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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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08-13 12:07 字数:12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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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不管他是想迎合,还是想反抗,已经都不由他的意志所转移,他的四肢都已经脱臼,就算想反抗,也只剩下嘴,但一口咬下去会带来什么后果,那就不是可以估算的了。
虽说以往被韩陵拥抱的时候,既简单又粗野,实在算不上温柔体贴,尤其是之前发狂的时候,更是形同野兽,但还没有这种濒临灭亡的感觉。
白雉望着近距离那双明显只剩下戾气和情欲的凤眸,心底一阵阵的往上冒凉气,但那种埋藏在性格深处,嗜好探险惹麻烦的本能却又令他有些许期待……
还不等他细细体会这种矛盾感呢,接下来的行为就将他的顾虑扔飞到九重天外。
嘶啦啦连声响,身上的粗布衣衫被迅速的扯裂,碎裂的布条勒得r痛楚难忍,暴露出来的肌肤上转眼间就多了不少红痕,白雉倒抽了口气,从被霸占的口唇中只漏出半句话:喂,我的衣服只剩这一套……啊!
似乎是嫌弃他的衣服太难脱,于是韩陵直接用撕的,撕得不彻底也不要紧,露出大半部分身体就足够了。
平日里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身体,此刻却吸引了韩陵全部注意力,与他强健精悍的身体不同,面前的躯体线条要柔和得多,肌肤也是干净的白色,在周围一片昏暗中越发明显,就像是上好的瓷器,那种光滑细致的感觉使得人禁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尤其是方才用力撕扯衣物时留下的道道红痕,淡红似樱,在一片白色上肆意挥洒,既娇艳又有一种异样的y靡。
白雉明显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只顾着剧烈喘息,趁着嘴巴被放开的空档拚命呼吸,真是险些被憋死……如果在接吻的时候被活活憋死,那他真是丢脸丢死了!
只是他这一用力喘息,使得胸膛上下起伏不定,复盖在胸口的破布随着这动作慢慢散开,让那些红痕更加凸显,而那些红痕纵横处,左右两边竖起两点红樱,随着呼吸轻轻颤抖,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这番动作看在他人眼中撩人已极,偏生白雉本身却没意识到这点,因为窒息而一片空白的大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却在下一刻被对方动作吓得再次傻掉!
两只手掌抚摸上了他的胸口,从肋侧向中央靠拢,肆意摩擦着他的肌肤,白雉吃力的向下瞥去,就见到保养得宜、如玉石雕琢的手指碾压着自己胸口的突起处,他倒抽一口清凉气,觉得这并不是真实的。
韩陵身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又以掌法为主,间或如韩二公子一起练习韩家祖传剑法,自然对双手保养得宜。
他那一双手,也确实是一双绝代剑客才拥有的手,手掌宽大,骨r均匀,手指尤其的长,根根有力,指甲修剪圆润,打磨精心,整只手只有掌心虎口指尖的老茧,虽是唯一的缺陷,却也是他身为掌法大家与绝代剑客的证明。
白雉平日里就很肖想这双手抚摸在身上的感觉,但韩陵对他厌恶至极,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哪有可能用那双练掌习剑的双手如同对待爱人般的爱抚自己?却不料今时今日,在此刻实现……
白雉体温一向偏低,此刻身在野外,月冷风高,夜风一吹之下,方才蹦跳逃窜所冒出来的汗水都干得差不多,反而冷得他肌肤上泛起阵阵j皮疙瘩,此刻被那双高热的手肆意摩挲,只觉得一股烈火从对方手指间焚烧过来,使得他胸膛一股热意,烧得心肺都在发燥。
更甚者那双灵活有力的手掌间老茧随着力道加重,掌心老茧磨砺着他敏感的肌肤,再加上粗布衣裳恋恋不舍的不肯褪去,两相折腾,使得白雉喘息更甚。
似乎是被他胸口逐渐挺立、仿佛是想要昭显存在的小巧突起吸引住了,两根手指终于捻上了此处,与肌肤不同的略硬触感显得分外新奇,也使得理智丧失的韩陵猛地用力揉搓,间或用指甲掐弄。
白雉还从来不曾被如此对待过,他一直以为胸口那两处完全就是装饰品,对男人而言没什么用处,但此刻从那两处突起传来的快感汇成细小暗流,沿着血y迅速扩散,使得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越发快速强烈,怦怦怦的吵死人,下丹田处一阵热意,原本瘫软的阳物渐渐抬起头来,小腹的饱胀憋闷感让他烦恼得想要扭动双腿压抑,但四肢已经脱臼,那种感觉更是折腾得人疯狂!
只是身上那位似乎并没有发觉他的苦恼,韩陵只是见到手掌肆意抚摸下,那些勒痕中的樱红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白瓷般的肌肤如浸了桃花水,呈现出娇艳欲滴的色泽,而先前那些红痕却是更为明显,甚至于两侧被他玩弄得突起此刻硬挺如石子、鲜红如朱砂,让他忍不住俯下身去,用牙齿直接咬上!
痛!
不知轻重的啃咬使得一股剧痛直冲脑门,茹头那可是脆弱的地方,怎么练功也不可能练到那里去,白雉的欲望一下子被折腾退了不少,但接下来,这种痛楚却化成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欲望,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啊……不行……嗯……嗯嗯……
用牙齿啃咬,又或是好奇的用舌尖舔舐,大力吮吸,都让他既痛又有一种难言的欲望,想要宣泄而出。
四肢不能动,但腰杆还是可以的。
白雉腰杆禁不住开始扭动,向上拱起,将胸口处更近一步送到对方口中。
胸口猛地一阵剧痛,白雉惊喘一声,模糊的视线中就见到一丝红线自胸口处流下……
被咬出血来了!
这个意识让他脑袋嗡的一声响,随后就见到对方仿佛尝到什么美味一样,舌尖卷上茹头,就是一阵大力吮吸。
这种场景过于倒错y靡,白雉脑袋中更乱,胸口的剧痛渐渐麻痹,随即而来的欲望洪流却强烈得几乎将他吞没!也使得他口中的呻吟越发大声,想要将那种快感宣泄而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的腰杆转动得更为用力,那种妖娆的力道在夜色中划出诱人的弧,也使得对方吮吸他胸口的动作越发用力。
韩陵单膝卡在他双腿中间,下意识的托起他悬空的腰部,而原本啃食着茹头的唇舌也在吮吸不出血y之后跟着顺势下滑,向着小腹舔去。
滑腻炽热的唇舌引得下丹田更是一阵胀痛,白雉感觉到自己阳物的兴奋,但可惜就是挣脱不出来,反而随着腰部扭动的动作与裤子摩擦,粗布衣料磨砺过敏感前端,渗出点点欲y,更是令他大声呻吟,腰部更是焦躁摆动,想要将再也不能忍的前端送到对方口中,好好爽快一番。
韩陵……不行……碰、碰碰那里……唔……好难过……啊……韩陵……
呻吟求饶的声音依然如平日般刻板无趣,但间或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声,时不时流溢而出的呻吟声,却别有一种异样的魅惑感。
只是可惜他面对的是已经情欲上头的猛兽,毫无半分理智可言,而这番言语则使得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韩陵下意识的加快动作,托起他腰背的双手则向下滑去,直接来到隆起的双丘。
这一处可能是毫无曲线的身体唯一丰腴的地方,似乎是感觉到了那处的柔软与弹性,手掌在捧住的瞬间,难以抑制的大力揉捏了起来,让那两团白皙r团在手中肆意挤压,坚硬的指甲更是时不时划过双丘中间那点淡淡殷红。
已经被c入过无数次的地方过于敏感,尖锐冰冷的指甲与柔软火热的肌肤触感形成鲜明对比,白雉的腰部更加难以抑制的摇晃起来,这时候就连脱臼的痛苦都变成了情欲的催化药,极度的渴望使他脑中一片混沌,只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坚硬火热的利刃c入自己的身体,使那s痒的情欲得到彻底宣泄。
黯淡夜色中,白皙肢体的暧昧扭动充满了令人难以抗拒的挑逗,那段腰肢就像是白蛇盘卷般摇晃出诱人的姿态,挺动腰部,将已经挺立起来的雄性特征毫无羞耻的展现在对方面前,毫无遮掩的下半身白皙无瑕,映衬着上半身的红痕斑斑,两相对比,更增冲击。
差不多已经完全被兽性占据的韩陵怎么可能抵挡住这种诱惑,他感觉到自己下腹部简直就像要炸开般,痛得刺骨!
双手猛地用力,在白雉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期待的低喘中,将两瓣臀丘掰到最大限度,双丘沟壑深处那点嫩红一下子被拉成一道红痕,那一抹异色占据了视线所有空间,似乎知道只有c入此处才能得到无上极乐,被蛊毒c纵的韩陵迫不及待的扯下腰带,让早已憋屈得不行的巨w迫不及待的弹跳而出。
坚硬男物抵在入口处,白雉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发麻,还不等开口抗议,或者是扭动腰杆躲避,阳物头部就急吼吼的直接闯了进来!
!过于剧烈的痛楚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脑袋里疼得嗡嗡作响,他现在深刻的理解到尺寸不对是多么的痛苦,那东西刚进来个头就将他那处撑裂,乃乃的痛死了啊啊啊!
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下身处温暖潮热的感觉绝对是出血了,但对方丝毫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因为血腥味的刺激变得更加昂奋。
已经闯入个头部的巨w努力向前挤压,想要烙印在记忆中的极乐之处为他绽放,好让他得到渴望得身体都在发疼的快感,被迫缓慢的动作就像是用软刀子拉r,白雉颇有一种自己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错觉。
不……慢……啊啊!痛……拒绝的话语刚出口就变成了惨叫,之前升腾起来的快感顿时飞到九霄云外,这种凌迟一样的痛楚令白雉全身痉挛,冷汗往外直冒!
他痛,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韩陵就算是在意识不清中,也能感觉到男性最脆弱那处传来的剧痛,他禁不住直接一巴掌拍向紧紧夹住他的臀丘,想要令对方放松一点。
啪的一声脆响,p股上传来的感觉让白雉整个人都懵了!
韩、韩陵……啊!啊!紧接着又拍了两下,让白雉禁不住叫出声来。
他虽然知道欢爱中有这些情趣手段,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他居然能让韩陵对他做出这种事来!一想到那个平日里冷酷严肃的重门门主居然对他、对他……突然间,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羞耻感在这一瞬间如浪潮倒卷,冲击得白雉脸孔如火烧,而接受掌击的臀丘更是火辣辣的,既痛又痒,却又有难以言语的快感刺激汹涌而来,使得下半身撕裂般的痛苦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松动,本来卡住的凶物猛地一个向前冲刺,硬生生撬开狭窄甬道,直接捅入大半截!这番突然袭击痛得白雉又是一阵痉挛,但对方却不管不顾,感觉到了那处紧窒狭窄的狭缝终于可以容纳他的雄物,抓住那两团臀丘,就是一阵抽c挞伐!
慢……疼、疼……啊……不行……痛……慢点……嗯嗯……啊!
白雉从来不曾想过居然有如此凶猛的攻势,他简直就像是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舟,抛到半空中,又重重跌落在巨浪中,承受着狂风暴雨的冲击,那种颠簸随时都能将他震成碎片,死得粉身碎骨!但是这样凶悍的行为,却又令他体内因疼痛而蛰伏的欲望凶猛涌上,露出爪牙,将他拖入快感深渊,牢牢不肯放手。
韩陵紧紧籀住他的双股,为了方便冲刺挞伐,将他的臀高高抬起,腰部悬空,两条已经无力的腿被挂在臂膀上,随着每一次狠力冲刺而前后摇晃。
白雉似乎又回到了断崖上,他紧紧环抱着韩陵,两个人仅凭着手中那根锁链,悬挂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上不接天下不挨地,如无根浮萍,被风吹得左摇右摆,能接触到的,能牢牢抓住的,就只有绞缠在一起的这个人。
当时,白雉就感觉到有一种异样情绪催促着自身欲望勃勃生长,当时,他还想着抓住韩陵来场欢畅情爱,此刻虽说达成,但这种热情却险些将他的理智都彻底抽离。
韩陵狠狠抓住他,禁锢着他,摇晃着他,大力撞击着他,那股力道撞得他胯骨都是隐隐作痛,过于凶悍的攻势使得他的躯体失去所有力量般的来回摇晃,他的脊背在嫩草沙砾上摩擦,对方垂落下来的长发如丝滑顺,却带着夜露的沁凉,在他赤l的身体上一下下滑动。
白雉的眼前有些发花,但却也不妨碍他看清楚眼前摇晃的风景。
他看到自己的下半身被高高抬起,那种高度,甚至可以看到摇晃阳物后彼此衔接的部分,那根挺拔、粗壮、笔直,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生羡慕嫉妒的雄物以一往无前、无法抵挡的气势直接c入他身体后方最隐秘的所在,伴随着细微的水声,在已经分开到极致的双腿间狠狠c入、抽出、再次c入,而每一次的单调动作,则带动着他自己那根挺立笔直的阳物跟着大力摇晃,因为过度刺激而渗出顶端的y体,也洒落在他半赤l的胸瞠上。
虽说已经被进入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开始时都是痛苦万分,违背常理的交h开始总是伴随着痛苦,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想像的极乐。
狭窄的肠道被硬生生撬开,来回快速的摩擦带起火焰般热辣辣的刺痛,虽说有着鲜血的润滑,却也还是无法磨灭那种被侵入、被占有的奇异饱足感,既痛苦,又快乐,呻吟完全控制不了的发出,在摇晃不停的视线中,对方撞击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忽然对方紧紧扣住他臀丘的双手猛地用力,指甲都深深刺入肌肤之中。
啊,要s了……白雉恍惚的这么想着,就感觉到c入体内摩擦的那根巨w猛地停顿下来,一股热流猛地喷发而出,灼烧着他娇嫩的内部。那种烈火一样的感觉,有一种体内都会跟着燃烧起来的错觉。
白雉身体一阵细微痉挛,浊白y体从早就憋到顶峰的阳物喷s而出,点点溅落在自己的胸膛上,以及对方的那件深紫道袍上。
只是,这种热情并没有随着高c降临而消减。
怎、怎么……白雉吃惊的瞪大眼,感觉到被s到体内的那股精水所带来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发旺盛,这股热度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体内血y似乎都在跟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痛苦在减少,不,不是,是情欲快感麻痹了疼痛,疼痛催化了快感!
这、这是……春……呃!
身上的野兽不耐的催促着他快点进入状况,刚刚发泄过一次的巨w在还没有抽出来的状态下再度坚硬,直接顺顺当当的直c入最深处,跟着就前后努力冲刺起来!
尽管很少吃那种东西,尽管只是个半桶水的水平,但白雉好歹也是药师,韩陵s入体内的精水为什么会变成了春毒?还是最顶级、最烈性的那种?
到底……在韩陵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惊人变化?
白雉瞪大眼,想要看清楚隐在y影处的容颜,结果在摇晃的视线中,他看到一点花纹从韩陵额间向下蔓延,以极其曼妙优雅的姿态占据了眼角,舒展向面颊、鬓角,勾勒着脖颈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衣领之下。
那条虫……不会吧?
这种情况分明就是……
呃……啊……
原本稍微还剩点清醒的脑袋越来越昏沉,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叫嚣着再度将他吞入情欲漩涡之中,再也无法思考什么……
第十二章情终
依稀间,似乎听到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白雉挣扎着想睁开眼,但眼皮就像是被浆糊粘住一样,沉甸甸的,脑袋也是一阵阵的痛,更不用提身上,全身上下就像是被巨岩滚动着碾过去一样,估摸着骨胳经脉都碎成了渣,软绵绵的毫无气力,最要命的还是身体深处那一阵阵钝痛,搅和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几欲呕吐。难以言说的羞耻处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就连呼吸都会牵动那处。
尽管那一股股的药香提醒着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但就算是用尽了灵丹妙药,伤口没好就是没好,筋骨痛依然是筋骨痛,更别提肌r酸痛,后腰那里的筋r简直就像是被生生撕裂开似的,别说动弹了,就是稍微震一下都痛得他倒吸冷气。
于是,他现在只能瘫软在那人背上。
嗯?背?
尽管睁不开眼睛,却也不影响他的判断,他的胳膊软软的搭在那人宽阔双肩上,头颅向下垂,随着对方前进的步伐一晃一晃,面颊磨蹭着对方的鬓角,头发的感觉像是绸缎般柔滑沁凉,贴着他发热的肌肤,很是舒服。
他的身体紧紧贴在那人脊背上,那人怕他跌下来,不光用手稳稳的托住他的臀部,还用叠成几叠的布复盖其上,用布条紧紧勒住,一直系到对方的腰杆上,将二人捆绑在一起。无法使力的双腿更是呈交叉状箍住那人腰杆,在足踝处用布条勒紧,防止滑落,这使得白雉整个人如藤蔓般攀附在对方身上,就算是松开托住他臀部的双手,他也绝对不会掉下来。
那人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臀丘,他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手指的修长轮廓,那双手虽然老老实实的没有乱摸,但他的身体却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发热,丘壑深处的那处更是因为这双手的触感力道变得如被火灼,这股热流沿着脊柱向上冲,连带着胸膛和对方脊背接触的地方都是一阵火烫。
他们二人彼此接触的地方全是湿漉漉的汗水,浸得衣服都是一股潮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看
样子是走了很长时间……
醒来了?
略带着沙哑的低沉声音这样问着,一直前行的脚步也在此刻停下。
白雉呆了呆,无意识的呢喃出对方姓名:韩……陵?
声音嘶哑难听,说话时喉咙更是被砂石磨砺般的痛,这种痛连带着他的脑袋更是一阵抽痛,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嗯。对方应了声,将他的身体向上托了托,继续迈步向前:我已经打开机关,离开了山谷,现在正在沿着通道往下走。
打开……机关……白雉呆呆的继续重复着,因为喉咙痛楚发出的声音只是气音,就算是这样,也让他痛得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使得之前的记忆慢悠悠的划过他的脑海,然后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一连串倒楣事!
这一反应过来,白雉就禁不住恨得磨牙:韩陵,你……
翻滚上床也就算了,这件事想要让那个和石头没两样的韩陵开窍,其难度可以媲美从武林中集全藏宝图残片,所以只能趁着韩陵被人暗算、身不由己的时候积极下黑手,只是韩大门主武功卓绝,能够失控的时候委实太少,但一失控就是惊天动地,绝对是往死了折腾人。
他白雉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白郎中深深觉得他这辈子做了这么多缺德事都没挂,还被韩大门主如此蹂躏都没死,他前几辈子绝对是万中无一的超级大善人,坟头的青烟绝对能飘上九重天,太积德了!
尤其是这一次,他被翻来复去摊煎饼似的来回折腾,从天黑折腾到天亮,又从天亮折腾到天黑,都没有精尽人亡,就此挂掉,这也未免太神奇了。
虽说过程中确实有爽到,但他不爽的时候更多,韩大门主太过分了,发疯之后武力居然还那么强横,让他连打闷g、缓冲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生生承受。
这家伙简直就是恶鬼、畜生!
白雉努力组织语言,打架他是打不赢韩陵,但最起码可以让这个禽兽心里不好过!
但他还没来得及将满腔愤怒之情倾泄而出,就听到韩陵镇定自若的声音回道:你身上那些……伤,我都清理过了,也上了药,待会儿再换一次。幸白郎中褡裢中应有尽有,伤药也是并不缺的,至于药效,就算用错,想必也对白郎中不会起什么作用。
白雉炼制的药对于别人那是闻风丧胆的玩意儿,但是对他本人而言,基本上该有什么效果就有什么效果,从来不抽风折腾,这也就是白雉从来不用自己试药的原因,并非没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而是吃什么什么正常,别人怎么吃怎么不正常,这让他怎么办啊!
不过,药什么的先踢到一边,关键是韩陵居然给他上药!?不用怀疑,那鬼地方除了他就是韩大门主,他还没有神奇到去了大半条命还能给自己上药的厉害地步,那就只能是韩陵下的手。
是怕他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不能完成契约,还是在接下来的行动里拖他后腿?又或者是牵制一下下九流门不要这么早就开始折腾?
估摸着也就这几个理由了吧?
只是……那处撕裂严重,等到出了此处,好好休养,自当无碍。
白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处究竟指的是什么地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他的牙齿又忍不住磨得噌噌响!
该死的韩陵,虽说被那条虫的反扑迷失了本性,但把他不当人的往死了折腾,也太过分了吧!?那地方又是个不容易好的,就算是用药,也有个调养期吧?短期内想要再度使用,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他的乐子,就这么硬生生的被糟蹋了!还想着趁着这次重伤的机会要胁韩陵给点什么好处,起码翻滚的时候终于可以按照那些龙阳春宫中的技巧来玩吧,结果就这样硬生生的毁了!这要等到多久才能翻滚着玩啊!?
至于你的左手……说到这里,韩陵忍不住略微停顿了一下:我已经用木板夹住固定,暂时不要用力。只是骨裂的次数过多,每次都是尚未养好就再次断裂,只怕会变成旧疾。
旧疾也是你搞出来的!
白雉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左腕被谁折断了那么多次!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遇到韩陵,那只可怜的左手就没有完好过!
韩陵,不是我说你……咳咳……那天足足叫了一晚上,结果嗓子也叫哑了,白雉感觉到喉咙又痛又痒,禁不住咳嗽了两声。
韩陵停下脚步,从挂在腰间的褡裢里摸索了下——这自然是白雉的那个万能褡裢,摸出颗药丸,塞到他嘴里。
药丸遇津即化,甜丝丝的沁凉无比,吞下去之后,一股清凉劲儿顺着食道往下冲,喉咙果然好过很多。
这个男人居然能这么细心……
白雉被韩陵的反常举动惊吓了一下,想要斥责抱怨的话也在喉咙里打滚,只能傻呆呆的张开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韩陵给他治伤,白雉还能理解为担心被拖后腿完不成任务,可这种过于亲昵善意的举动……
收买人心?
怎么可能!韩陵对他向来避之唯恐不及,收买他的心没什么价值。更何况,尽管不想承认,现在白雉还是倒贴着对方,又哪里用得着收买?
那么是良心发现?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就被白雉嗤之以鼻。
开玩笑,韩陵有良心可言吗?
但是更震惊的事还在后面。
这次是我的错,连累了你。
白雉就算有天大的火气都被这句话打得烟消云散,其威力可以媲美九天惊雷,轰隆隆直从天灵盖劈落,让他的身体都禁不住被雷得发酥。
韩陵不是没道歉过,不过之前那种绝对是作戏,抱着戒心含着轻蔑,后面藏着的不是算计就是夹枪带棒,可此时这句话虽然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但他就是知道韩陵是认真的!
虽说韩陵之前做的事太过分,但韩大门主过分的事做得太多,多到他都有些麻木的地步,此刻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活像春宵书坊改卖四书五经,重门与绝杀好得如胶似漆,震撼力可想而知。
他呆了半天,韩陵又蹭蹭蹭的向前迈了几步,他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谁啊?你绝对不是韩陵!
那个白眼狼门主大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正的韩陵应该是那种人挡杀人佛阻灭佛的超级煞星,绝对是头撞南墙绝不回头、誓要将墙撞穿的彪悍人物,方才那句话虽说没正式道歉,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向他低了头服了软……
那个韩陵……韩大门主居然向他低头了?
哦,这绝对是幻觉!他肯定没睡醒,真的!
我出现幻觉了……乃乃的,我再去睡一会儿……
韩陵直接无视他这句没营养的话,继续道:其实这段时间韩某一直在想,白郎中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喂喂喂,你的话题能不能别这么跳跃?我的脑袋现在就不是很够用,你这不是故意混乱我吗?
结果,我想了半天都没什么结果,韩某与白郎中自相识起,直至今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韩某看人,最多一月便可将这人的脾性熟知七、八分,可这次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白郎中的脾气,我却还是捉摸不透。
喂喂……怎么开始剖析开了?我的性情如何,这有什么重要的……他的性情如何,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帮助吗?反正只是r体上滚床单而已,交心也未免太扯了吧?
开始了。
啊?什么东西开始了?拜托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跳跃啊?这前一句和后一句有关系吗?有关系吗?
白雉还来不及吐槽,韩陵的脚步就是向前猛地一跨,不知道他踩到了什么地方,轰隆隆一阵响,四周的岩壁开始发生了变化……呃,白雉这才分神看清楚周遭的情形,这就是一条黑漆漆的岩d,之前听到的滴答声就是水滴滴落地面的声响,再联想一下韩陵破阵之前对着岩壁分析那些纹路的情形,还有之前说的破阵,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那座山谷,正在下一关里努力闯阵。
韩陵你居然没把我抛下?这太神奇了!遇到这么麻烦的情形,韩大门主居然还带着他这么个累赘闯关,白雉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吐槽。
韩陵不理他明显挑衅人耐性的言语,如果样样都和白郎中计较,那他早就气死不止十回八回了,目前重要的问题是好好破关,拿到该拿的东西,完成这次交易。
白郎中,注意了。
哎?啊!白雉还沉浸在韩陵居然顾及到他的诡异情形中,韩大门主猛地一矮身,连带着他也跟着往下猛地一弯,速度之快令人一阵头昏脑胀,但这远远及不上贴着耳边飞过的飞针!
谁做的陷阱,太他娘的缺德了!居然用密密麻麻的飞针,而不是用飞蝗石、梅花镖一类可爱的暗器,做陷阱的家难道就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该怎么写吗?
镶嵌在岩壁里的机关喷出钢针如暴雨,那趋势不将他们两个扎成筛子誓不罢休!那个密集程度令人发指,两根飞针之间的距离居然相隔不足半指,这要多大的仇恨和y毒心肠才能布下这种陷阱啊……布置这里的机关师绝对会被人拖出去鞭尸!
韩陵面对这种严峻考验倒是临危不惧,他也非常干脆,直接从挂在腰间的褡裢里随便掏出一块灰布,内力运转,手腕甩动,将那匹布转得如同车轮,只听得叮叮当当连串声响绵延不绝,竟然直接硬碰硬将钢针悉数震落!
喂!那是我的铺盖卷了!我就这一条了!
等回去后,韩某自会赔偿白郎中。
喂!
这件铺盖比较有用。
废话!这件当然比破布衣裳有用,起码钢针不会漏出去……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
嗯,此阵已过一小半,这件可以裹在你身上了。
……
韩陵猛地一转手中灰布,这时候他们已经闯过了钢针阵,手中那匹布也钉满了钢针,变成和白雉身上那件破烂程度不相上下的刺猬dd布……
韩大门主,算你狠!
白郎中虽说救过韩某性命,在韩某……变成痴儿的那段日子里加以援手,却也不是出自好心。
怎么又绕回这里来了?
韩大门主你能不能把话一口气说完,别断来断去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憋屈死我吗?太天真了!说话大喘气,太缺德了!
那一段时日,真可谓是韩某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虽说始作俑者不是白郎中,但那段时日的袖手旁观,甚至于调笑戏弄,却远比明月所作所为更令韩某齿冷……
那是自然,就冲你那个自尊比天高的性情来看,要你命没什么,你反而还挺高兴,羞辱你就绝对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韩陵将捆在腰间的布条又紧紧勒了一遍,确定就算是剧烈动作也不至于把白雉抛出,当下身躯下沉,深吸一口气,腿脚发力,身形如箭,猛地向前蹿去!
和前面的钢针阵势不同,这次四散而发的玩意儿少了y毒,多了凶狠,满是铁刺的铁荆棘,如果扎上那么一个,就绝对多一个血窟窿!
韩某清醒之后,忆起往事,怒从心起,当时你又是那种模样……
不就是赤身l体的躺在你身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铁荆棘!看前面的暗器,快扎上了!
所以一时克制不住,打了你两掌。韩陵直接伸手向衣襟内探去,拿出来的东西让白雉无法控制的叫出声来:喂!不是吧?你不是玩真的吧?!
一颗雷震子被那双绝代高手的手指捻住,韩陵直接向前一丢,轰隆隆一阵巨响,铁荆棘顿时被眼前猛然爆起的气流搅乱了方向,毫无章法的乱飞一气!
内力运转到衣袖之上,水火宝衣的衣袖一下子绷直,坚硬如钢铁,韩陵在眼前一旋一转,内力到处,激s而来的铁荆棘立刻改了方向,叮叮当当密雨般的声音震得人双耳发麻!
等到停歇下来,眼前的通道就是一片残铁,岩石通道也被炸开了不少,落石混杂着残破的铁荆棘堆了满地。
你……韩陵……我甘拜下风……白雉自问自己也够能闯祸,胆子也够大了,但这位更加凶悍,他顶多就玩玩药,玩玩别人的小命,但这位才是强人!不光玩别人的命,还玩自己的命!还非常热爱玩自己的命,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折腾掉自己的小命,果然对自
己狠,才能对别人更狠,真是至理名言,太正确了!
这颗霹雳弹是改良过的,炸不死人。
喂!那是你,换了别人早死了吧?被爆炸引起的乱流导致乱飞的铁荆棘扎死了,你就不会离远一点再扔啊!非要站在这里当靶子?!
再远也一样。
喂……
确实再远一点也会被钉成刺猬……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啊!
韩陵背着他掠过那一地狼藉,但是荆棘阵下一关就更缺德了,白雉望着孤零零的伫立在黑暗深处的几根石柱,颇有些无言。
山d通道里面怎么会有这种悬崖似的地方……貌似这黑幽幽不见底的是裂缝吧?
这个也就算了,那几根石柱又是怎么搞起来的?
呃,这个也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石柱与石柱之间的距离也未免太远了点吧?这种距离就算是轻功再怎么高明也跨不过去吧?不就是一块藏宝图残片,至于下这种狠手么?也不怕被人家诅咒断子绝孙!
对方狠,韩陵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伸手在褡裢里摸索了一把,就将白雉平常用的铁钩爪摸出来了。
……你居然能找到……他褡裢里的东西那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放在那里,都要摸索上好一阵子才能找到,这位仁兄找到的也太轻易了吧?
有规律。
有个鸟规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韩陵甩手将铁链抡起,铁链带动铁爪呼呼转动,力到尽处,韩陵一松手,铁链向着最近的那根石柱飞去!
但就在铁链飞起的那一瞬间,呼的一声响,黑暗深处抡过来一根石柱,那声势,将运用轻功跳向石柱的人砸成r饼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
白雉看清楚了吊在石柱中间的两根铁链,反正他对机关术十窍通了九窍,看不出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将这种机关拴到头顶上去的,不过就冲着这位布置陷阱的兄弟这种歹毒心肠和手段,下九流门天工系正需要这种人才啊……也省得那帮门徒总是做些邪门歪道的不入
流玩意儿,看看人家,这才是正经的机关陷阱!
韩某打了你两掌,本想着就算是有违道义,但能诛杀如此心术不正之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却没料到两掌没能致你于死地……之后的情形我也向你诉说过,你也对我表示不要金银财宝、绝色佳人,甚至是权势地位,只是想要……
韩陵顿了顿,白雉接下来接续道:哪有那么麻烦,我本来就想着从你身上找点乐子,事实证明我也没判断错,韩大门主你身边真够热闹的,让人想无聊都很难。偏生我又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和我滚床单,我们就两不相欠,这不是挺j的吗?何苦来搞得那么复杂。
所以说老是想东想西的聪明人最讨厌了,老是怀疑别人有圈套有y谋,事实上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搞得明明很简单的事变得那么麻烦,啧!
韩陵将铁爪拖回,等到头顶上那根石柱不再晃动,这才腾空跃起,半路抛出铁爪,钩住石柱,借力使力,稳稳站立其上。
随后,又用同样方法对付剩下来的石柱。
白雉紧紧贴着他的身躯,耳边风声呼啸,身体如腾云驾雾般在黑暗中飘荡,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他与背负着他的这个人,相互依偎,彼此依靠。
他听到韩陵说道:日后相处,却是出乎韩某意料。韩某见你虽有小恶,却无大罪,虽说性情恶劣,却也并非十恶不赦,更甚者数次在辑某身中剧毒之时相救……韩某毒发之时,凶恶暴戾,稍有不慎便危急性命,白郎中莫非是认为色欲比性命更加重要,所以才不逃走么?
就算有什么旖旎气氛也被这些话打得粉碎!
白雉被他气得脑门一疼,连带着身上好不容易感觉习惯了的伤势再度抽搐:放p!你给我机会逃了吗?
第一次发疯是被吸血,浑身脱力没法子才被差点j到死,第二次这位老兄发狂,他绝对是努力逃跑了,也想办法制止了啊,但韩大门主做了什么?比武力他能比得过吗?最过分的是韩陵都发疯了,可为什么脑袋发昏,武力却是半点都不打折扣,反而比平常更难对付?!这不是犯规是什么?!
韩陵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才道:真是如此?
换做你遇到这种情况试试看!连脱逃术一流的他都栽了,更别说只有蛮力和内力的韩陵!
韩陵沉默片刻,拉着锁链又过了个石柱,才道:韩某本来认为,白郎中对待韩某,是抱着戏弄轻贱的情绪,用手段要胁韩某,以看韩某出丑为乐。就算再怎么情有可原,仅此一条便可令我手下难以留情,却不料……
冷淡口吻说出的事实,白雉当然清楚,他还知道若不是自己当初给韩二公子做了手脚,韩家大哥绝对能将他一掌轰杀成渣。当然,韩陵估摸着现在还在琢磨着要怎样干掉他,胆敢如此玷污韩大门主纯洁r体的家伙,韩陵绝对不会留那个人活在世上逍遥!
老调重弹,有意思么?你这种想法我当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