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想念
作者:
莫洛盼 更新:2021-08-27 08:11 字数:4507
润泽说:“润雨,你不必等我的,我真的没事的,不必担忧我的,真的。”
润雨说:“那就好,你以后,不准再吓我了,咱们都好好的,我可能再也受不了你这样了。”
润泽亲了一口润雨的额头,说:“好的,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也不会再让你担心的不行。”
润雨说:“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再有今天的情形,我可能下一次就承受不了了。”
润泽说:“我知道。”
阁主刚好过来,他听到里面的动静,面色沉重,敲了敲门,说:“我进来了!”
润雨听到声音,知道是阁主所以便起了身,可是润泽却不放手,紧紧的握住润雨的手。
阁主进来的时候,看到润泽紧握润雨的手,说:“润雨,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和润泽说。”
润泽依旧不肯放手,说:“父亲,有什么话一定要润雨离开才能说?”
阁主说:“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润雨却拽开被润泽紧握的手,逃离了出去,说:“我先走了。”
等润雨走后,阁主才开口说:“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吗?”
润泽说:“我妥协过一次了,我亲手把她送给了双宸,可是我和润雨都在那件事中受到了惩罚,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她。”
阁主说:“你才二十出头,还不懂什么是爱。”
润泽说:“爹,我懂,并不是您和娘亲就是爱情,爱情有很多种模样的。”
阁主说:“我当然知道,我既然曾经接受了润雨,我也是经过很多反思的,但是你要知道,润雨吐出蛊的那一刻,她就会离开。”
润泽说:“爹,你不必告诉我这个,我都知道。”
阁主说:“昨日我对她的话重了,只要提到灵霜,我就会情绪激动,你和润雨如何,我不会再管了,但我也不愿意再看到她,给彼此一个尊重吧。”
润泽说:“爹爹已经如此说了,润泽自然没有意见。”
阁主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母亲对灵霜的执念是什么,就算真的感激,你母亲做的也够多了,我一直不明白,让你母亲为灵霜做到那个份上的,究竟是什么。”
润泽说:“这些事也早被母亲带到棺材里了,再去深究也没有意义了。”
阁主离开了。
若豫进来了。
若豫说:“公子,莫大夫说您的伤没什么大碍,已经可以走动了。”
润泽说:“这我知道,原本血就是我自己准备好的。”
若豫说:“公子什么时候做事情连我都要瞒了。若豫不解。”
润泽说:“从你为我父亲办事的时候,我们之间第一层信任就没有了。”
若豫说:“若豫明白了。”
润泽拍拍若豫的肩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背叛的后果,你依旧是我的心腹,但却不是唯一。若豫啊,如果你不再为我父亲办事,我可以恢复我们从前的信任。”
若豫说:“不是若豫不愿,只是阁主手段公子您也知道。”
润泽说:“父亲手段我都知道,但是如今润雨的心思真正的在我身上了,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处理赏月阁的事情,父亲将慢慢失去他的权力,我会把这些东西都给他做空,至于你,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心腹和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做他的耳目,以后,他再安排你做事你只要说你是公子的人,不必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若豫说:“一切听公子安排,公子给若豫一个机会,若豫感激不尽。”
润泽说:“你知道就好。”
润雨其实并没有走远,她还是想要见到润泽,很想很想。
她一个人在外边待了很久了。
什么时候润泽住在了她的心上呢。
可能是润泽带她吃糖葫芦,可能是润泽一直陪着她。
她感觉自己好像第一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润雨听到了一点动静,慌忙躲了起来,原来是阁主离开了。
润雨打算再偷偷溜回去。
润雨一路小跑,她是那么急切想要见到润泽。
梨树被双叶砍掉了,可是曾经的点滴却种在了两个人的心上,爱意连绵,不曾中断。
润泽听到动静,他听的出来是润雨的脚步声,表情都瞬间变得温柔了。
润雨推门而入,没有任何犹豫的抱住了躺在床上养伤的润泽。
润泽宠溺的笑了,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润雨说:“看不到你心就慌。”
润泽说:“那你以前是怎么活过来的,现在看不到我说就心慌。”
润雨说:“所以啊,你让我多了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你要负责。”
润泽说:“好,好,就让我负责,那我可以负责你一辈子吗?”
润雨说:“太短了,一辈子,好几辈子,我们都不要喝孟婆汤,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润泽说:“哪有什么生生世世的话啊,能在这一世好好的活过就已经很难得了。”
润雨说:“可以,这一世,我就跟着你了。”
润泽说:“不会的,你不会跟着我的。”
润雨不解,说:“我为什么不会跟着你,有什么隐情吗?”
润泽说:“没有隐情,只是有些选择是注定的。非我能控制的。”
润雨说:“我都是作为你妻子而生的人了,不跟着你,我能做什么啊!对不对。”
润泽说:“不跟着我,你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润雨说:“那你是赶我走了。”
润泽说:“这倒是没有,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
润雨说:“那你倒是有意思啊,说这说那的。”
润泽说:“好,好,我不说了,行吗!”
润雨说:“我也不是让你一句话都不说。”
润泽看着润雨别扭的样子,没忍住的笑了,说:“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润雨说:“难道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吗?”
“你以前,当然,不是这个样子。”润泽内心有些忧伤的想着。
润雨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盲目的依偎着润泽。
润泽都不知道了,自己是喜欢那个一开始的润雨,还是眼前这个润雨,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只是傻傻的喜欢自己的润雨。
或者,可能的话,润泽喜欢的是自己身边的润雨吧。
毕竟另一个润雨,性格是那样孤高。
润泽抱住润雨,说:“你可不可以一直这样依偎在我旁边,这样我会感到心安。”
润雨感觉轻轻推开润泽,说:“你现在的身体哪里能够轻易动弹,这么大个人了,有我在才感到心安,说出去,不酸死别人。”
润泽说:“酸死就酸死吧,反正他们都知道润雨是我的。”
润雨摸着润泽的额头,说:“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感到不安,就好像我随时就要跑掉一样,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忧虑,你就对我放一百个心吧,我是不可能跑掉的。”
润泽说:“我相信啊,润雨是不会离开我的。”
怎么会相信你呢。
一恢复从前的记忆,你走的比谁都快。
润雨并不知道润泽的内心活动,说:“我再多陪你一会儿,过一会儿,我就要和江牧一起,把觅衡送到她母亲那边,让她可以葬在自己的家乡。”
润泽说:“你一定要管她的死活吗?”
润雨听到这样的话,有一些不快,说:“虽然她的确对赏月阁图谋不轨,没安好心,可她终究是人啊,我们连活路都没给她,让她好好安葬都不可以吗!”
润泽说:“我并不是不让她安葬,只是你一定要去吗?”
润雨说:“她在赏月阁只有我和江牧两个朋友,做这些也在情理之中。”
润泽说:“我对她并无好感,若你执意送她,我没有意见,只是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
润雨并不知道润泽对觅衡为何如此介意,润雨突然打了自己脑袋一下。
废话,觅衡都去刺润泽了,润泽怎么会对觅衡有好感,我真是笨死了。
润雨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瞧我这个榆木脑袋,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提到她的。”
润泽虽然知道润雨以为的理由是什么,但其实,并不是那个理由,他讨厌或者憎恨觅衡,是有另一个原因的,一个最不能告诉润雨的理由。
润雨就和江牧抱着觅衡的骨灰去找觅衡的母亲。
在路上,江牧没忍住,哭了出来。
润雨说:“你一个大男人在路上,要不要体面了,就这么哭出来了。”
江牧说:“我待在赏月阁这么久,也就她能陪陪我,对我好了。”
润雨说:“公子待你也不薄啊。”
江牧说:“你不懂,公子和我的相处是有距离的,而和觅衡没有。”
润雨说:“我和觅衡待在一起也感觉没有距离,只是现在找她娘亲,她娘亲万一承受不住呢。”
江牧说:“悲痛也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承受也是承受的了的,你就不必忧心了,知道了吗!”
润雨说:“知道了,话说你认识路吗?”
江牧说:“怎么就不认识了,我可是把这方圆百里都问了个透。”
润雨说:“我也不是存心质疑你,只是有些事情,我希望不容差错。”
江牧看了看觅衡的骨灰,说:“我知道,我和你同样在意她,我也把她当朋友看待。”
润雨说:“是朋友,我们就好好的把她埋了,不让她死后还有遗憾。只是她不肯说的那个主人,不知道会不会来。”
江牧说:“都让她送死了,怎么可能还来。”
润雨说:“万一,他来了呢,觅衡或许真的没有遗憾了。”
江牧说:“到了,前面那家就是觅衡母亲住的地方。”
润雨说:“觅衡曾同我说,她见过我,那么我应该来过这里。”
江牧说:“来过就来过呗,又不重要。”
润雨说:“你怎么老和我顶嘴,好像我欠你一样!”
江牧说:“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喜欢和我怼来怼去的女孩走了。”
润雨知道江牧说的是觅衡,所以也并不好受。
润雨其实和江牧一样,他们都没有阻止觅衡的死亡,因为他们和觅衡是对立的,但是短暂的相处,情分还在,撇开立场,他们还是好友。
觅衡的母亲还在和别人谈哪家的姑娘,哪家的公子好。
觅衡的骨灰被装在罐子里,媒婆目光落在了江牧怀中的罐子,似乎有所在意。
随后媒婆又喜笑开了,说:“这是哪家的公子和小姐啊,也是来求姻缘的吗,快快请进,等处理完了这家的事,我就帮你们。”
江牧没有听完媒婆的话,直接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润雨示意江牧不要太直接,润雨也怕觅衡母亲一时接受不了。
媒婆察觉到一丝不对,但依旧喜笑,说:“这么急的吗,但做生意做了这么久了,我都讲究先来后到的,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江牧终于忍住了,任凭润雨不停的拽他衣角,他也说了:“是你的女儿的事情。”
媒婆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添了慌乱,说:“我女儿怎么了?”
江牧说:“她死了。”
媒婆差点跌倒。
被招待的客人看到事情不对,就感觉说:“我们下次再来,我们下次再来。”
媒婆问:“那里面装的是我女儿吧。”
江牧说:“你知道?”
媒婆说:“其实今天的场景我梦过无数次了,自从她离开我去跟了那个什么流派,我就知道她会有这么一天。”
江牧说:“我把觅衡交还给你。”
媒婆似乎不敢朝江牧的方向看,说:“好心人,你既然都帮我把女儿送过来了,你就帮到底吧,把我女儿埋在后山吧。”
润雨有些急了,说:“您就不送送吗?”
媒婆说:“不了,她也不想看见我吧,她父亲死的早,我也没有改嫁,成天忙东忙西,冤家也结的多,我女儿在这个上面受了不少苦,其实,我都知道,但我不敢为她出气,姻缘啊,总有失误啊,总要有人去承担别人婚姻不顺的代价。”
润雨有些愠怒,说:“那您就让觅衡承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