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2章
作者:乔泓福      更新:2021-06-21 08:09      字数:14044
  第0132章
  郝大根回到家里,还真的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楼房前面的坝子里,七七八八的站着一堆人,差不多人手一棒,杀气腾腾的。吓得金仙桃和关玉雪不敢出门,刘老三跑的没影了。
  众人一见郝大根回来了,潮水般的围了过来。瞬即之间,把郝大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困住了郝大根,个个振臂,目露凶光,如同要吃人似的。
  “妈的。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郝大根怀疑自己又做噩梦了,在脸上掐了一把,疼痛告诉他,不是梦,眼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他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是郝大根?”黄子才挤开人群,拉长双颊走了过来,转着两眼,上下打量郝大根,越看越不顺眼,用鼻孔发出冷哼声。
  “这位眼哥。我们不认识吧。有什么事儿,能不能说清楚?这样兴师动众的,我好怕哦。”郝大根缩了缩脖子。
  直觉告诉他,黄子才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这股气场比他身上的气势更强大。别开围着他的人不说,即使一对一单挑,他也没有胜算。或许不是拳头,而是气场。
  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和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也没有任何恩怨。可是,黄子才为什么带人堵在家门口,看样子,今天不放倒他。绝不会轻易罢休。
  右手放进裤兜里,凭直觉和经验,摸索着给乔木发短信:十万火急。有个鸟蛋带着十几个人堵在我家门口。老子等着你救命。快!急!
  编辑好短信内容,输入乔木的手机号码,按了发送。不算成功与否,从裤兜里抽出了右手,两臂抱胸,斜眼打量黄子才。上次看气场,这次看的是穿着和打扮。
  衣服和裤子都十分普通,甚至是,衣服上连商标都没有。无法从服装方面估量他的社会层次。可直觉告诉他,这是伪装的。黄子才绝不是生活在底层的苦哈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他清楚的记得,黄子才鼻梁上那幅眼镜,只是镜架,至少要一千以上。一幅上千的镜架,不可能配几十或百多块的镜片。少说也得三五几百。一幅眼镜就是一千四五。绝不是苦哈哈。
  “你是什么东西?还没有资格认识我。可是,你欺负了我的女人。必须付出代价。在院子里等你,只为这事儿。”黄子才眼底浮起一丝杀气。
  “你女人?”
  “关咏诗。她是我女朋友。”黄子才后退,对众人打个进攻的手势,“他扛着狗东西欺负我女朋友,就废了他的狗玩意儿。打成烂黄瓜,让他永远也不能碰女人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婆娘的男朋友,准老公,怎么可能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更何况,关咏诗说过,她男人出差了。怎会突然回来了?到底是使诈,或是听到了什么?”
  这一下,郝大根不但j巴大,头更大。大的快爆炸了。打不打得过、先不说了。而是能否动手的问题。真的动手了,不管哪一方受伤,都不是好事情。
  这事儿来的太突然了,他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有人在背后出阴招。放眼桃花村,现在最恨他的人,只有刘红林。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明的斗不过他,在背后出阴招。
  假设真的是她出手了。他必须更加小心。他不是怕黄子才。能让他真正害怕的人,没有几个。人多又怎样。真的打不过他们,可以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以他现在的速度,这些人根本追上他。
  他仔细想了想,刘红林回来之后,他没有在刘家干过关咏诗。干的时候,没有外人发现。换句话说,刘红林根本没有铁证,否则,直接把事儿捅上去了,又何必借刀杀人?
  她没有证据。黄子才就更没有了。只是怀疑。既然如此,就绝不能承认。也不能动手。一旦动手,就间接承认了他和关咏诗的关系。不但他有麻烦,也会毁了关咏诗。
  说句心理话。他不想毁了这个女人。有的时候,虽然令人很气愤。可她那份善良和感恩的心。真的令他感动,而且敬佩。为了报答陈金蓉的恩情,她牺牲了多少,难以估量。
  如果他亲手毁了这样的女人,就真的有点冷血了。既然不想,而且又不能,就必须硬起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示弱,否则,黄子才会更怀疑。这会害了关咏诗。
  “王八蛋!放你妈的狗屁。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她遇上困难了。我只是好心帮了她一把。你他妈的有病啊?这是欺负吗?杂种,你脑子进水了吧?”
  郝大根如同一条灵活的泥鳅,从人群之中滑了出去,两手叉腰,冷冷看着黄子才,破口大骂,“她是你女朋友。听说国庆结婚。你不相信她,而且怀疑她。你算什么玩意儿啊?
  去你妈的。王八蛋。你也一把年纪了。老的毛都不长了。难道连最基本的爱情都不懂?两个相爱的人,信任是最基础的东西。这个都没有,如何一起生活?所谓的爱,能信吗?”
  一顿狂骂,真把黄子才骂蒙了。他确实没有证据,否则的话,早就动手报复金仙桃和关玉雪了。收到消息,加上关咏诗好久没有回去了,他十分生气,决定找郝大根出气。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郝大根不是面团。不是他想搓圆就能搓圆,也不是他想捏扁就能捏扁的软蛋。前后之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比他还强硬了。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就这样虎头蛇尾的收场,面子挂不住,传了出去,一定会成为笑话。可坚持下去,万一闹出什么事情,伤了郝大根是小事,把关咏诗惹毛了,事情就大条了。
  他恋爱了好几次了。可那些女人喜欢的都是他的钱和地位。只有关咏诗,从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全心全意的爱他,她的爱没有参杂任何不纯的因素,只有纯纯的、浓烈的爱。
  面对这样的女人。他不能伤她的心。动手打了郝大根,就意味着他相信外面的传言。更深一层想,就是不相信她,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爱的承诺。
  犹豫不决之时,电话响了,掏出一看,是刘红林打的,转过身子,背对郝大根,走到院子边缘按了接听,“红林,什么事?”
  “子才哥。不管郝大根说什么,千万不能信他的。他就是一个混蛋,嘴里根本没句实话。他按着咏诗又摸又捏,是我亲眼看见的。”刘红林知道他的软肋,决定再加把柴,把火烧旺。
  “红林,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帮我看着咏诗。你要借钱的事,一切好说。”黄子才挂了电话,徐徐转身,盯着郝大根看了近一分钟,“废了他右手。”
  “这头猪!”郝大根心里一阵悲鸣,好不容易稳住了他,一个电话,令他完全改变,很显然,这个电话是刘红林打的,火上浇油,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不管不顾了。
  这下子,轮到郝大根为难了。不动手,又白白的挨一顿黑打。可不是他的风格。上次挨打,是为了陷害王大富。事实证明,那顿打挨的值,王大富已经进去了。暂时不会出来祸害人了。
  可这一次,绝不能挨打。否则,不但无法平息事态,反而让黄子才更怀疑。还会产生错觉,认为他好欺负。刘红林以后还会用类似的招。他不想这样纠缠不休,必须现在了断。
  “你这头没脑子的猪。白痴。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和**婆娘之间,会幸福吗?”郝大根侧耳一听,车子已经下机耕路了,灵机一动,撒腿就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黄子才一愣,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打他一棒子,赏五百。谁亲手废了他。赏一万现金。”
  “你这头蠢猪。你会后悔的。你这样做,摆明了不相信你女人。”郝大根的速度,比他们快了一倍以上,一只脚跳着走,也能轻松摆脱他们,一边跑,一边骂。
  离机耕还有五十米左右,遇上乔木的车子。乔木早就看见了,郝大根屁股后面跟了一群人,穷追不舍,不停按喇叭,熄火之后,下车掏出手铐,对着众人晃了晃。
  这玩意儿的威力真大。这群人不是死士。只是黄子才临时找的混混,见了警车,本就心虚,乔木又亮出了手铐,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所有人都怕了,赶紧停止,不敢再追了。
  “到底怎么回事?”乔木抓着手铐站在郝大根和众人之间,话是对郝大根说的,目光却盯着众人,担心他们偷袭。
  “别提了,纯属无妄之灾。有小人在背后搞鬼。这头蠢猪被别人利用了。”郝大根苦笑,一屁股坐在车头上,隐去他干了关咏诗的事情,简单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他的人,都散了。否则,我把你们全抓回去。带头的,留下,跟我回派出所,录份详细的口供。”乔木别好手铐,昂首挺胸的向黄子才走去。
  “你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还没有资格带走我。就算你们局长见了我,也不敢如此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黄子才脸色一沉,冷冷哼了一声。
  “不要逼我。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所长。但是,职责所在。局长见了你是什么态度,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再说了,我也不是局长。”乔木又掏手铐了。
  “不要!”
  “买狗的!她怎么来了?乱了、乱了、全乱了。”看清关咏诗的面孔,郝大根脸都白了。略一思索,明白又是刘红林捣的鬼。
  如果是别的事儿,关咏诗出面解释清楚,挺好的。可事儿不行。黄子才怀疑郝大根和她有一腿。以现在的局势,她越是急于出面,越是令黄子才起疑。
  傻子都明白,他现在处于下风。关咏诗出面阻止,就是想护着他。日你仙人板板。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她越想阻止,黄子才越愤怒,越容易失去理智。可最后,刘红林成了赢家。
  “要撇清我们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拉开距离。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关咏诗流出一丝一毫对我有关切或什么的表情。她不清楚形势,可我明白,必须先发制人。”
  郝大根跳下车子,跑步向关咏诗冲去,甩手就是一耳光,“妈的!臭女人。老子反复叮嘱,让你好好看着你表姐,球事没得,出来做什么?滚回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乱跑。”
  无原无故的挨了一大嘴巴子。关咏诗本来很生气,突然发现,男人对她使眼色。她也是心思灵巧的女人。知道情况不对,举起右手,几乎以同样的速度打了过去。
  “二流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敢对老娘指手划脚的。我表姐的病,是你在治疗。可是,如何照顾她。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叽叽歪歪的指指点点,老娘自有分寸。”
  “王八蛋。你敢打我女朋友,我废了你。”黄子才见关咏诗挨了一耳光,心里痛极了,无视乔木的存在,咆哮冲了过去。
  “反了你了。跟我回派出所。做笔录。”乔木也知道。事情不对劲。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合在一起,迅速出手,施展军警擒拿术,一招制住黄子才,铐了之后,拽上了警车。
  “王八蛋。这笔账,以后再找你算。”关咏诗见郝大根又在使眼色,踢了一脚,转身向警车冲去,却晚了一步。乔木已经发动引擎了,栽着黄子才,呼啸而去。
  “快追呀!苦肉计。”郝大根对关咏诗使个眼色,做了一个追赶的动作。这个时候,必须追上去。不管乔木是否做什么,可黄子才现在需要亲人陪伴和关心。
  能否追上,并不重要。只要她在车子后面追、一直追,不到终点,不能停止。黄子才看到之后,即使不感动的落泪,也不会再怀疑她了。这场风波,可以化解了,破了刘红林的局。
  ……
  然而,郝大根万万没有想到,不到一分钟时间,关咏诗回来了。郝大根愣了好几秒,终于回过了神,“**婆娘,你没事吧?”
  “我明白了一件事。”关咏诗大大喘了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男人的裤裆,“如果他真的不相信我。即使我跑断了腿,追上去又能如何?反之,他真的信我,不需要任何解释。”
  “话是这样说,可这是态度。有的时候,男人很在乎女人的态度,尤其是自己在乎的女人。这个时候,他心里最脆弱,需要亲人安慰和陪伴。可你呢?这一跑,肯定出事。”
  “为什么?”
  “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男人没有顺风耳,也没有千里眼吧?”郝大根苦笑,一言带过之前的事,“他不但知道村里有事,而且有备而来,你觉得,这是偶然吗?”
  “明白了。刘家的畜牲,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笔账,一定会找她算清楚。”关咏诗眼中浮起一丝杀气,第一次对刘家的人产生了铭心刻骨的恨。
  “算毛啊。快去。不管他的反应是什么。你先陪着他。我给乔木发个信息,让他开慢点,争取追上他们。”郝大根快崩溃了,赶紧给乔木发信息:有情况,开慢点或是装成车子坏了。
  “如果不是付出了几年感情。我有可能动摇。通过这件事,我必须对你刮目相看。”关咏诗的眼神很复杂,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刮毛啊!哈女人。你动摇个锤子。我知道。你开始喜欢老子的大j巴了。可是,你跟着我,除了日比性福之外,其它的,真的会快乐吗?你要的幸福,我给不了。”郝大根吐口热气,转身向堂屋门口走去。
  通过这件事,郝大根发现了金仙桃一个弱点。不过,这是失忆状态下的人性弱点,胆儿比较小。遇上这种阵势,她选择的不是面对或理论,而是逃避和害怕。
  “大黄瓜老公,这事儿挺大条的。”关玉雪的右手钻进男人裤裆里,隔着裤衩抓紧,只是握着,没有别的动作了。
  “老子的不大条,能把你日得这样爽吗?”郝大根打开她的爪子,翘着二郞腿夹紧了自己的东西,“别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
  “如果没记错。黄子才是某个副县长的秘书。那是我在县城的时候。我离开之时,听说有望升为县委秘书长。够大条吧?”关玉雪抓着男人的右手按在胸口,轻轻按揉。
  “县政府秘书长,算个锤子啊。宝贝,别怕。老子黄瓜大,胆子更大。”郝大根苦笑,摇出手机,准备打给刘雨涵。转念一想,这事儿不能找她。
  说白了吧,这是因为日比引起的危机,别说黄子才只是副县长的秘书。即使是副县长。也不能惊动她。不到最后关头,只能自己想办法。
  “如果没有猜错。涵姐大有背景。可这事儿,你不想惊动她。假设黄子才真的升为县政府秘书长了。又铁心了要对付你。你准备怎么办?”金仙桃给他倒了杯水。
  “真正危险的不是黄子才,而是始作俑者的刘红林。这个臭女人。肯定是比痒了。找不到人日。找个时间,一j巴日死她。”郝大根喝了两口,说了黄子才接电话的事。
  “她向黄子才借钱,难道也想弄个投资计划?以同样或类似的方法吸引村民。”关玉雪和金仙桃两人都傻眼了。
  “不知道。不过,她不会善罢甘休。别开给猫东西报仇不说。她好歹是从乡上空降来的。堂堂一支书,刚上任就完败,又岂会甘心?妈的。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怎么收拾她。”
  “猫东西?小老公,什么是猫东西?”关玉雪侧头一瞄,发现金仙桃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猫东西是什么。不止她一个人不知道,不算丢人了。
  “看样子。你不是农村人。或者说,不是本地人。凡是松木镇的人。估计都知道猫东西是什么。”郝大根说了刘建成和陈金蓉两人的绰号。
  “你见过没有,他的真的很小吗?到底有多小?”关玉雪的右手又不老实了,隔着裤衩抓紧,感觉心痒痒的,“有你的一半没有?”
  “球大爷知道……日你麻比。你不问,我还真忘了这件事。有两个人知道。猎婆娘是疯了,还有一个是清醒的。有机会,我问问她。”想到这是关咏诗的**,郝大根决定保密。
  郝大根三人正在聊天,张小勇来了。这货全身都是汗,头发根子都湿了,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落汤鸡,喘气如牛,心跳加快了一倍以上。
  “别动,站好。闭上眼睛,深呼吸,慢慢的吸、慢慢的呼。越慢越好。”郝大根按住张小勇的肩膀,右手按紧“百会穴”。
  “谢谢阿根哥。”过了两分钟左右,张小勇睁开了双眼,脱了身上的圆领背心,揉成一团,把脸上的汗水抹了。
  “别急,先喝口水。有什么事,慢慢说。”郝大根从关玉雪手里接过杯子,凑近张小勇嘴边,“别喝急了,慢慢喝。”
  “谢谢!”张小勇喝了几口,用手背抹了抹嘴,拉开桌子旁边的长条板凳坐下,“阿根哥,刘红林那个臭婆娘想找你的麻烦。”
  “什么麻烦?”
  “我割猪草的时候,听到她和别人说,要找个什么大老板,把村里的桃林全给包出去。不会让你承包一棵桃树。”张小勇想了想,说了当时的情况。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要借钱了。她借钱不是为了搞投资,而是为了赔钱。这婊子。好狠。居然放血阴我。”郝大根掏出钱包,抽了一张十元面额的给张小勇。
  “我不能要。”
  “废什么话。老子给你,你就拿着。跑得这样累,算是劳力钱吧。最近表现不错。好好干。即使不让你学医,将来也可以参加村里的技术活儿。”郝大根把钱塞给张小勇。
  张小勇走了,关玉雪还是没有想明白,刘红林为什么要赔钱?又是赔给谁?这件事和承包桃林有什么关系?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一边撒娇,一边发问。
  “我也明白了。刘红林是想赔一笔钱给即将承包桃林的老板。比如说,张三本来不想承包桃林。可是,刘红林愿意倒贴一笔钱。张三可以以最小的投资包下桃林,就会重新考虑。”
  金仙桃双颊微微变色,“这是比某些商场做促销,低于进货价销售更狠。以本伤人。可是,这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她这样做,值得吗?又能支撑多久?”
  “也不一定。如果有时间,又有合适的人选。她有可能变成投资方,和别人合作。在风险承担方面,她占的比例重一些。降低对方的风险,有可能找到合适的人投资。”
  “这种做法,不是学你的吗?这臭女人,真不要脸。”关玉雪大大吐了一口口水,还踩了一脚,“现在怎么办?”
  “这种招,太小儿科了。可以治她的办法,多了去。一、找**婆娘扣住黄子才。只要他们两口子不闹了。刘红林的计划就会流产,必须另起炉灶。不管能否找到,都需要时间。
  二、立即让有钱老婆注册一家公司。以公司的名义把村里的桃林全部承包了。只要签了合约,刘红林就无计可施了。当然,她还会出别的阴招,却不会影响承包的主题。”
  “三、我们可以找一家有实力,信誉度好,而且可靠的公司。在刘红林之前签下合约。这一招可以分明暗两种方式。a、他们只是挂名,实际运作的人,还是我们自己。
  b、他们全资投入。承包的一切事宜,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一切行为,他们自己负责。亏损或赚钱,看他们的本事了。”金仙桃脱口而出,补上了郝大根没有说出口的第三种方法。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能说服现在的承包户。打死不同意结束,还要继续承包。不需要全部,只要有三五几家作梗。就难以实施集中承包计划。”郝大根苦笑。
  “可这一招,刘红林也可以用啊。用来对付你。多数村民,考虑问题都比较片面。虽然有大部分人恨刘建成,甚至是刘家的人,却不是全部。估计还有人愿意帮助刘红林。”
  关玉雪蒙了。这是一把双刃剑,可以伤到刘红林,也有可能刺伤郝大根。要如何运用这一招,真的需要水平。处理不当,最终伤的,极有可能是郝大根自己。
  “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现在算是备用。可以未雨绸缪。今天中午,你们自己弄饭,我过去坐坐……这时候,也该他粉墨登场了。”郝大根端起杯子喝了两口。
  “杨大全?”
  “说到了解刘建成。以及村里的事。杨大全是不二人选。本想请他们一家三口过来,你们两人在,我怕刺激杨慧。所以,我过去拜访,更妥当些。”郝大根上楼换衣服。
  ……
  郝大根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没有进院子,堂屋里响起王红艳歇斯底里的尖叫,杨大全的声音也不小,两人正吵的热火朝天,闹着要离婚。
  “妈的。他们两口子的事不解决。杨大全哪有时间和心思帮我啊?”郝大根止步,眉峰连闪,思绪急转,可一时之间,没有简单可行的办法。
  杨大全和王红艳闹到这一步。他手里的东西都不管用了。相反的,如果处理不当。王红艳有可能用当初在桃林里的事要挟他。这可是头疼、而且更是蛋疼的事儿。
  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能有现在的结果,杨大全和杨慧两人都相当满意,也领他的情,心存感激。有什么事儿,肯定向着他。可王红艳不同,恨他入骨。
  王红艳现在要闹着离婚。主要原因只有一个,杨家比她嫁过来的时候更穷了。她受不了这种苦日子。所以要离。落到这一步,全是他造成的,不但令杨家一无所有,更破坏了她利用杨慧巴结土豪的计划。
  可是,他也是无辜的。杨家沦落到今天。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她太过贪婪,成天想着钱和权,杨大全不会堕落,就不会踩上底线,终至一无所有。
  王红艳是一个势利而现实的女人。对杨大全没有多少感情。对于杨慧,所谓的关心全是假的。只想利用杨慧找根摇钱树。一次家变,她彻底露出了丑陋嘴脸。
  换句话说,即使杨家现在有钱了,甚至比以前更有钱。王红艳和杨大全之间的裂痕也不会消失。感情出了问题,而且变质了,不是钱能解决的,要解决他们的问题,不能用钱。
  “有了。”郝大根掐了掐下巴,突然福至心灵,想到办法收拾王红艳了,不管结局如何,他却无法预料,只能尽力一试。
  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他还想试一次。如果能和平解决,就不必劳师动众了。再说了,他不能把王红艳逼急了,否则,她一定会捅出那晚在桃林里的经过。
  “杨叔,红艳婶子,这是怎么了?两口子之间,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吗?”郝大根进了堂屋,分开杨大全两人。
  “王八蛋,你敢还来?老娘正愁没有机会出口恶气。你却送上门来了。我打死你。你这个混蛋。”王红艳从茶几上抓起水果刀,对准郝大根的小腹捅去。
  看到郝大根,王红艳眼睛都红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此刻,王红艳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洒在郝大根身上了,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然后剁碎了喂狗。
  “妈的。这是你自找的。之前的计划可以修改一下。现炒现卖了。”看着雪亮的水果刀,零点一秒之内,郝大根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决定现场发挥,利用杨大全、阴她一把。
  打定主意,装着害怕的样子,尖叫逃跑,迅速逃到杨大全身后。利用杨大全的身子阻挡王红艳的进攻。这个时候,王红艳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快成红眼病了。
  追杀之中,意外失手,水果刀刺中了杨大全小腹。殷红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王红艳脸上。突然清醒了,发出惊恐尖叫,急忙松手,“杀人了……杀人了……”
  “抱歉!这是你逼我的。只有这样,或许可以缓和、或是化解你们两口子之间的矛盾。”郝大根一巴掌打昏王红艳,掏出手机打给乔木,“快,十万火急。”
  “我的大哥,这算重大刑事案件了吧?派出所只能处理一般刑事案件,重大的刑事案件,必须由刑警队处理。我横插一腿,合适吗?”乔木一愣,难以接受这个任务。
  “乔木,你有病啊?只是伤人,又没有死人。算什么狗屁重大刑事案件啊?再说了,松木镇有责任刑警吗?所有案子,都是派出所在处理。真遇上重大刑警案件,直接上报县刑警队。”
  “你牛!比我这个老刑警还懂。这事儿,按你说的办吧。可是,姓黄的还在所里扣着。怎么办,放了,或是再扣会儿?”乔木苦笑,决定和他沆瀣一气,整整王红艳。
  “妈的。这样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扣的时间越久,越能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痕。扣着。抓了王红艳再处理姓黄的。”郝大根挂线,直接打给肖永康,“人命关天,快派车。很急!”
  事情的发展,基本在郝大根的控制之中。乔木亲自出马,把王红艳带走了。罪名是,谋杀亲夫。而且伤势严重。郝大根坐上急救车,陪杨大全进了医院。
  有郝大根在,杨大全根本死不了。别说刺中小腹,即使是刺激心脏,郝大根也有把握保住他的小命,不过,为了加重王红艳的罪名,他故意让杨大全一直昏迷。
  一听杨大全一直昏迷不醒。王红艳脑子嗡的一声巨响,宛如春雷炸顶,一下子全蒙了。两膝一软,慢慢跌了下去,泪眼朦胧看着乔木,“警官,我有罪……我有罪……”
  “坏了,不会又疯了吧?真的疯了。这计划就流产了。”看着王红艳呆滞的眼神,乔木头皮发麻,赶紧打给郝大根,说了王红艳的情况。
  “不会吧?”郝大根甩甩头,确定没有听错,灵机一动,开启全息视频功能,“镜头对准她的双眼,我在视频里看看。”
  “上帝,别耍我啊。”乔木蹲下身子,把镜头对准王红艳的双眼,歪头看看,效果还凑合,估计能看清楚了,“怎么样?是不是疯了?”
  “应该不是。只是刺激和震惊过度,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这种巨变。”郝大根沉默少顷,开了一个简单的压惊偏方,“去药房买10克紫石英、5克朱砂,分成五分,泡水给她喝。”
  郝大根的判断是正确的,王红艳没有疯,只是震惊过度,有点蒙。喝了镇静安神茶之后,人很快清醒了,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直哭,还想去看看杨大全。
  乔木明白,郝大根的计划见效了。为了加重王红艳的内疚和负罪感,他断然拒绝了,“你是杀他的凶手,没有资格看他。再说了,他现在昏迷不醒,全是你害的。”
  “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真的,那是一场意外。我和他十多年的夫妻了。不可能伤害他。求求你,让我看看他吧。”王红艳跪了下去,再次哭求。
  “意外?你真能说。刺得那样深,肠子都断了。真是意外吗?职业经验告诉我,你是蓄意谋杀。至于动机,我们还在调查之中。一旦找到,立即起诉你。你难逃法律制裁。”
  “不是,真的不是。那只是意外。你不相信,可以问二流子。他当时在场。他可以替我作证。”这一刻,王红艳想到了郝大根。可时,郝大根会帮她吗?
  “二流子是谁?”
  “就是郝大根……不,是郝村长。就是我们村里刚上任的郝大根村长。”想到这事儿的关键在郝大根身上,王红艳立即改了口,再也不敢叫二流子了。
  “我自然会找他问清楚。不过,他现在没空,正在抢救杨大全。”乔木笑的肠子都快断了,却不能让王红艳看见,又吓唬了几句,赶紧出了拘留室。
  还没有进办公室,乐的捧腹大笑。正好碰上王小伟。这货一愣,古怪看着乔木,“乔所,什么事儿啊,这样高兴,是不是中奖了?”
  “去!老子高兴,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乔木仍然不能界定王小伟是黑是白,又是否站在他这边,这样机密的事,不能让他知道,端起所长的架子,把王小伟轰走了。
  乔木到了医院,见杨大全真的昏迷不醒,困惑看着郝大根,“是你动了手脚,或是真的伤得很重?”
  “不算轻。不过,没事了。我让他暂时昏迷。有两个原因。一、恐吓王红艳。二、不希望杨大全面对现在的情况,以免伤感。严格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真是你搞的鬼?”
  “没办法。即使不为杨大全,我也得为杨大美人考虑。如果真能改变王红艳,他们一家三口,应该挺幸福的。即使不能,也可以利用这个件事让他们迅速离了,一刀两断,不必一直纠缠不休。”
  郝大根没有隐瞒,坦然说了当时的一切。他本想栽赃陷害,用同样的方法把王红艳弄去,攻破她的心灵防线,在她崩溃的时候反省,希望可以大彻大悟,明白曾经所作所为是错的。
  可他也没有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王红艳见了他,如同有杀父之仇那般愤恨。恨不得立即杀了他。机会就在眼前,他没有必要错过。因势利导,利用了杨大全,制住了王红艳。
  “你果然够狠。不过,这出戏唱好了,或许真有奇效。”乔木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郝大根的手段如此狠,因势利导,信手拈来,却是如此娴熟,巧妙之极。
  ……
  郝大根担心王红艳乱说,尤其是那晚在桃林里的事,让乔木关闭了询问室的监控,并轰散了所有民警,留下他一个人,和王红艳单聊。
  “阿根……郝村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们有过关系的份上,你放我一马。从此之后,不管什么,我都听你的。再也不闹了。一直陪着大全,好好过日子。”
  王红艳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了,直接投降,两膝一软,颤抖跪了下去,泪如雨下的看着郝大根,“千不念、万不念。念在我们有过关系的情份上,求求你,饶我一次。”
  “红艳婶子,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郝大根脸色一冷,轻轻哼了一声,“看样子。你可能吓傻了,胡言乱语。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郝村长,对不起。我该死。不该胡说八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王红艳心里一惊,知道不该提那晚的事儿,否则,她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在拘留室待了几个小时,她什么都想明白了。以她的脑壳怎么和郝大根斗啊?刘建成都栽在他手里了。更何况,刘建成背后是郑治平,可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刘建成,判了三年。
  这足以说明,郝大根也有后台。否则,郑治平不会让步。在村里,郝大根红的发紫,如日中天。九成以上的村民把他当成了神,也是他们的大恩人。
  在乡上,有书记姚长军做后台。在镇上,有常务副镇长陈欣然撑腰。放眼松木镇,谁敢动他?乔木这伙人,全都听他的。她误伤杨大全的事如何判,全是他一句话。
  简单的说,她想平安无事的脱身,又不让杨大全追究,只能求郝大根。而且必须得到他的原谅。他是这一切的关键。如果他心里不爽。她的麻烦就大了。
  当时只有郝大根在场,他多说一句话,误伤就会成谋杀。她蓄意谋杀合法亲夫的罪名就会坐实。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别说享受生活,能否活命,还是一个未知数。
  杨家虽然没落了,最起码的,还有一栋不错的房子。不能过奢华的生活了,可日子还能过。总比在监狱里度过强十倍、甚至是百倍。可要让郝大根帮她,绝不能提那晚的事儿了。
  “郝村长,千不念、万不念。请看在慧儿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这一页翻过去了,一定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做人。我和大全和好了,家里平安,慧儿才能安心上学。”
  “红艳婶子,你说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小村长。没这样大的权力。这个坎,能否过去,关键在杨叔身上。只要他不追究。其它的事情都好办,也有商量的余地。可是……”
  “可是什么啊?”
  “有些事情,你太伤杨叔的心了。你刺中的,不是他的肚皮,而是他的心啊。为了这个家,他付出了多少。可你呢?杨家有难了,你想到的不是保全,而是逃离,太伤人了。”
  郝大根眼角一湿,伤感哭了,“易位而处,我很难原谅这种人。这是什么,是赤.裸的,也是无情的背叛。背叛了家庭、老公、女儿,还有责任和承诺,以及夫妻情感。”
  “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真的。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改,一定改。一定本本分分,脚踏实地的做人,做一个合格的老婆,尽职的妈妈。不和大全闹了,也不会让慧儿再受委屈。”
  “这个……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必须等杨叔醒了再说。不过,你放心吧。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会全力救治。醒了之后,我试试他的反应。看他能不能原谅你。”
  郝大根抹了抹用力挤出来的猫尿,发出沉重叹息,“如果他不原谅你,一定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我也无能为力了。反之,我会找乔所长说说,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谢!谢谢你!郝村长,你真是好人。我以前有眼无珠。你大有人大量,希望不要和我计较。这事儿,全拜托你了。慧儿去同学家里玩了。找她回来,好好陪着大全。可以吗?”
  “这是必须的。杨叔出事了。她是杨叔唯一的女儿,必须陪着他,应尽儿女之责。”郝大根问清楚杨慧同学家的地址,感慨万千的走了。
  进了乔木的办公室,郝大根把地址扔给乔木。乔木一愣,不解看着他,“这是什么啊?不会是惹藏宝地址吧?”
  “金屋。”
  “金屋藏娇?谁在这儿?”
  “杨慧。不管怎么说,是我利用了杨大全。这个时候,我真不想看到杨慧伤心难过的样子。这事儿,麻烦你了。派人把她接到医院。”郝大根嘴角浮起揶揄之色。
  “没这样简单吧?”
  “其实,还有一点别的原因。”郝大根避开乔木的目光,沉默少顷,决定保密。或者说,给他和杨慧之间留一块空地,将来有缓冲的余地。
  事到如今,他经历的事儿也不少了。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什么是爱。却能明白一件事,他对杨慧没有爱。至少,现在没有。将来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
  在这个时段内,他的心交给了金仙桃一个人。不管她能否恢复记忆。他无怨无悔,全心全意爱上了这个善良的女人。身边还可以有无数女人,可最纯真的爱,都给了金仙桃。
  “找王小伟,你觉得怎样?”
  “还是算了吧。屁股没有坐稳之前,王小伟不会轻易上当了。让梁国栋去吧。他是协警。不会太过招摇。”郝大根想了想,点了梁国栋的名。
  从现在的情况看,他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梁国栋虽然干过坏事,却是被生活所逼。洗心革面之后,真的重新做人了,当一个协警,绰绰有余。将来有可能,可以让他干民警。
  “你还是不相信王小伟。”
  “也谈不上相或不相信。只不过,杨慧的五官魅力在关瑶瑶之上。我不想节外生枝。这个时候,杨慧的心比较脆弱,更不能让王小伟乘虚而入,是吧?”郝大根咧嘴大笑。
  “算了,还是我亲自跑一趟。一、梁国栋不会开车。他过去接人,只能骑电车。这会虐待你的杨大美人。二、我找个借口出去转转,让黄子才和王红艳急会儿。”乔木爆笑。
  “好!不过,别对杨慧说实话,只说家里出了点事。到了医院,我亲口告诉她。妈的,迟早都要面对的。我亲口说,更清楚一些。”郝大根打着干哈哈,离开了乔木的办公室。
  乔木出了办公室,正要找梁国栋。梁国栋自己送上门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气,“乔……乔所……出……出大事了。”
  “梁国栋。别忘了,你现在是协警了。能不能冷静点,有什么事,慢慢说。”乔木抓紧梁国栋的胳膊,拽进了办公室,“到底什么事?”
  “为了一个摊位,两个菜贩子打了起来。有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却不解气,还在打。”梁国栋喘顺了气,说了菜市场那边发生的事。
  “都是什么世界啊?别管了。这事儿让老关处理。他是老油条了,知道怎么弄。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下乡接美女。”乔木沉默少顷,决定给关清河找点活儿,他自己偷个懒。
  到了停车场,还没有上车,关清河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所长,不好了,菜市场的事情闹大了,现在变成打群架了。已经倒了两个了。”
  “关清河,你行。你好歹也是副所长。以前干所长的时候,干得挺不错的。现在呢?屁大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出面?”乔木没有动,冷冷看着关清河。
  “他们不买我的账。这事儿,只有你能摆平。”关清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眼底不断浮起幸灾乐祸之色。心里在想,“妈的,看你怎么摆平这起流血事件?”
  “关清河,你想给我下马威,还不够分量。”乔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对梁国栋挥了挥手,进了驾驶室,轰然关门,从窗口探出脑袋。
  “乔所?你不管啊?”
  “关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这事儿交给你了。如果摆不平。你这个副所长,就别干了。这足以说明,你不适合当副所长了。”乔木松了刹车,车子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小子怎会变聪明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警车,关清河反而傻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子吗?
  “关所,如果我是你。早就安分了。你不忘了,乔所背后不仅有郝大根,还有聂大昌和陈欣然。你不想把副所长也搞丢了,就不要搞事了。”门口响起王小伟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王八蛋。你是什么东西?还没有资格对老子指手划脚的,赶紧的,这事儿你处理。你搞不定他们,我就搞定你。镇派出所的大门,你也别进了。”关清河将了王小伟的军。
  “老油条!”这一气,王小伟的肺都快炸了。做梦也没有想到,好心多一句嘴,居然拣了一个烫手山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嘀咕一声,骑上自行车向菜市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