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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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08-19 09:54 字数:13015
力来与这个家共存亡。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搂紧了安靖王,安靖王温柔地笑了笑。陆风澜道:“母亲放心吧,女儿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时时写信回来报平安,您与父亲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让女儿挂心。女儿会回来的,等女儿回来后定会承欢膝下,让您二老安渡晚年。”
安靖王宠腻地笑道:“好,母亲等着蓝儿回来的那一天,以后我们就回到封地安心渡过我们的晚年,看着蓝儿为我们生几个孙女,我们一家子快快乐乐地过活!”
“孩子。。。。。。”陆风蓝失神地自语,眼前好象看到了儿子小辉,小辉哭着在喊“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小辉了?是小辉不听话你才不要小辉吗?我听话,妈妈你快回来吧。。。。。。”
泪水涌了出来。。。。。。
第三十六离别
正月十五也是个重要的节日,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在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点起彩灯,以示庆贺。
这一天,整个凤都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街头巷尾明如白昼。街边的戏棚一个接着一个,各路艺人买力地表演着她们的拿手绝活。卖小吃的小贩高声喊着叫卖,引得孩童们围住不放。
全凤都的人好似都离开了家门,有的约几个好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合家老小一同出游。那歌楼酒馆为了吸引人还在自家门前摆下台子,设下灯谜彩头,下面围了许多人,时不时有人解答了灯谜,引得一阵喝彩掌声。
陆风澜与郑文秀带着金家兄弟金素贞、金素雅也出来看灯。满大街的人,陆风澜不免惊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川流不息与人声鼎沸。走在街上近身之人说话都要大声,否则就听不见。金素雅难得出来一次兴奋得小脸通红,看到什么都好奇,见着猜灯谜的拉着哥哥的手不肯走。金素贞拿眼瞟着自己的妻子温柔地笑着不说话,郑文秀笑着对陆风澜道:“蓝妹,我们去赢个彩头如何?”陆风澜摇头笑道:“二嫂请吧,我可不会这个。”郑文秀不再谦让便上前答了几个,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得了两个精美的彩灯递给他们兄弟,金素雅高兴地提着灯不住地道谢。
“咦,这不是郡主吗?”一个惊喜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陆风澜等人回头看时,却原来是孙玉芝与杨敏,身后跟的是王云诗与韩殿芳。喊她的是孙玉芝,王云诗与韩殿芳一脸尴尬不情愿地样子。
陆风澜笑道:“真巧,你们也来了!”
杨敏也笑道:“是啊,一年里难得这么热闹,总要出来看看。”
陆风澜将郑文秀与金家兄弟介绍大家认识,众人一一见礼。
礼毕,孙玉芝叫道:“怎么几次请郡主出来喝酒都没去,想来是将我们都忘记了!”
“哪里哪里,是在家里准备行囊,还要多陪陪家人就没有与众位姐姐们聚会,还望姐姐们不要责怪夙蓝。”陆风澜连忙解释。
“郡主当真要走吗?”杨敏问道。
“是啊!”
“郡主要去哪里啊?”孙玉芝问。
“随意走走看看,哪里都行没有定数。”
“唉!”孙玉芝叹了一声,“郡主一走,凤都少了好多热闹!”
陆风澜微微一笑:“怎么会,少了夙蓝凤都依然如故。”看着王云诗与韩殿芳歉意地笑道:“二位姐姐,以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念在小妹年轻不知事不要记在心上,小妹这里赔礼了!”说着给二人深施了一礼。
王云诗、韩殿芳慌忙还礼不迭,对她戏弄两人的怨气也在这一礼中消散了许多。想这数月来两人不胜烦扰,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与言语的奚落,还有大将军严厉的约束,一想起来就对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痛恨不已。如今见她诚心诚意的道歉虽不能说一笔勾消,却也不再耿耿于怀了。
消除了心中的块垒众人便结伴而行。郑文秀乃是状元出身,文采自是风流,一路上引经据典听得一帮人大为叹服。陆风澜见金素雅有些困倦,便提议让随在身后的护卫将他们兄弟先行送回。金素贞点头依允,叮嘱她们不要太晚回去,又嘱咐郑文秀对妹妹多加看护,郑文秀微笑道:“放心!”
杨敏提议去游湖,众人叫好。
郑文秀道:“月白风清,正是游湖好时节。”
时值一轮明月高悬碧空,数点寒星点缀其上,更趁得长空如洗。月下湖水泛着点点银色的粼光,湖上几艘游船灯火通明与明月、湖水相互映衬着如梦似幻煞是好看。
孙玉芝看了看笑道:“可巧了那不是赵姐姐家的船?”
陆风澜果然看到一艘挂着赵家灯笼的游船,杨敏拍手道:“相请不如偶遇,待我喊来!”说罢便高声喊道:“赵家姐姐可在船上?”
孙玉芝笑道:“还是让王妹妹喊罢,你那声音才传出几步远,谁能听得见啊!”
众人呵呵地笑了起来。王云诗便运气喊道:“赵家姐姐可在船上?郡主与我等在此!”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一会便见船只向岸边移来,船头立着一人,近了看时正是赵淑华。
老远便听她笑道:“今天这么巧,你们不去看灯也来此游玩?”
说话间船已靠岸,众人上得船来孙玉芝叫道:“赵姐姐好雅兴,躲到这里来清静也不找我们,你说该怎么罚吧?”
赵淑华笑道:“就你那爱热闹的性子让你来此还不是受罪?”与众人一一见礼后大为惊奇,“你们几个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看灯时偶然遇到的。”孙玉芝快嘴快舌地说了一遍。
“难怪。”将众人让到舱中,吩咐人将残酒撤掉重又摆了新的。赵淑华对着陆风澜与郑文秀笑道:“本来让人去家中请你们两位的,回说带着弟弟们看灯了,如今怎么不见他们两个?”
陆风澜回道:“二哥与四弟先回去了,我与几位姐姐还想再逛逛,杨姐姐提出来游湖我们便来了。”
赵淑华笑道:“这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啊!”
众人皆笑,一时间席间笑语不断。杨敏问道:“听说新年圣宴上郡主喝多了?怎么回事啊?”陆风澜不欲多谈,便说道:“喝得猛了些,却被母亲从此禁了酒,因此小妹今天就以茶代酒,望众位姐姐们莫怪。”
孙玉芝笑道:“真是可惜了,我们还想看郡主酒醉后的风彩呢!”
众人笑。赵淑华看着众人聚在一起心中高兴,便道:“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有酒无歌?”让人取来自己的d箫。
孙玉芝环视了一下众人叹道:“真可惜没有芳菲公子的琴相和不免美中不足!”
杨敏等人闻说都扭头看着陆风澜,陆风澜不由想到那次赵府酒宴上故意轻薄芳菲公子的事,霎时间禁不住红了脸。郑文秀不明原由,赵淑华笑着将经过说了一遍。王云诗与韩殿芳相互看了一眼,想起她以歌调笑自己两人的事暗自庆幸,她们还是比较幸运的,最其码没有被动手动脚的轻薄。
陆风澜胀红了脸道:“以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想起还曾调笑过王云诗与韩殿芳,禁不住看向她们两人,见她俩以古怪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心下更是懊恼。
杨敏笑道:“不提也罢,不过郡主是从哪里听来的曲子,句子虽粗俗但曲调却委婉动人,竟是从未听过的?”
陆风澜笑道:“不过是小妹胡乱唱着玩的,众位姐姐也知道夙蓝是不学无术之人,哪里会作什么诗词歌赋的,当时只不过是一时气愤才故意捉弄芳菲公子的,姐姐们还是不要再取笑小妹了!”总不能告诉她们是梅艳芳的歌,只怕说了又要解梅艳芳是谁了。
孙玉芝笑弯了腰:“你们不知道,当时我们都惊呆了,郡主走后芳菲公子也不好意思再呆也起身走了。我能想象出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可惜却看不到!”
杨敏道:“是啊,还从未有人看到过芳菲公子的真面目的,不知道长相究竟如何?”
陆风澜奇道:“哦?他一直是以纱蒙面吗?”
“是啊!”孙玉芝道,“我想他要么美若天仙怕人轻看,要么奇丑无比以纱遮掩,再不然就是故弄玄虚引人注意!”
众人皆笑,赵淑华道:“等于没说。”
孙玉芝也觉好笑,跟着笑起来。赵淑华接过取来的d箫,众人便静下来凝神听她吹奏。正是皓月当空,湖水微漾,一缕宛转的箫声回荡在水面上,此情此景竟比美酒还醉人。郑文秀随着箫声低声吟和着一首《如梦令》当真如梦似幻。
曲罢众人皆赞叹不已,孙玉芝笑道:“郡主也来一曲如何?”
王云诗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不怕郡主拿你取笑?”
韩殿芳有志一同道:“是啊,郡主的曲子可不同一般呢!”她们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陆风澜为之气结:“夙蓝竟是如此睚眦必报之辈吗?”
嘴里说着“哪里哪里”却大摇其头。
陆风澜瞟着她们,见她们都一脸认同,心下暗自好笑,金夙蓝的恶名真是远扬了。不再与她们争论,想着自己痛苦悲伤的过往,如今又面临的分离,下意识地便想到了一首歌。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
听着这首有些忧伤又充满坚强希望的歌,看着那美丽动人的容颜,众人都默然无语。空灵清澈的歌声在水面上传出很远,湖心岛上的亭子里,皇太女负着双手对着当空的明月静静地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平静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清亮的眸子里泄露了点点情绪。
歌声消失许久,她依然没动。她身后的二名侍卫青衣与玄衣不安地对视了一眼,刚要上前相劝,却听她低声说道:“蓝儿就要远行,你们俩个以后就跟着她,要象对我一样保护她的安全。”
二人大惊,忙道:“殿下不可,我们走了谁来保卫殿下的安全?”
金凤鸣淡淡一笑:“在凤都有谁能伤得了我?再说还有其她十色衣侍卫,她们虽不若你们俩个却也不是等闲之辈。而她一路之上却有许多的不定与危险,此一去山高路远又归无定期,我不放心,你们还是跟她去吧!”
两人惶恐地跪下,她们十二色衣侍卫自小就陪伴在皇太女左右,对她与金夙蓝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愫比谁都清楚,虽然没人说破,却都暗自担心,怕会引起皇上的震怒。对于金夙蓝受伤后忘掉这一切都暗中松了口气,总算没有了隐患。虽然同情皇太女的失落,却总比面对皇上的雷霆震怒来得好些,天子之怒可是要血流成河的,尤其皇太女的储君之位很可能不保,权衡之下还是丢开这段隐晦之情来的好。此时皇太女竟然要她们跟随金夙蓝,这不是给人以口实吗?想到此不顾身份哪怕为此冲撞了皇太女也要劝她打消念头。
金凤鸣清楚她们的想法,先行说道:“你们不用怕,我会禀报母皇,你们光明正大地跟着蓝儿,毕竟蓝儿是我看着她长大的,送两个侍卫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见她主意已定两人无奈只得答应。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陆风澜跪拜了安靖王夫妇,在众人殷殷嘱托中带着女皇与皇太女还有安靖王妃安排的人众打马而去。
前面是未知的路途,充满了新奇与不定,却没有了惶恐与不安,有的只是放飞的心情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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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写到这里陆风澜的《凤都篇》也告一段落,下面的《江湖篇》会发生什么事,请大家耐心等几天,写个差不多再发上来,这里先对一直追文的众位说一声感谢,是你们的支持,才使我有勇气写下去,对于《凤都篇》中没有感情戏可能让大家失望,其实里面也有感情戏的,只是淡淡的、朦胧的不明显罢了。在《江湖篇》中男主会出现,陆风澜也不会一直沉溺于往事不能自拔,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最好的药,她不会也不容她孤身一人的。
《穿越之金凤皇朝》共分三部分,《凤都篇》、《江湖篇》与《战争篇》。目前只完成了《凤都篇》,至于《江湖篇》与《战争篇》什么时候上传,我也说不好,不过我会尽快写出上传的,到时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叶落封尘,支持《穿越之金凤皇朝》。
与正文无关
如果你依照小时候老师教我们的方法乖乖躲在桌子底下,床铺底下,那么,我必须告诉你,你的伤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那该怎么办?美国国际搜救队长教你正确的躲避位置。道格卡普是美国国际搜救队长,自一九八五年至今,他及他的队员己参与全世界七十九次重大灾难的救灾工作,他曾经爬进近七百栋因为地震、爆炸而严重倒塌的建筑物内搜查受困的生还者以及罹难者的遗体。除了参与两年前日本神户大地震及美国俄克拉荷马市联邦大楼爆炸案救搜工作,十二年来国际新闻中的重大灾难救灾,他都没缺席。本月十九日他离华前,传授在建筑物倒塌时如何求生。
国人从小到大,在防震演习中,老师总是叫学生躲在课桌下,道格得知这点后,很焦急地一再呼吁:不要躲在桌子、床铺下,而要以比桌、床高度更低的姿势,躲在桌子床铺的旁边。他以先前和土耳其政府、大学合作拍制的地震逃生录像带,说明不要躲在桌下避震的道理。
透过土耳其政府协助,制作单位爆破一栋废弃大楼,模拟地震时建筑物倒塌的情形,工作人员先依据“常识”,在桌子床铺等家具下,放置十具模特儿;他和他的搜救队员在桌子床铺等家具旁,同样放置十具模特儿,炸药引爆后大楼变成断垣残壁,他和搜救队员依序找到二十具模特儿,在桌床下的十具模特儿有八具被压成全毁,其中一具甚至头、身、脚断成三截;他放置的十具模特儿,则全部安好无事。他解释,建筑物天花板因强震倒塌时,会将桌床等家具压毁,人如果躲在其中,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人以低姿势躲在家具旁,家具可以先承受倒塌物品的力量,让一旁的人取得生存空间。
道格说,即使开车时遇到地震,也要赶快离开车子,很多地震时在停车场丧命的人,都是在车内被活活压死,在两车之间的人,却毫发未伤。注意:强烈地震发生时,如果你正在停车场,千万不要留在车内,以免垮下来的天花板压扁汽车,造成伤害;应该以卧姿躲在车旁,掉落的天花板压在车上,不致直接撞击人身,可能形成一块“生存空间”,增加存活机会。
他很慎重地对在场的一百多位我国搜救队员说:搜救队员一要在地震中先能自己求得
生存,只有活下来,才能拯救他人性命。他说,希望大家告诉大家,只要传播这么一点求生讯息,地震发生时,建筑物内的伤亡率,可以由百分之九十,遽降为百分之二。
你关心你的朋友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请把这篇文章转寄给你所关心的人。
第二卷 江湖篇 (上篇)
第一章 初涉江湖(一)
春风拂面,柳枝吐翠,阳光暖暖地照着大地,河中戏耍的水禽展示着春天的来临。
陆风澜骑在马上叫苦不迭,在凤都出行大都是骑马,骑不长时间,不仅没觉得累,反而感到比坐马车便利舒适。现在整天以马代步,浑身就象要散了架,下了马两腿站都站不稳,只得放弃骑马改坐马车。可马车也不是那么好坐的,古时可没有什么橡胶轮胎,全是木制,加上土路坑洼不平,可以想象坐在车上是什么感觉。陆风澜自问并不是风一吹便会倒的人物,想当年她跟随医疗队去边远穷困地区时也不是没吃过苦,可那时再苦也不是这么个苦法,最起码不用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从未晕过车的她现在晕了,吐得昏天黑地,无法只得停了下来。
躺在客栈的床上,陆风澜苦着脸,自己一心只想着离开,却把这最现实的一点忘记了,这里的交通工具只有马和马车,或者驴车,离了这就只有地走喽!
张青云担心地看着她,小心地见意是不是还回去?她们几个是为了保护郡主而跟来的,如果郡主有个三长二短的她们可没什么好结果,所以一见郡主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便有此提议,希望郡主能以此为台阶就此打道回府。
陆风澜连连
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为了离开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惹得皇上与皇太女都派了侍卫,总不能刚离家四、五天就灰头土脸地回去?回去怎么说?说我骑马累?坐车晕?饶了我吧,不就是苦一点吗?坚持几天习惯了就行,她们也不是生下来就能吃苦的,还不是习惯成自然?不过能有个不颠这么厉害的车就好了,可怎样才能使马车不这么颠呢?现代的车子有橡胶轮胎与减震器,古代可没这些,能用什么代替呢?
陆风澜趴在床上苦苦思索,为了自己不受这么大的罪还是多动动脑子吧!猛然想起自行车坐下的弹簧不就是最简单的减震器吗?如果把车下安上弹簧不就可以没那么颠了吗?想到这不禁高兴起来,连忙叫张青云。
张青云不知刚才还愁眉苦脸的郡主此刻为什么如此高兴,陆风澜交待她:“你问一下这里最大的车行是哪家,在什么地方快去问来!”
张青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已经有车了,郡主还要打听车行做什么?”
“当然有用啊,不然不会让你去问啊!”陆风澜一脸的你真白痴。
张青云也认为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自嘲地笑了笑便去找人去打听了。
陆风澜也从床上爬起来,叫另一个护卫顾霞找来绢和笔自己设计着大至的形状,可是毛笔软软的笔头让她的作品看起来实在是不忍目睹。看着自己的墨宝陆风澜实在没有勇气拿出手,只得丢掉,只是画来画去总是画不成样,干脆将毛笔倒转用笔杆粘着墨汁,这才画得象个样子。
张青云进到房里正看到她歪着头欣赏着自己的大作,一边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郡主,一边偷眼看着郡主手中不明所以的涂鸦。
“回禀郡主,属下已经打听清楚,此地的车马行是属于姬姓世家的,她们家生产的车是全皇朝最好的车,郡主乘坐的车便是出自她们家。”
“全皇朝最好的车?”陆风澜不以为然地反问了一句,最好的车还这么颠?不过是制做的豪华罢了。
“知道在什么地方吗?”她问。
“离此不远。不过这里只是姬家的分号,姬家只留有一个管事的在此,郡主如果有事属下便将她找来。”
陆风澜摆摆手,她既然离开了王府,凡事还是低调一些才是。
“不用,我们过去。”想了一下对张青云与顾霞说:“嗯,以后不要再喊郡主了,叫我陆风澜或者喊我陆小姐。”
两人点头表示明白。三人出了门,青衣与玄衣听到动静也走出了房门,看见陆风澜恭敬地行了个礼。
陆风澜笑笑向二人打了个招呼:“嗨,我们出去一趟办点事。”
二人齐声道:“我们与郡主一起去!”
陆风澜看她们紧张的模样不由感到好笑,“我们只是去一趟姬家车行,又不远没什么的!”
说话间女皇派来的护卫展飞霜与姚玉梨也出了房门,陆风澜心想:“得,陈太医再一来就全了!”刚想到这还没开口说话,只听“吱呀”一声门响,然后陈太医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郡主身子好些了吗?”
陆风澜真想仰天长叹了,这哪里是出来游历来的,简直就是带了一个保姆团队,女皇不仅派了二个护卫,还将陈太医也派了来,加上皇太女送来的青衣与玄衣,还有安靖王妃让她带的张青云与顾霞,七个人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想想临走那天看到王夫给她准备的车队与人马,那叫一个壮观,光衣服就装了五辆车,还有一些小侍、伙妇等人,足足排了半条街,直把她看得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就这王夫还一个劲地说委曲了她,出门在外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贴身照顾。陆风澜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好说歹说地才在安靖王的首肯下都丢了下来,王夫哭肿了眼,拉着她的手一直不放,直到陆风澜一狠心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敢回地打马而去,跑出好远耳边好象仍能听到王夫伤心的哭泣声。
第二章 初涉江湖(二)
陆风澜无力地点点头:“好吧,既然都出来了就都一起走吧,不过不要再喊什么郡主了,我以后叫陆风澜,大家记住这一点,我出来只是为了游历不是为了鄣显身份的。”
众人恭敬地回答“是!”
陆风澜翻了翻白眼:“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拘束?这不明摆地告诉人家我们的身份不一般吗?要随便些,气氛活跃点,来笑一笑我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在陆风澜不住地催促下纷纷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假笑。陆风澜虽不满意,也无法勉强她们,她们身在皇室任职,一向就以严肃律己,突然叫她们放开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能慢慢来。
众人簇拥着陆风澜离开独居的小院向外走去。
这家客栈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往来的客商很多,客栈老板也是见多识广之人,陆风澜等人住进时她已经猜到这一行人不是平凡之辈,所以极尽心力,生怕得罪了她们,将她们单独安置在一处安静的小院。此时见她们一行人出来,忙迎上前微笑道:“几位姑娘出去啊!”
张青云道:“是啊,老板,我们去一下姬家车行。”
老板忙道:“众位有什么事我可以让小二跑一趟,不用劳动几位姑娘亲自去的。”
张青云道:“多谢老板的好意,不过我们也想出去走一走,就不麻烦了。”
等她们一行走后,店中的众人才开始议论纷纷,猜测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带人出来办事,光看这一群人气度不凡就知道来头不小。尤其中间的一位,年龄虽小却美若天仙的小姐,竟比男子还要柔美,看去是她们中的领头之人。话虽不多气度却沉稳平和,让人敬畏之余却也有亲近之感。
走在街上,陆风澜看着满街往来的行人与街边林立的店辅,处处显示着城镇的热闹与繁荣。此时已快近午,沿途不断听到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茶香、酒香随处飘散。
陆风澜饶有兴味地东张西望,对那此寻常之物也看得十分高兴,这些东西在她看来每一件可都是文物啊,可惜的是在这里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对象。
跟在身后的众人皆摸不着头脑,想着郡主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怎么会对这些粗鄙的东西这么感兴趣?不过见她看得高兴也只有慢慢跟在身后忍着。
忽然一声轻微的“咕噜”声传到了陆风澜的耳中,这才注意到天色已不早,也不回头只说了一声:“走吧!”便径直向一家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酒楼走去。
陈太医红了面皮,干咳了一声与张青云等人紧跟着向酒楼进发。
立在门外迎宾的店伙计老远便看到这一群气宇不凡的人向本家酒楼走来,不禁眉开眼笑地迎上前去,嘴里不停地说着热情的话语:“诸众姑娘小姐快快请进,本店今天刚巧换了新菜式,又请了名震凤都的沈若水公子来此献艺,今天才是第一天,众位可赶巧了!”
陆风澜不知道这沈若水是干什么的,其他人可都知道,均露出了意外之喜。这沈若水乃是凤都有名的天香楼第一名伎,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转易不露面的,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而且还能看到他的表演,当真是想不到的好事。看来这不是一家普通的酒楼,能请动沈若水的定是大有来头之人。
张青云问道:“给我们一个雅间。”
引领的伙计陪笑道:“真对不起了,雅间早都被预定出去,只有大厅还有几张桌子,委曲几位了!”
张青云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楼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认识的人相互间打着招呼,大厅内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青衣皱着眉头道:“这里太乱了,小姐,不如我们换一家吧。”
陆风澜笑道:“算了,将就一下吧。伙计带路。”便跟在伙计的后边向里走去。张青云等人只得跟了过去。
伙计将她们带到一个比较偏的角落,陆风澜坐下后示意众人坐下,张青云等人也都跟着坐下了。
陆风澜道:“把你们拿手的菜只管上来,看看有什么特色。”
“哎,好来,保您满意!”伙计的脸笑开了花,转身去传菜去了。
陈太医叹道:“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沈公子的表演,真不虚此行了!”
陆风澜微微一笑,心说:“想不到这追星一族什么时候都有啊!”
展飞霜笑道:“看来陈太医也对沈公子极为推崇啊,想来是旧识吧!”
众人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陈太医红了老脸:“展护卫取笑了,想那沈若水正青春年少,如何会看上我这等老妇,象展护卫这等少年英姿才是美人佳配!”
展飞霜笑道:“我等是什么样之人,怎会入了美人青眼,只有陈太医这等老持成重之人才会怜香惜玉,我等卤莽之辈怎比得上大人的温柔情怀。”
陆风澜心中暗自称奇,一路上这几人都板着个脸,话也不多,怎么到了这里竟开起玩笑来了?想来她们一向也是如此,只是跟着自己不敢过于放肆,这金夙蓝的名头还真威风啊!不过这个沈若水的魅力也不同一般,竟让她们丢开拘束,敞开了心扉,不错,还是这样好,否则她们憋得辛苦,自己天天看着也闷。
姚玉梨轻轻咳了一声,对着展飞霜使了个眼色。展飞霜忙偷眼看了陆风澜一眼,见她并无不悦,这才放下心来。一时气氛有些沉闷,幸好伙计已将酒菜端了上来。伙计边将菜放到桌上边介绍着每道菜式:“这是糟鹅掌鸭信,酒酿清蒸鸭子,这是胭脂鹅脯,香酥鹌鹑,j髓笋,还有。。。。。。”
陆风澜笑道:“好了,你下去吧!”示意张青云打赏伙计,张青云掏出碎银,伙计千恩万谢地走了。
陆风澜率先拿起竹筷道:“大家开动吧!”众人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第三章 初涉江湖(三)
忽听一阵喧哗:“沈公子出来了!”一阵躁动,所有人都扭着头往一个方向看。张青云等人也都停止了用饭向众人所看的方向望去。
陆风澜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这些人如此期待。
先是四个红衣小童,一抱琴一持箫一持剑一捧香走上前堂高阶处,将琴与香放在案上,然后分立两边,众人皆窃窃私语:“怎么还不出来!”
一个似酒楼主人的中年妇人走上前台示意大家静一下,待嘈杂声小了之后才高声道:“感谢诸位光临醉仙楼,今天请得沈公子来此表演,是醉仙楼的荣幸,也是为了感谢诸位一直以来对醉仙楼的捧场,因此今天诸位的酒水一律免费供应。。。。。。”
一个大嗓门喊道:“吴掌柜少说两句,还是快请沈公子出来吧,大家伙可都是冲他来的,其他的都别说了。”
顿时有几个人赞同道:“是啊,我们也不差那些个酒钱,快请沈公子出来吧!”
吴掌柜笑道:“还是张小姐性急,好好好,我就不多说了,请沈公子出场吧!”
顿时乱嘈嘈的人声静了下去,只见一个素颜男子长衣飘飘施施然走到了前台,对着吴掌柜微一点头。众人的双眼都紧盯着那男子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双眸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便坐在了案前。所有人都有一种想法:沈公子明亮的眼睛看到我了。众人皆屏住了呼吸,满堂宾客竟无一人发出声来,刚才大嗓门的张小姐也呆呆地望着他不再言语。
沈若水只扫了厅堂一眼便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面前的琴上,伸出纤长的手指放在弦上,稍时,一曲喜迎宾如行云流水般自他的指下传出,欢快的节奏表达着主人喜悦的心情,似看到情投意和的知己远道来访,差人沽酒与知心友人月下对酌的快乐。一时间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与友畅饮开怀的情形浮上心头。就在众人愉悦的笑容中,琴声戛然而止。
陆风澜看到张青云等人如痴如醉,还有陈太医微闭双目摇头晃脑的模样,心下暗笑,这沈若水弹得不错,可相较于她曾听到的任芳菲的琴艺还是相去较远,一个如桃红柳绿般在红尘中周旋,一个是远循世外如傲雪的寒梅,其意境的高下即刻显示了出来。
沈若水一曲弹罢,潮水般的掌声响了起来,赞美之词轰然四起。沈若水眼睛也不抬,待声音稍稍平静下来,一曲又起。
陆风澜不知曲名,只是与上一曲大同小异,不过是喜庆的意味。她突然有种感觉,这沈若水好象在敷衍差事,否则以众人对他的推崇来看,断不会只有这样浮华的才气与媚俗。只是四顾一下,却无人能明了这一切,所有人只全神惯注地注视着台上漫不经心表演之人,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欲望与贪念。心中有了明悟,这些人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为了人,哪怕沈若水胡乱弹一曲也无人说他弹的不好。想到这一切,突然感到厌烦,也没了胃口,见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便道:“我们走吧!”
青衣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陆风澜情绪的变化她也看在了眼里,虽不明所以,却也想早点离开,皇太女的嘱托她可一点也不敢疏忽。一听此话,便赶忙催促众人离开。张青云忙招呼伙计付账,而陆风润已起身向外走去,青衣与玄衣紧紧跟在了后面。
此刻满厅人都全神惯注地盯着台上的沈若水,所以陆风澜等人的行迹非常醒目,正在弹凑的沈若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浑身大震,手一抖竟出现了杂音,忙凝起心神继续弹凑,只是原本平静的心却再也不能平静了。
沈若水的异样除了二楼包间里的一人查觉到了,其他人只沉浸在美色当中,竟无人看出。那是一个美如春花般的男子,柳眉星目,肤如凝脂,唇似丹染。此刻他那漂亮的柳眉轻轻皱起,手指若有所思地轻扣桌子。他站起身来,掀起帘子向下看去,正看到陆风澜一行离去的背影。而台上的沈若水也时时有意无意地瞟着她们的身影,直至目送她们出了醉仙楼。
放下帘子,那男子迷起了眼,陷入沉思:“这一行人是谁?看似不象本地人,那些人中竟有沈若水心动之人?却不知是哪个?此地离凤都不远,能是哪大户人家在此地停住?那群人中竟大都是好手,却又护着两个没有武功之人,尤其那个年幼的,可惜没看到相貌,不知是谁。”
正自思索,忽听外面人声轰响起来,更有人大声嚷道:“这是怎么说的,我们早多天就预定了位子来看沈公子的表演,怎么只弹了两首曲子便完了?”话音刚落许多人附和道:“是啊,这不是耍我们吗?老板呢?叫老板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那男子皱起了眉头,只听吴掌柜的声音在嘈杂声中解释着:“诸位,真不好意思,沈公子突感不适,还请大家谅解一下。。。。。。”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出问题了?是不是想女人了?要不要本姑娘去给他安慰安慰?”一个轻挑的声音打断吴掌柜的话调笑道。
众人轰笑着附和道:“是啊,本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
男子的脸沉了下来,正要唤人,一个伙计已经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见了他也顾不得行礼,结巴道:“公子不好了,底下的客人都不满意沈公子,要闹事。”
“到底怎么回事?沈公子出了什么事?”
“沈公子说他身子不舒服,不能继续表演,现在正要走。”
男子一拂袖,站起身来径自出了包间向外走去。
第四章 姬姓世家(一)
沈若水刚走到门边,不防房门已经被人推开,看清进来之人后只得施礼:“见过姬公子!”
姬公子不动声色道:“沈公子既然身子不舒服,怎么不休息,这是准备到哪里去?”
沈若水淡然道:“心口发闷想出去走走,怎么,姬公子不许?”
姬公子微微一笑,转到他身后轻笑道:“只怕是为了刚才离去之人吧!那人是沈公子的旧识?”
沈若水白了脸:“我不懂姬公子在说什么。”转过身来对着姬公子强忍着心跳平静地说。
姬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是谁?让沈公子动心之人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沈若水垂下眼帘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姬公子您说什么若水真得听不懂。”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否则你不会错了指法,你当真以为没人听得出你是在敷衍?”姬公子冷笑道。
沈若水退后二步,抬眼望着姬公子,姬公子毫无暇疵的脸上此刻带着寒意。他冷冷地看着沈若水,直到沈若水不堪忍受他眼中的冰冷而移开了目光。
“那人究竟是谁?”姬公子继续追问。
沈若水挣扎了半天才低声道:“她是安靖王府的郡主。”
“是她!”姬公子诧异道。“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已经离开凤都好多天了吗?怎么才到这里?”转念又一想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么多天竟才到了这里。”眼珠一转,又看了看垂首不语的沈若水,“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小魔头吧?”
沈若水的脸更白了,姬公子微微摇头,怜悯道:“你怎么会喜欢她,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无情之辈,你只看死在她手里的人就该知道她不是个可以托付之人,怎么还会轻易动心?再说以你的身份也不可能进得了王府,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沈若水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握住了系在腰间的玉佩。
姬公子眼波一闪,已看清那是一块质地绝佳的美玉。见沈若水的手紧紧握住那玉佩,眼中露出痛苦绝望的光茫,心下已是明了,此玉佩定是与那郡主有关。
“倒看不出这个小魔头竟会与你有旧情?想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就轻易让清高的沈公子动了凡心呢?无双还真是好奇。”看了看沈若水,见他白晰的面庞露出一片红霞,清亮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留恋的温柔。
“不会是让她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