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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说的是c项目，我想这项目没那么快结束的。”
  “当真？”
  “嗯。”何平就像是回忆起什么，很肯定的样子，“虽然这个项目我没参与，但我知道分公司哪几个高层有份参与这个项目，之前在吃饭时碰上她们，都在谈这项目，记得好像是月底才结束。”
  “那就是还有一个月了。”章翩翩知道时间没那么紧了，又放松了一些。
  “害怕，你说李子一直有给你发送短信，今天也发吗？”何平又问。
  “嗯。”章翩翩点着头，掏出手机，“今天给我的信息和前些天没什么区别，都是称公司继续让她们私聊客户。”
  “你能让她去私聊目标客户，让他们给一些私人信息给她吗，例如是私人电话，住址或是工作地址之类的。”
  “嗯？何平，你的意思是？”
  “既然公司把这个项目做得那么隐蔽，我们就算和她们同在一家公司也是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了。”
  “我想，要不就干脆和公司的目标人物接触吧，跟踪他们也好，怎么也好，总之往这方向走会比从内部接近他们更容易的。”
  “说的也是……”
  接受了何平的建议，章翩翩马上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李子，让她偷偷打探目标人物的信息。
  只是，等老半天的，李子只回复了几行字。
  “不怕，我把信息弄给你，能保证一定能破案吗？信息不是不可取，但聊天记录全程被公司监控，问了会引起公司怀疑。”
  “要是我问了，你能马上跟到重要线索，赶在公司发现我前破案，那我就试试，反正干了那么久也没什么进展。”
  章翩翩看懂了李子的意思，就是说这一问如果能结束任务那就无所谓，但要是没有把握就最好别问了，因为问起马上就会遭到怀疑，如果还不成事，她可能会有危险，不值得一拼。
  “不用担心，尽管问吧，我会尽力跟的。”
  何平看了眼短信，给章翩翩打气道。
  既然何平这么有信心，章翩翩也找不到理由纠结了，应该说，她没好意思在他面前太过纠结。
  她拿起手机，又给李子发了一条确认短信。
  得到章翩翩的确认，李子也没再多说什么，真就冒险去追问诈骗对象的个人信息。
  不到三五分钟，信息到手，李子又把信息转发给了章翩翩，可信息发出去后，她渐渐又感觉到了些不对劲。
  这章翩翩和她虽才刚认识不久，合作也就两三天的事，但从这几天的合作中能明显感受得出她这个人还是比较胆小，缺乏信心的。
  可这次问她是否确定一定能一网打尽，她怎么就回复这样干脆？这信息看着就不像她的性格。
  李子思索一轮，谨慎起见，又把刚才的信息再发出了一条，给的是空间管理的人。
  她不是第一次做卧底，之前给空间也做了好几回卧底，每次卧底时间不长，但也算是个有经验的人，章翩翩给她发的这条信息，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是有些不妥了。
  她出任务前，空间管理有交代过她，如果感觉哪里不对劲，不仅是任务还是陈不怕，都要直接向空间管理报道。
  章翩翩收到了李子发来的目标人物信息后，马上就转发给了何平，何平对着信息向章翩翩保证道，这人由他来跟，她放心好了。
  何平的承诺只是说出口已让章翩翩像是卸下重担子般松了不少，接下来几天，她几乎没再碰任务的事，只顾着做部门分配的工作，直到听来空间管理的电话，那些被卸下的重担子又一瞬间都跳上了肩膀。
  “陈不怕，李子失踪了，我们用尽方法都找不到她。”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我们在她出任务前，为了安全，在她身上装上了一个位置追踪器，这个追踪器在这段时间一直就显示在荷包蛋分公司和公司宿舍两点一线。”
  “而今天中午，这个追踪器突然就没了信号，最后的位置是在分公司。”
  “陈不怕，你之前不是让李子询问私聊目标的个人信息吗？会不会是那个事被发现了，公司就采取了行动？”
  “额，对，我的确是有让她询问目标的信息，她也有跟我提过危险性，但我、但我当时是向她保证这次一定能一网打尽她才冒这个险的。”
  章翩翩说到这，才意识到这事是真的是自己的错误，现在回想起来，私聊问客人信息，这可是危险行为啊，这关乎性命的操作，怎么说保证就保证呢？
  “陈不怕，你人在分公司吗？能想办法找到她吗？”
  “我正在分公司上班，但我俩不在同一部门，她们部门太封闭了，我很难混进去的……”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瞎保证，还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跟进……”惭愧以及着急的压力下，章翩翩不淡定了。
  “冷静点陈不怕，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混进去吧。”
  “我也想有办法，但，实在不行……我还是冲进入找她吧。”
  章翩翩说这话是脱口而出，但挂上电话，胆怯毛病又犯了，冲进去找她？在这公司里，她和李子根本就是互不相识的两人，现在李子在公司失踪想必是被公司发现了，如果这时候让公司知道她们的关系，只会抱着一块死的。
  章翩翩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之时，才记起那个让自己敢下决心的人——何平！
  下了班，找到何平，章翩翩不得不在他面前又露出了慌急的一面。
  “出大事了何平，李子今天中午突然失去了联络，怎么办？怕是聊天记录被发现，遇上危险了？”
  “淡定陈不怕。”何平第一反应是安慰她，“你是看她没有给你发信息，才想她是不是遇上危险吧？”
  “也许是手机一下没电，或工作太忙了，过会再看看情况吧。”
  “不，不仅是没给我发短信，而且……”
  章翩翩说着，顿了顿嘴，两颗眼珠子纠结着，要不要把追凶器的事告诉何平呢。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呢？”
  何平那温柔的追问声，一下子就让她的担忧跑掉了。
  “其实，李子从任务第一天起身上就装了有追踪器的，这个追踪器在这些天一直就在宿舍和公司之间没离开过。”
  “就在今天中午，这个追踪器信号突然就消失了，还是在公司位置消失的，所以我很担心，会不会是之前我们让她私聊客人问信息的记录被公司发现了……”
  “如果是的话，那都怪我不好了，是我向她保证一定能成事的，结果，结果……”
  “冷静点，陈不怕……”
  何平抓紧着章翩翩颤抖的肩膀，又问她：“你说她身上有追踪器，这追踪器是由谁来检测的？是你吗？还是空间的人？”
  “这追踪器是空间的人安装的，也是他们追踪的。”
  “这追踪器怎么了吗？
  章翩翩搞不懂何平为何在这时候问追踪器的事。
  “没，我之前有学过科技，如果追踪器你在控制，我想着能不能进系统帮你看看怎么回事。”何平解释了下，又问：“那你身上也有装吗？”
  “没有。”章翩翩很肯定地回应，虽然她是在原主答应做卧底后才穿进来的，但根据记忆，原主确实没有被装东西在身体，或许是追踪器成本高，而她的工作没有李子的风险大吧。
  “也许是李子的行动太危险才需要装的，不过，既然是空间的人负责操作，他们那边也能找到人追查吧。”
  “嗯，如果是空间控制，那就交给空间的人处理吧，他们也比我懂。”何平说着，又问起：“陈不怕，你做卧底的事没跟你妈提过吧？”
  “没有啊，这么冒险的事，哪里敢跟她说……”何平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章翩翩慌急下也没管太多，就是继续问起。
  “对了何平，上次我把目标人物的信息发给你，你说你会跟进的，这结果怎样了？”
  “信息我都有好好跟，但就在今天中午，那目标人物就离开了小城，打听下才知道他出空间了。”
  “怎么这么突然……”章翩翩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这目标人物诈骗公司到底骗没骗到手的？李子也是在中午失去联络的，这目标怎么也会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空间？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吗？
  “陈不怕，我看这样吧，我先去高层那打听打听这个李子的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然后我们再作下一步打算。”
  何平的建议听着是让人着急，这关键时刻还慢慢打听……唉，不过，章翩翩也说不出其它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也只好点头答应了和平的计划。
  她让何平这么一打听，又过去了整整一天，这下，李子已经是能在空间报失踪人口的人了，章翩翩也是想不急都难了。
  上班一天下来，一点心思的都没有，工作又像之前一样乱的一塌糊涂，朱主管受不了了，直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你是不是来工作的？这么简单的事都干不好，别干了，回家耕田去吧。”
  “你这女人还真是奇怪了，工作一天好一天不好的，公司到底是招进了个傻子吧。”
  “抱歉朱主管，我不是傻子才做不好的，我是……”
  “我只是觉得这工资太低了，没心情干了，听宿舍的人说c项目那边的工资更高，羡慕妒忌下，就总是想着那边了。”
  “那，那个，朱主管，你能让我调过去c计划上班吗？我家现在是真的缺钱用，我想你保证，进去了一定会好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