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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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08-19 09:54 字数:1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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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皇朝 (女尊男卑)
作者:叶落封尘
第一卷 凤都篇
第一章自杀
“喂,小辉吗?我是妈妈!”
“哦妈咪!”电话中传来一个小男孩的欢呼。
“想妈妈吗?”
“想,妈咪,我好长时间没见你和爸爸,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
“妈妈……妈妈……”声音哽住了,好一会才说:“妈妈要去陪外公外婆,小辉以后要听爷爷乃乃的话,不要淘气……”
“我有听爷爷乃乃的话,没有淘气,不信你问姑姑?”小男孩似有些不快。
“妈妈信,妈妈信……”
“妈咪,外公外婆好吗?”
“……”
“妈咪,你怎么不说话?”
“好……妈妈就要去陪他们了……小辉不要怪妈妈……”
“我不会的,妈咪你对外公外婆说我回国后再去看他们,我给他们带好玩的!”
“妈妈记住了……”
“妈咪,我要走了,姑姑今天带我们去迪斯尼,姐姐在外面喊我了。”电话中传来小辉高声回答的声音。
“小辉……不要怪妈妈……妈妈爱你……”
“妈咪,我也爱你。”
“……小辉……去吧……”
陆风澜看着镜中的女人,那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双目浑浊、嘴唇发抖的人是自己吗?她用手抚摩着不再年青的脸。是啊,她已经三十五了,眼角都有了细细的鱼尾纹,皮肤也不再水嫩,是比不上十几二十的年青女孩了!
她拿出化妆品慢慢地、仔细地开始化妆。脸庞均匀的涂上粉,精心地将眉毛画成微微向上斜挑的模样,淡蓝色的眼影使她的眼睛显得深沉迷人,丰满的嘴唇点染着玫瑰色的唇膏。
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精心画好的妆容,将头发在脑后挽个髻子,用一个发卡卡住,换上宝石蓝的晚礼服,配着钻石项琏和耳坠。陆风澜看着镜中的女人已不是刚才颓废狼狈的模样,这是个成熟美艳的女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绝望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她要在这个世上留下一个完美的影像,她要在那个男人心中种下一粒种子,她要让那个男人后悔背叛了她、伤害了她……
李震亭努力睁开眼,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面前。
“风澜,你要做什么?”李震亭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想起自己好象喝了一杯酒后就开始人事不知了,不由得害怕起来。
“我要做什么?”陆风澜淡淡一笑,“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要让你记住我,记住这一切;以后当你和其他女人鬼混时就会想起我,就会想到一个为你而死的女人。”
李震亭一惊:“你想怎么样?”见她美丽的面容露出凄凉的微笑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陆风澜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手术刀。
“你要杀我?”李震亭惊怒交加,眼睛狠狠地盯着她,见她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慌乱起来。
“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只会杀我自己!”陆风澜嘴角扯出一丝似讥讽又似绝望的笑意喃喃地低语。陆风澜慢慢走回床边望着李震亭:“结婚十一年来,我全心全意爱着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离开了家,伤透了父母的心,最后还是被你……被活活气死……你怎能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泪水划过脸庞滴在李震亭的脸上,飘忽的言语似寒风中抖动的枯叶。
耳边响起哥哥说的话:“爸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本来是想带他们去散散心,谁想到在宾馆看到李震亭搂着个女人进了房间,爸妈当时就气得心脏病复发,在送医院的路上就过去了……”
一想到这她泣不成声:“你怎能这样对我……你招惹一个又一个女人,你把我当什么……把我置于何地……”想起到死都不能愿谅自己的父母心如刀绞。
听着陆风澜的痛斥,李震亭脸色发白,他不知道陆风澜的父母怎么会去世,只是见陆风澜痛不欲生的模样可知是和自己有关,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此时此刻是后悔莫及,乞求道:
“对不起澜澜,都是我不好辜负了你,我以后改。你听话快把刀放下,别做傻事,想想我们的儿子,他才十岁。他那么小那么可爱你怎么舍得他?澜澜听话把刀放下,放下……”
“小辉……”陆风澜悲伤地自语。
李震亭忙道:“对小辉,你不是最爱他吗?想想他怎么办?”
见陆风澜犹豫,他更加放低声音:“澜澜你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招惹那些女人,我改我以后都听你的和她们断绝关系……”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说错了。
果然,听了这话让陆风澜心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她疯狂地摇着头:“不!你骗我!你骗我……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你……我再也不会想信你的话!”她用力把刀在手腕上一划,顿时鲜血象喷泉一样喷s出来。
“不……不要……”李震亭拼命挣扎嘶喊着。“澜澜求求你不要啊……快停下我错了……我改……求求你快停下……快停下……”他从末如此地害怕惊慌过,可这次他被陆风澜吓住了,那艳红的生命之血不停地喷洒着、流逝着,毫不留情地将陆风澜的生命之光一点一点的带走……
陆风澜笑了,眼中闪着决绝的光茫:“你是错了,可这次你已经没有改正的机会了……你看这颜色多美啊……它象什么……象不象炫丽的烟花?”她慢慢躺在李震亭的身边,用喷血的手抚摩着他的脸喃喃道:
“震亭……你知道么……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可我……还是舍……不得……杀你……那我就诅咒你……诅咒你以后……再……也不能……和女人……做a……你再……也做不……成了……好好……带大我……们的……儿子……告诉他……妈妈……对……不起他……震亭……我……爱……你……”
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直至没有了声息。
“……澜澜……澜澜……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来人……快来人呀……救人啊……”李震亭号啕痛哭,他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害了陆风澜,他痛恨自己的花心,痛恨自己不知道珍惜已经拥有的幸福,他哭喊着澜澜的名字,一遍一遍大声地喊着,可她已经听不见了……
她的身体渐渐地冰冷……
第二章穿越
浑身一跳一跳地痛,全身的骨头扯得她快要崩溃,感觉象被车撞了一样,她不由呻吟出声。
“小郡主醒了!”
一声惊呼让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的紫檀木雕梁架,上面挂着杏黄色的幔帐。
“蓝儿,你可醒了,吓死为父了!”一张苍白不失俊美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眼睛中满是惊喜和安心。一个神情威严的女人也出现在眼前,虽没说话但眼中流露出关切激动的神情。
陆风澜闭上眼,脑中一片混乱。
“我不是自杀了么?怎么没死?这是什么地方,这一男一女是谁?我怎么会在这?”一个一个的疑问弄得她头更昏了。
“蓝儿,蓝儿……”声音蓦然拔高。
“太医;太医快来,我女儿又昏过去了!”
陆风澜再次清醒来时已是两天后。
她从时醒时睡中听到一星半点,这里是安靖王府,那天床前神情威严的女人就是安靖王,那个俊美的男人是安靖王的王夫,自己是这里的小郡主,叫什么蓝儿的。至于为什么会成为蓝儿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叫蓝儿的小郡主肯定是挂了,而自己这个本也应该死掉的人却代她复活了。
她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自杀时的她本是报着必死的决心,可现在上天却又给了她一次生存的机会,既然不让她死,那她便好好的活下去吧。以前的陆风澜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安靖王府的小郡主。
剧陆风澜养伤期间细心的观察兼旁敲侧击了解到,这是一个女尊男卑女人当家做主的世界。安靖王是当朝女皇的亲妹妹,手握大权深得女皇信任。而她安靖王府的郡主——金夙蓝,是安靖王唯一的女儿,也是一个走马章台不学无术之徒。这次是为了一个戏子和王大将军的女儿王云诗大打出手,被人家打破了头,差点送命。
“已经送命了。”陆风澜暗自说道。
“那个王云诗怎么样了?”陆风澜问服侍自己的小童。
叫玉奴的小童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垂下眼睛说:“她已经被关进天牢,我们殿下决心要杀了她为郡主您报仇呢。”
“为我报仇?”陆风澜吓了一跳:“我现在好好的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杀她?”
玉奴一抬头,盯着她问:“郡主您不恨她?她把您伤得那么重,差点送了命,您不想杀她?”
陆风澜道:“我不是没死吗!咦?你怎么那么关心她?”抬眼看着那漂亮的小童。
玉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脸煞白:“郡主饶命,奴才只是好奇并不是关心她。”后悔自己不该多嘴,郡主喜怒无常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先前的两个就是因为多嘴被郡主打的淹淹一息随便配给了下人,自己怎么不长记性呢?
看着浑身发抖的玉奴陆风澜不觉皱起了眉道:“起来,我有那么可怕么?一句话就吓得你那样?”
玉奴不敢说话。
陆风澜暗暗叹气,看来这个金夙蓝以前待人很是苛刻,一句话就能把人吓成这样。她放柔声音:“好了,我不怪你,起来吧。”
“谢郡主!”玉奴叩了个头爬起来,只觉身上的衣服已是湿凉。
陆风澜叹口气又躺下了。朦胧睡去时想到:
“无论如何不能让王云诗死去,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这片大陆上有三个王国:金凤皇朝、玉璃王国和天音皇朝。
金凤皇朝地处东南,气候温暖湿润,物产丰富,海域辽阔,人民生活富裕安康。这一代的君主比较贤明,与北方的玉璃王国和西南的天音皇朝关系融洽,几个国家互通有无,几十年来没有发生战争。虽有一些小的摩擦,都能通过协商来解决。
金凤皇朝的爵位制度采用王、郡王、公、侯、伯、子、男七级爵位制,郡王以下分世袭和不世袭两种。金凤皇朝设有三省六部; 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同为国家最高的政务机构,分别负责决策、审议和执行国家政务,三省长官都是宰相。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部长官称尚书,副职为侍郎。御史台监察百官,与三省之间互不统属,直接对皇帝负责。
太女太师、太女太傅、太女太保为“东宫三师”。
地方官职:大政区称郡、州或称省,长官分别称郡守、太守(或刺史)、巡抚。
基层政权称县,县官称县令或知县,间乎大政区和县之间高州(或府),长官称知州(知府)。
还有……
“咳……”
陆风澜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绢书,这金凤朝的官员员制度好象与中国古代没什么两样嘛,只不过这里是女子当权。养伤期间她要了一些书籍想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没想到字也与古时的小篆差产多,看得她头晕目眩,连蒙带猜才看了个大概。想起她说找些书看时,玉奴惊讶的样子,象看什么怪物似的就想笑。想必金夙蓝是不喜欢百~万\小!说的。
陆风澜丢开绢书,这里还没有纸张,书册都是写在竹简上,富贵人家都是用绢帛来印制书籍。既然金夙蓝不喜欢百~万\小!说,她也就不用费心去学这些东西,只要仔细一些想来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玉奴进来回说:“郡主,王夫来看您了。”
陆风澜就要起来,已进到房里的王夫忙上前两步阻止她起来,说:
“快不要起来,小心伤口疼。”
陆风澜笑道:“不防事以经大好了。”
王夫在床边坐了下来,看到扔在一边的绢书又惊又喜:“蓝儿怎么看起书来了,你母亲知道了该是多高兴。”
陆风澜笑了笑说:“躺了这许多日实在气闷,随遍拿来解闷的。”
王夫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以后可要改改了,这府里有那么多孩子还不够你玩的吗?偏不听话,为了一个下贱的戏子差点连命都搭上,你若有个好歹为父也不活了……”
说着声音哽咽了,眼中流下泪来。
陆风澜看得呆了,她还从末见过男人会如此娇柔说哭就哭的,这位王夫本来就俊美无比,此时眼中含泪更显得楚楚动人。她不由抬起手来替他拭去眼泪,喃喃道:
“你真美……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痛了!”
王夫顿时哭笑不得,笑骂道:
“你这孩子怎么连你父亲也调笑。”伸指点了她额头一下。
陆风澜脸一红,她也不知怎么会这样,只是见他伤心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下意识的就这么说出了口,只好装着打呵讪掩饰过去。
王夫以为她乏了,叮嘱几句也就离开了。
第三章金夙蓝小郡主
金凤皇朝的人没有不知道安靖王府的小郡主——金夙蓝的。虽然只有十五岁却抢男欺女无恶不做,还没成亲可夫侍已有了五、六个,没名没份抢来的、别人送的不知有多少,被御史参了无数次。可是安靖王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女皇也不忍严惩,每每只是痛斥一番,禁足几日,过后依然故我。
安靖王一个王夫四个夫侍,生了一个女儿三个儿子,本来还有两个女儿可惜没有长大就夭折了,所以对这个女儿是一味的腻爱。王夫只此一女更是宠得她无法无天,只要是女儿喜欢的没有不应允的,每次闯出祸来也只是说她两句,可是金夙蓝一撒娇三两句好话一说便丢开一边了。
所以凤都的人没有不怕她不恨她的,只要她一上街,所有好人家的男儿无不闻风而逃,生怕被她抢了去。
这天,金夙蓝听闻刚来凤都的一个戏班子里面有个男儿长得抚媚动人,便动了心思,带了一班狐朋狗友前来调戏。不想王大将军的女儿王云诗也带了一班朋友前来看戏,见到那个色女恶霸又在胡作非为,气愤之下便上前阻拦。金夙蓝何曾将她放在眼里,执意抢人,双方便撕打开来。金夙蓝只是一个酒r之徒怎能敌得过随母上阵杀敌的将门虎女,被王云诗痛打一顿,混乱中头撞在柱子上,当时就昏死过去。
所有人都吓傻了,王云诗也吓坏了,为了不连累母亲,自动投案,被关进了天牢,戏班的人也全被捉了起来。
整个凤都都震动了,安靖王急红了眼,跑到女皇面前嚎啕大哭,请求女皇为她做主。女皇大惊失色,一向沉稳不动声色的安靖王竞然如此失态,她也慌了,一面打发御医前去诊治一面询问事情原由。
闻讯的大将军进宫赶来请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安靖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大叫:
“还我女儿命来!”
周围的近侍慌忙将她们拉开,大将军跪倒在地自责教女不严。
女皇一面安抚安靖王一面让近侍赶去询问伤情。
不久近侍回来说小郡主仍然不醒人事,御医正在全力治救。
又一近侍传回消息小郡主已然没了呼吸。
安靖王惨叫一声“我的儿呀!”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快传御医!”女皇离得近慌忙接住她倾倒的身子,连声呼唤。
大将军浑身发抖,如坠冰窖说不出话来,女儿的命也保不住了,只怕还会祸连宗族。
近侍慌作一团,将安靖王抬到床塌上。
御医也顾不得宫规飞奔而来,刚要行礼,女皇连连摆手:“快看看皇妹怎样?”
御医上前抓住安靖王的手把起脉,片刻说道:“安靖王殿下乃是急怒攻心,所以才导至昏迷,待臣施针便可醒来。”
女皇催促道:“快施针吧!”
御医忙取出银针在安靖王的x位上开始施针。
女皇心下一片黯然,皇妹已年愈半百,膝下只此一女,如今遭到不幸,只怕会引发朝局的震荡。
这时又一阵跑步声传来,不一会内侍跑进来喜笑言开,道:
“皇上,小郡主又缓过来了!”
女皇大喜,忙说:“再探!”
这时安靖王醒来放声大哭。女皇忙道:“皇妹,蓝儿又缓过来了!”
安靖王妃一把抓住女皇的手,颤声问:
“真的?”
女皇连连点头,安靖王妃顾不得礼仪下得床来就往外跑。女皇苦笑着摇摇头,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大将军,挥手示意她起来。
大将军起身立在一边垂泪不语。
女皇叹口气:“你先回去吧,至于你女儿……”
女皇顿了一顿,接着说:“先关上几天,等安靖王消消气再说!”
大将军欲言又止。女皇又道:
“也怪朕平时对蓝儿太放纵了才有今日之祸啊……”
“皇上……”
女皇挥挥手示意让她退去。
大将军无耐只得行礼退下。
安靖王打马一路飞奔回到府里,门前的下人忙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疆绳。安靖王一面疾走一面问:“蓝儿怎么样了?”
管家忙回答:“郡主已经缓过气来,药也能咽下去了!”
安靖王进到女儿屋里,见一屋子的人哭哭啼啼的,心下厌烦,喝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吓得众人相继都离开了。
“殿下,您可要为蓝儿报仇
哇!”王夫扑到安靖王怀里大哭。
安靖王妃搂着他安慰道:“放心,蓝儿若有个好歹,我定要让她王家赔葬!”说话间眼中露出狠绝的寒芒。
一旁的御医吓得一哆嗦,心想如果治不好郡主只怕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安靖王放开王夫看着御医问:“陈太医,我女儿现在怎样?还有没有危险?”
陈太医忙道:“回王爷,郡主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只是头部受到撞击,现在小郡主没有呕吐也能喝下些汤药,想来情况有些好转,但还要再观察几天,以防有意外。”
安靖王点头道:“好!如果你把我女儿治好,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对着太医说道。
陈太医连连应下:“小臣一定竭力救治郡主。”
“郡主醒了!”守在床边的小侍惊喜地发现郡主在动,
王夫一下子扑了过去,只见金夙蓝痛苦地呻吟着,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蓝儿,你可醒了,吓死为父了!”王夫惊喜地说着,流下喜悦的泪水。安靖王也立在床边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金夙蓝露出迷茫、困惑的神情,又闭上眼晕了过去。
王夫吓得大叫:“蓝儿,蓝儿……太医;太医快来,我女儿又昏过去了……”
陈太医忙抢上前抓住金夙蓝的手腕,又翻开眼睛看了看,长出一口气说:
“不防事了,郡主只是睡过去了。”这一惊一诈的竞吓出了一身冷汗。
安靖王这才放下心来。这时管家来报:
“殿下,皇太女殿下前来探望郡主的伤势!”
安靖王忙道:“快请!”
话音刚落,只见皇太女已走进房来。安靖王夫妇忙迎上前来行礼,皇太女拦住说:
“自家人不必多礼。母皇放心不下,打发我前来探望。蓝妹的伤势怎么样了?”
安靖王忙说:“让皇上挂心了,蓝儿刚才醒过来一次,这会儿睡着了。”引着皇太女来到女儿床前。
皇太女走到床前看了看昏睡中的金夙蓝,叹口气道:“蓝妹呀蓝妹,你让大家为你c多大的心呐!”
皇太女回头对陈太医说:“陈太医,蓝妹的伤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只管上我那去要,治好蓝妹本殿下有赏!”
陈太医连连称是。
第四章养伤
陆风澜放下手中的药碗接过玉奴递上的面巾拭了下嘴角,陈太医道:“郡主的伤大好了,殿下也放下心了!”
陆风澜皱着眉头,问道:“陈太医,为什么我的头还是很痛,而且有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一想头就更痛?”
陈太医疑惑起来:“噢?请郡主伸出手来待我再请一下脉。”
陆风澜伸出手来,见陈太医闭目沉思,心中暗笑,如果不这样说,只怕自己掩饰不了多久就让人起疑了。
陈太医深思良久,又看了看陆风澜头上的伤,方道:“郡主身上已没什么大碍,只是头部伤得重些,若想全好还需些时日,至于忘记一些事也是有的。”
陆风澜故作焦急,问:“那还会不会记起来?”
陈太医支吾道:“也许会记起来。啊,郡主先休息,小臣还要向殿下禀报郡主的病情,告辞告辞。”
陆风澜看着陈太医的背影,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陈太医会把她的病情向安靖王禀报,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否则她谁都不认识也不了解情况还不立马露出马脚?她以前是个医生当然知道该怎样装病。她挥手让玉奴下去,自己躺在床上想心事。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了金夙蓝。她是受过名牌医科大学教育的人,自然不相信鬼神之说,可现实让她无法不接受这个事实。又想起李震亭,心中一酸眼泪涌了出来,还有儿子小辉。
“小辉……小辉……妈妈对不住你,妈妈现在后悔不该冲动,可是我还能回头吗?小辉……小辉……小……辉……”
陆风澜想一阵、哭一阵,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安靖王皱着眉头问:“失忆?”
陈太医忙回道:“是的,头部受伤记忆受损也是有的,严重的还有六亲不认的,郡主只是忘记一些事情也无大碍。”
王夫听了忍不住掩面流泪,哽咽道:“我可怜的蓝儿……”
安靖王长叹一声:“如果她能忘掉那些荒唐的脾气我也认了!”
王夫哭道:“如果蓝儿不认得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太医忙劝慰说:“殿下王夫请放心,事情没那么严重,平时多跟郡主说一些以前的事,多见见熟悉的朋友,带她去以前常去的地方,假以时日说不定突然想了起来也有可能。”
安靖王重重地一拍桌子:“我宁愿她永远想不起来,也不会让她再去荒唐!”
陈太医吓得不敢出声。王夫怔了一下,又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凤都都知道了安郡王府小郡主失忆了,所有人都盼着她不要再恢复以前的记忆。府里大家对她奇怪的语言举止也没有人怀凝,都知道郡主受伤后记忆受损,反而主动告诉她一些事。陆风澜心中暗自高兴,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这才安心地开始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古代风情。
当陆风澜从镜中看到自己现在的容貌时,她怔住了。这是现在的她吗?一双婉若春水的桃花眼顾盼生辉,精巧玲珑的鼻子,还有红润诱人的小嘴,吹弹可破的细嫩皮肤。陆风澜失神地丢开镜子,自己以前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可是和金夙蓝一比,她摇摇头,没法比,金夙蓝只有十五岁,自己是捡到宝了还返老还童了。这张脸不要说在古代,在二十世纪的现代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祸害。
陆风澜叹口气,自己生前为情而死,现在让自己重生在一个女人为所欲为的时代,又是附身在这样一个放荡的郡主身上,老天是为了补偿自己吗?苦笑着摇摇头,打死自己也做不出来这些事情,否则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从此陆风澜以金夙蓝的身分活了下来。
一天陆风澜无意中走到一间紧锁着的门前停了下来,玉奴问:“郡主想进药房吗?”
陆风澜奇道:“药房?这里是药房?”
玉奴回答:“是啊,这是郡主您自己准备的药房,谁也不让进的。”
陆风澜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打开我进去看看。”
玉奴摇头道:“奴才没有钥匙,钥匙是郡主自己收着的。”
陆风澜皱着眉头装样想了想,摇摇头:“想不起来,找人把锁砸了。”
玉奴答应着去找人去了。
陆风澜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个混世魔王还有这个喜好,看来我们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么!”
一会儿玉奴找来人把锁砸开了。
陆风澜进了屋四下看了看,屋子不大也没什么东西,只在墙边摆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放着几本书,其他都是一些小瓶子。书架前摆放着桌椅,桌子上有一本打开的书和一个小瓶子。陆风澜走过去拿起书看时,顿时满脸黑线,居然是一本春宫册。放下册子再看小瓶子,上面写着“逍遥散”。打开闻了闻,一股诱人的香味散发开来,想来是c药。陆风澜放下小瓶子,再看了百~万\小!说架上,也都是什么“神仙乐”、“快活散”、“玉树丸”、“金玉缘”……书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春宫册。
陆风澜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呀?亏她还以为两人多少有一点同好呢!
“小小年纪就摆弄这些东西还真是个小色鬼!”
走出药房,陆风澜对守在门口玉奴说:
“回头你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烧掉,嗯,别让人看到了。”
玉奴答应着,心里暗自好奇,不知道要烧什么东西,却也不敢问。
陆风澜站了一会方道:“我四下里再走走,你不要跟着了,先把这事办了吧!”
玉奴担心地说:“郡主身体没好利索还是回房休息吧!”
陆风澜边走边说:“不防事,躺了这么些天骨头都要生锈了!”
玉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远远看到有人向这边来便迎了上去,交待人跟了去。
第五章柳如眉
陆风澜漫无目地的走着,这安靖王府还真够华美的,处处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假山奇石,名花异草,让人目不暇接,看得人神清气爽,止不住寻芳探幽的脚步,陆风澜顺着小路往前走去……
隐隐传来一阵琴声,陆风澜侧耳听了听,琴声是从西南方向传来的。她扭头问跟在身后的女人:“你可知道是谁在弹琴?”
那女人低头回答说:“回郡主,是柳公子在弹琴。”
陆风澜问:“柳公子是什么人?琴师吗?”
那女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陆风澜又听了会儿:
“弹得很好,只是太凄侧缠绵了些,他有伤心的事么?”
陆风澜扭头看看那女人刚要说话,却见她冲着西南方向呆呆地发怔,脸上似喜似悲。心中一动,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在王府里是做什么的?”
那女人一惊,忙低下头回答:“回郡主的话,小人吴茗,是殿下的侍从。”
陆风澜问:“你不跟着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女人回道:“殿下命小人以后侍奉郡主,刚才玉奴小哥说郡主一个人他不放心,小人就跟着来了。”
陆风澜点点头:“哦,那就跟着来吧!”说着抬步就走。
吴茗抢上前一步说:“小人先去通禀一声,好让他们准备。”
陆风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就在吴茗冷汗快下来时,方才说了声:
“好,你去吧!”
吴茗暗出了一口长气,施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开。
“看来她和这个柳公子关系不一般哪,不知道柳公子是什么人,她们是怎么认识的。”陆风澜看着吴茗匆匆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研究片刻,不禁哑然失笑。
“我这是c得哪门子心呐,自身的问题都没法解决,管这闲事做什么,不如安心听琴解闷。”
想罢仍一边欣赏美景一边缓缓前行。
远远地看到一群人从一处幽静雅致的院落中走出来静立在门前等候,见陆风澜走近便纷纷行礼。站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衫的公子,大概有十六七岁,长得秀秀气气的,不带一丝的烟尘味,只是秀眉微促面带忧郁之色。
陆风澜不禁暗自嘀咕,这里的男子都是这般的文弱秀丽,还是这王府里的主人喜欢这样类型的人?自她醒来所见的女子无不高大威猛,反观男子莫不柔弱清秀,似手无缚j之力。
陆风澜面微含笑:“这位就是柳公子?你的琴声幽怨缠绵引人忘返,所以就过来打扰一番了。”
柳公子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想起人说陆风澜受伤后失去了记忆,本不大相信,现在看来却是真的,提着的心反而放下心来。
“只是如眉胡乱解闷的,不想惊动了郡主,还望郡主不要责怪。”说罢引着陆风澜进到院子里。
陆风澜四处打量一下,不大的小院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周围种着一片翠竹,龙吟细细、凤尾森森,微风吹过竹叶莎莎作响。秋日温暖的阳光随着细碎枝杆的缝隙洒在竹下的几上,上面摆着张琴,旁边点着一炉清香,不由点头:
“你叫如眉,眉如远山含黛,人似弱柳扶风,果然人如其名,这么个清雅的地方也只有你来住,才不辜负了这片青青翠竹。”
柳如眉又羞又恼,他可不知道陆风澜是真心称赞,只当她仍然有意调戏。扭过头不再理她。吴茗忙在一旁说:“柳公子,郡主是来听琴解闷的,你还不快弹一曲让郡主高兴。”
柳如眉忧怨地看了她一眼,请陆风澜坐下,自己也在案前落坐,片刻琴声叮咚响起。陆风澜微闭双目,倾听着这如泣如诉的琴声。琴为心声,陆风澜已经肯定这个柳如眉和吴茗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用余光扫了吴茗一眼,只见她痴痴地望着柳如眉,目光闪闪,双手时松时握,想是心情激动。而柳如眉似沉浸在琴曲之中,微闭双目,仔细看时就发现他双睑颤动泪光盈盈。
“砰”的一声,陆风澜睁开眼睛,只见柳如眉呆呆地望着断掉的琴弦,脸色苍白,半晌哽咽一声推开琴起身跑进屋去,屋里顿时传来压抑的哭声。
旁边的小童吓住了,纷纷跪倒在地,个个浑身发抖。
陆风澜站起身,一言不发向外走去。吴茗虽然不忍却也不敢留下,恋恋不舍地跟着走了。
柳如眉趴在床上痛哭着,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更是伤痛欲绝。他的母亲是一个地方官吏,一年前回凤都述职时带上他,准备让他和他的表姐成亲。不想在一次游湖时被安靖王府的小郡主金夙蓝遇到,将他抢到王府,当时便被她使了迷药夺去了清白。他痛不欲生,想要自杀,不料金夙蓝威胁他如若自杀,就将他母亲流放到边远地方。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只好忍辱偷生。这金夙蓝喜怒无常,变着法子折磨人,自己整日以泪洗面,却惹得她厌烦,不久就将他丢在一边不闻不问了,他反而觉得得到了解脱。本想就这样在王府中默默地度过残生,不料却在不久前见到了表姐,不知她是如何到了这王府里来。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不仅没有喜悦,反而更添痛苦,真是相见不如不见了。今天见到许久不见的金夙蓝,更是近处看到表姐,虽然无法说话,却能感觉到她温柔的目光处处安抚着自己。只怪自己无能,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一时失控露了形迹。不知道会不会被郡主看出来,如若被她看出破碇,自己死是小事,连累了表姐可怎么办?
就这样想一阵哭一阵,只哭得愁云惨淡,玉容失色。
第六章谴嫁
陆风澜出了柳如眉的院落,听着隐约传出的哭声,心里也很难受。走到一处水榭,看着水里的锦鲤出了一会神。
吴茗心神不宁地立在一边,想起柳如眉清减的面容凄凉的哭声,她心里不是不恨,她恨这个把如眉害到这一地步的金夙蓝,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为了如眉,为了家人她不能这么做,反而想法进到王府里来,想离柳如眉近一些,一来以慰相思,二来也是想近距离保护他。
“柳如眉和你是什么关系?”
如晴空霹雳般,轻轻的一句话震得她浑身发抖。
陆风澜转回身来,看着吴茗发青的脸继续追问:“他在王府是什么身份?他哭得那么伤心是为了你轻吗?”
吴茗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一时想要逃走,可是能逃到哪里?一时又想要杀了金夙蓝,更是不行,不能连累了家人。倾刻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却都行不通。遂把心一横,心想反正也被郡主看出了破碇,不如就些挑明,是死是活在此一举,即便是死,两个人也死在一起,也好过这样每天受不尽的煎熬。
主意已定,便不再害怕,双膝跪倒在地,叩头道:“郡主明查,这柳如眉是小人的表弟。”顿了一顿接着说:“也是小人的未婚夫婿。”说罢闭目等着郡主大发雷霆。
半晌没有动静,吴茗惊鄂地抬头,见金夙蓝一付了然的样子,却没有不悦的神色。
陆风澜催促道:“继续说呀!”
吴茗一怔,口吃道:“还……还说……说什么?”
陆风澜问:“他如何进王府的?”
吴茗低下头,半晌方道:“是被郡主您抢来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悲凉。
“啊……”陆风澜说不出话来。愿来是被金夙蓝抢来的。想到自己和人家呆了大半天,人家是做护卫的,身手肯定不错,搞了半天自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呀!
“那你进王府是为了他!”
吴茗忙叩首:“小人只是想知道表弟的情况,并无苟且之事,郡主若要责罚就责罚小人吧,是杀是剐小人都无怨言。”
“你起来吧!”
吴茗站了起来。陆风澜琢磨了半天,拿定了主意对着吴茗严肃地问:“如果我把如眉还给你,你会不会嫌弃他?”
吴茗猛然抬起头,吃惊地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陆风澜“咳”了一声接着说:“你如果能好好待他,不计较他的过往,我便将他交还给你,如果不能,我便把他嫁给能善待他的人。”
吴茗这才相信她是说真的,大喜过望,忙跪下叩头:“谢郡主成全,小人一定会好好对待如眉,决不让他受到半点委屈!”
陆风澜止住她:“不用谢我,金夙蓝对不住你们才是。”
吴茗强忍住泪,激动得浑身发抖。陆风澜笑道:“好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如眉,对他说,金夙蓝对不住他,也不请他愿谅了!”
看着飞奔而去的吴茗,心中咒骂着金夙蓝:“金夙蓝你个混蛋,你做的好事却让老娘为你擦p股。这万恶的旧社会,害了人人反而感激你,真是没天理了!”
回到房里,见玉奴已经在房里,便问:“事情已经办妥了吗?”
“是的郡主,已经办妥了,没人知道。”
“那好,你过来我问你一些事。”
陆风澜走到里间,往塌上一歪,走了这么半天还真是累。
示意玉奴倒些水来。喝着茶陆风澜问:“除了柳如眉我身边都有哪些人?”
玉奴惊奇地看着她,说道:“有李大人家的公子、陈大人家的公子、王大人家的公子……还有其他总共有十八位。”
陆风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哪!这么多?”
玉奴心想,如果不是王小姐将你打伤,府里八成又多了一位。
陆风澜想了想,说:“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愿意离开的,有愿意离开的每人送一份嫁妆,不愿离开的就好吃好喝在府里呆着,什么时候想走了说一声,仍然奉送嫁妆一份。”
玉奴象做梦一样,看着陆风澜的嘴一张一合,说出这样惊人的话语。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