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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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09-22 10:04 字数:12343
功能 和 功能!
幽暗的灯光,氤氲着雾气,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党宁的情景,很浪漫很言情!那天下着朦朦细雨,我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不是因为浪漫情怀在作祟,而是因为这条路离宿舍最近,我没有带雨具的习惯,穿过层叠的杨树林,踏入幽静的绿荫小路,吸入一阵阵最纯净的竹林淡香。
我抹了抹脸上的朦胧小雨,便在拐角处豁然看见这样一幅难以形容的景致……
在一片烟雨朦胧的菊海中赫然伫立着一单薄的人影,那人轻仰起着精致的下巴,微张着淡橘色的柔唇,轻触着单薄的鼻息,微闭着脆弱的眼睑,白净的脸上毫无杂色,阳光似乎能穿透他的皮肤。那清秀的五官纤尘不染,让人一见顿觉清爽。
他双手叉在白色裤带里,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雨中,银色雨丝淅淅沥沥地飘洒在他周身,让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清冷而孤寂的气质。那双眸子非常深邃,让人忍不住想探究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那鼻梁,高挺纤秀,让人的手指忍不住想顺着那完美的弧度滑下。
还有那嘴唇,柔和却带着距离,在那一刻,我的唇顿时痒痒的,从此,心头便氤氲上一种渴望,那一刹那,我非常妒忌飘洒在他周身的雨丝。
雪河清清水,幽幽空谷人!脑海中愕然飘出这么一句话!
再然后就是天雷勾了地火,我有种被电触了的感觉,我想那就是传说中的爱了吧!而且是一见钟情。
现代科学证明,人有生物电流,有磁场。生物电流能够互相感应,只要频率相同,就好象收音机接受无线广播电台的讯号一样。
有人说,情感有定向性,就是出于这个根据。
‘一见钟情’就是因为爱和被爱的两人的电磁波频率相同。
年轻的心总是毫无畏惧的,虽然我极不想打破这份仙人独立的宁静之姿,可是我到底是凡人,凡人的欲望那是相当可怕,不计后果的!
于是……
靠近了……
一步步,在这摇曳了朦胧银雨的姹紫嫣红里,在那繁育生命的黑色土地上,踩着不和谐的小高根鞋,努力拔着一个个深入土地的坑洼,留下一路泥泞下的脚步,步步靠近……
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要跳出自己的喉咙,但却在站到他面前的一刻而平静了下来,导致我不知道是心跳挺了,还是忘了呼吸。
只记得自己那沙哑中带着恳求的语气响起:“我……想吻你,可以吗?”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因为,我是这么想的,这么渴望的,这么迫切的需要着。
他仰望四十五度的下巴缓缓垂下,一双似水般清澈的眼眸对上我如火般炙热的眼眸,有些愕然,似乎被惊着了。
人说色胆包天,大抵就是形容我这种人的。
虽然我是用询问的语调,可是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我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有些迫不及待!当那比想象中更加柔软冰凉的唇畔落在我微张的呼吸口时,我就这么沉沦了,像陷于沼泽地的可怜儿,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
之后,在辣椒事件的帮衬下,党宁走入了我的生命中。
那年我上高二,在五班,而他才转入s高一个月,亦读高二,在七班!
我的党宁,喜也好,怒也罢,若竹的清冽,若月的温润,若泉的甘甜,若火般炙热。
时而飘渺非凡人,时而融入你骨髓。
我一直都认为,党宁不是人,他是神,高高在上凌驾于红尘之上,冷眼看着这世间凡夫俗子们颠沛流离。
有一天当神降临在我面前对我说:可怜你无父无母孤儿命,从今以后,有我相伴!
当神变成人,变成你最爱最离不开的亲密爱人时,才发现他是披着袈裟骑着白马的复仇王子。
这时候,王子没了,神也去了,留下来的只是黑暗、无穷的黑暗。
如果魔鬼一直生活在黑暗世界,那么他不觉得光明有多好,可一旦他接触了温暖,又习惯了阳光,那么再次将他丢回冰冷的黑夜,他会感到恐惧。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一个似仙若神的人,心机怎么那么深。
耳边一声吟唱:多情多绪小冤家,迤逗得人来憔悴煞,说来的话先瞒过咱。怎知他,一半儿真实一半儿假。若是那些好都是为了骗我,那么他无疑是奥斯卡影帝最佳当选者。
莎士比亚曾说过:“爱情是幸福的,然而又是痛苦的。”我从来不曾领会这世界文豪所说的哲理,但从我认识他以来,我才知道爱情是酸甜苦辣的多味豆,它即可以激励你站起来,也可以淹没你。
什么时候你为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的时候,你的爱情就来了。
什么时候你为了一个人哭的不顾形象,整日整日失眠的时候,你的爱人也走了!
展颜(女主角)说:我一直在思念季冬阳,思念的太用力,有的时候我也怀疑,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存在过,还是仅仅是我想象出来的。
我忽然泪流满面。
我没有党宁的照片,得知他回到y市的时候,我把我的照片、他的照片、他和我的照片都扔进了学校后面的小溪中,那年雨水太大,溪流湍急,待我扑进溪水中想将它们捞回时,已为时已晚。
那天之后,我高烧四十度,昏迷中他的相貌越模糊不清,我怕时间长了,终有一天会忘了他,于是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记住他的摸样!
我确实是我妈的女儿,为了爱我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比她当时还疯狂,还痴恋。
党宁说的对,我是贱,明明知道他是党叔叔的儿子,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小姨,可还是管不住自己心地爱着他,想着他,念着他…
一直在为他找借口,告诉自己他是爱我的。我在等待,等着他发现自己的心,等着他来找我,等着他告诉我,他爱我。守身如玉,只是为了他…
可事实证明,我既不是落难的公主,也不是被后妈继姐欺负的灰姑娘。而他却是货真价实的王子,一个复仇的王子。
三年了,他还没来…
他不会来了…不会…
这夜,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
烟火绽放
只是瞬间的美丽
过后
剩下的只是寂寞的凋零
maxim’spafris
maxim’spafris,是一家正宗的法国餐厅。艺术化的装饰,浆得雪白的台布,桌上摆着红色的蜡烛,台上有钢琴与现场演奏,侍者们都穿着燕尾服,完全是一派浪漫烛光晚餐的布景。
童谣说:拿破仑的铁蹄征服了欧洲的君主,而法国厨子的美食征服了全世界的肠胃。
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随着法国名厨被欧洲各国宫廷罗致,以及在1972年崛起的新煮食法(nouvellecuisine)备受全球欢迎,法国菜的王者地位更见屹立不动。
不得不说,每道法国菜就有如一件艺术品。除了色香味外,口感很佳,餐厅气氛营造的也很浪漫,在品味了这顿烹调程序比中餐复杂百倍的美食后,我发现,原来饭还可以这么吃,吃的如此苛刻,如此冗长,又如此讲究,一餐饭要经历几个步骤,盘子是一道道的上,又一道道的撤。
高级餐厅,规矩太多,吃到最后,我不仅没有酒足饭饱的感觉,还感到腰酸背疼腿抽筋,真累啊…比抗五十斤的煤气罐上六楼还累。
跟一旁的周周交换了眼神,只见她啜了一口chateau saint…esteve,抿了下粉唇,笑盈盈地说,“周先生、姜先生,这饭我们姐妹儿也陪你们吃完了,那尾款的事…”
艺院的学生以玩出名,以学为辅,以钓凯子为主,可到底还是有为生活奋斗的!
例如我和周周——
虽然都有着一颗‘一帘幽梦’的心,但从来没有将嫁入豪门这种妄想列为我们的人生目标中。
我们是拜金女郎,但同时也是务实主义者。
我们相信天下会掉馅饼,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准备装馅饼的篓子。
大一时,我和周周便开始打零工,做兼职。
我们是学美术的,除了外表之外,我们还具备多年的绘画基础,有着扎实的绘画功底。
起先是做新娘化妆助理,后来去秀场做化妆助理,给过一些不出名的小模特儿、舞蹈演员、小配角们化妆。
渐渐的认识了一些官宦子弟,活儿路子也宽阔了!
认识童谣后,不少活儿都是他介绍的。
再后来,壁画、人体绘画渐渐流行起来,我们也跟着掺和一脚,反正凡是跟画扯上关系的,我们都会参与一二。
不为兴趣,只为钱!
咱是学美术的,没成为名画家之前,生活还是非常艰苦的,谁叫咱选的是烧钱的专业。
时间长了,我和周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叫‘凡梦’,公司是我家,员工就两人,从老板到员工,从公关到设计,从接活到干活,从签合同到要钱,一条流水线下来就我两。
有时候活接多了,也会找一些学弟学妹们帮忙。
我说过,艺院学生还有为生活奔波的,所以人手不成问题,而我跟周周虽吝啬,但不刻薄。
抢钱时很麻辣,付钱时也很爽快。
我和周周摸样俊、嘴巴甜、活做得好、完工快、设计符合他们的胃口,所以回头客也多。
只是,人美是非多。
借机想打我们主意,占我们便宜的还真不少。
眼下这两位就是。
“盼儿,今个是周末,咱不谈公事!叫你们出来就是为了放松!谈钱多伤感情!还有,别叫我姜先生,太生分!叫我冰或者文冰,你要是喜欢叫就把姓去掉,叫先生也成……”
看看,这一脸戏谑,听听,这一嘴的调戏。
来的时候,就知道此乃鸿门宴,酒虽好,菜虽香,可眼下还有白吃的午餐?
都存着不干净的念想。
说话的人叫姜文冰,旁边的人叫周雨泽,均是三十出头的样儿,成功人士,城市里的白骨精(骨干加精英),是目前我们最大的客户。
半年前经学姐介绍认识姜文冰,接了为他公寓画壁画的活儿,后又经他结实了周雨泽,现在为他公司和别墅画做壁画,已经基本完工,今天是来要求结负尾款的。
“这不太合适吧!文童是我学姐,你是他男友,叫你冰或者文冰,传到学姐耳中,指不定怎么误会呢?先生嘛…我长这么大,倒了叫过不少人先生,可你也没教过我什么呀!”
呵呵…
咱艺院的女孩是吃素的?
“盼儿,误会了!我和文童那是普通朋友!”
嗯嗯嗯
是普通朋友,这年月,无论他们上过几次床,掉过几个胎,只要没拿本本都是普通朋友。
“你和学姐是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今个我来,就是为了尾款来的!”周周是装精的祖宗,多少人想占她便宜,可…
有几个成功的?
周周大名叫周盼儿,挺好听的名儿,由来很简单,盼儿,盼儿,盼望有个儿子…武林世家,多少有些守旧,重男轻女思想尤为严重,家规一则:周氏秘笈传儿不传女。
周周同学为此极为蔑视,穿着一身火红色女侠装,站在他爹妈面前,气势澎湃道:呸,周氏秘笈,有多厉害,比得过莲花宝典、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九y白骨爪、凤舞九天or截拳道、跆拳道、柔道、剑道and咏春拳?你们不就是想要个儿子吗?周耀祖,李凤梅,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给我生个小尾巴,我就敢把他给掐死。
那年她五岁,一番话震撼了老头老太和尚在人间的老太君、老太爷。
虽说童言无忌,可据周周同学说当时她的气势太强悍,以至于没人敢小瞧她!
此后当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传儿不传女的话。
我手捧红心道:周周,你居然以一己之力攻克了四个老顽固?扭转了他们几十年的封建思想,你真是我的偶像!
周周瞥了我一眼,淡漠地说:我弟叫周宠儿,现今一十五岁。
我讶:你没掐死他?
周周惆怅:那年我考上镇中心小学,留宿姥爷家,等我回去时,那小娃会爬了,白白胖胖的,我下不去手。
此后,四大家长非但没因生了儿子忽略这个女儿,反倒更为宠爱。
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明,周周同学不仅拥有情妇外表,同时也具备侠女气势。
对外谈判她主辩,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而我,只负责吃。
“盼儿,咱们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就因为不是第一回合作,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凡梦’的规矩!再说,我和朵儿还等着你的尾款买下一批活的原料呢…”
话说这份上,姜文冰若还打着用尾款来要挟周周就范的主意,那就太不识时务了。
“你放心,尾款明个我就叫助理打到‘凡梦’账上去!”
钱真不多,也就是他们几顿法国大餐的钱,可每回都要难为一番。
可我和周周都不觉得这是难为…
不就吃吃饭、唱唱k、泡泡吧吗?
我们陪的起!
“行!我等着!”周周巧笑颜兮地举起手中的chateau saint…esteve跟姜文冰碰杯,酒红色波浪长发甩动间,将她勾勒的越发妩媚。
瞧姜文冰那直勾勾的眼神儿。
呵呵…只能瞅着,眼馋!
“雨泽哥哥,以后有活儿,别忘了介绍给我们!”我亦笑了,举杯同周雨泽碰了下,小小地呷了下杯中的红酒,继续恬静着、温软着…
这叫一动一静、一柔一刚、一魅一纯,我们玩的就是角色扮演。
装呗!
“那是自然!”他笑了笑,应承了。
其实周雨泽人还不错,对我和周周都挺照顾的,半年下来帮我们介绍了不少活儿。
“那现在两位美女能赏光陪我们兄弟跳个舞吗?”姜文冰起身,绅士摸样儿地向周周邀舞。
周周大大方方地将手放到他伸出的手中,“我的荣幸!”
两人翩跹入舞池。
周雨泽学之,我微笑颔首。
舞曲欢快,酒香人美,我和周周一上场,便成了全场目光追逐的对象!
艺院里出来的孩子,都是玩的祖宗。
诱人的灯光,轻快的音乐,再加上我又喝了酒,我说过,我的灵魂里住着一只妖精一只魔怪。
酒能引出妖精,坏能勾出魔鬼。
周雨泽双眸中的我,双颊嫣红,眼眸迷醉,偏偏又扬着烂漫纯真的笑容。眼,聂人魂魄;唇,勾人情丝;型,引人堕落。
真真是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妖精的魂魄。
我眼中的周雨泽呢?
呵呵,就算是法海转世,也被我破了道行,何况他不是!
全然没有平日的淡定、平然、沉稳、大度,此时勾着我腰的手,仿佛黏上般,拿不掉,不想拿,眼眸中闪烁的光芒是惊艳、痴迷和隐忍的,让我得意的同时又有些讥讽。
男人,都是色迷心窍、色欲熏心!
整首舞曲,我一改平日在他面前温婉、娇柔的形象,香艳着、媚惑着…
就连周周都震惊了,事后直‘妖精、妖精’地唤我。
呵呵…
谁说我不是呢?
我眼角扫过,瞄见了一个熟人,在我正前方的两人位上,坐着唐小逸和他女伴。
他端着酒杯,慢条斯理地喝着红酒,嘴角勾着笑,很淡很淡,目光却直直地望向舞池。
我想起周周的话,这种地方,多的是凯子爷…
“朵儿…”
有人唤我,我回头,左前方四十五度的方向,站着男男女女五六个,其中我只认识一个。
可就这一个,让我头疼!
“寒凡…你怎么在这?”站在舞池中央,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寒着一张脸,走上台,冷冷地问,“他是谁?”
我这才发现周雨泽的手还贴在我的腰间。
“朵儿?他们是…”周雨泽微笑着话都还没说完,寒凡一拳头就朝他挥了过来,一把把我拽过去,“以后离她远点!”
啧啧啧…
这拳头挥的真血性、真男人!
若女主角不是我,被打人不是周雨泽——我潜在的客户,我想我会很狗腿地跑去恭维赞赏、逢迎拍马一番!
可…
“寒凡,你干什么,他是我…”客户!
我指他给我介绍生意,挣钱养活呢?
可我话都没说完,寒凡拉着我转身就走,我连跟周周打招呼、跟周泽雨道歉的时间都没有。
莲花elise跑车旁,寒凡将我困在他和车之间,“朵儿,跟一老男人跳舞,你不嫌掉分呀!”
周雨泽不老,虽比不上
寒凡一拜、唐小逸一伙,但摸样也不差,走在大街上也是一抢手货。
“他给我介绍活,我陪他跳一曲舞,我赚了!”
“我也给你介绍了不少活,你怎么没陪我跳过?”寒凡大吼,“再说,你那是跳舞吗?你那是…”
看来寒凡也是有脾气的,跟他在一起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向来都是淡淡的、冷冷的,一起玩,说话一向精简短小,却不会被漠视。
“寒凡…算了…我要进去了,周周还在里面等我呢?”
想说什么,却没说!冲他笑了笑,就要走,他拉住了我的手,“天这么晚了,你明天不上课?我送你回去!”
似乎有些烦躁。
“不用了!你还有朋友在等你呢?你去玩儿吧!”指了指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的男男女女,我笑着说。
我等着把这祖宗送走,回去安抚周雨泽呢?
“少废话!”寒凡拽着我打开车门,把我推上副驾,坐上车后问,“回家还是回学校!”
“回家!”红酒后劲大,此刻我有些头晕,靠着座椅,给周周打了个电话,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车子启动,寒凡默默开车。
虽然我常跟童谣他们一伙混,但是从未单独跟寒凡处过。
不陌生,但也没到那种什么话都说的地步。
名车坐着就是舒服,微风中,醉酒下,我昏昏欲睡。
突然感觉有东西挡在眼前,是一只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我立刻睁开眼,是寒凡,他已将手收回去。
我吃惊地望着他。
“你没事吧!脸红成这样,额头上都是汗。”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语气有些担忧。
我知道自己一沾酒精,脸就红的像发烧,可即使我真在发烧,他也不该直接动手来摸…
“我没事,脸红是因为喝酒上脸!”我看着他,心情有些怪异。
他毫无不自在,反而不时转头看我,也不惧目光的碰撞。
三年玩下来,童谣一干人等,我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他们的性子。
童谣性野,元丰性燥、穆青性y、觅风性急、干青性凉、而寒凡则性冷。
这群人中,我跟他关系最淡,可今…
“知道自己酒量浅、喝酒上脸,还喝这么多!”这次,是怨怪!
寒凡的人如同他的名一般,冰雪的容颜,凉薄的性子,柔软的短发利落的削下来,五官清俊,眼眸如同井水般沁凉淡然,鼻梁挺秀,唇角时常噙着一抹微笑,却很难达到眼底。
从侧面看,他更帅,再加上冷俊的表情,说实话,他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
唐少动气
我让寒凡把我放在小区外的便利店门口,对他说:“你先走吧!我去买点女生用品,呆会自己回家!”
买东西是借口,委婉拒绝他送我到楼下是真。
莲花elise太乍眼了,我们小区不算高档,但胜在位置不错,所以入住率很高,人多嘴杂的,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传到我小姨耳中…我连在酒吧驻演的事都不想让她知道,更何况这复杂的关系呢?
寒凡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启动跑车,绝尘而去。
走出便利店,我喝着红枣酸奶,拎着超市里的食品袋,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寒凡的怪异,童谣的黏糊,还有唐小逸那诡异的眼神,都让我的太阳x隐隐作疼。
“香丫头,回来啦!”
“嗯,大爷,散步呢?”
“小朵儿,回来了!”
“嗯,阿姨,遛狗呢?”
“朵儿姐姐…”
“宝宝,真乖,给你糖吃!”
我喜欢带着瑶瑶在小区溜达,所以很多老人和孩子都认识我。
我们小区地处四环之内,价位高,绿化好,草坪绿树,春意盎然,能买起这里的,必是精英中的精英,(我小姨和小米除外)只是这些祖国的栋梁平日里是很难见着的,他们一般都是日出而起,日落而归,祖国的花朵和栋梁的父母,倒是经常能看见!
可我记忆力太差,为了怕叫错人,凡是老头儿都管人叫大爷,老太太都管人叫阿姨,小朋友都管叫宝宝!
效果不错,至今为止没因称呼错误而得罪人。
一路打着招呼回到13栋,楼下,停着一辆兰博基尼,蓝色,很炫…
我激动地打了个口哨,颠着我的三寸小高跟奔了过去。
兰博基尼lp650…4是一款无顶敞篷超级跑车,全球仅限量发售50辆。此车所搭载的6。5升v12发动机最高功率为650马力,从静止加速到100km/h只需3。4秒,急速可达到330km/h。
这款车,可是我钟爱的几款跑车之一,我曾和周周在招聘会门口见过,却也只是见过。
围着这款车摸了一圈,感慨,名车就是名车,瞅瞅人这线条,瞧瞧人这弧度,再摸摸人这手感,非一般夏利、qq能比的。
男人们总说车子是老婆,女人是情人!
老婆是用来宝贝的,情人是用来宠溺的。
我要有一辆这样的老公,我也天天把他伺候的周到服帖,然后让他载着我大街小巷地炫耀,瞧咱这老公,多拉风…
车窗被摇下来一半,唐小逸正坐在里面,抽着烟,懒懒地倚靠在车座背上,望着我,“摸够了没?”
我干笑两声,“你老婆真漂亮,身材真好!”
他坐直了身体,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斜靠着车门,慵懒地抽着烟,对我报以轻飘飘的一瞥,淡漠的表情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具有男人的成熟魅力,一双睿智的眼眸摄魂夺魄。
随手弹掉了烟蒂,不经意间的动作却透着潇洒迷人的风采。松掉的领带,有些微凌乱的西装,这个男人在黑夜的衬托下浑身散发着罂粟花般的致命吸引力。
“你怎么来了?”我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问。
不是应该在法国餐厅享受美食美酒和美女吗?
他不说话,突然向外走去,更让人掉眼镜的是,他手上牵着的是我的手。
我被他猛地一扯,有些疼,眉头紧蹙,“唐小逸,你放手!”
“闭嘴!”他转身怒吼一声,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外走。
我虽然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火,但我不敢在他盛怒中去招惹他,我可时刻记得,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他y沉不定的个性,让我很难保证他没间歇性精神病,为了生命安全,我决定放弃反抗。
他就这样一直牵着我的手,紧紧地牵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小区,步入茫茫夜色中。夜晚的街道,依然熙熙攘攘,人流不断。
人来人往间,我看不到,摸不清,想不透,牵着我手的唐小逸,这到底是怎么了?生的哪门子气,撒的哪门子泼?明明在餐厅里跟美女吃的好好的法国大餐,怎么就出现在我家楼下?明明开车过来,为什么还要这样走?这是要去哪呀?
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明白寒凡和唐小逸,甚至连童谣也从未看懂过!
“唐小逸,你放开我!”
“唐小逸,你弄疼我了!”
“唐小逸,我要回去睡觉!”
“唐小逸,你到底带我去哪?”
“唐小逸,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唐小逸,你这是绑架,会坐牢的!”
“……”
我和唐小逸,就像是个包容的父亲牵着顽劣的女儿,任女孩如何吵闹,父亲只是一味地纵容。
我用旁光、侧光,将我前面的唐小逸扫了个遍,却不见他回头;我用逆光、尾光,又重新扫视一圈,他仍旧没有吭声的打算;最终,我发现,就算我用激光扫荡一圈,他也不会回头瞄我一眼的。
心里越发焦躁不堪,眉头也锁的越发紧,我想翻脸了,使劲地想将手从他钳制中挣脱出来,可他像是知道我的心思般,手越握越紧,到后来,竟十指相扣,紧紧纠缠…
我烦躁地甩着手中的便利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可直到袋破奶洒时,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甚至连我想去捡掉落在地的酸奶都不准。
“那男人是谁?”许久,久到我以为唐小逸今晚打算就这么跟我演默剧到天明时,他突然开口了,我愣了愣,有些迟疑,脑子依然糊哒哒的,“哪个?”
“跟你跳舞的那个!”
“哦我客户!”
他突然转身,将我近路旁的树干上,困于他和树之间,恶狠狠地吼着,“香朵儿,我真想掐死你!”
被他拉着走了这么久,又累又疼又委屈,被他这么一吼,越发憋屈,蹲在地上,像个耍赖的孩子般,嘤嘤地哭了起来,“你以为我想?呜呜…可我辛辛苦苦画了大半个月的画,手酸的两天都拿不住筷子,他凭什么赖着不付钱?凭什么呀!你说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有钱少爷凭什么就喜欢耍着我们玩?几顿饭的钱非要拖着欠着赖着,好玩吗?有意思吗?”
我象个孩子抽噎个不停,“你以为我不想安安分分地读书,当个潇潇洒洒、及时行乐的大学生,你以为我想这么辛苦,这么累,受你们的气…我不就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赚点学费,养女儿养自己嘛!可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呢?”
我哭的无法自制,撒火般地薅着绿化带上的草坪,摔着砸着恼着怨着…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钱的重要性!
当那些有钱的善心人士穿着名贵华服、揣着名牌钱包,拎着花俏却并不实用的礼物,抱着孩子来到孤儿院慰问我们这些孤儿时,一边假善地将礼物发到我们的手中,一边冷眼地看着他们的孩子辱骂、取笑我们。
在蜜汁里泡大的孩子们,爱心也许是有的,可是攀比和优越感同样也存在着。
优越的环境和父母的宠溺,让他们更早学会的是嘲笑、讥讽、刻薄和鄙夷,又怎会懂得我们的痛苦和孤独?
他们还小,还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
看到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是厌恶和炫耀,他们脑中存在的是等价交换。
当施舍方和被施舍方发生冲突时,往往有理的一定是强者。
他们的父母捐赠物品和钱财时,他们便有了可以任意欺凌我们的权利。
大体院长和家长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所以当他们的孩子欺负孤儿院的孩子时,他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漠视着,而当我们受不了侮辱反击将他们的孩子揍哭时,大人们护犊的本性暴露出来了,将自己喂的白白胖胖的儿子揽入怀中,一边心疼地呵护着,一边厌恶地斥责我们的教养问题。
归根总结:我们是一群有妈生没爹养的小赤佬。
从哪个时候,我便明白了,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而这个分界线便是钱和权。
我想我是早熟的。
七岁的时候,我便知道塑料、铁、废纸是可以卖钱的,垃圾可分可回收和不可回收。
我不是我妈,我比她现实,爱情不是我的全部。
为了赚钱,我捡过垃圾、做过童工、卖过报纸……现在还沦为了舞女……
我不怨天尤人,这世界上比我悲惨的人多的多,我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是……
可,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呢?
长的漂亮,人家说你以色拉活,谁看到我的劳苦我的付出我的辛劳了呢?
“好了,好了,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要回来,好不好?”唐小逸蹲下身子,将哭的泪流满面的我抱起,护在怀中,轻轻地安抚着。
我抽噎着小声说,“你这么好心?难道你想从中抽回扣?唐小逸,不带你这么黑心的?我们这可是血汗钱呢?”
其实我知道他不在乎这点钱,可这样温柔的唐小逸和方才吼我的唐小逸,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请原谅我的心直口快!
“香朵儿!老子在你心中就这么龌龊?”他火大地吼我,伸手拦住一辆的士,打开门,一把打横抱起我向车里走去。
“那你也跟他一样,打着我的注意?好吧!若是非要在两人之间昨个选择,我选你!”我知道唐小逸对我还是有兴趣的,不然他也不会扔掉一个大美女来找我。
“哭得像小狗似的,谁要你!”他嫌恶地把我推到一旁的座位上,忿恨地吼着。不过动作还是挺轻柔,至少没弄疼我。
“你不跟我做,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再没心没肺,也看得出他对我是真的好。
“老子犯贱成不?”一声怒吼,吓地我刚飘出去的心神马上归位,他嘴角扭曲成一个自嘲的笑容,一言不发地把住我的后颈,猝不及防地将自己的唇压止我因讶异而微微开启的唇瓣,纠缠挤压,轻啜的呼吸交织着他诱惑的鼻息,舞动着激情的旋律…
“唐小逸…”不想你还吻我!
你个没立场爱撒谎不诚实的男人。
他不理会我的挣扎,文风不动固住我,纠缠我的舌。
呼吸被吞入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唇间,肺里的空气被抽光一般。
近乎窒息的恐惧感,我不住的挣扎,他如狂风样席卷我的唇舌却愈见激烈。
头脑因缺氧开始昏沉,腰肢酥麻,抵抗越来越无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愕然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开始回应他的吻。
“我他妈的真想吃了你!”他含着我的唇,重重地吮吸,浅浅地咬着…
不忍、不舍、又恼的要命、恨的要死!
我轻笑,呵呵…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暧昧(上)
雅岚休闲吧,环境古朴典雅,又不失现代豪华,总体风格为中西合壁,突出休闲与随意,具有十几套不同风格的单间以及幽雅别致阁间雅座,温暖的瞪,泛着黄晕,不仅不低俗反而很有意境,细节处甚至有些旧时二三十年代江南的情调,大气中透着细致。
被唐小逸牵着走了半个小时,又坐了半个小时计程车,饶我再好的性子也被磨暴了、再好的体力也被磨软了!
跟着他进了包厢后,我猛地甩开他的钳制,一个猛子扎进柔软的沙发上,瘫软成一滩泥。
包厢里的男人帅、女人的美,可我全无欣赏的意思。
“小逸,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丫头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看似挺寻常的问话,其实内有玄机的很。
“在路上碰到的,脏的像被遗弃的小狗,看着可怜就带了过来!”唐小逸的回答中,有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小逸,你把这祖宗带来,今晚又不想上场了?”问话的是王子,接话的是眼镜哥哥,“醉卧美人榻,宁死也甘愿!”
果然人家还是有点文学修为的。
他们都是玩家,从女人胸脯、男人菊花堆里爬出来的资深玩家,自然早就看破我和唐小逸之间的猫腻。
对于此事,我采取不搭理不解释不参与的态度。
歪斜着躺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地用手做扇,扇风解署。
程俊不甘寂寞地凑了过来,“怎么了?妹子,闷闷的样儿,谁欺负你了?”
“哥,您还猜对了,确实有人欺负我了!”
“看出来了?告诉哥,谁欺负你了,哥替你做主!”说这话时,眼睛却飘向唐小逸,一脸的调笑,一嘴的酒气。
唐小逸也看向我,唇边飘着一弯淡淡的笑容,似洗耳恭听,似玩味嘲讽…
“前段时间接了个活,按时完工,质量保证,可老板挑三拣四不肯付余款!”
我说的这人,姓李名富贵!锦绣房地产的老板,老色鬼一个,我和周周两个月前接了为他别墅做壁画的活儿,活儿都结束一个月了,可尾款到现在还没结清。
这话说了一半,后一半是他竟然以这个做要挟,暗示我陪他上床、做他情妇。
我cao他祖宗十八代,姐虽然看起来不纯情,可却一直都没做过不纯情的事,唐小逸除外!
想到前天下午他以还款为借口将我堵在校门口,又死皮赖脸拉我上车的情景,我就恶心想吐。
周周说,一葛优范伟的结合体,愣装纯情小男生吃嫩草!
我呸——
我也不是没遇到过借由接活打我们主意的人,可这周富贵不是一般人,跟周雨泽他们也不是一档次上的,我说的是人品,不懂情趣,只想□,说不来理,讲不通话。他就一土财主摸样,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就想方设法地把你弄上床,缠、粘、赖、霸…无所不用!
甚至放言,要拿下我和周周做她的情人!
真是癞蛤蟆吃天鹅——白日做梦。
周周虽有功夫底子,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是这里的开发商,黑道白道都有些势力,我和周周不敢硬碰,只能软躲。
童谣倒是能帮上忙,可他才因打架被老头关禁闭,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至于唐小逸,我认为我和他的关系还没到那种他可以为我去得罪周富贵的地步…
也许他并不将周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