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09-09 07:29 字数:13006
我微微勾起嘴角:“我们去劫法场!”
关键问题就是露琪亚现在状况不是很好,逃跑很不方便,于是我需要一个苦力。阿散井恋次,我淡淡的扫向不远处再次活过来正在跟那个叫理吉的队员说话的家伙,再次用评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很合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唯一令我不满的就是他之前跟朽木白哉打了一架,还被打得不成人形,所以体力必定大不如前,不过非常时期,我就凑合着用吧。我总不能指望山田花太郎抱着露琪亚跟着我去逃命吧,想想我都快疯了。
其他人那里怎么样,我懒得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我还是要把露琪亚看在眼底下才放心。
猛然间感受到一阵强大的力量波动,我怔然的望向双殛所在的地方,一片耀眼的蓝光笼罩着双殛之丘,已经开始了吗?
“别磨磨蹭蹭了!”心里一着急,我直接揪着阿散井的后领,拖着他就往双殛瞬步移动。
啧,为毛我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我讨厌热血少年,这一点在我看到黑崎一护扛着菜刀站在坏掉的双殛刑架上,十分脑残的从高处把露琪亚当铅球一样丢过来的时候,更加的确信了。
我嘴角那个抽,极为无辜的望了眼前方同样傻了眼的队长副官们。不要看我,我不认识他们,我努力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追上来的三名副官被黑崎一护干净利落的解决掉,我催着怀抱露琪亚的阿散井恋次快点跑路,顺带温柔的送给露琪亚一个安抚的笑容。还未及开口讲话,朽木白哉挡在了我们面前,我顿住脚步,眉头轻皱,不对呀,昨天晚上我绞尽脑汁的来回想了好几遍仅剩在我脑子里的剧情,所以十分的确定,他的对手应该是黑崎一护才对呀!
“真遗憾,洛衣,你还是来了!”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强大的灵压扑面而来,刺激着全身每一个细胞,我心下一凛,现在没工夫讨论丫擅自篡改剧情的问题了,我对着一旁惊得冷汗直冒的阿散井咆哮出声,“快跑!”
瞬步上前拦下朽木白哉的追击,我重心压低,右手握上银华的刀柄,做出拔刀的姿势,双目紧盯着眼前一脸冰寒气势凛然的男子:“你的对手是我!”
算了,我认了。微微偏过头来,看向不远处的黑崎一护,我眯起眼:“去追露琪亚,看好她,出了什么事我抽死你!”我冷冷的威胁道。橘色头发的少年拧着眉头很是不满的瞪着我,一脸凶神恶煞,却并无什么恶意,只是极为不悦,他又朝白哉看了一眼,似乎很舍不得,好吧,很不甘心的样子,最终犹豫了下还是不情不愿的放弃,跟着阿散井他们跑了。我略微放了点心,有他在遇上变故应该也能抵挡一阵。
我心底无语了片刻,人家原本不是这么打算的呀呀呀!我帮你接下这个烂摊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一边在心里面抱怨,一边向右迈出一脚,侧过身来躲过锋利的刀刃,眼眸一冷,这速度可真够看。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还有闲情去关心无聊的事。”刀剑激烈的碰撞,擦出刺目的火花,朽木白哉的眼睛离我很近很近,直直的注视着我,锐利人,“我说过了,如果阻止行刑,你就是我的敌人!”
手腕用力,我挑开他的剑锋,灵巧的向后一跃,拉开距离,银华挡在胸前,在强烈的日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随着灵压释放,周围扬起一阵强风,风沙漫天飞舞,为了战斗早已妥帖的高高束起的发辫随风舞动,一身黑色死霸装,一扫终日闲散慵懒的气质。
面色不变,我看着朽木白哉,十分平静的开口:“我知道!”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面悲催,本来这活不该是我干的,我是后勤呀后勤,你突然之间要我上前线,我挠墙的心都有了。
余光瞥见四枫院夜一一闪即逝的身影,我更加的怨念,丫太不讲江湖道义,居然就这样丢下我,去找碎蜂幽会去了,小心我告诉浦原喜助你背着他爬墙。
暗自腹诽不已,我还是认命的挥刃而上,吸引住了朽木白哉的注意力,虽然他还不至于丢下我去追夜一,但帮战友打掩护是分内的事。不停的挥刀斩击,格挡防御,把白打斩击瞬步鬼道都用上了,我觉得再这么打下去,不是个事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心里也越发的急躁。我们都对对方太过了解,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眼神甚至一个细微的关节肌r的牵动都能准确的预知对方下一步的打算,这种战斗,老实说索然无味,对于现在的我更是浪费精力浪费时间。
眼眸微微一凛,我双手握刀一跃而起,几个翻腾整个人在空中倒立过来,对着白哉兜头劈下,毫不意外的他抬起手来,横举起刀挡下,看准时机,我冲他咧嘴一笑,迅速的伸出另一只手在他握刀的手背上一个支撑,借力越到他身后。两人同时回身的瞬间,刀剑相撞闪出激烈的火花,震得我虎口微微发麻,毫不犹豫的抬起左手,口中念道:“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
眼前一片炫目亮光闪过,朽木白哉迅速向后退避的同时,我听到一道男子清朗的声音:“散吧,千本樱!”
樱花瓣一般美丽,看似脆弱实则锋利无比的无数刀刃为他挡去一切外来攻击,一瞬间在主人的意志下如同浪涛一般扑面迎向我。而我,没办法,只是上蹿下跳上天下地的到处躲闪了,被追上试试看,绝对死无全尸,我自认没有阿散井那种小强般的生命力。
数股花束一般的刀刃如河流汇入大海一般一齐向着我扑过来,我苍凉的望着漫天花海,缤纷美丽,觉得自己真背呀。
握紧手中斩魂刀,我快速的认准一个方向冲了过去,也不管身后如汹涌巨浪般追来的无数刀刃,只顾着将挡在面前的刀刃一一击落,打散,饶是刀挥得再快,最后还是不免受了伤,最要命的是脸!
我感受着脸颊上的丝丝疼痛,心里恨不得在朽木白哉那张冰山脸上狠狠踹两脚,混蛋,破相了呀呀呀!
身后几股如同巨大水柱一般的刀刃紧追不舍的随着我俯冲的动作紧随而下,我猛然间松开握刀的手,任由手中武器消失无踪。
“飞逝,银华!”
手中没了斩魂刀,我落地的瞬间半蹲着身体,一个点地迅速闪开,身后的尾巴似乎很灵活的在即将撞击地面的一瞬间转了个弯又再次追了上来。我奋力的左闪右避,慢慢感到天空暗了下来,不由勾起了唇角,心里简直泪流满面。
终于,追着我满地跑的尾巴慢慢变细变少了,我都想欢呼撒花了。忍不住奔跑中转过身来朝朽木白哉那边望去,果然看见他正忙着用千本樱对付漫天滑落的流星,此刻整个双殛之丘都没入了黑夜,这就是银华的始解。
抬眼看了下直面前的一小股刀刃,不由惬意的一笑,直接脚尖点地,猛的向后一跃,手掌撑地接着几个翻腾,抬起的手瞬间落下,顿时空中落下无数银光,与大片大片的形似花瓣的刀刃交融在一起,一时间光芒大盛,一阵亮似一阵,刺得人不敢直视。
我状似悠闲的站在一侧,c纵着流星般的刀刃攻击和防御,一边在心里暗叹,这悲催的人生,为毛我俩连武器都那么相似,这样打下去真没完没了了。
老天,你果然还是劈死我好了。
我十指交叉放在胸前,一身萧瑟的站在绿化十分失败到处都是土黄色的双殛之丘上,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特少女情怀的站在风中,一脸期期艾艾的注视着前方,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大白菜,我们讲和吧!
能不能不要再打了,我就差泪奔了,然后就听前方一直因为不断砸下的流星忙得焦头烂额的某人,终于沉不住气出声了:“卍……”
“等等!”我义无反顾的制止了他,忍着嘴角的抽搐望向他,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家庭暴力是犯法的……
= =不过这是尸魂界,对吧?
一时间双方都很有默契很讲道德的停下了攻击,斩魂刀也回到了各自手中,风沙渐渐平息,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对面傲然而立的男子,身姿挺拔,俊美无双,一身的高贵骄傲,穿过牵星箍的黑色发丝随风摆动,双眸冷然,更多了种高不可攀令人仰望的超凡气质,纵然衣服有些地方被划破,沾染了鲜血,也无损他的高贵出尘,反倒平添了几分坚毅和英气,显得无比的强大,整个人都散发出非同寻常的压迫感,只是望着他,也能感到周遭空气中弥漫着的肃杀之气。
“你有什么事?”他淡淡的向我这边看来,出声问道。
我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同样一脸淡然的看过去,以一种很严肃很认真的口气跟他说:“这一战就算平局,我们改天再约时间!”
最后一字出口的瞬间,我立刻施展瞬步,撒丫子就跑,充分发挥了当年在夜一的恶劣性格下□出来的瞬步功力,一溜烟似的沿着蜿蜒曲折的楼梯向着下方狂奔。
夜一要是知道我这么没出息,估计会气个半死吧?可是没办法,我心里默默的叹气,感受着手中斩魂刀越来越激烈的颤动,甚至发出一阵轻鸣。丫可真会挑时候,要我拿着不跟我一条心的斩魂刀跟朽木白哉的卍解拼,我不如先拿它砍了自己好了。
想到银华这个麻烦,我眼眸渐露冷意,嘴边溢出一丝冷笑,连自己的斩魂刀都无法信赖,说不准哪天在对敌的时候背后捅我一刀吗?
朽木白哉似乎并没有追上来,这让我松了口气,却禁不住疑惑起来,脚步稍微放慢,却猛然间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耳边是虎彻勇音用天挺空罗传来的蓝染叛乱的讯息,震惊的转身望向身后的双殛,感受着那里战斗中的灵压,心在一瞬间变冷。
哥哥还在那里,难怪他没有追过来。
一瞬间,我感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只剩恐惧和浸满全身的冷意,飞速的向着双殛原路返回,此刻却觉得不久前才刚走过的路程,实在是太远太远……
风迎面扑来,吹得娇嫩的脸颊微微的有些疼,之前战斗中划出的血口早已凝固,额前的碎发随风向两侧划开,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我却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更大一些,听得十分清晰,跳得好快。
按着心脏疯狂跳动的左边胸口,我终于抵达双殛之丘,停下脚步微微的喘息着,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完全怔住。眼前的场景与我离开前变化太多,原本应该带着露琪亚逃跑的黑崎一护和阿散井恋次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东仙要三人大模大样的站在那里,而白哉将露琪亚护在怀里,胸前染满了鲜血。
心底惊惧一瞬间被愤怒压垮,眼眸渐渐变黯,杀意疯狂的涌现,我握紧银华,灵压汹涌而出,霸道的压制着它的反抗。
“蓝染惣右介,”看着前方的三人转身看过来,我压下火气尽量平静的开口,“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们!”
“洛衣,”蓝染蓦地笑起来,微微咧开嘴角的笑容,不似往昔的温文儒雅,反倒显得不羁狂傲,讥笑着,睥睨着,目空一切,“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真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现在的你真是叫我吃惊,也很失望,”蓝染的声音成熟温润之中偏向于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不屑,“实在是太弱了。”
蓝染的话,我想无视,但却偏偏像根刺一般狠狠扎入心底深处,我皱起眉头,非常的不舒服。强压下这一丝异样的情绪,我瞬步从三人中间穿过,横刀挡在白哉和露琪亚身前,而对方似乎并不打算阻拦,只是看戏一般的站在一旁看着。
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我微微的敛眸,眼底划过一抹沉思,果然,只是这样根本不行吗?眼下我的情形很不好,体力已经消耗一部分,又不能完全压制住斩魂刀,毫无后顾之忧的战斗。
怎么想,我也只有一个选择了。那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我嘴边漾起一抹浅笑,目光坚定,双手握住刀柄,置于身前:“卍解,君临暗夜!”
随着话音落下,天地一瞬间变色,无边的黑暗降临,笼罩了整个静灵庭,明明青天白日,却仿佛置身于最深邃的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看不到同伴,只剩无边的黑暗和绝望。而这似乎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中,我掌控着一切,d悉一切,万物皆为我所用。
感受着源源涌出,充斥了全身的陌生的力量,呼啸着向外涌出,撑起这范围过于广阔的卍解,我却忽然感到有些吃力,额头渗出丝丝冷汗,猛然间攥紧拳头,我咬着嘴唇努力的支撑,不甘心却还是无奈的发现自己的神智在一点点模糊,丧失……
对于忽然间降临的最为深沉的暗夜,蓝染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带着几分赞叹的开口:“第一次见啊,还真是壮观!”
这样的力量似乎并不是朽木洛衣的灵力,那就是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微妙的能量波动了?即便身处在完全不了解的环境下,蓝染依旧处变不惊,甚至感兴趣的研究起朽木洛衣隐藏的力量来。他感到非常的有趣,这个人,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个与自己有着相似之处的人,她也一直如他所想,活泼机灵,娇纵任性的表象下藏着一颗冷漠的心,聪明的审时度势,看透所有人,却独独隐藏起真正的自己。
但很可惜,这样一个人,竟然慢慢的改变了,不过短短的一两百年时间,竟然就变化如此之大,变得如此愚蠢。
现在的朽木洛衣,无论外表如何强大,内心都脆弱得不堪一击,真是可惜了当初的一番期待,蓝染嘴角带着微笑,有些惋惜的想,而嘴边那抹笑也越发的冷酷残忍起来,带着冰冷的嘲讽。
察觉到身后的波动,蓝染迅速的向右躲开,却又同一时间惊讶的发现各个方向同时袭来的无形的手。那不是人的手,这一想法让蓝染略微有些惊异,沉下眼眸,深邃的眼眸中划过沉思的神色,敏捷的闪躲着四面八方的攻击,挥出刀刃,却发现完全没有砍中的手感。这是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朽木洛衣,在哪里?
市丸银和东仙要那边似乎也受到了攻击,在战斗,看来这个卍解,十分难缠。忽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蓝染的脑海,这真的是卍解吗?四下充斥的力量分明不是什么灵力。
未来得及多想,他忽然间感受到一个熟悉的气息,终于忍不住自己出手了吗?一道银光冲破黑暗疾速而来,带着冰冷危险的气息,蓝染握刀的手微微抬起,却发现银光的数目一下子变多了,眨眼间从最初的一道增加到不计其数,铺天盖地的迎面s来。刚要躲闪,却出乎意料的被一双手卡住了脖子,这一次,是本人的手,带着令人战栗的深沉可怕的力量,源源不绝。来人似乎伸出了另一只手,顿时无数的银光化为一束,被她握在手里,微微照亮了来人的面孔。
原本整齐束起的黑色发丝此时披散开来,随着她激烈的动作迎风而动,娇俏可爱的面容此刻略显苍白,最为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如同四周的黑暗一般深邃,空d,纯粹的黑,仿佛透不进一丝光亮,沉静无波,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只是一眼便让人如坠身深渊一般的绝望。没有杀气没有笑意,冰冷,愤怒,仇恨,全都找不到,女孩的眼里不含任何东西,只是一片深沉的黑暗,像是要把人吞没。
蓝染此刻看清了,朽木洛衣手中抓着的是一只箭,银色的发光的箭,尖锐的箭头闪着烁烁寒光,她一手卡着他的脖子,一手抓着箭,面色极为平静的用力刺向他,不带丝毫愤怒,恐惧,杀意,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非常普通的动作。
一瞬间,蓝染就明白了,那根本不是朽木洛衣,朽木洛衣根本不可能有那种眼神。费力的咧出一个笑容,他抬手向她挥出刀刃,从腰部以下向上斜着砍去。果然,她毫不犹豫的放开手,躲开了。
黑暗的空间中,银色的光芒再度亮起,这一次却没有毫不犹豫的s出,蓝染的笑容在慢慢扩大,他听到刚刚朽木露琪亚着急的喊了声“洛衣!”。
心不够强大的话,就算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济于事,一旦有了破绽,结果只能是万劫不复。
趁洛衣停顿之际,蓝染向着朽木白哉和露琪亚的方向迈出瞬步,毫不意外的被阻拦了,周围被笼罩的空间一阵强烈不安的波动,力量似乎在慢慢的减弱。
真是不堪一击,只是小小的一个试探,便反应如此激烈。
“碎裂吧,镜花水月!”
“洛衣!”
这个声音,是哥哥?似乎还有别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脑中一片混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声音,并且越来越清晰。
哥哥,夜一姐姐,露琪亚还有喜助?
我一定在做梦吧,被他们吵醒了呢。睁开双眼,我再次看到了这个世界,漆黑的暗夜在迅速的退去,向着中心收敛,低下头,手中的银华还维持着弓箭的形态,发出淡淡的光芒,却在下一秒,黑暗完全消失的同时,变回了斩魂刀原本的姿态。
卍解消失了啊。
我脑中渐渐清醒起来,看着不远处蓝染惣右介嘴边那抹算计的笑,我一瞬间明白过来,意识陷入黑暗中时听到的那些声音,根本就是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
完全被骗了呢,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才会这么快恢复神智。但心底却明白得很,我被他抓住了致命的弱点,输定了呀,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冷笑:“感情之于你,根本是累赘,你这样的人,注定与孤独相伴!”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害怕寂寞。
心下恻然,我握住刀柄,蓝染瞬间
从原本站立的地方消失,我反s性的摆出戒备的姿态,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的看着瞬步而来,向我挥刀相向的朽木白哉。
不,那不是白哉,是蓝染!仅是一瞬的失神,也已经犯下无法弥补的失误,微微往右移开的身体未能完全躲闪开,蓝染的身影在我身侧一闪而过,我胸前顿时爆出血花,疼痛一时间几乎要让我站立不稳。似乎是伤到了右边的肺叶,我感到平常的呼吸变得痛苦而艰难,忍不住捂着伤口,弯下身单膝跪在地上,握刀的手不断收紧,却悲哀的发现力气流失得非常快,我的手甚至已经没有握刀的触感了,冰冷而僵硬,捂在胸前的手完全无法阻止鲜血不断的往外涌出。
不远处似乎有人到来,灵压有些熟悉,是谁,我已经没有心力去探究了,只是这位的到来给了我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却觉得呼吸不到一点空气,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滴落,渗入土黄色的地面,脑子越来越晕,最后还是忍不住凄然的笑了起来,实在是太可悲了,何洛衣!
这一次,死得比上一次还可悲。
这一世,你完完全全的蹉跎了。
意识越发的飘忽,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人在和蓝染战斗,但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了,直到蓝染来到我身侧,我才本能的伸出带血的手撑住地面,想要向一侧躲开,动作却迟缓得令人难以置信,只徒增了更为巨大的痛苦。左肩被人一手抓住,轻而易举的制止了我的动作,我也懒得逃了。
蓝染贴近我耳侧,带着笑意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杀你吗?因为你实在是太愚蠢了,你不是死在我的手下,而是死在自己的愚蠢之下。”
冰冷的刀刃c入我身体的一刻,我真的很想发笑,疯狂的大笑。
最后还是死了,还是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改变。
若有来世,我不会再强求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我只要强大的力量。
没有足够的力量,一切都只是随时会幻灭的梦境,无力守护。蓝染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我是死在自己的愚蠢之下。
不过啊,意识再次陷入黑暗的瞬间,我在心底嗤笑,蓝染你确定不是因为之前被丧失神智的我压制着猛打,才故意这么报复的吗?
我会好好的记住,永远记住,你给我的这两刀,刻骨铭心!
作者有话要说:如大家所愿的,两章并一章速度的结束了死神
然后我家女儿又挂了,来我抱抱,咱们以后虐回来~
第三卷 猎人之世界之巅
第一章 求生
流星划破天际,我知道自己又穿了,这似乎是某种既定的仪式,不用说肯定跟我许的那个脑残的愿望有关。
这次的状况似乎非常糟糕,我感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几乎不剩一点力气,浑身冷透,有了意识全身各处都传来疼痛强烈刺激着神经,疼得心脏一阵一阵的收缩,最令我心惊的是这个身体的下半身却几乎毫无知觉,就好像不属于我的一样。
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绵绵雨丝早已打湿了单薄的衣服,粘在身上,寒意透过肌肤渗入骨髓,我张开干涸的嘴唇,舔了舔嘴边的水珠,却并未感到有什么帮助。身体动不了,即便勉强使力稍稍牵动肘关节,想要挣开此刻牢牢禁锢着我的臂膀,也会让我疼得龇牙咧嘴,直想挠墙。
这个状况,根本比我之前在死神闭眼的时候好不到哪里去嘛,顶多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难道我连自己穿了哪个世界都没搞明白就要挂了?我骂街的心都有了。
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我觉得她已经完全僵硬冰冷了,如果我还剩最后一口气,那她肯定早就翘辫子了。居然一醒来就是在一个跟个石像一样又冷又硬的尸体怀里,我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要不就是之前在死神的安逸让我rp超支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疼痛,又或者是因为冰冷的雨水刺激,我神智还是十分的清醒,开始想东想西,就像临死前的人会想起自己一生中的许多往事一样,当然这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太过在意身上的伤痛和寒冷。
y暗的深夜里,我被个死人抱在怀里,躺在狭窄的巷子深处,彻骨的寒冷却远不及最后蓝染给我的那句话来得深刻,这个身体不去管迟早会死亡,也许很快就会断气,但只要灵魂不灭,我就会永远铭记他的话还有那两刀,然后记起自己曾经多么的幼稚可笑。
亲情确实吸引人,尤其对我这样的人,一旦获得就不愿放手。一开始我还懂得尽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只在心底偷偷的珍藏暗暗的品味,但长年累月安逸舒适的生活让我完全的遗忘了,越发的松懈,越发的感性,直到变得不像是自己,不像何洛衣。
感情就是这样的东西,用它的温柔细腻一点点的诱惑人上瘾,一点点渗入精神,一点点击溃防备,一点点侵蚀理智,日积月累,令人沉醉其中,不管冒多大的风险都甘之如饴。
我不会为曾经的沉沦迷惘而后悔,毕竟白哉和露琪亚确实给了我十分珍贵难得的亲情,如同一个美丽而温暖的梦境,也许今后孤单一人的我会时常怀念那个梦境,靠着它取暖,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珍惜一起度过的时光,那是最美好的回忆。但这一切毕竟都已离我而去,我无法再继续沉醉其中,而不得不清醒的面对未来。今后,我想我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我没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奢望。
对我来说,惟有力量才是永恒!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疼痛也渐渐麻木,但心底生存的渴望却越发的热切,强烈。想活下去,活下去,不管怎么样,都想要活下去!
这个念头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我不顾这个破烂身体的损伤程度,忍着剧烈的疼痛的使出全部的力气,想要从这个怀抱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却发现这人死前似乎有着非常强烈的意志,双臂紧紧的把我圈在胸前,大有死也不撒手的意思,而如今尸体已然僵硬,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除非我像星矢那个小强一样被打得奄奄一息之时突然小宇宙爆发,不然别想离开这个折磨人的怀抱。
我有点绝望,但真的不想死。
或许只有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候,我才会真正体会到生命的宝贵,想想之前自己热血的动不动就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真是可笑,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吧?
如今这样算不算是我的报应呢,用残酷的现实让我亲身体会自己的天真愚蠢。
即便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睡着,意识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点点模糊起来,我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却在这时听见有人问我:“想活下去吗?”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却觉得这种台词实在耳熟的让我想翻白眼,心里明知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有什么馅饼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头上,但我还是用力撑起眼皮,尽可能的侧过头看向说话的人,视线微微的有些模糊,却不知打哪来的力气,我看着身侧那个模糊的人影,张开唇瓣用干涩的声音说:“想!”极为微弱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迷惘,只想牢牢抓紧此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对我说话,却早已记不太清他讲了什么,只记得有双手把我从那个冰冷的怀抱中解救出来,然后便彻底的昏睡了过去,人事不知。
两个月后,某别墅内
我坐在柔软华丽的大床上,倚靠着软垫,环视四周是欧洲中世纪的复古风格的房间,家具和装饰都偏向于暗色调,奢华而y暗,光线明显不足,我只能呆呆的望着从镂花铁窗中播撒进来的一缕缕阳光发呆。
好y暗啊好y暗,我想要阳光!抬手抚上盖着毯子的双腿,仍是毫无知觉,忍不住皱起眉头,手慢慢的攥紧,狠狠蹂躏着手下的毛毯,我到底还要这么躺多久?眸光微微转暗,还是说再也好不了了?
听到敲门声,我松开手,若无其事的将毯子上的褶皱理平,应了声:“请进!”
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子优雅从容的推门而入,礼貌的对我微微颔首:“早上好,乐宾塞小姐!”
我面色平静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男子,点点头:“你好,我说过,叫我洛衣!”心里还是有点抵触这个莫名其妙扣到我头上的古怪姓氏,还好这孩子的名字跟我一样,也叫洛衣,长相也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忍不住在心底玩味,还真是巧呢。
缓步走到我床前的男子,微微的弯下腰来,我看着他那张酷似冬木律也的脸,心里的疑惑再一次涌现,黑发红眼的男子,有着完美绝伦的容貌,修长匀称的身材,五官轮廓甚至是体形都与我印象中金发蓝眸的温柔少年瞬间重叠在一起。极为相似的长相,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气质,如果冬木律也是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柔和的有如一池春水,那眼前的男子就像深沉暗夜中妖娆迷人的罂粟,美丽而又危险,诱人沉沦。
他俯身将我抱起,将我放到轮椅上,推着我走到窗边,然后让身后的女仆替我梳洗,并将早餐拿过来摆放在我面前。
我晒着太阳,喝了口热牛奶,微微驱散了几分y暗,心情却还是无法明朗化,这样的生活让我更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微微侧过头看向身侧的男子,年轻俊美的脸庞上似乎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觉得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令他失态,他总是那么从容不迫,优雅独特。
此刻,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的目的,但他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我也只好压制着自己满腹的疑惑,沉住气。然而,时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完全全的处于劣势,没什么资本跟他这么耗下去。
“珀斯先生,”我迎着清晨的阳光笑着开口,“还要有多久我才能重新走路呢?”微微的抬眸,我淡淡的看着他,身上其余的伤都好了,但惟独腿一直动不了。虽然我知道自己伤得很重,普通方法是治不好的,但我见识过这个人的能力,如果他真的有心想治疗,肯定不会至今毫无进展。
拖得越久,对我越为不利,他想干什么,拿这个跟我谈条件威胁我,还是希望我一辈子坐轮椅好被他控制?
名为珀斯的男子随手一挥,眼神涣散的女仆立刻动作一致的低着头退出了房间,看似训练有素,实则完全是被人c纵了,只听命于一人,毫无自我意识。而我现在所住的这座别墅,在原主人被杀后,完全落入了我身边的男子手中,所有活着的人都被他一手控制,一切做得利落干净彻底,甚至连一点s动都没引起,真真叫我大开眼界。
原来世上真的有如此残忍而华美的笑容,血腥却优雅的面孔。从睁开眼第一次看清楚这个人,我就知道他很危险,我该庆幸自己对他似乎还有用,不,应该是非常有用,不然他才不会如此有耐心的悉心照顾我。
我猜,跟我那个姓氏多少有点关系。可惜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扯线木偶,我也无从打听到相关信息,甚至连自己身在什么样的世界都不太清楚。
珀斯微微低下头向我看来,暗红色的眼底浅浅的光芒一闪即逝,弯起嘴角,伸出手来将我脸颊一侧的发丝别到耳后,见我露出些微不悦的神情,蓦地笑出声来,弯下腰来,整个人贴近我,使我更加感到不舒服,十分勉强才忍住抽他两巴掌的冲动。
“你着急了?”有着暗红色瑰丽眼眸的男子盯着我的脸,一开口便带着不容忽视的戏谑和讥讽,“不过,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只能依靠我!”他更为放肆的将手放到我的膝盖上,抬眼看着我,“太心急的话,瞬步可能就没法用喽。”
我面色一变,敛去全部笑容,冷冷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那不重要,”他毫不放松的盯着我,那双暗红色的眸子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重要的是,你的灵魂必须和这个身体好好融合,之前出了点意外,所以现在得花更多的时间。不过,没关系,要有耐心,我会帮你!”
“照你的意思,如果我的灵魂与这个身体融合得好,就可以继续使用死神的能力?”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平静的问着。
珀斯毫不客气的抓起我的右手,挑眉,扫了眼我手腕上的银华:“不然的话,你以为这个东西为什么还在,我又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力气?”
男子微微低下头来,黑色的短发垂至耳垂处,修剪得十分整齐得体,在阳光的照s下乌黑发亮,暗红色的眼眸如同月色之下幽然绽放的艳丽花朵,毫无顾忌的直直注视着我:“这个身体跟你的灵魂契合度很高。”他勾着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深深的凝视,用优美低沉的声音说道,“简直就像是特地为你而准备的一样。”
受不了他这样的视,却又不想主动移开视线,我抽回手,撑在扶手上托着脸颊,微笑着看向他:“看来你知道不少关于我的事,我想我们接下来的相处一定会非常有趣。”对,有趣到我抽不死你,我暗地里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然后淡定的送给自己四个字“忍辱负重”。
“是啊,一定会非常有趣,特别是这个世界。”男子直起身,从高处看着我,嘴边带着一抹富有深意的笑,“知道吗?最近几年才兴起的猎人协会。”
看着我一瞬间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他笑得更加邪恶:“而且,这个世界的强者所使用的能力,是念!”
我顿时泪流满面,原来是那个曾经跳下去就没爬上来的万年大坑啊。呃,讲什么来着?
第二章 野望
深夜里我突然惊醒,却没有睁开眼,继续维持着平缓均匀的呼吸,然后在一瞬间,大喊一声:“缚!”趁着对方动作停滞的间隙,毫不迟疑的挥刃而出,锋利的刀刃直接划破被子露出锋芒,顿时传来布帛撕裂的声响,温热的y体喷溅到我脸上。
室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但我知道那人还在这里,并且没有死,隐藏在黑暗中等待机会下手。索性闭上眼睛,感受周遭的魄动,挥手送他一个白雷,却似乎被敏捷的闪过,但短暂的光亮已经足以令我捕捉到他的身影,勾起唇角,抬手将手中的银华用力丢了出去,只听一声重响,这个偷偷摸摸的家伙被我用斩魂刀钉在了墙上。
转头看向门边,黑发红眸的男子手里拿着烛台,推门走了进来,清脆的一个响指,室内登时明亮起来。我y沉着脸,这个混蛋看戏看得很欢乐嘛,我暗暗的磨牙。
蓦地一扫y郁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我转头看向肩头被鲜血浸染,一片殷红,挣扎着想要拔出刀的少年,一脸天真无邪的用娇嫩可爱的萝莉音告诉他:“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小样,你挣扎也没用,今天就从了我吧,我在心里面j笑。
撑着手肘,挪动了下身体,调整好姿势舒服的坐起来,我看着那只待宰的羔羊,继续顶着纯真无辜的可爱脸蛋,说:“我现在只要说一句话,你就会被无数刀刃剁成r酱哦。”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拥有一头柔软银发的少年抬头看向我,我立时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气,冰冷的像是他此刻正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一样,令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抬手接过珀斯递来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血,我十分淑女的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有这种程度,该是值得称赞了。偏头和珀斯交换了个眼神,我笑意更深。
“想不到,我这条命竟然也会劳驾揍敌客家族出手。”我满含笑意的开口,以一种好似在打商量的口气问道,“呐,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委托人是谁呢?”
少年只回答我:“揍敌客家不会泄露委托人的任何资料。”然后便低下头,看也不看我一眼,一副悉听尊便爱咋咋地的样子。
我笑意不减,以一种柔和得让人几乎误以为这人很废很好欺负的语气说:“不行吗?这可怎么办才好,有人要杀我呢。”我45度抬头,一脸忧郁加柔弱的看向珀斯,问道,“这里有什么通讯工具可以用?”
当得知这里是十八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我那个泪流,这什么破地方呀,还点蜡烛!但此刻我看着眼前的有点像老式电话却又似是而非的东西,嘴角抽了抽,垂下眼眸,细细感受,我好像在上面感受到了一丝奇怪的波动,难道是念?于是说,这东西估计也不是光用电的,或者是为了信息安全?可我记得这世界念能力者还是十分稀有的。总而言之,我觉得自己在念这方面就像个白痴。
回过头来,我看向那个杀手少年眨着大眼睛,问:“你家里的号码多少?”
见他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眼底透着防备,我抱着话筒,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他说:“我打电话让你家里赎人,还是你希望我把你卖给别人?”我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长得不错,单论长相算得上清秀帅气,如果忽略那漠然的表情和过于深沉危险的眼神,还隐约有些少年的青涩可爱。我一派天真的对他扬起笑脸,“我听说揍敌客家的人身价都很高。”杀了那么多人,仇家多了去了,其中不乏有钱有势的,在我模糊的记忆里他们家成员的一张照片都值不少钱……想着想着,我两眼写满了“钱,钱,钱!”,亮得惊人。
少年看着我,似乎有点被囧到。
喂喂,你不要这么若无其事的跟我讨论自己的价钱问题啊!而且我可是来杀你的人,你这什么反应啊!
我笑嘻嘻的问到了号码,拨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