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开着，开车的是周泉，开的却是骆宵华的车，因为骆宵华与谢薇还在厂房前昏迷着。
  郭可可坐在副驾，那只大狼狗就钻进了后车厢。
  虽然是运动型轿车，但毕竟是为了载人，而不是为了载狗而设计的，所以车厢虽宽，狼狗却依然感到很憋屈，站也不是，蹲也不是。
  “汪！汪！”它吠了两声，以示不满，它在控诉，人类只会自私的人性化，却从来不会大度的“狗性化”。
  “小白乖，很快就能下车的了。”
  “小白”就是狼狗的名字，名字的由
  无论人还是狗，只要取名为小白，一般都是很听话的，狼狗也没辜负它的名字，马上就听从主人的吩咐，停止了控诉。
  主、副驾座位之间放着一个商务包，是骆宵华在之前的白粉交易中换来的，里面应该装有数目不菲的钞票，但周泉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丝毫没有去打开的意思，道：“你之前经常在我家和店铺附近出现，到底是为什么？”
  郭可可道：“我就是担心你会遇到像今天一样的危险。”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到了涌北这个厂房的？”
  “因为我的能力。 ”
  “你的能力？”
  “我能够与动物交流，同时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它们并使激发它们内在的潜能。所以，只要是我控制的动物发现了你，就等于是我发现了你。”
  “昨天半夜里，在厂房附近叫的那只狗就是你控制的？”
  “是的，它在你躲藏的那个小区的门外就发现了你，然后一直追踪到涌北来的。”
  周泉道：“所以刚才那一群流浪狗都是你的工具了？”
  郭可可正色道：“它们不错都是流浪狗，但并不是我的工具，而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死了你也不会伤心？”
  “我会伤心！”
  “可是你没有把那两只被谢薇射杀的狗埋了。”
  郭可可回头看了小白一眼，才道：“大部分的人都会讲究入土为安，但狼和狗它们并不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它们也会为同伴的死而伤心，但它们会认为，只要是死去的同伴就应该变作食物，因为这是对大自然规律的一种尊重。”
  周泉差异道：“你的意思是，狗会吃掉自己死去的同伴？我怎么没听过这样的说法？”
  “不是这样的，它们当然不会吃自己的同伴，它们只是会把同伴的尸体留在原地，等其它动物来吃掉。它们能去捕食其它动物，当然也有作为食物的义务，这本就是自然规律，只是人类的出现才破坏了很多的自然规律。”
  听着郭可可的话，周泉不禁想起他追看的那部僵尸题材美剧里的僵尸吃活人的情景。难道僵尸的出现就是自然规律发展的必然趋势？因为这样又可以把人类重归到食物的行列。
  车慢慢停下，因为它已到了目的地。
  此时车的前方有一个人，亦有可能她并不是人。
  她是张影，又或者她并不是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