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亡灵
亡灵 作者:xikawe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女侍应生站在我面前腼腆地说道。
"你们不是对外宣扬24小时营业吗?"我不耐烦的回答。
"可是……"女孩子双手搭在前面,为难的说着,虽然这酒巴的灯光暗,却不能掩饰她的紧张和羞涩。
"我喝完这杯就走"时下这些三流酒吧,完全没有客户意识,早晚会倒闭,那时就没有了天天打烊的麻烦了。
"好的"女孩无奈的走开。
我推开酒吧的弹簧门,寒气逼人。成都的夜十分静,没有大城市应有的喧闹,几辆孤单的taxi零星疲惫的闪过,我正要叫住一辆,酒吧的门开了,那个女孩出来了。寒冷让女孩武装到了牙齿,厚厚的羽绒加上头巾还有有帽子,这会让人联想自己到了美国的阿拉斯加。
"你是恺哥哥?"女孩用一种让人会产生误会的眼神看了我足有半分钟,然后大叫起来。能叫我恺哥哥的也只有她了,我已故女友的亲妹妹,在他乡遇到她有几分偶然但也不出奇,因为她也在成都念书,还学中文,和我一样。
"哦,是莫娜?"我有点兴奋,居然说出了一句土得掉牙的问候:"吃饭了没?"
"哈哈,都两点了"莫娜笑弯了腰,郎郎的笑声给寂寞的夜晚一丝安慰。那声音是那么熟悉和真诚。
"你来了成都也不告诉我?"笑累了的她喘着气说道。
"我来看一些老朋友,你怎么在洒吧??"我说。这个人几年前还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已经长成了大人,岁月对人的改变,决不亚与史前任何一次造山运动对地球的影响。天天在一起的人可能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变化正浅移默化,几年的变化骤然现于眼前,真是让人震惊。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变的东西吗??
"我打工。"她作了个鬼脸。
我陷入沉思,思绪被拉回到7年前7年前,大三的暑假,我答应暑期打工的女朋友给她妹妹补习。莫家在我们城镇小有名气,他爸在80年代末奇迹般的爆发,建有豪宅,两个女儿,莫艳和莫娜。对于我和莫艳的事他们二老十分满意。我已经是他们理想的女婿。但是要我入赘他家,这我没答应。
但这没影响到我和他们二老的关系。
"恺儿来了?莫娜在楼上。"莫母指着用铁花镶边的楼梯说。
通常在我上了楼,进了莫艳的房间,准备给莫娜上课时,莫母都会端来一碗热汤,这让我觉得很温暖。
莫娜象个小孩子一样站在桌前,这个16岁,初中毕业马上要走向高中的女孩子,和她姐姐一样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所不同的是,莫娜的眼睛带略带稚气,黑直的头发渗透着顽皮。
为了不浪费时间,莫父叫我来给她补习,理由是她服我管。这个女孩,我和她谈过几次,许是继承莫父的基因,十分聪明。叫我补习,真有点勉为其难,心里有点赵子龙救阿斗的壮志,我这样给莫艳打趣。
"你是赵子龙,我妹是阿斗,那我爸爸是刘备,你要知道你叫我爸是爸,而不是赵云和刘备的关系"对于她的巧舌我是又爱又怕。
"背一首诗或词"我坐在她面前说。
"背哪首??"
"关山月!"她讨价还价。
"还没教。"
"愚公移山"
"太长!"看到我无奈的摇头,她调皮的笑起来,咯咯的声音决无造作。当眼睛遇到我的眼睛时,诡异地看到地上。
"好了,我说一句诗的上句,你接全背。"
"恩,"她轻轻的说,手玩弄着衣角。
"煮豆持作羹……"我开头。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她流利的背了出来,这让我吃惊。
"说说它的来历。"我笑着问,这有点难,我觉得。
"不太清楚。"她犯难。
"这首诗叫《七步诗》,阿满的儿子曹丕做了皇帝以后,对才华横溢的胞弟曹植一直心怀忌恨,有一次,他命曹植在七步之内作诗一首,如做不到就将行处死,而曹植不等其话音落下,便应声而说出六句诗来,就是这首脍炙人口的诗。而且由于诗中以浅显生动的比喻说明兄弟本为手足,不应互相猜忌与怨恨,晓之以大义,自然令文帝羞愧万分,无地自容。""阿满是谁??"他登着眼问我。
"曹!"
"好难听的名字。阿满!哈哈!"她又笑起来。
"下一首:意映卿卿如晤。"这是一首我和莫艳都喜欢的文章。
"会一点,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忘记了。"她伸了一下舌头。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
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汝忆否四五年前某夕,吾尝语曰:"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吾而死。""你怎么了?"这时候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听到莫娜的抽泣声。
"林觉民很爱她妻子??"她抖动肩膀,抬着泪眼问我。这很象莫艳,秋天的落叶,都会让莫艳难过半天。
"是,林觉民是世界上最爱妻子的男人。"我咽了一下口水。
"你也很爱我姐姐,是吗??"泪水已经布满她那张青春的脸。"我们继续。"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我不是那种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补习后的晚上,我会打电话给莫艳你妹妹很难教啊是的莫艳说我真不明白,你家不少钱用,为什么你要去受这份罪,打什么工啊。现在我大三毕业了我会想活你的。
我不是那种让男人养活的人啊你最迷人的地方就在这里少给我吃迷药了……还有……不可以打我妹妹的主意!
我才不会呢好了,我要回宿舍了好的,路上小心。
我把电话放回去,抽出ic卡,一个人走在夏夜的小镇街道,夜黑到看不到边,阵阵凉风袭来,我抬头看着被灯光映红的天空,倍感孤单,独自向家的方向走去而这以后我注定要一个人走完自己的人生"一个女孩子在外打工要注意安全啊,还有不要耽误学习"在另一个洒吧,我对莫艳说"我知道"莫艳说"我现在大四了实习了,我与同学合租了一个房子"酒吧上班与你的专业完全对不上,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知道的,只是暂的。她盯着我看,几年没见,我从她眼中看到的是成熟与沉稳,更像她姐了。
恺哥哥,你现在结婚了没有?
没有,我拿出一支烟,点上。
你还是不能忘记我姐?她激动地问,为什么让自己活得那么累,我姐如果泉下有知也不会让你这样。
你要学俞伯牙?俞伯牙续断难道就一世不再鼓琴了吗?
你不明白,是我的问题。
在酒的麻醉下,我脑中不断浮现出学生时代的影像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里,我与莫艳出双入对,一起学习,一起奋进相互勉励,一起起居大二时,我们一起在校外的民房中做起了小夫妇。让我终身难忘的是那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我们互相将彼此交给对方两个年轻无邪的心在经历了相知相恋后由升到身体的熟知,我自认对莫艳的知知底,但当她的身体完全展示在我面前时,我是那样的陌生,我用手试探地的索着她每一块神奇的肌肤,在她全游走,最后定格在那个最让我神往的双峰上,这是一个让我心动但是又无限陌生的地方,我反复的抚揉搓,下体膨胀发热。舌尖在她的嘴里找寻,舐吃着她的口腔,最后两个舌头纠缠在一起,我不断的吸食着她嘴里渗出的蜜。
她将我的手引导到她的双腿的部,我的手指进入了一个我平生从没到过以后也不会在去的湿润的地带,女的软湿的温暖的片片嫩如同潮水一样,将我的手指包围,我身体的一个器官进入一个狭窄的地段,又紧又松,又热又湿,如陷泥沼深不见底,我试图逃脱却马上又乐不思蜀,能量在瞬间迸发恺哥哥莫娜将我从迷乱中叫醒。
哦我眼角已湿各自分开后,我不知去向何方,回忆是痛苦的源,如果没有回忆我是否真的快乐呢夜自己独自黑着,风自顾自的吹着,而我自顾自的走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