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家产
作者:不归王      更新:2021-09-28 08:34      字数:2208
  (),
  “你不懂。”云清微微俯首,和小明四目相对,小家伙又哼哼唧唧地往她怀里埋。
  云清嘴角漾出淡淡的笑意,双瞳剪水,红润的唇瓣翕动着缓缓出声,语气温柔:“我想它了。”
  云兰谐谑着:“姐姐你说什么?”她掏掏耳朵,故意装出不懂的样子:“你说你想谁了?”
  云清睨向她,但笑不语。
  云兰被她的表情刺激到,霍地站起来:“就姐姐你有情郎吗?我要去找我的沈大人了。”
  云清见她要走,收起笑意顺口问道:“对了,如花最近还在沈大人家门前守着吗?”
  “不在了。”云兰顺走了桌上一个大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
  “不在了?”云清扬起眉头,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失望。
  云兰点点头:“嗯啊,沈大人看他心诚,已经答应收他为徒教他读书了,他整天和沈大人埋在书房里,哪还用守在门口啊。”她有点吃醋:“我和沈大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他多,也不知道沈大人要娶的是我还是那个臭男人。”
  云清好像在思索什么,没有回答她。
  “姐姐,我想和皇兄说我和沈大人的事情,你说他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呀?”云兰本来都要走了,说起心头苦事复坐回了云清身旁,拄起下巴心事重重地问道。
  云清美眸暗转,忽而问道:“为何要问你皇兄,你的婚事难道不该是由你父王说了算吗?”
  “父王好些日子没见人影了,我问过府里的下人,都说父王去外面养病了,再问下去就什么都不肯再说。”云兰哪里猜不出此事背后有异,鼓了鼓腮抱怨:“姐姐你说,父王生了什么病,我这个做女儿的难道还不能知道吗?我怀疑他根本就没生病,是一个人跑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称病只是不想被人打搅罢了。”
  “也说不准。”云清道:“听说承亲王年轻时是个逍遥洒脱的性子,没准到了年纪,不恋朝堂打算返璞归真了呢。”
  云兰咬住嘴唇,把嘴边的半个苹果放下,犹犹豫豫地瞅着云清,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云清:“想说什么?”
  “姐姐,我听说常玥也失踪了,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父王,你该不会是暗地里派人把我父王和常玥这些仇人一起解决了吧?”
  “想什么呢。”云清佯怒,拍了拍她肩膀:“你姐姐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俞京城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两个身份高贵的王爷和千金。”她轻笑着调侃:“不过若是你父王和常玥真的被人害了,那你不如去怀疑怀疑你的哥哥,一国之君杀人可比你姐姐这个没什么实权的长公主方便多了。”她说到一半语气停顿了一瞬,继而徐徐继续道:“而且还没有人敢外传。”
  云兰全当她是在说笑,气哼哼地咬下一大口苹果:“姐姐你就会笑话我,我不和你说了。”
  她抱着苹果蹦蹦跳跳地跑开,云清坐在桌前,桌上的早膳凉透,她还是一动不动。
  “殿下是想到了什么?”对她极为了解的永菱早看出了不对劲。
  云清盯着虚空中一处,“我是在想……在这俞京之中,除了云京墨这个皇帝以外,还有谁能有能力扣下堂堂亲王呢?”
  “倒也未必。”永菱真挚道:“当年先帝爷稳坐皇权,太后娘娘不也突然而然地某了逆、害死了先帝吗?”她想起另外一事,“还有殿下说过的那位平国的太后娘娘,不也死得蹊跷吗?”
  云清纳闷地瞧着她:“你之前不是还暗示过我,承亲王和常玥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陛下做的吗,怎么现在倒帮他说上话了?”
  永菱笑道:“殿下从未有此猜疑时奴婢提醒殿下是为了让您加强警惕,殿下有此怀疑时奴才反对是希望殿下能够守住对曾经熟悉之人的最后一寸信任。先帝爷曾经说过,身居高位的人都难免心存猜忌,咱们这些身边的奴才们应该时时警醒,帮着主子守住本心。”
  “你说得对。”想起父亲,云清胸口闷得厉害,口上仍是在笑:“父皇说的话你都一字不漏地记在心上,永菱,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殿下能无病无灾地待在奴婢身边奴婢才能安心呢。”永菱走到桌子前收拾凉掉的菜肴:“兰公主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赶在这个时候,殿下这几日胃口一直不好,好容易进点东西都被搅和了。”
  “别收拾了。”云清按住她的手,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抽了嫩芽的柳树和似万条金线般的日光,“我们出宫走走。”
  云清这几日日日苦闷,她能主动出去散心永菱再高兴不过,立即欢喜地应了:“好,奴婢这就去叫永韵。“
  ……
  俞国都城与平国最大的不同当属街上和男子几乎数量对等的姑娘家。
  俞国的民风开放,女子亦可如男子一般随意上街游玩,有时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街上买东西时碰上了合眼缘的如意郎君,没准儿就成就了一段美满姻缘。一见钟情的故事在大俞不胜枚举,有文人戏谑作诗“相瞧一揖使,君家花轿来”。
  云清带着永菱永韵一路沿着西市街向前,正打算寻一家酒楼进去用膳,就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阵争吵声传过来。
  永韵爱看热闹,当即眼巴巴地瞧着云清。
  云清顺从道:“左右无事,那就过去看看吧。”
  随着她们靠近,前方人争吵的话声随之传入三人耳中。
  “父亲分家时分明说过要将这头牛分给我,老人家一死你就不认账,也忒不是个东西!”
  “我呸!”一个女子似泼妇骂街的听得几人身子一抖:“老头子可都说了,你大哥这么多年在外做工养家不容易,这头牛是要留给你大哥的,都说长兄如父,你做弟弟的不知道感念你哥哥养你的恩情就算了,还来跟你哥哥争家产,到底谁才不是个东西!”。
  “这牛儿本来就是我的,怎么能说是争?我这里可是有父亲留下的遗书,你那里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头牛是父亲留给你们的吗?”