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分章阅读21
作者:
皇焱儿 更新:2021-02-04 06:35 字数:14737
第二十一章 岑金轩搅局
十五抱着迎风,不想松开。
也只有此刻,他才觉得,迎风是属于他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完成这一场场折磨心灵的考验,他并非只想得到那奖赏,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到如风心目中期望的那样。
"迎风,其实我也需要你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不是几天,也不是几个月,而是一辈子。"蓝十五轻柔的触着她的面颊,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渴求。
虽然她的感觉就如风儿一般,飘忽不定,随时都会离开,但是他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承诺,有些话,不说会后悔的。你也不知道明天过后,谁还在你的身边。
迎风眼神跳动了下,她怎会知道蓝十五的心呢。抬手,轻轻推开他的怀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后的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带着渴望和悸动。
终是回头,她看着他,声音柔柔的开口,"你这个傻瓜。"
莫名的,就说出了这句话,一如他们初见的时候,她对他的感觉。
只是,这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之后,强大起来的蓝十五,还会想要听这句话吗?
蓝十五的容颜却瞬间明亮璀璨起来,他唇角弯起骄傲的弧度,那单纯的面容莫名让人心动。
"迎风,你的傻瓜只有我一个,不包括别人,好吗?"他指的自然是屋内的鄂鸣。
迎风视线微微垂下,这算是要给他一个承诺吗?她此生最不信的便是承诺,要不起,也给不起。
"一句玩笑话而已,干嘛那么当真呢。"她轻柔开口,神情安然平静,那剪剪瞳仁溢出的光芒,恍惚间有一抹逃避。
蓝十五微怔,轻咬着下唇,不再问,心在此刻,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很疼。
他眼神忽闪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现在已经逐渐学会不那么激动的质问了,而是将心事和伤痛慢慢隐藏起来,就像迎风一样。虽然很难,但是他在学着如此。
"迎风,我觉得太后的贵客会是西凉国的太子,还有,这场晚宴,我总觉得主角不是我们现在的任何一位。"蓝十五敛了身心,将心中所想告诉迎风,他如今是必须尽快找点事情来做,否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对迎风做出或者说出冲动的话来。
唯有寄希望于调查这件事情,他才能暂时压下心底的醋意和冲动。
迎风听了他的话,轻轻点点头。既然西凉国的太子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自然就是太后的贵宾了,只是,这又牵扯天冰公主什么事?
难道太后想要跟西凉国联姻?
迎风不觉更加诧异,太后好端端的不做她的后之首,为何要手国事呢?还赔上了一个公主?
"迎风,我查到天冰跟岑金轩的关系一直不错,可自从太后向我们发出请帖之后,太后就将岑金轩转到紫薇阁去静养了,还不许任何人打扰,前几天天冰公主去岑金轩,被太后的侍卫拦下,天冰还大吵大闹了一番。"
蓝十五将自己昨天一天调查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迎风。
迎风听了,将这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之中慢慢串联,逐渐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布局。看来,太后的算盘远不止是将天冰公主嫁出去。
"我觉得,岑金轩会是这件事情的核心,天冰那么顽劣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受太后威胁的,如今竟然会妥协与太后,定是被太后抓住了什么把柄,这把柄很可能就是岑金轩。"
蓝十五的分析不时得到迎风的肯定,她看着他,没想到他若真的动起脑子来,也是很可怕的。短短一天时间而已,竟是查到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岑金轩凭什么成为天冰的软肋呢?"迎风挑了下眉毛,若有所思的看着蓝十五。
"我觉得,不外乎一个情字,再就是一个亲字。这世间啊,能让人妥协的,便是情感和亲情。天冰跟岑金轩并没什么亲戚关系的,那就剩下感情了,可是,我总觉得,天冰怎么会喜欢岑金轩呢?
那是个药罐子啊!而且,最近几年,岑金轩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基本上到了足不出门的地步。我实在想不通。"
蓝十五摇摇头,那清冽的眸光之中一抹睿泽智慧隐隐流动。迎风看着,心莫名颤动了一下,蓝十五的心计若是成熟起来,将会是非常可怕的。
"也许,天冰是受了什么人的嘱托呢?她最尊敬的人是谁?"迎风再次不着痕迹的点拨着蓝十五,看着他一步步的成熟起来,迎风忽然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直到她彻底要走的那一刻时,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已经是一眼万年了吧。
蓝十五低头看着迎风,猛然捕捉到她眸中的恍惚和矛盾,他突然抱紧了她,下巴轻柔的在她发间厮磨着,不许她有这般神情的流露,难道是他做的还不好吗?
那他努力就是了,也不要看到迎风如此模样。
"迎风,我有点累了,稍后再想吧,现在,我只想抱着你安静的呆上一会。"蓝十五纯净清透的声音在迎风耳边响起,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任由他抱着。
属于他们之间的这种温馨单纯,只怕将来会越来越少,此一时,少一时。她亲手营造的一切,很残忍,是不是?
迎风和蓝十五相拥之时,并不知道,在拱门的另一边,驴子不知何时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站在拱门下,受伤的看着眼前一幕。
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将他的心生生的撕碎。他不要看到这样的画面!不要……
迎风是他的……
迎风说过,会陪他的……
他将全部的光芒和宠溺都给了迎风,她不能被别的男人抢走的。
"迎风!"驴子低吼一声,如一只受伤之后却不甘独自舔舐伤口的困兽一般,那在身后飞扬的亚麻色长发,还有他一黑一红分外妖异幽冥的瞳仁,全都挟裹着冷冽寒霜,在顷刻间,冲到了迎风跟前。
他的眼底燃着火焰,那白色袍角随风翻飞,他伸出手,不顾迎风还在蓝十五怀中,扯住她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带。
"驴子,别这样。"迎风看到他那只红色的眼睛似乎有滴出血泪的样子,不觉大惊,急忙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还没好,别……"
"唔!"下一刻,迎风的手还留在驴子眼睛上面时,她刚刚靠近他身体的娇躯便被他狠狠禁锢,他的吻狂乱的落下,狠狠地吸允着那魂牵梦绕般的樱桃蜜唇,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炙热的呼吸包裹着娇小的她,他就是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吻她,抱她,宣称她的归属者是谁!
"唔……驴子……"
迎风想要挣扎,她掐住了驴子的手臂,在混乱中找到了他的位,奈何驴子是铁了心要跟她抗争到底,任凭她封住他手臂的道,他另一只手也执拗的不肯松开。
"鄂鸣!放开迎风!"蓝十五伸手袭击驴子那只环住迎风腰身的手,奈何驴子一个回旋,几个起落之下,抱着迎风到了另一侧的拱门下。
他的唇还紧贴着迎风,那只麻木的手臂就那么固执的垂在身侧,他的小腹下面涌起一股炙热的火焰,沿着身体四肢百骸疯狂的游走,他更紧的贴合着迎风的身体,不容许他们之间有任何的生疏。
"迎风,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驴子放开迎风已经被他吸允的红肿的唇瓣,有些疲惫的趴在她的肩头,低声咕哝着。他知道自己又冲动了,可是,一见到迎风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他的大脑和思维就不受控制起来,本一刻也等不了了。
迎风抬头迎上他受伤且崩塌的视线,心中原先的责备都点点消散,她知道他太累了,他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和负担,也许明天他就要面对跟雪山凤凰的决斗,所以,他的神无时无刻都是高度紧张的,只要一点细微的刺激,便会彻底的释放。
"好了,我陪你回去。"迎风不忍他继续如此下去,拍拍他,答应了她。
"十五,"迎风转头看蓝十五,眼底有一丝愧疚。
"我知道了,我会跟太后说明的。"蓝十五的声音很轻,可迎风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挫败和隐忍的愤怒。
他深深地看了迎风一眼,转身离去,他强迫自己现在不要去想别的,全部力都要放在调查天冰跟岑金轩的关系上,他不能让迎风失望,只有他真的强大了,他才能成为她身边唯一可以保护她的那个人。
蓝十五的背影透着坚定和认真,迎风看着,有一瞬的心酸。
腰身忽然多了一只大手,驴子微眯着眸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眼睛痛吗?"迎风见他如此模样,不觉有些担忧。
"嗯。"他乖乖的点点头,在迎风面前,他实在无法逞强。
迎风扶着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往回走着。只是,门口的守卫并不放行,还说给他们在中安排了房间,迎风不觉诧异,这该来的主角不是都来了吗?太后为何还不放过他们呢?
眼见驴子眼睛越来越不舒服,迎风也不多加辩驳,跟着侍卫到了他们的房间,驴子太累了,躺下后便昏睡了过去。迎风陪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丝睡意,总觉得,今晚会出什么事情。
不一会,乐嘉言和蓝十五,蓝初一都来了,太后竟是把他们都安排在一个院子就寝休息,原来迎风他们出去后,太后便一直没有回来,稍后便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晚宴改在明晚,让他们都留下来,不准离开皇一步。
迎风听了乐嘉言的话,不觉有些诧异,太后如此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软禁他们,难道中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大事吗?
那个西凉国的太子不是来了?既然来了,太后还要等上一夜是为何?
眼见驴子睡着了,迎风跟十五和乐嘉言到了院子里,都在思忖着太后的意思,蓝初一则是不知去向,而严子墨更是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
"十五,天冰那边有什么动静?"迎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她就不在那里了,然后就接到太后的懿旨,让我们先住下来。"
蓝十五说着,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疑点,他眉头猛然一皱,大力拍了下桌子,"对了,我派出去的探子刚刚回来说,那个西凉太子先是被太后安排在紫霞阁内休息片刻,可太后稍后去见他的时候,外面的侍卫似乎听到了里面的惊呼声,再然后,太后就传下懿旨让我们回来了。"
"那个太子一定出事了!"
几乎同时,乐嘉言和迎风异口同声道。说完后,乐嘉言有些欣喜的看着迎风,迎风则是神情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你们竟然会有默契?"蓝十五酸酸的开口。
迎风嗔怪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喂!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们如今被困在这里,你还不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蓝十五着被迎风敲过的地方,有些别扭的开口,"迎风你那么聪明,你都想不到,我岂能想到?"蓝十五说完趁机往迎风身边蹭了蹭。
"迎风,我刚刚让探子去紫薇阁那边打探了一下,那里一切正常,岑金轩还在里面,不曾出来过一步。"蓝十五说完从迎风眼底看到了赞赏之色,不觉咧嘴会心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让我去调查岑金轩那边的动静,所以提前动手了。"
迎风对他点点头,他的进步越来越明显了,思考事情也越来越周详了,莫名的,她心中有些空空的,视线避开他,转而看向乐嘉言。
"严子墨有什么动静?"她想知道的是,她跟十五出来后,严子墨都做了什么。只是乐嘉言还未曾开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已经从屋顶上传来。
"好徒弟,这么关心我吗?"严子墨冷寒的声音蓦然响起,他从房顶跃下,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待那人走近之后,迎风他们看清来人,不觉一惊。
"天冰?"蓝十五指着严子墨身后的天冰公主低呼出声。
"天冰公主,你怎么这副打扮?"迎风起身走了过去,细细的打量着她,只见天冰一身黑色修身夜行衣,脖子上还挂了一块面巾,头发也齐刷刷的挽了个简单的发髻,面颊红扑扑的,气息跳动不均,一看就是经过疾驰奔跑而来的。
天冰敛了敛身心,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猛灌了三大杯水,继而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双脚搭在桌子上,随手一指严子墨,语气之中带着一分厌恶和不屑,"你们问他!你们跟他不都是一伙的吗?"
众人视线都看向严子墨,严子墨眼里却只有迎风,他来到迎风身侧,俯身懒懒的看着她,映入他眼底的那清冽瞳仁,娇俏容颜,无端看的他心中有怪异的感觉,很想那一夜快点到来。
"迎风你知道吗?这天冰公主喜欢玩游戏啊,所以我就陪着公主一起玩了,没想到,那个西凉太子如此的弱不禁风,不过三招而已,就成了我的剑下亡魂了。"严子墨说的随意漠然,他弯起唇角,期待的看着迎风。
"你杀了西凉太子?"迎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我一个人,是我跟她。"严子墨扬着下巴,逗弄的眼神看向迎风。
迎风白了他一眼,转而去看天冰。
天冰搭在石桌上的双脚不安分的抖动着,她斜眼冷睨了严子墨一眼,无所谓的开口道,"是他跟踪我的,我本想一个人解决那个碍事的狗屁太子,他非要跟来,只好就联手了。估计太后现在已经欲哭无泪了吧!
哼,那个老巫婆还想抓住我的把柄,这下子,有她受得了!"天冰说完恶狠狠的笑着,眼底的一抹解脱悄然流露。
迎风和十五相视一眼,知道事情远不会这么简单的,死了一个西凉太子,很多灾难和可怕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且不说两国必定开战,就连这皇之内,都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迎风现在终于明白太后为何要他们留下了,太后是想找个最合适的替死鬼罢了。
"十五,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西凉太子的功夫如何,身边都有多少高手?"迎风立刻吩咐蓝十五,虽然她知道严子墨功夫不错,但是杀了一国太子,竟然没遇到多少反抗,这不免有些诡异,也许,严子墨他们本就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呢。
十五听了迎风的话立刻去吩咐了,毕竟这是在皇,他的人用起来最方便了。
"天冰公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去紫薇阁将岑金轩带出来吗?"迎风此时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她一句道破玄机。
天冰身子猛然一凛,立刻紧张的站起身子,快步移动到迎风身前,她此刻身上已经没了先前的放浪形骸和不拘小节,而是变得严肃且认真。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岑金轩?你知道什么吗?"天冰紧紧盯着迎风,早就觉得这个少女不简单了,可对于迎风猜透她下一步的心思,她还是没有料到。
迎风眼眸飞快的闪烁一下,一抹暗沉冷冽的眸光在眼底隐隐流动,看来,她猜对了其中一部分。
"天冰公主,你之所以会跟严子墨回来,没有立刻去找岑金轩,就是想寻求我们这些人的帮助,你现在身边本没有可用之人,不是吗?"迎风一句话,彻底让天冰信服,原来不管她怎么伪装,都是逃不掉这个少女的那一双寒眸。
天冰叹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逼上绝路了,不能再退了,她既然选择要寻求他们的一次帮助,就必须将一切和盘托出了。
"迎风姑娘,请你帮我救出岑金轩。"天冰神色严肃认真,她看着迎风,眼底闪烁着至诚的信任。
"为何信我?"迎风平静的看着她,直觉觉得这将是一个大麻烦。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因为你!"
"我?"迎风神色一凛。
"对!我在整场晚宴上都在观察你,我从小便生长在这深之内,每个人的心思和眼神我都能看穿,唯独你的,我看了一晚上却是没有一丝收获。你的心思太深了,唯有你,才可以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
而且……也因为,"天冰说到这里神色突然有些为难,她看了一眼一旁的严子墨。
迎风心中登时咯噔一下,这严子墨该不会又做了什么他们不能收拾的事情吧。
迎风表面不动声色,看向严子墨的眼神也是安然平静,可严子墨眼底的一丝笑意却愈发邪肆灿烂。
"因为母后为了跟西凉国联合起来,便想到了玄女附身的传说,她让人在外大肆宣扬玄女的谣传,就是为了等传言愈演愈烈的时候,让众人知道,玄女本是在皇之内,而中的谣言,自然也传到了西凉国,西凉国的皇帝便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前来提亲,母后本是安排我只有十六岁的妹妹天雪冒充嫁给西凉太子,可谁知,天雪十几天前突然失踪了。母后没有办法,便决定让我代替天雪嫁给西凉太子。"
天冰的话无疑是激起了千层浪,这武林人士和富贾贵族一心追求的玄女,竟是太后一手策划的一场谋,而太后这么做,竟只是为了跟西凉联姻,那联姻以后呢?
莫非太后真正想对付的是皇上?
迎风等人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若天冰所言属实,那么太后势必已经在暗中运作了很长时间,若是被太后知道他们这些人跟天冰今晚见面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迎风思忖着眼前的局势,又想到了一个重点,"难道这玄女之事本就不存在吗?可太后凭什么用岑金轩威胁你?你跟岑金轩,你们……"
迎风欲言又止,天冰却是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其实玄女的传说历来有之,也不是说绝对就没有的,只不过母后是利用了这一点完成她的目的,说不定哪天就出来一个真正的玄女呢。
而我受父皇临终所托,一定要保护岑金轩,至于原因,父皇没说,只是给我留了一封书信,那书信前几日被太后发现,她就此来要挟我。
父皇是我最敬重的人,他的嘱托我必须完成,所以我假意答应了太后,暗中却想出了刺杀西凉太子的计谋。"
天冰的话让迎风恍然大悟,她的神色凝重起来,看来,这东璃国的天,马上就要变了。不只是东璃国,就连荡剑门,翼印门,都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天冰还是设想不够周到啊,竟然去杀西凉的太子,这本就是一招险棋,惊险万分,而现在这个局面,虽然对太后来说是不可收拾的,可他们呢?
西凉的国王岂会善罢甘休呢!死了一个太子啊!如今太后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势必会在皇乃至江湖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
"天冰公主,你觉得一国的太子,会这么容易的被你杀了吗?"迎风无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蓝十五匆匆的赶了回来,他神色凝重,让人看了莫名揪心。
"迎风,你说对了,西凉的太子并不是任人鱼的角色。他的功夫在西凉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他每次出身边都会带着八大暗卫,那八个暗卫也是西凉顶尖的探子和杀手。"
蓝十五话音刚落,但见天冰脸色刷白,她似乎听懂了什么,可有些地方却打着结的想不通。既然那个西凉太子如此厉害,身边还有八大护卫,为什么她跟严子墨动手杀他如此容易,并且一个暗卫都没看到呢?
"这么说,在我跟她动手之前,有的人已经想要动手了?"严子墨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吓人。
"你现在才知道?"一直默不作声的乐嘉言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神色不善,他一直在心里理顺整件事情的经过,这整个布局并非一个人在控,太后,皇上,天冰,乃至西凉的皇帝。
甚至还有那个莫名失踪的天雪公主。人人都在算计,到头来,每个人都绕了进去。
接下来,将是一个大麻烦了。甚至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好了,都安静一会吧,天冰公主现在回去,装作从来都没来过这里,太后那边马上就会有动静了,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等着太后找上门了。"迎风在众人的沉默声中开口,如果不想被太后一锅端了,现在必须保持冷静。
天冰现在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们必须跟她划清界限,下面的步骤怎么来,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查出杀害西凉太子的真凶。
先前严子墨和天冰杀死西凉太子也是一时之策,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当时已经有人要动手了,只是没想到严子墨和天冰突然冲了进去,这才成了替罪羊的。
而天冰听了迎风的话,却嘟着嘴巴不想走,她认准了迎风能帮她的,如果她现在走了,就此掉进太后的手里,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跟你们在一起!反正现在只有你们才能帮我,那些个什么云罗门狗屁门的掌门,本就是一群饭桶,只想着趋炎附势,本不是可造之材。"天冰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迎风的衣袖,在乐嘉言几乎要杀人一般的眼神中,抬手看似亲昵的又搂住了迎风的脖子。
"我们这里的所谓可造之材,还不是带着你闯了个大祸。"迎风拿开天冰的手,话有所指的看着严子墨。
严子墨此时脸色非常难看,他不过是想尽快娶了这天冰公主,然后履行跟迎风的赌约,练成神功第九重,谁曾想,竟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他今晚喝了点酒,只想着畅快的解决了那个西凉太子,竟是忽视了知己知彼这一条。想来,他都是因为心中太想跟南迎风索取那一夜了。
该死的!他的心,何时被南迎风掌控的失了分寸了。
迎风视线此刻落在严子墨脸上,她澄澈的眸子隐着暗沉的流光,那冰雪瞳仁之中的光芒瞬间刺痛了严子墨的双眸,他神情倏忽然变得冷漠起来,那嗜杀冷残的气息愈发的浓烈。他无法接受这种被人左右心智的感觉。
南迎风只是他不讨厌,且允许靠近的女人,绝对不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严子墨视线再次迎上迎风,一瞬的碰触,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避开视线。
"你先带她走。"迎风不看他冰冷的神情,她纤手一扬,指着天冰。
"喂!我……我不走啊!我!啊!"天冰话未说完,便被乐嘉言从后打晕,晕倒的天冰身子直直的往严子墨怀里倒去。
严子墨黑着一张脸,极不情愿的接住了。是他招惹的祸端,他自己会解决,绝对不能让南迎风看扁了。
严子墨抱着天冰刚刚离去不久,蓝初一便回来了,迎风与他四目交织,直觉觉得他刚刚消失的这段时间,像是有什么收获。
"西凉太子的死,另有隐情。"蓝初一一句话便将众人的心吊了起来,迎风见他手心有一个小小的布包,暗自揣测,莫非他刚才是去西凉太子暂时下榻的紫霞阁了?
蓝初一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打开了布包,里面有三银光闪闪的银针,每一大约有中指长短,细如发丝。仔细看的话,银针的顶端似乎有个缺口,好像是折断了一般。
蓝初一指着那缺口,解释道,"这个缺口里面是空心的,用来放置毒药,这三银针都是从西凉太子的脑部取出来的,刚刚我去紫霞阁看过,西凉太子的八大护卫似乎都中了迷烟,至今都没有清醒过来,所以我可以顺利进去查看尸体。"
蓝初一将银针交给身后的蓝十五,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做了。
"我们现在虽然有银针在手,但是还不知道太后那边的主意,而且这银针究竟是谁放进去的,才是关键所在。"
乐嘉言沉声开口,即使知道有了银针,也不能保证天冰和严子墨就摆脱了杀人的嫌疑。
正在此刻,太后的禁卫军已经将他们居住的院子团团围住。迎风微眯着瞳仁,知道太后已经要出招了。
太后在众多女太监的搀扶下步入院中,她风眸狠戾的扫视众人,目光落在迎风身上后,瞬间充满了杀气。
"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太后历喝一声,那围了一院子乌泱泱的禁卫军登时朝众人靠拢。
迎风冷蔑的看了太后一眼,抬手轻柔的拨动一下留海,纯净的气质,安然的神情,顿时让太后更为火光。
"南迎风!你死到临头了,还敢摆出这种狐媚子模样,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太后带着黄金甲套的手指恨恨的指向迎风,见迎风唇边荡出一抹明媚慵懒的笑意时,不觉更家气恼,脸色铁青,风眸犀利。
"太后,你是来抓我们的,还是来求我们的?"迎风随意且懒懒的开口,眉眼之间不见一丝紧张,就连她身后的乐嘉言、蓝初一和蓝十五,也是一副安然的模样。
太后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抓人,他们反倒是不怕了,怕的便是她暗中做些小动作。
"本会求你们?真是痴人说梦话!"太后向前走了一步,风眸瞪着蓝十五,脸上溢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十五,过来!"她命令的语气开口道。
"太后姑姑,你是因为西凉太子的事情才来的吗?那件事情另有隐情,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抓人!"蓝十五的态度是太后未曾见过的强硬和沉稳,太后认识的蓝十五,若在从前的话,定是会激动的解释什么,或者干脆沉默不语的。
是南迎风将他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太后心中对迎风的恨意,不觉又加重了一分。
"你们听着,侍卫在西凉太子死去的地方找到了天冰公主的玉佩,而天冰刚刚来过你们这里,我派人抓她的时候,就看到她被严子墨带走了,那个严子墨曾经是荡剑门的人,你们一定是她的同伙!
证据确凿,你们还想狡辩什么?!"太后的话让迎风心中猛然想到了什么,这西凉太子的死因,似乎有点眉目了。
"太后姑姑,严子墨是严子墨,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所谓愈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想想,西凉太子也是个中高手,他身边还有八大护卫,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他呢?"蓝十五不急不缓的开口,身子不动声色的来到迎风身前,保护着她。
"太后,你心知肚明我们不会是凶手,你如此前来,目的不外乎两个,若是我们能查到凶手的话,功劳自然在你头上,若是不能,我们便是替罪羊了,拿东璃国最大的荡剑门来换西凉太子一命,想来,也是能堵住悠悠众口的。"一直沉默的蓝初一浅浅开口,那无所谓的神情,邪魅的眼神,让太后觉得分外刺眼。她早就想铲除蓝初一了,奈何一直没找着机会。
这一次本想利用这件事情一网打尽的,却不想,被蓝初一看穿了。其实看穿太后心思的何止蓝初一一人,迎风也是了然于心。
只不过,她现在虽然对西凉太子的死,心中有了一些眉目,但是越接近那真相,她便觉得背后藏着的高手身份越不容小视。这一步一步,走到都必须小心翼翼才行。
太后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迎风身上,她看着迎风,狠毒的开口,"你们听着,我给你们最后一天时间考虑清楚,是否交代全部事实,过了明天,你们就等着全都给西凉太子陪葬吧!"太后说完一甩衣袖,扬长而去,临走之前,看向迎风的眼神难掩杀伐之气。
迎风明白,即使他们找出了真凶,太后也不会放过她的,因为蓝十五的改变让太后不高兴了,只是,迎风想不通,太后如此保护蓝十五,究竟是出于宠爱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眼见太后走了,蓝十五再次派出亲信去调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细节,迎风跟乐嘉言、蓝初一则是被困在这个院子里,不许走出半步。
其实,如果说依照乐嘉言和蓝初一的功夫想要离开这里易如反掌,但是他们走后,荡剑门的那些弟子便麻烦了,太后势必会出兵镇压的,而且还是师出有因,为了荡剑门三千弟子的安危,他们必须留在这里,按兵不动。
三个人坐在亭子下的石凳上,迎风开口询问二人,"太后说天冰的玉佩遗漏在现场,你们怎么看?"
"像是栽赃嫁祸。"乐嘉言简单的开口。
"也就是说,本来要对西凉太子动手的人,眼见天冰和严子墨杀了他,便想要彻底的将他们逼入死胡同,于是偷了天冰的玉佩,彻底的嫁祸,是吗?"蓝初一按照乐嘉言的分析,一一理顺。
"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断定,要害西凉太子的人还在中。他掌握着西凉太子和太后的一举一动,将一切都看在眼底,那么有谁可以做到如此轻松的掌控一切呢?"迎风低声说着,眼神陷入迷惑之中,她趴在石桌上,不觉有些出神。
此时,微风吹拂,吹起她单薄的长裙,将她的秀发吹乱,那迷蒙的眼神,娇俏的容颜,乐嘉言看着,心神微醉。他回屋取了一件披风给迎风披在身上,却见她仍是陷入深思,不曾有丝毫察觉,不觉露出一抹贪恋的笑容,也趴在石桌上,看着出神凝思的迎风。
一旁的蓝初一有些受不了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迎风听到声音猛然惊醒,她起身,正对上乐嘉言深情凝视的双眸。
一瞬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在荡剑门中,他趴在她腿上,眼角扬起桀骜的笑容,神情安然的时候,不过,仅仅是一瞬而已。
当迎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眼底的清冷漠然,让乐嘉言觉得,刚刚,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我想到那个人是谁了。"迎风迎上乐嘉言和蓝初一的视线,幽幽开口,却不继续说下去,如果真的是她心中设想的这个人的话,那么她们卷入的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谋。
此时,屋内传来瓷器清脆落地的声音,迎风回过神来,急忙走进去。
是驴子醒了想要喝水,因为房间太暗,他的视力还没有恢复,碰掉了水杯。看到他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迎风不禁疼惜的为他倒了杯水,扶着他坐下来。
"迎风,我想出去走走。"驴子握紧了迎风的手,轻声开口。他眼底有一丝怪异的情绪,迎风不觉有些诧异,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
门口,乐嘉言看着靠在迎风怀中的鄂鸣,眼神黯淡了下来,见迎风和鄂鸣走到跟前,他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迎风,我陪你一起。"
"不用!"迎风未开口,驴子已经说话了。他跟迎风单独相处的时间,不需要别的男人来打扰。
迎风低下头,带着驴子从乐嘉言身边擦身而过,不冷不热的丢给他一句话,"你休息吧,我们很快回来。"
一句话,便将他推向了一遍,乐嘉言凝眉站在那里,看着那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渐渐拢在浓浓的月色下,心底微凉酸楚。
身后,蓝初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迎风跟驴子在不大不小的院子内散步,院子外面都是太后布下的禁卫军,驴子带着迎风七绕八绕的,终是在一处假山后停了下来。
"这里是那些禁卫军的死角,他们看不到我们的。"驴子将迎风的身子靠在假山石壁上,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暧昧的浅笑。
"看不到你怎样?难道你还想做坏事?"迎风想要撑起身子,却被驴子重新摁在石壁上。
他不由分说,俯身就开始猛烈进攻起来,大手揉捏上迎风的腰肢,感的薄唇在她的唇齿之间游移点火,健硕修长的身躯完全将迎风包裹在他的影之中,
月光投下来点点光影,只是落在他的后背上,氤氲朦胧之中迎风的眼神在这黑暗之中格外明亮耀眼,连天际的星辰月儿都要为之失了光芒。
"迎风,不要这么看我,你的眼神太厉害了,若是这样盯着我看的话,我会做不下去的。"驴子半是命令半是撒娇的在迎风耳边点火,那炙热的气息轻柔的吹入她颈间。
迎风微微缩了下脖子,低声道,"你还想做什么坏事吗?现在情形这么复杂严峻,你就不能安分点?"
迎风娇弱的葇夷撑着驴子膛,那清冽瞳仁带着一分沁凉心扉的陶醉,让他本顾不上其他。
他魅惑一笑,那俊朗立体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分外俊美。
"迎风,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了,我只要现在,不求未来。"因为……
因为,也许未来不知道某一天,你就会消失不见。我唯有把握现在的你,才能说服自己说,你也许会一直属于我。驴子的唇边,有一抹忧伤的浅笑。
他的手开始放肆的在迎风身上游移着,在她的低呼声中侵占她前的柔软,大手探入她的衣领内,那有些糙的指肚贪恋的游走在她密切的肌肤内。
迎风想要推开他,奈何即使身体刚刚恢复的他,也是无法撼动的。她又不能大声呼喊,恼怒之中,抓着驴子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驴子吃痛的闷哼一声,却并不松手,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邪肆狂傲,他的另一只手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任由迎风紧紧地咬着他的手腕,痛意传来,他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当他重新夺回南海龙海的时候,迎风,必须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享受南海所有人的朝拜。
"迎风……你还想咬哪里?我都给你。"眼见迎风松开了唇瓣,他立刻厚脸皮的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递过去。迎风瞪了他一眼,挥手想要打掉他的手,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驴子握着迎风娇小的葇夷猛然放在自己的小腹下,迎风惊呼出声,唇瓣却被驴子封住,紧接着,他引领着她的小手沿着小腹缓缓下移,直到他浴火昂扬的炙热上面。
"你……你想找死,是不是?"纵使迎风冷静冷心惯了,在此情况下也难免激动起来。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驴子就是不放开,那感炙热的唇瓣还在她的锁骨上疯狂的舔舐。
"迎风,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亲你一会就好了……"驴子低声喃喃着,他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一股怪异的火苗在蹿升,尤其是小腹那里,火热燎原的,简直到了没法控制的地步。
驴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体现在正处于恢复期间,而素衣的内功修为是属于上乘至热的内功心法,素衣的内功刚刚进入他体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那内功心法便开始按照轨迹游移,特别是到了小腹那里的时候,火热便会极具蹿升。
驴子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
他长舒一口气,将迎风的身子再次紧紧地抵在假山的石壁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不会做出伤害迎风的事情,刚刚之所以带迎风来这里,只是想要一个单独跟她在一起的空间罢了。
他喜欢挑逗迎风,喜欢看她抛却冷静和沉默,变得激动和紧张的样子,那样不同于以往的迎风,让他没来由的喜欢。
"迎风,你生气了?我只是逗你玩的。"见迎风沉默不语,驴子厚脸皮的俯身在她耳鬓厮磨着,他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惹得迎风气愤的握紧了拳头。
"色驴子!告诉你!再敢有下次,你试试!"迎风一拳挥在他的眼眶上,清冽的瞳仁瞪得大大的,小嘴巴撅了起来,面颊在月色下泛出浅浅的粉红,驴子捂着自己那只黑色的眼睛,觉得能用如此代价换迎风这般可爱天真的样子,也是值得了。
"迎风,如果我再大胆一点的话,你是不是会打伤我另一只眼睛呢?"驴子坏笑着指着自己那只红色的眼睛。
迎风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这么气自己的,明知道她不会动他那只受伤的眼睛,该死的色驴子!
"迎风,那我来了啊……"
驴子满意的看着迎风恼怒的模样,一双大手做出要抓她部的样子,哪知迎风再次抬手,毫不犹豫的挥在他刚刚挨了一拳的那只眼睛上。
"嘶!"驴子吃痛,绝对没想到迎风会来这一招。
"活该!"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迎风和驴子具是一怔,声音是从假山的石缝内发出来的,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驴子将迎风护在身后,去看假山的缝隙之中,他刚刚带迎风来这里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的,这里本没有人,怎么会?
"什么人?"驴子压低了声音怒吼一声,却见假山的缝隙之中钻出来一个脑袋,再然后,一抹仙风道骨一般的飘逸身影立在二人面前,朦胧月光下,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迎风看的男子,气质绝美的如妖孽一般。
那双纯净瞳仁,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澄澈的泉水,额前细碎的长发覆盖住光洁细腻的额头,浓密的睫毛被晚风吹拂起来,微微颤动着,眼角带着一抹纯净的笑意轻柔上扬,那清冽之间却有一丝妩媚和妖娆绽放出来。
薄薄的唇瓣,色淡如水,一身单薄的月白色长衫下面,隐在月光下的细腻肌肤,是不可比拟的若腻丝滑,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这里,那静默的气质却能流露出高贵与儒雅,让人过目难忘。
只可惜,在这张魅惑众生的脸上却显出一分病态的苍白,无端惹人疼惜。
驴子见迎风多看了这妖孽几眼,登时就要翻脸。他上前一步揪住男子的衣襟就要把他甩出去,哪知男子并不害怕,眨了眨那柔弱似水的瞳仁,冲着迎风魅惑轻柔的喊了一声,"娘子。"
他看着迎风,无害的笑着,那笑容如春风拂过,又如潺潺泉水划过心头,让人无端听着舒心。
"你、你该死的!叫谁娘子?!"驴子怒了,控制不住的咆哮出声。
"你叫南迎风,不是吗?你来找我了吗?你是我从小指腹为婚的小娘子。"妖孽浅浅开口,抬起那细腻如丝的大手轻柔的握着迎风的葇夷,一丝儒雅高贵的笑容缓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