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4章
作者:
乔泓福 更新:2021-06-21 08:09 字数:12938
第0124章
夜色昏暗,空气沉闷。《+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
有陈欣然带路和开路,郝大根两人顺利潜进了苟东风家里。进了客厅,郝大根反而愣住了。苟东风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可他贪污的钱超过五百万了。家里为什么这样穷?
两室一厅的房子,使用面积不到八十平米。十分陈旧,这种风格的房子,应该是上个世纪末期修建的。室内只有简单装修,摆设简陋,家里没有一丝豪华气。十足的吊丝之家
“我的大黄瓜呢。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啊。这儿只是其中一个据点。为了避嫌。苟东风给自己准备了好几个窝。这个是最简陋的。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
“一个人?”郝大根掏了掏耳朵,确定没有听错,可是,这可能吗?苟东风贪污了几百万。装穷是为了掩饰,可是,他真没有女人吗?
“想什么啊?”陈欣然白了男人一眼,从裤兜掏出纯棉手套,递了一双给郝大根,自己戴了一双,“他的女人不多,但也有老婆,在别的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
“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在老婆和情人家里放贵重东西。这个窝里,估计也没有什么。但是,既然来了,还是看看吧。”陈欣然戴上夜视镜,扫视客厅情况。
“在这方面,这王八蛋是挺低调的。不会轻易在家里放贵重物品。估计多数都换成现金了。有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放在银行里,又比较安全。”郝大根转身进了主卧室。
卧室里面的情况,和客厅差不多。只有最基本的日常用品,没有任何奢华的东西。郝大根没有戴夜视镜,就着窗口的朦胧路灯光线,一眼就看清楚了卧室内的情况。
“不会吧?难道白跑一趟?毛都捞不着一根。”郝大根轻轻推开窗子,房内的光线明亮了少许,又查看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
“宝贝,有没有发现?”陈欣然进了卧室,眼中浮起淡淡失落之色。她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但是,苟东风的钱都是不义之财,能拿的,必须洗劫一空。
可是,她翻遍了整个客厅,一无所获。看郝大根的样子,也没有发现。这儿毕竟是苟东风常住的窝点之一,没有理由如此干净,总该有点什么。
“这王八蛋的表面功夫,几乎滴水不漏。他住的地方,估计真没有东西。你去另一个房间看看,我去厨房找找。”郝大根苦笑,搂着她出了主卧室。
陈欣然一个人进了侧卧室。郝大根站在客在发了一会儿呆,伸个懒腰,慢慢腾腾的进了厨房。看清厨房的情况,郝大根有瞬间惊愕。
虽然称不上豪华。最起码的,厨房比客厅和卧室上档。看墙漆和地板砖,显然重新装修过。从墙漆的气味分辨,粉刷时间不久。地板砖有五成新,估计是两三年前安装的。
“为什么呢?”看着没有任何脱落的墙壁,郝大根心里打了脸盆大的问号。一套如此老旧的房子,客厅、卧室、阳台都是简装,而且是多年以前装修的,只有厨房重新装过。
难道——
突然之间,郝大根想起一些刑侦电视剧里面的桥段,有些政府大鳄或暴发户,喜欢把钱藏在家里。可是,又不能放在显眼的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在墙内或地下。
这是楼房,又不是一楼。地板只有那样厚。不可能放在地上。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墙壁之内。尤其是厨房和卫生间之间的墙壁,那不是承重墙,是装修时候加上去的。
“妈的。老子是不是真的要发横财了?”郝大根咧嘴笑了,从刀架上抽了一把砍骨刀,轻手轻脚到了隔离墙前面,用刀背敲打砖墙。
敲来敲去,没有找到空心的地方。他放下砍骨刀,从灶台上抓起打火机。打火之后,仔细查看墙壁的情况,没有放过一寸地方,却没有发现缝隙或是特别新的地方。
“什么跟什么啊?卵毛都没有发现一根。不是白折腾吗?”郝大根放下打火机,开始敲打卫生间的墙壁,还是一无所获,又敲厨房内的墙壁,也是白瞎。
厨房里面,凡是可以打开的地方,郝大根都查了两遍,别说贵重物品,连一毛钱的硬币都没发现。干净的令人咬牙,仿佛有人刻意收拾过一般。
“经常一个人住这儿。一个大男人,喜欢自己煮饭。不会吧?苟东风岂不成了模范老公了。”郝大根拉开冰箱,发现里面有很多菜,有的都腐烂了。
尤其是放在塑料袋里面的红萝卜,开始发黑了。有的也烂了,发出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可郝大根没有吐,捏着鼻子,打开了急冻室。
急冻室里面的东西更丰富,不但有猪肉、牛肉,还有鸡和鸭子。猪肉和牛肉不多。两只鸡、一个鸭子。郝大根抓起鸭子掂了掂,估计有四五斤,肯定是正宗的土鸭子。
郝大根几乎把冰箱都拆了,还是一无所获。没有贵重物品,也没有发现一毛钱的现金。这一下,他是真的失落了。折腾了这样久,一分钱都没有捞着。
“宝贝,别找了。以苟东风的为人,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存放贵重的东西。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陈欣然进了厨房,把冰箱里的东西还原。
“贼不空手。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捞点好处。”郝大根都出了厨房了,又折了回去,从厨柜里拿了一个大塑料口袋,把两只鸡和鸭子放了进去,“凤姐和福叔要来,拿回去,可以整一顿丰盛的晚餐了。”
“宝贝,你什么时候这样贪财了?两只鸡,一只鸭子。纯正的土鸡土鸭,顶了天,也就两百块左右。至于吗?”陈欣然白了男人一眼,爬到背上搂着他的脖子。
“哎哟,男人婆,日你麻比。”冰块开始融化,冰水滴在水磨石地板上,湿润之后的地板很滑,郝大根没有留神,加上陈欣然爬上去的冲击力,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他怕伤着陈欣然,不敢乱动,只能让自己的身子着地。右手提着塑料袋,行动不方便,右肘撞在坚硬的地板上,擦破了一块皮,已经流血了,很痛。
“宝贝,摔着没有?”陈欣然滚了下去,一跃而起,急忙扶起郝大根,手忙脚乱的查看他的身子。
“没事,只是右肘擦破了皮,有点痛。回去贴张ok邦就行了。你干嘛呢?还没出去。我背着你,只能到阳台。真要背,出去再说吧。”郝大根弯腰,拣了一块冰块按在伤口处。
“宝贝,对不起嘛……坏了。宝贝,你的鸡摔坏了……”
“你麻比痒啊?我的宝贝还在裤裆里,怎会摔坏啊?真坏了,老子就用手指干你。”郝大根提起口袋,发现少了一只鸡,“男人婆,我的鸡。可惜了。”
“宝贝,这是什么东东啊?”其中一只鸡摔坏了,不但冰块碎裂,里面的鸡也摔碎了。鸡腹剖开了,内脏清理干净了,摔碎之后,从里面蹦出一颗小冰块。
“钻……钻石?”郝大根扔了手里的口袋,从陈欣然手里夺过小冰块,冲到阳台上,就着外面的路灯光线,看清了冰块里面的东西。
晶莹通透的冰块里面,包裹着一颗大约两克拉的无色钻石。以现在的市场价计算,这颗钻石至少卖六七万。如果成色好,可以卖更高的价格,一克拉、有可能卖四五万。
“不会吧?这样也能拣到钻石?”陈欣然到了阳台,从郝大根手里接过冰块,反复打量,虽然有冰块包着,可里面的东西,形状很像钻石。
“马上就知道了。”郝大根夺了过来,张嘴放了进去,唇舌蠕动,用口腔温度融化包在外面的冰块,不到一分钟就化完了,取出来放在陈欣然手里,“看清楚了?”
“宝贝,你真棒。如果不是你贪小便。我们就白白错过这笔横财了。横财?宝贝,快回去,另一只鸡和鸭子腹腔内,估计还有。”陈欣然一阵激动,拉着郝大根折回了客厅。
有此发现,郝大根比陈欣然还激动。进了客厅,迫不及待的提起口袋,抓起鸭子递给陈欣然,他抓另一只鸡,轻轻摔了下去。
摔碎之后,发现鸡腹里真有东西,而且不止一颗。有两块小冰块,和之前那颗差不多。这一激动,郝大根反而没有拣地上的小冰块,抱紧了陈欣然,含着双唇狂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陈欣然也有点激动。左手搂紧男人的脖子,右手摸进裤裆里,一边亲吻,一边揉捏。硬了之后,扒开了男人的沙滩裤,顶在小裤外面磨。
“男人婆,我受不了了,我要干你。”郝大根的情绪完全失控,比任何时候都激动,恨不得一口气日肿她,别开小裤,陷在缝隙里乱磨。
“宝贝,不要。”前刺的瞬息,陈欣然突清醒了,拼命夹紧两腿,阻止男人深入,没有撤退,让小光头一直陷在口子边缘,紧紧抱着男人,“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硬的好难受啊。我很少这样难受。之前在天台上,即使捅了**婆娘,我强行撤退,也没有这样难受。我不管,你必须想办法帮我解决。”郝大根耍横。
“你是姐的宝贝,当然不能让你难受。上面这张嘴,估计不如下面好使。宝贝,别生气啊。姐马上解决。一定让你满意。”陈欣然松开两腿,抓在手里顶紧,陷在缝隙里疯狂滑动。
磨动的速度很快,一秒之内,至少超过十次以上。既没有脱轨,也没有深入,一直保持这个深度,保证小光头一直陷在里面,紧紧的包裹着,疯狂的磨来磨去。
“啊。男人婆,我要日死你。快,快、再快点。”郝大根受不了这种刺激,发出兴奋尖叫,身子后仰,挺起小腹,尽量露出胯下武器,方便她加速磨动。
后面的事情,大大出乎郝大根的意料之外。一直高频摩擦,不到三十分钟就射了。浓浓的火热液体,喷泉般的射进了黑暗之中。
这一瞬间,陈欣然也喷了。喷的比郝大根还多。不但溅湿了整条黄瓜,毛毛也湿了,小腹和大腹上,还湿了几块。汇聚之后,顺着大腿流淌。
“怎会这样?”郝大根傻眼了。不管男女,长时间不做,敏感指数都会提高,时间越长,越是敏感,几乎是正比关系。陈欣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子,为什么能坚持这样久?
“坏东西,傻想什么啊?我是一个奇怪的女人。”陈欣然双颊通红,用力抱紧男人,依然陷在门口,羞涩耳语,“我里面更敏感。尤其是**。只要刺中了,五分钟左右就会喷。”
“你这麻比,真是少见啊。一般的女人,最敏感的是蒂蒂和蒂头。其次是奶.头或**,或者是a及u点。你的蒂蒂和头头,不敏感吗?”郝大根用食指按着蒂头,顺时针画圈。
“我曾经受过伤,是枪伤,可能伤了某处性兴奋神经。蒂蒂和头头,敏感程度远不如里面,有的时候,还不如奶.头。和奶奶差不多吧。”陈欣然握着蛋子,轻轻揉捏。
“我明白了。你不让我进去。不只是没有准备好。还有一个原因,怕自己丢的太快,不能满足我。”郝大根抽手,用力抱紧了她,心里一阵感动。
“亲亲小老公,别说了,快看看,我们今晚发了多少财?”陈欣然依依不舍的松开,脱了小裤抹试干净男人的身子,小裤湿了一半,抹干净她身上的水水,小裤全湿了,揉成一团,塞进了裤兜里。
“宝贝,这颗是红钻,起码值十几、甚至二十万。还有一颗蓝钻。估计也能卖十多万吧。这颗无色的,和之前那枚差不多。四颗钻石,估计能卖五六十万。老婆,我们发财了。”
“红钻和蓝钻留着。尽快把两颗无色的卖了。你真要买下那套房子,估计差不多了。不买的话,全部用来投资,多承包几块桃林,既然要干,就干大的。”
陈欣然小心收好钻石,细心处理地上的痕迹。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两人悄然离开了苟东风家里。贪心大起,决定去苟东风老婆和情人家里看看。
可惜的是,可一不可再。老婆和情人家里,没有一点收获。虽然有一定的现金,但金额不大,就几千块。陈欣然两人都没有碰。然后去了江明白家里,几乎没有收获。
郝大根的心情,从没有这样爽过。虽然折腾了一夜,东方发白了才消停,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缠着陈欣然又玩了一次门口摩擦游戏,射了之后,爬起去跑步。
“老公,等一下。”陈欣然从后紧紧抱着他,含着左耳吸了几口,“你说过,要做一个出色的民警,必须要有强壮的体魄。从今天开始,长跑训练,正式启动。”
“老婆也。不行哦。我要去桃花村,不能和他们一起跑。这事儿,你让木头负责。他鸟人的状态一直没有回来,通过体能训练,希望他能尽快恢复。”郝大根转身亲了一口,拉开她的双手,跑步出了卧室。
心情好、精神就好、状态更好。郝大根如同吃了兴奋剂似的,一口气跑到了桃花村和杨柳村交界的白.虎丫口。站在丫口中间吹风纳凉,回想那晚救人的经过,他开心笑了。
到了沙沟边缘,看着空荡荡的沙沟。这货一阵感慨。那天晚上,他也不知道怎会那样凶猛。硬是没有脚软,一口气跑了回去,及时保住了刘雨涵的小命。
不过,他一直没有弄清楚。刘雨涵既不是东升乡的人,也没有朋友在杨柳村那边。大雨天的,为什么会下乡,还把自己弄进了沙沟里,差点就玩完了。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问。也不想问。直觉告诉他,刘雨涵不想说。出了车祸之后,她一直没有通知其他人,包括家人和组织部的人。似乎刻意在回避、甚至是逃避什么。
每个人都难言之隐。刘雨涵也不例外。他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事儿告诉她。可她不能。身在官场,又是有身份的女人。有些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必须拥有独立的私密空间。
这个时间,天刚刚亮。郝大根跳下了沙沟,仔细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找人拖车那天,沙沟里还有水。现在水干了,可以看清底子了。却没有留下可疑物品。
刘雨涵的车子拖到镇上后,一直放在小刘汽配那儿。到底修好没有,从没有人过问。反正刘雨涵不急着回城,有没有车,一样大的劲。
时间充足,郝大根决定跑远一点。过了白.虎丫口,一口气穿过了杨柳村。太阳越过地平线之后,他开始返回,直接去了田春花家里。
田春花已经起来了,在猪圈里洗澡。郝大根乐了,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从后面抱紧小蛮腰,两手迅速摸到胸口,抓在手里揉捏。
“老公,你真坏,这样是不是更刺激?”这个时候摸进她家里,还从背后偷袭她的男人,除了郝大根之外,没有人敢这样放肆。
“春花姐,我要日肿你。”郝大根脱了沙滩和裤衩,把东西顶在屁股沟里,借助井水滋润,磨了几下,紧紧顶着隆起肥厚,把小光头挤了进去,不快不慢的磨动。
“老公,我的心肝宝贝,快一点啊。我要去镇上送安姐。从镇上到红江的车,一天只有一次。直达车不但快,而且不累,转来转去的,累人。”田春花弯过左手,抓着蛋子揉捏。
“小样的,就你这耐力,老子十分钟就能日翻你。”郝大根扶她趴在猪圈栏杆上,站在后面搂紧纤腰,粗暴捅了进去,一直高频强攻。
他没有吹牛,不到十分钟就摆把田春花送上了快乐的顶峰。洗了澡之后,田春花弄早饭。郝大根给邓芳碧扎针。吃了早饭,田春花去了安秀蓉家里。
取针之后,郝大根离开了张家。跑步去严秀兰家里。严秀兰和张小勇都起来了,张一平还翻着屁股睡觉。郝大根冲进睡房,探手提了起来。
张一平本想骂人,看清郝大根阴森森的目光,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打个哈欠,嘀咕了一句,“让不让人睡觉啊?”
“小勇,滚进来。”
“阿根哥,我在。什么事?”张小勇的声音就在门口,却没有进来,有点紧张,傻傻看着郝大根。这是他第一次见郝大根发飚。心里真有点慌。
“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你六点半起床。第一件事,把你老头拽起来,拖出去散步。没有过七点,不准回来。早上至少坚持十五分钟。晚上二十分钟。”
“郝大根,你吃多了,撑的吧。我什么时候起床,关你屁事啊。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一听七点之前必须起床,张一平不乐意了。
“张一平,我警告你。你要是不配合,你这病,一辈子也好不了。你真想这样,窝囊的过完后半辈子?这个家,也不要了?”郝大根提起张一平,冷冷盯着他的双眼。
“关你屁事。”
“张一平,给你一句忠告。”郝大根对张小勇挥了挥手,确定他走了,对张一平耳语,“你要是不配合,永远也不能重振男人雄风了。秀兰姐的良田,你想亲手送给别人耕种?”
“你?”
“你个锤子。老子管这样多,为了谁啊?我掏心掏肺的给你治病,希望你快点康复,你却自暴自弃。你这个鸟样子,对得起谁?又想报复谁?”郝大根松手,把他在扔在床上。
“你……你真能让我硬起来?”张一平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头盯着风平浪静的裤裆,“出了车祸之后,一直这样,不管是摸,或是用嘴巴舔,一直没有反应。”
“我说行,一定行。你的任务不是担心行不行,而是如何配合。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一个月之后,如果还是不行,你用尿泼我。我站着不动,任由你泼。怎么样?”
“好。为了耕种秀兰那块肥田,我一定配合。争取早日康复,不让那块田荒废的太久了。”张一平心里一热,决定坚持一个月。如果真的能恢复,就可以摆脱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记住,治疗只是一方面,运动理疗,非常重要。必须坚持,风雨无阻的坚持。多活动,增强体力,增加身体的免疫力。可以恢复的更快。”郝大根扶着张一平进了堂屋,开始扎针。
离开的时候,严秀兰又出来送郝大根。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机会。郝大根对她递个眼色,轻轻吐了一句: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上次那个沙沟里等我,一定日肿你。
……
关咏诗提心吊胆的担心了一夜,可是,连郝大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时之间,心里患得患失的。郝大根来了,又怕面对。男人不出现,又莫名失落,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入睡,又被电话吵醒了。是陈金蓉打的。关咏诗嘀咕了一句,打着哈欠下了床,进了客厅,发现人影都没有一个。
“人呢?难道都出去了?”关咏诗喊了几句,没有人理她,楼上楼下,全看了一遍,真的没人了。连猫在家里的刘美玲也出去了。
刘美玲没有上班,平时经常在家,今天却出去了。刘老三被冷冰雪抓回了桃花村,一直做苦力,没有时间和机会祸害她了。刘美玲高兴,揣着郝大根给她的一千元大洋,进城买衣服去了。
“这是什么?”关咏诗到了一楼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着两分资料。一分是合约,一分是促销资料。对于合同,她没有兴趣,抓起促销资料翻了翻。
不看没事。这一看。关咏诗彻底傻了。放下资料,赶紧看合约。看完合同内容,她更傻了。心里深处,涌起浓浓的、甚至是不安的震惊。
这一刻,她对郝大根有了全面的认识。流氓与暴力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善良之心。她明白,以前的看法太肤浅了,对郝大根的判断也太武断了。
或者说,是陈金蓉两人的说法误导了她。先入为主,以为郝大根真是刘建成他们说的那样,下流无耻,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偷尖耍滑,卑鄙无赖。
可事实上,郝大根和他们说的不一样。昨天在天台,她亲身经历了三件事。郝大根是有点阴险,可那是智慧,也是对敌人。对朋友和亲人,他可以不顾一切。
“我怎么啦?怎会对他产生好感,怀疑表姐她们说的话呢?”关咏诗放下合约,轻轻拍打自己的双颊,怀疑自己撞邪了。
“**婆娘,别打自己了。你看到的一切,全是真的,绝不是梦。我弄这个计划,不全是为了村民,主要是想稳住凤姐和福叔。迫于无奈,只能出此下策。”郝大根汗流浃背的进了客厅。
“你……什么意思啊?”此话出口,关咏诗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这事儿,和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为什么这样好奇,一定想知道原因。
“说起来,挺喜剧的。福叔年龄大了,我不希望他天天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所以,想办法让他们进医院。”郝大根脱了u领背心,从肩上扯下毛贴,一边抹汗,一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计划是不错,可是,肖永康能答应吗?”这瞬间,关咏诗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也是令她极度震撼的亲情。
她知道郝大根的身世,不是乔泓福亲生的。但这份关怀和孝心,比许多亲生儿子更浓烈、更执着、更温馨、更令人感动。她自己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对郝大根产生了相惜之感。
“行了,这事儿,和你没有一毛的关系。你快去医院,看看你的恩人表姐吧。有时间,劝劝她,不要和刘建成一起沉下去。她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希望她走上绝路。”
“只是为了这层关系,没有别的原因了?”这话出口,关咏诗自己都蒙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样敏感而奇怪的问题。
“我能感觉到,她和刘建成的感情,没有外人知道的那样深厚。说白了吧。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刘建成贪图的是她的美貌,她喜欢的,是刘建成的钱,想过富人生活。
彼此结合,以利益为主,而不是感情。可我不明白,到了这一步,她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幅情深义重,恩爱无比的吊样,装给谁看啊?真陷进去了,值得吗?”郝大根冷笑,跑步上楼。
“等一下。”
“你不会是真的想男人,这会儿就让我日你吧?抱歉。我真没时间,你真痒了,用黄瓜捅吧。我晚上日你。”郝大根转身,冷冷看着她。
“如果你真有办法保住表姐,我可以想办法说服她。但是,她不能上庭指证表姐夫,只能暗中帮忙。这是底线。”关咏诗起身,跑步冲了过去,紧紧抱住男人,“我陪你一周。”
“为什么?你不一个轻易妥协的女人。”郝大根反而蒙了,听她的语气,不像装的,这句话是她的肺腑之言。
“严格说,我真正的恩人是表姐。只不过,她的钱是从表姐夫那样弄的。可是,表姐夫帮我,是有条件的。”关咏诗松手,眼中浮起一丝恨意。
“他干了你?而且是第一次?”郝大根双颊突然变色,想想刘建成的嗜好,以及关咏诗的姿色,足可以令刘建成发疯了,出那样多的钱帮她,肯定有别的意图。
“这件事,我没敢告诉表姐。”关咏诗把郝大根拉了回去,弯腰坐在他腿上,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父母死的早,她比同龄人成熟的早。高中毕业,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刘建成以庆祝为名,同时把她和陈金蓉灌醉了,趁机夺走了她的初夜。
为了陈金蓉,她忍了。念大学之后,不知是内疚,或是想继续占有她。刘建成主动帮助她,给的钱比以前更多了。四年时间,刘建成私下就给了她五万多。加上陈金蓉给的,超过十五万了。
她心里明白,陈金蓉是真的想帮她,念的是表姐妹情份。可刘建成不是。不管是直接给钱,或是通过陈金蓉帮她,都是有目的。封嘴之外,估计还想继续霸占她。
她是真心感激陈金蓉,不想破坏她的家庭。所以,一直没有吐露半个字。也因为这个,刘建成不敢轻易用强。更何况,她是跆拳道高手,刘建成也不敢强上。
每次去刘家,或是刘建成去学校看她,她都十分小心。绝不会轻易给他制造机会。可是,还是中了招。去年春节的时候,被刘建成下了药。
事后,她威胁刘建成,如果再侵犯她,她就捅破这件事。不管陈金蓉是什么态度。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肯定会出现变化。之后,刘建成老实了一段时间,没有再打她的主意。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我不是想说我多可怜,也不是想搏取你的同情。只想告诉你。我是真心感激表姐,恨表姐夫。所以。只要你真心想保住表姐,我一定配合,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没有别的原因了?”
“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原因?”关咏诗明白,郝大根不相信她,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只要他能保住陈金蓉,就有合作的动机。
“**婆娘。你的话说反了。你必须想办法说服猫婆娘。她答应合作了,我才会考虑保住她。否则,一切免谈。没有她,老子一样拿下刘建成。而且拖不了几天了。”郝大根冷笑而起。
“好!我一定说服表姐。能否保住钱财,不重要。真没钱了。我可以养她一辈子。关键是,不能让她进去。只要你办到了,我陪你一周。你可以任意折磨我,包括**。”
“关咏诗,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因果关系。我想日你,和是否救陈金蓉,没有一毛的钱关系。我只想上你,就这样简单。我不想救她,就算你陪我一辈子,也是白瞎。”
郝大根在胸口捏了一把,“反之,如果我想救她。即使不日你,也会救她。两者之间是有关系,却不是必然的,更不是正比的。ok?”
“谢谢你。我明白,但是,我不想让你白帮忙。我虽然不干净,但也不是随便的女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报答你。”关咏诗的右手钻进了男人裤裆里,隔着裤衩抓在手里。
“算了。你对这样的女人。我真的狠不了心。为了陈金蓉,你牺牲的太多了。只要你能说服她合作。我一定想办法保住她。日麻比的事,别提了。”郝大根拉开她的上,跑步向楼上冲去。
“为什么,嫌我脏吗?”
“我自己都不干净,哪有资格说别人?你对陈金蓉的情义,令我感动,也有点羞愧。再用日比的事交易,老子就真成冷血畜牲了。”郝大根苦笑,转眼消失在楼梯间。
“你喜欢我?”这话出口,关咏诗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捂嘴,虽然没有任何意义了,可这是女人本能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捂住了双唇。
“**婆娘。不要自以为是。少你一块比。我的j巴不会生锈。别自作多情了,快去医院,早点说服猫婆娘吧。有了结果,我才能决定下一步行动。”郝大根冷笑,坚决否认。
……
罗玉凤和乔泓福都没有想到,只是签合同,居然搞的如此隆重和盛大。不过,他们真的误会了。这不是肖永康的意思,而是郝大根安排的。在此之前,肖永诏也不知情。
郝大根玩的,就是先斩后奏,事到如今。县城的记者来了,镇上和其它乡上的相关头头都来了。肖永康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无法后退半步。
更令肖永康措手不及的,是郝大根推行的优惠政策。拿到促销计划之后,开始照本宣科了,读到相关数字的时候,本想更改了,可郝大根一直盯着,加上合同还没有签字,不能乱改数字,只能按郝大根写的念出来。
其它的,他也能勉强接受。不管怎么说,郝大根的手笔虽然大了一点,而且是先斩后奏。可说到底,还是为了替医院做广告,增加人气。
可是,一年之内,罗玉凤和乔泓福两人上班的时间,每天前二十个病人全免挂号费,分文不收。前十个病人,不管什么病,药费一律减半。
不收挂号费,他不心疼,那笔钱本就是出诊医生的。没有这笔费用,只是减少罗玉凤和乔泓福两人的收入。和他没有关系。只是,每天前十个病人,药费都减半。这笔钱真不少呢。
两个人的病人加在一起,每天二十个人了。每个病号,平均按五十块钱计算。一个减少二十五块。二十个人就是五百块了。一个月下来,损失一万五。一年十八万。
可是,郝大根留了一手。一定要宣布优惠政策之后,才让罗玉凤两人签字。说白了吧。这就是威胁,如果肖永康不答应,事情就会出现新的变数。
为了把罗玉凤两人请进医院,他已经投资了一笔钱了,而且花了不少心思,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周多了。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眼睁睁的跳进郝大根的陷阱里,大大的放一次血。
签了合约之后,肖永康、乔泓福、罗玉凤、王家明等人,分别回答了记者的问题。不过,这个过程比较简短,十几分钟就结束了。众人关心的,只有两个焦点。
一、罗玉凤和乔泓福两人,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经营的诊所?夫妻两人,双双进入一家医院,给别人打工。二、之前宣布的优惠政策,能否执行下去?
对于第一个问题,是罗玉凤回答的。她没有隐瞒实情,坦然相告,这不是他们夫妻两人的本意,而是不想辜负郝大根一片孝心。加上乔泓福的年龄大了,需要安定。
第二个问题,是肖永康和乔泓福分别回答的。当着众人的面,肖永康就算心里在滴血,也只能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执行,惠及所有前来医院就诊的患者。
乔泓福表示,为了帮助更多的村民解除痛苦,以及帮到更多看不起病的村民及时就医。这个政策,一定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条件许可下,可以公开这些病人的医疗费用,尽量透明化。
医疗费减半的政策,是否长期实施,他无权过问。但是,如果他和罗玉凤继续留在医院。每天前二十个病人不收挂号费的事,会一直优惠下去。少则三年,多则五年,甚至是永远。
此话出口,立即引起全场骚动。包括王家明和肖永康,同时瞪大了双眼,以一种崇敬的目光看着乔泓福。这一刻,他们真的相信了,乔泓福来医院,不是为了钱,而是想帮助更多的病人。
记者招待会结束了。肖永康立即找上了郝大根。不过,郝大根没空,陪着罗玉凤和乔泓福两人过去看房子。肖永康灵机一动,也跟了过去。
在路上,肖永康抱着郝大根的胳膊,故意和罗玉凤两人拉开距离,压低声音,愤怒质问,为什么不和他商量一下,而且还用合约的事儿威胁他?
“肖大院长,你的目光,真的这样短浅吗?第二年执行与否。我管不着。但第一年,必须如此。这笔账,只有十几多万。可是,你算过另一笔账没有?”
“什么账?”
“别开福叔和凤姐他们的人气不说。仅这种看病药费减半的优惠。会吸引多少病人?多了不说,每天多十个病人。每个人以五十块计算。这笔钱,是不是回来了?”
郝大根在肖永康屁股上掐了一把,冷冷瞪了一眼,“这样算。你是不是没有亏一毛钱?却赚了口碑。其实,还有一笔账。药费减半,却是有条件的,只限前十个人。
为了节约钱,有病的村民,肯定早早的就来医院排队。不管当天的病患流量多大。都会给别人造成一种看病拥挤的假象。如此拥挤,说明医院有人气,这种虚假拥挤,又能吸引多少病人?”
“我的活祖宗,我说不过你。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肖永康反复思索郝大根玩的心理战术,却无法反驳。他承认,不排除这种可能。
农村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人捧人、万丈高。人踩人、踩死人。假设他是病人,看见一家医院看病如此拥挤,也会产生错觉,首选医院,肯定这个地方。
如此多的人来这儿看病,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收费特别合理,就是医生的医术非常过硬,又或者是,服务态度好。总而言之,一定有特别之处,否则,不会吸引成群结队的病人。
“装逼!明明动心了。而且跃跃欲试,心里更描绘着,病人一天比一天多的美好情景,偏要找这样烂的借口。不装逼,你会死啊?”郝大根松开他,跑上去搂着罗玉凤的香肩。
进了客厅,发现空调已经摆放好了。郝大根松开罗玉凤,跑步进了主卧室,确定窗台上的盆栽是按他的要求摆放了,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儿一切,都是按郝兄弟的意思布置的。如果有不满意的,你们随时告诉我,我立即更换或增加。”肖永康陪着罗玉凤两人转了一圈。
“肖院长,你太客气了。说实话,这儿比我们家里好多了。真是让你费心了。已经非常好了。没有什么需要的了。”罗玉凤正经八百的客气了几句。
“肖大院长。你是大忙人,别在这儿转了,回吧。凤姐两人上班的事,我会尽快落实。”郝大根把肖永康轰了出去,关门反锁,斜眼看着罗玉凤。
“郝大根同学,看什么啊?我说的是真话。这儿一切,真的很好。再说了,还是我们的郝同学亲自布置的,肯定错不了。”罗玉凤白了这货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女人还是比男人细心,罗玉凤进了厨房,先查看电源、煤气等使用情况,还有卫生间的冲水马桶等。幸运的是,一切都是好的,现在就可以使用。
只有一件事还没有处理。客厅和主卧室的灯。客厅的吊灯不需要换,主要是壁灯。壁灯是彩灯。主卧室的床头灯,也是彩头,不太适合罗玉凤他们两人。
郝大根亲自动手,除了客厅的吊灯之外。其它的灯,全部换了。所有的白炽灯,都换成了节能灯。不是为了节约电,而是为了保护罗玉凤他们的眼睛。节能灯的光线更柔和。
“凤姐,需要什么日用品和床上用品,写张单子。我和男人婆,开车去城里买。批量购买。”郝大根把换下的灯泡放在电视柜下面。
“乖乖,你做的非常好了。就算亲儿子,也没有这样孝顺。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处理。你忙去吧。这些小东西,我们就在镇上的超市买。”罗玉凤抱紧郝大根,眼角湿了。
她之前说的,全是真话。这儿的一切,比她想象的还好。尤其是采光和室内绿化。一点一滴,都能看出郝大根的心思和孝心。他们的女儿长大了,未必有这样孝顺。
“我没事。开车进城,很方便,十几分钟就到了。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写吧。如果不耽搁,晚饭之前就能用了。”郝大根从茶几下面翻出纸和笔,哄着罗玉凤列清单。
“凤姐,写吧。他口袋里有几个钱,跳得慌。我们就帮他花了。看他怎么跳?”乔泓福进了客厅,对罗玉凤使眼色。
“好。罗玉凤和乔泓福同志,今天就敲诈郝大根同学一笔。但是,不能买高档的。一般的就行。”罗玉凤接过纸笔,一边思索,一边写清单。
“凤姐,你少写了一样,是最重要的。”郝大根接过清单,迅速扫了一眼,转身向门口跑去。拉开房门,乐的哈哈大笑。
“什么啊?”
“避孕套。你们办事,不用套套了吗?哈哈。”郝大根怕罗玉凤打他,轰然一声,关了房门,撒腿就跑,一溜烟的逃到了楼梯口。下了楼,很快冲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