了她家的活路总是做不走，由此，什么事她依赖光棍。光棍就成了她家的听用，光棍也乐意当她的听用，而且干得精神百倍，再苦再累，他从不喊累。细妹家水缸没水了，不用细妹发话，一会水缸的水就担满了，看见煮的煤快烧完了，他二话不说，担起煤筐就上山把煤炭挑回来了，他像是这家主人一样。细妹成了甩手掌柜，除了喂儿子的奶外，她没多少事做了，家里大事小事光棍全抱了。
  姜还是老的辣。细妹的公公婆婆看在眼里，忧在心里，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出事，他们有所预感，平时看光棍看他们媳妇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总是在他们媳妇的脸上，胸脯上飘浮不定，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经过了很多事情的人了，从他那眼神里看出了让他们担心的事来，如果让他们担心的事发生了，让他儿子的面子往哪里放？让他们的老脸往哪里放？晚上趁光棍回家去了，他们就提醒细妹，要她多做些事，不要大事小事都叫黄田富干。光棍叫黄田富。
  公公说，那样不好，吃人的口软，拿人的手短，欠人家的情大了，我们拿什么还人家，你男人在部队上很少回家，你很苦，很累，又要喂孩子，我们都知道。我们身体不好，帮衬不上你，让你一个吃苦受累，很过意不去，干脆叫你男人那个兵别当了，叫他回家。
  细妹说，这样不好，不要为了我，拖了他的后退腿，让他在部队好好干，今后有个好前途，别回农村，农村太苦太累，他有了好前景，才好让你们享享清福，等你们的孙子再大点就好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请你们放心，黄田富人不错，心眼不坏，不会有事。
  婆婆说，还是提防点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看他平时看你的眼神，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公公又补充了一句说，他看你的眼神很不正常。
  细妹说，我懂，让他看，男人都是这种德性，更何况他一个光棍，我有分寸，人家给家里干这干那，又没要我们给钱，家里又正缺这样的劳力，他想看就让他看，又不是没穿衣服。细妹和公公婆婆的想法不一样，公公婆婆是为了家的面子，细妹是为了自己少干活，只要他能为她减轻劳动负担，让她好好照顾好儿子，他想看哪里，就让他看哪里，反正穿有衣服，她装着不知道，看了也是别看，她又不会少点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将心比心，她如果是他，她也会像他这样，如果看都不准人家看，说不过去，眼睛生来都是看东西的，男人看女人很正常，说明她有魅力。细妹的想法是，看得着，摸不着，摸得着，搞不着。只要他为她家卖力，他想看就让他看过够，看了也是别看，她没有把公公婆婆的话放在心上。
  细妹很会用心计，她知道光棍黄田富心里在想什么，在怎么想，她心知肚明，他这样言听计从听她使唤，是有目的，他为她干那些重活，脏活，不是为了混一顿饭吃那么简单，他是在为了图她，他很知道女人的心思，知道女人没有男人在身边的时间久了，也有思春的时候，女人思春，那是非常苦的一件事，有的会像害病，忍不住时，也会主动去勾引男人。黄田富就是在等候这种时机，等这种便宜事情的发生。
  细妹很会调动黄田富的情绪，就像用一把嫩草，逗黄田富像一条耕田牛，她让牛奋力往前跑，但始终吃不上她那把近在咫尺的嫩草，着急上火，总想吃到口。他一次次的兴奋，又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心灰意冷，每当这个时候，细妹又会重新让他看见希望，黄田富的胃口又被吊了起来。细妹对付像黄田富很有一整套。
  夏天，天很热，天一热，人们为了散发身体的热量，尽量少穿，巴不得不穿。细妹没把光棍当外人，衣裳穿得也随便。为了让黄田富多干活，故意穿那种比较透明的衬映，她个子不大，奶子大，又不戴乳罩，故意把胸前那颗扣子不扣，大奶子在衣服里面顶起，特别抢男人们的眼。她有时还故意用水把两乳峰前的衣服打湿，还以为是汗浸湿的，湿衣服贴在两个乳头上，看得清楚，很刺眼，让光棍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看得神魂颠倒，想入非非，恨不得用手去捏捏那两颗樱桃似的乳头，下面硬得发痛，要不是有她公公婆婆在，他会不顾一切地向她扑上去。
  黄田富让她弄得神不守舍，心头很难受，就像黄鼠狼见到一只鸡，这只鸡关在鸡笼子里，他就在鸡笼子外边转，看得见，闻得着，就是吃不上，害得他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