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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郑明完全没有想过，贺余开口就会这么冲，“贺余，别这样，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好吗？我真的可以解释的，我也不知道，那天他们怎么就出现了。”
  “那个女人是萧然，是我，是我在国外读博的时候的同学。”
  “你知道的，一个人在外面读博，总是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困难，总觉得孤独，所以我们两个抱团取暖。”郑明斟词酌句。
  “抱团取暖？说得可真是好听，不就是走在一起了吗？”贺余冷笑，“郑明，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长大了，没有必要这样，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接受不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也接受不了你那个孩子，离婚，是我们唯一的路。”
  “贺余，我就那么不可原谅吗？咱们十多年的感情，你就不要了吗？”郑明问。
  “不要了。”贺余笑着摇头，“我要不起了。”
  “贺余。”郑明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贺余是真的不要他了，“你不知道，一个人在国外有多么痛苦，加上，萧然主动，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可是，你想想，后来我知道她怀孕了，还生下了我的孩子，但是，我还是跟你结婚了，那不是在表明，其实我爱的人，是你吗？贺余，生活不是工作，不要那么苛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原谅我吧，好吗？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郑明，你错了。”贺余是真的很失望，“你千不该万不该，说你之前就知道你的孩子的事儿之后，还要跟我结婚，那样，只会让我更恶心。”
  “原来，你一直知道的。”贺余心里是真的一点儿幻想都没有了。
  “郑明，不要说什么自己在国外有多么痛苦，周扬一样在国外，人连女朋友都没有，更不要说跟你一样，弄个孩子出来。”贺余现在，一看到郑明，就觉得恶心。
  十多年的感情，说没了就没了。
  原来，感情这种东西，消失得是真的快。
  不求直相爱，但是，不要生恨啊。
  贺余现在，没有生恨，但是，觉得恶心了。
  “你不要说什么周扬没有女朋友，你知道他没有？他说没有就没有？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吗，男人第一行，我不信他没有，尤其是他那种有钱人。”郑明不可置否，他还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是，是有点儿错，但是，罪不至死，而且，不要总是拿他跟周扬比较啊，“你为什么总是拿我跟周扬比较呢？那是你的好朋友的老公，不是吗？还是说，你，喜欢他啊？”
  郑明现在，就是一副其实贺余心里有了别人，所以才急着把他甩开的模样。
  仿佛，他那么想了，事实就真的是那个样子，他也就心里好受了一些。
  “郑明，你不要脸！”贺余忍不住扇了他一耳光，“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郑明，你让我太失望了。”
  “呵。”郑明嘲讽一笑，“我说到你的痛处了，所以，急不可耐地打我？”
  “你！”贺余真的再一次刷新她对郑明无耻程度的认知了，“行了，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说不过你。都说分手见人品，我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你真的很可以，郑明，见过恶心的，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
  “呵。”郑明依旧是嘲讽地看着她。
  “行了，把离婚协议给签了，我懒得跟你废话。”贺余是真的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的牵扯了。
  他真的把她给恶心到了。
  她以前就没见过这样的。
  明明是他犯错了，还能把错归结在她头上？
  连她喜欢周扬，都能说得出来？
  贺余是真的很无语。
  不行，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这真的是，气死个人了。
  “我觉得财产分割这一项，很不合理。”郑明也不求她了，要走的人，留不住，既然这样，要钱，也是可以的。
  什么都能没有，钱不能没有啊。
  毕竟，他们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什么有情饮水饱的年纪了。
  大家年纪都不小了，改现实一点了。
  “你什么意思？”贺余耐着性子问，“我自认为，已经很合理了，这样的财产分割，已经是尽最大的限度的平分的，你总不能一个拖把，都要分成两个吧？”
  “我不认为是平分了。”郑明看着贺余，“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把房贷还给你？这些年，你是不是在家里住了？不用付房租的吗？是你自己非要离婚的，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你？贺余，我告诉你，离婚可以，一半首付的钱，房贷的钱，我都不会给你的。”
  “郑明，你确定？”贺余不可思议，“麻烦你搞清楚，那是我的钱！再说了，你才是有过错那一方好吗！”
  “是，但是那又怎样？我说了，那些，就当是你的房租了。而且，我虽然是有过错的一方，但是，我不急着离婚啊，想要离婚的人，是你。”郑明理所当然地，“你要是不愿意，那好，咱们就不离婚啊，反正，我也不想离婚。”
  贺余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郑明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早知道，她就让乐颜她们一起过来了，她一个人，真的被这个男的恶心到了，说都说不过他。
  明明她才是占理的那一个。
  所以，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呵，还真的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
  贺余是真的见识到了。
  看她不说话，郑明以为，她是不想离婚了。
  果然，女人都是物质的啊。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离婚，这会儿不给她钱，也就真的不打算离婚了啊。
  郑明对她还是很失望的。
  当然了，他心里也是有她的。
  既然不想离婚，那就最好了啊。
  “不离婚的话，我先说好了啊，瑞瑞你必须要接受，我妈一直想要一个孙子，现在她已经知道孙子的存在了，肯定是腰带回来的。不带回来的话，她不会同意的。而且，这些年，你一直忙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