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章阅读(50-52)第一篇完
作者:
皇焱儿 更新:2021-02-04 06:34 字数:13908
第五十章 狠毒男子
迎风没想过,乐嘉言竟是要去这么久,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趴在床上,任由蓝十五轻柔的为她擦拭伤口。
"迎风,你喜欢他?"蓝十五将冰润细腻的药膏抹在迎风背部,声音有未察觉的叹息。
他?迎风微怔,一时之间很难明白这个他,是岑崇轩还是乐嘉言。
"乐嘉言房中从未留宿女子,即使是聂心蕾也不可能,你对他来说,不一样。"蓝十五一边说着,一边为迎风拉好被子。
他起身背转过身去,那双璀璨纯净的瞳仁,渲染了丝丝哀伤和失落。
昨晚,他赶回房间的时候,屋子里空空的,只有瑟瑟北风敲击着房门发出碰碰的声音,等他去雪地里寻找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乐嘉言将迎风抱进了屋子。
那一刻,他本没有勇气去争取什么,他看不透迎风的心,现在亦无法做到强大,他是个连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如何能去照顾别人。
何况,还是如此聪明的迎风。
"四师叔,有些事情,与我而言,发生了不代表什么。"迎风走下床,轻柔的绕到蓝十五背后。
她说过,蓝十五的单纯简单,是她的安心。跟乐嘉言的一夜缠绵,究竟是爱意入骨,还是情不自禁,她不会去想,她向来做了就是做了。如今,她只知道,现在站在眼前的男子,对她而言很重要,哪怕这重要,只是利用。
她喜欢他,仅限于他现在的作用和他的纯净。
与乐嘉言的激情过去后,她还可以冷静从容的面对未来的一切,她知道,她能做到。
迎风此刻,还坚信着,她跟乐嘉言的一夜缠绵,哪怕是情动了,她也不会输的,她付出的,是心,没有错,但是她能控制别人的心,自然也能控制自己的。
只是啊,世事难料,那一夜,注定改变了很多。迎风现在丝毫不觉,直到两个月后,她才懂,情爱入骨焚心,不过是一瞬。
失去了,不仅仅是输了那么简单。
……
"四师叔,我还是想来冰阁,我明天就去初一师叔那里报名。"迎风说着轻柔的抬起手臂,从后,抱住了蓝十五的腰身,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乐嘉言的淡淡的酒香,也不同于岑崇轩那迷离的紫檀香味,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汗渗透出来的纯真气息。
他是安全的,迎风一直明白。
蓝十五的身子变得僵硬,从那天树林内的迷离初吻开始,他的一颗心,一直是被迎风牵绊的。他见多了中女子的拜高踩低、口蜜腹剑,她们日日的盛装装扮,各个皆是绝色艳丽,只是那双象征心灵明镜的眼睛,看重的,却只是虚荣繁华。
他知道,自己一直是生活在太后和皇帝老子的庇佑之下,这一次,他跟太后争吵却是早有预谋的,不如此的话,他永远也逃不出皇那个牢笼。
他不想要太后给他的选的,所谓德才兼备的女子,他不后悔,来到荡剑门。
因为,遇到了迎风。
他回身,脸上的坚定和执着,让迎风的心微微一颤,或许,他已经猜到,她这里本就是一个陷阱,却还是决定义无反顾的跳进来。
真是个傻瓜。
"迎风,我在冰阁等你,一定要来,知道吗?"他抬手,宠溺的着她的发丝,这夕阳如火的傍晚,他对面的少女怯忪的点点头,周身都透着上乘汉白玉般的晶莹光华,那如墨青丝别了一简单的翠绿簪子,就是这般清幽简单,却宛若天人,炫目了他的眼睛。
他将迎风的脑袋摁在前,气息,始终是慌乱的。心中轻叹着,迎风啊,我需要再聪明多少倍,才配站在你身边。
……
……
接下来的时间,迎风白天去蓝初一的血阁跟其他参选女弟子一起学习女史的基本守则,到了傍晚,便会去地窖那里给那个神秘男子送饭。
那天之后,听说锦岚死了,死状很惨,具体的,迎风并没有细细打听,只是大体知道,看过锦岚尸体的那几个师兄全都吓得不轻,至今都病着呢。迎风知道,这未必是乐嘉言做的,想来,跟那个神秘男子有关。
这几日,她天天给她送饭,可是奇怪的是,乐嘉言派来暗中保护她的暗卫,每每到了树林外面,便不再继续跟进来,迎风心中疑惑,是否是那男子做了什么。
"小丫头,又在想着害人的点子?"男子拿起迎风送来的酒菜,眼底噙了一抹揶揄的冷笑。
迎风不语,收拾起昨夜的食盒,转身欲走。
"不用着急,乐嘉言派来的人都被我的迷雾困住了,进不来。"男子喝光杯中的酒,那琥珀色的重眸之中,璀璨若华彩的流光却生生的添了几分如刀似箭的狠戾。
迎风知道,困在这地窖之内的,并非是一个投身无门、无大志之辈的角色,而是一只藏起了锋利爪子的困兽,他随时都会冲出这里,将外面属于他的敌人,一一撕碎。
因为他的眼神,在笑的时候,乍看第一眼,是那般无所谓,无所谓到,你会放下全身的警惕,可是当你看第二眼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无所谓,仅仅是因为,他懒得出手,而已。
他并非韬光养晦,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已。野兽停下脚步休息够了以后,那爆发出来的能量,将是无比的骇人。
"锦岚怎么死的?"迎风敛了心神,倚在门边,看似随意的开口。
"猜到了?"男子笑的肆意,起身,活动了下手脚。许久不动手了,那个锦岚还真是不值得他出手呢。
"听说,旷古烁今呢。"迎风声音很轻,仿佛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而是询问他今天饭菜味道如何。
男子挑眉,神情有些失望,她总是太冷静了,他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吗?对他,竟也是这般深藏不露。
"哎。"男子叹口气,在莹莹烛光之下,端详着那张讨喜的小脸。
"你用如此妙的词语来形容那个该死之人实在是对圣人的亵渎啊。"男子笑笑,却见迎风依旧面无表情,不觉,有些莫名的泄气。
"好,我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嗯。"迎风慵懒的掀了掀眼皮,终是给了他点回应。
男子嘴角微微抽筋,这个小丫头好毒的心思,一言不发,就套出了他的话。
真是既可恨,又有趣。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男子的嘴角有一抹邪恶的弧度。
迎风抬眼看着他,微微沉吟,点点头。她想要知道的,并非是锦岚如何死的,更在意的,是这个男子的手段和真实身份。
"我将他绑了起来,随便抓了个女弟子在他面前,衣衫撕开,欲露不露,让他看得到,碰不到,等着媚药的毒折磨他生不如死的时候,再阉了他,又加重了那媚药的力度,等他的血流的差不多了,快昏倒的时候,我再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然后……"
"……"迎风沉默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等狠毒手段,呵……她早就料到,他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迎风得到了让她满意的答案,整理下衣衫,随时准备离去。
"哼,还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杀什么?"
"……"男子语塞。
迎风因为想到了她那头忧郁可爱的驴子,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我该走了,明晚照旧吗?"
三碟小菜,一瓶白酒。
"明天本少爷想吃点好的,鱼翅、燕窝、鲍鱼,都要。"男子微眯着眼睛,看似说的随意,可眼底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迎风点点头,这点难不倒她。
而且,明天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乐嘉言要回来了。
迎风出了树林,此时已经天亮了,清晨朝露的清香直入肺腑,在朝阳的照拂下,让人生出些许慵懒之意。
迎风瞥了眼不远处静候的两名暗卫,脚步轻盈的往回走着,只是,下一瞬,她突然觉得头顶上方有说不出的压力传来。
她抬头看上去,一抹绣着浅绿色祥云图案的白色身影,脚尖轻点在树冠上,嘴角扬起的弧度,看似是淡淡的笑意,却透着深寒刺骨。
岑崇轩低头看着迎风,二人四目相对,他深深凝视着那晶莹的容颜,眼底的寒意,似是随时准备亲手毁掉这完美的人儿。
迎风停下脚步,神情是一贯的淡然莹润。
两个月前,乐嘉言走后,岑崇轩也出去了,迎风冥冥中觉得,他们二人似乎是为了一件事情出去的,可如今,岑崇轩竟比乐嘉言提前一天回来了,究竟为何?
迎风心思诧异之时,忽觉那压力距离自己愈发的近,树冠上的人已经飞身来到她身前,有力的手臂环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飞身甩开了身后的暗卫。
"我有事找她,你们不必跟踪。"岑崇轩的声音听似温润,却裹了寒霜,他抱着迎风在暗卫震惊的视线中扬长而去。
第五十一章 绕指柔
魄阁书房内,岑崇轩飞身进入,将怀中那抹娇小的身躯碰的一声扔在床上,他一言不发,紧跟着欺身上去,撤掉床上那些碍事的锦被玉枕,脱下自己的披风就将迎风跟他裹在了一起。
迎风微微蹙了眉头,小腹那里传来一阵阵绞痛,她身子往里缩了缩,想离他远一点。
岑崇轩是她夺取那三样宝物最大的威胁,他对她,既是怀疑,又存着猎艳的复杂心理,总之,在岑崇轩心中,恨不得能钻进迎风身子里面,看清楚了,她的心,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温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而后,又紧贴上她的后背,那炙热气息的撩拨,温暖的肌肤,透过层层衣料,煨烫著她冷漠淡然的身体。
"他一个时辰后回来,这是属于你和我的时间,有些话,我要单独说给你听。"岑崇轩平静的开口 ,可那声音却让迎风听出了警告和威胁。
她不做声,只觉得小腹那里不知为何疼痛有些加剧,脑袋也有些眩晕。
一只有力的大手滑上腰身,指尖灵巧的解开那看似复杂的盘扣丝带,在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迅速上她的小腹,温暖的手掌盖在上面,驱赶了些许疼痛。
他的手慢慢的施以力道,在她敏感的地方画着圈圈。手心糙的肌肤与她细滑紧致的肌肤相摩擦着,迎风不得不否认,这感觉,确实比先前舒服多了。
不过,她很清楚,岑崇轩的危险有多大。
"三师叔,究竟要说什么?"迎风的手搭在岑崇轩的那只手上看似细细的摩挲着,在岑崇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时候,她的拇指准确无误的找准了他的虎口。
还未用力,岑崇轩已经觉察,他倏地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也将莫名染上的浴火熄灭。
"丫头,你要记住,你是谁的人,如果我想让乐嘉言赶走你,易如反掌,我可以轻易的将他对你所有的信任都瓦解掉,若你继续不听话,就试试吧!"
岑崇轩说完慢慢的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对着迎风的背影露出一丝浅笑,那笑意,三分温润,七分冷。
迎风听了他的话,亦是转身回给他一个笑容。
那清冷如雪莲绽放的深幽,不过是一时璀璨的盛放,下一刻,便迅即湮灭于空气之中,不复得见。
她下床,从容的走到岑崇轩身边,脸上挂着一贯的怯忪纯净。
岑崇轩微眯着眼睛,他真是恨死了她这般神情,她这冰雪一般的光彩高华,究竟是迷惑了多少人的
心呢。
"师叔的意思,是要我今天有所行动吗?"迎风何等聪明,怎会想不到岑崇轩警告的含义。
乐嘉言要回来了,岑崇轩赶在他前面回来带走自己,定是有重要的情报要知道。
"迎风果然没让三师叔失望。"
"三师叔还是说吧。"
岑崇轩微眯着眼眸看着迎风,如果她不是南迎风,那又是谁?
"迎风,三师叔只是担心乐嘉言对你如此情真意切的,若是你恋上了他,师叔下面的话,可就要贻笑大方了。'岑崇轩几乎是冷嘲着开口,他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是无奈还是嗜杀。迎风缓缓垂下眼眸,那冰雪一般纯净无辜的眼神,一点点的,藏在暗沉的影之中。
"迎风不敢恋上任何人,只求能安稳的呆在荡剑门,足矣。其他的,怎敢奢望?"迎风说的云淡风轻,却又让岑崇轩抓不出一丝破绽。
她太过于谨慎完美了,这让岑崇轩心底,更是舍不得废了她。
"那你听好了,乐嘉言回来后,会带一个人见你,那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们三个人在一起所有的一切,你都要告诉我,知道吗?"岑崇轩声音有些沙哑,奇怪,此刻的他,竟然会有紧张的感觉。
只因,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抓住南迎风的心,他怕她真的如风一般,只有拂过你面颊给了你一巴掌后,你才知道,她来过,且做过什么。
迎风看着眼前这张向来自信儒雅的容颜,无声的点点头,唇边扬起一抹璀璨绚烂的笑容,只是,那清冷黑瞳之中却迸一抹凛然寒意,只一闪而过,等着岑崇轩去捕捉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平静无波的神情了。
他,总是错过一些重要的情绪。
……
迎风离开魄阁,前去蓝初一的血阁,第一次,在去见蓝初一的路上,她的心情会觉得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是觉得心中不安,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儿。
……
血阁露台上,蓝初一照例裹着他的厚重毯子,躺在躺椅上面惬意的晒着太阳。微眯着的眼睛看也不看站在面前一脸怨毒之色的不速之客。
紧接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蓦然一软,就势倒在蓝初一怀中。
迎风此刻缓缓上楼,自然也在第一时间见到了那不速之客和她有些夸张的表现。
蓝初一身子一侧,修长的大手看似随意一拨,除了将那不速之客推开之外,更是连同身下的躺椅一同挪开原地一步的距离。
"咳咳!我的小风风来了,她那一双眼睛可毒辣的很呢,小心揪出了你的狐狸尾巴啊!"蓝初一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叫人看不透。
"小风风?"不速之客低喝一身,脸上的怨毒愤恨愈发的明显,她回头,眼底的血红恨不得吞噬刚刚走上前的迎风。
"初一师叔,我来借几本书,上次的都看完了,这次走得急没带来,下次还你。"迎风不看聂心蕾铁青的模样,径直走过她的身边,步伐轻盈的进入书房。
"蓝初一,你说谁是狐狸?告诉你!进入你书房的那个女人才是彻头彻尾的妖女!狐狸!"聂心蕾一边喊着,一边拉上自己的衣服,她素闻蓝初一好色,什么样的女子都照单全收,本想着对他用点美人计的,谁知,竟遭受了他跟南迎风的合伙羞辱。
聂心蕾站在那里,身子抖得厉害。恨不得上前一步撕碎了蓝初一跟迎风。
此时,蓝初一打了个哈欠,白了聂心蕾一眼,身子一翻给了聂心蕾一个大大的后背。那俊美邪肆的容颜,裹了一抹只有迎风能看懂的冷蔑和不耐。
"小风风,过来给初一师叔锤锤腿。"蓝初一懒洋洋的开口,继而将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那锦被之下,是一袭白色双层丝绸的长衫,白色为底,上面绣了一圈浅绿色的祥云图案,衬着他身下紫色皮草的毯子,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华贵。
迎风淡淡的瞥了一眼,不愧是皇室后裔,如此简单的打扮,却能彰显震撼人心的贵气。只是这么冷的天,他竟然穿的如此清凉,还真是经冻。
迎风敛了眸光,安静的走过去。
"蓝初一!你、"聂心蕾咬牙愤愤的指着蓝初一。
"掌门放过你,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不敬,更不代表你可以对我血阁的人不敬,你应该知道他让你留下,完全是看在聂清宗师,和你手中那残缺不全的琴谱,而已……"
蓝初一说着,原本如姣月一般妖娆流光的容颜,无声无息间附了一层寒霜。
"哼!蓝初一,你知道最好,我今天给你脸你不要,他日,我会让你好看的。"聂心蕾的脸色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她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转身离去。
那背影,怨毒的可笑。
"初一师叔,还要迎风给你捶腿吗?"见聂心蕾走了,迎风俯下身子,眸中噙了一抹俏皮的光芒 ,那长长地青丝垂在蓝初一前,穿透的朝阳从发丝间闯过,落在他的脸上,斑驳光影之中,他的唇角好看的弯起。
"你去看书吧。"蓝初一微眯着眼睛,身子在躺椅上动了动,恢复一贯的邪肆妖孽。
"初一师叔真的不用吗?"迎风歪着头,她难得心情这么好,想要继续逗逗他。可能,她只是在用俏皮轻松掩饰自己心底的紧张吧。
两个月不见的那个人即将回来,她心中,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冥冥中,她觉得,乐嘉言此次带回来的那个人将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不用不用。初一师叔连聂心蕾都消受不起,你比她不知道人多少倍,还是放过师叔吧。"蓝初一摆摆手,那看似无奈的神情竟还隐藏着一丝避之不及,如此模样的他,惹得迎风畅快欢笑。
"初一师叔怎会消受不起呢!"迎风看似无辜的眨着眼睛,蓝初一轻舔了下薄唇,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
正在此时……
"蓝初一,荡剑门的规矩是你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参选的女史任意调情吗?"一声熟悉却沉的声音响起,迎风正欲起身回头,可腰身却早一步被人霸道的从后抱住……确切的说,是抱走。
她的脚尖已经离地,身后,是时隔了两个月再次出现的身影,温暖霸道,还带着灼热心扉的气流。
紧跟着,迎风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几个回旋之下,她距离蓝初一的距离,不能说十万八千里,可也差不多了,如果说话不是用喊的,估计蓝初一是听不到的。
"掌门回来了?"蓝初一眼眸微眯起来,突然消失的身影让他整个人再次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这种感觉,没有刚才迎风带给他一片清凉的绿荫那般舒服惬意。
"我再不回来的话,你早晚变成一头狼。"乐嘉言的意思很清楚,蓝初一变成了狼,迎风,自然就是那待宰羔羊了。
迎风撇撇嘴,真正宰她的人,还不是他吗?
走了两个月,舍得回来了吗?莫名的,迎风觉得心里酸酸的,那夜结束后,他什么话都没有就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寥寥数语而已,把她当做什么了?
身子动了动,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换来他更紧的桎梏。
"我们走。"他说完,脚尖一点,已经飞身带着迎风离开血阁。
蓝十五看着那消失而去的背影,拳头握起,继而,又不动声色的松开。他的嘴角不由牵起一抹浅笑,在南迎风那个聪明的丫头面前,任何钻也都会变成绕指柔的。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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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痛失,,,
(两章合并成了一章,(*^__^*)嘻嘻……)
血阁后山,清幽树林内,小桥流水之下,一对璧人相视无语。
潺潺清泉水从耳边划过,迎风眸子懒懒的看着四周光景,脸上的无所谓让乐嘉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迎风,让我看看。"他霸道的掰过她的身子,那双璀璨眼眸深深地看进那一泓甘泉之中。
还好,他走了这两个月,她的气色不错,想来,蓝初一是没有怠慢她了。只是,迎风眼中的疏离冷静看的他很不舒服,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看她,多么希望迎接他的是她如火的怀抱呢。难道这两个月,她都不想她吗?
乐嘉言不觉懊恼,看来,他以后定要多努力才行,势必要融化这冰山美人。
"迎风,我那日离去……"乐嘉言有些歉疚的开口,他想说,他并非故意不告诉她的,只因他让她累了一上午,真的不忍心叫醒她。
"掌门师叔留了字条的,我看到了。"迎风打断他,神情依旧慵懒无所谓。在血阁跟蓝初一朝夕相对了两个月,她的一些神情竟也向他靠拢了,神情脾气愈发的让人琢磨不透了。
"丫头,你这个态度,是在怪我吗?"乐嘉言笑笑,继而叹口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不得不承认,离开的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每晚入睡之时,都会想起那夜的缠绵激情,他整个人就好像中了毒一样,那种煎熬的感觉,他此生都不想再承受了。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却还会为了怀中这玲珑剔透的人儿夜不能寐,他真是中毒太深了。
乐嘉言的手掌慢慢划过迎风面颊,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红唇,细细的,小心翼翼,这属于他的完美,他两个月不曾碰触了,何止是抓狂那么简单。
"迎风,我要你……"
乐嘉言低吼一声,身子前倾,就势将迎风娇小的身躯抵在身后的树干上,他俯身含住了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腰间口游移着。
大手扣住那充满弹的柔软,轻柔细腻的揉捏肆虐,灵滑的舌尖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入侵她的口中,反复逗弄,翻江倒海,勾起她怯忪湿润的舌头与他对舞,不放过她口中任何一处地方。
"迎风,想我吗?"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紧绷,那双迷醉的桃花眼,璀璨的耀目。
迎风抬头,呼吸有些凌乱,身子软软的靠在树干上,那泓潆瞳仁内的冷静和深幽让乐嘉言抓狂。
他总觉得,迎风这双眼眸就好像太阳和月亮的结合,前一瞬,可以闪耀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将你灼烧凌乱,而下一刻,又如同清冷的月光,能在瞬间冻结你的血。
而她,却总是无所谓且冷静的。
"迎风,我们都在一起了,还不肯让我看透你吗?"乐嘉言这话,似乎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迎风微眯着瞳仁,不置可否,那有些红晕的脸蛋在日光下分外绝美。
那一夜的缠绵,的确悸动了迎风的心灵,可距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似乎,还不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两个月有没有想我?"乐嘉言一边说着,那昂扬的浴火一边不甘寂寞的一下下触碰着迎风的小腹,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扣在那柔软之上。
迎风轻咬着下唇,抬手抵在他的膛上。不置可否。她的心,不可控制的抖动起来……身子酥麻温热,竟是喜欢他霸道炙热的怀抱。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呢?"乐嘉言见迎风不说话,坏坏一笑,身子紧贴着她,在她耳边吹着暧昧火热的气息。
"如果我说,我认为你的表现比谁谁谁令我满意,你会高兴,还是生气?"迎风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瞬间僵硬的神情中,安然的从他身下走出来,唇角,扬起一抹逗弄的笑容。
她还是喜欢掌握主动……
她发现,她如今说话的语气真的是越来越像蓝初一了,近朱者赤这句话,她算是深有体会了。
"坏丫头,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给我戴绿帽子!"乐嘉言追上迎风,从后锁住她。
若不是立刻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他现在一定就在这里要了她。他发现,不过两个月不见她而已,这小丫头竟然越发的难以掌握了,先前,他要做的只是猜透她的心思,而此刻,竟还要应付她随时会让他
哑口无言的对白。
"先带你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好好地收拾你。"乐嘉言长舒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躁动,揽着迎风朝掌门阁而去。
迎风眸光微微动了一下,这么快吗?
乐嘉言此时正看向迎风,不期然,撞见了她闪烁的眼神,他神情一暗,旋即又恢复了满满的宠溺和呵护
,他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
掌门阁内,乐嘉言房中端坐着一位老者。
老头子见了走进来的乐嘉言和迎风,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哟,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老头捋着胡子,笑容可亲醇厚。他微眯着眼睛,喜滋滋的将迎风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迎风听了他对自己和乐嘉言的称呼,微微一怔,却没有开口询问。她格便是如此,向来不做主动的那一个。
"迎风,这是我义父,一年前,我中了寒毒,是义父救了我。"乐嘉言拉着迎风来到老头身边,温和的说着。
在这两个人面前,他已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就像一个居家男子那样自然洒脱。
"呵呵,义父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啊,义父只是给你解了表面的毒,剩下的,还不是靠迎风帮你暖身驱毒吗?"老头说完,暧昧的朝迎风挤挤眼睛。迎风低头,浅笑不语。
这老爷子乍一看不过是饱经风霜且自由散漫的小老头,可是仔细一看,那双眼睛犀利深邃的很,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角色。
"义父,我现在把迎风给你带来了,你见了以后,有什么意见吗?"乐嘉言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说着。
迎风暗地里白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商品,什么意见不意见的!真当她就是他的人了吗?
"呵呵,义父很满意,很满意,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就是太瘦了……不好……"
"义父,我去看看你老人家的参茶好了没?你等着我。"乐嘉言急忙开口,打断了老头未说出的那两个字。
他脸皮薄,实在不敢想象迎风听到义父说她太瘦了,不好生养后是什么表情。
乐嘉言起身,逃也似的跑去膳房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迎风和老头子。
迎风低垂着眼眸,静候老头出招。刚刚,当乐嘉言前脚迈出房间的时候,她已经从老头眼角看出了一丝犀利的光。
他有话对自己说,所以用计支走了乐嘉言。
"姑娘,你、"
"老人家,叫我迎风即可。"迎风抬头,眸中一瞬间的光华璀璨,看似轻然纯净,可眼底藏着的,却是深幽的寒洌。
"迎风?不错的名字。"老头自言自语着,继而坐了下来,悠然的品着香茗,却不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这招用的也算是巧妙,用沉默消磨迎风的耐心,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样,是忍不住开口呢,还是跟他一起沉默下去。
迎风嘴角挂起一抹浅笑,她没兴趣开口问他什么,也不想沉默下去,她莹然走到老头身前,拿起桌上的茶杯,为他续添茶水。
"老人家,您喝茶。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您长途跋涉而来,想必是辛苦了,多喝点热茶,休息一下。"迎风以退为进,你保持沉默,我就转移话题。
反正,不是我南迎风想套你什么话。
"呵呵……丫头,好聪明呢。"老头挑了下眉头,却不看迎风,只盯着桌上的茶杯,眼角的皱纹逐渐加深,且透出几许凌厉的杀气。
只听到碰的一声,那茶杯在老者的瞪视下,砰然碎裂,几许碎片蹦到了迎风手背上,虽然是浅浅的伤痕,却还是透出血来。
迎风不语,静观其变。
"说吧,你究竟是谁?难道要我在乐嘉言面前拆穿你吗?"
当乐嘉言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的便是义父的这句话,他眉头一皱,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义父,你不要……"不要逼迎风,她……
接下来的话,乐嘉言已经说不出口来。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义父手指着迎风,脸色苍白,唇角发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竟然渗出血来。
而迎风此时,一只手搭在老者肩膀,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怎么了?"迎风率先反应过来,她记得乐嘉言推门进来的时候,老头子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好像是要给她把脉,她大力甩开之际,手腕正好搭在老头肩膀上。
"义父!"乐嘉言冲到老头面前,手指有些颤抖的探到他的鼻息下。
老头此刻身子一歪,就势歪倒在乐嘉言怀中,依然了无升息。
"他……死……了……"乐嘉言不可置信的说着,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
义父竟然死了?不可能!刚刚……
"你做了什么?"他猛地扭头,看向迎风。
迎风微微皱眉,却还是平静的告诉他,"我什么都没做。"
"义父怀疑你的身份?"他继续问,同时单手搭上老头的脉搏,可是,那脉息依旧是平静无波。
"你不也怀疑吗?这不奇怪。"迎风眉头的云越来越浓。
乐嘉言的手慢慢下滑,他将老头身子放回到椅子上,曾经那满是笑容的桃花眼,此刻,尽是无尽的霾暗涌。
义父真的死了……他不敢相信!
"他中毒了……"他说着,低头看到迎风手背的鲜血。
"你流血了?"他开口,声音却完全的陌生,好像站在他面前的迎风,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嗯。"迎风点点头,却从他眼神里面看到了太多东西。
怀疑、试探、嗜血、霾……
总之,是没有前一刻还满满的浓情蜜意。她自嘲的弯起唇角,依旧沉默不语。
她等着看,看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
"义父中的毒是千虫蛊毒,下毒的人若是身上流出了鲜血,便可解毒于无形之中,而毒发的人,却是会一命呜呼,我以前不知道这个药,直到这次出去办事见了义父,方才知道,翼印门有这个东西……"
"你对义父做了什么?"
迎风眸光微微动了动,她看着他,眼底,有酸酸涩涩的潮涌。什么意思?就因为她手背上有伤口,就认定了吗……认定,是她下毒。
"这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你跟义父,义父不可能自杀,而我的房间也不会有这种毒药,你说……为什么?!!"
乐嘉言逼近迎风,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投下一道影,却不是昔日那保护她的影子,而是嗜血寒冷的影。
他的大手飞快的掐上了她的脖子,一瞬间,就几乎扭断了那纤细白嫩的脖颈。
"咳咳……"迎风难受的咳嗽着,她微眯着光华流转的眸子,不让眼底那涌上来的酸涩坠落。
这是怎么回事?
她成了杀人凶手?
"我说过!我可以不在乎你是谁!但是,你不能害我的亲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义父跟乐谱没有关系的!"乐嘉言用尽了力气开口,那桃花眼中尽是霾冰冷。
他的身子有些发抖,为眼前的事实而痛苦……他爱的人啊,竟然杀了他的义父!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是为了乐谱才接近你的。"迎风一字一顿的说着,如寒冰白雪般的眸子泛着血红。
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那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地,只剩下嗜杀和厌恶。
"你不该对义父动手的……你若想要那东西,我自会寻了给你,你犯不着杀他的!!"乐嘉言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他的面颊泛着铁青,额头青筋乍现,他高大的身躯逼近迎风,大手握住她的肩头,那指尖,恨不得掐进她的里。
迎风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她开口,云淡风轻,
"我只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你有本事追查真凶去,在我面前逞能算什么本事。"迎风话到最后,竟然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那不信任的眼神,就如利剑,瞬间剜入她的心扉,她想再说什么的,却是没有一丝力气。她觉得身子很空,大脑也很空,眼前闪过的,只有他不信任和嗜杀的眼神。
那般刺目,带着鲜血一般穿透而来。
脑海中,突然闪过爷爷的话,不能碰感情啊,输不起的……
她输了吗?
如果乐嘉言今天让她输,她会做出一百件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
乐嘉言……此刻,我还是相信你的……但愿你对我的信任,不会在此终结。
将身体交给乐嘉言的时候,她曾经在心中发誓,哪怕日后他不爱她了,哪怕他心中一直忘不掉那个女人 ,她也不会痛哭流涕!她绝对可以的!
她事事都可以掌控自如,这感情,也一样能做到……可如今,那眼泪,控制的很难……
不能哭!
不能哭……
不能哭……
迎风,不能哭……若这个男人真的不再信任你了,你更不能在他面前哭泣……
不能……
迎风眼中闪烁的晶莹,让乐嘉言觉得那么嘲讽,他摇着头,狠狠地开口,
"你还是不承认吗?"他嘲讽的声音响起,此时的他,又能比迎风痛快几分。他不顾心中的疑惑,一再的让她走近他,宠着她,惯着她……
可是……
"你留在地窖内的那个男人,是翼印门的人吧……我回来之前,岑崇轩找过你,我查过他,他这两个月跟翼隐门的人联系密切……南迎风!你……"
他竟是无话了,痛苦的闭着眼睛。惟愿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噩梦。
迎风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他将一切串联起来,果真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啊。
原来,她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一个局。
一个心布置,不给她留一分活路的局啊。现在,那布局的人,正在背后畅快的欢笑吧。
"你说的都对……"我累了,乐嘉言,如果你信任我,便不需要我说任何话语。我与你义父素未谋面,为何要杀他呢?难道就因为这些表面的证据吗?
"你……承认了吗?"乐嘉言眉头紧皱,明明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爱她,胜过一切……她怎会?
"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从今天开始,荡剑门内不再有你南迎风的位置!"
他握紧的拳头,掌风雷动。
一瞬间的天崩地裂,迎风觉得自己小小的身子砰然飞了出去,撞碎了窗棂,狠狠地摔倒在院子里。
她起身,却发现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尤其是肚子,很痛很痛……好像有什么从里面遗失了一般。
乐嘉言,你出手真狠……
恨透我了吧……以后,你会更恨的。
我南迎风佩服你……让我输……
这感情啊,她还是碰不起……是不是真的通过之后就不会痛了……
她曾经以为,面前的他,能给她安心,平静,他会用身体给她支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告诉她,即使全世界都沦陷了,他依然会为她撑起所有的痛苦和伤害。
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她的一厢情愿……真是可笑,她竟然输在一厢情愿上……
乐嘉言……在你出手前,我南迎风,还是信任你的……
为何要出手……我竟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这个局啊,布的真是好……她真想看看,躲在背后的那个人,是何模样?可是,她觉得自己看不到了,身子很痛很痛,百骸崩塌一般,她是要死了吗?
迎风起身,仿佛没看到双腿间流出的鲜血,就这么,踉跄着朝后山而去。
身后,是乐嘉言毫无情感温度的声音,"滚出荡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