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第十一章 打肿脸充胖子的小司机
  那个放荡不羁的女人胡蝶把车上的两个男人全都弄得心猿意马、魂不守舍。
  金财几次在开车当中差点就闯了红灯，重新回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的**满脑子全是刚才令他回味无穷的影像。
  汽车驶进了离城外不远的一个灰沙砖厂里面，在一垛码好的用这里遍地都是的黄沙烧制成的白砖前停了下来。
  “**，走，下车一起和我吃饭去！”金财招呼着**一起跳下了汽车，对面一个短粗胖满脸胡茬子的人，看见有车来忙向这边走了过来。
  “金师傅，今天装多少？”那个人来到金财跟前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拽出一只递了过来。
  金财摆了一下手，把他递烟的手挡了回去说：“三千，我说老韩，还是上回的那个价儿吧？”
  “我们魏老板说了，你是老主顾，只要经常来，就给你优惠价！”那人把烟叼到自己的嘴里，用打火机点着吸了一口笑着说。
  “你们魏老板做生意就是讲究，那老韩，你赶紧找人给我装车吧，我和我这位兄弟出去吃口饭去，等我回来再结账把车开走！”金财对砖厂的优惠条件很满意，听老韩爽快地答应了以后，就拉着**就走。
  砖厂在城外，附近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俩人来到路边坐上了一辆在路边待客的夏利轿车向城里驶去。
  “师傅，停车，好了就这里了！”随着金财的紧急召唤，车子在一个叫“回头客”的鸳鸯火锅店旁的路边停了下来。
  金财从口袋里摸出五元钱递给了司机，招呼**赶紧下车。
  **的眼睛来到城里立即被好多高耸入云的大楼，川流不息的汽车，穿着暴露打扮时髦的摩登女郎所吸引了，早已经眼花缭乱了。
  金财在前面轻车熟路，**在后面跟着进了这个装修豪华气派的大饭店 。
  **边走边四下看，越看越羡慕甚至嫉妒城里人，越看越瞧不起自己。
  自己无疑是井底之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外面的世界真他妈的太精彩了。
  这饭店这门面，在他妈的兔子不拉屎的玉门镇，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想到自己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和这地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天壤之别，后悔没有机会选择出生。
  这让他的虚荣心开始慢慢膨胀、逐步落地生根，并迅速发芽蓬勃成长。
  身体笔直地站在门口恭迎他们的是，一身粉红几乎开叉到大腿根的旗袍、盘着头发，笑脸弯腰，用手往里一指，嘴里委婉流利地说着欢迎光临里面请的漂亮女服务生。
  两人虽不敢正视，但都用眼睛的余光在那凹凸有致的绝美身段上扫了一眼，不用吃别的，单门口的这位极品佳人就足以让他们感到秀色可餐了。
  虽然就他们两个，但金财依然坚持要了一个能坐十几个人的一个大包间。
  上身穿着白色翻领衬衫，下面穿笔挺西裤，脚蹬黑色半高跟鞋的女服生把他们让到包间后，就一手掐着笔一手拿着一个小本子准备记录。
  金财屁股刚坐定就马上说：“给我们来个鸳鸯锅！”
  “好的！”女服务生拿起笔就开始在小本子上记，边写边问：“请问两位锅里准备涮点儿什么？”
  “给我们来两盘羔羊肉，来盘茼蒿、一盘水豆腐！”金财看着女服务员一连串说出了好几样。
  **仔细打量着就站在自己身边的骨感美人，瓜子脸色干净白皙，身材高挑苗条，浑圆的屁股既富有弹性又坚挺，美中不足的是一对胸器相比他一瞬间能想到的女人的多少有些逊色。
  “请问二位用什么酒水？”服务生见**盯着她看有些不自在，也看出来他只不过是个雏，尽量憋住不笑继续盯着金财问。
  “那你们这里最贵的酒价位是多少？”金财想要在表弟面前显摆一下自己，财主一般挥金如土般的豪迈。
  “贵州茅台，每瓶300元，请问上么？”服务生看着金财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囊中羞涩的那种，于是开门见山地就问。
  金财往常也听说茅台酒又贵又好喝，没想到贵的有点儿让自己心里觉得沉甸甸的。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口袋，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不挂在脸上让人家小看。
  “上，马上就上。”金财只迟疑了十分之一秒钟，洒脱地一挥手。
  他之所以突然硬挺着这么干脆，更担心如果自己退货会让自己的表弟回到玉门镇后当笑话，满城风雨之后自己的面子还往哪放。
  服务生说了一句两位请稍等后转身就想走，金财又招手把她叫住了。
  服务生就地转身，笑容可掬地说：“请问两位还需要点儿什么？”
  金财抓耳挠腮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半响才说：“请问你们这有没有什么特色的东西？”
  “哦，您是说海参、龙虾和鲍鱼什么之类的吧！”服务生业务熟练，一口气说了好几样霸王餐。
  “不，不，不！”她这么一说，把金财的汗都吓出来了，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指的是牛和羊什么的？”
  “哦，您指的是牛鞭和羊蛋吧！”令金财都难以在女人面前启齿的话，女服务生却毫不顾忌在男士面前脱口而出。
  “那好，给我们一样来一盘，我得给我兄弟补补！”金财心里想大钱都花了，还差这吃牛鞭、羊蛋这几个小钱么？
  服务生看着金财那窘相，终于忍不住用拿着笔的手抿下嘴笑着出去了。
  “金财哥，我说你要了那么多东西，就咱们俩能吃得了吗？你明摆着不是铺张浪费么？”**看着金财的大手笔，很是为钱心疼，尽管这钱不用他出，毕竟表哥开车跑运输风里来雨里去赚钱也不容易。
  “金财，这你就不懂了。咱们来这吃饭，多花点儿钱无所谓，总不能让这帮城里人狗眼看人低小瞧了咱们！”经常离家在外打拼的金财已经习惯于打肿脸充胖子了。
  说话间，他们要的锅、酒菜全都上来了，女服务生礼貌地说了一声请慢用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金财把酒瓶子的盖子打开，拿过**前面的酒杯就给他倒满。**连连摆手说自己从来没喝过酒。
  “**，你不是一直想快点儿走向社会么？滴酒不沾的人现在根本没法儿在社会上混！今天你就听哥的，咱哥俩好酒好菜，一醉方休！”金财对于**来说这个社会先行者，侃侃而谈地给他讲起了社会经验大道理。
  **对这个在社会上多年摸爬滚打，已经在玉门镇小有名气的表哥，向来打心眼儿里由衷地钦佩，对于他的对自己的未来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可谓是言听计从。
  **对自己人生的第一口琼浆玉液进行了浅尝辄止，感觉有点辣，但入口进肚之后那是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已经初知晓酒水深浅的**，在金财一再的撺掇和怂恿之下，就着美味佳肴，在东拉西扯的谈笑风生间，开始和金财你来我往、推杯换盏。
  “兄弟，多吃点儿这个，是壮阳的，大补的！”几杯酒下肚的金财身子打晃、醉眼朦胧，用自己的筷子夹了几块牛鞭和羊蛋放在了**面前的碟子里，一脸暧昧神秘兮兮地说。
  **夹了一块放到嘴里细细品味咀嚼，和吃筋头巴脑差不多，味同嚼蜡，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当瓶子里最后一滴酒下肚以后，金财一扬手大声嚷道：“服务员，结账！”
  女服生又拿着那个小本子很快推门进来把账单递过去，就问：“两位吃好了？一共是525。”
  金财踉踉跄跄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挥手挡回了她递账单的手，从口袋里拽出一把钱数也不数地就递过去，满嘴酒气地说：“看什么看，不用看了，好了不用找了！”
  服务生把钱拿在手里仔细数了数，把多余的钱还给他，后退一小步，一点头哈腰向外又作了个手势说：“二位请慢走，欢迎下次再光临！”
  两人捹脖子搂腰的在地上画着曲线从饭店里面走了出来。
  刚到外面就见一对男女手拉手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哎，那不是咱们地税分局的李局长么？他旁边的那个女的好像不是他的老婆呀？”金财用手指着走过去的人自言自语地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努力睁大的眼睛。
  **在自家的理发店见过李局长，但从来没见过他的老婆，听表哥这么说也有点惊讶和好奇。
  “走，表哥带你洗澡去！”金财突然一眼瞥见了不远处写有“一尘不染洗浴中心”的牌子，拉着他的手就走过去。
  “金财哥，咱们赶紧去砖厂开车回家吧！”**见他一时来了贪玩儿的性子，赶紧苦口婆心地劝他。
  “你小子傻啊，我现在喝这么多酒开车回去，半路被警察抓到还不罚死我啊！等休息一会儿醒了酒再走！”都说人酒喝多了，心里明白腿打晃，金财当然也不例外。
  “蝴蝶不是说半路开车有警察找你麻烦你就提她么？”**脑袋迷迷糊糊，眼睛发直，居然还想着让他第一次与女人私处那样无限亲密接近的蝴蝶。
  “那小骚屄的话你也能信？和我比还是嫩了点儿！”金财和**边说边走，使劲地拍了他两下肩膀。
  **其实也对蝴蝶的大话有所怀疑，表哥酒后开车会有危险这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听表哥的。
  洗浴中心很快就到了，俩人一前一后推着那旋转门走了进去。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在表哥的后面。
  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手上被带上了牌子，稀里糊涂地脱了个一丝不挂，把衣服扔到一个带锁的柜子里关门锁上，然后就进到一个带有着巨大水池的偌大洗浴间。
  两个看着有几个与自己一样坦诚相见的男士下到热水池子里浸泡着，也用手试了试水温，也一先一后滑下了水池双手拄着池底，只留着脑袋在外面呼吸着湿热的空气。
  两个人喝光了一瓶茅台，早都不胜酒力，不小心已经喝了好几口大池子里面的水，赶紧忽忽悠悠地上岸。
  “走，到上面躺一会儿休息一下！”金财拿起放在水池壁上的毛巾胡乱把身子擦了擦，摇晃着下面无半点儿活力的家伙，手里拎着毛巾就走了出去。
  **只得学他跟在后面出来。
  到了换衣服的地方，金财和服务生提出来要上楼休息一下。
  服务生很快递过来两件肥大的上衣和一个大裤衩子分别给了他俩。
  金财接过来把衣服穿上也不系扣子，伸腿套上了大裤衩子，顺着写着“休息请上二楼“字眼旁边的楼梯，拾级而上、款步上楼。
  **怕金财一旦把自己落下，就该找不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麻溜地学着表哥的样子穿好了衣服，紧随其后一路小跑跟着上去了。
  二楼的门口的灯光下居然站着十几个身穿短裙裸露大腿，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排成一列坐在凳子上，发现有新人上来马上跟着走了进去。
  金财显然是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故作目不斜视地，带着忍不住反复回头几次的**，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灯光幽暗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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