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09-22 10:04 字数:12357
功能 和 功能!
先给色色回了短信:嗯,知道了!谢了!
然后给米小乐回个短信:你丫的脑子被驴踢了啥时候能醒过来?
最后,给童谣拨了个电话。
“嘟嘟——”响了一声就接了,可见童谣同学确实急了。
“你在哪?”
“银行!”
“怎么跑那去了?”
“取钱买药!”这话说的就鬼扯了,可童谣不会怀疑,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放太多的钱在身上,一来这样安全;二来我有个怪癖,喜欢看银行卡上的余额。
再加上我没吃过饭,软弱无力的声音,童谣的口气软了下来,“感冒严重吗?去医院吧!别撑着了!”
“不严重,吹了点风,有些头疼!买点头疼片吃吃就行了!你呢?昨天伤的重吗?擦了我给你的跌打药酒了吗?别舍不得,用完了我再问周周讨!”
童谣身上经常性地有瘀伤,但别误会,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弄的,多半是他老头教育方针实施下的勋章。
打次数多了,皮都厚了!
他又不想为这点伤去医院,一般都忍着,被我撞见几次后,就向周周讨了她家的祖传秘方。
多一句话,周周家是开武馆的,别看她一张情妇脸,其实身手还是不可小觑的。
我总想着让她跟童谣比划一番,可惜一直都没机会。
“没事,擦了,想你!”声音低沉,如在你耳边低吟。
啧啧啧,我说他是玩暧昧的祖宗吧!不过六个字说的我小脸红晕晕、小心扑通通的!
不过也只是脸红心跳而已!
咱不上他的鬼子当。
“那我去找你?顺便给你买点药送过去!”
“不用了!你后天不是要考试了吗?我就不打搅你了,好好复习,省的你到时拿不到头等奖学金又怪我分了你的心!考完试给我电话!”
听这话我就明白了,这位爷大体又被监禁了。
“好吧!你也趁机恢复恢复元气,我喜欢你白白净净的样子,可不喜欢那一脸的淤青!”
“香朵儿,你还说,我这都是为谁?”
啊…呸…你瞧我这嘴真是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的气氛,被我一句话给搞砸了!
“车来了,不多说了,好好养伤,我晚上给你去电话!”
然后就快速地摁了结束键。
哎!香朵儿,人童谣说你是白眼狼,你还死乞白赖地跟人家吼,不承认!
可你,确确实实是只白眼狼呀!
人家在那边为你跟别人打的鼻青脸肿,进了局子挨训不说,还被老爷子给收监了。
可你呢?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白白等了三年不说,还自暴自弃跟别的男人去滚床单,你的良心真真被狗吃了!
可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心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没了吗?
挂了电话,看看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一辆正是朝我们学校方向去的车子慢慢驶来,如果我跑快点还是能赶上的。
然后起步,跑——
可,只见身子往后倒,耳边传来y测测的声音,“就这么走了?”
姐只是个传说
终于明白什么叫前路明确,阻力很强。
我站稳脚步,在心里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回头,一看是唐小逸,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男人,黑色暗花的衬衣,开着上面的两个扣,双腿交叉地轻倚在银色宝马x5上,带着天生的贵气,有些不耐、有些烦躁——
可即便这样,依然不损他高贵的气质,反而雅痞味十足,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是卖相极佳的,昨晚那个买卖,怎么说也是我赚了,财色兼收——
不过,他不是被我目送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吹了风以后,头脑清醒,发现自己不小心成冤大头,又回来寻我麻烦了不成?
于是,在不动声色下紧了紧怀中的包包,警惕地看着他。
“怎么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许你跟小男朋友暧昧电聊,就不许我在这里看风景?”唐小逸放开对我的钳制,深呼吸一口,点上一只香烟,猛吸,再长长地吐出。
这话听起来有点酸!
小男朋友?童谣虽说才二十四岁,可他也不过二十七岁!三岁相差,这声小男朋友委实不太妥当!
不过,看风景——
我四周张望了一番,果然看到不少美女从我们眼前经过,有从银行里出来的,有刚从车里下来要进银行的……
经过唐小逸时,或眉目传情,或肢体碰触,或红唇嘟嘟,或暧昧挑逗,果真是风景优美。
想想唐小逸也确实有当标志物体的资格,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再加上身后的宝马x5,那就是一幅画——香车美男!
我赶紧笑着说:“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搅您继续看风景!”以及被风景看和被当风景看,甚至即将溶于风景中。
只要不是问我要钱的,别说看风景了,您就是想当众脱衣,姐也不拦你!
转身离去之时,我好心地帮他参谋了一番,指着一个倚靠在银行门前正冲他点着红唇的‘风景’说,“那个风景很风情!你不妨就进看看,我想很快就会溶为其——”
‘中’还未出口,就被一道大力的牵扯着塞进车里。
接着‘嘭’的一声关门,我怒,冲随后进来的唐小逸,喊道:“喂!你干嘛?我还有事呢?”
“闭嘴!”他坐到驾驶座上,脸拉下来,很酷地说道。
好吧!我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车子倒退,缓缓行至路中央,然后缓缓朝未知名的地方前进。
最后我终是没忍住,“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句话撒!”
您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如何讨要给出去的钱,就这么别扭呢?
唐小逸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昨晚忘了用t!”
说完从身侧拿出一袋东西,甩给我。
我接过,打开,顿时明白他方才去而复返是为何了!
毓婷——事后紧急避孕药,一盒!
内服外敷消炎药、膏各一盒。
“谢了!”我望着唐小逸衷心地说。
在他金刚杵的搅动下,我浑身酸痛不堪,虽然是药三分毒,但看在人家一片好心的份上,我还是会笑纳的。
至于毓婷,因为还在安全期,所以确实让他破费了!不过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会顺便接收,然后扔进垃圾桶!
看他一副大爷样儿,没想到还挺细心的!
虽说他不用t这种行为,忒王八了,但看在那么多money的份上,我原谅他这恶劣的行径。
不过,作为一个谨慎小心的公子哥,他确实疏忽了,难道他不怕有人想通过这种手段,母凭子贵成为他的女人、唐家的少乃乃?是他人品bt,还是他想学风流的乾隆帝,将自己的种子遍布大江南北?
有钱人家的心思不是我等草根民女们妄自揣测的。
我将药放进包包里,指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
他好像没有听到般,并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我急了,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
他歪头看了看我,半响道:“我饿了!”
“哦——那您赶紧去找地方去吃饭吧!别饿出胃病了,您可是干大事的人,身体那是贼金贵的,耽误不得!随便找个公交车站把我撂下就好!”我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
“你陪我去!”面部严肃,有些不悦。
“不要!陪你上床,可没义务陪你吃饭!”
我想他大概是心不甘,想以吃饭的名义,宰我一顿,于是一口回绝了。
再说,我现在累的只想床,哪有心情陪他吃饭。
他侧身望过,突然皮笑r不笑地说,“小朵儿,你不觉得自己太无情了吗?刚才在床上你可是热情无比,娇声魅惑呢?怎么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这可不好!”
“我这叫公私分明,你懂不?虽说我们这行当比不上你的正当!可咱也要遵循职业道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您说是不?再说我不是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嘛?万一被狗仔队拍到,被人瞎编乱侃还好,要是影响您和家人、女友的和谐关系,可就不好了!”我据理以争。
唐小逸故意轻佻地笑说:“我付了这么多钱,事后,让你陪我吃顿饭不算过分吧!”
“亏您还是做生意的资本家,难道您不知道钱在客户手中,客户就是上帝,一切提议都是圣旨;但钱进了商家的手中,客户就是狗屎,一切要求都是放p!”
靠,你当我是什么?手机、电视,还是房子?
还赠送售后服务。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你客户的?”唐小逸低叹一声,眼神也淡下来,片刻之后,突然又懒懒地笑起来,慢慢将自己修长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勾着我的披肩长发,缠绕着。
“当然不是!”我基本都是直接无视!再说我那些客人都没你这么难缠。
“你是说你只针对我喽?”唐小逸一双锐利的双目瞪着我,目光迸s出的,像是三昧真火熊熊燃起来似的。
“你成心的是不?你不比谁都清楚,昨儿是我第一次!我都还没来及发展别的客户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对待其他客人的!”累饿交夹间,我渐渐不耐烦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冲了起来。
“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你潜在的大客户吗?”红灯路口,唐小逸突然恶作剧地朝我近,似笑非笑地问。
我一愣,他这话说的有道理!
一晚上就让我赚了一辆海南马自达。
如果某天我真的被迫下海,倒真的可以发展他为长期的大客户。
可前提条件是我想下海,现在,我还真没那打算!
唐小逸见我有些茫然,遂凑到我耳边吹着热气,进一步蛊惑道,“如果你表现好的话,兴许我会经常送上门来让你宰!”
果然是老油条,这么快就摸清了我的心思,可——
我推了推他,“你想我还不干呢?昨晚是意外,我还是坚持卖艺不卖身!”
“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干嘛这么计较!”
绿灯亮,唐小逸坐直身子,继续开车,说这话时带着讥诮的意味。
靠!我嘴里骂着三字经。
在这个圈子里,当biaozi不丢人没人笑你,丢人的是当了biaozi还要立贞洁牌坊。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做了就是做了,何必替自己找借口做掩饰呢?
故作纯真、高雅,只会让人觉得更恶心。
我不做,不代表我还纯洁——
可,这话有点人身攻击了,有句话怎么说来:别拿biaozi行当不当事业!
手摸着下巴,假装认真思考的样儿说,“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反正都做了,不干也脏了!我是不是该跟色色说一下,让她给我留意几个摸样好点出手大方的客人?”
“怎么,不高喊着卖艺不卖身了?”他冷笑一声,语带讥诮。
潜台词是说:怎么,不装清高了?
我又笑着说:“不过为了不跟客人发生交易以外的感情,我决定不做回头客!所以,唐少爷,我们终是有缘无分撒——”
“你还真是很有职业道德!”唐小逸看了我一眼,眼中腾地冒起火来。
“那是那是,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不能为了钱,没了命撒!干我们这行的,防的就是一个情字,否则便会落得悔不当初、财散人亡的下场!当年我们行里的前辈——杜十娘,那是什么样的人物?美丽,热情,轻财好义,聪敏,机智,颇有心机。
生得: 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自十三岁破瓜,至一十九岁赎身,不知历过了多少公子王孙,一个个情迷意荡,破家荡产而不惜。院中传出四句口号来,道是:
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
院中若识杜老媺,千家粉面都如鬼。
可就是这样的厉害人物,结果如何?
为了李甲,费尽心思脱离苦窑,到了(liao),被李甲以千金之资出卖给孙富,悲愤之下,一声冷笑,沉了十几年辛苦打拼下来的百宝箱,跳入滚滚江水中!
你说她蠢不蠢?蠢,太蠢了!年轻的时候为了钱,用身子取悦薄情的男人;红颜淡去后,又拿辛苦挣来的银子去取悦薄情的男人!
你说,她这图的啥?身为女子,她游走在男人之间数七载,尝尽世间辛酸悲苦,不过是想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安生日子,可最终还是落得个人去财空红颜丧——可惜了她成箱的翠羽明珰,瑶簪宝珥,祖母绿、猫儿眼和血色的玛瑙!”
我摇头,赞叹着,惋惜着——
人们直道,“biaozi无情”,可真正无情的应该是嫖妓之后又觉得自己不值企图悔悟走上“正途”的男子吧!
我想起了滚滚长江水上的杜十娘,我想起了远在英国打拼的小姨,我想起了十八岁的米小乐躺在白色产房里杀猪般的嚎叫声——
“你说爱是什么?情是什么?谁的笑容 谁的暧昧 谁的永劫不复 谁的百折不回 谁的尾戒束缚谁的手指 谁的蓝色妖姬灼烧谁的胃 谁咒骂 谁买醉 谁清晰 谁妩媚 谁唾弃谁的美 最终
谁都不是谁的谁——”反正唐小逸也没有放下我的打算,我也就不再坚持,窝在他的副驾驶上,懒懒地样儿,神色有些涣散,有些迷离,继续唠唠叨叨个没完。
唐小逸听着我的絮叨我的感慨,竟没有接话,只是双手扶着车盘,侧身望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终于,他笑了起来,那笑容看上去很温暖,他摸着我的头,又梳理了我掉在颊边的发丝,柔声说:“才多大,就一副看破尘世的苍凉之感,不累吗?”
我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极其认真地对他说,“唐小逸,你可千万别迷上姐,姐只是个传说!”
自古以来酒吧妓院便是是非之地,多少达官贵人、才子公子就是在这里被佳人迷了魂失了窍丢了前程,乃至于功不名成不就,犯下钱财散空,抛家弃子的大罪,被世人笑被后人骂。
唐小逸,不管他多厉害,可前提条件下,他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无法自制的时候!
我这么说也是为他好——
可,唐小逸不做声,停车望着我,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
小妖精
许久后,久到我以为会被唐小逸摔出宝马x5时,他老人家终于淡定地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几口,突然毫无预警地问道,“香朵儿,你以后不打算去蓝调了?”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回道:“去!”
那是供我吃穿行的大本营,没找到工作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虽然只是一个星期两天,一个月八天,但是那钱却足可供应我如烧钱般的艺术生涯。
唐小逸看看我,薄唇微动,蹦出两个字,“小费!”
言简意赅,如此聪明被人称之为天才美少女的我怎不知他话里含义。
唐小逸这是在威胁我呢?
酒吧陪聊除了微薄的工资外,就靠酒水提成和客人小费了,要说蓝调凯子很多,可唐小逸那一拨人无疑是最大的凯子之一。
想到刚才那脱口而出‘大逆不道’的话语,心下一阵发虚,虽说程俊是我干哥,可唐小逸怎么着也是他打小穿一条露p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能为我这半路杀出来的干妹妹得罪这狐狸般狡猾的兄弟?
答案是no!
俗语道:为兄弟两肋c刀,为老婆c兄弟两刀,可,色色的男人我是肯定不会去染指的,所以,这么一来,我终是处于下风。
想到这,我的脸已经笑的若花儿般灿烂,身子凑过去,谄媚十足地讨好着:“唐少爷,饿坏了吧!今个我请客!”
遂豪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走,妹妹带你去吃大餐!”
唐小逸听了这话,笑开了,“听到现在,也就这话听着舒坦!”
我跟着他呵呵傻笑:那是,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离a大不远有一个不算小的美食城,车子在一个‘old cattle'中餐馆前停下!
‘old cattle'的前身是‘老牛’牛r面馆,以做牛r拉面发家,是一家既经济又实惠的中餐馆。
牛r面馆的老板叫老牛,是个与时俱进的朝家,面馆开在大学城里,就得有些文学修养,跟得上时代,中国都进入wto那么久了,很多东西都国际化了,所以老牛家的招牌也跟着国际化了,改叫‘old cattle',这叫时尚,这叫潮流,这叫跟着党的步子走。
自打‘老牛’牛r面馆改成‘old cattle'后,店里的营业额明显上升了不少。
过来用餐的客人不再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了,还有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外国人。
就连黑头发、黑皮肤、白牙齿的黑人也能看到。
当然人老板可不是只有外表,还有内涵,除了招牌从‘老牛’牛r面馆改成‘old cattle'后,就连点餐牌都是中英文双语的。
面也不再是单一的牛r拉面、刀削面,还有牛r炒面,牛r混面,牛杂面汤以及各色的炒面、盖浇面(饭)等等数十种。
不过,老板到底是中国人,中国人的那点良心还没有泯灭,没把中国化的牛r面价格提升至国际化,所以还是比较价美物廉的,于是他家生意很好,深得我等爱戴。
作为一个学生,再有钱也不能天天吃西餐喝红酒吧!偶尔浪漫一下,可多数时候还是要生活的。
我熟门熟路地进去,又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张比较幽静的小桌子,冲身后有些不自然的唐小逸招招手,“快过来!慢了,位置就被人抢了!”
虽说现在不是吃饭的点,可大学生的生活都是懒散的,不是饿极了也不会想到到这里果腹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是比较拥挤的。
趁唐小逸恍惚的片刻,热情的小帅哥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我跟前,笑眯眯地问:“牛r面?小碗!多点青菜,多点香菜,多点牛r汤——”
“不!今天我请对面帅哥吃饭,所以两份牛r面,大碗的!麻烦帅哥,快点,我饿死了!”拍拍肚子,有气无力地说着,看看对面唐小逸越发清冷的俊颜,我又补充道,“嗯,每份上多加两块钱的牛r!其余照旧!”
我说的是多点青菜,多点香菜,多点牛r汤!
今天累坏了,我饿的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所以要犒劳自己一番!
“这就是你说的大餐?”唐小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我一看客人生气了,赶紧解释道:“平时我都是吃小碗的!今个是大腕,而且还多加了两块钱的牛r!有r有菜有汤,还有主食!多实惠呀,比那几千块钱的牛r可划算多了!再说这样的标准别的男人在我这可从来没享受过!”潜台词是说:你该知足了!
“——”
“你不喜欢?那算了!出门左拐有一家西餐馆,那里可能有你爱吃的东西!但是我可没钱帮你付账!”
看我,多善解人意!
说完就冲那个帅哥服务员说,“老板,一份牛r面打包!”
周周还饿着呢?正好拿来孝敬她!
“我喜欢!”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喜欢就好!笑一笑,长这帅面瘫可不好!”我不知死活地凑过身子,笑嘻嘻地开解道,“你不觉得在这里吃饭,有种熟悉的感觉?不会想到大学时期纯真的岁月?”
他白了我一眼,我又问,“那激情的岁月总归有吧!”
想想他们这些八旗子弟也不会有纯真岁月,也许别人正在牵小手手一起走的时候,人家已经脱光了衣服滚床单了。
越看唐小逸越像后者。
“没有!”唐小逸气得牙根痒痒的,身子前倾捏着我的脸颊,降低了嗓门,“香朵儿,你个小气鬼!”
我拍掉他不规矩的钢琴手,辩解道:“这不是小气,这是节约!你没听过,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菜不在多,吃饱就行!虽说我们社会已经步入了小康,可咱们的追求不能只在口腹上,应该有更多的理想才是!”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唐小逸貌似很感兴趣地问。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我的目标:向钱看,向厚赚!”
“除了赚钱没别的理想?”
“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个倒夜香的,走在路上,看谁不顺眼,就舀一瓢丢过去!可那个理想太脱离现实,所以我打算努力赚钱,赚大钱,然后聘请几个大学生帮我完成这个理想!”
“——”
唐小逸不说话了,我也宁静了,因为我们的面来了。
他看着我明显分量比他多的面,语气酸味十足地说:“你跟这店里的伙计挺熟的嘛!”
我认为他更想说:你和这家面馆的老板(伙计)是不是有一腿。
“嗯!”我一边用勺子喝着r汤,一边点头,“我是这里的常客。”
这家面店的老板是回族人,里面除了老板娘和洗碗洗菜的阿姨是女的外,其余清一色都是男的,像我和周周这样美貌又不失清纯、嘴甜又平民化的美女大学生自然很受待见。
我想若是我和周周经常光顾斜对面的西餐店,也一样会很受关注,可,不幸的是我们都是很实在的草根族。
能时常光顾的地方也只有牛r面馆、麻辣烫点等民族化的饭家。
好在这家面的品种繁多,有可选性!
不过我和周周还是比较热衷于最单一的牛r面,一是这个最便宜,人民币五元!二来这r汤真的很好喝——高汤、料足、美容、养颜!
看见唐小逸拿起筷子就准备夹面,我赶紧说:“吃这家牛r面最好是先喝汤再吃面,他们的牛r汤是真正老汤熬出来的,很鲜、很浓,若是先把面拌进去后,就失了原味。你先喝喝看!”
说这话时,我还示范性地喝了两口。
他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扭扭捏捏地说:“我——”
这表情有些熟悉!
貌似在小白文里看过,凡是多金、帅气又别扭的男主多不喜欢吃香菜。
“我知道,你想说你不爱吃香菜!没关系,我帮你挑出来!”然后,不等他点头,我眉开眼笑地拿起筷子,眼疾手快地全夹进自己的碗中,浸了几下,就夹起塞进嘴中,欢畅地嚼着。
“怎么?难道你连青菜都不爱吃?”看他望着我不动筷子,我又问。
“嗯!”他哼了哼。
真好,我最爱吃香菜和青菜了。
“早说嘛!”我又抬起手臂将他碗中的青菜挑进自己的碗中,因为青菜是在他碗底的,所以我顺便把他的面也给拌了拌,“好,吃吧!”
当我把香菜、青菜都解决完正准备喝汤吃r时,抬头看着他,他依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我又一喜,“难道你连牛r也不爱吃?”
这下他有反应了,慢条斯理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伸到我的碗中,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最爱吃牛r,我更爱喝原汁原味的牛r汤!”
几分钟后,他满嘴满肚子流油,而我满嘴满肚子的青菜。
他竟然连一滴原汁原味的r汤,一块精心烹饪的牛r都没给我留下。
望着碗中的牛r面,我满心委屈却不知向谁诉说。
唐小逸面红唇润,心情大好地说:“不好意思,你的汤被我喝完了,要不?我的给你?”
“不用!”我非常有骨气地拒绝了。
完后,就自我检讨,不该这么意气用事。
顺手抄起面前的辣椒酱,倒了半瓶在面里,用筷子搅了几下,红灿灿的自制干拌面就出炉了,周周经常这么干!
吃的热火朝天的样子,馋得我好几次也想那么干!
可——
“你不是江浙人士吗?”唐小逸看到我碗里火红的辣椒,吞了吞口水,问道。
“货币都全世界流通了,更何况辣椒!你看这大街小巷里的川菜馆开的多红火呀!”
然后在唐小逸的目瞪口呆下,混合着我的口水的辣面顺着我的喉咙下肚了。
期间唐小逸曾试图阻止过,“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没说话,白了他一眼,感觉辣的味觉和语言神经都麻痹了!
之后,唐小逸还想说点什么?被我以‘食不言、寝不语’给打断了!
专心地朝我嘴里扒着辣椒拌面!
因为辣,所以‘呼哧’的比较快,结果,呛住了,我趴在桌上,咳个不停!
鼻涕眼泪一起流,手中的纸巾越来越少,桌上的纸巾越来越多——
只觉得嗓子像快要冒火一般,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人把烧红的炭火放在里面,灼烧着,熨烫着,难受极了。
唐小逸摔下一句‘自作自受’起身离去,不一会回来,手里多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到我面前,我毫不矜持地一把接过,‘咕咚咕咚’地朝嘴里灌。
一口气喝下小半瓶后,就听见唐小逸清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老板,买单!”
然后一张红色老人头飘在桌上,接着他长臂一探,拽起被辣的面红耳赤的我就急冲冲地朝店外走去。
我可怜兮兮的抬起眸子,细声的说,“说好我请客的!咳咳——”
“那待会你把钱还给我!”他不耐烦地吼着。
明明是我被辣喉咙冒火,他恼什么?
“等等——咳咳——”我反拉着他的手,边咳边回头冲老板说,“老板,钱记帐上,我和周周以后再来吃面,从里面扣。”
得到老板的同意后,我才任由脸黑了一半的唐小逸拉出面馆。
嘴巴被辣的没有知觉,脑子也木木的,任凭他牵着我走,也不挣脱,只乖乖的跟着。
开门、上车,唐小逸又递给我一瓶水,“好点了没?”
“嗯——”我点头,没接!越喝越辣,嘴里直流水。
“很能吃辣?”
“嗯——”我又点头。
其实我不算能吃辣,比起周周,我差远了,甚至在认识党宁之前,我都不会吃辣!
胃又开始痛了,背上冷汗涔涔,我痛得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窝在副驾里,头埋进膝盖中。
唐小逸细心地递过来一张湿巾,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缓缓地轻拍着,语气里有些埋怨,“不能吃辣,逞什么能?一碗面,值多少钱,瞧把你难为的!”
我觉得,他挺有奶爸潜质的。
“不是钱的问题!你没听过浪费食物的人是可耻的!”我瞥了他一眼,轻轻念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唐小逸的脸黑如锅底,半响吼道,“辣死你活该!”
“报纸电视上都说现在的辣椒面是用苞谷面染色而成的,周周也说现在的辣椒没辣味!”我抬头,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着,“我以为老牛平日里骗我们玩呢?他总说,他家的辣椒是从老家带来的,真正的川椒!我以为这是他让我们少放点的措辞!”
谁都知道老牛是兰州人,我虽然地理不好,但也知道兰州不属四川境内。
所以我们压根不信,可我忘了,平日里我也只敢放半勺,而周周那个地地道道重庆妹子却也最多放五勺半。
“所以你想以身证明,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唐小逸听了我的话后,啼笑皆非,用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老子就弄不明白你了,说你早熟的不可思议,可有时又tmd幼稚的可以!”
“唐小逸,我胃还疼着呢?”对于他的虐待,我嘟嘴抱怨着。
“疼死你活该,看你下次还吃不吃?”没好气地吼着。
“我想喝酸奶,红枣味的!”我说,皱着眉头,带着哭腔,可怜味儿十足。
我一不舒服,就想喝酸奶!近期又迷上红枣味的!
“我他妈欠你的!”唐小逸看着我,恨恨地说道。转身,打开车门,出去,关上门时,又是‘嘭’的一声。
我抖了下身子,有些心疼,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万的x5呀!
真是个败家爷们儿!
我眯着眼,昏昏沉沉,有些想睡觉!
迷迷糊糊间,回到s高的餐厅,那天我打的菜就好多辣椒;我就边骂边往外挑;后来发现全挑在对面的一个男生碗里。
我捏着筷子,一脸囧状,嗫嚅地说,“同学,对不起!要不,我再给你打一份!”
他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不用!口水都互吃了,更何况菜呢?”
说完,他低头,继续吃!
中途,还将他碗中的r夹在我的饭盆中,“辣椒都给我了,你的菜肯定不够吃!”
那人就是党宁,那天之前,他对我的存在只是幻想,那天之后,幻想成真。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热气扑面,睫毛煽动下,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唐小逸早已坐回车里,手里举着一盒c着吸管的红枣酸奶,方向盘前的袋子里还放着几盒,“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常喝奶的缘故?”
“天生的!”我接过奶盒,放到嘴边,努力吸了两口,美滋滋地答着,心情大好,懒懒地躺回椅背上,抬眼透过反光镜里看到一张辣得泪眼婆娑、唇若喝血、面似血染的脸,不由得自叹道,“颜如玉,气如兰,活色生香是也。”
并扭头要求唐小逸附和,“是不!唐少?”
唐小逸半倚在车座上,长臂延伸,手指抵着我的肿唇,轻轻地摩挲着,“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确实是个勾魂魅骨的小妖精!”
党宁,我的爱!
爱是什么?
佛经上说:爱为网、为胶、为泉、为藕根、能为众生障、为盖、为胶、为守卫、为覆、为闭、为塞、为闇冥、为狗肠、为乱草、为絮。从此世至他世,从他世至此世,住来流驰,无不转时。
《红楼梦》里说: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化?
色色说:我当年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下了场雨……淹死了。
小米说:树愈静而风不止,我愈恋而他不在。
我说:很傻很天真……
党宁就是那个让我那很傻很天真的人,其实我还想更傻更天真的时候,梦醒了……
那个夜晚,那个如同今天这般月明星稀的夜晚,所有的美好全都消失。
“你们在干嘛?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等伤风败俗、扰乱校纪之事!”那晚,冲进来的正是以嫉恶如仇、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
在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我和党宁后,他的怒气差点把整个教学楼都震塌了。
学生时期,无论哪个学风开放的学校,都不会允许男女学生在学校里发生那种超乎于同学之情的关系的。
早恋已是让老师痛恨万分的事了,更何况比早恋还严重的早性呢?
训导主任像个黑面神一般站在我和党宁面前,扯着嗓子喊:你们父母的电话是多少?
从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叫家长是老师必备的法宝之一。
没想到到了高中,依然是!
可——
我低着头嗫嚅地说:主任,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有什么话您跟我说也一样!
训导主任恼羞成怒: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今天晚上你的家长不来,你们休想离开!
我抬头,语带委屈:主任,我没说谎,我的监护人是我小姨,可她现在远在北京,不可能这么快赶来的。
许是我清澈的双眸感动了训导主任,许是训导主任懒的跟我这种‘人渣’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他转头厉声地问党宁:你的父母呢?难道你也是孤儿?
党宁清冷地飘了他一眼,爽快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电话接通后递给训导主任。
紧接着,我和党宁的班主任被午夜凶铃招了过来。
“香朵儿,你太让老师失望了!”那天,班主任老陈老师一张脸黑沉地说。
老陈老师从高一开始带班,三年来他对我极好,当然了我在他眼中也是极规矩的孩子,考试从来没下过班里第二名,即使跟党宁在一起的一年半,我依然稳坐全班第一、全校前五。
我的成绩很稳定,不稳定的是我的思想!
那天我看到他眼中对我深深厌恶和痛惜!
“还有一个月就是高考了,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么胡闹呢?你们在拿自己的前途在开玩笑!怎可这般地儿戏呢?”党宁的班主任严厉地斥责着,有着怒其不争的愤懑。
“党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都是乖孩子,从来都不让父母担心,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资优生,没做过丁点有辱门风之事!可今天,你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随后赶来的党妈妈也很生气,可说出来的话很含蓄,亦是一脸的担扰。
党妈妈确实是爱子情深,可她的话却绝对偏袒,她恼我,用话语埋汰我,可我不怪她。
因为他是党宁的妈妈,因为我爱党宁。
我看向党宁的眼眸有些无助,却不后悔!
我是真的很爱他,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只是如果时空倒流的话,我想我会选择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将自己交给他。
党宁向我走来,嘴角依旧扬起,望着我的眸子清澈的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纯洁的、无辜的。
方才的那一幕糜烂和堕落只是他们的凭空想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党宁拉着我的手,眼眸直视训导主任:“我不觉得我和朵儿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