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
作者:
浅月莺歌 更新:2021-07-26 06:46 字数:2224
:(),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沉默的吃着饭,食不言,寝不语。暗夜几人站在一边听着筷子碰到瓷盆儿的声音,觉得压抑得不得了。
大约半刻钟之后,萧冰语才搁下筷子:“我吃饱了,父亲慢用。”
萧其峰看她憔悴的很,也没多留:“好好休息。”
萧冰语头也不回的带着暗夜几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淡黄色衣服的少女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和一个篮子,正在修剪那些花草。
萧冰语心中有了几分苦涩,走过去,拿过她的剪刀:“这天热的很,现在都中午了,快点进屋休息。”
知雪回头,看见是她,眼泪珠子蓦然就扑簌簌的滚落:“小姐……”
萧冰语抬起手擦掉她的泪,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在呢。”
知雪点点头,
萧冰语指着身后的几个人道:“你收拾几间屋子给他们,都是自己人,不用怕。”
暗夜等人跟着她找到各自的房间,暗夕看着干净在整洁的方向,忍不住笑问:“不知道姑娘芳名?”
知雪顿了一下,抬头道:“知雪。”
暗魂摸着下巴,看了看雅安,又看了看她,很肯定的点头:“还是你漂亮些。”
知雪轻轻笑了起来,摇摇头,鲁德黑着脸扬手赏了个爆炒栗子给他:“我觉得我妹妹长的很好!”
暗魂龇牙咧嘴的揉着脑袋,往后跳了一大步:“我没说雅安不好看好不好。”
鲁德冷哼一声,看向知雪:“我叫鲁德,她是我妹妹雅安,这是暗魂,那个是暗夕,那边那个是暗夜。”
知雪笑着点点头,道:“我去做点东西给你们吃。”
暗夕咧嘴一笑:“好。”
看着知雪离开了,暗夜这才做到茶桌面前,把玩着茶杯,一双眼睛透着若有所思的思绪。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鲁德坐到他对面,倒了杯茶喝。
“我总觉得陛下和主子有关怪异。”
“哪里怪了?”暗魂跟着凑过来,暗夜道:“主子好端端的怎么徒然回家来了?”
其他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暗夜叹气一声,索性闭嘴了,觉得自己和他们说话不是一般的心累。
萧冰语睡醒之后天都黑了很久了。
她坐在床上半饷,翻出一件单薄的黑色舞衣出来,自己穿上,拿出逆流成河的这最后一套功法,走到院子中心。
她赤着脚站在玫瑰盛开的鹅卵石小路上,黑色的纱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凹凸有致,雪白的肌肤如凝,被黑色衬托的各位诱人耀眼,如同美玉一般。
她折下一朵红玫,明月当空,清辉寂静,她轻轻旋转着身体,在月下起舞,曼妙多姿,如同仙境中人。
那一颦一笑,抬手转眉间的妩媚,让人深深沉入其中,无法自拔。
代徘钰捂着受伤的肩膀,面色苍白的躲进她的院子,四周的花草恰好遮挡住了他单薄的身影,从花草的隙缝中透出去,恰好看到她惊人妩媚多姿的舞姿,一时之间失神着迷了。
“主人当心,她的舞蹈是功法!”
脑海中,自己护身兽的声音瞬间响起,让他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过来了。
萧冰语浑然不知身边还有人,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她的舞是死亡之舞,美则美矣,温柔似水,却透露着绝望和肃杀的气息!
悲伤,逆流成河!
萧冰语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的舞姿也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妩媚变成了凌厉的绝望,身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样,脚下的鹅卵石上沾满了她的鲜血,脚底都磨出无数血迹来她都不想停下。
疯狂绝望的时候,别说是鹅卵石,就算是刀尖上又如何?
萧冰语轻轻闭着眼睛,举手投足之间全是痛苦绝望的舞姿,让人跟着陶醉在她的血液和舞蹈中。
代徘钰唇角扬起一抹笑,一双眼睛半眯着,支撑着自己走到她身边。
小兔子大喊:“冰语!你旁边有人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猝不及防的让萧冰语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坐了下去。
代徘钰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捂着伤口,笑意在他唇角绽放,看起来像只慵懒高贵的猫儿。
萧冰语抬头看着那个人,却是愣住了,这个俊朗的少年,含笑的双眼像是汇聚了万千星辉般璀璨,若有若无的笑挂在他毫无血色的唇角上,她怔愣一下:“代徘钰?你怎么在这里?受伤了?”
代徘钰低声笑:“不知道五小姐方便收留一晚吗?”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不知道是受伤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是这样。
萧冰语起身搀扶着他:“看在你以前帮过我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了,算作平日,我才懒得管。”
代徘钰笑笑,进屋之后,她燃起了灵灯,之前的蜡烛在她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替换成了灵灯,屋子里一片光亮。
代徘钰坐在椅子上,萧冰语翻出丹药和药膏出来,撕开他肩膀处的衣服给他包扎。
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混合着少年独有的气息,萧冰语怔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问:“你这伤口是被风属性的风刃割伤的吧?”
“嗯。”代徘钰倚靠在背后的桌子上,对自己的伤一点都不在意,萧冰语看着那被剜掉一大块肉,露出下面的骨头的伤,自己都感觉肩膀疼死了。
包扎好后,她果断拍了拍他的另外一只肩膀:“你可以走了。”
代徘钰疲倦的半眯着眼睛,似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某人翻了个白眼:“冒牌货。”
代徘钰一怔,淡笑道:“你怎么认出我不是真正的代徘钰的?”
“味道,更何况他从来不会露出你这种狐狸笑,看起来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代徘钰哑然失笑,大大方方的承认:“我确实不是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还沾有血迹的脚上,道:“算了,既然不欢迎那就算了,”。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