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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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09-22 10:04 字数:12556
功能 和 功能!
这红楼女子就好比香水,各有各的香,各有各得味,臭男人需要香水遮盖身上的臭味,可并非每款香味都适合男人,一款契合又对味儿的香水情人并不好找!”
王子是‘紫岚’的老板,而紫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旗下的很多艺人都是国内一二线的明星,对女人自有他一套的见解,这番话明褒暗讽,其调戏意味颇丰。
揉了揉身边的女子,引得她娇笑连连。
程俊说:“若是我,我会选探春!她有凤姐一样的本能,更有凤姐不具备的学识。所以探春身上的,发散着一种英气,如刀刃新发于硎,灼灼人。
探春有杀伐决断之能,性格严整而不可犯,凤姐对她,尚且要规避三分。凤姐为“利”而无情,探春则为“理”而无情,只要占到了“理”,她是百折不回。”
“红楼女子我最不待见妙玉,用四个字总结——自命清高!妙玉的清高,实为矫情。毛病比黛玉还多,却全没有黛玉的坦荡。维持着贵族的作派,其实早已失落了贵族的精神。
她很像《百年孤独》里从小以为自己要当女王菲南达,她的小姑子阿玛兰塔学着她矫揉造作的文法,形容她是“这是那种对自己……都会恶心的女人”。她对那个点犀(qiao)的得意,快赶上菲南达的金便盆了。
今日的妙玉,定是城市小资,只穿某个品牌的高档时装,喝现磨咖啡,吃哈跟达斯雪糕,看《格调》、《挪威的森林》,上网评《花样年华》……矫情地够可以!”严斌向来话不多,句句精简但经典。
听女人谈男人我听多了,可听男人讲女人,却很少!尤其红楼梦中人,他们说的精彩,我听着认真,听到与自己认知相同的论调就点头,不同也无所谓,全当听天桥说书。
一旁的谷冬,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摇晃着手中装有洋酒的杯子,轻轻说:“现代男性喜欢黛玉是困难的,这是一个对爱情精于计算的年代,黛玉问题特多:体弱多病,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和她在一起,非要有很多的耐心不可。
很多人以为,只有宝玉那样“娘娘腔”的人才会对黛玉陪小心,其实恰恰相反,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懂得欣赏黛玉的性灵之美——她是最纯粹的女人。
薛宝钗是妻子的首选,我的意思是,按择偶的标准来看,她无一不佳——健康丰艳,稳重大方,圆融圆通,带出去一定博得满场彩声。选择宝钗的男人,理性、现实!
黛玉报人以直,凤姐御下以威,宝钗则挟“德”与“术”令人归化。整个大观园无不在其笼络中。她是儒家理念和道家权术的最完美结合,世事d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宝钗的学问文章早就出神入化,真正达到了大道无形大音希声的境界。以前女子在社会上无用武之地,只徒争胜于闺阁,以夺取好丈夫、将来当上“老祖宗”为最高 业绩,今日之宝钗,更会有一番作为。”
说道这,谷冬突然搂住边上有些娃娃脸的丫头,对着她说:“但我喜欢史湘云!有些孩子气,浑金璞玉,灵窍未开。您别看她鹿r吃得快,喝酒喝得疯——她根本就是拒绝长大,一遇事情,挥拳攘袖直上,像个侠女,其实是缺根筋。”
恩我同意他的说法,但他少说了一句,这样的女孩子,爱恨都直截了当,所以容易被人笼络,被人利用。我有种感觉,他这长篇大幅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掩饰或变相表白的意味…
果然娃娃脸的丫头在听到缺根筋后,一张俏脸涨的绯红,举着拳头,朝眼镜哥哥吼去,“你才缺根筋,你个腹黑老狐狸,你丫拐我来这,就为了拐弯子骂我…”
谷冬一手钳住她俩细腕,猛地拽进怀里,紧紧抱着,低低笑着,凑近娃娃脸,用鼻尖磨着她的小脸颊,“你就听懂了缺根筋是说你?那怎么没听出我喜欢你?”
“呃…”此话一出,娃娃脸瞬间迷茫,而后双颊布满迷人的酡红。
谷冬唇畔笑意更浓,低头吻住她微张的粉唇,像个饥渴已久的旅人般贪婪的吸吮,品尝她的甜美,俊美的脸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我倚靠在沙发上看的痴迷,双眸烁烁,啧啧啧以往都是他们看我和唐小逸搞暧昧、玩亲亲,从当事者变成旁观者,我突然明白,这感觉有点兴味、有点刺激、也有点妒忌和羡慕。
下意识地,我的眼神飘向唐小逸,他整个人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众人,没有评论的打算,不时地跟身边的女子低声谈笑着,一个笑容满面,一个谄媚讨好。
唐小逸,你大爷的!(下)
看他寻到新的目标,我到有些松气的感觉,此女若真的能让他满意,是否能抵消一些我带给他的怒愤?不能全部消除,总是能减轻一些吧!
“朵儿,看过红楼梦吗?”程俊突然问。
我白了他一眼,“十岁的时候就看过了!”
那年我直接被s中录取,没有升学考试的压力,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在暑假的时候将《红楼梦》过了一遍,精不精不知道,全当解闷呗!
之后,又断断续续地看了四遍!不精,混了个脸熟而已。
“哦!那你说说你心中对梦中人的看法?”
“说得好,有奖励吗?”
从程俊和王子的谈话中,我得知,除了娃娃脸,另外三个皆是从红楼梦选秀中走出来的,虽没有拿到名次,但因为姿色颇美,被王子签约到‘紫岚’名下。
我没有看过红楼梦选秀的栏目,所以也分不清谁是谁的扮演者,但是说句公道话,巨是一水儿的美女,身上那骨子清高自傲、孤芳自赏的气质却一个比一个拿捏的娴熟。
娱乐圈那点事不算秘密,潜规则这种事也不算下作!
可我看不惯她们那看我的眼神。
尤其是唐小逸身边的姑娘,挺水灵挺气质的姑娘,眼眸看向唐小逸时就柔情似水,瞄向我时却轻蔑不屑,眼神里飘着:此等货色,也敢同我等平起平坐。
其他两位,虽不像她这般红果果的□l,但都是高姿态对爷儿,低目光睨我。
我就一俗人,做不到勿气勿恼勿嗔勿怪,可,气归气,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真是个小钱精!”
我呵呵地笑着,废话!我都快成无业游民了,再不抓点时间赚你们的钱,我喝风呀!
“说吧!”
我高卷起衬衫袖子,色色说这样的我特有文学小青年的气质,咳咳两声,清清嗓子,当真开始卖弄起来,“选择黛玉,说明您重视精神的契合和情感的共鸣,说明您有为爱不断付出的勇气。可…黛玉难找啊,弄不好,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说这话时,我扫了眼唐小逸身边的美人,刚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她是黛玉妹妹的候选人,长的还真美,只是神韵差了很多!
“再来!娶了宝钗,你会很幸福,但亦会感到郁闷。换一种讲法: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跳过史湘云,我着重于王熙凤,“凤姐身上,有着这个没落贵族之家最缺少的生命力,她野心勃勃,勇往直前,攫取一切自己认为应该攫取的东西。她只是倒霉,生逢末世而已,否则,她就是斯嘉丽。只有白瑞德,才敢喜欢斯嘉丽,阿希礼就敬畏于她的生命力而一再逃避,他也不配斯嘉丽,只有具备同样生命力的白瑞德,才是斯嘉丽的对手。
凤姐的悲哀在于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好和贾琏那样恶俗的男人捆在一起;斯嘉丽的悲哀在于她有选择的权利,可她母亲给她的清教徒和淑女教化却总和她的本性相冲突,使她看不清楚自己的选择。
我们责备凤姐和斯嘉丽对金钱的狂热、对人的冷酷无情,但很少看到一个事实,即她们都缺少安全感。贾琏使凤姐没有安全感,战争使斯嘉丽丧失了安全感,那是她们填补内心空虚的一种方法。不要以为是凤姐的胡作非为导致贾府事败,若是没有凤姐,贾府败得更快。
一切创世神话中的女神,都多少有点王熙凤的气质。比如苏美尔神话中的印娜娜。黛玉和熙凤们支撑着精神与物质的两极,黛玉们使这个世界美丽,熙凤们使这个世界进步。”
我欣赏凤姐,但是我不愿做凤姐,那样的女强人太累!
“喜欢探春的人,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若是自度气不足以胜之,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否则,您和她在一起,一定非常辛苦,还落得她丢下一句谢道蕴的话:‘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探春的性格造就了她不同于别的姐妹那凄惨的命运。整部红楼梦中,探春无疑是大观园众姐妹中下场最好的,婚前无几人敢欺,婚后和夫君琴瑟和鸣!
可别忘了,她嫁的男人可是草原的汉子,野性的同时也有着豁达的心,若是中原的男子,又几个能包容那样的她?
我呷了一口程俊特地给准备的柠檬汁,润润嗓子,继续卖弄,“元春可贵之处。她看得破自己的“凤藻宫女尚书”,其实“终无意趣”,养尊处优,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去处”,这样的女人,宠辱不惊。”
到底是皇宫出来的人,没有点底蕴也不会受宠!
可以说元春的生,造就了贾府;元春的死,使得贾府破灭。由此证明皇帝是多情也是薄情的,宠一个女子,可以让她以及她身后的家族兴旺成贾府,在她死后,则落得如此下场。
用葬花吟词中一句概括: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晴雯呢?”
问道这,我觉得眼前的爷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们是真的兴致了?还是拿我逗趣呢?我管他!他们要听,我讲!管他存什么心思?我当上百家讲坛栏目了。
我端起杯子灌了两口水,笑了笑,极为□,“晴雯嘛…水蛇腰,削肩膀儿,钗甜鬓松,衫垂带褪,大有春睡捧心之态!美,那是真美!调教的好了,那可是世间难得的尤物!”
说到这,还故意砸吧着嘴巴,发着惊叹的声音,意犹未尽。
小啄一口杯中的酒,话锋一转,“若是娶了袭人,啧啧啧,一辈子没指望。袭人一个被封建思想完全侵蚀的女人,一个从骨子里透到外奴性十足的女人。跟那样的女人结婚,你会越来越有爷的感觉!可一个喜欢女奴的人,不会是精神上的贵族!”
我一番点评之后,大家看我的眼神也都变了,说不好什么味儿,算是惊讶吧!呵呵…怎么样,咱除了黄色笑话外,会的东西还挺质的吧!
“照你这话说的,里面的女人没有一个挑不出毛病的!”说话的是坐在唐小逸身边的女孩,我看得出她很不爽!
她不爽是应该的,谁叫我的卖弄抢了她的风头。
我淡淡一笑,“别说这十二金钗里的女孩不是十全十美,就是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也找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或女人!女人的美在于男人的发现,你找的是老婆,又不是女神,干嘛要十全十美?真的爱上一个人,只需她一个优点,可若不爱的话,也只需一个缺点!你爱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而她的缺点便是优点了!”
这番话说的我都觉得酸!
“那若是你,你选谁?”自我进来,一直都保持大爷风范的唐小逸主动开口问我了,在目光对上我时,眼眸中光华流动,使他看起来更加俊逸非凡。
我愣了愣,吃不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终是回答了,“紫鹃吧!紫鹃,是大观园里精神最健全的女孩子,她是那么的真诚善良,细心体贴,为人着想。所以曹公以“慧”许之。
智者乐,仁者寿。黛玉思想爱走极端,她却豁达得多。她是最没有奴性的,晴雯比她尚有不如,因为晴雯努力摆脱奴隶身份,凡事争一口气,而她潜意识里就没把自己当奴隶,她是把黛玉当作自己的朋友去关怀爱护的。她的贵族气质,不逊于黛玉。”
“那你觉得你像谁?”他望着我,笑了笑,只是那眼神却是冷漠与疏离,还有一丝不耐烦。
我笑着说,“世上女子千千万万,没有两个女人是相同的!就像dna!你或许能将另外一个人模仿的惟妙惟肖,可也只是在模仿!你终究有自己的生活。当然入迷的不算!”
“若你是林黛玉,你会爱上贾宝玉吗?”还是他,有些儿咄咄人的味道。
今个他似乎跟我扛上了。
我深呼吸,大吐气,告诉自己,人是爷儿,我是姐儿!
我略微思索,点头道:“会!爱情有时候很简单,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微笑,就将两个人的心连在了一起!撇去前缘不说,就是生在那样的环境下,也足以让林妹妹爱上贾宝玉!宝玉或许花心,或许是不学无术的执胯子弟,可他却在黛玉最年幼,最需要亲人呵护的时候闯进了他的生活,那时候他们才多大!那样的爱才纯情!无关乎一切!况且宝玉除了这些外,还是个实实在在的美男子!美色,不分男女!一旦爱上,其他再好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我认为这是黛玉的幸,也是她的不幸!她幸的是,在生命中遇到这么个可以让他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是爱着她的;她不幸的是,生在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环境和有着那样的性子和身子!”
我缓口气,“可我终究不是林黛玉!”我像她爱宝玉一般爱着党宁,可我终究不是黛玉,而党宁?也终究不是我的宝玉!原以为还有一个童谣相伴,可今个才知道,他也不是我的,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说完这些话,我觉得我太累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朝身后的沙发倒去,妄想闭关打坐,可有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那你呢?遇到那个让你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吗?”
问这话时,眼睛透过昏暗的灯光直勾勾地着我。
是个人,都有底线,我觉得今晚他破了我的底线,于是,脸一拉,口气不似方才的柔和,显得僵硬起来,“唐少,我没有义务拿我的隐私来供您老人家解闷!”
“多少钱你会说?”唐小逸似乎很执拗。
“多少钱我都不会说!”我有些激动,烦躁地捶着沙发,起身,准备离去。
人人都有好奇心,人人心里都有“杂草”,都有想窥视别人内心最不为人知一面的冲动——
我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很想知道范美人到底有没有整过容!
“怎么?恼羞成怒了?不想要小费了?”
“如果你们因为我今晚没有满足你们的听觉而拒付小费的话,那么,抱歉,我不是天桥上算命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磕。”我抓了抓包带子,咬着下唇,沉声说,“以后您就是给再多的小费,我也不再攀你这颗高枝!再见!”
最后两个字有些赌气的味道。
气呼呼地甩了下手中的包,我知道今晚我任性了!这屋里的爷儿,哪个不是一句话就把我捏死的主儿。
可我就是没刹住火儿!
唐小逸今天惹火了我,他真的惹火了我!
哥啊!哥啊!哥!(上)
我们都不是贪玩的小孩,
只是被悲伤覆住了眼睛,找不到来时的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悲悯你的同时又跟你玩着无伤大雅
的游戏,
如同一个迷宫一样,希望你走出去的同时又不想你这么
容易就把迷题打破。
身边的人,聚聚散散 离离合合,从未停止过。
你用你的纯情打动了谁的心。
谁的眼神只为谁妩媚?
我是我,我不是我。
出了包房,耳边嘈杂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给不了我身临其境的感觉,我像只游魂般游荡在酒吧大厅,看着在音乐中扭动的哥儿姐儿们,有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灯光幽暗…
笑声刺耳…
突然身后窜出来一手拉着我倒退几步,我惊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寒凡,拍着胸口,替自己压惊,没好气地低吼着,“你干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下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他问,对于突然跳出来吓我的做法一点不觉得抱歉。
“哦!手机坏了,信号总是接收不到!”
我又撒谎了,这习惯不好,真不好!
今个下午,我在家里睡觉哪也没去,醒来之后,打开手机,数十条未接电话扑屏而来,唐小逸、寒凡、童谣都有打电话过来,刚连接到信号,手机就响了,童谣打来的,我没接。不想接也没空接,家里太脏,我忙着大扫除!
之后,手机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来电铃声《小河淌水》: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
一阵轻风吹上坡;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客厅里,瑶瑶闻曲起舞,最近她们舞蹈班正排着这曲舞,她有些条件反s了。
跳得很美,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小舞蹈家,跟我一样!呵呵…不亏是我女儿。
“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了!”他皱着眉头,低吼着。
我知他不信,可他没拆穿,也没继续纠缠!
“嗯,过两天抽空买一个…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寒凡来了,童谣一定在附近,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适合见他,准备跟寒凡寒暄几句,就借题离开。
“没事就不能找你?”星辰般的明眸一眯,寒凡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能?但能改天吗?现在我有些急事要去处理!”皱着眉头,比了比手腕,做出时间紧急的样儿。
“很急?”寒凡点了点头,话题一转,见我点头,突然拉起我的胳膊,说:“我开车送你!”好似觉得有些突兀,又加了一句,“确实找你有点事!”
“寒凡…其实我不是很急!有什么事你搁这说,我听着!”我拉着他的手臂,挣脱着。
除了童谣,今个他们一拜的人都不受我待见。
“童谣前些日子跟我说帮你留意个工作,正好我那缺个助理,打电话就是为这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礼拜一你来上班!”边说边拉着我穿过人群,朝酒吧大门走去,貌似比我还急!
“寒凡,你先放手!”我被他拉扯着有些急了,他到底是个男孩,我挣脱不开,只能切切地嚷着。
“呆会办完事后,我顺便带你去买手机!别过两天,今个就买!助理这活儿,手机不能缺!你没带钱,我先帮你惦着,你回头想还就还,不想还欠着也成…我是说从你工资里扣!”寒凡回头,却不是看我,像是在人群中寻找什么?神情有些急躁,声音也带着些许烦乱。
“寒凡,你先放手!我那事不急,我可以等到下班再去!”今个我脑子有些乱,实在不明白他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离你上台的时间还早着呢?你放心,肯定能赶的上!”他径直拉着我的手,力道很大,真的很大…
“你放手,我不买手机,也不能去你公司…”手腕被拽的生疼、生疼的…
我声音放大地嚷嚷着,急的不行!
他终于停下了步子,回头望着我,嘴角微勾,眼神有些凌厉、有些诧异,“为什么?你找到工作了?”
“嗯!我找到工作了,凡丝设计师助理!礼拜一正式上班!”我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虽然我深知,得罪了唐小逸工作肯定是没了!虽说签了合同,具有法律效应,可他会在乎?再说唐小逸也不像是公私分明的人,勉强去了,等待我的指不定就是满清十大酷刑…
我爱钱,可我更惜命!
我不是圣女,事实上我也习惯了这些公子哥们的接济,一个工作机会对他们来说不过动动指头,若是倒回几天前,我定是喜笑颜开地接下,可现下不是…今非昔日了吗?
前脚答应童夫人离开童谣,后脚就奔人寒凡窝里去!好么,敢情我轮番上阵呢?这不找抽吗?我再贱,也知道换个窝啃草!
“你才放假三天,就找到工作了,动作可够快的!”寒凡不悦地放开我的手,眼眉低垂,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缝隙,视着我,
“那是!这年月人才不缺,天才还能不缺吗?”我笑了笑,自认为挺幽默地来了一句。
寒凡神色怪异地嘀咕着两句,像想起什么般,忽然说,“不管去哪工作,手机还是要用的…”
说着就要拉我走,“童子,凡找到朵儿了…在那…”
元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童谣也来了?下意识地我想逃!
可,慢了一步。
寒凡拉着我的手倒是紧了紧,我回头望着他,他脸上划过一丝异常的表情,终是放了手。
虽然我年龄不大,但脑容量不算小!再迟钝,也多少有些察觉!
只是我不懂,为何寒凡不想让我跟童谣见面,虽然我不想!
“香朵儿!”一声怒吼,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吓地我刚飘出去的思绪马上归位,下一秒便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眼前熟悉的人儿,可不就是消失了小半个月的准新郎童谣小同志么,还未来及打声招呼,一双唇就欺了上来,霸道的舌直接撬开牙关,纠缠挤压,含着满腔的怨、怒、思、念…像个强行进入的匪兵,没有一点迟疑没有半个刻缓冲地横冲直闯,攻城掠地,柔软的舌,纠缠住我的,紧紧地…这个吻,猛烈,缠绵,充满了激情,仿佛要耗尽我们所有的生命力。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担心死了…”唇分开,他一手紧紧环着我的腰,一手勾着我的下巴,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氤氲着雾气,朦朦胧胧的,很漂亮…
我啜吸着,软在他怀中,仰望着他,轻喃着问:“局里的事忙完了?”
他一怔,低着头唇缓缓碾磨着我的唇,轻漾的呼吸依恋着我,“嗯…想不想我?”他问。
“不想!”我答,鼻间酸楚难抑。
没有矫情,实话实说,有点!
“小畜生!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他火大地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尖,点了点,忽又近,咬牙切齿地咬上我的唇,“痛…”我皱着眉头,心想:破了,肯定破了!
“你还知道痛啊…我以为你tmd早就是具行尸走r的躯体,没心没肺了呢?”他吼着,唇贴着我的唇,舌头轻轻浅浅地舔着我流血的唇,软软的声音腻腻地低喃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么?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
kao,你年头小三都比正派嚣张,施暴者永远是先喊冤枉的那个。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中午老妈用钱糟践着,晚上换儿子甜言蜜语哄着。
真他血乃乃的闹心。
可,为什么对童谣就是生不起一丝恨意?
“手机坏了!”淡淡地甩出敷衍寒凡的借口,头撇开,眼眸闪烁。
“坏了?坏了好!你那古董玩意早该扔了!明个我陪你去买个新的,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双手扳过我的脑袋,他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在我唇边舔了一圈,拥着我笑的开怀,心情好转不少,搂着我朝元丰他们走去。
童谣确实非常不待见我的手机,他们这些有钱少爷,根本没有长情一说,别说像手机这等更新换代快的高科玩意,就是女人也都设有保质期,三月一换算是长的!三年来,童谣念叨着给我换手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元丰他们也不待见!几人轮番地劝我换个,我不搭理,装作没听见。
不过他说得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该跟过去告别了!
我突然一个转身,圈上童谣的腰,抬头望着他,“童谣,我想跳舞,你陪我!”
哥啊!哥啊!哥!(下)
童谣被我突来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站稳身子后,低头问道:“怎么突然想跳舞了?”
“嗯!想跟你跳一曲探戈!一句话儿,你要不要陪我!”这话带着些许娇嗲,晃了晃他的身子,我依旧望着他,很是执著。
“陪!别说跳舞,你这样儿,就是死,你让我陪,我也陪!”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漂亮的眸子弯成闪着璀璨的光芒,双臂环上我的腰,一个轻提,抱着我朝舞台中央走去,心里苦甜交织,我朝乐队的伙伴喊道,“安子,por una cabeza!”
他点头,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
音乐响起,童谣因吻有些红肿的唇勾着魅笑,左手牵着我的左手,右手勾在我的腰上,我抬起右手搭在他的肩上,随着音乐缓缓起步。
童谣平时玩的是hip…hop,街舞兴致高了也跳,探戈没见他跳过,但我知他会。
今天我和童谣的服装都不适合跳探戈,他白色短袖衬衫、米色西裤!我,拜程俊所赐,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拉去包厢陪酒了!上着白色宽身长袖衬衫、下着黑色热裤,小高跟,利落的马尾,淡淡的妆容,在七彩幽暗的灯光下,倒颇显清纯…
眼眸含伤,嘴角勾笑!
极端的表现,极致的媚人…
舞蹈的灵魂在于人不在舞,更非华丽的舞服。
三年的暧昧,让我和童谣之间默契无比,身体和身体的贴合却又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勾、贴、缠、磨…
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却不失华丽高雅、热烈且狂放。
激情无比,艳丽无边。
再加上这霓虹灯下的激情和挑逗…啧啧啧,怎一个魅字了得!
por una cabeza,曲式为abab,首段呈现慵懒以及幽默的口吻,进入到b段转小调,转而呈现激情的感觉,接着又转回大调,由小提琴和口琴作对位和声的表现,两个部分那种前后矛盾而又错落有致的风格充分的展现了探戈舞中两人配合的默契。
进入b段后的激情将舞者与观众的情绪推到最高点。然后突然做减慢,回到首调收尾。整首音乐在帕尔曼精湛的演奏下委婉、激荡,尽现了探戈舞曲的精制。
有人说: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恋爱!我却觉得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性 爱!
短暂的不是时间,而是感觉…因为太美,所以才觉的短暂!意犹未尽…
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的意思,听它,永远也只差一遍!犹如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永远只差最后一步,总是怅然若失。
我和童谣,也若此曲——只差一步!
“呦…美呆了…帅毙了…童子,朵儿,再来一个!”台下元丰带头叫嚣着。
“是呀!再来一个…”
旁边,又是拍巴掌的,又是吹口哨的,美人儿总是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不要脸地说一句实话,我和童谣还真是属于那种扎人堆里也耀眼的主儿,传说中的俊男美女说的就是我俩这样的!
事实上,我们确实很棒,听听,台下的尖叫、喝彩,看看,叫嚣的双臂、闹腾的人群…
人群闪过一个暴走人影,很熟悉!
“我们很棒,是不?”我歪着头,啜吸着望着童谣,笑呵呵地问。
因激烈运动而绯红的脸颊,一定非常艳丽、娇媚。
我笑着,灿烂地笑着,心里却是苦的紧,香朵儿,今晚,你得罪了所有的爷,所有的…
童谣伸手就将我揽在怀里,唇儿在我的耳边呢喃,“对!很棒!”声音充满诱惑,眼眸蕴上迷恋。
“我的妃儿,我的妖精,我爱你…”听着台下笑着叫着闹着的声音,他突然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就像延续那激情的探戈,吮吸着…
“妃儿,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你知道你勾了多少人的魂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你疯狂吗?你是个妖精,一直都是!从今天起,我要把你收在我的帐下,只能祸害我一人,只许祸害我一人…”他将我牢牢圈在自己的胸前,亲吻着她的额头、我的眼、我的鼻子、我的唇角,“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我要把你护在怀里,关在房中,不许旁人觊觎你一分一毫。”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往前走,走向元丰他们中间,我顺势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着笑却氲着伤地望着他,抱着他的头,猛地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下去,火热的缠绵的,也是决绝的,唇分开,我说:“童谣,你是该结婚了,可对象不会是我!”
然后吸吸鼻子,“祝你和初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你们英国求学一路顺风,祝你们学业有成、夫荣妻顺!”
语气诚恳,表情真挚!
童谣环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我顺势滑了下来,站定身子,笑盈盈地望着他,“童谣,你回去跟童妈妈说,我从来不是阻碍你进步、你幸福的绊脚石!永远不会!我和你真的只是朋友!交心交肝交肺的朋友,从未想过改变什么?奢望什么或贪图什么?对你,从来都是真心实意,不玩虚的!”
他笑容蓦地消逝,嘴角紧抿,怒气升腾,伸手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死死抱着,瑕疵怒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被他这气势吓的有些愣怔,半响嘟囔着,“好话不说二遍!”
“你当我是朋友,放你娘个p!香朵儿,你少他妈给老子玩这套,朋友…那清纯的字眼,你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以为老子在跟你玩暧昧?老子有那么空闲么?跟一个女人虚耗三年光y…老子明里暗里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我爱你,我tmd爱的一直都是你…可你从来都不曾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你是真的没看清我对你的心,还是根本不想看清?香朵儿,你在逃避,你他妈的一直都在逃避…香朵儿,相信我有这么难么?爱上我有这么难么?相信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有这么难么?朋友?鬼才愿意当你的朋友,我要当的是你的老公、你的童子、你最爱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爱人…”童谣在我耳边低吼着,带着哽咽的诉说,抱着我,手臂收紧,那股劲儿,真恨不得将我溶进他的骨血里。
视线模糊成一团,胸口像被什么堵着闷闷的,酸涩的感觉像洪水般涌上喉咙,涌上眼眸,我后仰着脑袋,努力压抑着,我说,“可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童谣,我和你是两个世界上的人,我和你…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格格不入…不会幸福…”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吃糠咽菜,老子也愿意!”他捧着我的脸颊,定定地望着我,眼眸间流转着伤痛,带着不可一世的狷狂,郑重其事地说。
“童谣,别傻了!生活不是童话,你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童话太美好,现实太残酷!吃糠咽菜、起早贪黑的日子太辛苦,你不会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在孤儿院中长大,挨饿受冻、挨揍被罚的感觉,不好受,真的不好受!白开水泡饭就咸菜、白水下面只放盐你吃过么?六岁那年,整整一年,那是我和小姨的主食!y深深、湿漉漉、霉味冲天的地下车库、冬寒下冷的石棉瓦房、你睡觉老鼠结队在耳边爬过的房子你住过么?同甘苦共患难,诗文说说而已,由苦入甜易,由富入贫难!童谣,你别激动…我知道你能办到!可我不行…童妈妈说得对,我还有小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你可以为了我离开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的父母,可我不能…我不能…”
我的情绪一直都控制的很好,可提到我小姨,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了不在童谣面前失控,我推开他的拥抱,抬头望着他,语重心长道:“童谣,初夏人不错,童妈妈真的很疼你…童谣,你知道吗?我非常羡慕甚至妒忌你,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有这么宠你护你的妈妈,漂亮爱你的未婚妻,你真幸运…人不能太贪心…你也不小了,不能再一味任性让她们伤心、难过、头疼了!她们做什么都是从你的角度考虑的,你该学会体谅…该懂得回报了…”
“闭嘴…香朵儿,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充先生来说教老子…”他暴跳如雷地打断我的话,恨恨地将我推离老远。
“好吧!我多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淡淡地一笑,在转身的刹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失控的样儿,我颠着五寸小高跟,飞快地朝门外跑去。
“香朵儿,你给老子站住!”身后的童谣突然扯着嗓子地大吼着,“你回来,你给老子回来…你凭什么认定我没有本事给你幸福?你凭什么说我任性妄为…凭什么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你让我对谁好就对谁好?你回来给老子说清楚”
“香朵儿,你tmd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香朵儿,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般无情无耻又无赖的女人…”
“香朵儿,你不是傻b;一直以来最傻b的是老子,是老子…三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能让你忘了一个人么?忘了他有这么难么?有这么难么?”
“香朵儿……”
走出那个大厅,我充耳不闻童谣撕心裂肺的叫喊。
今晚的月色太美,以至于我周身氤氲着浓浓的悲伤!
脸上温温的雨水滑落,然后变凉,再然后又热,再再然后又变凉。
周而复始地流淌着、循环着。
我伸手抹了一把,香朵儿,你哭什么?你拒绝了人家你哭什么劲?
你瞧你多能耐呀!
人童谣一从小被千人宠万人爱里长大的孩子,今为了你,当着这众人的面向你求婚,可你呢?你不仅伤了人家,还把人当孩子般地说教了一番,你可真有出息,越来越能耐了哈…
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你叫人以后怎么在这四九城里混?
我心里烦的紧,燥的慌,一气之下,蹲在地上,闷头大哭起来。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你伤心了!
爱情就是他爱你,你不爱他,他伤心了!
tmd!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艳遇
苍蝇、蚊子、蟑螂、老鼠,是我最厌恶的动物
其中蟑螂是很变态、变态又简单
最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