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0章
作者:乔泓福      更新:2021-06-21 08:09      字数:19339
  第0110章
  毛晓敏只数了一千六百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房门突然开了。听到声音,急忙放钱,掀开床单露出脑袋,扭头一看,发现是郝大根,一颗悬着的心,跌回了肚子里。
  “姓毛的,一扎扎的大红纸,数着很爽吧?”郝大根关门反锁,跑步冲了过去,一把掀了床单,已经散开的百元大钞,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
  “你?二流子。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毛晓敏仿佛被了敲了一闷棍,脑子里嗡嗡大响,死死盯着他,很想看穿他的肺腑。
  一算时间,关清河只离开了几分钟。郝大根突然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派人监视关清河。二、他知道房内发生的一切。
  “废什么话啊?这笔钱,全部没收。”郝大根抓起床上的钞票,凑近鼻子闻了闻,还股子钱味,全部扔进手提袋里。
  “二流子。你好黑啊。居然利用我。现在跳出来拣现成。天下有这样好的事吗?”毛晓敏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放什么屁啊?老子虽然穷,却也不会黑你的钱。这笔钱,虽然不是你卖肉得来的。但是,却因卖肉而起。放心吧,我不会拿一分钱。可是,你真不能用。”
  郝大根见她如此激动,担心伤口崩裂,扶她躺下,从床底取出窃听器,“你动了这笔钱,就犯了受贿罪。这件事上,你的罪行和关清河一样。行贿或行贿一万元,都要追究刑事责任。”
  “你拿了就不犯法?郝大根,你真以为我是几岁孩子啊?就算犯法,我也认了。我现在真的快穷疯了。有人亲手送我十几万,为什么不要?”毛晓敏挣扎起身,想抢手提袋。
  “要你妈的毛。哈婆娘。敬酒不吃,便要吃罚酒。你信不信,老子就可以把你送进派出所?你受贿十二万,可以判十年以上或无期徒刑。这笔钱,一样上交,你一毛钱都得不到。”
  郝大根播放监听到的录音片段,“你现在明白,老子为什么反复叮嘱,你不要出声了吧?就算这件事捅出去了。你可以抵死不承认,说是关清河强行塞给你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毛晓敏不是笨女人,相反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管是生理或是心理,都比较早熟,细想整件事的经过,当然明白郝大根的意思。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管好上面这张嘴。否则,你还会倒大霉。”郝大根吐口热气,半真半假说了部分实情。
  从何豹的口供看,关清河的屁股仿佛是干净的。可直觉告诉他。关清河也不是好东西。只是比苟东风好一点。通过件事,可以佐证他的猜测了。
  只是正当收入,绝不可能甩手就是十二万。更重要的是,他出这笔钱和他没有直接关系,只想收买她,堵住她的嘴,利用这件事巴结苟东风,拍江明白的马屁。
  易位而处,如果他是江明白,每一分钱都是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会不会为了这样的事而下血本?答案是否定的,显然不可能,除非脑子进水了。
  之前没有证据证明关清河有问题。可现在不同了。有这段录音,加上十二万现金。足可以架住关清河了。甚至可以逼他交代一切不能见光的事情。
  “关清河倒台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所长,我看病不会多一分钱。他倒台了。我住院,会少一分钱吗?”毛晓敏对这件事没有兴趣,她心里只有钱。
  “看样子,老子说了这样多。全他妈的白说了。既然如此。这钱,你拿着。不过,有没有机会享用。我就不能保证了。另外,苟东风的事,我和男人婆也不管了。”
  郝大根把手提袋放在床上,冷冷哼了一声,起身向门口走去,“没有我和男人婆帮你。你差点被苟东风捅死,以及咬掉花生米的仇,永远别想报了。不仅如此,你还有危险。”
  “等一下。”毛晓敏的右手还没有碰到手提袋,身子一僵,扭头看着他的背影,“你说的男人婆,是不是陈副镇长?”
  “日你仙人。看样子。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郝大根哭笑不得,转过身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你说的全是真的?”毛晓敏双颊一阵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甩了几耳光,一直以为,救她性命的人是罗玉凤,现在看来,直正的救命恩人是陈欣然和郝大根。
  这一刻,她明白郝大根之前打电话抓药的事了。很显然,他说的是实话。那些药就是给她抓的。自己不但没有一句感激的话,反而一直骂他,轻视他。这算什么,恩将仇报?
  “你这个鸟样子。老子真没心情骗你。信不信由你。我只说一遍。你真要报仇。通过这件事彻底整死苟东风,就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和男人婆真不管了。”郝大根抓紧了球形门把。
  “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的经过。我那时已经昏迷不醒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我。如果可以,我想收回之前那些不礼貌的话。你能原谅我吗?”毛晓敏突然哭了。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计较。在此之前,关清河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可现在,他已经掉进来了。如果可以,我想将他们连根拔起。”郝大根折了回去,抽了纸巾帮她抹泪水。
  “嗯!只要不生我的气。在这件事上,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和钱相比,报仇更重要。不过,我治病的事怎么办?”毛晓敏连声长叹。
  “这种小事,老子一句话就搞定了。放心吧。只要我还站着,绝没有人收你一分钱。”郝大根提起手提袋放在地上,掏出手机接通陈欣然的电话。
  “宝贝,别催了。我已经到了。”陈欣然抛个飞吻,挂线之后加快了步子,转过弯就进了走道,跑步进了409病房。
  “不是我急。是姓毛的。刚才太激动了,伤口有崩裂的可能。你把中药交给刘美玲。我帮她扎几针。”郝大根接过装中药的塑料袋子,查看一遍,确定无误。
  “这是怎么回事?”看清手提袋里的钱,陈欣然傻眼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样大的一笔钱,怎么来的?”
  “这是关清河收买毛晓敏的。有了这个,我就可以找他聊天了。他还梦想着巴结苟东风,趁此机会攀上江明白。我等会儿就灭了他的白日梦。”郝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
  “根弟,你太棒了。这下子,我就可以让派出所大洗牌了。一正一副两人都下台了。谁当所长呢?”陈欣然又头疼了。她现在的想法和郝大根差不多,第一人选,当然不是乔木。
  “别忘了。副所长不止一个。真的不行。抓个副的扶上去,乔木直接升副所长。利用乔木架空这个人。你能驾驭乔木,就能控制整个派出所。”郝大根抱着她亲了一口,转身走了。
  “你们?”这下子,毛晓敏差点惊爆了眼球。可在她的记忆里,郝大根以前不认识陈欣然,全是因为何豹的事才认识的,短短几天时间,比热恋的情侣还亲热。简直太离谱了。
  “毛晓敏,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不过,你放心吧,只要你配合。这个仇,很快就能报了。扎了针之后,我给你录份正式口供。”陈欣然瞪了她一眼,提着手提袋和中药袋子走了。
  “太奇怪了。她好歹也是副镇长,而且从部队转业过来的。为什么和一个二流子搅在一起?听她的口气,似乎很喜欢郝大根。可是,喜欢他什么呢?”毛晓敏陷入了沉思。
  不到两分钟时间,郝大根回来了。屁股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居然是肖永康。这一次,毛晓敏更震惊了。堂堂院长,怎么也在他屁股后面转?
  “毛晓敏。你放心在这儿养伤。郝兄弟已经说了。住院方面的费用,全部记在他头上。治疗的事,他全权负责。你不必为钱的事担心了。安心养伤,争取早点康复。”肖永康开金口了。
  “为什么?”此话出口,毛晓敏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有人掏钱,自己不花一分疗伤,其它的都不重要了,还问个屁啊?
  “这个啊。你自己问他吧。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肖永康安慰了几句,找个借口离开了病房。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走了。
  这是郝大根的意思。只有他亲自出面,亲口对毛晓敏承诺。她才能真正的放心,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躺在床上养伤。心情越平静,康复的越快。
  “你真是桃花村的二流子,郝大根?”这瞬间,毛晓敏想到了网络小说里面写的魂魄穿越,怀疑郝大根不是真的郝大根,身子是他的,可灵魂却是别人的。
  “b话多。少说几句。你会死啊?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不要胡思乱想。你的身子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郝大根扶她躺下,一边扎针,一边叮嘱。
  ……
  松木镇老街十二号、双林小区、b栋302。
  双林小区,是松木镇比较老的楼房小区。几乎是松木镇第一批商品房。当时的价格,一平米才两百多块。卖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只要两三万块就搞定了。
  那个时候,关清河已经是派出所的所长了。可当时,他只有一万多块的存款。找朋友和下属借了一些,买了这套房子。房内面积差点一百二十平米。总价三万出头。
  以当时的物价,花几千块装修就很奢侈了。第二年,关清河又向朋友借了些钱,一共用了八千多装修。直到现在,还是当年的装修,从没有翻新过。
  公正而客观的说,关清河不算贪官。虽然没有尽到所长的职责,可是,他真的没有收过任何人的红包。当然,几百块的小红包例外,那是过生或是过节收取的。不算贪污。
  之前那笔钱,几乎是他的全部家档了。为了这件事,关清河和老婆刘珍蓉吵了起来。可刘珍蓉拗不过他,存折又在他手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提钱做傻事。
  过了几个小时了,刘珍蓉还在生气。不和他说话,也没有做晚饭。黑着一张脸,要死不活的坐在客厅里,正生着闷气。关清河都催了好几次了,她却充耳不闻。
  刘珍蓉是一个相对朴素的女人。省吃俭用存了十几万块钱。一下子提了十二万,存折里只有四万多了。那个心痛啊,真的没有法说,像刀子割似的,一阵痛似一阵。
  关清河也明白,这事儿挺冒险的。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不把握这次要会,估计永远不能收服苟东风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他必须赌一把。
  只要真的攀上了江明白那棵大树,有了靠山,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贪污了。区区十二万,一个月就可以赚回来。在以后的日子,可以赚无数个十二万。这笔账,他会算。
  可是,在事情没有落实之前,又不能对刘珍蓉说。一直以来,刘珍蓉都不希望他贪污。就算少赚点,至少心安理得,不能昧着良心赚黑钱。他现在就说,刘珍蓉肯定和他急。
  知道理亏,不再指望她了,关清河暗叹一声,起身向厨房走去。还没有进门,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刘珍蓉端坐不动,只能亲自开门。
  打开防盗门,看清门外的不速之客,关清河老脸突然变色。发现郝大根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陈欣然,回想下午做的事儿,心里一虚,急忙关门。
  “关大所长,现在才关门,是不是太晚了?”郝大根哈的一声笑了,飞腿一脚,把关清河踢了进去,拉着陈欣然闯进了客厅。
  “你们……你们干什么?”刘珍蓉没有看清楚陈欣然的脸,见自己的男人吃了亏,腾身扑了过去,抓起椅子砸向郝大根的脑袋。
  “刘珍蓉,你再动一下试试。伤了根弟一根汗毛。我要你家破人亡。”陈欣然转过身子,冷冷瞪着刘珍蓉。
  “陈……陈镇长。你怎么来了?”这一惊,刘珍蓉腿都软了,就算再给她一个胆子,也不敢砸郝大根了,身子一抖,赶紧放下椅子,紧张看着陈欣然。
  “你回房去。我们找关所长有重要的公事。你不能听。否则,你们就大祸临头了。”陈欣然俏脸一沉,强者气势,喷涌而出。
  别开她来自部队不说。仅是她现在的身份,就能吓的刘珍蓉不敢喘大气了。她一不高兴,关清河的所长就到尽头了。两腿一颤,屁也不敢放一个,低着头,乖乖的进了卧室。
  “郝大根,你到底想怎样?”有陈欣然在,关清河连反击的念头都压下去了。再说了,即使还手,也不是郝大根的对手。这一脚,又白挨了。
  “关清河。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找人查了你的家底。你挨的就不是一脚了。送给你的,是雪亮闪眼的手铐。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好好聊聊。”陈欣然提起关清河扔进沙发里。
  “查……查我的家底?”回想下午的事,关清河脑子嗡的一声巨响,瞬间一片空白,思维完全停止了,触电般的看着陈欣然。
  “关清河,你真够可以的啊。全部家底只有十几万,居然舍得花十二万巴结苟东风。看看吧,这些钱,是不是你从银行里取来的?”陈欣然把手提袋砸了过去。
  “镇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关清河不停发抖,两膝一软,颤抖跪了下去,“我是猪。我是白痴。我不该知法犯法。只要镇长放我一马,从此之后,一定惟命是从,誓死效忠。”
  “放屁!我不是帮会成员,也不兴拉帮结派。你要效忠的,不是我,而是全镇十多万的村民。下对得起百姓,上对得起党。”陈欣然一脚踢翻他,沉声教训。
  “是。镇长教训的是,清河真的知道错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一定全心全意为村民办事。绝不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任何一个村民失望。”关清河不敢叫痛,又爬了过去。
  “是否认我失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村民失望。否则。你这个所长就真到尽头了。”陈欣然掏出手机,播放他在409病房说的话。
  “这?”
  “关清河。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报复,或是伤了根弟一根汗毛。我保证,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之前的一切,全是我安排的。你要恨,就恨我。和根弟无关。”
  陈欣然抓紧关清河的脖子提了起来,冷冷盯着他的双眼,“在我心里,他比亲弟弟更重要。再说了,他只是执行我的命令,不是故意羞辱你。今后有什么事,你还得求他帮忙。”
  “清河不敢。一定牢记镇长的话。这件事,我不会怪郝兄弟。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我的一切,镇长为什么如此清楚?”关清河生生压下心中愤怒,想弄清楚他为何失手?
  “就你这智商,估计不到两位数。我用半边脑子也能黑死你。更何况,我还有根弟这个大军师。你再活百年,也斗不过我们姐弟联手。”陈欣然松手放开他,“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从此之后,我一切都听镇长的。有什么吩咐,你发话。我一定照办。”关清河忍痛爬起,赶紧倒水,却忘了冲茶。
  “关清河,你脑子进水了啊?”郝大根提起他扔进沙发里,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男人婆需要的,不是一个跟屁虫,而是一个有能力、有魄力、有主见、也能独挡一面的所长。”
  “关所长,根弟的话虽然生硬了一点,却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你什么事都听我的,自己没有主见。你觉得,还合适当所长吗?遇上紧急事件,难道也向我请示?你是摆设吗?
  在所里,你是一家之主。不管大小事情,都有相对的决定权。当然,遇上紧急重大事件,你拿不定主意了,有必要向我请示。”陈欣然强调了所长的重要性和独立性。
  “谢谢镇长教诲。清河一定牢记在心。”关清河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喘了几口气,主动交代了家里和所里的情况。
  事实上,他也想贪。花花绿绿的钞票,没有人不喜欢。吃香喝辣、香车美人、左拥右抱。人人都想。可是,他没有后台。能爬上所长的位置,全靠实力和拼搏。
  为了保住所长的位置,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任何事情都不敢大意。有的时候,做梦都怕犯错,一旦让上面抓住了把柄,他的所长就没了。
  即使如此。每天还是提心吊胆的。有好几次,差点让苟东风上了位。幸好周晓云有大局观。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让苟东风当了所长,派出所的民警都要持枪抢劫了。
  那是大局。绝不能乱。所以,关键时刻,他总会压下苟东风。可苟东风不甘心,一直在江明白身上做文章。可江明白也有顾忌,不能公然得罪周晓云。他的所长才能做到现在。
  他虽然收了何豹做干儿子,却没有从何豹那儿拿什么好处。只有过生,或是过节的时候,每次都收何豹几千块的红包。这是他收的最大的红包了。
  “你说的是否属实,我会很快查清,如果你骗我。你会死的很惨。我可以保证,你的结局比苟东风更惨。”陈欣然删了手机里的录音,冷笑站起。
  “镇长。有句话,不知是否该说?”
  “关清河,难道你想卖关子?”郝大根抓了一扎钞票,用力砸在他身上,“有屁就放。否则,你就没机会说了。”
  “我听苟东风说,江明白也有后台,到底是谁。他没说。动了苟东风,一定会激怒江明白。你们要小心点。”关清河犹豫少顷,说了知道的情况。
  “真是一句废话。而且有语病。不是你们,而是我们。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一条船上的人。除非,你刚才说的一切,全是假的。”郝大根冷笑。
  “知道了。是我们。”
  “24小时之内,交分报告给我。我要看看,派出所还有几个民警可用。这事儿出了差错,你找块豆腐,自己撞死。”陈欣然抱着郝大根的肩膀,拉开防盗门跨了出去。
  ……
  玫瑰小区、a栋301室、客厅。
  江明白四肢大张的躺在珍珠白色的三人沙发内,一口接一口的吸烟,仿佛有人跟他抢似的,一口比一口急,狠狠的,恨不得把一口气抽完。
  黄花梨的红木茶几上放着白色的陶瓷烟灰缸。缸里快堆满烟头了,至少有十几支了。有好几个烟头还在冒烟。这足以说明,上一支和下一支间隔的时间很短。
  客厅里,烟雾迷漫,宛如冬天的大雾。雾蒙蒙的一片,光线都模糊了。不仅如此,关玉雪受不了浓烈的烟味,早就躲进书房上网了。把江明白一个人扔在客厅,任他一个劲的狂抽。
  这个时候,江明白似乎也忘了关玉雪的存在,一边狠狠的抽烟,一边想事。可是,他想了许久,始终没有拿定主意。可头疼的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决定。
  “郝大根,你这个小杂种。你把老子整惨了。过了这一关。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江明白吐了一口浓烟,长叹一声坐了起来,掐了烟头放进烟灰缸里。
  下了沙发,打开客厅的窗子,从茶几上抓起空调遥控器,按钮调节通风功能,选择高风,尽快吹散客厅内的烟雾。扔了遥控器,转身进了书房。
  “还没抽死。怎么不抽啦?”听到脚步声,关玉雪心里涌起一丝厌恶,换在以前,绝不会这样讽刺他。现在不同了。心里本就没他,而且已经背叛他了,没有必要委曲求全。
  “关玉雪,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老子心里烦。在你这儿抽几口,不行吗?”江明白趴在女人肩上,两手顺着香肩滑了下去,隔着睡裙揉捏。
  “别捏了。大姨妈来了。本就硬的难受。你再这样捏,当心捏爆了。”月经来了,之前的肿胀已经消失了,即使还有点,也没有这样夸张。
  只不过,关玉雪对他产生了厌恶情绪,又心生离意。当然不愿意让他摸。打开男人的爪子,冷冷瞪了他一眼,“一包烟,快抽完了吧?烦恼抽走了吗?”
  “妈的。别惹我啊。老子真的很烦。”回想刘建成说的消息,江明白的心里一阵比一阵烦躁,再次抓紧,用力揉搓。
  “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关玉雪是第一次发现男人如此不安,想到她现在的身份,真的闹翻了,就难以完成任务。这个时候,必须忍住。
  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关玉雪不再讥笑他,转身站起,张开两臂勾着男人的脖子,温柔亲了一口,掀起睡裙下摆,露出两只硕大的圆盘奶,抓起男人的双手按在胸口。
  “哎!不说不烦,越说越烦啊。我收到消息,镇上的事已经惊动了纪委的人。如果纪委正的派人下来追查。我担心老狗扛不住。纪委做事,和陈欣然不同。”江明白连连叹气。
  “这倒是,纪委不属于任何地方部门的机构。是中纪直属机关。既然惊动了他们,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轻易罢手。”关玉雪乐的心花怒放,却不敢流露出在脸上。
  这一刻,她想以十万诚意祈祷,希望纪委的人立即赶到镇上,今晚就展开调查。把镇上的事查个一清二楚,明天带走江明白。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这瞬间,她心里也多了一丝恨意,很显然,江明白不是完全相信她。否则,他一定会说出消息来源。他不说,说明有顾忌。这就是不信任的表现。
  由此看来,她之前的选择是正确的。即使没有和郝大根搞在一起。可江明白干的黑色事件太多了。早晚有一天,都会曝光的。江明白倒台之日,就是她离开之时。只是早晚的事儿。
  “屁话。老子当然知道。所以才烦。要让老狗彻底闭嘴,只有两个办法。一、把他救出来,送到国外去。二、让他消失。只有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出卖我了。”江明白心里有了杀机。
  “杀了他?”
  “准确说,这是最安全的办法。他死了,不但可以闭嘴。还可以嫁祸给小王八蛋和陈欣然。纪委真来人了,就把老狗的死推在他们头上。”江明白用力握紧双拳,杀意渐浓。
  苟东风是什么人,他心里有数。用他的家人威胁,只能稳住一时。如果时间长了。苟东风肯定扛不住。只要他招了。他的末日就到了。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苟东风死了,可以把所有罪名安在他头上。来个死无对证。所有线索,都断在一个死人身上,别说纪委的人,就算反贪局的人出马,也无可奈何了。
  “可是,陈欣然和二流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陈欣然,她来自部队,又非常能打,派一般的人出马,估计很难完成任务。稍不小心,有可能被抓。有了活口,反而麻烦。”
  “所以……宝贝,这件事还得麻烦你。你已经取得二流子的信任了。只有你可以随时接近老狗。二流子和陈欣然也不会有戒心。你是最佳的不二人选。”江明白说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他没有说实话。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完全相信关玉雪。或者说,对关玉雪的能力持怀疑态度。关玉雪是明牌,暗地里,还有会派杀手行动。
  只要关玉雪到了医院,一定可以缠住郝大根,甚至吸引陈欣然的注意力。没了郝大根和陈欣然两人。一个三流杀手也能潜进去,轻而易举的杀了苟东风。
  “老不死的东西,好狠!居然想拉老娘垫背。”此话入耳,关玉雪足底升起一股冰雪般的冷气,迅速将她包围,整个身子都快冻僵了。
  只要她杀了苟东风,这辈子就彻底的玩完了。即使能阻止纪委的人追查下去。可她有把柄在江明白手里。永远别想逃出他的掌心,只能一辈子当他的玩物。
  反之,如果纪委的人找到了别的突破口,顺利查出了真相,抓了江明白和他的走狗。江明白也会拉她下水,指证她杀人。谋杀罪名,她是洗不掉了。将来余生,只能在监牢度过。
  幸运的是,她已经背叛了这个王八蛋。现在是卧底,不可能执行他的命令。可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郝大根,让他做出相应的保护措施,保证苟东风的安全。
  但是,她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否则,容易引起江明白的怀疑。吃力咽了一口口水,满眼为难,支唔表示,她从没有杀过人,心里很怕,万一露出破绽,杀人不成,反而会陷进去。
  “宝贝,你放心吧。这事儿很简单。比窝尿还容易。我准备了两颗胶囊。你去看老狗的时候,把他的药换了。亲手让他服下有毒的胶囊。但是……”
  “但是什么?”
  “这是缓释胶囊。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发作。他吃了药之后,你立即离开。就算郝大根两人怀疑,也没有证据。所以,你是安全的,绝不会出事。”江明白抱着关玉雪出了书房。
  进了客厅,江明白把关玉雪放在单人沙发内,含着双唇绵绵亲吻,直到自己快失控了,依依不舍的松开,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个小纸袋。
  他拆开纸袋,里面有两粒蓝白相间的胶囊,把纸袋放在关玉雪手里,“里面是剧毒药物,绝不能弄破,只能装在胶囊里。换药的时候,别让老狗看见。”
  “万一失手,我怎么办?”突然之间,关玉雪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和他同居一年多了,在这个生死关头,想试试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
  “宝贝,你放心吧。这事儿,万无一失。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真的失手了。我一定想办法捞你出为。绝不会让你出事。”江明白的手钻进了裙子里,握在掌心揉捏。
  “老不死的,老混蛋!老狗日的。摆明了就是让老娘做替死鬼。”一听这话,关玉雪心里涌起浓浓恨意,真要甩他几个嘴巴子。可现在不能,必须咬紧牙巴忍。
  不过,细细一想,也没有什么可气的了。不管怎么说,江明白曾经帮过她。虽然陪他睡了一年多。可在这个微妙时期,她背叛了他,给他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也算出了口恶气。
  “老公,如果我真的出事了,绝不会连累你。你放心吧。不过,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真回不来了,我妈妈的后半身,全靠你了。不图锦衣玉食,只求三餐有继。”
  关玉雪决定装得逼真一点,两膝一曲,颤抖跪了下去,泪如雨下的看着江明白,“千不念、万不念,请念在我陪你一年多的情份上,给我妈妈一口饭吃。”
  “宝贝,你说的什么话啊?你妈妈,也就是我妈妈。你真有什么意外,我一定把她当亲生妈妈孝顺。”江明白扶起关玉雪,紧紧搂在怀里,含着双唇狂吻,有生离死别的韵味。
  ……
  金山娱乐城、一楼酒吧、a8卡座。这一个类似vip包房的豪华卡座。正规客量,可以容纳六个人。在这儿喝酒、划拳、聊天,都不会受到别人干扰,一切都随心所欲。
  郝大根他们只有三个人。可以坐分布在偏远处的散台。可郝大根坚持包卡座。一、这样可以低调一点,不会太引人注目。二、躲在卡座里,方便掐油。
  一男两女,缩在卡座里,最好摸摸搞搞了。更何况,余百灵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白天又拿下了苟东风。可以找陈欣欣然兑现之前承诺了,摸上面,亲下面。
  可在这儿,当着余百灵的面,陈欣然无法放开。除了搂抱和亲吻之外,男人的爪子一直无法突破裙子,更摸不了上面的小包子,只能在屁股、腰上和大腿游走。
  “明白了。阿根哥哥,你们慢慢聊,灵儿去尿尿。对了。我还要解决大的,估计很久才回来,你们放心聊。”余百灵两眼一转,乐的咯咯大笑,识趣撤退,把空间留给陈欣然两人。
  “人小鬼大。”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余百灵,陈欣然双颊泛红,轻轻嘀咕了一句,还没有来得及问,男人是如何拿下余百灵的,一只温暖大手,强势突破了裙子,隔着底裤爱抚。
  “真奇怪。你上面不大,下面却挺肥的。和刘美玲的差不多了。肉肉的,很性感。摸着好爽哦。”男人闭上双眼,用心感受,发现十分肥厚,极富弹性,比上面的手感更强。
  这种弹性比任何一个女人的都强。别说陈金蓉她们那种多年的黑木耳,即使是余百灵没有破身之前,也没有如此强的手感。
  “坏东西。这儿是卡座,不是包房。被别人看见了,会被笑死的。真的要摸,回去弄。这会儿,可以随便亲。当然,胸口和下面不行。主要是嘴巴。”陈欣然双颊通红,用力夹紧。
  这货当然不同意,两手出动,一边骚扰,一边入侵。很快突破了小裤,食指在草丛内四处探索。感觉毛毛很柔软,迫不及待的出动了中指,两指齐动,快速滑动。
  不到两分钟时间,陈欣然感觉有液体流动,担心流出来,打开男人爪子,有点狼狈的逃了出去,“回来再和你算账。”
  “男人婆,真要算账,回医院算啊。真刀真枪的,慢慢算。老子有用不完的金子弹,不管你要多少,我都能满足你。”郝大根腾身追了过去。
  在松木镇这一亩三分地上。陈欣然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当然不能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摸又摸,俏脸变色,撒开两腿,拼命逃跑。
  “胆小鬼。副镇长也是人啊。难道当了官,就不需要男人了?”看着消失在走道尽头的秀丽背影,郝大根折了回去,低头一看,沙滩撑的老高,像撑开的雨伞。
  转过身子,背对门口,拉开沙滩裤瞄了一眼,硬的发红了,尤其是小光头,红通通的,像熟透的红萝卜,狰狞而野蛮,恨不得一口气捣破某人的黑洞。
  “对不起。请问这是a6卡座吗?”郝大根正想捏几下,真的受不了,就去卫生间找陈欣然,争取耍会儿黄瓜,不说戳进去,至少要顶在口子磨,同时磨出她和自己的东西。
  右手还没有挤进腿间,门口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高底适中,十分悦耳,宛如珠落玉盘。只听这声音,男人心里立即涌起一股占有**,恨不得立即扑倒她,粗暴折腾。
  放下沙滩裤,急忙转身,看清门口的女人。郝大根的两眼全直了,眼珠子都不能转动了,如同中了定身法似的,傻傻的,直勾勾的盯着上半身。可看的风景太多了。
  一头黑发,又多又细,宛如乌云似的,在彩灯映射下,闪闪发光,黑的耀眼,黑的闪亮。椭圆形的双颊,丰盈圆润,白皙娇嫩,肌肤如雪,吹弹即破,比婴儿的皮肤更白更嫩。
  长发中发,完**出两条细细的弧形眉,倍显妩媚和性感。眉毛下面,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勾勒出完美弧线,如同两柄精致折扇。均匀分布,没有打结,显然是真的,不是假毛。
  如此修长的睫毛,郝大根是第一次见到。有的女人,即使粘了假睫毛,也没有这个长。她的不但长,而且非常性感,弯弯的,弧线流畅,诱人万分。
  鼻子很直,鼻头圆润,精致小巧。两眼有神,黑白分明,转动之时,顾盼生辉。那种冷睿之色,足可以和陈欣然的眼神媲美了。
  双唇红润,唇线分明,轮廓清晰,性感丰盈。唇肉饱满,唇角整洁。那是一张罕见的,万中无一的樱桃小嘴,看一眼就会冲动,恨不得含在嘴里,一吞下去。
  五官之美,绝对不在金仙桃之下。这是郝大根遇上的第二个国家级的顶级美女了。类似陈欣然、冷冰雪、关玉雪。只能算省级美女了。刘雨涵、罗玉凤和杨慧,属于市级美女了。
  可是,更诱人的是她的身材。虽然不如刘雨涵的肥大,却可以和毛晓敏的媲美了。隔衣目测,估计是标准的f级。又大又圆,高高挺起。如同两个吹胀的大气球。
  浅紫色的小吊带,无法约束两只饱满肥大,不但高高撑起,勾勒出傲人曲线,u形开口处,露出深长沟子,深不同底。还有如脂似玉的乳肉,近三分之一暴露在空气中。
  两条**,嫩藕似的,从米白色的休闲短裤内穿了出来。每一寸肌肤,泛起玉般的光泽,晶莹剔透,比豆花还嫩,轻轻一掐,一定掐得水淋淋的。
  只是瞬间的事儿,郝大根感觉下面比之前还硬,差点顶破了沙滩裤的拉链,颤动之时,沙滩裤不停晃动,对着她的小腹,频频点头,恨不得立即冲进去。
  “对、对、对。这儿就是a6卡座。大波姐姐,请问你找谁?”这儿明明是a8卡座,为了和这个国家级的大波美女多聊几句,这货睁眼说瞎话。
  “一个朋友。看样子,好像不在。你们来之前,知道这儿是什么人吗?”温馨语瞄了台几一眼,发现上面有三个酒杯,显然不止一个人,另外两人,应该是去卫生间了。
  “应该在。我有两个朋友去wc了。其中一个,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不管她找谁,不能让她轻易的从眼前消失了,郝大根把她拉了进去。
  “男的或是女的?”
  “你找的朋友,是男的或是女的?”
  “男的。”
  “这就对了。我的两个朋友也是男的。有一个,一定是你要找的人。”郝大根紧靠她坐下,搂着柔若无骨的香肩,对耳吹气,“我也是男的,很强壮。可以满足你。”
  “什么意思?”
  “你来这儿找男人,不就是那啥嘛?美人儿,别装了。我可以陪你,不收钱。就算一夜十次,也可以满足你。”这一刻,这货把她当成了出来找乐子的小姐,或空虚寂寞的小三。
  “兄弟,你真坏。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温馨语毫不生气,两眼一斜,反而盯上了男人的裤裆,“动的这样厉害,好久没有碰女人了?”
  “你来之前。到了这儿,我在卫生间上了一个。一圆一扁,一起攻克。一次可以弄一个小时。一晚上,你要几次?”郝大根的右手落在腿上,向短裤边缘摸去。
  “最少七八次,高不封顶。小帅哥,你行吗?上了床,中途不能休息,必须连续作战,一直高频,不但要快,而且要深,每次直抵花心。”温馨语握住男人的手,技巧阻止了他。
  “一秒几次?”
  “你能进出几次?”
  “具体的,真没有算过。快的时候,一秒至少**次。一秒三次就算高频。我达到九次了。快了三倍,一定可以让你的水水溅的比喷泉还高。”郝大根的左手向肥大滑去。
  “我的很深,你的多长,能抵到花心吗?”温馨语扭了扭盈盈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技巧避开了男人的爪子,右手反而向裤裆摸去。
  “无底洞也能顶破。你想多长,就有多长。和大圣的棒子差不多吧。能长能短,收缩自如。”这一刻,郝大根想起了安秀蓉的黑洞,居然没有顶到子宫口,令他纳闷了好一阵子。
  如果这个超级大奶美女和安秀蓉一样,性兴奋到达某个极限的时候,长度可以无限延伸,他又有机会感受不挨边的失落和疯狂了。
  顶不了花心,越想顶,一定会拼命冲刺。那种恨不得把身子都陷进去的狠劲,足可以激起灵魂深处的**,一个劲的野蛮鼓捣。可是,她的深度真那样深吗?
  “我先摸摸。是不是真的可以收缩?只要能收缩自如,我们现在就去宾馆。”温馨语的右手,蛇一般的滑进了沙滩裤的裤管里,指肚触击皮肤,一点点的向腿间移去。
  “我受不了了,大波姐姐,我要你。我要狠狠的干你。”手指的肌肤比玉还光滑,只是指尖碰触,男人身子像触电一般,侧身扑倒,紧紧压住身子,张嘴吻了下去。
  ……
  彼此的双唇相隔还有一公分距离,突然之间,郝大根发现温馨语眼底闪过一丝诡诈之色。与此同时,还飘过一丝惊讶,甚至是震惊。
  诡诈反应,只有一个解释。这有可能是一个局。惊讶表示,她亲手布的局出了意外。现在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但是,不想就止结束,愿意冒险,希望看到局外局出现。
  无数设想,都在瞬息之间从脑海里闪过。可郝大根没有找到答案。情况不明白,不能冒险,抱紧温馨语的身子,顺势滑了下去。
  身子临落地之前,在如此狭窄而低矮的空间,他生生打了一个滚,让温馨语上面,他的身子着地。背部还没有落实,强势反击。
  左手抱紧盈盈不满一握的柔软纤腰,右手抓起玻璃台几,振腕掷了出去。带着呼啸风声。台几破空而起,离地两米左右,迎上了疾砸而下的棒球棒。
  “哗啦!”
  一棒之威,大大出乎郝大根的意料之外。这不是普通玻璃,而是钢化玻璃。却被棒球棒击破了。碎片激射,漫空飞舞。升空之后,划出美妙弧线,纷纷坠落。
  也是这一棒,彻底激发了郝大根的斗志和战意。抬腿踢翻沙发,把温馨语放在没有玻璃碎片的空地,腾身而起,凌空抓住棒球棒,振腕夺过。
  来不及调头,挥棒下击。砰然一声,棒球棒击中了对方的右肩。伴着痛苦闷哼声,墨镜男倒了下去,蹲在地上,久久没有爬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偷袭老子?”郝大根吸气坠下,棒尖顶紧对方的咽喉,细细打量,确定不认识这人,应该没有仇恨,对方却要他的命,一时之间,他摸不着北了。
  “小子,你是谁?”金立夏扶着沙发,忍痛站了起来,两眼冒火,死死盯着郝大根,看清郝大根的面孔,他反而傻眼了。
  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怎会有如此强悍的力气。在派出所,他是出了名的力大如牛,居然干不过郝大根。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一定会被同事笑掉大牙的。
  “王八蛋,你他妈的有病啊。你既然不认识老子,为什么暗算我?不给个说法,我就废了你。”郝大根移动棒球棒,抵紧了他的小腹。
  “她是老子的女人,你居然敢碰她。没有打死你,算你走了狗运。小王八蛋。你到底是谁?”金立夏刚出差回来,不清楚镇上发生的事,所以,他真不认识郝大根。
  “大波姐姐,你真是他的女人?”郝大根收棒,取了他脸上的墨镜,反复打量。不得不说,这王八蛋长得人模狗样的。
  不对啊!这儿是松木镇。不可能有这样美的女人。这个女人,肯定是外地来的。这混蛋想占她的便宜,信开口河,胡说八道。
  “就你这吊样。也配拥有国家级的大美女。你真会开玩笑。滚蛋。不再滚,老子真废了你。”郝大根扔了墨镜,踩成碎片,把棒球棒还给他。
  “小子。你会后悔的。在云峰宾馆,这婊子收了老子980。答应陪我过夜。我从卫生间出来,她就跑了。”金立夏畏惧郝大根的强悍,只能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他主观认为,只要郝大根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明白自己管了闲事,一定不会再插手。他就可以顺利带走温馨语了。可是,事实证明,他想的太天真了。
  就算他说的是实话,可郝大根是谁?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表面的事实。一个国家级的顶级美女,即使走投无路,也不可能去云峰宾馆那种地方卖肉。
  以她的条件,只需抛个媚眼,即使没有一千个男人打破头,至少也有九百以上的男人争先恐后的帮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说白了,她去云峰宾馆,一定另有原因。
  “真收了980?”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也有点小帅。可是,下面的太小了。他尿尿的时候,我偷偷看了,就拇指那样大。我是无底洞,这样短小的东西,边都挨不了。我当然要反悔。”
  温馨语对郝大根抛个媚眼,右手钻进吊带内,从奶罩里掏出金立夏给的现金,用力砸了过去,“滚蛋。老娘不欠你的了。”
  “婊子,你敢耍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
  “你知道?”不但金立夏傻眼了,温馨语的美目瞪的更大,在此之前,郝大根明明不认识这人,现在又说知道,太矛盾了吧?
  “王七蛋的弟弟,王九蛋的哥哥。你说,他应该是什么?”郝大根搂紧温馨语的纤腰,爆笑出声,“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王八蛋。”
  “对啊。他就是王八蛋。”郝大根甩腿一脚,把金立夏踢了出去,“你再不滚。老子真的废了你。让你免费成为公公俱乐部的vip会员。”
  “小帅哥,你好man哦。老娘喜欢。他花钱想干我。可他的太小了。我没性趣。你不用花一分钱,我陪你过夜。只要是你想得出的姿势,都可以满足你。”
  温馨语抓紧男人的裤裆,挺着又圆又翘的屁股贴了过去,抵在腿间柔软处顶了几下,感觉****,顶的下面隐隐作痛,不管硬度或是长度,都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大波姐姐,别玩了。如果你是出来卖的。我亲手切了,双手送给你。放心,不会血淋淋的,炮制成标本给你。可以保存百年以上。”郝大根扶起沙发,抱紧她跌进沙发内。
  “根弟,怎么回事?我只走了几分钟,怎会变成这样?”陈欣然回来了,看清卡座内的情况,尖叫扑了过去,拉起郝大根,上下打量,确定没有受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别提了。遇上一只疯狗。不过,这事儿不能怪那只狗。而是这个f姐姐搞耍的把戏。”郝大根苦笑,一言带过刚才的事。
  “怪我?”
  “f姐姐,别装了。你去云峰宾馆装小姐,别人不找,偏偏找个民警。还答应陪他过夜,收了980块。趁他洗澡的时候,你又溜了。可刚才,你却把钱还给他了。”
  郝大根突然偷袭,在屁股上捏了一把,“一切的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这出戏是你刻意安排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真不知道。能说吗?”
  “郝大根就是郝大根。不管是身手或是头脑,都比我想象的厉害。尤其是你的脑子。果然是尖脑壳,而且不是一般的尖。你的冷静和果敢,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在那种情况下,不但避开了攻击,还成功的保护了我。没让我受到一丝伤害。几乎又在同一时间化被动为主动,用台几挡住了对方的攻势。易位而处,我真的办不到。”
  温馨语说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个身份是假的。以现在的局势,她不能挑明真正身份。否则,一定会影响她的判断。必须用假的身份,才能听到真心话,看到事情的真正本质。
  “不会吧?你是西门璇的表妹?在部队的时候,从没有听她说过,居然有你这样恐怖的表妹。”陈欣然的目光死死盯着温馨语的胸口,心里浮起明显失落感。
  对她而言,温馨语这对f弹真的是恐怖级了。胸器如此发达的,而且是国家级的顶级美女。可西门璇从没有提过。更扯淡的是,如此美女,居然跟着西门璇当私家侦探,真浪费。
  “特种兵姐姐。西门表姐不是什么大人物吧?说白了,她就是一个被淘汰的小兵。应该不会有人冒充她的表妹吧。你真不信,可以打给她。事情立马就清楚了。”
  温馨语来之前就搞定了西门璇,不怕陈欣然打电话查问,从地上拣起郝大根的手机,接通西门璇的电话,微笑递给陈欣然,“她亲口对你说。听听她怎么说吧。”
  “床下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冒出这样一个表妹了?”陈欣然按了免提,正经八百追问温馨语的身份。在飞鹰特战队,她是上铺,西门璇是下铺。偶尔这样叫。
  “床上的,你居不相信我。为什么还找我?”西门璇俏脸一沉,冷冷哼了一声,“你这个破事儿,真够破的。我要保护老狗的家人,不可能到医院帮你,只能让表妹出马。”
  “这个人,真是你表妹?”陈欣然在温馨语脸上摸了摸,确定没有化妆,这是本来面孔,从不同角度拍了三张相片,“看清楚点,是她吗?”
  “废话!我就这么一个宝贝表妹,难道还有第二个?她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可更出名的,是她的胸器。f级加。你见了那对宝贝,心里肯定不平衡。”西门璇刺激陈欣然。
  “姓西门的。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因为你的大奶表妹出了乱子。我不会放过你。别说收钱。当心我杀了你。”陈欣然突然掐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郝大根,黯然走了。
  ……
  “不会吧?开句玩笑,至于吗?”看着头也不回的陈欣然,温馨语反而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对她的刺激这样大。
  “日你麻比。有的玩笑,是不能开的。男人婆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上面两点,可能是她最大的软肋,你别的不说,偏拿这事儿开玩笑。比痒啊。”
  郝大根在温馨语胸口捏了一把,狠狠瞪了一眼,跑步追了过去,到了大厅门口,终于追上了,无视众人的存在,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她就是奶大无脑的货,别和她计较。”
  “我没事。只是出来透透气。你回去吧。不管她是不是西门璇的表妹。对她多留个心眼。有些话,不能对她交底。”陈欣然心里甜甜的,感受到了男人发自内心的关切。
  凭心而论,温馨语比她美,而且是整整一个档次。不但长发披肩,妩媚性感。还有一对她做梦也不敢想象的超级胸器。外在诱惑有多大,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可此时此刻,郝大根没有像吸血苍蝇那样围着大奶妞转,反而扔下奶大的,毫不犹豫的追出来安慰她。这种关怀和体贴,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我不管你是真生气,或是出来透气。只给你五分钟时间。过了不进去,我就把你抓回去。在舞池里狂吻。把嘴巴亲肿。”郝大根松开她,转身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想到余百灵还没有回来。因为余百灵的事,王大富恨不得扒他的皮,耐何不了他,肯定会找余百灵报复。在这种地方,十分危险,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
  出了大厅,刚进走道,碰上关玉雪。关玉雪脸上全是汗水,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喘气,“小男人,大事不好了。”
  “宝贝儿,别在这儿说,有监视器。到死角去。”郝大根瞄了一眼,发现这儿在监视器控制之下,疾走几步,到了监视死角。
  这是陈欣然教他的。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有监控,而且非要说机密事情,必须找到死角,避开监视,以免录像,那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他和关玉雪的关系,现在是保密阶段,当然不能录像。更何况,这儿的真正老板是江明白。一旦上镜,很容易被发现。事儿暴光了,他不怕,可关玉雪就惨了。
  到了监控死角处,关玉雪顾不上喘气了,说了江明白想杀人灭口的计划。她想打电话通知他,可一直打不通,无奈之下,只能亲自过来找他。
  “日你麻比。你上了江明白的当。你是明牌。暗地里,一定还有阴招。他利用你吸引我和男人婆的注意力,让真正的杀手潜进去执行任务。”
  郝大根脸色大变,顾不上关玉雪了,赶紧给陈欣然打电话,可是,这鸟地方没有信号,撒开两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边跑边叫,“男人婆,快回医院,姓狗的有危险。”
  “什么意思啊?”陈欣然没有动,依然静静的站在大厅门口外面的广场上,看着天边不停闪烁的星星。
  “没时间细说了。边走边说吧。”郝大根抓紧她的玉手,一边跑,一边说了关玉雪告诉的消息,“老狗一死,这事儿就大条了。江明白一定让死人顶罪,他逍遥法外。”
  “郝同学,不用回去了。”温馨语追了出来,同时抓住郝大根和陈欣然,对郝大根抛个媚眼,“别瞪。我过来的时候,去过医院了,已经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了?”
  “表姐说过,苟东风是这个案子的关键。要送江明白上法庭。必须让他亲自指证。否则,有可能白忙一场。所以,我自作主张做了一点安排。苟东风现在是安全的。”温馨语说了经过。
  “我还是不放心。你和根弟,回去接着玩吧。我过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支援。”陈欣然对郝大根递个眼色,放开两腿,很快消失在昏暗路灯下。
  “f姐姐,你的怎会这样大,不会是假的吧?”一种直觉,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直觉告诉他,温馨语的话应该可信。
  就算她的安排不行,可陈欣然回去了,足可以挡住江明白派的杀手。以陈欣然的身手和头脑,只要小心点,在松木镇这一亩三分地上,估计没有人能暗算她。
  “你想摸,可以明说,不用找借口。我之前说,免费陪你,不限次数、不限姿势、不限时间。你能坚持多久,我就陪你多久。”温馨语斜眼盯着男人的裤裆,“睡了?”
  “多久没有碰男人了?骨子里的骚气都在涌动了。”郝大根搂紧她的纤腰,正要借机占便宜,突然想起找余百灵的事,急忙松手,跑步进了大厅。
  在走道里,郝大根碰见了余百灵,确定她没事。大大松了一口气,“小宝贝,a8被人掀了。换个位置吧。我去尿尿,回去之后,接着玩。”
  “谁这样大胆啊?敢掀我们的地盘。”余百灵知道走道内有监控,却没有顾忌,尖叫扑进男人怀里,含着双唇,持续热吻。
  “别问了,男人婆有事,先走了。来了一个奶牛妹。f级的。估计还在卡座里。你过去吧。”郝大概没有隐瞒,说了温馨语的身份,却没有提她到松木镇的目的。
  “不去。她的那样大,和她在一起,压力太大了。我也回去了。你和她慢慢玩吧。”一听温馨语是f级,余百灵立即产生了抵触情绪,使性子走了。
  “女人心,海底针。真他妈的难摸清。”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余百灵,郝大根自嘲笑了。突然又开心笑了,决定找机会摸摸温馨语的,确定一下,到底是正版的,或是山寨水货?
  哼着《我想有个家》,一晃三摇的进了男卫生间。刚进去,有人从后面紧了他。反击的瞬间,闻到了熟悉的女人体香,拉过来搂在怀里,含着双唇**。
  关玉雪比她还饥渴,还没有进格子间,迫不及待的扒了男人的沙滩裤,抓在手里揉捏。男人的坚硬和火热,引爆了女人的**,可月经来了,不能做。
  “小男人,恨死你啦。如果你走了,就没这事儿了。现在怎么办。好痒啊。好像有一堆毛毛虫在里面爬来爬去的。月经来了,可以干不?”关玉雪喘着大气松手,顶在外面磨。
  “别开农村的迷信不说,从医学角度看。月经行房,不是可取的。月经来了,就像子宫受了伤似的。一旦行房,会伤害女人的身体。我没这样冷血。不会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
  郝大根虽然很难受,可他不忍心伤害关玉雪,咬牙忍住,塞回去拉上裤子,低头埋在胸口,双颊陷在沟里磨蹭几下,把她推了出去,拉开裤子窝尿。
  “小老公,我要。”关玉雪尖叫一声,推门扑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抱住男人,右手下滑,抓在手里**,“别管我,狠狠的干我吧。”
  “哈婆娘。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我得学会珍惜啊。只要江明白倒台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女人了。我怎么舍得伤害你。”郝大根拉开她的小手,吸气催尿,赶紧窝了。
  “你不难受啊?这样硬了,如果不干,会不会断?”关玉雪蹲了下去,伸出舌头舔了几口,突然张嘴,把右边的蛋吞了进去,含在嘴里,用力狂吸,恨不得吞进肚子里。
  “你的技术很好。这一次,正经八百的让我享受一次。”郝大根拉下沙滩裤,换出纸巾在小光头抹了抹,左手抓紧,右手按着她的脑袋,强行刺进嘴里。
  “好臭啊。你吃了什么啊?臭气冲天。洗了再吹。”关玉雪胃里一阵涌动,差点吐了,急忙松开,拉着男人出了格子间,拧开水龙头冲洗。
  洗干净了,正在吞进去,有人进来尿尿。郝大根抱着她进了格子间,脱了纯黑色的u领背心盖在她头上,“放心大胆的干活,就算有人发现,也不知道你是谁。”
  “真是人小鬼大。”关玉雪吞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唇舌并用,专心致志的努力工作,凡是可以增加刺激的动作,统统的都用上了。
  凭心而论,关玉雪的技术含量确实很高。不到四十分钟时间,生生吸出了郝大根的东西。为了让郝大根感受她的温柔和体贴,她全部吞了,连嘴角的也舔了。
  这瞬间。郝大根反而傻眼了。以她的条件,即使不跟江明白了,也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想方设法讨好他,除了干比的事儿,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小老公。好痒我。不舔下面,吸吸上面。”关玉雪站了起来,用男人的背心蒙住脸,掀起紧身上露出两只肥大,把男人的脑袋按在胸口。
  “空虚到这个份上,真是难为她了。”郝大根似乎明白她的感受,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这样的**投怀送抱,没有男人能拒绝,他也不例外。伸出舌头,挤进沟子里舔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