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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乔雅从来没有这么亲昵的叫过云楠。
  今天还是头一次这么叫她，叫的特别热情。
  云楠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乔雅一路小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有事？”
  秦尧也跟着停下脚步，他手里拿着一束菊花，与他矜贵的气质丝毫没有违和感。
  乔雅跑到云楠面前，她个头比云楠还矮一些，长得也算清秀稚嫩，她偷偷暼了一眼秦尧，“姐姐，我想去江城上大学，你帮帮我好吗？”
  “我没空。”云楠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坚定。
  乔雅咬着唇有些委屈看向秦尧，弱弱的道：“姐夫，你帮我劝劝姐姐，我妈有时候虽然过分点，姐姐就是记恨得性子，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不能忘恩负义。”
  乔雅不知道秦尧很护短，贬低云楠，无疑是触犯他的底线。
  “我只知道楠楠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至于你还有你爸妈，我真没听过，楠楠有多优秀，你们这些鼠目寸光，自然看不到。”
  秦尧说完伸手握住女孩的手，“楠楠，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快去快回吧。”
  “嗯。”云楠应了一声，带着秦尧往墓地走去。
  只留下乔雅一个人吹着冷风，她一个高中生，当然明白鼠目寸光的意思，就是见识短。
  她怎么看也不觉得云楠哪里优秀，除了漂亮，能有什么？
  …
  墓地云楠来了好几次了，路并不远。
  远远的就看见银杏树，上面的雪已经化了，光秃秃的，却也是冬天里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天空中，忽然又下起了雪。
  来到墓碑前，秦尧看见上面摆放着水果，菊花，都是新鲜的，不用问也知道女孩之前来过。
  他弯腰将菊花放在那束菊花旁边，光线有些暗，也能看见墓碑上贴着的照片，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唇角总是噙着浅浅的笑容，给人一种很舒适很温暖的感觉。
  “奶奶，还记得我吗？您还做过米饼给我吃，我趁机偷学了您的厨艺。更没想到，您提到的孙女会是我的未婚妻，不过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秦尧说着再次伸手握住女孩的手，侧头看向女孩，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她以后想吃米饼了，我做给她吃。”
  牵手已经成为习惯，所以，云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抬头看了一眼秦尧，撞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漆黑的眸子闪烁点点星光，很耀眼。
  让她怔了数秒。
  秦尧手上使力，将人搂紧怀里，替她挡了不了风雪，“楠楠，你就没有话要说吗？”
  云楠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奶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让人感觉温暖，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了一会，道：“奶奶，不用担心我以后吃不到米饼了，他做的米饼，和奶奶做的味道很像。”
  秦尧闻言没忍住笑出声，还有点无奈：“你就这点出息。”
  云楠没理会秦尧的调侃，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许久，大年初一来看奶奶时都没有现在这么想她，有些遗憾在她心里一直抹不去，无论做的再好，遗憾终究还是遗憾。
  秦尧发现女孩一直盯着奶奶的照片看，就知道她想奶奶了，他安慰道：“奶奶也很想你，她看见你这么优秀，会很安心。”
  云楠没有告诉奶奶，她这八年去做什么了，奶奶虽然担心，却也没追问过。
  她现在能做的，大概就是让奶奶安心。
  秦尧揉了揉云楠柔软的发顶，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云楠：“嗯。”
  回去后，云楠就洗澡躺在床上，懒懒的样子，一副打算早睡的架势，清冷的眸子望向坐在窗户边抽烟的秦尧。
  她问了秦尧关于昨晚五个男人的事，结果就听见秦尧说：“都挂了，后面两个失血过多丧命，所以查不出来是谁做的。”
  秦尧当时收拾五个男人时，就大致看了一下受伤的地方，那叫一个狠。
  云楠沉思了好一会，觉得这次五个男人的动机和上次两个人的动机很像，目的都是想毁了她。
  难道是朱文丽雇人做的？
  秦尧抽完手上的烟，等风吹散身上的烟味，这才迈步走到床边，看着还在沉思中的女孩，他忽然问：“楠楠，昨晚我要是没忍住，你会不会下手也这么重？”
  云楠闻言挑眉看向秦尧，唇角噙着浅淡的笑：“你可以试试。”
  秦尧无奈的道：“我和他们可不一样，再说，那种事，还是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比较有趣。”
  “睡觉。”云楠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沉着脸拉起被子准备睡觉。
  秦尧也跟着拖鞋躺在她身边，和她盖同一床被子，翻身贴着她后脊背，伸手搂着她的腰。
  刚搂上去，云楠就抬起手肘将身后贴过来的人给顶开，秦尧只好不搂着她，心想反正晚上睡着了，她自动会搂着自己。
  “楠楠，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云楠：“问。”
  秦尧贴着女孩的脖颈，问道：“昨天晚上，舒服吗？”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昨晚女孩的表情反应，像是刻在脑海里一样，时不时就会在脑海里出现。
  秦尧话音刚落，就被云楠给踹下床，只听“砰”的一声响，秦尧摔得结结实实，很是狼狈。
  总结一句话，做人不能太得意忘形，后果就是被踢。
  …
  云楠和秦尧第二天，大年初四，一早就回了江城。
  云楠拎着行李箱回到云家。
  朱文丽正坐在客厅里喝茶，看见拎着行李箱的云楠，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这怎么可能？
  手上的茶盏一时没拿稳，直接掉落下来，滚烫的茶水洒在大腿上，她痛呼一声：“好疼！”她直接跳起来，急忙拿东西擦拭腿上的水渍。
  云楠拎着行李箱缓步走进来，看见朱文丽一副心虚的模样，大致猜到了，那些人是朱文丽做的，这是第二次了。
  她放下行李，迈步走到茶几前停下来，看着手忙脚乱的朱文丽，“这是第二次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朱文丽手上擦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面前的云楠，那冰冷的眼神，后脊背不由得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