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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班长学习很好，却不是那种上课抢着回答问题在老师面前表现的人。
  只有那种他们答不上来的题，班长才会慢腾腾的站起来。
  但，更多时候，是班长没想到那题他们束手无策，就没主动起来。
  然后，被老师面色不悦地点名，让老师误会她恃才傲物恃宠而骄。
  但今天上化学课，那道拓展题，大家左瞄右看，没一个人会做的样子。
  见此，化学老师习惯性看向江歆，当然没有人，只看见个空位子。
  气氛几乎陷入无言尴尬。
  后边的韩奕掀眸发现了。
  男生蹙着眉，眉眼凝肃地思考着黑板上那题，稍稍举了举手，动作利落踢开椅子站起来。
  “老师，我做试试。”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骤然多了许多一团团薄薄的白雾一一大家暗暗吐了口气。
  ……
  二号整整一天，九班同学第一次经历他们班长被动旷课的稀罕事。
  上课的氛围也少了那么点味道，下课来九班串班的人也少了许多。
  大家浑身哪儿哪儿不得劲。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生活中会遇见很多你不大乐意接受的事情，比如网课，比如繁重的高三学业，比如江歆的强大存在感。要去习惯。
  但又不能让自己完全习惯，否则便会像今天一样，无所适从。
  这样一想，人生可真麻烦啊，麻烦而有趣。可这就是人生不是吗？
  ……
  三号晚上八点多，调查终于结束，教育局的人带着资料连夜回去交差。
  与此同时，江歆接到了通知她返校的电话。
  彼时的江歆正在客厅沙发上看新上映的美剧，科幻大片。
  听见电话响了，不紧不慢捡起手机扫一眼，不是老王，是孙校长。
  江歆也不急着接，另一手拿起电视遥控调大音量，这才摁了绿色键。
  “你好，哪位？”
  “……”
  还在学校办公室的孙校长怀疑地拿下手机看了眼，是江歆没错啊。
  以前因公事互存过电话，怎么就不认识他老孙了呢。
  “江歆啊，是我，孙校长。”
  “孙校长有事？”
  他老孙怎么从江歆声音里听出点……明知故问的味道呢？一定是错觉。
  “是这样，外边太平了，明天你就照常来学校上课。”
  伴着电视里杂乱的机器打斗碰撞声响。
  孙校长废老大力气才听见那边的话。
  “可是，班主任叫我在家玩个七八天直接去参加期末考呢。”
  听清之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别听他的，跟你开玩笑呢。”
  “孙校，这几天我受到惊吓，没休息好，明天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睡好呢，迟到影响不好。我还是过几天再去？”
  “……”
  电话里安静了二十多秒，孙校长已经听出来江歆故意的了。
  可他理亏在先，教育局的人走的时候，还阴阳怪气说了他几句。
  “迟到我来解释，不会影响不好。就这样，你明天几点睡好几点来学校。”
  话音刚落，不给江歆说话的机会，电话掐断了。。
  江歆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眼底闪烁着深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