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夜·四面飘雪(3)
作者:私人库存      更新:2021-02-04 06:22      字数:6243
  「不用你说我也知,但可以怎样?要老婆反抗她妈妈是无可能的了,怎样我老婆才不用嫁去大马?怎样岳母才肯把她交还给我?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哎呀!假若上次和老婆偷欢时搅大她肚皮就好了,到时大马有钱佬就不会娶她,岳母也不得不将老婆还给我了!」
  「这个……这个……呀!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快讲!」
  「奸!」
  「又想奸我岳母!」
  「不是奸你岳母,是奸你老婆。」
  「你想奸我老婆!?」
  「不是我奸你老婆,而是你去奸自己老婆!」
  「我奸自己老婆!?此话怎解?」
  「只要你返家偷奸自己老婆,奸到她大肚为止!到时大马有钱佬就不会要她,而你老婆也不得不返回你身边,一切也迎刃而解啦。」
  「还以为你想到什么好计!奸自己老婆?你说奸就奸吗?自从上次见面被发现,岳母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连讲电话也要检查!现在我们连见面、电话联络也不能,你叫我怎奸?」
  「所以我不是说干,而是说奸啰!就范任干的就不叫奸啦!我是说偷奸、迷奸那种奸!外家只得母女两人,想办法弄昏她们,然后入去奸你老婆,奸到她有身孕时,就当是之前那次幽会时不经意有孕就得啦!」
  「说就容易!怎样弄昏她们?怎样进去?怎样保証搅大肚皮?」
  「知 你会这样问的了!不想好又怎会说出来呢?你离开公共屋村太久了!久得忘记了屋村的街坊街里是何等守望相助的!我家和你外家是二十多年邻居了,两家人关系相 当好,为方便照应,我妈妈有你外家的锁匙,到时我偷来借用一下不就可以入去了吗?而且我们每星期煲汤都会留两碗给她们两母女,到时只要我在汤内加少许安眠 药……」
  「听落似乎好像真的有可能行得通喎!但怎样保証一定搅大老婆肚皮?」
  「呵呵!若你没信心,到时我杖义帮帮你啰!我对自己好有信心!」
  「仆街仔!食屎啦!」
  「总之信我啦!你没有听过吗?某名人曾经讲过〝六十日足够将一屋女人的肚皮搅大啦!〞」
  「哪个名人讲的?」
  「c.h.!」
  「哪个c.h.?」
  「cam﹣po hung–洪金宝!」
  跟着的星期六零辰十二时正,在岳母家门口……
  「喂喂!阿古,真的要动手?我现在有一点点脚软……」
  「究竟老婆是你还是我的?落了安眠药的汤也送去了,安眠药要钱买的!你现在才想放弃?记住,无毒不丈夫!做大事一定要狠!」阿古的目光竟然露出杀意!我被他弄得更胆怯,但又不敢不从。
  「那……那我现在应该怎办?」
  「还有什么怎办?偷偷开门入去,一见你老婆,奸!但要记住,她们只吃了安眠药,不是麻醉剂,不可太疯狂,否则可能弄醒她们。好!出发!」
  阿古神情坚定地开锁,嘴角还微微现出邪笑,看得我有点心寒。
  开门,入屋,四周漆黑一遍,这时才想起这间屋的窗户面对大斜坡,晚上连月光也很难照入来。
  我正想寻找灯掣,马上给阿古喝止:「你疯了吗?你要告诉外面这里有强奸犯吗?不可亮灯!」(低声)
  「但……但真是很黑啊!怎么办?」(低声)
  「你不是不亮灯就不懂做爱吧?」(低声加不满眼神)
  我给他唬得噤若寒蝉,回避他目光的东张西望,这时阿古又说话:「前面有两间房,哪一间是?」(低声)
  我集中视力向前望,才能看到面前的两道门。
  「左边那间是岳母的,而右边那间才是老婆的房间。」(低声)
  「那你入右边,我去左边。」(低声而坚决的声音)
  「我右你左?你要奸我岳母……你说真的?」(低声加惶恐眼神)
  「由故事的第一句开始,我一直都很认真!」(从低声转到大声!)
  「那……你……那」(低声加震音)
  「不要浪废时间,行动!小心!」(再由大声转回低声)
  阿古说完不理会我的入了左便的房间,我一个人呆在厅里不知多久,最后对自己说:「不要浪废时间,行动!小心!」然后走入右便那间。
  政府公屋只有数百呎,房间是用木板造成的〝板间房〞,本连窗也没有,房内比厅外更漆黑,就是已适应了黑暗,还是只看到景物的轮廓,面前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女人在床上熟睡。
  面前的是我老婆,但不知怎的心脏跳得很利害,就算已干过她不知几多次,这一刻我却不自禁的紧张起来,那感觉真的很刺激,我开始感受到强奸犯的心情了!
  我坐在床边,轻抚她的脸蛋,然后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啊!好香!
  「老婆,我又在你身边了!是老公呀!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我轻轻在她耳边说话,一种很久以前的温馨感觉油然而生。
  「唔唔……呵呵……唔……哟……」这时隔邻房突然传来女人的呻吟声,破坏了这边的浪漫气氛,臭岳母!连呻吟声也这么贱!
  叫声虽,但却是很好的催情剂,想到岳母此刻正被阿古奸着,心里就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我随着隔邻的荡交响乐声,慢慢解除老婆的束缚,我一边舔吮她的头,不边轻抚她的屄,老婆开始扭动纤腰,美亦开始湿润,然而却没有醒过来。
  我用最温柔的动作慢慢进入她的道,我一边轻轻抽送,一边紧抱她,和她接吻:「老婆!我回来了!老婆!我好爱你!」
  「老公?……唔唔……」这时老婆也发出轻微的低吟,叫声很可爱!如小天使一样!她昏迷了也认得我!老婆真爱我!
  那边厢的妇却不一样,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想到两母女在一间屋内同时被人干着,不过这边是两夫妻久别重逢,那边却是贱女人被邻居迷奸摧残!如果她们六十日内都被我们搅大肚皮,这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那边岳母则生下孽种,真是大快人心!想到这里,我兴奋到极点,痛快地在老婆子里发泄,尽情播下爱的种子。
  为老婆清理后走出厅,这时阿古亦已完事,只是他仍然在房门依依不舍的看着在床上的岳母喃喃自语:「真系〝正〞!竟然能够上到这样的极品!〝姣〞到出汁!能够干到你,真系三生有幸!」
  自此之后,我们每个周末晚上都夜袭外家,我连每天打枪的习惯也戒掉,以最充足的弹药迎战,务求一定〝搅出人命〞。而阿古自从那晚奸了岳母后,竟然迷上了她的体,他说除了我岳母之外,已经没有女人能令他欲仙欲死的了!
  六十日很快就过去,今晚是我们〝六十日搅大肚皮计划〞的最后一击,我去到外家门口时,阿古身边多了一个高大肥佬,他的弱智弟弟大魔竟然也在场!
  「喂!带你弟弟来干什么?」
  「我最疼爱大魔的了,有好东西当然要和兄弟分享!」
  「喂!你傻的吗?若你弟弟说了出来怎办?」
  「大魔虽然傻傻地,但是最守承诺,我叫他不可做的事他从来也不曾犯过。而且你看我弟弟这个模样,怎会有女人肯让他干?更何况是你岳母这样的极品?人一世物一世,就让他享受一下吧!我应成你绝不出乱子。」
  我看着傻头傻脑的大魔,又觉得他怪可怜的!而且想到岳母给一个弱智的人迷奸,在她体内注入弱智种子,他日生个弱智傻瓜,又真是一件令人镇奋的事!好!成全他!
  我们分头行事,当我完成灌溉老婆的工作后,来到岳母的房门。这房间更加黑暗,我看见床上的女人被翻转过来像狗般伏着,一个男人在前面用**巴着她的嘴,双手按着她的头猛摇!而另一个较肥大的按着她的屁股猛撞!看着岳母被两人同时前后干着,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
  这时在前面干着的男人突然对我说话:「喂!不要呆在门口观看,入来干一吧!无下次的了。」是阿古的声音。
  好!一不做二不休!所有事情都是你这八婆搅出来!今晚我就连你也干掉!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岳母上下两正忙得不可开交,没有空档,我正不知从何埋手,她的屁眼,那里早被前面流过来的水弄致一片湿滑,我把心一横,好岳母!今晚我就要干你的屁眼!乖乖的让我破你后面的处吧!
  我上前侧身睡在床边,再将岳母的身体放横背向我,对准位置一下一下的慢慢塞入。岳母似乎很受用,含着阿古**巴的嘴不断发出「唔唔……唔唔……」的呻吟声。
  整尽入,我开始慢慢的抽送,三剑合壁!威力无可比疑!岳母的身体不断颤抖,呻吟声转为「咕咕」声的咆哮!同时被三条**巴着也可不醒过来,岳母你真厉害!
  我们三人忘形的不断抽,不久阿古到达了高潮,紧按她的头,在她口内!他发泄完也不退出来,迫她将喝光后才离开。不久大魔也不能维持,狂数下后也在她体内爆发了!
  我上前推开仍在喘息着的大魔,对正岳母的臭就二话不说猛!奸!奸死你!
  岳母继续发出荡的叫声,更像跳艳舞似的不停扭动蛇腰,动作极尽靡,果然看得人更加冲动!更加兴奋!果然够荡!难怪阿古这样迷恋她!
  我受这刺激,情不自禁加大力度抽送,岳母似乎被我到达至高潮,扑上来揽着我:「唔唔……呵呵……唔……老公……干我哟……老公……」一被男人猛干就系人都叫老公,贱格!但这样不断在我耳边叫,又真的叫到我浑身酥软。
  大刺激了!死岳母!干死你!臭岳母!干死你!一轮强劲抽后虎腰猛挺,我将最后一剂尽情入岳母体内!岳母大人,给你看不起的女婿迷奸,被你最看不起的人在子里注满,为我怀孕生子,你没想到有这一天吧!
  完成这场乱的犷行为,离去时,竟然连我也开始对岳母的胴体有点儿眷恋!
  〝六十日搅大肚皮计划〞就这样结束,我坐立不安的等待外家的消息,希望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不久老婆来电联络我,叫我到外家一趟,有事和我商量。
  我带着患得患失的心情来到外家,见她们两母女都心事重重,岳母打量了我一会后说:「大概是你们数月前偷偷见面的好事吧!最近小雨发觉有了身孕,连大马那边的婚事也告吹了,你现在开心啦!」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气忿表情。
  「小……小雨有了身孕?外……岳母你的意思是……?」我打从心底笑出来,但表面上却不敢做次,摆出一贯无知脸孔。
  「小雨的肚真是你的呀!你敢不付责任?我绝不放过你的!……」岳母大概以为我不认数,但不知怎的她很愤怒,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作呕起来!像大肚婆那种呕法!难道连她也……yes!
  「妈妈不要怒,小心身体!我扶你入房休息吧!」老婆担心岳母健康,上前慰问一轮后扶她入房,但……为何老婆扶岳母入右面的房间?
  「老……老婆,你不是睡右面那间房的吗?」
  「嫁给你前是的,不过我结婚搬走后妈妈就搬过来我这间较大的房,我今次回来只是暂住,就不搬来搬去,用了左边那间较小的。」
  听到老婆的说话,我瞳孔放大!吓得魂不附体!「老……老婆,你……你意思是这六十日来你一直睡左便那间房?」
  「是呀!有问题吗?」
  问题实在太大了!这么说,这两个月来我不断偷奸的人是……!而我老婆更不断被阿古……!我……我竟然不断带人来搅自己老婆!天~呀!
  不久岳母亦証实有了身孕!她原本就不是正经的女人,外面原来有多个老相好!医生说她年纪大不宜堕胎,她只好四出找人认头,结果当然是没人肯认数,难怪她以为我不认帐时如此激愤。对於此事阿古十分兴奋,他说自己就快做人爸爸了!
  他还兴高采烈说要做我老婆儿子的契爷,我只是一脸苦笑没有答话,医生刚刚验出老婆肚里的孩子可能是弱智的!不过我没有告诉他。
  弄到如斯田地,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 ※北面:雪仍在飘
  在回京的火车上,我一直没有说话,一直默默为此行目的而困惑。
  原本没有回北平老家祖屋走一趟的打算,在天津办完公事后,不知怎的没有打道回广州,却转车到已离开十多年的北平去,为何我会这样子,连自己也不着头脑。
  然而当在东车站下车,看到长廊两旁生满了槐树和老紫藤时,心里蓦地泛起一份〝家〞的感觉,纵然离冬至只余十来天,已是霜雪分飞,奇寒刺骨,此情此景仍然使包得肿胀的衣襟里透出丝丝暖意。
  只是那份〝家〞的亲切感於我到底有何意义?自从五年前连老爹也过世后,咱家已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已介中年,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没有家庭,没有妻子儿女,终日为工作在大江南北四处飘泊,〝家〞也好,〝祖屋〞也好,这些对我着实已是毫不相干。
  〝血 脉之情〞?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羞惭,那年老爹过世时,我这个不孝子正身在外地抽不开身,身后事也是由南城的叔叔赶来打点,对於因公事而不能尽人子之孝,我始 终无法感到丁点儿的内疚。所以若说咱家是个重亲情的人未免说不过去,与其硬要说是对家的情怀,不如说那是对小雪的思念,除了她之外,我已对北平无半点的眷 恋。
  〝雨笙,怎么这样晚回来?老爷很气啊!快来换过衣冠入内院吃饭去!〞
  好些年来不曾想起小雪,此际蓦然回首,小雪在老家大门迎我归家的温馨目光又一次在我脑海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天真眼神,她的纯良,她的率直,不期然又再充积脑间,最后想到她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徒然又一阵心痛。
  思绪开始混乱,此时车已驶至吉兆衚衕,看到老家的大门,隐约站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嫋嫋光彷如逆流,小雪就站在祖家大门等我回来!
  还道自己开始有点神志失常,只是景物渐渐分明,幽幽的身影仍在,那不是幻觉,亦不是回忆,心脏不期然狂跳起来,全身亦不禁磞紧。小雪,不会真的是你吧?
  到达大门,紧张的情绪才较为安稳,同时却也一阵失落。面前女子并非迎我归家,只是在门亭扫雪,她年华不过双十,清丽可人,和小雪的成熟风韵全然不同。
  「你是啥呀?知否这是方家大屋?」心神甫定,还未问明她是何人,却竟被她恶言相向。
  「那……那你又是谁呀?我并不认识你,这个……长工怀叔在哪?」对於眼前少女的无礼,竟令我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不懂答理。
  「噢!你认识怀叔?你是……」
  「我是方雨笙,方家的方雨笙!」一回到祖家竟如被盘问似的,不禁心中有气。
  少女听到我的名字,一时间像个二愣子的答不出话来,然而在她眼里却现出了微妙的变化,那变化一闪即逝,我无法了解固中含意。
  见她低下头答不上腔,我再问她:「你是怀叔的什么人吗?怀叔在哪?」
  「我…… 我……我是怀叔的……远亲,他有事回乡,我暂时代他打理这儿。」小妮子红着脸低着头,目光闪铄不定,原来是一个傻丫头!这时我才认真的打量,眼前少女梳着 一把辫子尾巴,眼球儿如浓墨顿点,朱唇有如红桃结聚,眉目清丽中却带二分幽怨,她不知所惜的样子,婉若西洋神话里长着两透明翅膀,落泊凡尘的林中灵,这份感觉似曾相识,却不知在哪儿见过。她皮肤白緻,讨人怜爱,不似干活小姑,倒像城市的小女生。
  「对……对不起!方先生,我不知道你会来这,怀叔……我听说先生已十多年没回来啦,所以……」
  「不要紧。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芳……」小妮子出奇的扭捏。
  「芳?你叫芳?」
  「是……喊我小芳成啦!……来!我来替先生拿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来。」
  回到老家时天已入黑,我在房里安顿好细软,已觉累不可当,倒在床里就睡。
  「先生?」房外传来小芳的声音。
  「小芳吗?什么事?」
  「晚了,我准备了热水,先生可去洗澡了。」
  「哦?我暂不想洗,你亦不用侍候我了,先梳洗然后休息吧!」
  「那……那我不打扰先生了。」
  小芳离去后,不知怎的突然睡意全无,咱个儿躺在已十多年没睡过的床上,呆呆看着窗外晚冬的夜空,一轮明月和当年的无异,只是人事全非,而我亦已四十多岁,不是当年的小伙子了……
  〝雨笙,我和你年纪相若,不要唤我大嫂,唤小雪吧,大家都是年青人……〞
  小雪,当年我离开这里时二十七岁,而你三十岁,不久你就返回外家,现在咱家已是四十有五了!若你真的回来,还会否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