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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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08-19 09:54 字数:13072
金凤鸣见到她很开心,问她婚后的生活如何,新郎可合她的心意?陆风澜含笑谢过她的关心,并把那块玉佩拿了出来交还给她,道:“大皇姐,这块玉佩是皇上赐给大皇姐的,太过贵重,蓝儿不敢收下,请大皇姐收回去吧!”
金凤鸣不接,说:“蓝儿,母皇送给我便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便给谁,再说蓝儿也不缺那些个金银珠宝什么的,大皇姐也只有这个才能拿的出手,蓝儿不要,是不是心里远着大皇姐?”
陆风澜见她这样说,只好笑着收下,说:“怎么会,大皇姐对蓝儿的好,蓝儿心里知道,不要说是这么贵重的礼物,便是大皇姐送蓝儿一根鸿毛,蓝儿也觉得大皇姐是蓝儿最亲近的人。”
金凤鸣笑道:“当真是成了亲的人,嘴甜得象抹了蜜糖,八成把新郎哄得开开心心吧!”
陆风澜笑了,说:“蓝儿不仅哄得新郎开心,也把大皇姐哄得很开心不是吗?”
金凤鸣笑着摇头,说:“看来这个新郎很得蓝儿欢心呢,看你这眉开眼笑的模样,真是羡煞人!”
陆风澜笑道:“蓝儿还没有恭喜大皇姐呢,大皇姐就要抱得美人归,怎么还要艳羡蓝儿呢?”
金凤鸣一愣,笑问:“蓝儿可是说笑呢?”
陆风澜惊讶地问:“怎么,不是吗?难道不是大皇姐要娶姬无双公子进门吗?”
金凤鸣坐直了身子,问:“蓝儿这话是从何说起?”
陆风澜便知道事情不对,笑道:“前几天,蓝儿去了天外天酒楼,偶然听人说起有人给姬公子说亲,与太女府有关,蓝儿还以为是大皇姐要娶姬公子呢!”
金凤鸣变了脸色,吩咐青衣道:“去查一下,是什么人敢打着太女府的名号在外招摇,速速报来我知道。”
青衣答应着退下,陆风澜低着头暗想,是谁这样大胆敢冒皇太女的名义去提亲的?
金凤鸣也皱眉思索着。
“啊,会不会是她?”陆风澜想起一人,不禁叫了起来。
金凤鸣一闪念,也想起一人,禁不住怒气暗生,高声道:“来人,把周清泉这个小畜牲带来见我!”
周清泉正在哥哥房里求哥哥给她做主求娶姬无双,周清流知道她为了姬无双曾被皇太女责骂,还得罪了安靖王府郡主,不肯答应,说:“姬公子是安靖王府郡主的朋友,郡主又是皇太女殿下最亲近之人,你也曾为了他吃了苦头,怎么还要去惹他?哥哥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天下的男儿那么多,你看中哪个哥哥都可以为你做主,偏他就不行。”
周清泉叫道:“可是哥哥,天下的男儿没有哪个比他还美,妹妹一见他便动了心,虽然不能娶他做主夫,可是做个夫侍总是可以的,好哥哥,您就答应妹妹吧,只要让妹妹娶了他,妹妹以后定会收心,不再胡闹了。”
周清流意有所动,问:“妹妹当真?”
周清泉忙点头,发誓道:“哥哥,妹妹发誓一定改过,请哥哥成全妹妹。”
周清流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说:“只是,姬家可是与锦王有牵连的,娶姬公子一事还要从长计议。”
周清泉急道:“哎哟,我的好哥哥,锦王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关姬公子什么事?那时只怕姬公子还没出生呢。再说他一个男儿家哪里关系到这么多?好哥哥,您就帮帮妹妹吧!妹妹想他都快想疯了!”
兄妹两正在打嘴仗,突然见侍从来报,说:“正君殿下,皇太女殿下驾前玄衣求见。”
周清流知道玄衣是皇太女的亲卫,不敢待慢,道:“有请。”
玄衣进来行礼问候过,便说:“正君殿下,皇太女殿下有请周世女前去问话。”
周清泉一呆,问:“殿下找我问话?”
玄衣恭敬地道:“正是。”
周清流问:“可知是什么缘故?”
玄衣回道:“回殿下,小人不知。”
周清流回头问妹妹:“你最近可又做过什么错事?”
周清泉叫道:“妹妹除了在家读书,便是来这里给殿下跟哥哥请安,哪有时间出去惹事?”
周清流也知道的,便放下心来,叮嘱道:“殿下问你话,你可要好好回答,万不可惹殿下生气。”
周清泉点头,道:“哥哥放心,小妹知道的。”
辞别周清流,周清泉跟着玄衣去书房见皇太女,当她看到金夙蓝也在时,便浑身不自在起来,也隐隐感觉不妙了。
行过礼,周清泉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
金凤鸣缓缓道:“清泉,我来问你,你可有依着太女府的名义前去滋扰姬家公子?”
周清泉一惊,忙道:“殿下,自从上次误会以后,清泉再没见过姬公子,再说清泉知道姬公子与郡主是朋友,怎能还会前去滋扰他?便是他们家的酒楼,清泉也没去过的!”
见她这般模样倒不象说慌,金凤鸣看了她一眼,说:“没有便罢,姬公子是好人家的男儿,不许你去打扰人家,你可有听到?”
周清泉只好点头,说:“是,清泉听到了。”
金凤鸣见她这样听话,心中也很欢喜,说:“清泉,你是周家唯一的女儿,你哥哥又是个要强的人,他很疼你也很担心你,你一定要挣气,不要给他丢脸才是,以后多上太女府走走,陪陪他,不要跟那些狐朋狗友瞎闹,多看百~万\小!说,以后难免要入仕的,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当好一方官员?”
周清泉恭敬地听训,道:“殿下说的是,清泉一定谨遵殿下教诲。”
金凤鸣让她退下后,对陆风澜道:“看来是错怪她了。”
陆风澜也以为错怪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金凤鸣打趣道:“啊,难得看到蓝儿也会难为情啊!”
陆风澜笑道:“我竟成了嚼舌的了。”
金凤鸣笑着说:“这也是清泉的名声在外,她若没有恶名,哪里会想得到她?”
陆风澜苦笑道:“正是呢,就象我,也是个恶名在外的主呢!”
金凤鸣一阵黯然,说不出话来。
周清泉回到哥哥房里,不禁暗恨。想着这样一个绝色的美人,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不成,总是要把他弄到手尝过滋味以后再丢开才算罢休。
周清流问她殿下问她何事,她不敢说明,只说是问她最近的情况如何,要她多上太女府陪哥哥,多百~万\小!说之类的,周清流听着心里欢喜,便留她在府里吃过饭再回去。
第三十六章 兄 弟
姬无双下了狠心不去想那个绝情的人,因此听张桂枝说安靖王府的郡主找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垂头看帐,搞得张桂枝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等张桂枝出去后,姬无双紧盯着帐簿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念头转向那位正沉浸在新婚之喜的无情人。
她不是正陪着新人开心快活吗?怎么会想起他这个伤心人?她一个风光无限的得宠郡主,有什么事自己办不了,却找自己这个落魄之人来商量?她不会真的是为了那个好色之徒来说亲的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心中不由一阵疼痛难忍,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金夙蓝哪金夙蓝,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绝情狠心,你不要我便算了,我也不会死缠着你不放,为什么又来招惹我?难道我姬无双就是这样让人轻易打发之人吗?哼!既然你无情也就不要怪我无义,不是我姬无双找上你,而是你金夙蓝惹上我的。好吧,我就等着你来找我,我会耐心等着你大驾光临,但看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如何收场!”
擦去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漂亮的眼中闪出一丝恨意与算计。
陆风澜把写好大纲的计划递给任芳菲看,任芳菲接过来赞道:“澜儿的字越发的好了。”
陆风澜笑道:“都是你这个师傅的功劳,来赏一个香的!”说着凑上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任芳菲笑着看去,见计划很周全,衣、食、娱乐、教育都有。任芳菲认真地看下去,看着看着不由深思起来。
陆风澜见他不说话,问:“芳菲看着可有什么不妥?”
任芳菲抬头望着她,眼中带着探究,问:“澜儿的这些方法是怎么想出来的?”
陆风澜盯着他,笑道:“如果我说是做梦梦见的,你可相信?”
任芳菲见她一幅玩笑的模样,嗔道:“我是认真的!”
陆风澜也止住笑,说:“我也是认真的。”
任芳菲疑惑地看着她,陆风澜想了想,还是不敢对他把实情说出来,便道:“在我受伤昏迷时,曾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与这里完全不相同,在梦里,我成了另外一个人,在那里结婚生子,生活了三十多年,当我醒来时,却只记得那个世界里的事,而忘了这里的一切。这个计划里,我只是把梦中那个世界里的点滴编写出来,并加以删减,让它能符合这里的情形,你看可还使得?”
任芳菲震惊地看着她,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真的让他很难相信,但如果不信,可是眼前的人与手中的计划却真真切切地让他不得不信。
放下手中的计划,把陆风澜搂进怀里,伸出手抚摸着她额上那个浅浅的伤痕,原来真相却是在这里,怪不得她与以前大不一样,原来她竟是成了另外一个人。
“澜儿,你在梦中是叫陆风澜么?”
陆风澜点点头,没说话。
“那——”
任芳菲迟疑地问:“那澜儿梦中的夫君叫什么?”
陆风澜抬头看着他,问:“你在意他吗?”
任芳菲没说话,半晌才开口道:“澜儿很爱他,是他伤了你的心是吗?”
陆风澜缓缓点头,说:“是,在梦中,我很爱他,可是也是他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任芳菲紧紧搂住她,良久,心痛地问:“澜儿现在还爱他吗?”
陆风澜摇摇头,道:“不,我已经不爱他了,相反,我还很感谢他,没有他,我大概就变不成这个样子,没有他,我就不会遇到芳菲,如今在我心里只有你。”
陆风澜也紧紧搂住他,是啊,如果不是李震亭,自己如何才能会遇到任芳菲?遇到这个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
“澜儿,”任芳菲动情地吻住了她,呢喃道:“我感激他,感激他使你改变,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得到你?不是他,只怕我如今已经被困在囚笼里跟一帮男子挣夺一个女人的怀抱,澜儿,我真的很感激他。”
“芳菲……”
陆风澜的低喃被任芳菲热情的吻吞咽了下去。
当陆风澜与任芳菲再次找上姬无双,把计划要开男子会馆的事跟他一说,姬无双不禁又惊又喜又惭愧,原来自己错怪了她。看着计划中那闻所未闻的东西,真是大开眼界。
他用明亮的眼睛盯着陆风澜,问:“郡主怎么会想到这些的?这样的会馆定会得到所有男子的喜爱,也让男子们多了一个去处,还不会使家中人阻拦,郡主真是好主意。”
陆风澜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便笑道:“姬公子认为可行?”
姬无双点头:“自然可行。不过,”
姬无双看着她与任芳菲,问:“郡主拿来给无双看,是——”
任芳菲笑道:“郡主是想请姬公子出面来做这事,她一个女人家不好出头露面,想着姬公子既是男儿又懂得经营之道,做这个再好不过。”
姬无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陆风澜笑道:“姬公子想来也知道我的名声,如果由我来出面只怕无人敢上门,所以便想请姬公子来帮忙。”
姬无双抿嘴一笑,想了一下又问:“郡主怎么会想起开这个会馆来的?”
陆风澜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帮一些人,又不好让人知道是我,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来。”
姬无双“哦”了一声,问:“恕无双冒昧,能问一下郡主想帮的是哪些人吗?”
陆风澜迟疑了片刻,任芳菲道:“是那些以前被郡主送走的男子。”
姬无双不明所以,任芳菲接着道:“姬公子也该听说了,朝堂上三位大人一同参奏郡主,虽然那三位公子如今各有不同的归宿,却让郡主很为其他的公子忧心,所以才想着开这个会馆,暗中打听其他公子的处境,如果生活无忧倒也无需过问,如果处境艰难,便想着在会馆中妥为他们安置,总是让他们不再苦恼才是。”
陆风澜问:“姬公子可愿做这个出面人?”
姬无双低头沉思不语
陆风澜与任芳菲对望一眼,陆风澜又问:“姬公子不愿意?”
姬无双抬头一笑,问:“投入与分成怎么算?”
陆风澜笑道:“点子我来出,投入与分成姬公子认为怎么算?”
姬无双盘算了片刻,笑道:“郡主负责所有的筹划,投入你三我七,分成对半,你看如何?”
陆风澜笑道:“姬公子真是个爽利之人,成交。”
姬无双叹道:“真让人难以相信,郡主竟是这样一个人呢!”
任芳菲含笑看着陆风澜,心中充满了爱意。
姬无双垂下眼帘,双手拢在衣袖中紧握成拳。
陆风澜见正事谈完,便问:“姬公子,最近周世女可有来惊扰与你?”
姬无双脸色一白,淡淡地说:“郡主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陆风澜见他脸色不对,便解释道:“上次来听张老板说有人给姬公子提亲,说是与太女府有关,我向皇太女殿下询问了一番,殿下并不知情。我怀疑是周世女在里面搞鬼,殿下讯问了周世女,周世女一口否认,如果是她,姬公子不用再担心她会来s扰,殿下已经告戒过她不许来打扰姬公子。”
姬无双心中掀起了波涛,他没想到郡主会主动过问这事,还为了他到太女府上求证,如此一来他便不用担心周世女会再来纠缠不放了。
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多谢郡主为无双c心,这样无双便不用担心了。”
陆风澜吃了一惊,问:“她果真来过?”
姬无双摇摇头,说:“周世女倒没来过,只是她通过家姐来向无双提亲,被无双拒绝了。”
陆风澜“哦”了一声,笑道:“怪不得周世女在殿下面前断然否认,原来是这样。”
姬无双问:“无双听说皇太女殿下与郡主送来的贺礼均是周世女所出,不知是否?”
陆风澜笑道:“那天,我与殿下在怡景园游玩,听说了周世女的不端,殿下很生气,为了给姬公子出气,我便向殿下提议由周世女来出双份的贺礼,既警告了她也给姬公子与张老板壮壮场面,姬公子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姬无双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又好笑又好气,却说不得她,只好苦笑:“原来郡主是借花献佛啊!”
陆风澜笑着说:“那倒不是,你当我真是那般慷他人之慨的人?那份贺礼中也有安靖王府的一份,殿下的也是,不过是为了惩治一下周世女,让她心有顾忌不得前来滋事罢了。”
姬无双叹道:“无双谢过皇太女殿下与郡主,如果不是殿下与郡主的关照,只怕这天外天会惨淡开门。”
陆风澜止住他,说:“姬公子太客气了,想我在梧州得到姬公子的热情款待无以报答,些许小事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
任芳菲也笑道:“既然以后是合伙,就不用这般相互客气了。”
姬无双也笑道:“夫人说的正是呢,是无双过于执着了。”
任芳菲笑道:“姬公子真是很能干呢,以一己之力担起家族的生意,真让人佩服。”
姬无双凄然一笑:“夫人说笑了,如果不是家姐太过无行,祖母怎么会让无双一个男儿来抛头露面?惹人非议?”
陆风澜道:“不以身份来取人,只以能力识人,姬家的主母是个很有眼光了不起的人。”
姬无双两眼s出烁烁神采,道:“是啊,祖母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祖母,只怕姬家早就没落了。”
任芳菲笑道:“能让姬家依然屹立不倒,姬公子的功劳也不小呢!”
姬无双笑道:“夫人太夸无双了,如果没有祖母时刻提点,哪里会无双的今天?”
陆风澜笑着说:“姬公子,内子在凤都没有朋友,我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以后合伙之事也由内子全权负责,毕竟我不便常来,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特别说明。”
姬无双心怀惆怅,却道:“哪里,只怕无双难以高攀。”
任芳菲笑道:“姬公子客气了,在下很想交姬公子这个朋友,姬公子可愿与我兄弟相称?”
姬无双这下子倒有些难为情了,笑道:“只要夫人不嫌弃,无双怎能不愿?”
陆风澜笑道:“这下可好,内子今年双十,怕是要做兄长了。”
姬无双施了一礼道:“正是,无双见过兄长。”
任芳菲也还了一礼,笑道:“无双弟弟,仓促之间没有什么见面礼,”取下身上佩带的玉佩送与他,笑道:“这是我随身之物,还请不要嫌弃才是!”
姬无双接过笑道:“正是随身之物才显得哥哥没把无双当成外人,无双又怎么会嫌弃,哥哥说笑了。”
也把自己随身的玉佩取下来双手交与任芳菲,道:“这是无双二八时祖母送我的生辰礼物,如今送与兄长收下。”
任芳菲也笑着接过,陆风澜很开心,说:“好啊,如今你们成了兄弟,那姬公子是不是要喊我一声嫂子啊?”
姬无双还没说话,任芳菲笑道:“这是我们男儿家的事,你还是不要搀进来才是。”
陆风澜叫道:“唉,这才刚有了兄弟,就不要我这个妻子了,夫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任芳菲笑道:“如今是在弟弟这里,自然没你的事。”
陆风澜叹道:“既然如此,我还是找
张老板去,你们聊,我走!”
姬无双看着他们夫妻相互打趣,心痛得直想流泪,却仍是强颜欢笑,道:“正是呢,张老板时时提起郡主,想跟郡主好好喝上两杯。”
陆风澜笑道:“吃嘛,还可以,喝就免了吧,我可不想被我夫君抬着回去。”
嘻笑间便留下两个男人在一起聊天了。
第三十七章 繁 忙
甜蜜的婚假一过完,陆风澜便开始忙碌起来。
首先,她提出来的人员各有分工与统一度量用具的事情落实下来,也已经行文下发到全国各地,再有她曾提出过要与军营中的军医商讨些事,此时也要去进行,一下子竟忙得无法再与任芳菲亲亲我我了。
任芳菲倒也知道她的难处,幸好,之前与姬无双已经谈妥合作的事,每日里前去与姬无双叙谈倒也不寂寞,只是看到陆风澜每天回到家里累得倒头便睡有些心疼,却也是无法,谁让澜儿如今已经投入到改革医疗措施与方法上去了呢?
提纯高度酒用来做医用酒精,又让她不得不去走访酒坊,与酒坊多方实验,终于提出了近似于酒精的高度纯酒,只是酿酒要耗费粮食。在这个时代只有在保证了全国粮食有了充足储备之后,才会允许把粮食挪作他用,如果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耗费粮食酿酒,是要坐牢的。
陆风澜也不去跟下面人去费话,直接找到了女皇,把因由说了一番,女皇听后,立即下旨,专设了一个司酿坊,专门生产医用酒精。
女皇笑呵呵地问:“蓝儿既然想出了这个主意,这司酿坊由何人出任主管便由蓝儿来挑人选吧!”
此话一出,几位大臣都看向了陆风澜。
陆风澜不明所以,道:“皇上,臣对酿造并不在行,还是由皇上找一个专业人士来管吧!”
女皇乐了,对众臣笑道:“看来蓝儿不明白啊。”
几位大臣也会意地笑了,陆风澜摸不着头脑,问:“皇上,什么事臣不明白?”
兵部尚书李琴笑道:“皇上,既然此事是由金参事提出来的便由兵部来承办吧!”
户部尚书笑道:“皇上,这司酿坊既是与粮食有关还是交与户部承办才是。”
安适之笑着偷偷对安靖王道:“殿下,郡主可是把好大一块肥r给推掉了,呵呵呵!”
安靖王但笑不语。
女皇笑道:“好了,别争了,就由兵部来承办,至于人选嘛,你们几位再商量吧。”
安适之道:“皇上,依臣看,这酿造的粮食大可由其他两国收购,虽然我朝这几年连年丰收,却也要防着万一,再说其他两国也同样是丰收之年,都屯积了大量的余粮,所以这两年粮价偏低,如果前去收购,还可以稳定粮价。”
女皇点头道:“安相说的是,只是要防着引起两国的警觉才是。”
左相赵佩莲道:“皇上说的是,我们可以委人暗中分散收购,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女皇点点头,道:“你们回去拟个详细的章程呈上来,待朕审阅。”
离开御书房,李琴对着安靖王笑道:“殿下,郡主真乃我们兵部的一员福将啊,呵呵呵!”
安靖王笑道:“小女初入仕,什么都不懂,还要李大人多多提点才是。”
“哎,殿下说错了,”李琴笑道:“就是这样的初生之犊才不怕虎,有干劲,有冲劲,以后怕是我等还是要由郡主来提点才是!”
安靖王摇头,道:“大人对她太过宽了,须知玉不琢不成器,严师才能出高足,李大人一定要对小女严加督导才是。”
户部尚书酸溜溜地道:“李大人可是好了,如此越界的事,只怕还是建朝以来的首次,李大人可喜可贺啊!”
李琴笑道:“好了,胡大人,谁不知道你们户部肥得流油,我们兵部可是清水衙门,这个差事,对你们来说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对我们可就是雪中送炭了,再说,这可是与我们兵部有着直接干系的差事哟!”
安适之对安靖王笑道:“殿下如今可是放宽心了。”
赵佩莲笑着对安适之道:“殿下如今就差抱孙女这一桩心事喽!”
众人哈哈大笑,陆风澜被笑得满脸通红,没想到她们说着说着竟突转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几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李琴笑问:“金参事,可有了好消息?”
陆风澜大汗,赫然道:“大人取笑了,哪有那么快。”
众人见她脸红,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回府后,安靖王在书房对女儿的表现很满意,笑道:“蓝儿不把任人之事揽上身做的很对,母亲很是欣慰。”
陆风澜有些汗颜,开始她只是就事论事,并未想到其她,但看到两位尚书如此相争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因此最后干脆一言不发,如今安靖王这样一说,她便笑了,说:“母亲,并不是女儿想到了其他,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才推了。”
安靖王更是点头,道:“正是女儿这样才是真正做事之人,不过,女儿以后有些事还是要注意,应该先跟上司沟通后再上达皇上,否则被人认为越界便很难与同僚们相处了。”
陆风澜点头笑道:“是,蓝儿记下了,女儿是听了酒坊里的人说得厉害,不免想到了直接上奏,省了好多手续,也容易了许多,下次决不会再这样鲁莽。”
安靖王“呵呵”笑道:“蓝儿这可是利用了身份的便利,如果是其他人,只怕不是如此简单。”
陆风澜也笑道:“该用时便要尽情利用,反正又不是为了自己谋利,皇上也是会通融的。”
安靖王爱怜地看着她,一脸宠溺的笑容。
陆风澜想起要与姬无双合伙开店之事,便把事情说与了安靖王听。
安靖王听说是与姬家合作,便有些不悦,陆风澜不明所以,问:“母亲不同意?”
安靖王沉声问:“蓝儿难道不知姬家与锦王的关系?”
陆风澜点头,说:“知道一些。”
安靖王喝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与她们来往?”
陆风澜吓了一跳,安靖王可是第一次对她疾言厉色,一时间竟有些傻眼。
安靖王一想起杀女之恨便激动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女儿道:“你的两个亲姐姐便是死在锦王等人的手中,你却还竟与她们来往,你,你,你气死母亲了。”
陆风澜忙上前扶住她,连声道:“母亲不要生气,听女儿一言可好?”
安靖王气哼哼地看着她,陆风澜便把自己的初衷与打算有所保留地告诉了她,这才使她稍稍消气,却道:“蓝儿不是为了姬公子才这么做的?”
陆风澜哭笑不得,看来金夙蓝好色的名声真是太深入人心了,只得信誓旦旦地道:“母亲,女儿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怎么还会再去招惹他人?再说姬公子也不是轻佻之人,那是个精明果断的一奇男子,女儿可是配不上人家,也不敢去招惹他。”
安靖王这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道:“姬家与锦王的关系,不仅是母亲心中的刺,即使是皇上也一直耿耿于怀,只不过如今姬家也是后继无人才放任她苟延残喘,女儿万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与她家多有牵连。”
陆风澜不住地点头,说:“母亲只管放心,女儿与他只有生意来往,断无其他瓜葛。”
回到自己房里,陆风澜不由深思起来,看来这女皇对姬家并不是心慈手软,倒象是因为她已经病入膏肓才不愿去动她。隐隐觉得事情好象并非是眼看的这种表象,却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不再去想,这才惊觉任芳菲竟然还没回来。
问了秋霜才知道是被王夫唤了去,便起身向王夫的住处寻去。
到了王夫处,春喜见了她笑着问好,说:“郡主回来了!”
陆风澜笑笑,说:“父亲在做什么?”
春喜笑道:“主子正在与夫人说话呢。”
正说着,便听王夫问:“可是蓝儿来了?”
春喜笑着回道:“正是呢!”
陆风澜进了屋去,见只有父亲与任芳菲,便笑道:“你们在聊什么体己话呢?”
王夫看到女儿,心里高兴,笑道:“我们男人家的话,你一个女人家问什么?”
陆风澜看了任芳菲一眼,见他脸带羞色,便不再追问,笑道:“父亲可有什么吃的,女儿有些饿了。”
王夫忙唤春喜把一些点心果子端给她,说:“先吃点垫垫,等会儿回屋吃去。”
陆风澜有些奇怪,平日里自己只要说想吃东西,王夫立马便叫人传饭的,今天是怎么了,非要让自己回去吃?看了看任芳菲,任芳菲只低着头,并不看她,便笑道:“既然如此,女儿便回去吃过饭再来给父亲请安。”
王夫笑道:“不用了,父亲身子有些乏了,想要早点休息,你们不用过来了。”
怀着满腹的疑问,陆风澜跟任芳菲回到自己房里,便问:“今天父亲跟你说些什么?怎么奇奇怪怪地?”
任芳菲红着脸没说话,陆风澜更奇怪了,凑到他面前问:“怎么了,脸这么红?”
任芳菲难为情地看着她,低声问:“澜儿可觉得身上不适?”
陆风澜道:“很好啊,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累。”
任芳菲搂住她,把她放倒在榻上,柔声道:“那澜儿躺下来,我给你捶捶。”
陆风澜笑道:“好啊,有帅哥来为我服务,真的好爽啊!”
任芳菲但笑不语,陆风澜趴在榻上,任芳菲轻柔地给她按摩。
陆风澜阖着眼享受着这种超级服务,笑道:“啊,真的好舒服。”
享受了一会,问:“父亲喊你究竟是何事啊,神神秘秘的?”
任芳菲顿了一下,才轻声道:“父亲想知道澜儿有没有怀上身孕。”
“啊!”陆风澜一愕,怎么今天都这么问她,翻身坐起来,看着任芳菲问:“我们成亲才一个月,不会那么快吧!”
任芳菲垂着眼帘道:“父亲要我今天再喝送子汤呢。”
陆风澜失笑:“父亲也太心急了吧,如果再有两个月确定没怀上再喝也不迟啊,为什么要隔得这么近?”
任芳菲一直垂着头,陆风澜捧起他的脸来,看他有些黯然,便问:“你不是为了我没怀上就这样难过吧?”
任芳菲低声道:“澜儿没能怀上,是我的不是,父亲着急也是应该的。”
陆风澜真是无语了,搂着他柔声安慰道:“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怪你呢?没怀上,也不一定是你的原因啊,或许是因为我身子还没做好怀孕的准备,或许是时机不对,你没必要那么紧张。我们还年轻,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不着急的。”
任芳菲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听着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自己,既感动又惭愧,可他还是不愿违逆岳父的嘱托,轻声道:“澜儿今天让我再喝一次可好?”
陆风澜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也知道怀孕是可遇不可求的,再说自己这段时间有些劳累,并不是怀孕的好时机,如果今天让任芳菲喝送子汤,再怀不上,只怕他的压力会更大,搞不好还要让他人以为是任芳菲不育,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说:“这样吧,反正我这个月的月事快到了,等过罢月事再喝那样不就保险一些?”
任芳菲想了想,点点头,道:“澜儿说的是,明日我便回禀父亲。”
陆风澜一窘,不是吧,这事也要回禀一声?
任芳菲见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禁红了脸,低声道:“父亲问了,我不能不回答。”
陆风澜暗叹,这就是封建大家长啊,看她可怜的芳菲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与她江湖逍遥时的洒脱劲与令她心折的敢作敢当的风姿?看来,回凤都真是一大失策,竟把一个优秀的男人磨成了这个样子,这才多久啊,长此以往,她的芳菲不会也成了众多闺中怨男之一吧?
一想到任芳菲有一天也会跟她哭天抹泪的做小男人状,她竟不寒而栗。看来,洗脑工程还是先从身边的人做起,尽早不能晚,说做就做。
坐起身来正要开始她的洗脑大计,便看到秋霜进来请她与任芳菲前去用饭,只得先解决民生大计,洗脑嘛,只有在床上慢慢教导喽!
第三十八章 躲 避
第二天,陆风澜一进兵部的大门,便被一帮同僚围上了,大家一致向她道谢,搞得她一头雾水,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她为兵部弄了一个肥差,不禁让她哭笑不得。只得连连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好不容易脱了身,到了大厅,看到李琴笑眯眯地看着她,心中便是一阵发毛,干笑道:“李大人,早啊!”
李琴也笑呵呵地道:“金参事来了!”
正说着,两位侍郎韦轩与刘春也进来,又是一阵寒喧,李琴笑道:“我们兵部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自从金参事来后,便好事不断,金参事,你可是我们兵部的有功之人啊!”
陆风澜直冒汗,脸都快要抽筋了,最后,李琴笑道:“还是那句话,金参事,这事是你挣来的,由谁来担这首任司酿坊司长,便由你来推举吧。”
陆风澜连连摆手,笑道:“大人,您饶了我吧,我才来几天呐,人都没认全,由我来推举,那还不把事情给耽误了?还是由几位大人来提,我没意见!”
三人一致都说要由她提,陆风澜死活不干,没的在女皇面前推了,反倒在背后又安c人,这不给人以口实吗?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一干人选的名字写下来,几个人共同研究甄选。
当看到方慈的名字时,陆风澜不禁想起那个不卖她帐的倔妇人,拿起她的名牌不由笑了起来。
李琴三人对望了一眼,李琴笑道:“这个方慈啊,就是个死脑筋,还是把她的名牌撤去吧!”
陆风澜笑道:“那倒不必,其实如果让她来做这个司长倒是挺不错的。”
李琴笑问:“哦,这话是怎么说?”
陆风澜笑道:“这酒精,虽说是为了医用,但难保没有嘴馋的偷着去喝,这可是高度的酒,如果没有一个能把持的住的人来出任这个司长,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一喝而空的。”
李琴笑道:“对啊,还是金参事想得周到,你们两位怎么看?”
二位侍郎见她们都认同了,哪里还会找别扭,自然一致同意。
至于其他一切琐事,陆风澜打定了主意一概不问,管她们是从哪里找人要东要西或是从哪里选址建坊或是由谁家来供应,只要找她问,她立马装作头痛的模样哼呀唉呀的,最后,索性请假在家,不去兵部了。
便是这样,还是有人闯进王府找她讨主意。
这天,陆风澜正在跟任芳菲躲在屋里进行她的洗脑大计,她把在前世里男女间相处的模式还有婚姻关系及生育观念一一告诉了他,只听得任芳菲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最后还用手拭了拭她的额头。
陆风澜很不高兴,拉下他的手,说:“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在说胡话,那里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任芳菲松了口气,说:“澜儿也说是在梦里了,那便不是真的,只是澜儿的梦罢了。”
陆风澜有些泄气,她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一说,玉仙师傅便信了,而任芳菲这个自己心爱的人,怎么就不相信呢?
任芳菲见她有些不高兴,叹了口气,说:“澜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想我成为一个怯懦没有自我的人,我真的明白。
不过,你要知道,在这个家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上面有几位长辈,下面有弟弟与一干人。
王府不比寻常人家,言语行动稍有差池便会引起不必要的流言,澜儿为什么会离开王府?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澜儿的苦心,我都理解,也很高兴,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自己的本性改变的,孝敬长辈是应该的,长辈有什么训教我依然会听,只要不是……”
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能承受得了,澜儿不必为我担心。”
陆风澜看着这个如玉的男子,听着他分析着自己的处境与理解,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说:“你明白就好了,我真的很怕你会在这平淡的生活里变成与其他男子一样的人,一个只知道盲从,哭天抹泪的小男人。”
搂着任芳菲,把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心中装得满满的。抬起头,又问:“哎,你刚才说‘只要不是’不是什么?”
任芳菲脸微红,不肯说。
陆风澜不依,追问道:“说啊,只要不是什么?”
任芳菲扭捏了片刻,终于说道:“只要不是让澜儿再娶,我都能受得了。”
“啊,”陆风澜看着他,见他脸红红的,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丝的紧张。
“芳菲——”
陆风澜吻住了他,任芳菲也热情地回应着,好一会,陆风澜才放开他,说:“芳菲,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说,你应该大声地对我说‘澜儿,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爱我一个,不许你再爱上其他人,象我一样爱你!’。”
任芳菲的双眸闪着烁烁神彩,他紧紧盯着陆风澜,颤声问:“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这样要求澜儿吗?”
陆风澜点点头,鼓励道:“可以的,你说一遍。”
任芳菲紧紧搂着她,哽声道:“澜儿,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只能爱我一个,不许你再爱上其他人,要象我爱你一样,把自己全部献给你!”
陆风澜笑着应道:“芳菲,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爱我一个人,不许你再爱上别的女人。”
任芳菲连连摇头:“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只爱澜儿一个,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只爱澜儿一个人。”
两人正在屋里亲亲我我,情深意切时,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