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表白吗？可是，就连希子都知道，黄末这种男人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为一个女人浪费时间和精力的。 不过，她还是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可又没敢直白的回绝他，可是，她还是犯了一个大忌，黄末同样不能容忍别人的回绝，哪怕这回绝十分的委婉。
  可是，他忍了，当做对希子的宠溺给忍了。因为，她值，因为，她出尘不染……可是，他的忍不是无限的。他不希望，希子回绝他第二次。他怕自己的控制不住自己，变成野兽，爆发出所有的凶残。说到底，能爬到社会的最顶端，俯瞰众生、轻蔑众生，吸取所有人的血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一匹呲着獠牙的狼呢？
  黄末送了一盒化妆品给希子，不算贵，可是，上课，希子用不着化妆，来场子，又不许随便化妆，更不敢退还给黄末，只好转送给了小如。[网 <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小如收到化妆品，不由的一愣。她知道，希子绝对不会舍得花钱买这么贵重的化妆品，忙说：“谁送的？”
  希子没有避讳，说：“黄末。”
  “他？”小如的唇角抽动一下，程晖说的话一下子冲上来。不过，她还是忍住，说：“你们怎么搅合在一起了？”
  “只是吃吃饭？”希子耸了一下香肩，无奈的一笑。
  “他没提什么要求吗？”小如知道，如果没有什么企图，黄末这种人是不会在希子的身上浪费时间的。
  “没有！”
  “真的？”
  “真的，他挺温和，挺规矩的！”
  “哦——”小如应了一声，可却依然担心，黄末是咬人的狗，不露齿。
  程晖来场子，照例唱歌、喝酒，点小如出台。只不过，小如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又点她，虽然她的姿色不错，可是，比她出类拔萃，比她懂事，比她的活好的美女毕竟多的是。完事，程晖拿出一叠钱，立刻甩给小如，让她滚，可又补上一句：“我就待见你本分，没有什么想入非非的！好了，没有我的话，不许你离开北京一步，我叫你，你随时到！”
  小如吁了一口气，提起裙子，默默地往外走。的确，她是没什么想入非非的。况且，谁又会对妓女认真呢？套用一句古文，客人对她，只不过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而已吧。所以，她不求，从来不求，也不能求，不敢求；求了，也就活不下去了。毕竟，这是冷冰冰的现实，不是磨磨唧唧的小说和傻啦吧唧的电视剧。
  混场子的小姐，虽然伺候男人，挨他们的欺负，可是内部的勾心斗角却一点也不少，甚至，死去活来的。
  妈咪拿小如当摇钱树，经理拿小如当豢养的鸡，可是，小如没答应，结果三天两头的挨整，不是“动作太慢”，“酒水叫的太少”，就是“化妆太难看，简直就像死人脸”，闹得妈咪也不敢带她走台了，如果，客人翻她的牌，就直接说她没到，让她晒在二楼坐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